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的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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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王繞境,太過吵鬧引起了爭議,神父其實有些話想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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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王夜晚出巡,又叫「暗訪」,這是百年以來的習俗,在青山王生日前兩天,到各處出巡,用意,即是為了驅除疫病鬼神,或探查陰陽界、緝捕兇神惡鬼和驅逐邪穢,替無形的眾生申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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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青山宮也庇護著性工作者,日治時期,此處屬於遊廓區,附近的街道上林立著風化場所,而這些生活沒有保障的妓女,對青山宮的信仰尤篤,她們會在神壇前獻香,祈求神靈保護她們這些沒有依靠的人,這些飽受歧視與性病所苦的人,青山王接住她們.據說,入了夜,經常聽見七爺八爺在街道上巡邏的聲音,那是鐵鍊傳來的清脆聲響,讓婦女聽了,可以安心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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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王像個靈界偵探一樣,也像個醫生,在過往,是驅逐鼠疫,蟾蜍精,「瘟疫」,現在,則是不可知的傳染性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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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有人說,把暗訪限制在12點以後禁止,神父是不太贊同的,這違背了這個祭典的本質,就跟跨年一樣,一年也不過這幾天,其實,百年來的暗訪習俗,雖有噪音,但尚在人們容忍範疇,今年,則是超過了以往,鬧得特別大,特別晚,導致「不正常」取代了「正常」,但其實,對於傳統祭典來說,有一些對青山王本身是非戰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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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別於過往的噪音,其實不少是人為的部分,例如往常大概到了凌晨兩點,就差不多結束,今年一路早上六點,這是不太正常的;又,過往沒有那麼外來的神廟團體加入響應,以至於出入的人物混雜,顯得有些不受控,有許多的負面影響其實是外地人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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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遊行,隊伍拖得特別長,又有些支離破碎,時逢85年載,北港媽再度坐火車北上拜訪,所以盛大舉辦,有些隊伍斷掉了,所以時間延長,我還聽見了因為拖太久,所以遊行隊伍應該到主廟表演的重頭戲,精彩的結尾,反而被取消,導致只是隨意的經過,而有打鼓的小妹妹,在末段打完鼓,突然大喊「終於打完了」,那童音也令人莞爾,但也充分的反應出此次祭典不同於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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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神父認為,只要把「不正常」的層次,回到「正常」就可以了,沒必要因噎廢食,產生打去這個北台灣三大「夜訪」祭典的正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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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王夜訪,逃過了日治時期對於廟會的限縮,戒嚴時代的「統一祭典」殖民政策,是戒嚴時期全市極少數可以辦理迎神賽會的廟宇之一,這個祭典,本身即是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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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早期的夜訪也不過是吹吹嗩吶,敲鑼打鼓,沒什麼鞭炮、電音、美女熱舞,仍然也是平實舉行,青山王本身亦是彬彬有禮的神明,例如,各位brother可以看到有趣的畫面,就是在青山王隊伍經過佛門聖地-龍山寺時,他們會熄燈,靜止聲音,悄悄地快速通過,就是為了避免打擾裏頭的觀音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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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此次的風波,神父認為,只要回歸傳統祭典的「本質」就可以減少很多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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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以下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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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管制區內禁止騎機車,有許多外來宗教團體,帶來的外地人士,甚至也不是遊行正規的參與隊伍,卻喜歡騎機車在遊行隊伍中跑來跑去,而且也不戴安全帽,這不只危險,也沒有意義,神父甚至看到有一個廟宇遊行隊伍,後頭竟然跟著一大群騎機車載妹的人,排氣管聲音之大,擠在狹小的街道裡,從這頭鑽過去,又從後頭騎回來,這根本是往常祭典中不曾見到的現象,像是飆車族似的,不知是該廟的附屬人群,還是無關人士?這根本不像是正常的遊行隊伍,既然是遊行,應以徒步為主,方能見得對神明的誠意,其他人也能少吸一些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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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祭典之中,會在各處設祭壇,這些祭壇又有各自的重低音喇叭,有些明明很接近,卻播放全然不同的音樂,這根本沒意義,減少大尺寸的重低音喇叭,放普通的音量就可以了,沒必要搞成像辦桌一樣,要有人唱歌,要有辣妹跳舞,其實,很早以前頂多在青山廟旁放野戲台,演演酬神的歌仔戲或布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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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遊行正常化,廟隊遊行,傳統樂器,舞龍舞獅,各個龐然巨偶,七爺八爺,各種天兵神將,土地公,三太子,這些才是重點,遊行應該放在凸顯這些眾人們想看的表演,而不是辣妹熱舞或邀客上台唱歌,這邊唱他們的,那邊神明表演自己的,美其名倒熱鬧,事實上有喧賓奪主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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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放鞭炮,是為了象徵驅除疫病,鞭炮應該放,屬於祭典的一部分,但是不是要放這麼大量,又加放一堆震耳欲聾的超大型煙火,搞得像核爆一樣,這就有待商榷,神父認為,應該減少巨型煙火發送,回歸傳統象徵意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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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王的夜訪,對於現代來說,以及萬華在地人民,其實是又怕又愛,但身為在地萬華人,你一定不會忘了sars那段恐慌歲月,大理街發生了sars,那時,人心惶惶,每個人都足不出戶,封街、鎖和平醫院,半個萬華,成為了一片鬼城,人們根本不想踏進這裡,在萬華的人也活在陰霾之中,有人請求青山王破例出巡,最後,當積蓄許久灰塵的神轎,被再度抬起,當驅除疫病的神明,再一次代天巡狩,那鼓聲把人心的恐懼給驅散了,說也奇怪,夜訪過後,sars不久就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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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說這是一種迷信,也能說這是一種巧合,不過各位brother,你們或許不曉得,和平醫院被封閉的時候,人們是有多麼的不安,因為原本安全的地方,人們信任的地方,變得不安全了,然後,這種剝奪感,是會被蔓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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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街、封醫院,封鎖消息,絕對有其必要性,除了抑止病菌,更希望停止人們不安的心情,但有趣的,科學往往能做到前者,做到後者的,是信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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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見證者,神父永遠不會忘了sars那一天,青山王的鑼鼓喧天,是如何讓惴惴不安的心,重拾光明,凝聚人心,讓萬華的街道,再次清楚起來,讓人們知道,「對,這是我們的地方,我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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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北港媽北上來訪,青山王此次出巡,在我看來,有其不同凡響的特殊意義,這一次,是比sars更嚴重,更無理,更蠻橫,甚至連全世界都成為受災戶的,中國武漢肺炎,也許這次的敵人太過棘手,巨大如須左能呼,必須借助其他五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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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並不迷信,但我仍然相信,在無數人的爭吵與無法理解中,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看不到的世界裡,或許有人在默默執行「祂」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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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抗龐大而未可知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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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這個祭典,這樣的神明,對台灣來說,都是無比的重要,這不只關乎於過去,更關乎於我們現在,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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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神護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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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請使祂繼續存在,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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嗩吶吹不出聲音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文學騎士歷險記]
妙玉坐禪 ◎#楊牧
一 魚目
甚麼聲音在動?是柳浪千頃,快綠
翻過沉睡的牀褥。風是虛無的控訴
奔走如逃荒的孤兒,且消滅在
意識的漩渦;而蒼白的記憶
烈火和黑烟合成,一種恐懼
矜持,滿足,自憐
透過淚水閃爍的兀自是記憶
記憶是暴力扯斷一串念珠滾了滿地
在這秋夜深處。我俯身去撿
只見粒粒魚目從十指間逸去
戲弄着,溜向四十八重屋角
折疊的光影不斷
扭曲,壓縮,破碎。災難在
窺伺。無妄,黑暗。甚麼聲音?
或許是鼷鼠在屋樑上磨牙,是睡蓮
在水缸裏悄悄延長它的根
蠹魚游過我心愛的晚唐詩
是冷霜落瓦,燭蕊爆開兩朵花——
我聽到聲音在動?是甚麼
莫非是蟾蜍吐舌,蜴蜥搖尾巴?
梔子簷下新添了喜悅的雀巢?
又有點耳鬢廝磨的暖意
在黑夜深處洶湧擴大,波波來襲
我凝然傾聽死寂中,髣髴
有人在卸裝更衣
燈火盞盞消息
它以沉悶的重量覆我,如雨意
燠熱,凌厲,介於是非可否之間
早夏隱約熟悉,是前世的
經歷?或許是他生一句伏雷?
摧殘我的髮飾,打散我一握
嚴謹的小髻,令我雙頰變色
(白雪上去冬搖落幾瓣紅梅)
我舉手鎮壓胸口,聽見聲音在動
貓躡足過牆頭,落葉
飄然到了轆轤井湄
還有細微的,是小魚唼喋水底
一條蛇蛻變——在我們白晝的足迹
或許毛髮糾纏,肌膚泛潮
在垂長滑膩的子夜試探,欺誑我
參差是新陽下千頃柳浪的快綠
翻過蘇醒的牀褥,黃鶯瑣碎
啄破一本貝葉書
二 紅梅
去年冬天他來過,清夢轉聊聊
玉針蓑,金藤笠,沙裳屐,踏雪
前來,倏忽向人多的院落一角趕去
正是「槎枒誰惜詩肩瘦?
衣上猶沾佛院苔。」寂寞是留下
帶走一枝鬥酒的紅梅,幾瓣冷豔
搖落在檻外白雪,恰似
恰似我雙頰淺淺錯過的暈赧
大紅猩猩氈印在空無宇宙裏——
那是後話。此刻天地茫茫
惟獨我內心一點火光刁巧實存
青燈不過外在,我寡慾的表情後面
燃燒着沸騰的血,超越的
感性教灰燼衣裳來蓋
畸零落落必是眼神看慣了
木魚托托,杳渺空虛
托托在界外回響。我用眼睛聽
耳朵想,心是受傷的貔貅
在圍獵的人羣中頑抗
那是甚麼聲音?
莫不是鼙鼓和號角
在神話世界齊鳴,在我不能感受的
幻境?又好像旂旗迎風旆旆
像快箭自三百步外呼呼中的
戰車如輊如軒碰撞着,激起火花
以雷霆的姿勢飛馳過莽原
鷹隼鼓翼盤旋於沼澤之上
俯視驚駭的大地,以凶猛之眼
看我疊手閉目,終於動搖委
倚無力地仰臥下來
等待利吻襲擊
他自雪中來
一盞茶,又向雪中去
屋裏多了一層暖香
些許冷清的詩意。我留他
不住,大紅猩猩氈裏
青燈古佛像下,免不了
受罪的靈魂自有
受罪的
歸宿
三 月葬
縱有千年鐵門檻⋯⋯
這時,紙窗外閃過陣陣黑影
那些不是慾的精靈,是秋樹迎風
或許是不眠的木魅舞踴?不是——
靜,靜,香爐裏還剩點殘星
淒切陪伴我,心神向內反射
追尋些許安寧。或者是我的替身?
她們捨入方外,為了我幼穉的病
牽恚着,時時歸來探訪
然而我已經完全看開了,然而
我是不是看開了?我在檻外顛躓
猶豫,貪戀人間的詩和管弦
我要要張望着檻內,檻內一個人
詩我是能的
秋夜的管弦我理解
——那是甚麼聲音在動?
莫不是詩的腳步躡過記憶的水邊
逡巡躑躅尋找替身?莫不是笛韻
正撲打着短翅飛越我膨脹的胸懷
我是朝合夜開的冷僻字,是水中
一隻不祥的鳥,嘎然驚起
於艱險困境轉教「寒潭渡鶴影」
暗藏生死大悲的玄機,逼她道出
宿命的籤語,好個
「冷月藏詩魂」
靜,靜
龕焰,爐香
木魅和花神在櫳翠菴外竊聽
傳播一些謠言給秋風
給白露,給濃霜,給苔
縱有千年門檻
我心中奔過千乘萬騎
踏熄了低迷的爐香
讓我俯身向前,就這樣輕輕
輕輕吹滅龕頭的火焰,細想
帳裏兩隻鳳凰
屏上一對鴛鴦
四 斷絃
遂撤棋失神,叩問:
「你從何處來?」目無餘子
誰知他竟不回答——從來處來
大荒山無稽崖青埂峰下一塊頑石
向去處去。我冥冥能詳你的去處
那是無情離恨的天地,在知識彼岸
縱使我一生苦參也無從涉渡
我的世界是虛與實,轉折彎曲
回去的路,我說:都要迷住了
結跏趺坐禪牀
妄想必須斷除
一心趨眞如
我認識自己的歸路
迷途只是一種託辭,棋盤上
糾纏勾鬥出靈慧的本事
他掀簾,我凝神佯做不知
接吃畸角邊上子,棋路
使的是風月蕩漾的招勢:你從何處來?
我何嘗不知道你的來處?滿天星斗
不出我寥寥演算的神數
結跏趺坐禪牀
妄想必須斷除
一心趨眞如
深奧的四疊早在我手掌握中
烏雲追趕着明月,瞬息間
星斗移換,銀河向西傾斜
我們曾坐聽屋裏或人撫琴
渲染生死籤,君絃升高了
激越地張開一面愛的羅網,又如利斧
以冷光照射鐐鍊,熔解一具心鎖
好似伏魔的寶劍帶萬仞鋒芒
狂潮向我的意志和情緒撲來,揚起
無限的怨憤:試探,譴責,報復
歌聲盡識我寒潭渡鶴的玄機
且以淒厲的變徵撕裂金石
攻打我的精神,劇烈地顫慄震撼——
我前胸熾熱如焚燒,背脊是潺潺冷汗
突然,卻在我迷醉顛倒的關口
蹦的一聲斷了
五 劫數
結跏趺坐禪牀
妄想必須斷除
一心趨眞如——但那是甚麼聲音?
蜈蚣在黑暗裏飲泣,蝎子狂笑
露水從草尖上徐徐滴落,正打在
蚯蚓的夢鄉,以暴雨之勢⋯⋯
成羣的蚍蜉在樹下歌舞
吶喊。螢火蟲從腐葉堆一點
升起,燃燒它逡巡的軌跡
牽引了漫長不散的白烟
那是秋夜的心臟在跳
冷月和激情交換着血液
遠方的墳穴裏有炬光閃爍
啼眼張望如約駛來的驢車
迎接一個赤裸的新鬼
風為裳,水為珮
紙錢窸窣
這一刻有人在梳洗
一襲新裁披紅的嫁衣
微微搖擺深深繡房裏
那是甚麼?我聽到木盆碰撞
剎那濺起水花復落的聲音
髮飾和銀篦交擊
有點喜悅還有無窮的憂慮
倉庚在春日于飛,桃葉
藏不住競生的果實——
那隱約是鑼鼓嗩吶揚過長巷
以萬鈞溫暖揶揄我的靈魂和肉體
是荷塘上一批蜻蜓在瘋狂地盤旋
倏忽停駐,銜尾,交配,驚起
是柳浪千頃,快綠翻過洶湧的牀褥
時間迭代通過。我胸前熾熱
如焚燒,背脊冷汗潺潺
冰雪在負,懷抱烈火空洞的風爐
呼呼如狂犬夜哭,融化夜叉白骨
一塊馬蹄鐵,兩塊,千萬馬蹄鐵
噹噹敲響凌晨滿天霜
月亮見證我滂沱的心境
風雨忽然停止
蘆花默默俯了首
溪水翻過亂石
向界外橫流
一顆星曳尾朝姑蘇飛墜。劫數⋯⋯
靜,靜,眼前是無垠的曠野
緊似一陣急似一陣對我馳來的
是一撥又一撥血腥污穢的馬隊
踢翻十年惺惺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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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許宸碩
攝影來源:Flickr c.c.|U-ichiro Murakami (https://www.flickr.com/photos/ccfarmer/4995354222/ ),原圖加上文字及Logo,以CC BY-SA方式分享(https://creativecommons.org/licenses/by-sa/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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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利文祺賞析
楊牧的〈妙玉坐禪〉,典出《紅樓夢》。作爲金陵十二釵的妙玉,出生宦官家庭,後戴髮修行,她學佛,自稱「檻外人」,卻仍無法超脫世間之情。她個性孤傲,有絕對的潔癖,睥睨周招的人,她唯一看上眼並鍾愛的,只有寶玉。〈妙玉坐禪〉描述了妙玉完整的一生,從父母雙亡,入大觀園,寶玉乞梅,凹晶館聯詩,坐禪走火入魔,以及遭盜賊輕薄。
整首詩以坐禪回憶的手法寫成,在第一段落「魚目」,妙玉聽到外在的聲音,這聲音和內在騷動的心境相結合。而風的奔走如「孤兒」,或許提示了妙玉的生世。第二段落「紅梅」描寫寶玉乞紅梅之情節。寶玉「踏雪前來」,乞了紅梅,遂「向雪中去」,徒留妙玉孤寂一人:「寂寞是留下/帶走一枝鬥酒的紅梅,幾瓣冷豔/搖落在檻外白雪」。妙玉亦道出自己激動的暗戀:「我寡慾的表情後面/燃燒着沸騰的血」。此時,她聽到神秘的聲音,使她身在「幻境」。這樣的「幻境」或許提示了「太虛幻境」。她唸再多的佛法也無效,終究被情慾給制服,因此楊牧寫那情慾如「鷹隼鼓翼盤旋於沼澤之上」,並如「利吻襲擊」。
在第三段落的「月葬」描寫妙玉對自身的懷疑,想超脫凡俗,卻又陷入其中。她言:「我是不是看開了?我在檻外顛躓/猶豫,貪戀人間的詩和管弦/我要要張望着檻內,檻內一個人」,她修佛,卻看到「帳裏兩隻鳳凰/屏上一對鴛鴦」也心生嚮往。
在第四段落的「斷弦」,使用了妙玉與惜春對弈,妙玉問寶玉從何而來之故事。妙玉似乎相信自己能掌控命運,掌控自己騷動心性,因此她言:「滿天星斗/不出我寥寥演算的神數」,「深奧的四疊早在我手掌握中」,她也相信自己能透過佛法,掌控騷動的心性,「結跏趺坐禪牀/妄想必須斷除/一心趨眞如」。然而終究是白費的,情慾以更狂大的方式反撲回來:「狂潮向我的意志和情緒撲來,揚起/無限的怨憤:試探,譴責,報復/歌聲盡識我寒潭渡鶴的玄機/且以淒厲的變徵撕裂金石/攻打我的精神,劇烈地顫慄震撼」。最後,她如一根絃一樣,「蹦的一聲斷了」。
在第五段落的「劫數」,描寫坐禪入魔後(也就是如斷弦一般)的情況,她意識到蜻蜓在瘋狂交配,「以萬鈞溫暖揶揄我的靈魂和肉體」,她感到「胸前熾熱」,卻也感到「冰雪在負」。最後,她聽到馬蹄聲,是盜賊闖入。玷污妙玉的過程是「一撥又一撥血腥污穢的馬隊/踢翻十年惺惺寂寞」。
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17/10/2017100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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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農村唱到大都市 菊花再次夜行軍
出道二十年 林生祥完售3000人演唱會
出道二十年,拿下七座金曲獎,十座金音獎,組的樂團兩度打敗五月天,卻老是被稱為「黑馬」的林生祥,在《菊花夜行軍》專輯發行15年後,昨晚站上台北國際會議中心,生祥樂隊與交工樂隊合體,重新演繹這張被譽為「台灣文化史的重量級經典」作品。
演唱會以紀錄短片開始,先讓新舊樂迷重溫交工及《菊花夜行軍》的歷史,然後〈縣道184〉開場,鐵牛車從農田運上了大舞台,永豐發動老邁的鐵牛車,引擎啟動「噠噠噠」掀起第一波高潮。
昨晚參與演出的特別來賓高達12位: 三位合音歌手分別是:金曲獎最佳客語專輯得主黃子軒、金音獎最佳新人獎及剛入圍今年金曲獎的最佳客語專輯獎和最佳客語歌手獎的溫尹嫦,以及當年參與《菊花夜行軍》專輯錄製的小學生,如今是民進黨客家事務部專員的羅景賢。還有流行音樂圈中的好友——萬芳,也來站台助陣,先與溫尹嫦共同演唱了專輯中〈阿芬擐人〉一曲。此外,還演唱了印尼民謠〈Bengawan Solo〉(梭羅河畔),2007年萬芳擔任新移民歌唱比賽代言人時,林生祥特別為她在活動會場伴奏,十年過後,兩人再次攜手合作。接著,當年參與專輯錄製的南洋台灣姊妹會創辦人夏曉鵑,帶著四位姐妹一同獻唱了姐妹之歌〈日久他鄉是故鄉〉,同時也帶來剛新發行的《我並不想流浪》與現場觀眾分享。十五年來,從〈日久他鄉是故鄉〉到《我並不想流浪》,音樂一直陪伴著姊妹上街頭抗爭與相逢團聚的時刻,透過音樂,他們想與更多人分享,移民姊妹在落地生根這條路上的掙扎與不懈,冀盼與行動。
演唱會的重頭戲,當然是交工樂隊的老團員以不同形式團聚舞台上。當年的貝斯手冠宇現身舞台大螢幕,透過影片帶出祝福與問候,多年來退居幕後做錄音工作的冠宇,目前在台東長濱種了一甲地的稻子,過著半農半X的生活。而嗩吶手郭進財與打擊手鍾成達則現身會場,和生祥樂隊的樂手一起表演了多首交工樂隊著名的歌曲,其中生祥樂隊的嗩吶手黃博裕和素有國樂界「第一支」稱號的郭進財,在舞台上即興狂放的雙嗩吶演出,驚豔了全場觀眾。當年錄音時,「第一支」要分開錄兩次,用後製將嗩吶的聲音疊在一起,而這一晚,兩位優秀的嗩吶手同場開吹,打破嗩吶的演出框架。
昨晚的神秘嘉賓是生祥音樂路上最重要的支持力量——生祥媽媽。林董原先只是純粹當個聽眾,但在前一天彩排時,練唱專輯中〈愁上愁下〉一曲後,便決定也站上舞台支持兒子。演唱會當天更念了〈風神125〉中的口白,那句「成仔,耕田是耕不出油水」一出,不知濕了多少觀眾的臉頰。
《菊花夜行軍》被視為台灣音樂史上經典專輯之一,用本土的語言,結合東西方的樂器詮釋台灣農村問題。在專輯發行的 15 年後,讓來不及在第一時間參與的人重新認識這張重要作品,也讓15年前就飽受震撼的聽眾,有機會重新想一想當年要解決什麼問題、訴說什麼故事。這也是林生祥在出道 20 年之際,首次挑戰 3000 人中型場地的演唱會,實在深具意義。
(攝影: 劉振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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