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和人聊天時發現一個蠻奇妙的觀點。
這個觀點其實已經風行很多年了,只是說我是那時候才發現,這個觀點已經成為了一種對人生不負責時,用的一種藉口。
很多人都喜歡把“普通人”歸為一個大類。
明明普通人多種多樣,但很多人就是喜歡把人粗暴地分成“上流人士”,以及“普通人”。
在這個分類里,普通人可以不用努力,普通人可以不用認真,普通人可以得過且過,普通人可以說錯話且不用負責,普通人可以嚮往美好但排斥為之付諸努力。
在這個分類里,普通人什麼都可以湊合,只要能活著。
你問他最喜歡聽的那首歌,作詞作曲是誰,還有什麼作品,他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完全沒去記。
你問他最喜歡吃的那道菜,在不同的店里所展示的不同風格,他不知道,他只覺得都好吃。
你問他擅長做什麼或者喜歡做什麼,他想了半天,會和你說,他沒什麼興趣愛好,他只是個普通人。
他讓你幫忙介紹聯誼對象,要求提了一堆,最後對方說這些要求很合理,可他願意為之付出什麼努力嗎?
他卻可以立刻說他只是隨便說說,不指望全部做到,因為他只是普通人,沒想那麼多。
為什麼普通人的定義被人大量用在了這種地方?
我並不喜歡對他人的生活方式做出評判,但看了很多這種例子后,特別是看到他們經常流露出的那種頹廢和痛苦,心裡終究是忍不住想說……為什麼要用“普通人”這個標籤作為理由,阻止自己去尋找快樂呢?
並不是討論作為一個人我們該不該健康向上,或者努力奮發這種雞湯概念。而是說,我們活在世上,我們也許會經歷很多不好的事,或者已經經歷了很多不好的事,可經歷這些,難道不是為了去遇見那些好事和快樂嗎?
你可以不努力上學,你可以不努力工作,你可以放假無所事事,你可以盡一切所能去偷懶,但你不可以不努力尋找讓自己人生快樂起來的方式。
你至少要有一個可以讓自己快樂起來的小興趣或者方向。
否則漫漫人生,哪裡熬得下去?
你活著痛苦,我旁邊看了也難受。
也許有人說,生活壓力大,實在沒有餘力做這些……
但事實上,說這些話的人,你會發現有很大很大一部分,其實他們並沒有那麼忙。
問題在於,他們即便空閒下來,也會覺得——我太累了,休息休息。
這休息時間,一天不嫌少,一個禮拜不嫌多,時間揮霍完了就去面對讓人絕望的星期一。
該休息嗎?我覺得是該的。但如果只有休息,會讓人有種,工作就是為了休息的錯覺。
我有個同學,真的是超忙的那種,生活壓力也不小,還要管小孩,真的一天到晚沒什麼空。
他不參加任何聚會,因為實在是沒時間,他自從結婚有了孩子后,一次同學會都沒參加過。
就算實在有事必須要出來,大多也是晚上十一點多以後,把孩子哄睡了才能出來(他孩子據說超級調皮!)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保留了自己的小興趣,他喜歡摩托車,整天一有空就擺弄自己的那輛摩托車。
我當時看他看自己摩托車時的眼神,我就覺得,生活再苦,壓力再大,這個人一定能走到最後的。
因為他會給自己找樂子。
總的來說,我想歸納一個建議給大家。
你要麼用力上進,要麼用力快樂!
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後悔的是什麼嗎?
小時候書沒讀好,挨了好多罵,可那時候我很乖,都沒有怎麼玩過,小時候我連遊戲機房都沒去過。
結果學沒學好,玩沒玩好,堪稱人生一大損失。
讀書好的沒怎麼玩的,他也許沒有過得很爽,但他確實獲得了不少稱讚,也為未來人生打下了良好基礎。
讀書不好,但瘋玩的,哪怕挨罵超多,長大了也會覺得青春無悔,起碼爽過。
讀書好又玩得好的那種人生贏家在這裡就不提了……那些人都該被燒死!!(嫉妒到流血淚)
千萬別半死不活,什麼都無所謂,什麼都湊合……那你的人生,就只剩下湊合了,哪裡還有樂趣可言?
活著沒有樂趣,時間長了,你不會想去死嗎?活著的時候卻想著“去死”,這應該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事了。
減輕壓力靠“將就”,但增加快樂,靠的是“講究”,兩個詞雖然唸法接近,但連接的後續內容是截然相反的。
說了那麼多哈……
我只是想說,我這麼就沒出書……是因為我講究!(厚顏無恥)
明明才星期一我已經想放假 歌詞 在 蕭詒徽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是有些不甘心。這幾天想《師父》裡師娘在陳師父背上說的話:「天津人以本地女子為榮,聽見被休,會罵你不成材。天津女子的好接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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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問前潘和我有志一同,都不想對著宥儀再複述那些頭銜了,什麼富比世 30 under 30,什麼 Gucci 有史以來最高點閱覽貼文,什麼旅居紐約藝術家,這種台灣之光大敘述的光照見的從來不是他們本人,而是其他人的自卑。為此,我們決定前往宜蘭而非攝影棚,那是小江的現居也是老家。羅東女子的好接不住,訪問沒人讀,是讀者不成材。本來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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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星期一編輯部有場小會,春節前併到連假前一天開。我們會討論哪篇內容要再推一下,文上了之後有什麼沒料到。宥儀這篇原先的封面是我最愛的,小江走在愛人住處邊的田埂上,身上穿著她說「平常穿去超市」的粉紅氈毛外套,紫色毛線耳罩。大家平常看她頂著藍色頭髮穿豹紋戴羽毛拍照,但她不只是那個樣子的。想讓大家看見江宥儀不披掛武器的樣子。本來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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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到她開著車,載著我們在宜蘭亂繞的樣子。2018 年她失蹤那次,也是這樣自己開一台車,從紐約逃走。那一年她的作品被《GLAMOUR RUSSIA》抄襲,同時鬱期低迷,我印象最深的卻是同時期爆出的另一則新聞:一堂課學費一萬九的彩妝師李敏被踢爆資歷造假,自稱在紐約、東京時裝週擔任過首席化妝師的她其實只是學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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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宥儀在臉書轉了相關新聞,說了些什麼我忘記了,只記得我們對假贗的藝術家那種同仇敵愾 —— 說是笑他們說謊過了頭,其實也不只,有點是笑自己努力了多久連個說謊的人一半成就都比不上。那也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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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材的是我。不敢再托大,辜負小江一片誠心和她坦誠以訴的故事,還是換了她在個展開幕那天盛裝出席的樣子。其實沒有什麼比什麼不好,只是我本來太以這篇訪問為榮了。訪問前,心想小江回台這陣子連做十幾場訪問,一定很累很無聊,準備了幾組心理測驗,把訪題藏在裡頭。有一題請請她想像站在森林深處的湖泊邊,望見對岸一隻動物,那是什麼?她說是一隻灰色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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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心理測驗我好像大學時候做過。」她說。我心想好險,我有準備別的,她卻又說自己當時的答案和現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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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剛走進森林的時候遇見的好像是藍色的兔子。現在變成是在湖泊邊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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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唷。這個心裡測驗說在森林遇見的動物是別人眼中的妳,在湖泊對岸看見的動物是內心真正的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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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我們對看,心有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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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告訴她我每次做這個心理測驗,遇見的都是蝴蝶。森林裡是蝴蝶,湖泊對面看見的還是同一隻蝴蝶。這樣是什麼意思?其實什麼占卜星象面相我二十六歲之後一概不問不信。舊年最後一天,為自己土法煉鋼地努力最後一次,亦是為戒:天津人以本地女子為榮,天津女子的好接不住,可也要好好讓別人懂得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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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想像自己走進了一片廣袤的沙漠,一個人。走著走著,妳忽然看見前面有個立方體。妳覺得,那個立方體有多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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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hn Yuyi:大概,長寬高都三、四公尺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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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告訴她,這題心理測驗的答案意味著自我意識的大小,她哦了一聲,接著問:但那是在一片很大很大、看不見邊際的沙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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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前,她開著向男友借的車,載我們到距離她們宜蘭住處不遠的一座橋,說這次回台灣,閒暇時就和愛人走這座橋邊的河堤。一邊說,一邊把車子髒話般地停在橋上,「這邊就是這樣,車子停這裡不會有人管,很隨性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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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不清南北,她卻清楚地指著堤岸遠處某個方向,說羅東在那裡。她的父親就是羅東人。不過,江宥儀是在北投長大的,自我認同也是台北女生,從小她就很羨慕「那種放假的時候有鄉可以返」的人,卻沒想到因為疫情,從去年三月回來到此刻,是她 2015 年之後待在台灣最久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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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很像《Inception》裡面那台廂型車。在國外我已經打架打那麼久了,回到台灣發現怎麼廂型車還沒掉到橋下。」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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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熱愛自駕,在紐約時車用租的,一個人可以往南開到華盛頓。回台灣,她總是開母親的 Wish,不過今天剛好家裡要用車,只好開口和男友借。談童年,她最早的記憶是怕生,說自己直到五歲才戒掉奶瓶。當哥哥已經在幼稚園裡叱吒風雲,開始上學的她每天一被母親送下車就開始哭,哭到放學母親來把她接走。不得已,母親只好把她交給外公外婆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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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北投外婆家的江宥儀依舊恐懼分離,外公洗澡的時候她蹲在氣窗旁看守,外公出門的時候她爬上鐵窗,盯著他走到再也看不見的街道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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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家頂樓是座宮廟。小時候江宥儀會躺在廟內地上,看飛進刺繡簾子裡的蝙蝠,在窗台上留下糞便。外公會叫:不要躺在這裡,菩薩要騎馬回來了,妳擋到路了。這次回台北辦個展,一半時間在宜蘭,另一半就在這棟北投老家,廟依舊在,只是成了江宥儀的工作室,蝙蝠也已經不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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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創作以前,她就玩紋身貼紙。外婆曾對她說「不要玩那個傷風敗俗的」,想不到江宥儀往後正是以 temporary tattoo 揚名國際,入選富比世 30 Under 30 Asia。自稱物極必反、長大之後到處跑一定是因為小時孤僻,但又提起成名後有次出差到巴賽隆納,工作方提供的飯店房間無比高級,夜裡她卻焦慮地抓著被子,不敢待在床上,把自己塞到床和牆壁的縫隙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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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們家的人都是快樂冠軍,一整坨人都充滿愛與溫暖。我算是裡面情緒比較不對勁的。」她長年做心理諮商,在躁期和鬱期之間試著駕駛自己。走紅之後,有兩、三年她甚至無法「在腦中 process 目前在進行什麼事」。2018 年,她在一趟又一趟的航班之間情緒崩潰,決定逃走,又一個人租車、頭也不回地開,開到朋友們在網路上 PO 尋人啟事、開到 NYPD 從她唐人街的租屋破窗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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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疫情對我們這種蹦蹦蹦的人而言,是個很好的藉口。在紐約,很多人是沒有勇氣休息的。」嘴上說蹦蹦蹦,右手也用力往左手打三下,BPM 180,這是江宥儀所謂「紐約做事的節奏」,本來也內化成她的節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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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台灣選擇待宜蘭,可能也是因為這樣吧,很遠離城市,溫度、濕度都是以前熟悉的。我覺得,盡可能減少各種接觸的時候,自己離自己比較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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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繼續向前走近,妳慢慢看見了立方體的全貌。它是什麼材質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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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hn Yuyi:金屬,上面拋光但是沒有到鏡面的程度。有點像最近在世界各地出現的神祕金屬柱的材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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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立方體旁邊,放著一道梯子。妳覺得,那是一道什麼樣的梯子?多長,有多少階?它和立方體的距離大概是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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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hn Yuyi:就一般那種在裝潢的時候會看到的,很 rough 的梯子。我的展場也有看到的那種。和立方體距離很近啊,感覺爬上去之後就可以直接對立方體做些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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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不相信渾身正能量的人。無數朋友來來去去,至交只有三、四個,稱其為「愛人朋友」。她覺得自己就像他們:敏感,糾結,內心有尚未梳理的掙扎。這樣的性格在家中是異類,「我媽就是個完全沒有黑暗面的人欸。我後來發現我身上很多事情,都可以用我和我媽的關係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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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方體的材質暗示性格的質地,而一旁的梯子是與朋友的關係。一路上,江宥儀不只一次用「市井小民」來形容自己的出身:受僱日商公司的父親、身為業務的母親、在市場賣甜不辣的阿祖、在鐵道旁堆石頭,方便居民橫越鐵軌抵達田埂的祖父。即便如此,雙親卻堅持定期帶兄妹倆出國旅行,看看世界。一直到高中,江宥儀放學後都還會到畫室。那畫室也沒有特別創意發想藝術,有點像是安親,不同年齡的人在教室裡做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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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宥儀的事情是畫畫。在那裡,她接觸到法國藝術家 Niki de Saint Phalle 的作品,照著描,喜歡上頭千軍萬馬的顏色。後來在紐約,江宥儀最經典的那頭藍髮的藍,也像是 Niki de Saint Phalle 畫裡會用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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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實踐念服裝設計,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平凡。同學們奼紫嫣紅,有底子,有錢,在班上江宥儀自覺是個「性格充滿缺陷的雙魚座」。那時她景仰一位同樣是雙魚座的老師,那老師做事條理分明、幹練成熟。江宥儀問她,該怎麽做才可以變得像她一樣?老師回答:「妳以後也會慢慢變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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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系上,很多事情顯得理所當然,例如當模特兒。直到大學才敢一個人睡、還必須開燈的江宥儀,因為身高夠,常在同學的作品裡當 model。關於被拍攝、裸露、展示自己,她是在那時才開始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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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一直到那時候我才釐清對於裸露的感受,不再拘泥於定義上的道德,相信性感、淫蕩或不體面,跟裸露這個行為本身都沒有關係。」最早最早,掌鏡的都是朋友,拍裸體照算有個相對放心的開始。再後來畢業,她又找了其他畫室去作人體素描模特,漸漸覺得身體被觀看是件「還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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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是被擔任模特兒的經驗打開的。「原生家庭會決定妳一開始的眼界,讓妳不知道很多事情,到了二十多歲才漸漸曉得。小時候不會覺得自己比父母更聰明,但到了某個時間點,真的發現自己比他們更知道什麼正在 going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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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宥儀開始使用 Tumblr 的時候,那裡還只是一個僅有英文介面的小眾社交平台,不過也已經具有延續至今的特徵:不靠演算法決定動態牆內容、不強烈將作品與個人身份聯繫,藉由與 Facebook 的「分享」性質稍有不同的「轉格」,讓即使沒有社交關係聯繫的創作者也容易被群眾分享而看見,沖淡「創作源頭」對一件作品的影響力。她看上它「創作大於個人」的特性,開始把自己的作品發表在那裡。「那是對創作滿友善的地方,不像現在很多是賣臉、賣優越感。」她也喜歡 Tumblr 當時用戶多為歐美族群的狀態:「那時就覺得台灣真的太小了,很多目光都向內觀看著自己。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我確實想要被關注,但不是這樣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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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當她提起自己在 Tumblr 發布的 temporary tatoo 系列之瘋傳,總會說:其實最一開始只是想要拍出好看的照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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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拍出好照片的市井小民開始被稱為藝術家,是在 2018 年接受《i-D》採訪之後。此後爆紅、與 Gucci 合作、在紐約辦展再到入選富比世,同時她唐人街的租屋卻是一間在魚市場上方的老公寓,樓梯都是魚腥味,做案子時和道具們一起睡覺,「也幸好我是市井小民,能屈能伸,平常住這樣的房子,出差的時候我也可以爽住飯店、搭商務艙,不卑不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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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頭來看爸媽,不再是兒時哭著怕別離的眼神,難以相信直到高中她還會和打地舖睡在他們床邊地板。「他們有時候,真的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但他們在 boomer 年代,腳踏實地把一件事情做到好⋯⋯他們大可不用帶我們出國,不用送我們去學才藝,但他們決定要做。這件事情那麼平庸,他們也好平庸,可是好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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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爸媽直到人過中年,仍想為這個世界做點事情,希望自己有用處、對社會有價值。「而且不是為了表達自己才這樣說,是在拜拜的時候跟神明講的。這真的是我非常 value 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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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有一團烏雲在空中。妳覺得,它離妳的立方體多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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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hn Yuyi:一抬頭,忽然發現它已經很近了,就快要襲來,這樣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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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是一團什麼樣的烏雲?規模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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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hn Yuyi:滿大,會帶來暴雨的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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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紐約走紅之後,她大事見盡,諸如和 Anna Wintour 隔桌用餐、上紐約時報 9 頁藝術特輯版、再到促使她 2018 大逃亡的其中一個原因:被《GLAMOUR RUSSIA》 抄襲。2020 年,她把頭髮染黑了,象徵自己紐約時代吿一段落。原本預計 2020 年到東京闖蕩,結果從日本回紐約四個月後,疫情下回到台灣,如今想再出去也不容易。她倒是隨遇而安,在宜蘭常套件運動衣就出門覓食,沒工作的時候也不帶妝。偶爾,男友的弟弟看見她在鏡子前上口紅,還會問:「妳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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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到河堤散步,她也愛到夜市打靶紓壓。有次和男友在攤位,看到旁邊陌生一家人有兩個小孩,還慷慨起來,把獎品分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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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旅外種種成就加持,江宥儀在台灣依然吃得開,工作上有各方藝術家接洽合作,更別提大大小小的採訪十數場。籌備個展《目不見睫》期間,江宥儀台北宜蘭兩頭跑,和我們見面的前一天工作到凌晨三四點,早上六點才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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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現在已經感覺到狀態不一樣了,」她澄清,「以前光是去洛杉磯也會嚇到,看他們一頓飯吃幾個小時、吃完之後又說要去買 boba。」以為是去旁邊隨便買一下,結果洛杉磯人為了一杯珍奶要開車十幾分鐘。在紐約一天要做三到四件公事的江宥儀很難理解洛杉磯緩慢的步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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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的位置和形狀,是內心憂慮之事的規模和距離。台灣的時間流逝更接近她口中的 LA,她不諱言在紐約時周遭人才濟濟的光榮與壓力,讓她這次回台工作無法立刻適應。「全世界所有想要 make it 的人,都聚集在那裡,不能不說那邊的人有一定的性格。台灣人也有自己的性格,我是台灣人所以很明白,但我沒辦法因應各地改變我的標準,因為東西做出去是掛我的名字。在這裡工作要想辦法把團隊的頻率調整到一致,要花一點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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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目不見睫》展場,最先看到的是撲滿地面的 PU 沙漠,以及從中抽長的白色植物。每片葉子的表面都貼著一隻眼睛,盯著觀展者小心翼翼放下足踝,又小心翼翼地避開它們。一整個房間的沙粒,將近半噸重,要一批一批搬上位在八樓的展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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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件作品〈我愛我〉和〈目不見睫〉,尺寸也不小,難以在老家或宜蘭住處組裝,江宥儀把所有零件拆解搬到 Tao Art,在展間裡實地製作。〈目不見睫〉先用一比十模型設計打版之後,印成四公尺長的布料,上頭的藍色頭髮/睫毛是江宥儀借來車機親自縫製的。展原訂在 1 月 6 日開幕,也因為一切費工費時,延後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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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展那天,她興奮地引我們到〈電光火石〉其中一件系列作前方,指著石頭上安裝的固態硬碟:「注意這裡!這是我的巧思喔。想要拍照的人,可以藉由這個鏡面反射拍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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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她的作品的形式多是攝影,在照片中被攝者很常是江宥儀自己(的身體)。但在《目不見睫》中的作品則將這個位置讓渡出來,無論是〈那一葉,我們眼神交會〉將觀展者變成被觀看者、或者是〈目不見睫〉中用沒有生命的模特人形取代了主體位置。這份轉變,是轉換環境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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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只能在一個小房間裡面試著展現自己,在資源有限的情況下,只能拿自己來拍。」從表達自己的壓力中鬆一口氣之後,她在這次個展中戲謔地將這個逼視的目光折射給觀者。而當作品不再以平面攝影呈現,它們也不再只能以江宥儀的鏡頭詮釋:「我每天都會看 IG 上 tag 我的人,很喜歡上面的黑色幽默欸。有一個人拍下展場中的陌生人,寫說『前面那個男的在〈我愛我〉這個房間拍了十五分鐘,真的完美地表達〈我愛我〉。』」我就喜歡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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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是忙碌,但質地不同了。「在紐約,過得好像有一把槍指著妳。但現在,我意識到自己有主控權、可以掌控生活。即使很累,至少是自己可以控制的。」無意之間,她在作品中也更加游刃有餘,將體驗的空間讓給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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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鬆開了她,她鬆開了作品。雖然仍是擔憂,作品裡卻多了一份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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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妳走進了一座森林。步行一段,妳遇見了一隻動物。是什麼動物呢?請用三個形容詞形容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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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hn Yuyi:我遇到豹。無害的,眼睛有點水汪汪的豹。大家的 stereo type 都會覺得豹有攻擊性,但這隻外表看起來友善和萌,牠內心也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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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灣,和自己一起工作的團隊,有些是在紐約認識的,她喚她們「妹妹」(讀作 ㄇㄟ ㄇㄟ˙)。妹妹們年紀比江宥儀更小,受紐約環境的洗禮,能更迅速接到她的指令。但江宥儀更在意的是她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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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眼中那種充滿好奇心的目光,還有積極表現自己的神情,每次看到都覺得,啊我正在吸取她們的日月精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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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的心智狀態還是在她們那個年紀。身邊同輩的人有些進入了穩定狀態,但我還是很想繼續挑戰自己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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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這麽說,這兩年江宥儀在社群上的活動頻率縮減不少。以前她會直播自己吃東西,對著鏡頭說著她所謂「古怪的英文」,但那是 Instagram 上還沒那麼多人的時候。如今,江宥儀覺得直播這件事已經飽和,再做感覺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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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她依然是她,活潑仍舊,只是不再「social media 活潑」。北投老家的停車場樓下就有兩間 KTV BOX,有時停完車,她就自己到裡頭歡唱。回她羅東老家前,我們請她載我們到附近的 KTV BOX 唱一輪,「宜蘭好便宜喔,一首二十?台北一首要三十。」投下硬幣,她點了林曉培〈心動〉、張學友粵語版〈藍雨〉、蕭亞軒〈來自第五大道的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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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才告訴我,在個展裡顯得有些特別的〈電光火石〉的來歷 —— 跳脫過去「看與被看」的意涵,也沒有她專擅的轉印貼紙素材,這系列包含三塊石頭、一顆蛋和一塊貝殼,江宥儀在這些物件上貼滿晶片、電路板等硬體元件 —— 剛回台灣,必須在淡水舊家隔離十四天,她發現家裡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石頭。「應該是我媽和我爸在家裡面有⋯⋯儲存那些東西。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媽是那種去旅館會蒐集所有牙刷和肥皂的那種人。」我開始相信他們家有市井小民的氣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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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六月,江宥儀與韓國合作拍攝一組以西元 2000 年科技風格的作品,她聯想到當時的風格,請母親購買了一大批硬體零件,在隔離期間當成拼圖來做。這是她回台灣做的第一件作品,結合家中物品和旅外的自己,誕生於過去她曾經離不開、曾經急於離開、如今又再次回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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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一題,我大學的時候回答過了。動物是代表自己對不對?」我說不是,她說沒差,反正大學時她的回答不一樣,「我那時回答的是,我遇到一隻藍色的復活節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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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這一題的答案指的是他人眼中的妳,她一聽笑了,說準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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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內心還是那隻兔子,只是外面披上了一層豹,為了保護自己。在外面的時候,不能讓別人發現妳很害怕啊。」人們總想像大名鼎鼎的 John Yuyi 瀟灑、自信、任性。但其實,只是如她仰慕的大學老師曾說的:慢慢就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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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最後停在羅東老家門前。她指著透天對面的大樓,「以前這邊沒有帝寶,是田。我小時候光是走到田的那一邊,就覺得自己要被綁架了。」透天窗戶,鐵捲門上是她祖父手繪的瓢蟲花紋。「你們知道宜蘭的窗戶有鐵捲門嗎?我也是離開宜蘭之後才知道,這是宜蘭特有的 thing 欸!跟喜互惠一樣。」喜互惠?那是宜蘭的全聯。我們熱烈討論起來,依舊不知道宜蘭為什麼窗戶要裝鐵捲門,要說風大,有比新竹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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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正在出售,離開前她狡黠地從信件口偷看,卻發現裡面有不認識的人。我們急急退開,看著她撥了好幾通電話。五分鐘後她才回頭,說:「原來上個月已經賣掉了,家裡沒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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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老家已經不是老家了。有些事情,出去再回來才曉得。發動車子引擎,她送我們回車站,「以前我不懂為什麼我媽老是說很討厭宜蘭⋯⋯她是台北人,每次來都說宜蘭天氣很濕。我就會想,這明明就是阿公家的天氣啊?」打方向盤轉出巷子,「但這次回來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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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著豹皮的兔子,專訪江宥儀 John Yuyi:
不讓別人發覺恐懼,是為了保護自己啊
https://bit.ly/2LePB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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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覺統籌_ 潘怡帆 Crystal Pan
採訪撰稿_ 蕭詒徽
攝影_ 潘怡帆 Crystal Pan
責任編輯_ 李姿穎 Abby 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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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OS monthly
www.biosmonthly.com
instagram.com/bios_monthly
youtube.com/channel/UCckydP8ziXknEtPcySOlDTw
line.me/R/ti/p/@bios_month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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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宥儀個展 ——
目不見睫 Eye Sees No Lashes
facebook.com/events/4456248731095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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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_ TAO ART(台北市內湖區洲子街 79-1 號 8 樓)
展期_ 2021.1.9(Sat.) - 2021.2.20(Sat.)
時間_ 週二至週六 11:00 - 19:00
明明才星期一我已經想放假 歌詞 在 莎比亞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我由醜男變成型男,重新追一次女朋友】 Ch.19
(上回:http://bit.ly/38vXWt5)
(從頭追起: https://bit.ly/33IHZy0)
這個男人就是嚴老闆的兒子嗎?
他可不像一般得富二代,垂頭喪氣,穿得頹廢,一件白色T恤,藍色球褲,踢著人字拖,披頭散髮,低著頭走路。雖然看不到他正面,但在剛剛葉亞妮掌摑他的時候,隱約間看到他樣子也不差。
怎麼這間公司上上下下,除了李勝男外,每個都如模特兒一樣有型有款,要是以前的我,怎能夠在這裡生存呢?
葉亞妮的一巴掌,令辦公室的每個人都低著工作,無人敢發出一粒聲。而她怒氣沖沖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我猶豫該不該裝作沒事,如常的走過葉亞妮,坐在我的椅子上呢?
或許因為剛剛的鬧劇,嚴小姐親臨了現場,我以為她要去找她那位哥哥或是弟弟,但她走到了我身旁。
「你跟我來,我有事要問你。」嚴小姐帶著我回到她的海景房。
「不用麻煩嚴小姐親自來找我吧,秘書小姐放假了嗎?」我坐下。
「為甚麼要騙我!?」嚴小姐認真地看著我。
「呃?」我一時想不出是甚麼事。
「明明你面試那三隻股票是阿龍叫你買的,他說你們是好朋友,而且暫時住在你家裡。」嚴小姐一言道破。
「哎,阿龍他竟然自爆⋯⋯」我支吾:「我初初不知情你們的事嘛,當然不能說真話,我怎知道你們這些有錢人會不會請人殺我滅口。」
「唉,算了。」嚴小姐也坐了下來。
「你們見面了嗎?」我問。
嚴小姐倒了一杯水,像品酒般緩緩地喝著,再漫不經心地答:「嗯。」
我看著嚴小姐一身行政總裁的打扮,滿懷心事,一點都不像阿龍口中的開朗實習生。
到底他們之間還經歷了甚麼,阿龍上次只說到他們二人表白的事。每次提起阿龍,嚴小姐都一臉遺憾,我一定要把事情問清楚,要阿龍完完整整地告訴我他與嚴小姐的往事。
「他去了美國找我,但不知道我早已回來,看來他一點都沒變,只會著重自己的事。」嚴小姐像半醉地說:「要不是他要我幫你,都不知道會否去找我。」
幫我!?要去到美國那麼遠嗎?WhatsApp不可以嗎?
嚴小姐也倒了一杯水給我,我喝了一口才知道原來真的是酒,差點吐了出來。
「放心,我沒有醉。」嚴小姐又回復了認真的咀臉,繼續說:「Jasmine除了是我的英文名,還是我與他之間的約定。」
嚴小姐竟然說起她與阿龍之間的事。
「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已經是五年前了。」
當時他們迫著要分開,但他承諾過終會再出現在嚴小姐面前,他會再次回到這間公司。
「直至前一排,我見到有人用公司平台同時買入『Jas』『Mi』『Ne』,我以為是他,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你。」
這幾年來,從未見過阿龍認識其他女生,連聊天都沒有,生活圈子裡就只有我一個,原來他也一直在等嚴小姐。既然如此深愛,為甚麼又要分開呢?
「我說多了。」嚴小姐嘆了口氣,再說:「我這次找你來,不是聊阿龍的事,而是我爸爸。」
嚴老闆,他不是昏迷入院了嗎?雖然我是員工,但為甚麼要特地告訴我他的情況呢?
「我有看新聞,知道嚴老闆在醫院。」
「那是對外界的說法。」嚴小姐解釋:「我爸爸失蹤了數個月。」
我一時不知道怎樣回應。
「阿龍說你是我可以信任的人,我想你幫我留意一下公司的情況,會不會打探到甚麼消息。」
「為甚麼不報警或者找私家偵探?」
「我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們初時以為他是去了哪裡旅行或傾生意,但一直失去聯絡。」
「那我可以幫到妳甚麼?」
「爸爸失蹤前最後接觸過的,是柏經理及鍾經理。」
又是那兩位咸濕經理。
「嗯,我知道怎樣做了,有甚麼消息就告訴妳吧。」
「阿龍也會幫你的。」
本來我打算離開,但突然想起嚴老闆的兒子,於事問嚴小姐。
「那⋯位剛剛回來的,我不知道是你哥哥還是弟弟⋯⋯他會幫忙嗎?」
「你對公司的一切真的甚麼都不知道!他是我哥哥,嚴樂生,不過我們同年的。」嚴小姐激動起來:「但你不用理他,他只是件垃圾。」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每個人都如常工作,已經沒有人再理會剛剛所發生的事。沒有人知道我是陳立賢,也沒有人知道嚴老闆的失蹤。世界的運轉並不如我們日常生活般簡單,而每個人都藏著別人無法得知的事。
靜宜與我、阿龍與嚴怡、葉亞妮跟嚴樂生,嚴老闆的失蹤,李勝華以及那兩位經理⋯⋯
我換了身份,換了人生,改變了生活,也要付出代價。
在我身邊的人,因為王天宇的出現而影響了他們,我也有責任及義務去守護他們。
我看著專心工作的靜宜,到底她與我的距離會愈來愈遠,還是如我所盼望,再一次成為她的男朋友呢?
(待續)
不經不覺,原來寫了快三萬字。
去到這篇Ch.19 大概已帶出了故事的主線及支線。
還有幾多篇才完,我未答到大家,要寫下去才會知道,抱歉帶大家入了一個深坑⋯⋯但同時都很高興還有支持我、有耐性追文的讀者,謝謝你們的留言。
如果我要LIKE數,我隨意寫些散文,反應一定會更好,以商業角度維持一個專頁也講Like數。
但這刻的我,就是很想寫故事,做些自己喜歡的事吧。
下星期一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