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下篇
#R18
#李澤言
#是師徒篇的下集肉肉篇
耶,肉肉節快樂!
大家這邊吃著肉渣渣
我也終於可以去吃烤肉惹
祝各位小可愛中秋快樂
吃肉肉快樂♡
-
白露末、秋分臨,節氣變幻在仙境之中,並無明顯區別。該日照,暖陽便鋪灑於蓊鬱翠綠;該落雪,轉眼便能是皚皚白茫一片。
四季可以如春,和煦怡人,也能似凜冬,凍得人冰冷發顫。
恰如跟前那尊緊抿著嘴,神情冷若霜雪的神龍一般,讓人再無賴、再臉皮子厚也不敢多吱一聲。
師父的脾性,她是再清楚不過的。總是不苟言笑,也時常拐著彎說她傻,可從未如此刻嚴厲,這著實讓小丫頭心生畏懼……
不知是第幾片落入池中的枯葉,點破了這好半晌的沉默之景。她的指尖顫了顫,眼中怯弱閃爍得小心翼翼。
「師——」
「站好。」
出師未捷身先死。
看來這回,師父果真是氣得不輕……
雙手又握緊了些,面對突然投射過來的凌厲眼神,嚇得她收回方踏出的步伐,滿盈眼眶的淚眼看就要成串往下掉。
「不許哭。」
唔——真的兇,太兇了。
賣乖賣慘都無用,這回怕是咬著牙也得將眼淚吞回去了。如此想著,小丫頭怯生生往後退了兩步,含著淚卻不敢哭出聲。
泛紅的眼尾與緊咬的唇,這嬌小的身板子含羞草似的,一點風吹草動便嚇得縮成一簇,模樣說有多令人憐惜就有多令人憐惜。
可偏偏,師父不吃這套。
斂了眸,李澤言撫平袖口上的一處小小皺褶,雙眉卻微微蹙起。
「本座罰妳了?淨知道哭。」
這輕淺的一句「質問」,讓小丫頭更是憋得一張小臉通紅,抽抽嗒搭的哽咽比枝枒上盛住雪花的聲音還小,委屈得不行。
說到底,師父是沒捨得罰她。
沒罰跪、沒面壁,連舉手都沒有。可讓她駐足於幾步之外不許靠近,一副想拋棄她的模樣,簡直比懲罰傷及體膚還讓人難受。
「師父、徒兒、徒兒錯了……」
這會兒,那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頭總算「哇——」地哭出聲來。
這嚎咷哭聲震得李澤言心頭一抽一抽的。隨著一聲細微的輕嘆落下,原先藏在身側的紅彤彤大果子隨即被撈進掌心。
「過來。」
-
「知道錯了?」
「知道了。」
「還哭不哭了?」
「不哭了。」
「還敢不敢了?」
「還敢。」好吃。
「……」
看著眼前吃個果子便能心滿意足,完全忘卻方才悲傷情緒的小丫頭,看似乖巧實則不安分的很,使李澤言不禁捏了捏她啃果子啃得鼓起的臉頰。
「頑劣。」
不安分得他不得不使使手段使她懼怕而長長記性。孰料,這丫頭有吃的便忘了疼,倒是方才投進他懷裡哭得岔氣,便像掐緊了他心脈似的,揪疼不已。
指尖拾起落於她頰畔的一綹髮絲掛於耳後,眼看小丫頭在他腿上倒是安分,也不知是真受了教訓,還是因吃得開心。
想來,他又何曾利用如此不堪的手段,以她的恐懼訓斥、約束。莫不是因今日情況危急,讓他著實動了肝火。
思及此,原先流連於她柔順髮絲之間的長指倏然捏住小丫頭的雙頰,讓她還紅著的雙眼與自己對望。
「為師說過幾次,不許擅自摻和進來?」
「五——六、七、八數、數不清了師父。」
「妳還知道數不清了?」
「卻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在他即將降伏妖物時陡然現形擋在他身前。若不是那饕餮早已重傷,被他一擊制服,怕是那對如利牙的長角便要貫穿她的心臟。
千鈞一髮,幾乎讓他屏息。
「是那饕餮陰險,以帶刺長尾要偷襲您,若不是我即時出現引了牠的注意,師父怕是要受罪了!」
如若是她受罪,那可不比他自己重傷更為難忍……
「所以師父您說,我是不是您的小福星!」
嚼嚼嚼的小嘴揚起一抹不知悔改的笑意。
「……倒是賣起乖了。」
鬆開掐住小丫頭細膩臉頰的指尖轉而輕撫上耳畔的血痕,與口中責備大相逕庭的愛憐之意暈染在李澤言那雙靛紫眸中。
心上萌發的枝枒,怕已是蓊鬱得難以遮掩了……
-
「師父。」
小丫頭喚著,隨手丟下還未吃完的果子跪坐起,捧起李澤言的雙頰仔細審視他臉上幾道血痕。
「徒兒幫您療傷吧……」
語落,李澤言隨即想起上次答應讓她療傷的情景,神情中竟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赧然……
斂起眸,李澤言拉下那雙在他臉上胡亂摸的手,淡然道,「不必。」
「師父!」
「饕餮的尖尾有毒您是知道的。何況,您將我撿回,不就得使用我的靈力——」
「我留妳在身邊,不是為了利用妳的靈力。」
「徒兒不是這個意思。」
她知道的,當然知道。但她就願被師父利用。
多說無益,小丫頭索性強行捧起師父的臉,低頭便去舔拭他額上的一處血痕。
「妳——」
「是不是不疼了、師父?」
對蹙著眉的李澤言一笑,小丫頭看著那有癒合之像的血痕很是滿意,對自己的靈力可是相當自豪。
反正忤逆師父也不是一兩次了。這一垂眸,又看準了他眼下那道既深且長的血痕,卻在未低頭之際便被李澤言一把拉回懷中。
「妳還記得自己有治癒能力,難道不記得自己無法『自癒』?」
「唔、的確有時是不記得的……」
在幾次為了師父以身犯險時。危急之際,誰還能多想呢?
「那、那這樣吧,師父讓我為您療傷,往後,您去降妖時,我不偷偷跟去便是……」
「還會討價還價了。」
罷了,這丫頭不是一般的言而無信。
揉揉師父挑起的眉,小丫頭就當他是默認了,低頭便舔上李澤言眼下的傷。
她舌尖沒有溫度,觸上傷痕時甚至有些冰涼。柔嫩的觸感在他肌膚上反覆舔拭,這于丫頭來說平常不已的舉動,對李澤言卻不然。
穩在她腰間的手勁隨著那一點一點的反覆舔拭而越發加大……
而渾然不覺的小丫頭挺起身子,輕拍了拍李澤言的頭頂,「師父,您角呢?」
犄角,是龍身上最重要也最致命的一處,平日裡李澤言是不會平白顯現出的,可不知怎麼地,這小蛇精自小就對他的角情有獨鍾。在只有兩人獨處的閑暇之時,他便偶爾會滿足她的要求。
抬眸看了小丫頭一眼,李澤言許久不曾為此事猶豫過了。半晌,垂眸之際仍舊是抖露出一對堅硬挺拔的犄角。
果不其然,師父的角上有幾處傷痕,小丫頭想也沒想地伸出軟嫩的舌尖便自根部舔拭起——
這似無心的舉動使李澤言渾身輕微顫動,頃刻間便露出他烏黑光澤的長尾,自身後掃過身下嫩綠草枝,再掃蕩過平靜無波的水面,揚起劇烈水花,濺得懷中的小丫頭半身濕透……
「師父!」
小蛇與玄龍相似,性喜水。這番水花潑灑,小丫頭只當是師父與她鬧著玩的,透涼得她綻開眉眼。
她捧著李澤言的雙手未曾鬆開,更是以額與他的相抵,縮著雙肩似是怕再次被冰冷池水潑灑,實在又期待著這沁心的舒爽。
咫尺之間,僅僅一息之隔。小丫頭眉眼盡是笑意,一如既往地化為和煦日光映進他眼中。
身為天界一方守護主,他駐守此處數千年。儘管睥睨天下,可位處高嶺之上,與之相伴的不便是——孤獨二字。
-
許久以來,李澤言都是俯視腳下眾生,直至這眼中只有他一人的小蛇精出現,歲月、四季、悲喜,在他眼中,不再是為滄海一粟。
直至她出現在他身邊——李澤言仰頭望進那笑彎了的眼中,似乎能從其中探得四季更迭,能探得冷暖變化。
能知曉,這天地間上有一物稱為:曙光。
他想探得,便伸出手將那如花笑靨迎近,覆上那似能溢出蜜來雙唇。
可她一隻小小蛇精哪裡懂得,只下意識的抿著嘴。
「嘴張開……」
唇齒間的呢喃,本該是風花雪月之際的暖糯囈語,此刻卻是「傾囊相授」,著實讓李澤言失笑,卻又怕嚇著自己的好徒兒。
「眼睛閉上。」
待小丫頭雙眼眨了眨,後知後覺地閉上後,李澤言便親自以舌尖撬開小丫頭方不知所措的貝齒,似輕柔又不容抗拒地汲取她的清甜。
「呼吸……」
輕輕吸了口新鮮氣息,越發渾濁的低語自唇畔到了耳側,師父的嗓音像在壓抑什麼似地。是不是、是不是像上個夏季來的那隻九尾狐姐姐說的那般?
「師父……您是不是,也想舔舔我?」
「嗯?」
李澤言抬眼望向小丫頭真摯又疑惑的目光,頓時不知該如何解答她天真卻直接的疑問。
「九尾狐姐姐說的,她說,若師父也舔舔我,那我們就不會分開了。」
「……胡說八道。」
李澤言沉了眼,正想說些什麼,卻見小丫頭扯了扯領襟,將潔白細嫩的脖子湊到師父眼前,怯生生的說道。
「那您輕點兒,癢……」
「……」
敢情這小傢伙為了不分開,便能將脖子獻給他人了?
「……傻丫頭。」
語落,小蛇精預期的癢癢沒落在她脖子上,倒是得了一記刺痛。
「唔——」
李澤言在她身上留下一記紅印,其餘若紅花瓣的細碎自她側頸而下,直至圓滑骨感的肩頭、勝雪的澎潤,再落至那如凝脂間的一點櫻紅之上……
輕微刺痛與搔癢從師父唇齒所及之處發散,小丫頭挺直了身子,直覺地將李澤言攬在胸前,希望他能將那泛著異樣之處再探進口中一些。
他倆本便是異獸、是妖精,以唇舌彼此汲取幾乎是本能的表現。小蛇精一手搭在李澤言肩上,眼前見他的一對犄角便以鼻尖輕觸、以舌尖摩挲……
自犄角而至的躁動在李澤言體內發酵,長尾再次從池中探出,就著水花環至小丫頭身側,牢牢將她攬至懷中。
-
「唔——」
「疼嗎?」
面對如秋風般怡人的低聲詢問,小丫頭望著李澤言,心頭暖烘烘地,頓時能忘卻身下的不適,眼中只有她一如既往溫柔的師父。
她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疼得眼眶都紅了卻還倔著的模樣,讓李澤言莫可奈何地輕笑,指尖卻在下一刻輕揉揉她身下嬌嫩的之處,讓更多的滋潤減緩她的不適。
「一會兒便不疼了。」
直至小丫頭埋進他頸間,自個兒坐下身與李澤言緊密相擁,這才逐漸在他的挺進中嚐到難以言喻的歡愉。
-
「唔……師、師父……」
隱忍的粗喘與難抑的吟哦在林間揉合著秋風的聲響迴蕩。
一手與李澤言交握,一手擱在他肩頭,小丫頭生疏地抬動身子,讓兩人的柔軟與堅挺交融。本能的吞吐雖是難以掌握訣竅,卻多了一番縱情的苦甜。
「師父、熱……」
聞言,李澤言輕笑,握上身前纖細的腰身便深深挺進,頂弄得小丫頭幾乎驚呼出聲。
「連自己沒有溫度都忘了嗎?」
嗯?是嗎?是的吧,可為何與師父相擁便會炙熱得像是要將兩人一同焚燒殆盡。
「我、沒有……那、便是、師父了……」
一句話到了嘴邊,硬是被李澤言的挺進搗得七零八落地。他先是深深挺進、再緩緩退出,難以預料的節奏對小丫頭而言每每驚心動魄,卻也難以克制地急於汲取師父身上的氣息。
可越是貼近便越發炙熱,這便不自禁的去尋找李澤言的長尾。烏黑透著光澤的龍鱗雖堅硬卻冰冷,摸著舒適,讓小丫頭順勢便以雙手往後撐著龍尾,讓師父的挺進能夠更加毫無保留。
孰料,如此非但沒能更涼爽一些,反在體內熱潮堆疊而至之時,龍尾環上她腰間,讓她只能緊緊攀著師父動彈不得,隨著次次加深的掠奪等待被洶湧浪潮吞噬殆盡。
-
「唔、嗯……」
歡愉之後,小丫頭還未適應地窩在李澤言懷裡,雙腿難以控制地輕顫著,急促的喘息在她背上的掌心幾次安撫後才逐漸趨緩。
「師父……」
「嗯?」
「結束了嗎?」
「……」
看著小丫頭原先勝雪的肌膚,此刻紅紅艷艷得如同春日裡盛開的花兒,以及泛著水光的雙眸,李澤言尋思著是否要坦言,「尚未。」
「還要……師父。」
在小丫頭背上摩挲著的指尖頓了頓,李澤言心中陡然生出一念,隨即便刻意問出了口。
「還要,什麼。」
小丫頭正起身,並不懂緊緊包覆著師父的碩大那處為何依然滿盈,只怯生生的拾起李澤言的長髮,輕輕摩挲著髮尾。
「還想……再一次……」
顯然小傢伙不覺這般直白哪兒不妥,眨眨眼,只是詢問地朝李澤言一笑。倒是不安分的擺擺雙腿,惹得李澤言不得不再以龍尾將小丫頭牢牢固定在懷中,否則待會怕是要傷了她。
「那妳必須先懂得,並非舔拭——」
罷了。
「以後,除為師以外,不許與他人有肌膚之親,明白嗎?」
「什麼是肌膚之親?」
抬手撥動小丫頭的瀏海,露出她靈動的一雙眼眸。
「便是,為師此刻要與妳——」
啵!
「這樣嗎?」
李澤言感受著頰畔極細微的溫度,他果然是深信的。她有溫度。
「嗯,記住了。」
然後,他用手去撫摸,用唇舌去描繪,用一次次的深深結合去感受。
玄龍以長尾將小蛇精圈在懷裡,一同翻進冰涼的池水之中。在那似深不見底,黯而不見日光的水底深處纏綿……
相擁、繾綣。
許久,落雪點點化於池水之中,卻打不亂那映在池面的,一圓皎潔明月。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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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914 黃偉民易經講堂
香港的盛筵已過,很多人魚貫離場。
但總要有人留下來,打掃收拾的。
人散後,一鉤新月天如水。
鄒幸彤留下來,告訴你,香港土生土長菁英的追求。
菁英的意義,不在於學歷,不在於收入,而在於他們的追求——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
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這些年,很多人都被林鄭搞糊塗了。
她愛標榜自己小學中學階段年年考第一。
香港大學畢業後又考上AO政務官,做高等華人。
她終日乾乾,每日工作十六小時,一星期工作七天。
她斷六親,和丈夫都少溝通。
她刻意告訴你,她不懂用八達通坐地鐵:她不知道7-11沒有廁紙賣……
這些都是你們的日常生活,她全不懂。她做的事更重要,她是菁英!
到鄒幸彤的新聞出現,我們才見識到什麼才是香港菁英。
她因支聯會副主席的身份被捕。
新聞界才開始注意到她的學歷背境。
她有沒有像林鄭一樣中小學年年考第一?不知道,她從沒有提及。
記者從舊剪報中,得知她的A-level成績,是全優5A,拿獎學金,入讀劍橋大學。
2008年因為汶川地震的義工工作,她看到人間的需要,她轉攻法律,做一個人權大律師。
她沒有將這些掛在嘴邊。
她背起支聯會的工作。
1989年,北京天安門的大屠殺,他們要拉他們自己的總書記、國家主席下台。不惜動用軍隊,血洗在天安門靜坐示威的學生。
整個香港沸騰,所有香港人都投入了這個時代的洪流。
但鄒幸彤當年只有四歲,今日為什麼要背負起這個沉重的歷史包袱?
我曾當面問過她這個問題,她淡淡的輕聲說:
總要有人做。沒有人接力,她便攞來做囉!
她輕描淡寫,沒有化解我的不安。
青山個個伸頭看,看我庵中喫苦茶。
佛教的本義是蓮花。
蓮花出於泥濘之中,但卻可以一塵不染。
佛教行人的修行在骯髒的淤泥,但他們的目標是蓮花。
淤泥,只是成就他們心中蓮花的養料。
愈是骯髒不潔的泥濘,愈能開出燦爛一塵不染的蓮花。
不在乎際遇的苦難,因為這些都是滋養你心中的白蓮花開。
這也是《周易》乾卦的總結論:
用九。見群龍無首,吉。
九,是陽爻。
乾卦六爻都是陽爻,都是九。
人間六個階段,六種際遇。
初九:潛龍勿用。懷才不遇。
九二:見龍在田。虎落平陽。
九三:終日乾乾。埋頭苦幹。
九四:或躍在淵。知所進退。
九五:飛龍在天。大權在握。
上九:亢龍有悔。眾叛親離。
六支陽爻,支支都是九。用九,用那支九?
乾卦的結論苦口婆心,教我們用九,不要為九所用。
際遇可以變,但你不能變。
際遇,是成就你的養料,用它,不要因際遇影響你的追求。
因為際遇是動態的,群龍無首。
無首,即是無尾。
無首無尾,即是一個圓圈,周而復始。
任何的處境,都可以成就你的追求,任何的處境,都可以幫你開出你心中的白蓮花。
方法是用坤卦的精神。
坤卦六爻皆陰,陰就是六。
坤卦的結論是:
用六,永貞吉。
用六,不要為六所用。
乾是天理,坤是人生。
人生要因應時勢,無論是那支爻,那個處境,用它,不要被它左右。
精神基礎是:永貞吉。
這個貞,是坤卦的大原則,牝馬之貞。
母馬永遠要跟著雄馬走,不能因形勢而超越。
乾為天,為馬。
我們在人間,要因應形勢,但大原則,是跟著天理走,不能超越天理,這樣便永貞吉。
跟天理,盡人事,無論那支爻,那個六,都永遠吉祥。
乾坤兩卦,教我們用九用六,就是這個意思。
任何處境,都可以用,都可以成就我們的理想。
儒家教我們頂天立地,做中流砥柱。
《論語》中,子路說:
君子之仕也,
行其義也。
道之不行,
已知之矣。
子路認為,在亂世中,很多人,潔身自愛,做隱士,忘記時代,忘記自己,把自己身心人格搞得很清高。但這樣做,將社會的責任,人倫的角色,搞亂了。
只計算自己一塵不染,對時代,對社會沒有盡責。
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行其義也,見到要做的便做了。至於利害得失,理想能否實現,沒有計算,已知之矣,心裡有數的了。
與鄒幸彤有十幾次的碰面之緣。印象中,她都是低調沉默,坐在一旁不說話的。原來,此鳥不飛則已,一飛沖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是一個有絕藝傍身的俠女!
杜甫有一首七言古詩,記述一位武功絕世的女劍客。
《觀公孫大娘弟子舞劍器行》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羣帝驂龍翔。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絳脣珠袖兩寂寞,晚有弟子傳芬芳。
臨潁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揚揚。
與余問答既有以,感時撫事增惋傷。
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孫劍器初第一。
五十年間似反掌,風塵澒洞昏王室。
梨園弟子散如煙,女樂餘姿映寒日。
金粟堆南木已拱,瞿唐石城草蕭瑟。
玳筵急管曲復終,樂極哀來月東出。
老夫不知其所往,足繭荒山轉愁疾。
詩的開頭八句: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羣帝驂龍翔。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從前有位女劍客,公孫大娘,她的劍法震驚天下。
睇過她出劍的,都神色驚訝;天地間都隨著她的劍氣而起伏低鳴。
跟著杜甫用神話來描述他當年所見的:
好似后羿射日,一招接一招,連綿不斷;又好似天神騎龍,在天際飛翔。
出劍時,勢如雷霆萬鈞,令人無法呼吸;收劍時,萬籟俱寂,像江海風平浪靜,水光清澈。
絳脣珠袖兩寂寞,晚有弟子傳芬芳。
臨潁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揚揚。
與餘問答既有以,感時撫事增惋傷。
但自從公孫死後,江湖寂寞了,再沒有見到這樣的高手。幸好,原來她晚年收了弟子,傳承她的絕藝。
今次在白帝城,重現公孫劍法。和她一席傾談,始知她劍法淵源。但這樣一來,又引起詩人杜甫的無限回憶了。
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孫劍器初第一。
五十年間似反掌,風塵澒洞昏王室。
梨園弟子散如煙,女樂餘姿映寒日。
由這位弟子李十二娘的劍法,勾起了杜甫初見公孫神劍的往事。當年仍是開元盛世,玄宗成立教坊和梨園,單是人數就有八千人,而公孫就是第一高手。
一場安史之乳,大唐由盛而衰,由開元轉天寶,也像詩人自己,由壯年已變衰弱,也像九七後的香港,繁華不再。
五十年如反掌便過,見過繁華,如今憑弔衰敗,多麼令人神傷。人才四散,往事如煙。
用師徒兩人舞劍,襯托人世盛衰,就像今日香港人憑弔往事,不勝滄桑。
金粟堆南木已拱,瞿唐石城草蕭瑟。
玳筵急管曲復終,樂極哀來月東出。
老夫不知其所往,足繭荒山轉愁疾。
全詩結尾,杜甫感慨的說,當年盛世時的皇帝,玄宗已經死了六年,在金粟山上的陵墓旁的樹,已雙手才能拱抱了。我這個玄宗時代的小吏,今日流落在蕭條的白帝城裡,唔知做乜!
今夕又一曲急管絃歌,但人散後,一鉤新月天如水,自己盛年年已過,世情又衰敗,四顧茫茫,行不知所往,止不知所居。雙腳生滿雞眼,本來就寸步難行,心情沉重,反覺得自己是否腳步太急呢!
香港無論在行政、立法、司法,都在急速衰敗之中。百多年多賴以生存和信任的法庭,都成為香港良心的奪命之所。
你和我都是杜甫,借鄒幸彤的一劍而神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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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拴馬索」——念珠之功德與作用之二 》
十幾歲時,我獲得了一串念珠,當時對於念珠的概念,並不像現在這麼在行,只覺得這串念珠,淡黃色上面佈滿了如星辰般密密麻麻,也像螞蟻築巢穴窩般的坑坑洞洞,極不規則,但拿在手裡就是有股說不出的溫暖和安心。這串一百零八顆的菩提子念珠,是來自於一位從中國福州鼓山的湧泉寺來台的老和尚,人們都管他叫傳心師父。傳心師父外型有一點酷似晚年的弘一大師,清瘦嶙峋,但卻有股不可言喻的、詩人般的氣質,風雅脫俗,我最早有些詩詞的啟蒙,也是來自此師。等到日後我讀書求學,跟隨了我的國文老師之後,愈發地覺得這老和尚本就是俱足古代翰林多墨般慧行才子,只可惜傳心老和尚當時業已圓寂多年。
傳心老和尚是一位禪淨雙修的老和尚,據說老和尚和虛雲老和尚也有段頗深的因緣,當時傳心老和尚還只是一位沙彌、學習僧,關於此事,和傳心老和尚稍熟之後,也曾聽聞虛雲老和尚在鼓山的一些玄妙事蹟,例如虛雲老和尚曾經在湧泉寺傳戒的時候,寺廟中的鐵樹竟然會無故開放出如同水盆般、奇大無比的花,這可是百年難得的奇聞。鐵樹也有人稱做鳳尾蕉,這原來聽老輩的講法,是有故事的,這故事又有一些傳奇,也說不清楚到底是多遙遠以前的故事,據說是來自於一隻鳳凰,這鳳凰被一位有錢的暴發戶拾獲,他便把牠關在籠子內,每天給他餵食最好的飼料和鳥食,希望博取這隻鳳凰的開心,據說如果可以見到鳳凰展翅飛翔或欣賞到曼妙的鳳姿,是極為喜慶的事,在中國一直是被看做吉祥的象徵,也是國祚綿延之兆,通常被稱為鳥中之王,也有一說,鳳凰是天龍後代。話說這土豪強學風雅,每天期盼著這隻鳳凰可以在他眼前振翅舞蹈,但沒想到,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從來未曾如願過,最後他火大,就將鳳凰一把火給燒死。鄰近多事的人,在焚燒過後的灰燼中卻發現長出了樹苗,附近的民眾便認為是鳳凰的靈魂不死所長出來的鐵樹。鐵樹也因為這段神話,常常被形容百折不撓,堅忍不拔的象徵。
根據傳心法師的描述,他少年時所見到的虛雲老和尚當時已經九十多歲,但卻身體極為矯健硬朗,並且日日出坡,還在寺中種植了多棵樹木。更有一件稀奇的事,那便是龍王曾經化現為一老者,求戒於虛雲老和尚的事蹟⋯⋯或許由於傳心法師的贈送菩提念珠以及經常耳聞虛老的事蹟,那段時期對於禪生起了極為深切的興趣,於是在這位傳心法師的啟蒙下,開始念誦《楞嚴經》、《心經》、《金剛經》等和宗門相關的經書⋯⋯。
傳心老法師是位解行並重、通達三藏的善知識,平日裡極為和善,溫潤有儀,因此頗得人心。特別對於年少孩童,他最常做的就是準備好一罐罐的瓶裝水,裡面通常會放上冬瓜糖等甜品混雜水中給小孩喝,原來他每天都會持誦一百零八次的大悲咒加持這些水,和來訪的眾生結緣。遇到比較有佛緣的小孩,他便會送一串念珠。只不過如此過了很多年,我始終看到的都是菩提子念珠與人結緣,後來有一次,當時我已經年歲漸長,回去他的精舍探望他老人家。他有一具從中國帶來的大銅缽,每次他都會放置許多星月菩提子念珠在缽內與人結緣。我便好奇地問老和尚:「師父,這麼多年來我始終看到的你和別人結緣都是用菩提子,不知道這其中是否另有因緣?」
師父用他一貫的慈悲溫暖的笑容回答說:「你既然問到了,我便告訴你,日後你也可查閱有一部經叫做《佛說校量數珠功德經》,這部經是文殊師利菩薩為了未來有情的眾生而講述,目的是要眾生了解念珠的功德是為了可以利益自己的善業成就,同時也可以保護眾生,這其中就有提到菩提子念珠。我個人認為菩提子念珠除了經文上有提,用菩提子念珠的人,不管是放置在手中,手指掐念,或者手持握菩提子念珠,只要用此念珠撥念一次,它的功德所得到的福報是無量無邊,沒有辦法用現在的數字來計算功德。就算沒有辦法用此念珠計算佛號,但只要持有此菩提子念珠,隨身手持,在行、住、坐、臥之中,不管所說言語內容如何,但因為此人保有菩提子念珠的緣故,他的福德因緣就如同持誦諸佛名號及咒語一般是無二無別的,所得到的功德也是無量無邊。但是如果要如理如法最好要滿數一百零八顆,才算圓滿。
如果作為手珠、提珠,也可以五十四顆,或者二十七顆,最少也可以用十四顆⋯⋯」老和尚一邊很熟練地講述著這部經的功德利益,一邊轉過身習慣性地吹口氣為在他身旁大缽內的一捆一捆用紅絲線牽綁的菩提子念珠加持,這是老和尚的習慣,他平常二六時中總是阿彌陀佛和大悲咒從不中斷地於心中默念,更了不得的是即便他和人聊天、說法、開示,也是心不散亂地默持心誦。原來這菩提子的功德殊勝是如此地無與倫比,並且經中還特別讚說,為何特別讚嘆用菩提子是獲得利益最殊勝的原因?
菩提子殊勝的功德因緣諸多,但經中曾經有說到在過去世佛出世的時候也是在菩提樹下悟道成佛,當時有邪見的外道毀謗三寶,其中有一位男眾值遇非人打殺,這外道就說:「如今是我道昌盛,不知道諸佛有什麼威神力?既然佛是在菩提樹下成佛,那這棵樹應該要很有感應才對!」就把男子置臥在菩提樹下,同時說:「此樹若是聖樹,此子必當完好如初、甦醒過來。」如此經過七日七夜,稱念佛的名號,後來其子果然復活,甦醒過來,這外道便讚嘆說:「一切佛的威德力我過去未曾見聞,但在佛成道的樹下,如此的示現甚為稀奇,如此大威大德真是不可思議。」因為這般因緣,所有的一切外道都改邪歸正,發菩提心,並且堅信佛力是不可思議的,因為如此,所有的人皆稱頌此樹為延命樹⋯⋯。
如今歲月如漏沙般,於指縫間頃刻流逝,傳心老和尚和我唯一心靈傳遞相通的,也只有幾幀發黃的照片及當時他和我結緣的菩提子念珠。這串念珠伴隨我持誦過不可數的佛號及咒語,珠身也從青澀薄黃,經由歲月的摩娑,一顆顆棗紅、咖啡色的珠子輪流在指縫間雁傳心語,願老和尚早日重返娑婆。(未完待續)
王薀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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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心以火玄默 在 PILI 霹靂布袋戲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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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玄黃 片尾曲 ED 【傷】
◎曲:賈愛國
◎詞:太平
◎唱:老皮
很久以前,有人這樣說
十年後不再痛的,便不是痛
於是我苦苦等候,時間風乾傷口
卻只等到,繭年復一年更厚
割除耳朵,讓耳聞變得緘默
以為這樣,便能隔絕過錯
昔日夢太響,震破了專注聽禱的膜
惘,惘到海枯了煙氣迷濛
顛簸,漂泊的心流離失所
傷痕從來是赤裸
剝皮見肉啃噬著魂魄
刓去心眼,讓眼見變得混濁
不再期待,卸除盤根鏈鎖
記憶用相愛,窮追不捨的相互折磨
懺,懺到天荒了地也陷落
難解,命裡結出惡瘤執著
蒼天啊就讓我摔落
自宇宙天穹碎成微塵浮沫
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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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玄黃變,法滅萬籟悲。
寥廓主宰千秋劫,天火焚盡百業,步輪迴。
看聖行無悔,付神道不歸。
菩提問世渡魔隳,玄解兵鋒戡亂,譜傳說。
— 2021年6月11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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