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你認識,一條森林裡的河,一條會唱歌的河,一條逆流的河,一條把熵與《天能》拋在後頭的河。這條河會唱歌,我們以為它叫旋律(Melody),但它其實是她,她是在史上最長壽科幻影集《超時空奇俠/神秘博士/異世奇人/一堆亂七八糟的譯名而台譯是最爛的》(#DoctorWho)裡的一個迷人角色,她叫 River song。
如果你覺得《天能》難懂,不如看看大玩時空穿梭概念數十年的《Doctor Who》怎麼解釋自己:遇到任何得向觀眾交待高等物理的場面,特別是跟時空理論有關的部份——比如你知道的祖父悖論、命定悖論或鞋帶悖論等等——博士總會搖頭晃腦地說,時間運作的原理,就是一顆「big ball of wibbly-wobbly timey-wimey」(混亂失衡的大球)。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說時間運作的順向是球狀的嗎?跟台中市的道路規劃一樣嗎?這是說時間運作根本無道理可言嗎?這個問題永遠沒有答案,而看來《Doctor Who》也從來不想給答案。
真好,《Doctor Who》早在近 60 年前就誕生,那時還沒有什麼觀眾願意努力念物理,然後努力挑劇集理論毛病的歪風——這就是部電視劇,都沒看你在物理學課堂上對熵這麼斤斤計較。不過,雖然時空理論只不過是《Doctor Who》輔助劇情推進的工具,它也無意究真其合理性或邏輯性,但是,《Doctor Who》倒是真的寫過許多經典的時空穿梭集,而 River Song 就是一個例子:她讓我們知道,穿越時空愛上你是如此痛苦與美好的一件事,特別當兩個人的時間進行方向互相逆反時。
對的~沒~~~錯~~~如果你對《天能》最後羅勃派汀森與約翰大衛華盛頓(暴雷遮蔽),well,我們 whovian (《Doctor Who》粉的暱稱)早就揪心不知道多少年,甚至派汀森在電影裡說的台詞:(暴雷遮蔽).....我膽敢保證,在電影院裡一定有幾個隱藏自己 whovian 身份的觀眾,看到這句話時會咒罵幾句。
想當年,當博士在外太空第一次見到 River Song 這位美麗的女士時,素昧平生的她竟然對他說:「Hello sweetie」。為什麼呢?因為答案很簡單,這是博士第一次見到她,卻是她活著的最後一天。博士不懂這個女人為何對他如此熱情,想要質問她未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她總會俏皮地說著「(會)劇透喔!」(Spoiler!)
博士隨後隨著故事發展,他在宇宙的不同時間持續見到 river song,但他見到的她越來越年輕,個性當然也越衝動。博士與她之間的相處模式,也在每一次見面時有微妙的不同。這當然隱約中透露出一種哀愁的氣氛:兩個對的人總是在不對的時間相見。但是,river song身上永遠有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輕快氣質,巧妙地隱藏了這段註定沒有結果戀情的哀愁——反過來,這種強顏歡笑也更令察覺的觀眾感到不捨。
我認識阿莉克絲金斯頓(Alex Kingston),是在上世紀的《ER》,她是軟爛男主角格林醫生的最後一任女友,那時觀眾就見識了她的強勢演技。如果沒有她飾演的柯蒂醫生一直堅定支持格林,格林可能早就被霸凌死了XD。所以,再度看到她演出個性很類似的 river song 時,其實有點見怪不怪。
但是最重要的是,金斯頓飾演 river song 時已經 45 歲了,已經是熟女年紀的她要演俏皮淘氣女孩……真的一開始不能接受。但是,我得說,金斯頓純粹用演技弭平了年齡的門檻,她一樣可以演出害羞與撒嬌的神情,而沒有任何不自然。當然,要演出耍帥的片段更難不倒她——貫穿整部影集裡最恐怖的敵人 Dalek ,在 river song 面前求饒(「Mercy!」)的一幕,這麼多年後看起來依然還是很酷。
「我是 river song!再查一次你的資料庫!」 幾乎全宇宙都懼怕的Dalek,在這裡竟然悽慘地求饒了。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NOFxMpgjXI
當然,《Doctor Who》還是繼續在演,所以設定也開始亂掉了XD,現在好像也說不準 river song 還會不會出現了(而且我好幾年沒看了),不過,river song 早就在10幾年前留下最美的身影了。連現在的《天能》,也無法取代她逆轉時間戀情的勇氣與帶來的感動。
我還沒看過這一集,但這spoiler影片實在太動人;在測謊光線面前,river song 認為博士從未沒有愛過她,儘管自己的感情是真的,但是被迫承認對方從未對自己有相同的感情,這太虐了——金斯頓漂亮地宰制了整段氣氛。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BgVJDd5vHf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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