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年中《真真》專輯宣傳時,在中廣電台遇到同樣在宣傳專輯的高爾宣,那時彼此的電台宣傳互虧著彼此是競爭對手。我印象深刻的是高爾宣靦腆的笑容,親切舒服,跟他一身我覺得有距離感的嘻哈打扮很不一樣。
半年過去,高爾宣在韓國MAMA頒獎典禮上拿下「最佳亞洲新人獎」,我這半年,一個音樂演出邀約都沒有(剛剛得知是有的只是我人都不在國內我很抱歉資訊有誤)。
我並不意外,打從一開始就覺得亞神音樂簽下我真是好大的膽子,我不知道怎麼定義我的創作,也沒有辦法感覺我的創作之於大眾的距離,對於自己所知甚少的同時還有人願意跟我合作⋯⋯是啊,亞神帶頭的亭姐真的怪怪的,我都不相信自己了她還願意相信我,冒險王無誤。
高爾宣的IG追蹤人數,是我的IG追蹤人數的兩百八十一倍(我用計算機算過四捨五入的數字)。
這半年來,我聽到很多對我的想像期待評價以及詮釋,像是:氣這麼虛還能出來唱歌、你唱歌的樣子好像顏面神經失調、長這樣子難怪通靈少女的女主角不是你、當女明星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多人會在路上認出你跟你要簽名⋯⋯
我這麼不紅都還可以有這麼多的批評指教與不實想像如雨後春筍冒出,更何況IG追蹤人數是我的兩百八十一倍的高爾宣。
昨天看到高爾宣這篇報導我很難過,為什麼不紅的人沒有很開心,但紅的人反而更不開心了?
到底什麼是良善的指教?跟酸民的區別又是什麼?怎麼定義公眾人物?公眾人物是否理當學習承受社會給的輿論壓力以及社會期待?
我做的功課還不夠多,思考的還不夠遠。但好像目前有一個離快樂近一點的理解。就是,在這樣一個幾乎人人有手機網路,人人都有可能成為自己的媒體為自己所思所感在大眾面前曝光造成迴響的時代,誰都有可能一夜變成公眾人物。也許我們需要做的以及學習的,就是把對公眾人物的想像和期待,回到自己身上。
嘿啊,好像就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喔。這麼做也許無法製造快樂,但可能可以停止不快樂發生,也未必是件不好的事。腦子簡單無知如我,若縮小到眼下能做的,也許就是這個了。
最後,我想跟高爾宣說,雖然我聽的嘻哈很少很少,但你的音樂我覺得聽了很爽。我喜歡你有話直說的表態,你是這麼直率地寫進大眾心理跟擁抱自己,直率裡面還有閃閃發光的善良。火紅就是你這樣的發光體泛起的漣漪,因為你的才華就是讓這個世代與你共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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