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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大 利 3k黨 在 李怡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美國何時完蛋?—— 30年的回憶與思考
(這一篇長文原在2020-10-19 在網上讀到,留存了下來,那時美國大選在競爭中,投票未開始。這是一位中國移民寫的文章,有真實感,雖較長,卻有可讀性。作者名字不詳。對於沒有在美國生活過或即使在美國生活卻缺乏觀察和思考的朋友,也許可以作一個參考。)
美國不行了,什麽時候完蛋?這是我二十幾年前就想過的問題。 記得剛來美國的那些日子裏我十分鬱悶。我一開始落腳的地方是德克薩斯州的拉伯克,一個產棉區的小town。 那裏除了一所大學啥都沒有了。 周末跟中國同學開車四處瞎逛路過一個更小的小town,只有幾十戶人家,馬路上的照明燈居然還是日光燈管,比當時的中國還要落後。 有時可以看到年輕牛仔身穿格子衣服騎馬趕牛,倒也挺新鮮,不過還是沒勁,原始的畜牧業。 美國跟我原來想像中的美國大相徑庭。 那時我想著趕緊畢業拿文憑,結束洋插隊,回國建設四個現代化去!
畢業後我沒敢如期回國建設四個現代化,因為我參加了那年六月(六四)的示威遊行,還接受了採訪,鐵證如山。 國內親友說回去怕要坐牢。 我只好硬著頭皮在美國找工作。 我學的專業不好,工程物理,沒啥工作機會。 好在我修過一些電腦課程,想碰碰運氣找個程序員飯碗。 我運氣還不算特別糟糕,第一次面試就被錄用了,而且人家答應幫我辦綠卡。 雇主是當年美國公立學校中最大款的堪薩斯城(密蘇里)學區 Kansas City, Missouri School District。 我被告知我是打小工的,幹的是建機房,拉網絡,調試軟件,碼工,安裝服務器這一類雜活,瞎忙。 新學年一開學我傻眼了,原來那是個黑人學區,所有學校裏都是清一色的黑孩子,有點吃驚。 美國的大中城市學區基本上都是黑人學區。 按理說黑人學區房價普遍偏低,稅收不會很充足,那個學區哪裏搞來的那麽多閑錢又是建新校舍又是購置昂貴的電腦中心又是添置鋼琴甚至建室內溫水遊泳池呢? 原來那是趕上了“反種族隔離”的政治運動。 一場歷經十年的訴訟結果,法院判決整個密蘇里州都要為堪薩斯城學區出資雇傭好的教師,添置最好的設備,建蓋最好的校舍,讓窮學區一夜暴富,這樣一來就可以吸引白人的孩子去讀書,解決了種族隔離的問題。 想的很美哈。
雖然這麽美,但當年的一件事讓我開始看出美國快要完蛋了, 這就是那個學區的一所高中 —— Westport High School。 那是一所學生成績很糟糕的高中,坐落於市區正當中,白人和亞裔學生加起來不到10%,問題比較嚴重。 大樓很老舊但很堅固,硬件設施也很先進,每個教室裏都有好幾台電腦,大屏幕電視,學校還有跟電視台一樣先進的全套電視廣播節目製中心,這就是所謂的”magnet school”。 但大樓入口處設有飛機場那樣的金屬探測器,哈! 明白了嗎? 至於學生的學業,我就不說了,不好意思。 有一天我聽說有一位中國人民家喻戶曉的老朋友埃德加斯諾就是那所高中畢業的,我激動了,特地找了個藉口去那裏找到檔案室老師,把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泛黃的year book統統調出來翻了一遍,果真找到了埃德加斯諾的高中照片,還挺帥。 我翻拍了十幾張照片,打算寫一個報道在國內發表,標題是《走訪埃德加斯諾的母校》。 為了這篇文章我採訪了那個學校的幾位老教師討教校史,結果讓我十分驚詫。 原來那所學校在上個世紀初期和中期一直是堪薩斯城最好的學校,每年都向常春藤輸送幾十名畢業生。 他們說埃德加斯諾並非知名校友,他們拿來一本本year book 告訴我某某是某個大公司的CEO,某某是派駐某國的大使,某某是世界冠軍,某某是大學校長。 我眼界大開,感慨萬千。 原來堪薩斯城這所名校也有過輝煌的歷史。 撫今追昔,這所學校就連畢業生也越來越少,快完蛋了,堪薩斯城快完蛋了。至於美國,有過輝煌的過去,有過非凡的經歷,但我看也快完蛋了。 我決定不寫那篇報道了,心太悶,寫不下去。
1991年克林頓和老布什爭搶總統寶座,互相抹黑。 我記得老布什屁股比較乾淨,但克林頓卻醜聞連連。 報紙上說他年輕的時候吸過毒,克林頓承認了,他那句“I did not inhale”成了歷史名句。 然後呢,克林頓跟一位名叫Jennifer Flowers的記者劈腿這件事在媒體上鬧的沸沸揚揚。 克林頓夫婦趕緊在媒體上秀恩愛,美國人民才放了他一馬。 撫今追昔,當年克林頓那點桃色新聞跟今天拜登家族的醜事相比,那算個屁啊! 今天拜登家族的醜事,放在當年肯定是要被起訴的,還敢競選總統? 監獄裏好好呆著吧。 現在這麽大的醜事媒體居然爭先恐後藏著掖著蒙著蓋著,唉!
在我當年那個環境中工作,最大的問題是人身安全。 警察去學校抓人是家常便飯。 幾乎每一所學校裏都雇傭專職的security guard,以防學生打架出人命。 雖然教師都是從全國各地高薪雇來的經驗教師,但學生成績實在哈哈。 高中畢業率如果能夠達到60% 就算冒尖了。
盡管如此,當年還是有不少亮點的。 還是那所斯諾母校,六十年代的一位校友名叫 Ewing Marion Kauffman,開製藥公司賺了大錢。 看到母校一天天衰敗,決定出資幫一把。 他設立了獎學金: 凡是那所學校的畢業生,他提供四年的大學學費。 盡管如此,那所高中每年畢業並能夠堅持讀完大學的還是寥寥。 而那寥寥的靠Kauffman Foundation Scholarship讀完四年大學的,大多是越南裔學生。 他們的家庭是靠難民身份留在美國的,住在政府提供的簡陋的公寓裏。
有一天我去那個學校的機房做網絡升級,看見一位黑人女生學習很認真努力,我誇她:你畢業後一定能夠拿到Kauffman Scholarship上大學。 她說她不靠那個,她老爸在GM上班,當車間主任,算管理人員,GM不但提供子女上大學的學費,就連生活費也給一些。
這就是當年的GM。 今天GM還敢有這樣的員工福利嗎?
克林頓當總統後開始吹互聯網泡沫,經濟很快就有了起色,我打工掙了幾個錢就買房了,在郊區平地建起的嶄新的四臥一廳一廚一車庫single house,院子很大。 那是我來美後的第六年。 搬進新屋那天我心潮澎湃,心裏不再犯疑“美國哪天完蛋”了,因為我實現了美國夢,嘿嘿。 回想起六年前我手提兩個行李兜揣兩百美元來美國闖天下,心裏翻江倒海。
那個學區當年為了反對種族隔離可以說是費盡心機。 為了吸引白人孩子前來上學,學區居然不惜使用出租車每天把白人學生從市郊送過來,可想這個成本是多麽昂貴。 當別的學區就連維修校舍的資金都不足的時候,那個學區居然有錢建造奧林匹克等級的室內溫水遊泳池,每個月光電費就是天價。 別的學校的學生field trip 不過就是去當地的工廠農村隨便轉轉,那個學區的學生field trip 是去歐洲亞洲隨便轉轉。當年密蘇里州整個州的中小學教育經費有44% 都花費在這一個並不算大的學區,每年平均每年每個學生的經費支出達到一萬一,這在當年是全美第一。 但這些瞎折騰並沒有解決種族隔離的問題,問題反而更嚴重。 我整天心裏犯嘀咕:這樣燒錢能長久嗎? 果然,1995年,州政府忍無可忍了,當年的州檢察長 Jay Nixon (民主黨,此人後來擔任過兩屆州長)把官司打到了最高法院,控告堪薩斯城學區胡鬧。 最高法院判決這個學區違憲,叫停了那些荒唐事, 於是一夜之間那個學區被打回了原形。 好在那時互聯網熱的冒煙,我跳槽跑到一個互聯網公司去幹網管了。 那個學區後來每況愈下,那個斯諾母校早就散夥了。
今年民主黨的初選辯論中,Harris (賀錦麗)嚴厲指控拜登當年是反對bussing 的,種族歧視。 所謂bussing, 就是使用校車強行把郊區白人小孩拉到市區讀書或反過來把市區黑人小孩拉到郊區白人學校讀書,以結束種族隔離。 當年聖路易斯學區就是這樣做的。 那種做法也是扯淡,不過就是逼迫郊區的居民搬到更遠的鄉下去,並不解決問題,所以後來被各地廢止了。 拜登當年反對bussing沒啥錯。 而且並不是拜登一個人反對bussing, 民主黨很多政客都反對。賀錦麗調情很有一套,撒謊也很內行,問題是她把調情術濫用到煽情上去了,信口開河,就連民主黨自己的歷史她都不顧了。
當年克林頓上台後許多州發起了嚴打犯罪的各種措施,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三進宮”法(Three strikes, you are out!)。 克林頓政府表示堅決支持。 當年那些嚴打州包括加州,科羅拉多州,馬里蘭州,康州,威斯康星州等若干藍州,也有紅州例如德州、北卡、堪薩斯州等。 今天在美國誰還敢提“嚴打犯罪”?
克林頓時期的經濟很好,以至於他跟萊文斯基小姐的那段橢圓形辦公室裏的不雅戀情都被美國選民忽略不計了。彈劾他是因為他撒謊。 雖然被彈劾,他的兩個任期還是做了一些可圈可點的事情的。 最大的一件事就是他改革美國的福利,逼迫美國那些代代相傳的welfare mom去工作。 我對此特別贊成。 美國所有的大中城市的學區之所以很濫,既不是因為種族隔離也不是因為經費不足,更不是因為教師不好好教書,而是因為學生不好好學習。 黑人孩子很多是單親家庭, 母親為了拿政府福利就拚命生孩子,但孩子卻不能有父親,否則福利就會大打折扣。 一家七八個孩子沒有父親,母親根本管不過來,小孩子怎麽安心好好學習? 克林頓的福利改革做對了! 今天民主黨裏誰敢提改革福利?
有一年西雅圖有位退休的四星將軍,黑人,John Stanford, 當選了西雅圖學區教育局長。 他一不索取更多的教育經費,二不去反種族隔離,而是每天親自去各學校檢查出勤率。 有的學生不交作業不上學他甚至親自打電話催促家長並當面訓斥學生。 他去黑人社區督促家長監督孩子做作業。 他打破陳規,逼迫各個學校加大家庭作業量,提高學業要求,完成教學大綱的各項指標。 不到三年,教師叫苦連天,甚至有教師抱怨將軍不懂教育瞎指揮,但學生成績徹底改觀,畢業率大大提高,當地工商業興高采烈。 1996年民主黨召開全國大會,他前去發表了激動人心的演講。 不幸的是那位退休將軍於1998年病故。 今天民主黨內有誰還敢這樣的勇於打破陳規大刀闊斧改革?
90年代中期有一天我跟一位老美同事嘮嗑,我問他: 美國今天還能造啥? 他想了半天,十分認真地回答: we still make cookies (我們還能生產點心)。 我笑了,苦笑。那些年我看到了一個製造業衰微破敗,城市破舊老化,吸毒者越來越多,大公司一個個破產的衰敗落後的美國,我確實感覺過美國快要完蛋了。 但後來我又看到一個欣欣向榮不斷進取的美國。 麥克唐納道格拉斯飛機公司消失了,但波音崛起了。 希爾斯(Sears) 在享受了半個多世紀的零售鏈霸主地位後倒閉了,但沃爾瑪橫空出世了。 王安電腦在壟斷美國辦公室自動化的市場十年後被蘋果電腦和IBM PC取代了。 莫特羅拉衰敗了但英特爾後來居上。 IBM 的半個世紀獨霸地位被微軟和英特爾取代。AOL曾獨霸美國的上網服務但很快就被高速上網打得一敗塗地。 都說蘋果不行了,被微軟殲滅了,但蘋果公司鯉魚翻身,從iMac 到 iPOD 到iPhone,顛覆了世人的想像力,稱雄世界至今。 今天的亞馬遜、谷歌、臉書都是我來美國後橫空出世的。 今天世界上最富有創造力和挑戰能力的SpaceX 在上個世紀甚至還沒有誕生。 這不像一個快要完蛋的美國哈。
美國就像一顆根深葉茂的大樹,有的樹枝枯萎了,但新的樹枝又長了出來。 你如果只看到枯枝落葉,會以為美國老矣。 你要是看遠點,就會發現美國仍然長青不老。 這是因為前人栽的這顆樹栽的好。 這棵樹的樹根就是美國憲法和建立在基督教信仰基礎上的美國傳統價值觀。 這棵樹的樹幹就是美國的法治、民主、三權分立。 有很多人一直想推到這顆頂天立地的參天大樹,沒有成功。 但這棵樹確實被撼動了,就在今年,就在今天。
90年代末我宣誓入了公民。 那以後我可以投票了。 一直到2015年我多半是投民主黨,我自認為是民主黨員。 為什麽我投民主黨呢? 因為那些年我對他們有好印象。 當年民主黨的州檢察長打官司結束了堪薩斯城的荒唐的反種族隔離燒錢運動。 當年堪薩斯城一個黑人市長 Emanuel Cleaver(民主黨,牧師)看見黑人因為一個毒販被打死而上街暴亂後毫不猶豫地進行了制止。 今天誰敢? 克林頓打擊犯罪改革福利,有骨氣!奧巴馬競選總統的那一年我參加民主黨初選,投希拉莉的票,大選投的是奧巴馬的票。 2015年我還在為一位民主黨國會議員參選人拉票。 但在那之前我已經對民主黨開始抱怨了。 不知哪一年開始,過聖誕節不可以在同事之間說聖誕快樂了,電視新聞裏不再允許說“非法移民”了,大學招生要搞種族配額了,沒人再敢說打擊犯罪了,walfare mom 們又回家吃福利去了,後來就連高科技企業招程序員也要種族搭配了,最忍無可忍的是男廁所女廁所居然快要可以通用了。 這個民主黨跟我以前認識的民主黨不是一個黨了,完全變味了。
這些年讓我對民主黨感覺最不安的是他們總喜歡動不動指責別人種族歧視,什麽事情都跟種族掛鉤,打種族牌: 電視上某個族裔的臉面不夠多這是種族歧視,好萊塢發獎沒有某個族裔獲獎這也是種族歧視,董事會裏沒有某個族裔的董事這更算種族歧視。 好吧,俺認了,不敢吱聲。但大學招生也要搞種族平衡,這過分了吧? 你敢乘坐一個靠種族平衡招聘的飛行員開的客機嗎? 你敢讓一位靠膚色被招聘的外科醫生給你開刀嗎? 你敢說這就是馬丁路德金博士的夢嗎? 馬博士說的,根本就不是種族平衡,而是剛剛相反:color blind society!
前些日子我還看見有人說目前對美國危害最大的是白人至上,是3K黨。 這不是某一個人的看法。你要是去問問華人民主黨,他們多半也會拿出弗洛伊德的照片跟你這麽說。 而且他們會一口氣從陳果仁說到李文和說到陳霞芬,證明美國是白人種族主義者的天堂是亞裔的地獄,然後還要提醒你:要不了多久華人就要被關集中營了,你趕緊去給楊安澤捐款,給拜登、賀錦麗投票吧! 投拜登,得解放! 但我就奇怪了,既然如此,為什麽亞洲人還一個勁沒命地要移民美國? 我們都來捫心自問一下: 我們買房子的時候,到底更願意在哪些區買房? 我們送小孩子上學,更願意把孩子送到哪些學區上學?我們到底是不是每天一上班就被白人老板沒完沒了地歧視? 你真覺得3K黨,新納粹和白人至上主義是美國面臨的最大危害嗎? 那些東西早就有了,並非今天才冒出來。 那些東西跟美國的傳統價值觀並不相融。據我的觀察,過去幾十年中,那些東西從來沒有成為美國社會的主流。 如果美國真的是個白人種族主義的天下,那奧巴馬怎麽可能當總統? 如果華人在美國的一切成功都是平權運動的功勞,那麽如何解釋楊振寧丁肇中遠在平權運動之前就獲得諾貝爾獎?
我認為美國面臨的最大威脅是對美國傳統價值觀的否認,對美國憲法和法律的肆意踐踏,以及對美國本身的詆毀。 現在住在市區的家庭,有幾戶人家還敢在家門口掛一面美國國旗? 現在美國的警察看見罪犯危害老百姓的性命的時候有誰還敢開槍? 現在有幾家中餐館的老板和員工可以毫無擔憂地每天去打工? 現在大學的教授們誰還敢在課堂上無憂無慮地講真心話? 三十年前我來美國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就連二十多年前克林頓當總統的時候也不是這樣的。 克林頓總統時期還嚴打罪犯,當時各地出台了“三進宮” 的嚴打政策,現在美國誰還敢嚴打犯罪? 奧巴馬第一個任期還大力驅趕非法移民,現在非法移民都可以光明正大領福利甚至可以投票可以當民選官員了。 賀錦麗當加州檢察長的時候還把1500個吸大麻的關進監獄,現在吸大麻的都成了光榮的消費者、守法的納稅人了。 如今在自己車上插一面美國國旗需要勇氣和冒險精神。 如今你要是去推特公司門口舉牌抗議刪帖先要擔心一下自己的大門牙會不會被安踢法打掉。 如今你租出去的房子要是收不到房租就先要好好想想房客會不會把你給趕出你自己的家。 如今你要是忍不住舉報了民主黨的黑官首先要想想自己怎樣才能不被滅口。 如今你去推特發帖你需要跟在微信裏發帖一樣小心翼翼,最好多多使用錯別字以防止被刪帖。 如今你看見一群暴徒在你家門口耀武揚威你要是持槍保護自己就要想一想你會不會進監獄。 美國的法治在哪裏? 民主在哪裏? 自由在哪裏? 我們老百姓的安全在哪裏? 憲法保障的一切又在哪裏? 這還是美國嗎?這都是白人至上的錯嗎? 這就是所謂的progressive movement嗎?
什麽是美國的傳統價值觀? 多年前就有學者總結出來了,大致就是這些方面“
Individual Freedom and Self-Reliance
Equal Opportunity and Competition
The American Dream and Hard Work
看了這幾條有何感想? 如今Individual Freedom恐怕隻是留給極左派了,Self-Reliance 快要變成 Government-Reliance了,Equal Opportunity 在滑向 Equality of Income, Gain, and Outcome 了。Competition??? 你這是種族主義吧! 現在就連學數學, STEM, 都是種族主義了,懂嗎? American Dream? 哼哼! Hard Work? 這太原始了吧! 政府大包大攬了,誰還想Hard Work?
美國有進有退不要緊,美國有平靜有騷亂也不要緊,美國有左派也有右派更不要緊。 如果美國丟失了傳統價值,那美國就真的完蛋了。 一個國家只許左派打砸搶燒,政府開始包攬人民的一切,平均主義大鍋飯,懶人成堆,這樣的國家還想繁榮? 這樣的國家的人民還想過好日子? 三年前我去遊覽過紐約、舊金山。 今天您去看看紐約和舊金山那些曾經繁華的大街吧!
今天美國的哪一個黨哪些人在竭力搗毀美國的憲法和法律,在拚命摧毀美國的傳統價值,這還不清楚嗎?
俺不會等閑視之,因為俺的後代都要生活在這個美好的國家。美國何時完蛋? 估計那是一些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但肯定是很久以後的事情,因為有很多人不想讓這個國家完蛋。 白人、黑人、拉丁裔、亞裔裏面,很多人在努力讓這個國家更加偉大!
義大 利 3k黨 在 無待堂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中國KOL看香港:
【要「降維」才能理解香港政治和運動】
一、引子:市民對話裡勇敢發言的藍絲被人肉
上週四參與市民對話的藍絲馬上被黃絲人肉搜索,個人和公司資訊都被發到網路上。這就是通過恐嚇、威脅的方式遏制言論自由。許多西方國家現在政治上都極度撕裂,但社會是存在一些政治底限的。這種人肉做法就不能被人接受。香港只是在口頭上擁護自由民主,但社會運轉缺乏自由民主的核心價值觀,沒有這樣基本政治正確的存在。一切暴力手段都是合理的,或者是可以被默許的。看這兩天反對派的活動(繼續大規模抗議),可以確信,林鄭搞的市民對話在舒緩、瓦解市民的訴求和怨恨上是沒有幫助的。
1)她生硬的溝通方式,譬如反復重複自己的官方辭令,這些辭令不超過她對外記招會講話的內容。這還溝通什麼呢。會讓反對派市民認為林鄭確實沒有溝通的誠意和意願。
2)反對派會認為林鄭就是出來走走形式,她對外可以說:你看我們深入做了市民溝通的呀。反對派認為,這個溝通的方式和效果對反對派沒有好處,只是林鄭給自己在政治上加分。
3) GOSAR公開表述,對自己這次對話的自我評價似乎還很高,越是正面自我評價,越將獲得反對派額負面反彈。
下一步黃營/反對派有可能乾脆就把市民對話平台直接變成大批判、大聲討平台,反正不會有實質的溝通,對方不會讓步,那就不如直接開罵:對林鄭聲討得越激烈、越聲淚俱下,越能給給人留下印象,越能獲得本群體的認可。(昨晚我看那個觀眾出來罵林鄭,罵得痛快!)
同時由於香港連最基本的保護發言人人身安全和隱私的政治正確、共識底限都沒有——不但廣大市民,甚至知識份子和GOSAR都沒有這種意識——他們連一些基礎的維護公民社會體制運行的基本底限的一是都沒有。
像連登這種全部是種族主義和仇恨資訊(hate speech)在的網站,美國和西方國家會被直接封禁。就算不能封禁,政府、政客和主流知識份子也會對立面的煽動性言論及極端主義大加譴責。但在香港,一個青年可以堂而皇之地在向全港廣播的電視節目上向特首和一眾政府官員推介這個網頁。這完全是讓人震驚。西方對於香港實在太不瞭解,對連登應該做一個深度報導,誰是納粹,西方人是一看就能明白的。
這種情況下,藍絲還出來表什麼態呢?正常人都不會選擇出來。除非也戴上口罩。
現在很清楚,香港社會是個對一般公民的許多基礎權利(是比直選權更加基礎的、本原的、重要的權利)都缺乏保障,甚至從上到下對這種保障連起碼的意識都沒有。就這種社會構建的制度,如果全民直選,那結果只可能是多數人暴政和專政。
就好比在1930年代的德國。你是一個猶太人律師,出來表態反對納粹,支持魏瑪建制。第二天你的事務所就被砸了。你在街上會被襲擊,你的孩子會在學校被霸淩。你期待這個社會構建一個普適的民主和公民社會?德意志人普選之後保護你的利益?讓你發聲?這是不可能的。趕緊逃離吧。
二、不要說去解決自我矛盾,這是一個連自我矛盾在哪兒都看不到的社會
我們一直在討論香港社會現在是1968年的巴黎還是1933年的德國。我明確地認為就是1933年的德國,無論德意志民族要實現的民族和國家目標是什麼,但他們把問題歸結到了猶太人身上,對實行的全面的種族歧視(血統、文化、經濟、政治),並在最後用「final solution」將他們一網打盡,趕盡殺絕。
香港這次運動體現的不光是政治上的反中,然後以自治和自由民主等光鮮的口號包裝起來,但實際上,在以年輕人為主體的一線和基層,明確表現出本土主義、族群主義、民族主義、權威主義。我之前多次寫文章從不同角度說過,他們把「自由民主」內化到了自己的身份認同上。所以,維護香港人=維護自由民主;歧視大陸人=反對專制。(這個兩元對立大家可以繼續寫下去)。
這是非常典型的種族主義,就是把一些負面特徵內化到對方所在的族群/群體上:只要對方在肉體或成長環境上隸屬於這個群體,那麼就會自動符合這些負面特徵。(解決辦法是「土生土長」)。這種種族主義可以歸結到“文化種族主義”這個大框裡。“香港人”的優越包括了對自由民主能夠天生理解認同,良好的法治意識、公民意識、公民秩序等,同時相對西方人更劣,但相對大陸人更加優越(高等華人)。這個相對位置非常重要,是一個根本要素。這些素質、地位都可以內化到香港人的血液裡。他們不用學習,因為土生土長,所以在這些質素上可以天然高於大陸人。
港人追求自治不僅僅是一個族群自治的問題,而且是大陸人所不能理解的,因為後者更加「低等」。
香港的自治不是單純意義的自治或脫離(譬如新加坡脫離馬來西亞,蘇格蘭脫離英格蘭),也不是說我是我你是你我素來和你沒關係(加泰羅尼亞對西班牙),而是一個否定,我的自治蘊含著對你(大陸)的全方位否定。我不可能是你,你不要把我變成你。
激進本土派對大陸制度的恐懼似乎可以化作對大陸人的恐懼的——猶如1930年代日爾曼人對猶太人的恐懼。要指出的是,日爾曼人對猶太人有文化和制度種族主義歧視,認為猶太人的文化會污染、腐朽德國和西方社會運轉的高等方式,最後破壞德國社會。
這就是香港人的運動。這才是本人對運動最反感的地方。所以黑衣人就是一群暴徒——參照物是納粹的灰衫軍和美國的3K黨。這種極右翼政治在西方政治話語體系下也是非常低等、落後、愚昧,主流知識份子和政客不想與其發生任何聯繫的東西。
這顯然還是與西方樣式的「民主」、「自由」口號存在衝突的。在任何一個有理論驅動、有組織、具備自省能力特別是「上進」、願意「提升」自己的社會運動裡,這種行為與價值觀的自我矛盾和衝突是必須要解決的。你不能在追求「自由」、「民主」的口號時做著傷害他人自由和基本福祉甚至存在的事情,而且更不能去系統性的針對某個族群從事這種事情,因為這是狹隘的民族主義、種族主義。
西方對民粹民族主義、種族主義比較反感有幾個原因,
一是因為這種主義和思維在近代西方裡產生了法西斯/納粹,對文明造成了巨大的不可挽回的傷害。第二,它也是國內種族歧視和種族矛盾的根源。西方文明對此已經做過很多反省。即便不能根除,也已經能夠把反對種族主義、反對歧視納入政治正確;
二個是這種主義和西方從康得以降尊重個人的自由主義理念是根本矛盾的。「人生來平等」怎麼能和屠殺印第安人、擁有黑奴劃上等號呢?這會造成極大的理論與認知不協調。(歷史上他們曾經試圖用科學種族主義來論證這一點,但最終在歷史的潮流面前不可維續。西方文明經過不斷的自省,終於完成了理論的自洽。
三是伴隨全球政治經濟的朝多極化、多元化方向發展,種族主義是不利於你和其他民族種族打交道的。所以就要從理論上徹底根除這種歧視,把它從你的文化基因裡排除出去。這個我舉一個例子大家秒懂。如果你歧視黑人的話,就不能真正獲得非洲人的尊重,不能在長久維持你的非洲戰略。至少在21世紀裡是這樣的。所以,必須通過教育,根除我們對黑人的偏見。在當代西方,不光是處理對外關係,而且還要處理對內關係,因為主要西方國家都發展成為多民族多文化的國家,不去除種族主義和狹隘族群主義,社會就很難維繫、運轉。
當然還有四,四是因為這種樸素的族群主義往往是民粹的,其自廣泛的接受者往往是中低層。德國小混混為什麼要毆打猶太人(往往是社會精英),因為前者除了種族優越感外一無是處。對於他們來說,只能找到外在的質素(我因為屬於一個群體而自帶的素質),但沒有內在的素質(我通過努力學習和工作為我自己獲得的)。外在素質就是支撐自己、證明自己存在的合理、為自己帶來優越感的必要因素。發動排外的民粹運動,就是讓中低層人相信他們具備天生的(外在)質素。收過高等教育的人士,特別是是知識份子當然會非常警惕、懷疑這種思維。西方過去一百年也經歷大量政治運動,而且實際上政治話語比東方要更複雜。政治話語最後還是掌握在精英手裡。在常年的PK下,種族主義及狹隘的族群主義被精英壓倒了鄙視鏈裡的最底層。
這種政治正確在西方是根深蒂固的,受過大學以上教育的西方人看到本土主義、族群歧視、極右翼都會非常警惕,明白其背後的利害。
這種觀念目前看來在香港完全的不存在。我發現他們對這些主義的基礎意識都沒有。像連登這種全部是種族主義和仇恨資訊的網站(hate speech)在美國和西方國家會被直接封禁。就算不能封禁,政府、政客和主流知識份子也會大加譴責。但在香港,一個青年可以堂而皇之地在電視節目上向特首推介這個網頁。簡直是讓人震驚。
就何談創建政治正確去抵制這種主義了。
挖開表層,馬上可以發現香港就是一個嚴格遵守全球種族及文明鄙視鏈,充滿各種歧視,政治上原始(primitive)和反動(reactionary)的傳統東方社會。
三、香港政治話語非常的落後
除了缺乏自省和自律外,值得深思的一條就是,香港政治話語還特別的貧瘠、落後、缺乏想像力,不能呼應時代。
這個時代就是:
1、經濟制度上批評laissez-faire、「積極不干預」,古典和新古典自由主義,而轉型至左或中左(甚至包括美國)。這是西方過去用一百多年時間,無數的社會運動和改良完成的
2、政治制度上開始對國家層面的代議民主的運作提出懷疑和批評。這集中發生在過去十餘年,並在過去幾年Trump上臺、英國退歐、西歐右翼崛起,新聞及社交媒體的負面政治作用越來越明顯後出現爆發
3、懷疑福山的「歷史的終結」論。這個主要是911恐怖襲擊、全球伊斯蘭興起後開始出現的,人們開始重新審視“文明的衝突”論,然後是中國的崛起
但香港仍然保存著一個半世紀之前的「原始資本主義」,變成了發達經濟體中的活化石(「自由經濟的最後一個燈塔」)。這和反對派們表達的政治訴求的「落後」也是呼應,對稱的。他們還在追求一個當代史以前的「靈丹妙藥」——自由市場(neo-liberalism economics)+ liberal democracy 。並認為這個組合一定比大陸更加優越。原因是第一,政治理論和想像力非常匱乏;二,認為這是西方來的東西,怎麼可能不比你大陸高等;三,我是高等華人,就配得到這些東西。(本土主義、香港民族主義、種族主義)
四、對香港的運動要「降維理解」
我們跟蹤香港事情已經幾個月,從社會科學和歷史學研究學習的角度,收穫應該是很大的。有的現象一開始我們看不太明白,譬如為什麼如此仇警?為什麼不提民生問題?為什麼訴諸暴力同時不割席?為什麼對各種過度的暴力行為,特別是傷害個人的行為不進行譴責?為什麼整個運動似乎沒有自律、自省?如何調節他們口號與實際行動中的巨大矛盾?為什麼香港似乎缺乏一些現代法治和公民社會必備的要素?為什麼香港一夜之間可以從一個看似法治平和的世界變成這樣?諸如此類,帶給觀察者大量的問號(?????)
但我們發現,其實是可以看明白的。
我現在的心得是:「降維理解」。只要降維,就能理解反對派中的絕大多數,一定要把表面的宏大敘事全部剝去,一定不用在探究全球政治的發展的語境下理解香港,不用探究西方及發達經濟體的政治和經濟制度演變(籍此來position香港),不用去深究反對派崇尚的西方民主、自由、法治、程式正義、政治正確等問題,因為越深究,越涉及理論和原則,會越覺得莫名其妙,覺得香港是一個怪胎。
所以到頭發現,其實香港人對政治是非常陌生的。而且對理論的東西很陌生。這畢竟就是一個重商主義的南方市民社會(而且有很多的小市民)。他們沒有理論的薰陶、支持和指導。他們有的只有情緒,而且又非常偏執、反智,作為一個集體似乎缺乏自省性。但總體來說,非常缺乏理論高度和歷史觀。
對自己的問題,對內地的問題,對全球的問題看不清楚。說的直白一點,縱向不瞭解歷史,橫向既不瞭解中國內地,也不瞭解西方世界及更廣泛的全球。知道的都是最表面的。
所以,對香港要還原本來面目。要「降維理解」,這包括:
1)「降維理解」具體的運動參與者:
要從一個關注理論、道義和理想的觀察者,一個社會觀察家,徹底變成凡人,去和本地人「促膝交談」,進入他們的內心世界,才可能剝掉外表還原真相。
2)「降維理解」香港的政治經濟建制:
香港的制度其實是非常落後的,不是什麼先進制度,正在遭遇全球化危機,但又拿不出什麼好的政治話語作為武器,搞來搞去就是搞脫中。要看到,香港的政治話語和對政治道路政治想像的單一和貧瘠本身就是有非常深刻的歷史原因的,也不能責怪到個體身上。他們的思想——能想到什麼,想不到什麼——是整個大時代的產物。這個以後再討論。
其實,歷史上很多社會運動也是組織起來,並獲得成功的。不是每一個運動都有嚴密的理論、精密的組織以及意識形態的自洽的。很多運動只是在獲得成功之後,對自己重新包裝和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