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算,這個粉專已邁入第四年了耶,從我一開始當新手媽媽、全職媽媽,到如今的職業媽媽,一直都有妳們,陪伴著我和吵偉成長,我感到很知足。
我應該很少跟大家說我之前在做什麼的吧?如果你想重新認識我(或是你根本不想?😂)那麼今天這篇 #回顧我自己的事業和家庭,得從十五年前開始說起⋯ #十五年也太久以前了頓時老淚縱橫
當年我從台灣畢業回馬來西亞後就一直從事媒體記者工作,每天的工作內容和場所都無法預知,有時是國會、有時是首相署、也去過扣留所、蹲在政客家門前⋯現在回想那一段當記者的採訪歲月,還是很懷念的。#印象最深刻是誤闖首相署被用槍指著 #有人想聽那些年我採訪的糗事嗎
和當年的男友(也就是月中父)維持四年的遠距離戀愛後,深感這段遠距離戀愛無法持久,於是我們毅然決定 #不結婚就分手,然後我就這樣飄洋過海遠嫁來台灣,展開一段異國定居的旅程。
對一個什麼都要從頭開始的異地人來說,沒有人脈、沒有當地資歷,要在台灣找工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因為精通多種語言的優勢,讓我在求職過程中還算順利,唯獨台灣的職場文化是我在這裡面對的最大挑戰!#有機會可以另寫一篇跟大家分享
還沒當媽前我前前後後分別在餐飲集團和電子產品公司從事品牌行銷、經銷商管理工作長達七年,懷上吵偉後決定先離開高壓的電子產業專心養胎。孩子出生後母愛爆棚不怕死地決定當全職媽媽,於是這樣痛苦並快樂著的日子不知不覺就過了三年半。
因為當時全職媽媽的生活蠻苦悶的,所以就開了一個粉專罵兒子罵老公,後來也開始接業配開團購幫補家計,一直到吵偉上學後,非常幸運地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戰友,加入她的公司負責市場行銷和銷售工作,展開多重身分的斜槓人生至今,也有八個月了。
認真想想,當媽媽很痛苦但也很快樂,那是因為我沒有處處要逼死自己,工作太忙就交給吳伯義,小孩來不及接送就請他生父支援,更重要的是,自己賺錢自己花的感覺真的太爽了,所以我熱愛現在這樣忙碌卻充實的生活。
因為曾經走過,所以能懂處於水深火熱的育兒生活的妳,所以我不會跟你說什麼:女人就是該要有自己的事業、女人就是要去打扮漂亮愛自己⋯這類不符合妳目前狀況的話,那太逼人了。
我想跟妳說的是,現在的妳會造就未來的妳,現在的忍辱負重將來一定會有所回報,美好的日子就在不遠處,熬過去就會聞到花香了!
圖為吵偉從學校帶回的作業,跟我一樣喜歡同一個品種的花請舉手🙋!#老師一定覺得我超鬧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敬每個認真為生活打拼的你 #認真賺錢認真花是最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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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也太久以前了頓時老淚縱橫 在 伍仟年 的推薦與評價
此扇作於光緒癸已,適為甲午戰爭之前一年,慈禧五十九歲,心緒佳勝,正準備迎接次年之花甲大慶也。 此外,此類「扇以人貴」 的扇子中,如曾國荃(曾國藩的九弟) 的扇面書法 ... ... <看更多>
十五年也太久以前了頓時老淚縱橫 在 看板marvel - [創作] 供奉之皆:在黃昏土地廟正面突圍之前 的推薦與評價
『大地聖母,本名不詳,身份臆測紛紜不一。傳早年為大佛門入幕之賓;又一說,她
手刃愛女後又求子若渴,以左道供奉送子觀音,走火入魔無法自拔後得無上邪修。她騁馳
西部餘年,創森林神教,蠱惑人心,更挾邪修神通又可號令數萬信眾,竟可入萬教議會、
組織參選,幸以十三票之差落敗,西部修界蛇鼠一窩令人齒冷。2018年,最終戰役爆發,
神教終棄暗投明,於主戰場裡浴血殲紅衣鬼數百。爾後天下大定,聖母率眾歸降司主御,
受封冰清門東境之主下轄十九分堂,竭力除魔衛道使牛鬼蛇神不敢再犯界作亂,其幡然悔
悟之事傳為後世佳話……』
摘自林橋霆《再論陰陽界歷史人物》,第49頁
15:40,土地廟,陰。
二樓的陳天佑赤色長劍在手,如舉著火炬的遠古戰神,氣勢凌人。
赤練蛇郎君昂首站在不歸路上,腥紅的舌頭嘶嘶作響。他旗下妖魔在樹林中蠢蠢欲動
,對土地廟聯外的道路設下埋伏,呈包圍之勢。
不歸路上到處都是「菜人」的碎屑,不好吃的肋骨、脊椎骨與盆骨被啃咬成碎片四散
堆疊起小城堡;乾涸的血灑在路上成潑墨,繪出一幅幅猥褻挑釁的生殖器圖案;幾顆面容
扭曲的頭顱掛在樹上頭,沒有一人瞑目。
妖魔餓到回村第一時間就大開殺戒,還遠遠不夠吃,所以牠們現在每一個都紅著眼貪
婪地瞧著廟,廟裡還有60幾頓大餐。
「我記得你,要去看花燈的年輕人。」。
下頭是食人暴君,肆虐東方、燒殺擄掠無惡不作;上頭是冰清門第一戰將,當今天最
頂尖的驅魔修者之一。兩人相互凝視,林中霎時騰騰殺氣四溢,樹葉顫得沙沙作響。
陳天佑等這一天多少個日子了?
「妳的女人叫甚麼來著……」蛇妖紅袍中鑽出兩條遍體漆黑、有小男孩手臂粗的蛇精
嘶嘶吐信,激烈溝通著。
「你也不記得,你也沒印象?好像是叫婷婷?」。
「不對,婷婷是那個被操一直喊爸爸的小女孩,小米還珊珊吧?」。
「不是啦,珊珊是那個大肚子的孕婦。」。
「搞甚麼東西,爽過就忘!」。
「欸你的女人到底叫甚麼?是小米嗎?」暴君的笑容猥褻至極。
陳天佑輕撫劍柄,等了超過三千九百個日子,但此刻心卻意外平靜。憎恨長期壓抑就
如爐火純青;當憤怒超過臨界,反而沉默無比。
「看花燈的年輕人,下來聊聊吧!就你跟我如何?」。
魔劍緩緩出鞘。
「住手!」世上只有一人可止住現在的陳憶牙。
司瑜來了。
「要撤去五穀宮了。」司瑜輕拍他的肩膀,柔聲下令:「進去吧。」。
陳天佑雙肩劇烈顫抖,瞪著老蛇妖咬牙切齒。怒火中燒。
「冰清門需要你,那種畜生不值得讓你失去理智。」。
這無疑是個陷阱:對方要誘敵深入削弱廟的防守,不能因為仇恨造成司老大的麻煩。
對,冰清門需要他,他下過承諾不再讓任何人失望。
「我保證,赤練蛇很快會充滿痛苦死在你手上。」司瑜在耳邊悄然道。
見兩人不為所動進入神廳,赤練蛇冷「哼」一聲滑回樹叢中。大部分妖魔躲在樹蔭底
下躲避日曬,但再過兩個小時這些吃人怪物就會傾巢而出--所以要趕緊突圍下山跟三條
的部隊會和。
猴子剛捎來消息--萬教議會已通過緊急決議--第一批「守護軍」預計在晚上9點
抵達田竹鎮,而華家的東北軍肯定會搶先一步開到。
「優勢在我們這,接下來是關鍵。」司瑜回歸護天下的恢弘氣勢,「從今以後不會再
有下一個牙牙,悲劇將絕跡。」。
陳天佑捏緊拳頭,頷首。
--司老大不會騙他,那一刻他深信無疑。
冰清門要集中兵力死守住山下五穀宮:將整座山封死。
五穀宮是當年華家為剿鬼築起的戰略要點,精巧地卡住下山所有要道,等同捏死里和
村的咽喉,只要能撐到南、北援軍趕來大事便成。
光復東方的理想已近在呎尺。
孫韻已帶著六名陳家軍在路上接應,陳右御將負責護衛司瑜、狄子華與袁月雲等人撤
退入宮。但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解決……
兩人並肩進入靜謐無聲的地下牢房。
牢內鬼影幢幢、臭氣撲鼻。
總計67名被拐供奉之人,此時吸了鬼氣昏迷不醒,五花大綁如一尾尾大閘蟹,或躺或
趴橫豎在地,頭上罩黑布僅露出鼻子,身上大小不一的傷口結痂、長瘡或化膿遍布。這些
人的下場要不是被滅赤上人吃乾抹盡、便是成為榕樹下的奉茶、再不就是被賞賜給對樂園
有功的妖魔……
--如果冰清門沒攻陷地牢,不會有任何變數。
忽地,「咿」一聲尖叫,袁月雲滿頭大汗衝出,見到司瑜便放聲質問。
「妳要幹甚麼,妳的人要做甚麼!」她指得是陳家軍副隊長卡羅,與其餘五名部眾。
卡羅是個眉清目秀的青年,做事幹練、行事穩健,是陳右御的好幫手兼指揮官,此時
他正將繩索、材質上好的軍刀與一桶桶散發烈臭的汽油,交到其他人手裡。他們要「處理
」掉這些命運多舛的人。
一個都不能留。
「這裡沒有妳的事。」司瑜冷漠回應。
「叫、他、們、住、手。」袁月雲咬著下唇一字一字道。村辦秘書悍然附和道:「叫
妳的人住手,沒聽到嗎?」。
「這些供品沒法運出去就一定要『處理』掉,計畫時我提過的。」司瑜揮手示意陳家
軍繼續任務--殺光所有供品。
「不行!」村長急得跺腳,悲聲責問:「妳這樣做了,跟外頭那些姦淫擄掠的妖魔有
甚麼不一樣?」。
陳家軍面面相覷,他們以前學的是畫符驅鬼、降妖除魔,沒想過有一天要殺人、也沒
人教過怎麼殺人--還是要殺一些手無寸鐵的人。
司瑜嘆了一口氣,輕聲道:「我們的優勢就是補給,沒有別的。斷了妖魔跟鬼的糧,
就多一點機會撐到援軍趕來,等收復東方這種悲劇就不會再發生!」。
--他想起四天前老大切蛋糕時許的願望:讓黑暗退去、讓東方太平、讓明天不再有
人因妖魔鬼怪的好惡而失去一切。
陳天佑願意為了這個明天犧牲。
「讓開,不然還有更多人會受害。」司瑜眼中散發不可為逆的懾人異采。
他知道這場屠殺無法避免。
「放屁,你從頭到尾就只想救于英雄的種,沒在乎過這些人的命!」狄子華指著司瑜
劈頭便罵:「姓司的,我早知道妳就是個野心勃勃的騙子。」。
陳天佑箭步護在司瑜前,兩位忠心耿耿的護衛怒視彼此,沒人願意退讓。
「大道屠夫教訓得是。」司瑜跨步邁出,冷冰冰瞅著狄子華,「說完了?如果說完了
請讓讓,處理完這邊還得突圍,有很多事要做。」。
「不能這樣做,放過他們……」袁月雲眼眶泛淚,音如哀號。手持紅傘攔在供品前寸
步不讓。
「放過他們讓妖魔跟鬼進來大快朵頤?吃飽喝足再下山去收拾我們,是這樣嗎?」司
瑜口氣嚴厲,到後來已成高聲斥罵:「就為了讓自己雙手乾淨一些、顯得清高一點,不顧
一切利弊使作戰全盤失敗嗎?」。
「放過這六十人,然後讓東方六十萬人繼續活在朝不保夕的妖魔手中,妳回答我,是
這樣嗎!」。
--老大沒錯,沒有人願意這樣做。
「阻止-」袁月雲話聲未了,狄子華鋒利的軍刀已「嗆」一聲與陳天佑的赤色魔劍撞
在一塊。火花奔流四濺。
司瑜有備而來,已在地牢中設下門咒,見她雙手呈五爪狀,十指指尖輕輕相觸,像握
一顆小皮球在雙掌中--霎時,村長二人所站之處凸起一漆黑發亮的四方形體,人像誤踩
豬籠草的小蟲一樣「啪」一下就被活生生「關」了進去,原地僅聳立一兩米高如棺木的黑
色詭異空間。
門咒‧暗閘
「不要!」女人哭泣著尖叫。
「放我們出去!姓司的妳這屠夫!」軍刀砍在暗閘上「鏗鏘」聲不絕於耳,但異空間
紋風不動,連一道裂痕都沒有。
阻礙清除。
「動手。」司瑜揮手下令。
陳天佑嘴角打著顫,雙手雙腳如灌了水泥,卡羅聽令身先士卒,抓過一著淺灰色套裝
的年輕女上班族,手中的利刃便往胸口送去。
「嗚!」女人一下醒覺來吃痛地扭動身子,鮮血汩汩湧出但傷口還不足以致命,卡羅
臉色泛白一下不知要先壓住身子、還是把刀刃捅得更深,反傻在原地往陳天佑那邊偷偷瞧
去,其他人也不約而同眼巴巴看來。
--像在祈求陳右御能跟司主御求情……
陳天佑感覺胸口一陣劇烈疼痛,像那一把刀是刺在自己胸中,他隨即深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能因婦人之仁壞了大局。
陳天佑突一個箭步上前推開卡羅,舞起長劍「唰」一聲砍下女人的頭顱,動作迅雷不
及掩耳嚇傻了自己部下,熱燙燙的鮮血噴在副隊長臉上。
陳右御恢復斬妖除魔的冷酷,用劍指著餘下66名供品示意所有人繼續。
沒有回頭路了。
他們動作太過生硬,無法一刀斃命,供品一旦痛醒來便會扭動掙扎,整個地牢嗚咽喊
聲此起彼落,悲痛的怒吼、絕望的尖叫一下接一下絡繹不絕聽得人心裡瑟瑟發顫。
一道道鮮血小河匯流成濃稠的赤色湖泊,二十幾公尺的長廊排滿屍體,像陳列著甚麼
貨品一般,在暗赭燭光下既詭秘又噁心。
這裡成了地獄。
有人受不了反胃嘔吐、有人雙手發軟讓尖刀「噹」一聲跌落地面、還有人抱頭倒地嚎
啕大哭,像被處刑的是他們自己。最後,超過40名菜人都是給殺紅眼的卡羅割開咽喉。
--今天的表現底定他在司主御心中的地位。
剩餘便由陳右御動手,他清楚自己餘生會活在滿手鮮血的罪孽裡。
司瑜靜靜看完全程,親眼看最後一人頸子裡的熱血像飛箭射出;親耳聽最後一聲臨死
前的慘呼;親手替每一個死不瞑目的人灑上回春仙子秘傳的「紫粉」,如果妖魔真餓瘋挖
出焦屍來祭五臟廟,會有意外的驚喜。
「任務完成。」卡羅的刀柄被層層凝固的血痂纏黏在掌心,刀口捲起,滿布肉渣、碎
骨還有臟器碎屑。
「點火。」司瑜轉身離去,眼神閃過一絲悲憫。
暗閘在點火前解除,狄子華攙扶著淚已乾的村長出來,他倆看著血流成河的景色不再
言語、也無須言語。他們之後沒再乞求過冰清門任何一件事。
--小J被徹底推向蜘蛛的主人。
最後的最後,汽油灑在每一具熱騰騰的屍體上,將惡貫滿盈的地下牢房燃成一片火海
。濃烈油臭、五臟六腑的腥臭、嘔吐與穢屋的濁臭、人體燃燒的焦臭交融,讓陳天佑扶在
神桌上喘不過氣來,作嘔感像乾掉的口香糖一樣死死黏在胃壁、食道與喉頭間揮之不去。
陳天佑2007年成為樹之後,快意恩仇、鋤奸扶弱無數,也手刃過十來名紅衣鬼的協力
、傷天害理的邪道,反正頂著十大槍擊要犯的招牌,多少見不得的光事都由他辦妥。
但屠殺無辜又是另外一回事。
--自己這樣做真的是對的嗎?陳天佑不知道。
但冰清門陳右御即使再一百次都會做。為了戰爭勝利、為了東方六十萬人、為了司老
大的願望。但如果是陳憶牙,他希望自己從沒下手。
外頭下起雨來。
司老大仰望灰茫茫的天空,一抹水滴滑過她憔悴又冷酷的臉龐。陳天佑希望那是淚水
。他突然有點想念黎單天真爛漫的笑容。
漫天濃煙將天空染了色,土地廟燒成一片火海不久便轟然倒塌。
16:45,突圍開始。
Ж
地牢屠殺前3個小時,萬教議會七樓。
猴子全身發癢,一股詭譎氣息籠罩小小的辦公室。
「猴猴,你是不是還喜歡我?」怡穎魅笑。看著猴子。
「許願吧!」聖母笑得詭異。看著他。
有人藏在暗處看著他,但猴子卻看不見對方。
「幫我救怡穎、拜託去南方救救怡穎……」他想起鄭瀟郎七孔流血拜託自己--整個
神教都有問題。
開甚麼玩笑?你們這一些渾球以為齊天大聖是吃回頭草的人嗎?
「啊!」猴子甩出金箍棒像把槍一樣指著聖母還有陶醉喝「白絲」的初戀女友,惡狠
狠罵道:「有種給我一百個願望,沒種就滾蛋,少惹我!」。
猴子拂袖離去,但聖母與怡穎的目光像針一樣扎在背上,不對,不是她們,是那用白
絲灌入人體、操控一切、藏在幕後者的目光……
「那是黑暗中的支配者,整個神教都是被某人操控的傀儡,包括聖母本人,目的是打
入萬教議會影響修界走向,甚至一舉當選執教團主導大西部。」司瑜提過這邪教的真面目
。雖然兩方目前是合作關係,但不得不防。
猴子到門外才鬆一口氣,但被人偷窺的感覺依然存在,從進入這棟建築後就揮之不去
。
「于統領請您移駕704號會議室。」門外傳訊者一對濃眉大眼,仔細看會發現跟浪花
真人有些像,他道袍上掛著紫藍徽章顯示是委員助理的身份。
「請您快一點,下午一點要重新開議。」。
「大師哥是你……」猴子一陣詫異。此人是于英雄的長子--于皓然。
「跟我來。」大師哥沒有多說一句話。
于家父子當年是一段人倫悲劇,于皓然自小修為頂尖且辦事能力極強,很早就下定決
心要繼承衣缽,「我是英雄之子,會讓大西部修界達到盛世的男人!」。
世上10個成功父親有9個會很高興有這樣的兒子,可惜不是于英雄。
「你想搞世襲?當我是華烜騰嗎?」。
就為了虛無飄渺的價值,師父將大師哥「流放」到外地小廟去,甚至放話別想依靠一
丁點父蔭,兩人關係就此破裂,親生骨肉恩斷義絕。
但當年那麼硬的師父怎拉得下臉把兒子找回來做助理?或許做爸媽的終究會心軟,人
老了總希望能跟孩子多相處吧。
猴子跟著于皓然繞了環形建築七樓大半圈,到了704號會議室門前。
--外人總調侃704室是南方司令部,佛、道兩派在這下的決定比議堂裡多百倍,但
議會是師父這一輩子最驕傲的壯舉,沒人可汙辱它。
「于統領在裡面等你。」此時,天花板上的鹵素燈黃光打在于皓然臉上,他直勾勾看
著侯仲連讓人不舒服。
猴子忽然想起來:大師哥跟他一樣是2007年離開南方的,真巧。
12:58。燈光落在猴子錶上,恰好形成一束折射映著師哥頭上一根又粗、又長、又慘
白無比的蜘蛛絲。跟怡穎還有大地聖母一樣的蛛絲。
乳白絲線直直灌入頭殼內像插著一根天線……
「怎麼了?進去啊。」大師哥一臉不懷好意,像跟兔子打招呼的鬣狗。
「我去拉個屎,等等……」猴子嘿嘿一笑,抱起肚子轉頭快步往後跑。
怎麼會這樣?于皓然也是森林神教的人?猴子整個人一下亂了套。
「猴子,許願吧!」大師哥放聲高呼像市場裡叫賣的攤販,「不管甚麼願望都能達成
,連爸爸都對我回心轉意了,你知道嗎……」。
猴子靈光一閃,懂了--大師哥一定被神教蠱惑成為聖母在師父身邊的臥底,所以邪
教才會爬這麼快,從默默無名的小教派一下竄升代表泛道教聯盟參選。
「你知道能回到爸爸身邊做事我有多開心嗎?」于皓然泛起詭異的微笑,但目光中卻
有淚水,「你也來許願吧,蜘蛛的主人會聽到的。」。
「蜘蛛主人在哪裡,請他出來說話啊!」猴子嘿嘿一笑。
「你要許願嗎?」、「猴猴,你不愛我嗎?」、「許願吧!」。
忽然一陣尖銳刺耳的異音奏起,讓猴子分不清聲音到底從哪傳來,聖母與怡穎念念有
詞,從走廊另一頭快步奔來、于皓然也步步逼近將自己夾在中間。
「你不相信蜘蛛嗎?跟你說一個有點久以前小故事吧。」。
三人聲音層層疊疊水乳交融,如專業樂團的多部重奏;又像全都來自一個聲音,一美
妙動人又富滿磁性的女人嗓音,這嗓聲環繞七樓如山谷回音久久不散。
聖母、怡穎與于皓然像末日殭屍一樣僵硬地往自己一步一步靠攏過來。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母親將獨生女視為掌上明珠,小時便送入佛門盼其成就一代
神通,無奈女兒在尼姑庵中淫蕩不羈、狂傲不遜,讓母親無地自容,竟自願承接高層毒殺
愛女的任務。晚年,她卻日益受不了孤單寂寞,悔不當初,含淚許下心願能再得子女之愛
……」。
女人的聲音顯得興高采烈,像在分享世上最有趣的事情。
「蜘蛛達成了她的願望,天下信眾都來歸尊稱其大地聖母,成就二十萬孝男孝女,終
能讓她一展母輝。」。
「你是甚麼人?」猴子耐不住性子高聲吼道:「別鬼鬼祟祟,出來說話,齊天大聖不
怕你!」。
「蜘蛛的主人,就是能完成一切願望之人。」聖母咧嘴露出一大大的笑容。右手順勢
往八樓天花板一指。
「她現在正看著你啊!」。
八樓頂層是一片深邃黑暗,黑暗中一點慘綠微光閃起,隱約照亮一離奇的光景:一白
衣女子背對猴子,懸在屋脊最頂端像可擺脫地心引力一般浮在空中,她正睥睨著整座萬教
議會。
--不用任何人告訴猴子,他也知道就是這女人在操控整個森林神教。
鈴鈴-鈴鈴-
開議鐘聲霎時揚起,響徹整棟樓,但鈴聲忽然讓猴子有一記觸電之感:這女人他見過
,但一下想不起來……
從七樓望下去,議堂內除了大地聖母之外26位委員皆已入座,白玉僧站在主席台上不
可一世地大力敲槌宣布--
「一點整,重新開議!」。
「大地聖母與于皓然都已了心願,小猴子願意相信了嗎?」白衣女人的笑聲如蜂蜜般
甜美可人。
相信你老木啦!
這女人不會輕易放過他……求之不得!
大不了就大鬧天宮一番,底下佛門跟道派高層雲集,外頭還有常駐的守護軍戒備,且
于英雄最恨有人在民主聖地動用暴力,就不信大地聖母敢在這裡動他!
「哈!」猴子暴吼一聲從七樓一躍而下。
藉著他絕頂的外家修為,兩個起落便「咚」一聲落在主席台上。早上才將講台炸一個
大洞讓議會中斷,現在又毫無顧忌從天而降、蕭颯登場。
「主席抱歉,跑錯地方了!」齊天大聖莫過於此!
猴子對上頭的白衣女充滿挑釁比了一個中指,壞笑道:「有種下來啊,管妳操控幾個
傀儡、擺布多少人、完成多少心願,大聖爺都奉陪……」。
「侯仲連先生,請你尊重議場規定,不然我可能要將您請出這裡。」白玉僧異常冷靜
,毫無生氣道:「還有,你為甚麼不許願呢?嗯?」
你這老禿驢在說啥?猴子以為自己聽錯了。
「再跟你說一個故事吧。」白衣女人盈盈笑起。
「有一個僧人,早年領佛門脫離華家控制,他窮畢生之力發弘願要讓佛光普照大西部
,無奈道派勢力堅若磐石不可撼動,他屢戰屢敗百折不撓……」整個議場裡鴉雀無聲,無
人插話。
不會吧……
「蜘蛛達成了他的願望,啊,要不是緊急決議案等一下會通過,僧人對聖母將會以13
票之差當選,一償20年宿願,雖有所延遲但蜘蛛絕不食言喔。」。
怎麼可能?連白玉僧也被蜘蛛控制,情勢完全超出猴子預測。
侯仲連雙腳有些發軟,他將目光轉移到議場,發現沒有一個委員像早上那樣對他無理
舉動發出怒吼或咒罵,而是像殭屍一樣冷冰木然著一張臉。他敢打賭--這些委員頭上全
部都黏著白色絲線……
「你還是不相信嗎?」白衣女人吃吃笑了。
要冷靜!
剎那,一陣咆嘯傳來。
「我不是說你這殺人犯不准踏進這神聖議堂一步嘛!」白髮蒼蒼的師父站在質詢台上
對自己高聲怒吼。
「再說一個故事吧!」蜘蛛主人甜膩的聲音再起。
「有一名道人,40年忍辱負重好不容易驅逐了獨裁者,但好景不常,脫離高壓統治的
修界卻各自為政;一樣貪得無饜、斂財無度;一樣魚肉鄰里且視民主為笑話,這樣與華家
有何不同?道人發現人性卑劣,傷心欲絕,便結下大願要建立一民主信仰體制……」。
不會吧,拜託不要是這樣。
「滾、侯仲連你給我滾出這裡!」師父指著猴子破口大罵,老淚縱橫,霎時鼻子、雙
耳與嘴角都溢出鮮血。
--他在違抗蜘蛛的控制,跟鄭瀟郎最後一樣。
「蜘蛛也達了他的願望,憲章通過了、選舉辦了、議會也設立了,再也沒有人懷疑民
主信仰,新體制上了軌道至今運轉不輟15個年頭,整個大西部修界颳起一片自由開放之風
!多棒呢!」
「給我滾啊!」于英雄「嘩」一下口吐鮮血混雜大量白絲,癱倒台上。
「師父!」相隔十年猴子終再喊出口。
剎那,頂樓光芒萬丈,四道綠光將整八樓照得一片明亮--是六鎮寶器的翡翠石,銀
髮簪、銀耳環、銀項鍊還有一只銀對戒,全都在白衣女人控制之下。
--猴子見過她,參加過2006年北府保衛戰的人都認得她。
「怎麼樣,議會遊戲好玩嗎?」光耀下,整個樓頂被一片廣闊無垠的濃密蜘蛛網覆蓋
。又濃又稠的蛛網垂下一根根、一束束白絲線將場內每一個委員、助理都吊掛起來如書包
上掛的吊飾、又像傀儡戲。
實際上也是一場戲,羅蠍搬演給世人看的舞台戲。
「我從天黑陪你玩到天亮沒道理不好玩吧?」。
「供奉出一點點『自我』便可以完成心中大願!」鮮血濕透了師父的道袍,淚痕才剛
在衰老的臉龐乾涸。
「師父……」猴子忍住流淚的悲痛。
他忽然想通很多事情。
他跟師父大吵一架被逐出師門,不再跟南方修界往來是2007年;于皓然被放逐到遠方
小廟去也是2007年;東方大獵慘無人道,正道遠征軍浩浩蕩蕩出兵討伐卻鎩羽而歸,還是
2007年……為何兵敗東方?
--正道主將羅蠍戰前忽然失蹤。軍心潰散。
大西部憲章通過是2007年底;萬教議會建立是2008年初;第一次執教團大選是同年春
天,于英雄榮登第一屆統領,終將山頭林立的西部與南方統一,成為可與北方、東方分庭
抗禮的一大勢力,自此天下三分。
羅蠍失蹤,正是趁北方與東方鏖戰不休、無暇多故,便著手建立自己的西方帝國……
太糟糕了,猴子必須趕緊告知司瑜老大--這誤判太嚴重,大西部從沒分裂成三塊;
地方宮廟、寺院也不是鬆散組織各自為政;密謀登天宮、賄賂佛門根本沒有意義,反而計
謀全被羅蠍掌控……
紛擾的議會只是一個假象。一場大騙局:森林神教大概也是故意裝出被洗腦的白癡樣
子,用假象來麻痺華家、樂園跟整個陰陽界!
她,蜘蛛的主人才是唯一的統治者。黑暗中的支配者。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一個所有願望都能成真的世界!」羅蠍在蜘蛛網中既優雅又愉
悅地漫步、轉圈、蹦蹦跳跳,看起來天真無邪笑得卻妖異無比。
伏虎金剛、鄭瀟郎、怡穎、大地聖母跟所有神教教徒;萬教議會的于英雄、白玉僧跟
其他25名委員、甚至登天宮的師兄弟們、道教聯盟、佛門諸眾,大西部每一個修者都是羅
蠍手中的玩物。
猴子絕望地遭逢此生最強敵手,為了守護冰清門他必須豁出去。
「怎麼樣,許個願吧,一百個願望也行喔!」。
13:50,萬教議會通過「緊急決議」案,緊急動員信仰自由守護軍長征里和村,援助
盟友冰清門,第一批先鋒隊將於1月1日,晚上9點抵達田竹鎮;主力部隊則於同晚10點集結
完畢,聽候指令投入戰場!
天下大勢將風雲變色。
Ж
這篇稍微沉重,陳天佑的抉擇是痛苦的QQ
這篇應該也解答不少問題,下一篇會更明朗!
結局前每一個主要角色也將面臨不同的抉擇,這裡就不爆雷了。
謝謝閱讀供奉並給予鼓勵還有建議的板友,下周見!
天佑花蓮,希望各地都能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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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家推~
過年當然要休息啊~初六一起開工(然後再兩篇就退休了欸~
出書甚麼不是我可以決定的哈哈 謝謝看得起~
但文筆&結構很多不足自己也是知道的~隨緣囉~
※ 編輯: skyowl (1.171.54.234), 02/14/2018 15:0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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