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解今時今日香港搞成咁,你地無日日痛哭? | 盧斯達 on Patreon】(七月初舊文)
網絡上持續有人討論「追星」是否「忘記抗爭」。
這幾年,是香港人首次集體建立一套獨特是非標準和身份認同。對於甚麼才有「抗爭性」,人言人殊,情緒殊而論述異。就如再前幾年大家討論甚麼是本土、甚麼是香港人,討論結果不重要,討論的過程重要。故此,討論不會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例如食黃店、用社交網絡、區議員做地區工作、捐錢給法律界做好抗辯之類,是否「冇用」?各種風潮是否令大家越走越迷?
如果視 2009 - 2019 這十年是「運動年代」,我也瞧了它十年,當中有好多反思,多留給自己。正如朋友,越器重的朋友,越不會出現在我口中,留給我自己。因為互相保護,我亦無求於他們。
運動是一個流動的社會,人們進入裡面,不管是從事甚麼活動,都會進入「身位階段」。例如有人是民陣的,他會有民陣的思維;他是獨立遊行人士,就有獨立人士的思維;他是傳媒,又有自己的思維。關注參與的時間或長或久,思維就會變成「身位」。A 是社運人士、B 是激進派、C 是左膠、D 是本土派、E 是搞學運的。在分類上,標籤本身是有益,至少你可以含糊地知道這個流動社會中,自己處於甚麼位置、陣營,有甚麼友好人士、有甚麼私怨仇家。
然而「身位意識」也有其毒性。它會令人不知何故就覺得自己好厲害,特別是自己很少厲害的人,就會沾沾自喜。我係本土派喎,然後就覺得自己比別人厲害的,見得太多。我係港大喎,又覺得別人比不上自己。我係勇武義士喎,於是黃食店老闆請對方做野,點知對方辭到早退,亦不覺歉意,老闆也不知道怎好,解聘了又會被說放棄義士,是偽黃店。這些事,沙塵滾滾的時代之下常有發生。
上述提及的身份標籤之中,有強者,但大多數人像我們都是普通人,想貢獻的力量,在整個局面之中都很有限。「身份」定位可以令一無所有的我們非常自我膨脹。如果有人定位自己為先知,卻不真正擁有先知的能力,那麼他為了維持這個身位,潛意識就會認為自己必須屌柒、嘲笑整個佈局之中的其他身位,例如淺黃、黃絲,也會在吵架時拋下一句「香港人抵死,我收山」,雖然大部份人事後都不會收山,但 you get what i mean。太多例子。
我這一代,是在香港由治轉亂的動蕩中成長。也有過急欲尋求身位的時候。很多人拿到第一個身位之後,就會停止生長,心靈空間急速收縮,再裝不進容人之量。然而我們最終並非單維度生物。老實說自己對 mirror 的音樂完全無感覺,但我不會看不起鏡粉,也不會猜測人們喜歡或討厭的原因。有一些鏡粉朋友,通常他們都比我年輕四五六七歲,這可能就是代溝。
我也不是想跟財團有甚麼往還才看得那麼輕。以前我的興趣是寫樂評,記得一些自覺擁有「獨立音樂樂迷」身位的人,會覺得別人聽容祖兒就是商業、是 bad taste。以前我們聽台灣流行曲,聽陶吉吉的人又會覺得自己 high class 過周杰倫,聽周杰倫又覺得自己品味高過聽王力宏。身位主義開始僵硬化,變成覺得我是某個立場或者身位,就一定要說某些事、做某些反應,是因為自信脆弱,因為失去這個身位,就甚麼都不是。
為了維護想像出來的江湖地位 / 他人對自己的定位,人們會有很多愚蠢的定見。然而,為甚麼「黃絲」就不能拿政府錢?為甚麼黃絲就不能賺中國錢?為甚麼「黃絲」就一定等於要這樣那樣,一定要符合那個儀式呢?為甚麼我作為另一種人,就一定要用嘲笑的方式來突顯黃絲低智呢?我很高智嗎?再高智也預料不到國安法來臨。在世界面前,我們都是愚人和弱者。病毒如果只有一種,要完全消滅實在太容易,最難消滅的是不斷污染其他地方、並且不斷變種的病毒。這種病毒潛入各種地方、各種細胞基因之中,病毒的基因圖譜才能生存並流傳下去。
出入各種思想和人群的能力,往往重要過「堅持己見」。堅持己見很多人都做到,但是將自己的意見扭盡六壬播道出去,即使改頭換臉、即使易容化妝,傳到和傳不到,就是最終的成與敗。
在那個流動社會之中,上帝特別待薄性格巨星,給予他們希臘悲劇式的大起大落。一開始他們會很多人支持和吃花生,但簇擁中的核心或快或慢都會變成 groupthink 、封閉化,以信念和做事的 reinforcement 來維持自己。如果只有一套很 rigid 的意識形態,就等於生物近親繁殖所產之後代,抵禦外來疾病和基因缺憾的能力會很低。單向邏輯也是如此缺憾易碎的產物。我們以前覺得做事不一定需要「畫面靚」,但這與「盲目反對任何靚畫面」有距離。
這件事,黑幫都做得比我們好。出來行,是求財不是求氣,但我們追求的東西比起財還高,但很多人變了求氣。最強悍的黑幫,可以容納兩種或以上完全相反的利益議程,還能保持若無其事運作暢順。
很多人問為甚麼總事情搞不好,我不知道,也許是因為求氣的人多,求財的人少。不要少看求財的人,他們格局比起民主人士還高。所謂財,就是生存、發展、壯大。之後你想做甚麼,進與退都有籌碼,不用負氣狂鬧。以上這些錯誤,我一一犯過,也一一記住。
人不能做單維度的人。現在我沒有喊苦喊忽,在社媒經常發鳩帖,這不代表這就是我的一切。你是 XX 派,不代表那就是界限,不只如此,記得自己是誰,不等於要拘泥於單一手法,要超過它,成為立體的人。
正如成班人搞個選舉就被捕,點解你仲有心情 XX?如果人只能有一種情緒,可能是腦袋機能出了問題。因為至少我高興的時候,內心也會有遠憂近慮;不高興時,我也沒忘記那些值得高興的事。快樂和痛苦從來可以並存。快樂的時候,也可以記得痛苦。
一個擁有「痛苦者」身位的人,不一定限於用頹廢、遷怒於人、自殺等方式來表現,他可以用若無其事 (記住是「若無」),積極生活,照顧家人、照顧朋友、照顧自己,這也可以是記得。甚至他們忘記,但到了某個時機,他又必記起。「身位學」不能變得形式主義。因為中國改土時就將單維度階級分析推到極致,倪匡接到命令要槍斃地主,問地主罪名是甚麼,上答:其罪名就是「地主」﹗
即使是鏡粉,也不只鏡粉一個身份,他們還是香港人,你不喜歡 mirror,你還可以跟他們談別的。牧師向教外人傳道,也不會要求大伙首先要支持自己,否則那就不是游說。
據說武林中人,言必稱三,手必稱拳。現在到了三字頭,在這持續動蕩的世界,也爬到了第三座山。思考的方式,也是三層。首先人們學習「資料」,繼而形成「思考」,大部份止步於第一和第二層。第三層是關於「思考自己的思考過程」,為甚麼我會這樣想,為甚麼我會有這種感受,我做這些事目標是甚麼。從中可以發現自己決事和思想 rigid 和狹窄之處。
如果自覺境界比別人高,就要承擔更大的責任:點解黃絲咁蠢,但他們不聽你講?所謂說香港人無得救,那麼市民咁膠的責任,其實就回到了政社中人做得不好,連啟蒙和改變別人的思想都做不足。「正社員」是責任多於權益,是不斷心理上鞭打自己做得不夠好的痛苦,而不是覺得老子很有江湖地位而沾沾自喜。水之哲學,談的就是人不要自己設限自己,人有無限可能,也有無數入侵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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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790的網紅李基銘漢聲廣播電台-節目主持人-影音頻道,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本集主題:「毒親教養:在不知覺中當了有毒的父母嗎?吳娟瑜教你停止複製創傷!超越內在恐懼,正確教養孩子」介紹 訪問作者:吳娟瑜 內容簡介: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錯!56%父母自認是會傷害孩子的「毒親」(toxic parents)! 虐待孩子、口出惡言、過度控制、情緒勒索、 硬把自己的...
集體 潛意識 例子 在 心靈僻靜花園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用於最具破壞性目的的集體催眠景象,便是一種宗教式的納粹意識。
很多時候我們會看見某個宗教團體有著成千上萬的信眾,眾人對於上師的尊崇已然達到無意識狀態。這是一個類似催眠的方式,把對宗教的信仰透過某種群眾儀式所帶出的集體能量,塑造成一股集體無意識上的操控。就如同政治。
在占星師麗滋.格林(Liz Greene)的「海王星」中提到,救世主傳記(Messianic Legacy)中記載著,第三德意志(納粹德國)的興起,或多或少並不只是意外發生,也不只是一個人的惡毒領袖魅力造成的結果;相反地,這是經過謹慎構思和刻意組織。希特勒的政黨帶著驚人的自我意識和複雜心理,開始啓動並操縱德國人民的宗教衝動。他們訴諸於人們的心、神經系統、無意識和心智。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們使用了許多最古老的宗教技巧—精心設計的儀式、唱誦、韻律的背誦、魔咒般的雄辯、色彩和光線。惡名昭彰的紐倫堡集會不會是如今西方社會的政治集會,而是某種巧妙監督的劇院。
舉個例子,就是在希臘宗教儀式中必要的劇場一樣,所有細節都經過精密計算,包括制服和旗幟的顏色、觀眾的位置、夜間時刻、閃光燈和探照燈和時機感。群眾的臉龐都印上無意識的至福,空虛入迷的痳痺,這與宗教復興教堂集會中的臉龐可以完美互換。
若以催眠手法來看,是降低意識的門檻而進入潛意識去重新編碼,因此一旦潛意識被重新更換後,很容易帶動意識的轉換,也就會無意識的跟從。所謂無意識就是,你也許意識層面不覺得你有被操縱,你以為是自己思想後的結果,但卻不知被洗腦的無聲無息。比如若是我們獲取任何資訊都是從媒體來,不論是電視新聞或是網路平台,那麼所謂帶風向就是操縱群體往某個特定方向去思考。如同政治或宗教暴動,都屬於在無意識上被某程度的催眠。
我舉個例子,如果我天生很怕狗,只要狗一接近我我就會感到一股要被吞噬的焦慮。但我從來沒有被狗咬過,我為什麼會怕狗呢?我也從來沒有養過狗,為什麼會怕狗呢?這是在意識層找不到答案的問題,因為會挑起一個人的強烈情緒,都有很深層的情結所在。也許我小一的時候有天傍晚在家等待媽媽回家,但天快黑了媽媽卻還沒有回家,一個人被丟在家很害怕,又不知道媽媽去了哪裡,這個時候的恐慌焦慮感急增。焦慮地等了半小時,想要出門去找媽媽,卻在一出門時被隔壁養的大狗吠了一聲,於是乎心中的恐懼加倍,想要找媽媽卻又出不去。此時所有元素加總(天黑、一個人、狗吠、等不到媽媽),形成一股怕被抛棄的恐慌感。後來媽媽回來了,焦慮解除,這件事就在成長過程中慢慢被淡忘。但事件在大腦的短期記憶忘了,卻儲存在情緒深層的創傷中。不記得來籠去脈,但對那股恐慌感很熟悉。於是當時的元素簡化成狗吠等同於焦慮,就形成為什麼怕狗的狀態。
若以催眠的方式,就得深入到潛意識堪察到真正恐慌的源頭,在情緒層上做更動,才有可能實際在身體及認知層上有所變化。換言之,若是有強烈政治或宗教立場的,也很有可能是此種情況。我們可以思考的是,對於某些令人憤慨或非做不可的衝動,其源頭的驅動力到底為何?這絕不會單純只是因為政府做不好或是他人信的神不是真的,而是我到底在忿恨什麼?我的那股想要去批判的衝動到底來自於什麼?
希特勒曾說:在群眾的集會中,思想被消滅了。因為這是我需要的心智狀態,這確保我的演講能有最好的共鳴,我命令每個人都要參加集會,他們變成了群眾的一部分,無論他們喜歡與否。知識分子和中產階級都跟工人一樣,我把人們混合在一起,我把他們當成一個集體,對他們演講。
要如何維持自身的獨立性及完整性,卻又不失與他人同在的暗示感應性,的確是身為一個人很需要學習的平衡。
歇斯底里的痛苦,大多來自回憶。—佛洛依德
illustrator: lost7
集體 潛意識 例子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點解今時今日香港搞成咁,你地無日日痛哭? | 盧斯達 on Patre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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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是香港人首次集體建立一套獨特是非標準和身份認同。對於甚麼才有「抗爭性」,人言人殊,情緒殊而論述異。就如再前幾年大家討論甚麼是本土、甚麼是香港人,討論結果不重要,討論的過程重要。故此,討論不會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例如食黃店、用社交網絡、區議員做地區工作、捐錢給法律界做好抗辯之類,是否「冇用」?各種風潮是否令大家越走越迷?
如果視 2009 - 2019 這十年是「運動年代」,我也瞧了它十年,當中有好多反思,多留給自己。正如朋友,越器重的朋友,越不會出現在我口中,留給我自己。因為互相保護,我亦無求於他們。
運動是一個流動的社會,人們進入裡面,不管是從事甚麼活動,都會進入「身位階段」。例如有人是民陣的,他會有民陣的思維;他是獨立遊行人士,就有獨立人士的思維;他是傳媒,又有自己的思維。關注參與的時間或長或久,思維就會變成「身位」。A 是社運人士、B 是激進派、C 是左膠、D 是本土派、E 是搞學運的。在分類上,標籤本身是有益,至少你可以含糊地知道這個流動社會中,自己處於甚麼位置、陣營,有甚麼友好人士、有甚麼私怨仇家。
然而「身位意識」也有其毒性。它會令人不知何故就覺得自己好厲害,特別是自己很少厲害的人,就會沾沾自喜。我係本土派喎,然後就覺得自己比別人厲害的,見得太多。我係港大喎,又覺得別人比不上自己。我係勇武義士喎,於是黃食店老闆請對方做野,點知對方辭到早退,亦不覺歉意,老闆也不知道怎好,解聘了又會被說放棄義士,是偽黃店。這些事,沙塵滾滾的時代之下常有發生。
上述提及的身份標籤之中,有強者,但大多數人像我們都是普通人,想貢獻的力量,在整個局面之中都很有限。「身份」定位可以令一無所有的我們非常自我膨脹。如果有人定位自己為先知,卻不真正擁有先知的能力,那麼他為了維持這個身位,潛意識就會認為自己必須屌柒、嘲笑整個佈局之中的其他身位,例如淺黃、黃絲,也會在吵架時拋下一句「香港人抵死,我收山」,雖然大部份人事後都不會收山,但 you get what i mean。太多例子。
我這一代,是在香港由治轉亂的動蕩中成長。也有過急欲尋求身位的時候。很多人拿到第一個身位之後,就會停止生長,心靈空間急速收縮,再裝不進容人之量。然而我們最終並非單維度生物。老實說自己對 mirror 的音樂完全無感覺,但我不會看不起鏡粉,也不會猜測人們喜歡或討厭的原因。有一些鏡粉朋友,通常他們都比我年輕四五六七歲,這可能就是代溝。
我也不是想跟財團有甚麼往還才看得那麼輕。以前我的興趣是寫樂評,記得一些自覺擁有「獨立音樂樂迷」身位的人,會覺得別人聽容祖兒就是商業、是 bad taste。以前我們聽台灣流行曲,聽陶吉吉的人又會覺得自己 high class 過周杰倫,聽周杰倫又覺得自己品味高過聽王力宏。身位主義開始僵硬化,變成覺得我是某個立場或者身位,就一定要說某些事、做某些反應,是因為自信脆弱,因為失去這個身位,就甚麼都不是。
為了維護想像出來的江湖地位 / 他人對自己的定位,人們會有很多愚蠢的定見。然而,為甚麼「黃絲」就不能拿政府錢?為甚麼黃絲就不能賺中國錢?為甚麼「黃絲」就一定等於要這樣那樣,一定要符合那個儀式呢?為甚麼我作為另一種人,就一定要用嘲笑的方式來突顯黃絲低智呢?我很高智嗎?再高智也預料不到國安法來臨。在世界面前,我們都是愚人和弱者。病毒如果只有一種,要完全消滅實在太容易,最難消滅的是不斷污染其他地方、並且不斷變種的病毒。這種病毒潛入各種地方、各種細胞基因之中,病毒的基因圖譜才能生存並流傳下去。
出入各種思想和人群的能力,往往重要過「堅持己見」。堅持己見很多人都做到,但是將自己的意見扭盡六壬播道出去,即使改頭換臉、即使易容化妝,傳到和傳不到,就是最終的成與敗。
在那個流動社會之中,上帝特別待薄性格巨星,給予他們希臘悲劇式的大起大落。一開始他們會很多人支持和吃花生,但簇擁中的核心或快或慢都會變成 groupthink 、封閉化,以信念和做事的 reinforcement 來維持自己。如果只有一套很 rigid 的意識形態,就等於生物近親繁殖所產之後代,抵禦外來疾病和基因缺憾的能力會很低。單向邏輯也是如此缺憾易碎的產物。我們以前覺得做事不一定需要「畫面靚」,但這與「盲目反對任何靚畫面」有距離。
這件事,黑幫都做得比我們好。出來行,是求財不是求氣,但我們追求的東西比起財還高,但很多人變了求氣。最強悍的黑幫,可以容納兩種或以上完全相反的利益議程,還能保持若無其事運作暢順。
很多人問為甚麼總事情搞不好,我不知道,也許是因為求氣的人多,求財的人少。不要少看求財的人,他們格局比起民主人士還高。所謂財,就是生存、發展、狀大。之後你想做甚麼,進與退都有籌碼,不用負氣狂鬧。以上這些錯誤,我一一犯過,也一一記住。
人不能做單維度的人。現在我沒有喊苦喊忽,在社媒經常發鳩帖,這不代表這就是我的一切。你是 XX 派,不代表那就是界限,不只如此,記得自己是誰,不等於要拘泥於單一手法,要超過它,成為立體的人。
正如成班人搞個選舉就被捕,點解你仲有心情 XX?如果人只能有一種情緒,可能是腦袋機能出了問題。因為至少我高興的時候,內心也會有遠憂近慮;不高興時,我也沒忘記那些值得高興的事。快樂和痛苦從來可以並存。快樂的時候,也可以記得痛苦。一個擁有「痛苦者」身位的人,不一定限於用頹廢、遷怒於人、自殺等方式來表現,他可以用若無其事 (記住是「若無」),積極生活,照顧家人、照顧朋友、照顧自己,這也可以是記得。甚至他們忘記,但到了某個時機,他又必記起。「身位學」不能變得形式主義。因為中國改土時就將單維度階級分析推到極致,倪匡接到命令要槍斃地主,問地主罪名是甚麼,上答:其罪名就是「地主」﹗
即使是鏡粉,也不只鏡粉一個身份,他們還是香港人,你不喜歡 mirror,你還可以跟他們談別的。牧師向教外人傳道,也不會要求大伙首先要支持自己,否則那就不是游說。
據說武林中人,言必稱三,手必稱拳。現在到了三字頭,在這持續動蕩的世界,也爬到了第三座山。思考的方式,也是三層。首先人們學習「資料」,繼而形成「思考」,大部份止步於第一和第二層。第三層是關於「思考自己的思考過程」,為甚麼我會這樣想,為甚麼我會有這種感受,我做這些事目標是甚麼。從中可以發現自己決事和思想 rigid 和狹窄之處。
如果自覺境界比別人高,就要承擔更大的責任:點解黃絲咁蠢,但他們不聽你講?所謂說香港人無得救,那麼市民咁膠的責任,其實就回到了政社中人做得不好,連啟蒙和改變別人的思想都做不足。「正社員」是責任多於權益,是不斷心理上鞭打自己做得不夠好的痛苦,而不是覺得老子很有江湖地位而沾沾自喜。水之哲學,談的就是人不要自己設限自己,人有無限可能,也有無數入侵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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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體 潛意識 例子 在 李基銘漢聲廣播電台-節目主持人-影音頻道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本集主題:「毒親教養:在不知覺中當了有毒的父母嗎?吳娟瑜教你停止複製創傷!超越內在恐懼,正確教養孩子」介紹
訪問作者:吳娟瑜
內容簡介: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錯!56%父母自認是會傷害孩子的「毒親」(toxic parents)!
虐待孩子、口出惡言、過度控制、情緒勒索、
硬把自己的價值觀套在孩子身上……
這些父母的有毒教養96%是受到潛意識影響
去除源於個人創傷、承自原生家庭/家族的負面信念,
拒絕周遭、社會、媒體流傳的錯誤認知與價值觀,
不再受潛意識操控,親子才有良性互動!
◎每個失常的孩子,背後都有受創的大人
頂嘴、疏離、憂鬱、易怒、依賴、拒學、沉迷電玩……當孩子行為脫序時,父母應先檢討自己是否常對孩子有憤怒、自責、推卸、漠視、嚴厲等表現。一個人講出的話語、表達的想法、臉上流露的神情,往往跟深藏在潛意識裡的信念有關,父母若有以上負面情緒,代表潛意識裡帶有許多恐懼,並經由教養將恐懼不斷複製給孩子。想要改善親子關係,渴盼家人良性溝通,首要之務便是增進對潛意識的了解。
◎應快快「拋棄繼承」的情緒負債──家庭潛意識恐懼
我們很容易複製原生家庭的人生觀、價值觀、金錢觀和教養模式,父母因上一代教養不當而有的陰影,時常會再成為子女的夢魘,像是重男輕女或家庭暴力等。父子和母女之間也常有特殊的情結,比方說,「兒子不成材」是很多男人共有的潛意識恐懼,對兒子總寄予重望,表現不佳就會嚴以鞭策;母女之間則存在著微妙的競爭關係,會搶奪居中男人(丈夫/爸爸)的愛,這通常是因為媽媽複製了自己兒時和手足的相處模式;而失婚者容易把對兩性關係的錯誤認知帶給孩子。養兒育女時,要時時自我觀察,才能不再把從原生家庭接收到的恐懼又轉移到子女身上。
◎家族潛意識恐懼遺毒子孫,過時的祖訓就讓它失傳吧!
有些已不合時宜的價值觀仍以祖訓家規、家族慣例等形式,一代一代傳承下去,影響了後代子孫的家庭幸福和親子關係,最典型的包括:重男輕女、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要繼承祖業等,這些觀念都已和現今潮流有所抵觸,長輩應該適度改變或尊重晚輩的選擇。做個「懂事」的長輩,懂得世事多變化,樂意理解成年兒孫的心事,多給引導,多給支持。
◎以知識破解偽科學、群體迷思,不捲入集體潛意識恐懼
有些潛意識恐懼從個人、家庭或家族中完全找不到根源,那可能就是受到周遭環境的暗示所致,包括:民族習性、社區氛圍、新聞事件、宗教信仰,關於生活上的例子有「富不過三代」、「逢九必凶」、「活越久,失智機率越高」等;屬於教養上的則有「孩子要贏在起跑點」、「兒子要窮養,女兒要富養」等,我們對這些思維習以為常,也認為理所當然,但其實是需要重新斟酌的,在陪伴子女成長時才能跳脫這些集體潛意識的恐懼,培養出思考正面、觀念正確的孩子。
作者簡介:吳娟瑜
.美國印第安納波利斯大學應用社會學碩士
.國際演說家,演說場次超過6000場
.兩性溝通、親子教養專家,喜為人師、樂於分享
.風趣幽默又深具專業素養,備受電視、廣播、報紙等各媒體歡迎
.暢銷書作家,著有《記憶改寫,回到原本美好的自己》、《用女人的方式贏一生》、
《爸媽一句話,影響孩子一輩子》、《孩子就要這麼教》等
.興趣:看電影、閱讀、寫作、跳街舞、練肌耐力等
.座右銘:做對選擇比努力更重要
.人生目標:把好的影響分享給更多的人
.寫作目標:陪伴年輕世代父母進行自我探索,並快速選擇正確教養模式,避免毒害孩子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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