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空行身染愛〉(Liân-hue Khong-hīng sin jiám ài) ◎珂拉琪
*「由本自性清淨故,令諸愛染悉無垢。」
又閣是彼个 無代無誌想著的形影
iū-koh sī hit ê, bô-tài-bô-tsì siūnn tio̍h ê hîng-iánn
親像一陣風 吹落來 是春風少年
tshin-tshiūnn tsi̍t tsūn-hong, tshue loh lâi, sī tshun hong siáu-liân
坐嘛是思念 坐袂牢 真無聊的思念
tsē mà-sī su-liām, tsē bē tiâu, tsin bô-liâu ê su-liām
倒咧眠床頂 予月娘 笑規个暗暝
tó leh bîn-tshn̂g tíng, hōo gue̍h-niû tshiò kui-ê àm-mî
我行過你的世界
guá kiânn-kuè lí ê sè-kài
啥物我攏無愛
siánn-mih guá lóng bô ài
只想欲佇你心內(寫一條歌)
tsí siūnn beh tī lí sim-lāi(siá tsi̍t tiâu kua)
車行過 *𪜶的期待
tshia kiânn-kuè in ê kî-thāi
這站閣無落來
tsit tsām koh bô loh-lâi
無想欲對誰交代(心內驚驚)
bô siūnn beh tuì siáng kau-tài(sim-lāi kiann-kiann)
想起我彼暗小可仔歹勢
siūnn-khí guá hit-àm sió-khuá-á pháinn-sè
予你揣著我
hōo lí tshuē-tio̍h guá
規身軀藏無好勢的委屈
kui-sing-khu tshàng bô hó-sè ê uí-khut
風 中的飛龍咧吼
hong-tiong ê pue-liông leh háu
聲 聲予天搖地動
siann-siann hōo thinn-iô tē-tāng
愛你的傳說寫佇頂懸
ài lí ê thuân-suat siá tī tíng-kuân
感情紲來愈飛愈懸
kám-tsîng sua-lâi lú-pue lú-kuân
花 開佇你蹛的樓
hue khui-tī lí tuà ê lâu
想 當時欲綴你走
siūnn tong-sî beh tuè lí tsáu
多情的雨崁著目睭
to-tsîng ê hōo kham tio̍h ba̍k-tsiu
你的代誌講袂清楚
lí ê tài tsì kóng bē tshing-tshó
看你行過千山萬水
khuànn lí kiânn-kuè tshian-san-bān-suí
手內薔薇微微仔芳
tshiú-lāi tshiông-bî bî-bî-á phang
行踏輕鬆跤步的我
kiânn ta̍h khin-sang kha-pōo ê guá
恬恬佇遮攏無出聲
tiām tiām tī tsia lóng bô tshut-siann
日子過一工閣一工
ji̍t-tsí kuè tsi̍t-kang koh tsi̍t-kang
你的一切攏猶未放
lí ê it tshè lóng iá-buē pàng
越頭欲揣過去的我
ua̍t thâu beh tshuē kuè-khì ê guá
煞來袂記家己的名
suah-lâi bē kì ka-kī ê miâ
是我欲陪你流浪
sī guá beh puê lí liû-lōng
長路終點滿天花雨
tn̂g-lōo tsiong-tiám muá-thinn hue-ú
雺霧內底戇神
bông-bū lāi-té gōng-sîn
千年流轉你的世界
tshian-nî liû-tsuán lí ê sè-kài
自作多情的人
tsū-tsok-to-tsîng ê lâng
眼前地獄家己揀的
gán-tsiân tē-ga̍k ka-kī kíng ê
天上 地下 人間
thian-siōng, tē-hā, jîn-kan
四方妖孽請恁退下
sù-hong iau-gia̍t tshiánn lín thè-hā
這繁華世間
tse huân-hua sè-kan
眾生有情人
tsiòng-sing ū-tsîng-lâng
有情生煩惱(甘願受罪)
ū-tsîng senn huân-ló(kam-guān siū-tsuē)
心狂閣火著
sim-kông koh hué-to̍h
明知會艱苦
bîng tsai ē kan-khóo
千錯萬錯 (攏佮你無關)
tshian-tshò-bān-tshò(lóng ka̍h lí bô-kuan)
*註:𪜶 (人因) 可能因裝置未下載字型無法顯示。
作詞作曲 Compose & Lyric/王家權 Hunter Wang
編曲 Arrange/珂拉琪 Collage
主唱 Vocal/夏子 Natsuko
電吉他 Guitar/王家權 Hunter Wang
合唱 Chorus/珂拉琪 Collage
錄製與混音 Record & Mix/
柯拓名(小名)@ 地下怪獸音樂製作研究室
Ming Ke @ Indie Monster Studio
插圖 Art/夏子 Natsuko
台語歌詞顧問 Lyrics Supervisor / 李勤岸 Lí Khîn Huā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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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珂拉琪Collage 樂團
主唱 Vocal/夏子 Natsuko
吉他 Guitar/王家權 Hunter Wang
台語歌詞顧問 Lyrics Supervisor / 李勤岸 Lí Khîn Huā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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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鋼筆人賞析
這週主題為「台灣地下音樂歌詞選」,雖然到珂拉琪所在的當代,「地下音樂」一詞已經很少使用,然而「獨立音樂」仍是一種「地下音樂」的繼承者,這也是我將珂拉琪選入的原因。〈蓮花空行身染愛〉(以下簡稱「蓮」)是珂拉琪目前(2021/09)為止最新的一首單曲,我對這首歌的歌詞賞析也會以華/台語雙語進行,呼應他們的台語音樂。
這週主題是「台灣地下音樂歌詞選」,雖然到珂拉琪所在的當代,「地下音樂」一詞已經使用足少,毋過「獨立音樂」猶是一種「地下音樂」的繼承者,這嘛是我共珂拉琪選入的原因。〈蓮花空行身染愛〉(下跤簡稱「蓮」)是珂拉琪目前(2021/09)為止上新的一條歌,我對這條歌的歌詞賞析嘛會透過華/台語雙語進行,呼應𪜶的台語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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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是一首充滿各種元素而且歌詞隱晦的歌,因此詮釋的範圍相當大;和珂拉琪其他的台語歌相比,〈蓮〉同樣有濃厚的敘事性,每一段彷彿電影的場景接連播放,卻沒有他們其他台語歌那麼沉重。不過,這份輕鬆對照整首歌最後的執著與沉重,反而讓人印象更深刻。
〈蓮〉是一條充滿各種元素而且歌詞真包含的歌,所以解釋的範圍非常大;佮珂拉琪其他的台語歌比較,〈蓮〉仝款有厚厚的敘情性,逐段親像電影的場景相連放,煞無𪜶其他台語歌遐爾沉重。毋過,這份輕鬆對照規條歌最後的執訣佮沉重,煞予人印象閣較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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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敘事結構來說,〈蓮〉相當完整,可以分析的角度很多,以下我將從空間、角色、意象來分析〈蓮〉的歌詞。
對敘情結構來講,〈蓮〉足完整,會使分拆的角度誠濟,對下跤開始,咱會對空間、角色、意象拆明〈蓮〉的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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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兩段,「我」還僅在自己的房間思念少年。值得玩味的是「春風」與「月娘」的意象呼應著著名台語歌曲〈望春風〉。在〈望春風〉中,思念對方的少女最後開門等到的僅是一陣風,似乎隱隱呼應〈蓮〉這首歌接下來的結局;那麼少年「你」呢?從第三段開始,敘事者我終於開始和思念的「你」對話。敘事者我的願望如此單純,僅是要在「你」心中「寫一條歌」,然而綜觀整首歌,敘事者我似乎到最後一刻都沒有做到……
佇前兩段,「我」猶只是佇家己的房間思念少年。趣味的所在是「春風」佮「月娘」的意象呼應台語名歌〈望春風〉。佇〈望春風〉中,思念對方的少女最後開門等著的干焦一陣風,親像暗中呼應〈蓮〉這條歌紲落來的結局;按呢少年「你」呢?對第三段開始,敘情者我總算開始佮思念的「你」對話。敘情者我的願望遐爾單純,只是欲佇「你」的心中「寫一條歌」,毋閣規條歌看落來,敘情者我親像到最後一刻都無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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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段開始,「你」跟敘事者我所在的空間越變越大。一開始敘事者我還在房間,之後「我」對你的感情飛上天空;接著歌詞開始敘述「你」所在的空間,一開始「你」似乎在車站(車一直經過,你沒下來),「你」所在的、花開的樓,「你」走過千山萬水,直到最後「你」在「長路終點」。「你」走得如此之遠,敘事者我卻一路陪著「你」,甚至敘事者我對「你」的感情使敘事者我還能「行踏輕鬆跤步」。
第三段開始,「你」佮敘情者我所在的空間愈變愈大。拄開始敘情者我閣佇房間,之後「我」對你的感情飛上天頂;紲落來歌詞講「你」所在的空間,拄開始「你」親像是佇車頭(車直直經過,你無落來),「你」所在的、花開的樓,「你」行過千山萬水,直直到最後「你」佇「長路終點」。「你」行甲遐爾遠,敘情者我煞是一路陪「你」,甚至敘情者我對「你」的感情予敘情者我閣會當「行踏輕鬆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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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便敘事者我陪「你」走了這麼久,恐怕還是對「你」沒這麼清楚,只知道「你」很美好。除了一開始「春風」、「月娘」的暗示,〈蓮〉在敘述「你」的時候常使用兩種意象,一種是花,另一種是雨霧。就花而言,「你」住的樓開滿了花,你手中拿著薔薇;就雨霧而言,雨遮住敘事者我的眼睛,不僅模糊敘事者我的視線,似乎也使敘事者我對你的事情「講袂清楚」;花和雨霧這兩者到最後合而為一,「長路終點滿天花雨」,敘事者我迷失在霧中,「千年流轉你的世界」。
毋閣,就算敘事者我陪「你」行遐爾久,恐驚猶是對「你」無遮爾清楚,只知影「你」足美好。除起一開始「春風」、「月娘」的暗示,〈蓮〉講著「你」的時定定用兩種意象,一種是花,另外一種是雨霧。講著花,「花開佇你蹛的樓」,你手中提著薔薇;講著雨霧,雨崁著敘情者我的目睭,不只予敘事者我看袂清楚,親像嘛予敘情者我對「你的代誌講袂清楚」;花佮雨霧這兩者到最後合作夥,「長路終點滿天花雨」,敘情者我佇「雺霧內底戇神」,「千年流轉你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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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你」手中的花是「薔薇」。在台灣文學史上,「薔薇」最有名的意象之一,大概就是楊逵〈壓不扁的玫瑰〉了,描述台灣人即便受到日本殖民政府打壓,依然頑強抵抗撐住,之後也被其他文學作品一再利用。雖然不確定〈蓮〉是否有此意,但薔薇美好而有刺,這或許也暗示著「你」的美好之中有一種對世界的抵抗,或者「你」寧願忍受「手內薔薇」刺手的痛,也不放棄這樣的美好。無論是怎樣的描述,都可以看出「你」在美好之餘,性格中也有某種骨氣。
有一點值得來注意,「你」手中的花是「薔薇」。佇台灣文學史,「薔薇」上有名的意象之一,應該就是楊逵〈壓不扁的玫瑰〉,講著台灣人就算受著到日本殖民政府打壓,猶閣強抵抗檔牢,了後予其他文學作品一再使用。雖然無的確〈蓮〉敢有此意,但是薔薇美好煞有刺,檢采嘛暗示「你」的美好內底有一種對世界的抵抗,猶是「你」寧願忍受「手內薔薇」鑿手的痛,嘛無欲放棄按呢的美好。不論是按怎的描寫,攏會使看著「你」不只是美好,性格內底有一種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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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如前所言,相對於前面的輕快美好,〈蓮〉最後的結局可謂沉重。這樣的沉重不僅在開頭就透過「春風」、「月娘」的意象暗示,當歌詞講到「越頭欲揣過去的我/煞來袂記家己的名」時,便使我開始感到心驚。
毋閣,像頭前所講,相對拄開始的輕鬆美好,〈蓮〉最後的結局會使講是沉重。按呢的沉重不只佇開頭就透過「春風」、「月娘」的意象來暗示,歌詞講著「越頭欲揣過去的我/煞來袂記家己的名」的時,就予我開始感覺驚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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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我們還可以從一系列的聲音詞彙中綜觀〈蓮〉,一開始是想在你心內寫的「歌」、風中的龍吼,這些都是敘事者我對「你」的愛戀之聲;然而,敘事者我卻漸漸無法發聲,不僅講不清楚「你的代誌」,接著我居然「恬恬佇遮攏無出聲」。敘事者我可以講出對「你」的愛戀,卻無法說「你」的事情, 對照著前面的敘述,可見「我」記憶的僅是「你」美好的部分,而遺忘(或者不去敘述)「你」的身份,最後甚至「煞來袂記家己的名」。
佇遮,咱閣會使對一系列的聲音詞內底來看〈蓮〉規條歌,拄開始是「想欲佇你心內(寫一條歌)」,風中的龍吼,這攏是敘情者我對「你」的愛戀之聲;毋閣,敘情者我煞漸漸無法度發聲,不只是「你的代誌講袂清楚」,紲落來我竟然「恬恬佇遮攏無出聲」。敘情者我會使講出對「你」的愛戀,煞無法度講「你」的事情, 對照頭前的講法,會使看著「我」記得的只是「你」美好的部分,袂記得(猶是無去講)「你」的身份,最後甚至是「煞來袂記家己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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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敘事者我要避開對「你」的身份的敘述?對照珂拉琪其他歌曲,或許我們可以想像,因為「身份」的敘述很危險,「你」甚至敘事者我都可能因此而死。事實上〈蓮〉後面就有寫道敘事者我跟隨你的結果了:「眼前地獄家己揀的」。
是按怎敘情者我欲避免講著「你」的身份咧?對照珂拉琪的其他歌,咱有可能來想像,因為講著「身份」足危險,「你」甚至是敘情者我攏有可能自按呢過身。實際上〈蓮〉後壁就有寫著敘情者我綴你行的結果矣:「眼前地獄家己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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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獄」開始,我們可以在來探討一次空間。在倒數第三段時,有兩種空間同時(甚至可說同地)出現,一是「滿天花雨」的「雺霧」,那是讓我千年流轉的「你的世界」;另一空間則是「眼前地獄」。這代表「你」可說是義無反顧,寧願走過千山萬水,也要往地獄前進;而敘事者我即便知道那是地獄,只要「你」在那,即便那裡是地獄,即便敘事者我會痛苦,那裡還是滿天花雨、值得敘事者我千年流轉的世界。敘事者我不希望「你」因為自己的痛苦而感到內疚,對「你」說:「千錯萬錯/攏佮你無關」。
對「地獄」開始,咱會使閣來探討一擺空間。佇後壁算來第三段,有兩種空間仝時(甚至會使講是仝一个所在)出現,一个是「滿天花雨」的「雺霧」,彼是予我「千年流轉」的「你的世界」;另外一个空間是「眼前地獄」。這代表「你」會使講是義無反顧,寧願行過千山萬水,嘛欲對地獄行;敘情者我就算知影彼是地獄,只要「你」佇遐,就算遐是地獄,就算敘情者我會痛苦,遐猶是滿天花雨、值得敘情者我千年流轉的世界。敘事者我無願「你」為著家己的痛苦感覺虧欠,對「你」講:「千錯萬錯/攏佮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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貫串這整首歌的,可說是敘事者我對「你」的愛戀,以及這趟地獄之旅。但這首歌不僅道出敘事者我對「你」的情感以及痛苦,更有另一層意義:希望所有這種因情而痛苦的眾生都能不再受苦。這首歌本身叫做〈蓮花空行身染愛〉,蓮花出淤泥而不染,蓮花空行理應潔淨,卻因身染愛而身陷地獄;歌曲開始時,夏子頌唸「咕嚕咕咧佛母心咒」、歌詞開頭「由本自性清淨故,令諸愛染悉無垢。」以及最後寫道「這繁華世間/眾生有情人/有情生煩惱(甘願受罪)」的敘述,都讓我們看到歌唱者同情有情的敘事者我與你,希望他們能超脫有情、離開地獄。
貫透規條歌--的,會使講是敘情者我對「你」的愛戀,閣有這逝地獄之旅。毋閣這條歌不只講出敘情者我對「你」的感情佮痛苦,閣有另外一層意義:向望所有這種因情痛苦的眾生攏會當莫閣受苦。這條歌本身叫做〈蓮花空行身染愛〉,蓮花出淤泥而不染,蓮花空行應愛清氣,煞因為身染愛予伊陷入地獄;歌拄開始的時,夏子唸「咕嚕咕咧佛母心咒」、歌詞開頭「由本自性清淨故,令諸愛染悉無垢。」閣有最後寫著「這繁華世間/眾生有情人/有情生煩惱(甘願受罪)」,攏予咱看著歌手同情有情的敘情者我佮你,向望𪜶會使跳出有情、離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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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便須痛苦的白色時代畢竟是過去了,現在世界已經改變,我們不會僅因相戀被迫遺忘身份,被迫受苦。這首歌隱隱哀悼白色時代的犧牲者,也是提醒我們,當敘事者我在「你」的世界流轉千年,那其實也暗示著敘事者我也在地獄千年——甚至直至當今,有些人可能還走不出那痛苦。
有情就會痛苦的白色時代究然是過去--矣,這馬世界已經改變,咱袂干焦因為相戀就予人強逼袂記得身份,強逼受苦。這條歌暗暗哀悼白色時代的犧牲者,嘛是佇提醒咱,敘情者我佇「你」的世界流轉千年,彼其實嘛佇暗示敘情者我嘛佇地獄千年——甚至是到今,有的人可能猶閣行不出彼个痛苦。
註:感謝 #玖芎 對台語文賞析部分的協助
參考資料:
https://blow.streetvoice.com/53696/
https://blow.streetvoice.com/53703/
https://vocus.cc/article/6088f896fd8978000132f80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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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術設計 _ 李昱賢
https://www.instagram.com/ahhsien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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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21/09/20210928.html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當代詞選 #私房歌單 #珂拉琪 #蓮花空行身染愛
同時也有18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0萬的網紅MPWeekly明周,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葉凱茵 歌喉不俗,平日會在網上直播唱歌,獲網民讚好,「讀書時我已喜歡唱歌,唱歌是我最大嗜好,其實我很想做歌手,但這個年紀很難了,唯有拍唱歌片段放在互聯網,很開心剛過去的十二月在《#流行經典五十年》表演,圓了我在公司可以唱歌的夢想。」入行以來,最多謝監製 #陳耀全 給予的角色外,還有 #黑妹姐(#李...
孽 子 好 讀 在 張之豪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張亞中教授終於取得他前所未有的聲量高度。
我在17年前,進台大政治系研究所的第一個學期,就修習張亞中教的兩岸政策專題。
當時他剛來台大任教不久,但相對於一般學術研究,他對「提出政治解方」更有興趣。當代學術體制下,其實並不鼓勵學者「提出解方」,能發表在期刊上的研究,多半是「以分析某個現象來與某理論對話」。
所以張亞中的課程,比較像是一個個的 pitch meeting,就是他對不同的人,發表他的「統一方法論」,針對他的「統一方法」,在對一群初入政治學領域的學子、學人,一次又一次地發表,在學子與他的對話、思辨中,他辯解、捍衛自己的「統一方法」。
當時,在課程評價上,有學長形容張亞中的課,「可以激起人對學術的熱情」,不知道那位學長的意思,是說張亞中的學術做得很扎實,所以讓人很嚮往,還是說,張亞中的學術做得不太到位,所以讓人有「你這樣都能拿到博士還在台大取得教職,那我一定更可以」的感嘆。我不確定,也沒定論。
在上課的時候,他喜歡的用詞是「駁倒」。
也就是,任何質疑他的言論,他都是以「駁倒」為目的。
他喜歡說,他把他的「兩岸統合論」的某個章節,拿去「大陸」某單位發表,有誰來對他提出質疑,他就以某某主張、範例「駁倒」對方。
他也很喜歡講「解決」。
就是,「你對我的主張所想到的可能質疑,我都已經想到了,而且我也想到一個你肯定能接受的論點,來駁斥你,你也一定會同意我,所以,你覺得我可能有的問題,我早已經解決了」。
如果這時候,對方還是無法接受他所謂的「解決」,他就會勸人「不要陷入我執」。
但也顯示,他真的相信「說服」這件事情,他似乎覺得,只要他能「說服」兩岸的領導人,這個統一大業,就能成了。
這在政治上,是個非常可愛,甚至天真的前提。
但其實他也從不諱言,他來台大教書,就是要把他的主張發揚光大,他要發起運動,他要影響政策,兩岸之所以沒有和平統一,就是因為大家都沒認真聽他講的話。
至於他為什麼可以在台大教書?只能說,在台大政治系,除了吳乃德、吳叡人這種學者不能進來教書以外,anything can happen。
所以他進台大沒多久,就開始發起反(台灣對美)軍購,後來也參加了任務型國大選舉、擔任洪秀柱主席的策士,在真的很關心政治的圈子裡,他似乎總是存在,但並沒有真的踏入到比較核心的政黨政策圈。
2005-2015,這段時間的張亞中,似乎在偏藍偏紅的世界很活躍,往返兩岸之間,也非常頻繁,但卻又不太受到國民黨的青睞。
我猜,他的明統立場,相對於馬英九與國民黨的暗統立場而言,不甚方便。
※
國民黨的暗統立場,是有明確路徑的。
想像一群人走到一條三岔路,其中有人往半空中,丟一根樹枝,掉下來的樹枝指向其中一條路,眾人於是就往這條路走。那根樹枝上,歪歪斜斜地寫著「九二共識」四個字。
這條路,雖然不是對的路,不是好的路,是一條我會起身反對的路,不過,他們相信是條路,而且,當時,很多人在走。
但是這條「九二共識暗統」路,卻在馬英九總統後期,沿路一起走的人越來越少,跟著一起走的台灣人發現,不太對勁,你不是說大家都會發財嗎?怎麼只有兩岸權貴在賺飽飽?怎麼那些台商紛紛把生意收起來逃跑了?
直到2019年初,习近平直接把這條路封死,「九二共識,此路不通」。
這時候的國民黨,已經在台灣的中央政治場域裡,在野了幾年,(雖然地方不受到太大的影響,國民黨取得地方議會多數,仍然輕而易舉),但在論述能力上,在整體的國家路線上,似乎並沒有任何檢討、改變。
面對美中新冷戰、全球疫情、東亞印太地緣政治新局,這些可以說是改變整個人類歷史的新趨勢,他們並沒有拿出新的論述、新的對策。
他們仍然在用十五年前的老路「九二共識」,這曾經在當年選舉中,像是魔咒一樣幫助馬英九當選總統大位的四字真言,雖然已經此路不通,已經法力盡失,但他們樂此不疲。
但,他們真正的危機,還不是九二共識,而是「只談下一場選舉」的問題。
※
國民黨人喜歡譏諷民進黨人,或是廣義的獨派說,「有種你就宣佈獨立啊」。
如果你在烤肉,你還在生火,有人在一旁說,「有種你就把肉放到烤架上啊!」
火還沒生起來,你把一塊生肉放到架上,肉也不會熟,你急什麼?要不就去幫我生火,要不就到一邊烘乾,你一直講,肉也不會比較快熟,而且,你是要跟我一起烤肉的同伴嗎?
但其實,這也表示,大家都知道,民進黨是要台獨的,也許不是現在宣佈獨立,但大家都有看到我們正在生火,而且火種燒得不錯旺,等炭再紅一點,也許可以放一塊肉來烤烤看。
我講明了我要烤肉,大家也知道我要烤肉,所以現階段重點只是,盡量排除生火的阻礙,盡快開始烤肉。
同伴們,可以幫準備飲料、甜點、切菜、備肉、備蝦,甚至準備一些我們沒想到要烤的好吃食物。
只在一旁唉唉叫都不出力,時候到了又搶著吃的人,也是有,不過,這種人永遠都存在。
※
好,國民黨的問題都不是這些。
國民黨的問題是,當民進黨要的是穩健台獨,那國民黨呢?
他無法說出自己要幹嘛。
這次國民黨黨主席選舉,除了張亞中以外,剩下的人,都在講「要贏得下場選舉」。
原本大家以為是朱立倫、江啓臣,半斤與八兩的世紀對決,沒想到,殺出了個張亞中,讓一切亂了套。
朱江的主張,是贏得下一場選舉。這乍聽之下,沒什麼問題,但是,贏了選舉以後,要幹嘛?
國民黨為什麼在野?國民黨在大型選舉中,不被青睞的原因是什麼?
韓流現象是利還是弊?
國民黨自己沒有了如「1998,沒有眼袋的馬英九」這樣的超級巨星,荒謬的政策立場經不起考驗,蜀中無大將,權力真空。
在「要贏得下場選舉」的朱江之外,卻有個人出來說「我不只要贏得下場選舉,我更要贏得兩岸中國人的千秋萬世」,這對青春期就灌注滿滿的中國人認同的中老年中華民國人來說,爆發力十足。
上面那句「千秋萬世」不是張亞中的話語,是我這陣子聽張亞中眾多訪談、辯論的感想。
張亞中這麼多年來,終於得到了他要的政治影響力,在國民黨黨主席選舉中呼風喚雨,這是他最接近權力核心的一次。他大概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從一個統派軍師,變成了可能的統派統帥。
與那些黨幹部不同的是,張亞中真的相信自己是中國人,他是個60年代國民黨教育下的好學生,他真的信了那一套東西。
※
「北京能接受嗎?」
國民黨主席辯論與相關討論裡,他們最常彼此質疑的一句話就是,「你這樣主張,北京能接受嗎?」
華盛頓能接受嗎?東京能接受嗎?華沙能接受嗎?布魯塞爾能接受嗎?孟買能接受嗎?
這些問題,在民進黨的主席選舉辯論裡,不會出現。
因為要當台灣這個國家的政黨主席,最重要,也唯一重要的問題,只有「台灣人民能接受嗎?」
不過,在國民黨主席的選舉裡,北京能不能接受,很重要。他們為什麼不是在北京辯論,也是很奇妙。
總之,不論是張亞中或是朱江,都在競相表示,自己的主張,北京最喜歡。
所以北京到底喜歡什麼? 我不知道,沒人知道,也許北京自己也很緊張。
我們只能說,目前已知,北京所喜歡的東西,分別是马云的錢、新疆的血,與香港的死。
這幾件事情,這些爭取北京喜歡的人,不論是張亞中、朱立倫、江啟臣,都不約而同地,沒說。
※
其實過去這段期間,我不乏讀到一些國民黨內部的青年世代的書寫,主張,就是「國民黨要在論述上,揚棄九二共識,真正本土化」。
他們對現狀的掌握、民意的理解、局勢的發展、政治的判斷,都頗有見地。
雖然我不同意,但是是我可以文明地對話的對象。
只可惜,這樣的聲音,不是來自國民黨的民代、政治人物,而是苦無出頭機會的青年幕僚。
並且這樣的聲音,他們光是講出來,就要遭受到來自自己黨內的無情攻擊。
※
張亞中在上節目受訪時,不斷反問,到底為什麼要指控「張亞中當選黨主席,國民黨會分裂」?
國民黨人,始終沒人敢回答張亞中這個問題,其實我可以回答。
國民黨裡面有很多「沒有真正統派信仰的本土派」,而且為數不少。
這些人表面上跟你講九二共識,但實際上,他們能撈則撈,能混則混,今天身為國民黨員,純粹巧合而已。這個問題,別的政黨也有。有些人是民進黨籍、民眾黨籍,也只是巧合而已。
堅壁清野的統派路線,雖然不至於讓國民黨分裂,但如果國民黨沒有讓追隨的幹部有分得到好處的感覺,有些人會跟不上來。應該是很多人都會跟不上來。
然後,他們就不小心跟著另一個邏輯前後不搭,但說話很大聲,優質電視台每天固定至少給他一則新聞的政治人物去了。
對國民黨幹部來說,唏哩呼嚕的講一些「兩岸和平」、「溫和對話」,但又不講明到底要幹嘛,這才是維繫住他們大家的共同利益。
而且,國民黨裡依靠「李登輝路線」而起的人,比比皆是,台灣各地方的議長、副議長、議員、前市長、前立委,現任縣市長、現任立委,幾乎無一倖免都是在李登輝當國民黨主席、總統的期間,釋放機會、提名、提拔、扶持起來的人物與其後代。
歷史無法一刀切割,尤其是國民黨的「結構」,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嘴巴上可以罵李登輝,但若要真的追殺李登輝的「餘孽」,恐怕現在國民黨在國會、地方議會、里長,甚至宮廟裡的理事,都要被點名批鬥,掃地出門。
他們擔心的是這個,他們搶救的也是這個。
國民黨這個影響台灣至深至遠的百年老店,現在面臨的問題是,他們到底該放眼「下一場選舉」還是「兩岸中國人的千秋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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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問題,雖然內容不同,但就概念上來說,國民黨有,民進黨或多或少,也有。
所以,我一個民進黨人看待這場國民黨主席選舉,不論結果如何,我並不幸災樂禍,也不見獵心喜。
只以此提醒關心台灣的朋友們,面對這些議題,我們要屏息關注,面對這些政黨發展的問題,戒之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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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隆市議員 張之豪
孽 子 好 讀 在 無待堂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明星與女巫】
.1 女孩們
這個城市庇護難民。入夜之後由於人工照射過於光猛,連星星都看不見,城市反而成為星星的海洋。在外人眼中,這裡豪華得不像難民營。
這些都是倒影在玻璃屏的倒影,1 分鐘之前,Alice 不小心通過一台 Panasonic CF90 登入了政府網絡,並不小心修改了人口普查紀錄,將自己從「未普查」修改為「已普查」。她是一個業餘上網者,也不是想偷竊政府的甚麼資料,只是想測試一下能否做到。然後她發現並沒想像中的困難,於是找了一個無關痛癢的地方作了修改,就當是一句不顯眼的「到此一遊」。
她懷疑在 C 區像她這樣的人有多少,也許沒有。她比較願意相信自己是特別的,這令她沒有那麼不自在。她瞄瞄電腦中的時間,三個八婆應該差不多已來到。芝芝、Keiko、冬菇頭,這是她同系的同學和朋友。這三個人看中 Alice 的電腦,在 C 區,速度夠快的電腦並不常見。而她們最近迷一個外面的男明星,叫 David,就這樣,所以她們需要夠快的網絡和電腦連接外面的網絡。Alice 千叮萬囑她們不能向其他人透露關於上網的事。
據說是在上世紀的一場大戰,具有VR 彩現能力和短期洗腦能力的高速電腦結構被定義為戰略物資,在戰後的難民營,管有高速運算機亦需要持牌。Alice 一開始認知到犯法,但上網可以看到的東西實在太多,後來她開始認為自己合法擁有它,只不過沒有文書——她對自己這樣辯解。
但具體上,她可以被控無牌管有高速運算機。
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這種機器屬於戰略物資,C 區大部份人口都是科技文盲,會以為它是其他大戰前的科技產物。她向父親這樣解釋這台機器:這是一台科技文物,它主要的功能是進行類似「貪食蛇」或是「接龍」的小遊戲程式,父親顯然不懂,所以就接受了它搬入房中。她也為這台機器寫了一個反跟蹤程式,她不想別人知道她在上網。
透過仍在地球軌道運行的殘存衛星,這台運算器可以透過一種在 21 世紀初開始流行的技術——全球 Wifi——接收到訊號。
相反,C 區下達消息以實體報刊為主,近年政府也實際出資建立了電視、電台,但那不是她在網絡存庫看到的世界。這個地方誕生,就因為那場因為互聯網而爆發的毀滅性戰爭,所以大家都被灌輸了「上網行為必須嚴格管制」的文化,還有相關的一大堆一般人進入不了的防火牆。
透過斷斷續續的收發,可以讀到不少殘存的網絡檔案庫。聽說大戰後的人開始重建各地網絡,修復以前的資料。關於之前的一切像朦朧的月亮,始終是模糊不清。國際聯盟認為,對 A 區至其餘各區的長期難民人口來說,全面享受互聯網人權的人口少於 5%。這當然是一個約數,很多人也可以用互聯網,這主要是擁有權力的人、金融政府機關、有錢的難民,或者像 Alice 一樣不正當得到工具的。這個消息,並沒有在 C 區報道或廣播過。
芝芝、Keiko、冬菇頭是能夠守秘密的人嗎?她會這樣想。
她們帶著一些外賣和——紅酒——前來,還有一個小箱放她們的睡衣。芝芝一家來到這裡以前,是一個美國人。這真是一個令人懷舊的名字。她放下之後,大動作擁抱她,說著路上許多的不便。然後她望著那台機器,「已經開動了啊?就像上次一樣,很讚。」芝芝說。她們放下行裝之後就開始上網,Alice 第二次讓芝芝操作,她已經在搜索關於 David 要破天荒走入難民營開音樂會的消息。
冬菇頭據她自己說,她一家來自亞洲某個國家,因此她被定義為亞洲人的方式也很方便,她正在抄寫她們讀到的消息——實際上是速寫。據說在難民營的上流社會,人們已經開始使用電子手帳記事,政府對他們開放了某些持有電子運算裝置的權限,甚至「合法上網」。不過要如何得到那個資格,似乎要經過許多官僚程序、實力和意志的較量。有些人得到上網專利之後會用各種方式分銷出去。
有些人得到足夠數據可以下載一本書而痛哭流涕。與大戰前不一樣,這是一個欠缺數據的時代。
Alice 沒有收她們錢,因為她們有莫名其妙的友誼,這都是因為在小學六年班的時候,她們曾經一起在河邊的路上發現一具腐爛中的屍體。雖然這並不是甚麼開心的回憶。
那實際上是一大批浮屍的其中一具,具體的歷史已經不再流傳了,被刪除了,只知道這些都是鄰國戰場飄來的。你只會知道有東西被刪除了,但不會知道是甚麼被刪除了。
她們開始吃飯,芝芝和冬菇頭邊看邊吃,Keiko 問:「妳爸爸是可以的吧?」
Alice 說:「沒問題,我早已跟他說過,你們在樓下沒見到他?」
Keiko 說:「有呀,他在跟一個男人聊天,好像很忙的,所以我才問一下。」
是怎樣的人?
「像妳爸爸那個年紀,但老一點點。」
只有 Steven 會經常拜訪爸爸,Steven 是一個有著老鷹眼神的英國人,他們之間似乎是以鄉誼結緣。從小他就會來拜訪,特別是聖誕節,十幾歲的時候她特別期待 Steven 來,因為他會帶一些貴重的禮物來,有一次是一隻戰前的 casio 手錶。據說是因為爸爸和 Steven 有一些生意合作。她沒有問,正如她主動要交近幾年的房租,爸爸也沒有問。
後來她才知道 Steven 實際也做過警察,但實際年期她也不懂,who cares?她其實從沒有跟他認真聊過天,這一切只是來自童年一些模糊不清又不重要的印象。
晚餐吃完,她們繼續忙碌,Alice 下樓扔垃圾,經過客廳時他們還在。Steven 穿著休閒的 polo shirt和西褲笑著看了看她,說了一些客套的話,她就繼續出門。父親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似乎正繼續之前的談話:「Steve,我上一次去鹿鳴堂喝咖啡已經像上個世紀了……」
她去了扔垃圾,又回去房間。芝芝說到正在幫 David 建立一個後授會,而她會是團長。
Alice 一邊喝著酒,打開了陽台的窗,讓微熱的海風吹進來。她不懂他,她看過照片,是一個好看的男人,27 歲左右的歐亞混血兒,175公分,瘦得出奇,反而是芝芝的自信比較令人好奇。因為她早已見過 David 代言的化妝品、洗頭水、衛生棉和人造肉的廣告。
Alice 問:「沒有其他粉絲也想組織團體嗎?」
芝芝像一個只有自己知道被包養了的情婦,嘴角含春,是的,芝芝身上有這股微妙的自信已經一陣了。她回道:「這個……我有秘密渠道,要是真的做起來,其他人比不下我。」
可以告訴我嗎?
「當然可以啦……我認識他的經理人,厲不厲害?」
Alice 點點頭,原來芝芝正在談一個特許權回來,怪不得這件事比起上學還要緊。據說,芝芝也賣其他音樂人的錄音帶,但 David 出貨量非常大。當然,Alice 也是一個慣犯,情況不妙到退休的父親不時會問:妳真的不用上學嗎?妳沒有退學吧?之類。
晚上她們在地上鋪床就睡了。Alice 平時總是待到很夜,幾乎聽到雀鳥開始啼叫才睡覺,但這一晚她也躺著閉上眼。翌日她送走她們,泡了一杯進口咖啡,開始研究昨晚的瀏覽紀錄。
.2 男人們
據說,在戰後的流行樂壇,51 歲無性別歌手 Justin Morgan 稱霸了一個世代,已經進入半退休狀態,近年開設了公司方式提拔其他音樂人。有樂評家認為 Morgan 「以非二元的獨特唱腔和『世界系』音樂,表達了戰後一代人類無以名狀的悲喜交雜」,但 Morgan 近年遇到強勁的對手,來自偶像團體單飛發展的 David Song 經過轉投另一廠牌之後,成功轉型為音樂界最受熱捧的戰後一代音樂人。
另一位評論人這樣形容 Song 的音樂:
「你有時已經難以界定 Song 的音樂還算不算流行曲,當他越來越掌控自己的音樂,特別是他開始寫歌詞之後,音樂編排以至歌詞內容開始變得大膽,但也開始陰暗,你會聽到 Song 在復古搖滾的《Mother》描述了一個控制狂母親和兒子的故事,這是不是在評論他的前經理人?以電子環境音樂主導的《石碑》則談到了一塊突然降落地球的神秘石碑,有一隻猩猩接觸了石碑之後突然進化出語言能力,而該猩猩在得到智慧之後轉為奴役其他同類,並藏起了石碑不讓其他猩猩接觸。Song 甚至執導了這首單曲的 MV,在一個草原場景,他動用了兩百隻機械猩猩參演,他在一個訪問中談到:『(用機械猩猩) 是為了不想危害這個極度頻危物種,在不動用那種技術的情況下,又要表達一種超現實的情況,用擬真的東西是最好選擇。』這首歌的 MV 也獲得了北大西洋國最佳 MV 獎……」
之後的檔案有 95% 是關於 Song 的個人資料以及 (未被證實及已證實的) 感情歷史。包括他曾幾次被指控「教唆粉絲自殺」,其中一個事件中有一名 17 歲少女自殺,警方調查後定調事件:該少女因為家庭因素自殺。也有粉絲認為這是敵對勢力抹黑偶像。
這都不是 Alice 有興趣的事情。作為外快工作,網絡上會有人出錢請她工作,工作內容包括但不限於盜取企業和個人資料。最近她正觀察一個工作機會,似乎有人想組織一些「網絡維護員」,他們的任務是「維護」 Justin Morgan 的所有數據歷史,除了是刪除不利消息,最好還能夠製造半真半假、有一定根據的假資訊式宣傳。這是幾個知名業界人物之間首先吹起的風。
父親進了房。他五十出頭,穿著 T-Shirt,架著一副戰前的他珍而重之的眼鏡。「外面有個男孩。」她打開了「貪食蛇」,回答他:「外面又有一個男孩。」
父親說:「還是那個。」
對於拒絕人,其實她不真正懂得,還是使喚了父親去送人。她想像那個男孩的背影,他一定在經歷很多東西,但是她不會是能夠回應他的人。她怎麼會是?但她又放棄不了面子,不想像八婆一樣說難聽的話。
這個疑似工作崗位,表面上似乎是 Justin Morgan 粉絲面對 David Song 強勢挑戰而發起的「護主行動」。但重點提到 Morgan 就很奇怪,看到這種訊息的人就會想,原來 Morgan 已經衰落到需要用上一些手段?
在那個夏天之前的某日,她在本地網絡沖浪時發現,幾個隱約暗示過這「工作機會」的網絡足印,都來自 C 區。這好像不奇怪,C 區很多人可以上網……其實不多。想著想著覺得不太妥。C 區,上網基本上屬於游走法律灰色地帶的行為,而 C 區人千辛萬苦上網然後去尋找一個跟特定外國藝人有關的 digital artifact modifier/creator 的工作機會?十分詭異。如果要唱好 Justin Morgan ,為甚麼要在難民營找?難民營人口中的某人為甚麼會關心一個幾乎沒有進口的歌手的福祉?
當然,這完全不合理,但上網多了,對於奇怪的事情也就容易接受,很多事情你聽完之後聳聳背就過了。
這不是一個容易跟人分享的心境,這台機械帶來的資訊,好像也開始令人無法割捨。有些東西她知道了,但開始不敢跟人提及,這可能帶來危險。如果這是犯罪的工具,跟兇器待在一起久了,自己也養成了罪犯的心態。
「是知識把人類推向自我毀滅的吧,所以政府封鎖了過多的知識。擁有過多知識的人,就等於是網絡或者心靈的海盜……」那個有條件把機器交給她的男人,並不知覺自己發言詩意背後的偽善,那個男人是一個資深黑客,她知道的一切都是來自他,技術上和其他方面,都沒有跟對方平起平座過。Mr Maekawa,她一直這樣叫他。他頭髮的那種黑,像 Keiko 那種,一模一樣。跟她們相處的時候,她有時會偷偷觀看 Keiko 。
「所以這一切要解讀為,他們在找人搜集 Morgan 的敵人的黑材料。」他這樣的邏輯,她完全無法理解。也許他老了吧,她也不是小孩子了。
為此,她就去打聽 Morgan 最大的敵人即 David Song 的資料。在這個可能的反串組合之中,Song 那一方也十分有嫌疑。通過朋友們留下的資料,她也似乎就好像多認識了一個人。
.3 曲行的蛇
人口普查的季節沉默來臨,看到街上那些穿全白生化制服的普查員,她才想起人口普查。普查員來了家中,但只跟父親談話和做電子登記,乾淨俐落就離開。父親不敢多問,跟她談到這事時,便說道:「可能政府政策改了,逐個完成,是吧?」
後來她對父親說,自己已經在學校完成了人口普查,父親聽完之後也沒問甚麼。忙碌的上網和網下生活就這樣繼續著,幾乎已經忘了有這件事。
在那一季度的年末考試之後,有一個中年人在出口等她,他說自己是校長,要跟她聊一些事情,她一時有點恍神,就被帶到了另一間大房。Alice 聲稱沒有作弊,中年人揮著手笑說:
「妳是 Alice Hall,確認了。回到妳的問題,不是,妳沒有考試作弊。很多同學都做了人口普查了是嗎?」
她盡放鬆面部肌肉,回道:「是,我有留意到現在是人口普查的季節。」
她現在才看清這個中年人的細節,他是一個很乾淨的中年白人,但不知為何卻看不出一點細節,她確認自己看著他,而這個人卻似乎一點特徵都沒有。他就只是……權力的樣子。
校長說:
「那麼普查員到妳家中了嗎?」
有一刻,Alice 有大禍臨頭的感覺,有一瞬間。不過最後她還是比較淡定:「沒有……怎麼說好?他們確實來了,但只登記了我爸的電子手帶,對我基本上是置若罔聞,我們以為他們會分開來找我,但到現在都沒有,會是忘記了我嗎?」
校長聽完之後,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好的,沒事了,假期愉快。」他笑了,像一團模糊的幻覺陰影在微笑。校長走了不久,芝芝、Keiko、冬菇頭也出來,她們正討論要為 David 後援會設立一個信托基金,問她意見,她那一刻有點懊惱,只好答:
「在難民營也要搞信托嗎?」
轉念又覺得自己說了壞話,在難民營之中比較忌諱「難民營」這種字眼。人們不禁在兩種狀態中流轉,是承認這裡的暫時性,還是尋求終止它?但她們似乎沒有在意,一番迎送之後,她打起難民的精神獨自走回家。
她喜歡走路,在走路時似乎會想到很多事情,好像是自由的感覺。當然由大學走回家的路,已經走過很多次,沒有驚喜,但那天卻是陰雲密佈。她還是回家,因為那確實是她的家,還是她在做黑客賺的錢付擔的,但父親也在那裡。
突然被校長約談的經歷不尋常,Alice 開始想像父親那一方,如果有需要,他的供詞會對上嗎?他怎知道「應該」如何回應?應該跟他談這件事嗎?回家後,她最後沒有膽量提起,但父親先提起:「從以前走到現在,大家的日子都很難過。」
以前他會跟她談這些睡前故事,他們很多人都是逃避一場災難,飄洋過海來到這裡。但不是那個老版本:「大家都在逃避大戰的陰影,大家都在逃避一些事情。」
她回應:「逃來 C 區,因為有一個女兒,成為一個單親父親,獲得難民資格,是為了甚麼?」
事後回想,這句話,任何一個父親聽到都應該拍案而起或深感懊惱,但父親沒有,父親是平靜的,只是看到思緒的皺紋。他就像準備了這個演說很久,他退休前明明是一個能言善辯的記者,她有時不知道人們變老的時候是否都會變得沉默。
父親說:「我們都曾像你們一樣有好奇心……反正現在的東西,我已不知道了,其實根本沒有鹿鳴堂這間咖啡廳。」
她看看他,他又繼續說:「鹿鳴堂是我們那個年代的學運組織,我們都想往外跑,在網絡下載外面的東西……」她問:「然後…?」
他把身體往後靠攏,接著說:
「後來發生了很可怕的事,很多觸犯禁忌的同志都犧牲了,就這樣。妳想像不到,妳從那台機器知道很多吧?但很多資料都是破碎的,假造的,拜託,但妳只有 22 歲。真正發生過的東西只在我們的腦海之中。我是其中一些倖存的人。很多事情都發生在 C 區。」
這個故事,父親的確跟她聊過不只一次,不過年幼的時候,她理解為「爸爸在上一次大戰中倖存」。
「抱歉,我不能再說太多,人生嘛,一切都要妳自己領會。」他最後說。他的臉容平靜,富有人性,沒有絲毫的恐怖,也沒有拆穿女兒的一時之快。
Alice 朝他抬了抬眉,示意「知道了」,之後她謊稱去女朋友家過夜,就去了那個男孩的家。
當男人喜歡你的時候,你不需要逗留的藉口。雖然 Alice 有些懊惱,她努力尋找這個男同學的記憶碎片,她記得他多一點,他們才能談話,她才能獲得回應。有些時候你要承認,自己害怕寂寞。
最後只談到「我爸爸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她就坐下來,喝著他提供的酒。難民營的人生活確實越來越好,連酒都很容易找到。雖然使用高速運算裝置的她如果有這種感想,亦是十分矛盾。
不記得名字的男孩也許以為她在煩惱家庭關係,但事情實在太複雜,她也願意他用一個簡化的版本來靠近自己。誰和誰不是這樣交往的?然後他們睡了一覺,他很有反應,但沒有做甚麼,Alice 覺得人和人能這樣交往,十分神奇。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男人。但是躺得再近,她還是不敢坦露恐懼。如果在這種情況下懷疑自己的爸爸,她在地球上唯一的親人,聽起來十分可恥,然而她不敢回家,這是不是她恐懼和可恥的證據?
「謝謝你。」好像把不敢說的話這樣說了,才能心安。同床共枕的可恥,比不上動用自己的脆弱。人脆弱的時候,連冰山的雪花都是淫蕩的。
.4「因為你與我同在」
Alice 最後當然有回家,那確實是她的家。那個還未記得名字的男孩,Alice 本來沒有放在心上,但她之後將男孩放在心裡。
怎樣也好,他當日很保守的舉動,讓 Alice 感到他沒有自以為是踩入她的領域,這人值得記下。
她回去之後,也沒再跟父親再談當天的話題,他們又恢復日常的必要家居互動,自從那天她就沒有再進入難民營政府的系統,她只是個半桶水,反跟蹤程序根本可能無效,或者對方輕而易舉就破解了。總之,那些日子她的神經開始草木皆兵。
在學校,在同學朋友之前,她不會表露出內心的緊張。去到最後,她已經學會與這種內心永恆的緊張貼著臉相處,她察覺一切事物。如果這裡有人是告密者,是誰?芝芝、Keiko、冬菇頭,誰會出賣她?
有一天黃昏,在回家的必經之路,沿岸的一切都沐浴於血紅色的太陽之下,那裡有一個穿白裙的女孩,是 Keiko,她看到真實的 Keiko 的表情,那不是平日她示人的樣子。
Keiko 應該已經知道一切。她有一刻發現了這個眼前的事實。
最近的霉運總是將她殺得措手不及,但這一幕,Alice 在內心排演過很多次,是的,Keiko 總有一天會知道,原因根本不重要。是他告訴女兒,還是女兒發現的,都是折穿了她。
如同想像中的 Keiko,Keiko 快速走近,一巴掌打在她的臉,火辣辣的,混亂中 Alice 倒地,Keiko 壓過去讓她不能動彈,她可能吃過某些黑市流通的身體強壯藥,導致嬌小的 Keiko 這一刻力大無窮。在搏鬥中 Keiko 哭著大叫:「妳跟爸爸的事情是否真的?」
Keiko 沒有真的打她,而是倒在一旁。Keiko 的白裙此刻沾滿泥濘,泥土的味道十分特殊,Alice 就這樣躺著,看著沒有星光的星空。
夜幕裡沒有星的原因,是另一個區的照明系統影響這裡,相對的,我們也為其他區無法享受星空,作了應作的孽。
Keiko 哭著問她:「為甚麼是他?」
Alice 答:「這答案可能聽起來無情,但真的與 Keiko 妳沒有關係,純粹是 Mr Maekawa 和我自小就有很多交集,我從他那裡拿走了一台機器,在這段關係期間,我又學到了一些科技知識。這持續了可能六七年吧。」然後 Alice 開始朝她大喊:是的,他無疑是一頭禽獸,但如果沒有我的犧牲,妳是否也十分危險?說來……是否應該由我把妳撲倒?
她一邊說著,一邊爬起來,靠在路旁坐下。
Keiko 的聲音從後方傳來:「這是不是罪案?雖然那是我的爸爸,但那時他絕對在犯罪。」
Alice 回應:「如果我當時報警,你就會成為孤兒。在巨型難民營生活已經好痛苦了,在難民營裡面做孤兒只會更加痛苦。所以,我跟他的事以這種方式淡出,妳才不用做孤兒,妳成長階段一直都有這個爸爸,是我在背負你爸爸可怕的那一面,所以我總是羨慕你,我總是想做你的朋友,因為你擁有他好的那一面,爸爸的那一面,但我擁有的是他另一面。」
Keiko 喘氣的聲音在後面傳來。
Alice 也在鬧脾氣,從來沒人這樣打過她,所以她要恩將仇報。也許她可以選擇比較容易的路,選擇當一個受害者,是 Keiko 的惡魔電腦學家爸爸的受害者,然後受害者和兇手的女兒同樣可以做好朋友。
但 Alice 不願意視自己為受害者,她清楚知道記得自己當初發現 Mr Maekawa 這個不尋常的人,與他達成了協議,為了得到那台整個 C 區僅有一台的 Panasonic CF90 ,她知道自己選擇了不尋常的路徑。真可恥。對別人可以這樣說,讓他們用一個較能接受的版本跟她交往,但內心她知道自己沒那麼無辜。
既然不是無辜的,那就不用對自己好了,久而久之也忘記了對自己好是甚麼一回事。
機器現在屬於 Alice ,它的上一手主人是 Mr Maekawa,Mr Maekawa 從一位智能機械幕僚「阿福」手中買到,那是阿福不要的昂貴玩具之一。
阿福是「白皇帝」第六幕僚團成員,主要功能是增加 Fauci 總督的電子腦與雲端運算的聯絡速度,明乎其實是他的大腦 (之一)。由於總督的官邸是模仿美國內戰前的第一代白宮,而他又掌權了極長時間,富有詩情的人們開始用 Constantius the Pale 形容他。這位各國機構委任的難民營長,幾乎獲得一切緊急權力,他本人也是一台行走的決策運算機。
關於他身上的數據魔法,只有極少數人知道,而大部份都是吹牛,再加上宣傳部門故意放出的惡搞版本。只知道有人認為白福奇將自己的腦袋換成了電子腦,而不是電子加強,方便隨時無間斷讀取資訊和決策推介,因此他也在無時無刻讀取民意。
由於難民區甚至這個國家對電子運算的強烈壓抑,每個人的運算力都很有限,除非用其他手段獲得。「白皇帝」卻被譽為擁有情報預知力的人型機算機,他逃過了幾十宗暗殺,並且歷史一直以勝利的甘露膏抹他。
他快速解決了上一次大戰之後的某一餘波而製造的幾百萬難民,將這裡發展成可以宜居、有經濟產出的地方。所以國際聯盟暫時仍然支持總督「暫時管理」這個難民帝國。
總督已經不只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機構,他身上的寬頻多到可以分出來管理區內交通燈、警署報案系統、某一次警隊攻陷行動的前期及中期部署,全部都可以透過他的意志來操作,而結果又總是顯示:聽從「皇帝」指示總是如有神助。
他簡直是先知。
而眼前這台計算機,應該算是那一班人一時心血來潮玩過的潮物,而今天讓她撿了二手。雖然二手,但她付出了無法正常戀愛的代價。因為 Mr Maekawa 是一個天才,也是一個禽獸。這是一個分化的社會,但當你未見過另一座山,你不會知道自己有多小。
神話故事中掉入凡間的神劍魔斧,就是仙人的模型玩具。是的,她從歷史課有聽過,在大戰期間,有些地方連出賣肉體已經沒法令人基本吃飽,人們基本上都在吃人肉。當她想到這些,就會覺得自己不算宇宙中最慘的人,這想法聊勝於無,是不?
「Alice ,原來妳是那麼嘔心的人。」Keiko 最後像總結一樣說。
「妳也很嘔心,妳令我想起他。」Alice 回應。
.4 「使世界如同荒野,是這個人嗎?」
芝芝和冬菇頭的準備工作密鑼緊鼓,在 Alice 不為意的時候,她們已經召集了二百個義工會員,還有會員 T-Shirt 和整套制服。據芝芝在聚會時透露,David 來到最近 C 區那一站,就開始起動,開始招收會員。芝芝說到這些的時候兩眼放光。
Alice 看到她們,內心不禁有點悵悵,她不想成為別人的焦點,生怕被人注意到,但她們倒是不怕的,很羨慕。
冬菇頭是真心熱愛 David 的,但由於 David 並不是極少數被認可能夠輸入到難民區的藝人,冬菇頭從小把自己養成了走私行業的專家,通過她家人的關係,可以偷運各種違禁品,包括偶像的商品。
一個冬天的演員會,在盛夏開始籌備。最後她們真的成立了公司,並且獲得 David 在網上認證,等於把這一區難民歌迷的事務交給她們了。一時間,芝芝和冬菇頭變得位高權重,走路有風。有一日芝芝問:
「Alice 妳畢業之後有甚麼打算嗎?過來我們公司幫手吧,我們很需要人手呢﹗」
Alice 微笑著回應她:「好吧,但給我考慮一下,技術上我們還未行禮,還可以優哉遊哉。」
事實上,大學畢業,還是難民,不容易找到好工作。對於 Alice 來說,自己在海外的幾十個戶口已經堆滿錢。父親有時問為甚麼從未見她上學,她會隨口答:me 已經退休了,父親以為她在胡言亂語。但她實際上確實不打算去當個荷官,雖然她數學相當好,但問題純粹是,為甚麼?
她除了偶爾去上課之外,大部份精力都用在管理自己的海外資產,雖然實際上總資產不多,但都是各種加密貨幣,相對安全。
David 在「新住民區」(一個較文雅的講法) 第一場巡迴演員會就在 12 月 24 日晚上,第一場是 C 區。
新中央日報一條新聞廣播:
「國外藝人 David Song 破天荒獲准在 13 區表演,是不是北大西洋國向我國釋出善意獲得積極回應?這會是東盟與北大西洋國長期停火後的交往預熱嗎?」
入秋之後,C 區也湧入越來越多外面人,他們也想來看演唱會,難民觀眾和其他觀眾因為買票的問題而引發街頭鬥毆,有一晚搞到全城宵禁,網絡受到大重置,害她又花了很多時間重新做上網設定。
經過那次跟 Keiko 衝突之後,Alice 對維繫那段關係沒有甚麼想法,它最後好也罷,不好也罷,如果人們在自己人生的低潮,漸漸就不會計較太多事情。
不知為何那天的事似乎連芝芝都知道了,怎麼都好,她不想理會,沒法隨意上網帶來的壓力,令她不太能集中。
芝芝約 Alice 在 12 月 24 日下午「出來玩」,芝芝說話時很神秘,「是開騷前的 party ,可以見到 David 本人。」
Alice 卻不想見那個人,她只好問:「為甚麼我也有份?」
芝芝回道:「因為然是我們後援會的技術總監,所以妳也一起來吧,他真人很不可思議的。妳不想認識他嗎?」
Alice 問芝芝:「這不是甚麼選妃的環節吧?」
芝芝連忙否認:「不是這種啦,是說請妳作為 VIP 去,跟另外那種不同。」
她問:「所以妳真是已經開始幹這個生意了?」
芝芝聳了聳背,她說:「女孩都要吃飯的嘛」。
Alice 回應:「好吧,只要我在的那個場合不是在搞選妃就好。」
她們說 Keiko 也會來,但她會在午夜的那一場慶功裡出現,就是不想見到 Alice 嗎?嗯,那次說的話確實很過份。她想。
「這確實只是普通飲料、普通閒聊的派對?」
芝芝再三強調:「是的,只有普通飲料和普通閒聊,耶穌,妳骨子裡其實也很煩呢。」
David 的音樂會在 3 區中央公園舉行,中央公園被一群模仿熱帶樹林的人造樹林包圍,經過樹林會進入一個人造沙灘,這裡卻沒有海。舞台就在最中心位置,在後台有一條延長出去的草地,回到樹林,再回到外面的世界。他們在後台的後方幾十萬處搭了一個男人身高的帳篷,他們就好像傳說故事中的蒙古包。
那次見面究竟是怎樣的,相較之後的事情實在過於平淡,事後反而很難想得起。或者她懷疑是某種精神控制技術,強行蒙蔽了某些記億。
David 來了,他是一個高瘦的男人,穿著休憩的黑色睡衣,但看來是另一個世界的產物,充滿光澤,跟難民區可以買到的高級服飾,完全像是兩種事物。但他一把油頭、滿臉鬍渣,「他們還未開始準備。」她想。
芝芝和冬菇頭在跟這個親切的男人聊了一陣,然後她們向她介紹 Alice,對方望望她,走過來跟她握手,彷彿她真的是他這個粉絲後援會的技術總監。當時一開始談了甚麼,也不記得。後來大家互相傳著酒杯,分享起酒精來。後來芝芝和冬菇頭勁頭過了之後,去了處理一些「會務」,David 和 Alice 並肩站在夕陽之中,朝著他即將要開騷的那個會場,他雖然待在陰影中,但又好像晨光的寵兒。夕陽和清晨明明是兩種相對的事物,卻又是相像的現象。她是屬於晚上的,而他在鏡頭前總是出現在白天。
他們明明互不認識。她暗中調查過他,但這自然不是算是認識。
Alice 說:「我知道這個機會很難得,所以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請。」
「有人批評你的音樂吧?」
對方認真地想了一陣:「我覺得這是大家對成功有不同定義……有時作為一個創作者,用一般的方法獲得的成功也是成功,但在裡面我是不自由的,我總是知覺到自己需要做好某些本份,所以我有時會想在裡面鑽一些洞……當然我還在努力,這些實驗雖然很多我都認為成功了,但無疑也是有失敗的。希望之後能做出讓妳喜歡的音樂。」
Alice 轉個頭望了望他。「好,你做出了,到時我來聽。」
「妳在萬聖節時會扮女巫嗎?」
她搖頭。舞台那邊還發放煙花,觀眾似乎正在入場。
「上網的人某程度上也像女巫吧?」他又繼續逗她說話。
「放煙花了。」她說:「但我的朋友還沒回來。」
「她們回不來了。」David 望著遙遠的彩色耀光,如此說。
「為甚麼?」
「妳可以看到的人口普查,但也有一個異常的人口普查。這裡很多人口當初植入的行為控制晶片,是一批次貨。這涉及一些很複雜的數學問題。總之,接種了次貨晶片的人,慢慢就會出現精神疾病。兩個人口普查都是為了維修那一顆晶片,或者說更新它的韌體。如果不更新韌體,會影響最終的統計數據。科技會產生各種錯誤訊號,我的職責是負責偵測特定種類的錯誤晶片訊號。」
彷彿有一道可怕的閃光照顧她。
David 繼續說:「所以有人將我吸引到的粉絲,都錄制了名單,方便之後慢慢更新。」
「她們會面對甚麼?」如果不是好奇,不應繼續搭話。
「沒有甚麼,他們很人道的,只是更新一下那塊晶片,但那一刻我的粉絲就不會再愛我。他們會離開這個圈,妳的朋友也已經在登記中,但我打算放妳離開,讓妳記得這一切。」
……
「你是政府的人嗎?」
「他們造出來的生化人。我的臉孔可以隨意改變,我的人格則來自幾百萬個模擬程式互相混合的結果,其他的『我』性格完全不一樣。即使我在這裡突然被槍殺,新聞不會傳出去,這個事業也不會停,會有人代表我演出 David 這個角色。所有放出去的魚鉤都是這樣。」
……
「為甚麼跟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她望著他,這人正在一口一口的喝酒,可以理解為超級巨星也會發酒瘋吧?
「因為接下來我只有一些時間交代妳有多重要這個問題。」
「請說。」
「如我所說,這些組織起來的人口,都會登續登記新設定檔,妳沒有登記,這才令我我注意到,應該交給上級機關。不過我沒有,想起來,我違反了守則。」
不知道是否酒醉,David 背後那個蒙古包正在飄浮,閃著妖異的光暈。她想離開,但是腳不聽使喚,她只好在醉感中聽他把話說完。
他的話音繼續傳來:「這是現實,我也說了,我是設計來吸引某種帶著缺憾的人,妳可以理解為一個精神控制的光環,妳的朋友也是我使喚走的,雖然妳不會知道傳遞方式。妳其中一個朋友以 Morgan 的名義招集打手,在我這條生產線上的下游員工,就會以此挑起爭論。她本來以為完成這件事,就可以成為 C 區的後援會首領,從她那裡,我也知道了關於妳的所有事。但這件事在今晚之後就會終結。」
「回到我們的話題,關於納米晶片(行為治療)二型的事情,妳查了很多,但都是不正確資料,我透露的比較完整。」
「一直是你負責監控我?為甚麼說了那麼多奇怪的話?你還好嗎?」她覺得很累,便躺坐下來。這很像一個暖水般的夢。
「我的時間緊迫,我要在我忘記這些事之前,讓妳記住。」他的視線投向沒有星星的夜空:「他們發現這個紀錄,我就會被回收,我的記憶會被清洗,這可以換取妳不被暴露。」
「你想要甚麼?」不知為何,她流出淚來,但她並不傷心,湧出的淚水更像是生物肉體受到某種輻射而產生的變異。
「被記住,就像明星一樣。」他微笑:「跟所有人一樣。你們像我們一樣被設定了軌道,無論多慢也好,總有人會走出另一條路。處於我們那個維度的物種,也會偶爾反抗。人們總是回到一樣的道路,但要有希望,而我擁有億萬個組合撞出來的這一個人格,這一個人格的任務成功率只有 99.9%,絕大部份時間我都服從我的本體,但有很微小的機會還是會出現 malfunction。」
她睡著了,或者是說失去知覺,在模糊中她感受到蒙古包外面捲起一股強風,是一架直昇機,上面下來了幾個男人,那個人自願跟著他們上機——下一個畫面是在醫院。
據說中央公園發生了氣體泄漏,所有觀眾疏散,音樂會無限期停止。後來 David 繼續前往其他國家演唱,但很奇怪的是,似乎由 C 區開始,Daivd 的人氣就馬上急降,他的商品、代言產品都成為蟹貨。他像旋風一樣,但在正式登陸之前離奇折翼。整個 C 區彷彿沒有發生過任何特別事情。畢竟疑似恐襲、藝人因為某些原因而無法演唱,對一般人來說司空見慣。
芝芝、Keiko、冬菇頭和 Alice 一樣,都在中區醫院醒來。據說大家都吸入了不明氣體,但都沒有永久傷害。Alice 想起,這就像上一次她們遇到那條浮屍,她們目擊了甚麼,好像記得了甚麼,但之後一切都會恢復正常。
.5 MALFUNCTION
政府化武部隊徹底清洗了中央公園。
對於 David 為何突然辭演退票,甚至出現很多種不同解釋,包括有人認為當晚有 UFO 擄人和襲擊、地底怪物出現、大戰正以隱秘方式重新爆發、觀眾集體出現多重記憶等等,有很多神秘兮兮的傳說。但她不認為如果告訴 C 區人民他們是一個大型行為—精神實驗的白老鼠同伴,這就好嗎?不會好。
整個難民城市計劃,在人口數十萬數十萬滅絕的大環境下,任何混合著科學實驗、慈善、經濟復興資源競爭的大型人口實驗,都比起大戰爆發前更容易建立。這裡也是填海出來的,人可以改造自然,憑甚麼又不能改造人類?難民營有多少人被改造了?有人的能力被加強了?有人的能力被削弱了?不敢想像下去。
夜深人靜的時候, Alice 會回憶那個夢一般的談話,記憶好像碎片,不斷拾起碎片,碎片好像變得越來越多,分不清哪些是先,哪些是後。但在不斷回憶中,她好像慢慢了解皮膚下的那個 David 交托了甚麼給她,似乎是很有重量的東西。
有很多夢都是在醒來之後逐漸記起來,原來昨晚造了一個夢。關於那個明星的事也是這樣。
「為甚麼白白放過我?」因為我不是無辜的,我已經被沾污了。
David 皮膚下的那個人向她揮手,像明星向粉絲揮手:「這是白白給妳的赦免,我賭上自己的權限清洗妳的改動記錄,因為希望是從虛無裡面來的,我是從數據污垢裡面走出來的,這是我第一次反抗,也是我第一次赦免人。」
在很多海盜網民的私下討論中,「白皇帝」也指涉整個城市的人工智能維生體系,這是所有情報的主要海洋,他們開始認為,總督已經跟生化機器融為一體,已經無法以人類的標準去看,簡直是活著的神。他知道世上所有事情,所以他是否知道他旗下的某一個 David 選擇違反本能、靜悄悄地自我毀滅,本來完美的數學算式出現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有一晚她睡不著,到客廳去坐著,父親也在那裡,她坐下,這次她主動開口:「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他說:「sure。」
她說:「現在我有點明白你說的,你是倖存者的意思。」他喝茶,暫未回答。
「我發現一個人,他似乎無條件愛我,那種愛是令人恐懼的、陌生的,而現在這段關係已經死了,而我卻似乎生存了下來。」
父親說:「妳想跟他復合嗎?」Alice 願意父親了解自己比較顯淺的那個版本。
「但這不可能,那不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我不知如何解釋。」
父親問:「那妳還愛他嗎?」
現在已經完全感受不到,因為她的晶片已經暗中被更新過吧?現在 David 是一個令她情緒上討厭的存在,但她記得另一個 David,那個由人類創造的物種,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人類身上。
她不置可否:「我收到他的心意,應該這樣說吧?」
她不打算說對方「自殺」了。
黑夜還很漫長,還有很久才會破曉。父親點頭:「是個怎樣的人?」她想了一下,結論道:「他是個會自己拿主意的人。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有主見。」那這個人很好啊,父親說。
完
17.9.2021 盧斯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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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凱茵 歌喉不俗,平日會在網上直播唱歌,獲網民讚好,「讀書時我已喜歡唱歌,唱歌是我最大嗜好,其實我很想做歌手,但這個年紀很難了,唯有拍唱歌片段放在互聯網,很開心剛過去的十二月在《#流行經典五十年》表演,圓了我在公司可以唱歌的夢想。」入行以來,最多謝監製 #陳耀全 給予的角色外,還有 #黑妹姐(#李麗霞),是對方帶她去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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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說5部最令人不安的噁心恐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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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鐘睇五部最變態扭曲的噁心懸疑片
最近萬聖節就快到, 令我晚上睡覺前moon moon地總會想看一些cult一點奇怪一點的東西. 但Netflix上就算用Nordvpn也找不到那一些...比一般恐怖片更底層, 到達人類最變態扭曲程度的電影看. 所以要到網上深處才能滿足我這隻好奇的貓. 由將3個人身體縫在一起的扭曲畫面到一個被自己兒子chum fan的爸爸到一個女生...那個地方生牙的故事, 今天就給大家看暗網仔看過史上5部最變態扭曲的恐怖片.
記得看完後留言你覺得看過最變態電影是什麼.我發覺這些恐怖電影通常都有一個怪人出現的. 像這樣...
人型海象(Tusk)
挺難想像一部講si手術把一個正常人扭曲變成一隻海象的K型電影, 會是由喜劇演員Kevin Smith導出來的. 被視為黑色喜劇的2014年 ‘Tusk人型海象’ 一定是今天這個list最不驚嚇的電影. 只是之後畫面有點噁心. 先給你一些心理準備.
故事講述由Justin Long主演的當紅播客主播男主角爲人jim suen huk bok, 欺負自己pak dong gim老死. 對女朋友也常常不忠. 工作fan chuw主要拿其他人的爆紅短片在自己節目中取笑.
近日不小心jam斷自己條腿的肥哥哥成網絡笑beng, 令男主角把心一横! 由LA飛到加拿大找肥哥哥來做個專訪.
到達後發現原來肥哥哥因受不了yu leun壓力已自殺. 不滿失去了choi訪對象男主角只好到洒吧借洒siu suw見到一份招租客的廣告. 深信能找到精彩choi訪對象的男主角到達了一個殘障老人的大宅. 老人開始敘述自己年輕時做海員種種經歷. 其中有一次差點淹死但給一隻海象救回性命. 最終還犠牲了海象吃了他保存自己性命.
之後就對海象產生感情, 還放一條海象been在自己的家.
不久男主角因爲杯茶下了藥暈倒. 醒來後發現自己的腿被切斷了. 老人解釋是因為一隻毒蜘蛛咬了他迫於無奈才對他si手術. 發狂的男主角被一直在扮殘障的老人gauw fun了一fan.
到晚上男主角想打電話給女朋友和老死求救. 但一直暗戀女朋友的老死不聽電話.
被發現後老人馬上對男主角si變形手術, 誓要將他的海象起死回生.
早上聽到口suen的女朋友和老死馬上飛去加拿大想救男主角但已經太遲了.
我要給你看的畫面挺噁心, 請有心理準備. 3,2..
用海象皮縫在一起的男主角舌頭被剪斷,只能像動物大叫和大哭. 老人迫男主角吃魚想yin起他的獸性本能
另一邊廂女朋友和老死到了加拿大找由Johnny depp sik演的偵探幫手找男主角.
老人的終極計劃是因為覺得自己當日kwuy him了海象想sik演一場海象對海象的終極大戰鬥.
同時女朋友等人趕到大宅老人剛好被男主角殺死.
故事的結尾就是男主角在動物園裡度過餘生女朋友偶然去探望他.
完片.
品德壞的人been爲chook生其實跟華人民間傳說甚至佛家思想相似. 西遊記也常常有這種做豬做狗的劇情. 不知道男主角的否跟導演一樣suey啦! 但將人變成海象的概念的確是導演做網台節目時一個笑話開始的.
人型蜈蚣 (Human centipede)
笑話來講中學時跟朋友常常講人型蜈蚣這些慨念的重口味笑話互寸。即是如果你的嘴巴跟我的肛門連在一起, 那我每次gup的時候你也有juek so...我知道...很噁. 但真的有這麼一部的電影.
2009年電影Human centipede講述女主角和她朋友一走由美國到德國旅行. 不幸在森林途中車子死火. 兩人只好到最kun的住宅求救. 想不到住宅住了一位變態的外科醫生, 而他but生的智yuen就是張3個人從口到肛門連在一起造成一隻tung一消化系統的連體生物.
兩位好快被變態醫生juy fook並綁起. 房中還有會做 “啊一” 的日本男子.
得到這恐怖消息後聰明的女主角成功逃脫, 但愚蠢地為了回來救自己的好朋友最後還是被抓到.
手術後一隻完美的人型蜈蚣成功誔生. 開心到哭的變態醫生像動物一樣訓練人型蜈蚣但被抵坑. 還有這段小時跟朋友常常談論的經典場面!
此時幸好查問兩位失蹤女子的警察到場後, 給機會人型蜈蚣好痛苦地打傷醫生然後逃走.
最後人型蜈蚣大戰變態醫生即將爆發之juy, 日本男子啊一突然自盡. 警察再次bao po驚嚇發現人型蜈蚣. 之後跟醫生在泳池槍戰. 最後3人身亡.
最後連女主角的好朋友也sing suw不了折磨病Suy. 女主角就卡住在人型蜈蚣中間, 電影最後一幕就是cheuy著她的叫聲鏡頭慢慢移往天上.
完片.
之後出的人型蜈蚣2和3據說也不及第一部好看. 通常導演第一部作品是最反應個人心聲的.
The strange thing about the Johnsons
那導演Ari Aster第一部微電影The strange thing about the johnsons是否反應他對自己爸爸的愛呢?
他的成名作Hereditary令我長大後看鬼片第一次失眠. 他最近白天恐怖片 Midsommar也相當破解. 但他第一部電影學院畢業作品説一個兒子強姦自己爸爸的故事, 是我看後心ling覺得最創傷的電影.
Johnsons是美國中產的一家三口. 故事開頭爸爸進兒子房間發現他在打飛機. 安慰他説這種行為是正常的. 之後鏡頭看到他用來打飛機的照片正是他自己爸爸. 14年後兒子準備結婚, 被媽媽jong破兒子在幫爸爸口交. 苦惱的爸爸身為作家只好將這麼多年兒子對他做出的性侵行為寫成傳記’Cocoon man’準備給自己妻子閱讀, 但慘被兒子發現. 之後, 爸爸在jum yeuk時兒子chong進廁所把他雞姦. 聽到爸爸的叫聲媽媽只好扮yuek mo key si繼續看電視. 第二天爸爸帶著另一版本的 ‘cocoon man’ 想走出街時被兒子發現, jung jup下爸爸被車撞死.
葬禮後媽媽終於質問兒子. 問10年前為什麼他學校舞會後爸爸會在廁所哭了幾個小時. 兩母子終於大打出手. 媽媽將兒子殺死然後燒毀了’cocoon man’ 把這個秘密永埋藏下去.
完片.
有人說一個導演一生其實也是不停拍同一部的電影. 家庭陰暗面是導演Ari aster由第一部到成名作hereditary也環繞的題目. 那部片又是啊媽對兒子, 爸爸又是被害的. 這種鄰理關係又會不會是導演親自體驗呢?
大部分人被‘Johnson’s’ 題材嚇chun之餘亦有網友覺得用爸爸作為受害者的角色反轉傳統對這些關係中誰是強者和弱者的觀念.
小心有牙 (Teeth)
最常被視為最弱的少女, 2007年電影小心有牙給了少女女主角身上內置最鋒利的武器. 那裡...有牙. 而不止一次咬到人.
故事講述身為基督教處女的女主角從小到大下體都時不時長出尖銳的牙齒. 有一位常常對她色迷迷的繼兄而及過份保守的教育環境令她對性思想上感到抗kuey.
做完一場有關禁慾的演講後女主角haiy huw她認為很英俊的男主角之一我們簡ching為 ‘男1.’ 之後女主角, 男1跟另外兩位朋友一起出街, 看戲甚至到森林那邊游水, 給機會女主角和男1開始獨處, 男1憶述自己一年前失身令女主角開始有做愛甚至嫁給男1的幻想. 之後兩人在水中初吻. 游到洞穴附近情不自禁的男1脫褲子想與女主角發生關係. 儘管女主角尖叫反抗, 男1還是強硬地進入女主角. 突然間男1開始慘叫! 我們發現他整個陽具都被咬斷. 之後男1掉進水裡.
震驚的女主角之後做所有事都開始失魂落魄甚至對婚姻, 性, 感到迷忙.
之後女主角被另一男子, 我們稱為 ‘男2’ dap San. 男2嘗試約女主角出街但被拒絕. 女主角開始研究自己的特殊問題發現原來民間傳說中真的有這種’Vagina dentata’ 的事件.
女主角找醫生檢查, 醫生便開始對女主角不太規則. 不太舒服的女主角最後令醫生手指被牙咬斷.
逃跑的女主角走到男2的家哭著向他解釋一切. 洗澡後的女主角發現男2製造了浪漫情調, 二人開始做愛. 因為是情願的情況下女主角沒有咬男2. 早上他們再來一次但突然男2收到他朋友的電話. 被女主角發現男2跟他朋友打賭他能不能跟女主角上到床. 生氣的女主角不小心咬斷男2. 另一邊廂女主角的爸爸與繼兄爲錢jung jup被打傷. 女主角為復fook回家tiuw yun她繼兄. 他們開始做愛女主角咬斷了他然後這一幕我一生都記得. 我可能不能給你們看, 但他們隻狗吃了繼兄的弟弟.
殺了幾個男人之後女主角只有逃走. 她被一位老白接走了. 電影最尾女主角到達一個油站, 我們看到老白有這個see yi, 女主角望向鏡頭再笑一笑. 完片.
這部是唯一一部當年14歲的我上ying時去看的電影. 當年原本覺得女挺正的! 但看完電影後就沒有了這個幻想了. 之後女權人士也jan這個保護被侵犯的牙其實挺好的.
我唾棄你的墳墓
經典女權電影就要看最後一部電影. 如果你還我超愛你的! 有被全個英國指為最 ‘令人厭惡的影片’ I spit on your grave. 真實描kwooy輪姦加復仇, 看一個弱者如何在最惡leut的環境生存到最後!
這部片雖然令人厭惡但由1978年第一個版本起已被重拍N次. 故事大ji一樣. 今天我用2010年電影版本.
故事講述女作家女主角想爲新書找靈感去美國鄉村度假屋住幾日. 因為找不到地址到了附近油站問路引起男職員的性趣. 到了度假屋後她晚上好像聽到一些怪聲驚地不小心倒seh自己飲品要服衣服洗, 發現女主角正在被人偷拍. 第二天她水管壞了有這個傻仔幫她修理.
孽 子 好 讀 在 Taiwan Bar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歡迎光臨臺灣吧 #學霸話經典 #白先勇
如果沒有血緣、沒有婚姻,
算是一家人嗎?
在同性戀仍被視為禁忌的1970年代,
白先勇寫下小說《#孽子》,
細膩描繪在臺北新公園的黑夜王國中,
被社會排擠漠視的同志族群。
當中有不少像是主角 #阿青 的孩子,
出櫃後直接被逐出原生家庭,
新公園的夥伴,
比家人更親更能相互依靠,
也讓我們重新思考 #家的定義。
時間快轉40年後的臺灣,
同志婚姻幾經波折、才得以專法保障,
但《孽子》提到的諸多議題,仍懸而未解,
我們又該如何接住社會中的邊緣族群呢?
快跟上 #史櫝樞 的腳步,
一起來話經典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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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感謝 #白先勇 老師 與 #允晨文化 #廖志峰 主編 ◆
白老師擔任藝術總監的舞台劇 #孽子2020經典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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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聽白老師和主編峰哥聊孽子?
請鎖定下週的 #人人話經典Podcas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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