#此片沒入圍金馬最佳影片很可惜
#台灣也有真的蒼蠅王
電影一開始就有力地為故事破題,一失聰少年追著老人打,所有的指責都怪罪在那失聰年輕人身上,以錯誤的線索,讓「正義易開罐」誤導了警察,也誤導了觀眾。直接揭開了失聰者無法取得外界理解的困境。
這個社會假象式的和平,終於被撕開了一角,這是個漂亮的破題。
此片常與《熔爐》相比,但敘事角度全然不同,《熔爐》仍有良心律師不懈地敲著那磚無形的牆,裡面仍有呼救的回應。
但《無聲》是將受害的身障學生真實處於的「密室效應」大膽地拍了出來,電影中所暗喻的特教學校,像是自外於人權與法律的「異世界」。教育與管教系統失靈、求救管道失靈、社福管道失靈的情況下。
身處裡面的受害學生,自成一國,有如小說《蒼蠅王》裡自有它的階級、管理者與其運行的規則。
這樣第一人稱的視角,讓觀眾也被捲入那法治外的「異世界」,親眼感受到身處在那無人聞問的「受害者國度」裡,是如何狼羊共處,甚至狼羊不分地成為共犯結構。學長小光那句笑著的號令:「一起玩啊」,竟成為驚悚的代號。有如《蒼蠅王》裡少年領袖傑克施虐的命令響起,開始尋找下一個受害者的遊戲,之前所受到的文明教育都被拋在腦後,人類回歸最原始的弱肉強食。
這部片批判的力道就重在《蒼蠅王》是群少年漂流到孤島,但《無聲》卻真實發生在台灣本島上,卻彷彿是發生在孤般的無人聞問,至今台南啟聰院的案子也未真正被正視。
失聰者所處的世界,因無法與外界真實聯繫,使得這群受害學生即使身處暴力之下,也必須「團結」,如果「背叛」,就會陷入落單的精神恐懼。這樣彼此綁架身心的弱勢恐懼,被《無聲》赤裸裸地拍出來了,這是它傑出的地方。
有人說,《無聲》很驚悚,無法面對,但殊不知,那是他們的日常。最驚悚的是我們在慘劇仍發生的當下,仍視而不見的「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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