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係一條大懶蟲(上)
我叫阿夫,係一個……靚仔。
唔好誤會,我唔係特登炫耀我嘅美貌,只不過,除咗靚仔之外,我真係冇咩太特別嘅優點。
我想做明星㗎,可惜我唔識做戲,唱歌一般,跳舞唔得,個人仲有啲懶。
後來,我做咗Model,算係充份利用咗我嘅美貌。
不過我唔係好勤力,唔係成日搵job,又唔係好努力增值自己,所以都唔係好出名。
直到有一日,之前合作過嘅一間廣告公司聯絡我,話有間大公司要開一個叫《製造花美男》嘅真人騷,搵99個男仔參賽,希望打造一個一線嘅男團。
我胡裡胡塗咁去咗Casting,胡裡胡塗咁中咗Casting,成為其中一個練習生。
成為練習生之前,佢哋要求我簽一份合約。
份合約我望咗幾眼,大概係講要配合訓練,要使用我哋嘅肖像同片段咁,都係啲基本嘢啦,我都冇詳細睇。
我諗,做練習生應該好簡單,都係學吓唱歌跳舞,學到咪學,學唔到咪算囉,我都想試吓新嘅生活。
《製造花美男》嘅訓練好快開始,訓練過程都會被拍攝。
拍攝就拍攝,拍攝唔係問題。
問題係,我哋被集體送到一個宿舍裡面,宿舍冇電腦冇wifi,連我哋嘅手機都俾製作單位沒收埋。
只有一個座機電話,畀我哋聯絡屋企人。
其他PSP、Switch啊,當然唔會有啦。
娛樂已經冇晒㗎啦,仲要一日到黑都係訓練,唱歌跳舞演戲健身……
連一日三餐都係「專業營養師指導,可以令我哋有最好嘅身型同皮膚」嘅食物,總之就好難食。
而且,我就算想同身邊嘅同學傾訴吓,佢哋都置若罔聞。
「今日教跳舞嗰個係大師嚟㗎,我哋一定要努力學啊。」
「有明星教唱歌!我每朝要早一個鐘起身練氣,終有一日,我要有佢嘅歌喉。」
「唉,尋日食多咗個蘋果,今日條腰肥咗0.2cm。」
所有人都對訓練非常滿意,嚴格要求自己,我係唯一嘅例外。
更令我崩潰嘅係,比賽中係有小組表演。
由於我嘅歌喉、舞技同態度,冇人肯同我一組。
結果要節目組出面,先將我夾硬塞入某一組裡面。
組員都好關心小組表演嘅成績,所以逼我一定要參加訓練。
我想偷懶都俾佢哋鬧,俾佢哋指指點點,好似我係害群之馬咁。
總之,個個都想出線成為男團,再做埋明星。
我都想做明星,但我唔想咁辛苦囉。
我諗住嚟影吓相,上節目講幾句,跟住可能紅咗,咁之嘛。
如果咁辛苦先做到明星,咁我寧願返屋企,做番個十八線Model仔啦。
講到尾,我就係「做明星嘅慾望」太低,唔足以令我披荊斬棘咁去做。
所以我果斷地決定,退出比賽!
但當我同工作人員講要退賽,佢哋拎出我當日簽嘅合約,指住某個條款話,退賽可以,但要交違約金。
一個我根本負擔唔起嘅數額。
合約上甚至有寫明,出席嘅訓練同拍攝少過幾多%嘅話,就當退賽,又要交違約金。
我幾乎想喊:「咁我幾時先可以走啊?」
「被淘汰咪可以走囉。」工作人員答。
因為佢呢句說話,參賽以來,我第一次研究比賽嘅規則。
研究如何被淘汰。
下集:https://bit.ly/36aGOIc
Patreon訂閱即時睇下集,快人一步:https://www.patreon.com/tomato28
#短故 #短篇 #小說 #陳美濤 #廣東話 #粵語 #tomatochan #我係一條大懶蟲
害群之馬小說 在 寶瓶文化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編輯ooxx】
托爾斯泰曾在小說中寫過「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現實生活中似乎也應驗了這一句話。
很多人在原生家庭裡受了傷,如果沒有好起來,又帶著傷痕帶組織了新家庭。正如托爾斯泰所言,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有時候甚至我們身在不幸其中卻也沒有察覺。
讀馮以量《允許自己選擇愛》一書,裡面許多不同的家庭個案,往往很難水落石出的家庭泥沼,作者馮以量都用溫柔的傾聽以及提醒去釐清問題。這不是為了抓出誰是害群之馬,而是為了讓家庭裡的每個成員都能自由伸展又能彼此照顧。
文案令人心驚卻也點出事實「你明明渴望愛,為何盡是用恨在索求」,許多想要愛的人卻用錯了方法,把愛推開。那麼,好不好,我們讀一本書,重新學著愛。
不知道如何介紹這一本好書,那麼多細節你得自己讀,生命的課題不面對,它必然會在下一個階段再現。讀這本書時只能慶幸辦公室的隔板那麼高,因為看了很容易哭,許多人的遭遇都值得疼惜、借鏡與深思。
推薦給在家裡感到不對勁的每個人。願人們都能對自己對家人溫柔以待。
(小娘)
害群之馬小說 在 作者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近日我在讀波蘭作家貢布羅維奇的作品和事跡,勾起了我當全職作家的夢。他35歲離開波蘭就再也沒有回國,靠着南美洲波蘭社區的供養支撐日子,但如果不過這種生活,《婚禮》、《輕歌劇》、《橫渡大西洋》、《春宮畫》、《宇宙》等作品就沒有可能面世。
我正計劃辭掉現在的工作,全情投入寫作,這意味決意選擇無依無靠。貢布羅維奇這麼說:「我變得勇敢無畏了,因為我絕對是一無所失。我既無榮譽,也無生計,也無朋友。我不得不找出自我,依靠自我,因為除了自己,別的人我誰也不能依靠。我的表現形式就是我的孤獨。」
出版兩本小說,第一本自資了幾萬元,《捉姦》的版稅看來已被捲款潛逃。即使我每年寫一本書,也沒法養活自己,我已有好幾個月沒碰過《愛樂》了(這句話聽起來像埋怨老公幾個月無掂過我),很少人能讀得懂這種悲傷。有人會替我高興說:「最近多了很多人分享你寫嘅嘢哦。」我卻對此完全無感,只有懂我的人會為我慨嘆:「佢哋只係鍾意睇你寫政治。」
我寫政治很多時是出於看不過眼,覺得有觀念需要釐清,但我很清楚,人之在世還需要讀「另一些」的東西,以免我們的存在被壓縮成只剩政治/娛樂的維度。香港的繁華背後,大家都可感應得到它貧瘠和荒涼,政治或可重燃你投入社會的熱情,但你很快就會被耗盡,因為它不是你的靈糧。
所以,我的「光復香港」,走的是另一條路,要讓這片土地重新豐饒,就只有藉着不懈地筆耕,證明文字還有它的力量,世上還有可看的東西。如果我們連真正的敵人都沒法用文字去名狀的話,又何談反抗?
愈來愈多人察覺到,自己明明有很多東西想講卻不能表達出來,貧瘠而荒涼,於是人們只能投靠按
「分享」,寄望別人去替自己言語,漸漸地成人的表達能力就剩下兩個:認同請按讚,不認同畀嬲嬲。你怎可以容許自己變成這樣?
很多人都寄望作家成為代言人,但貢布羅維奇乃至於我都極力抗拒這種事。「作家的本性使他永遠不會成為任何類型的集體代言人。更確切地說,作家的本性就是反集體的。作家永遠是一匹害群之馬。在貢布羅維奇身上,這一點尤為明顯。波蘭人一向把文學看作是必須為民族服務的事情。波蘭重要作家的偉大傳統是:他們是民族的代言人。貢布羅維奇則反對這樣做。他還極力嘲笑這樣的角色。他堅決主張要讓文學完全獨立自主。」
我想像,每個波蘭移民付錢贊助貢布羅維奇的時候,都會寄望他能為自己和波蘭人寫點甚麼,而貢布羅維奇就是靠着這種錯誤期望供養終老,諷刺而悲涼。卡夫卡筆下的「飢餓的藝術家」則是作家的另一個寫照,人們就是想看作家困在籠子裡表演飢餓,直至馬戲團遺忘了曾經有過這麼的一個籠子,呼應了尼采所說,這是戲子的年代——作家先要成為一個表演者。
「他還極力嘲笑這樣的角色。」乾癟的苦笑才是。如果你願意贊助,我應寫更多好東西回饋你們。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