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母親節,來說說一段我帶母親回京都的回憶,對我來說,也是非常難忘的京都記憶,那一次帶母親回京都,幾乎每天都陪母親到清水寺。
媽媽是虔誠的佛教徒,家裡的佛廳,從他有記憶以來,就佔了家裡很重要的位置,也是媽媽每天做課的地方。聽過幾次媽媽講到家裡的佛廳裡佛像的由來,說二十多年前,當他們要找人畫佛廳裡的佛像時,一直找不到適合的範本,後來爸爸在山上的寺廟旁,意外的撿到了一本佛寺的畫冊,後來在裡面終於找到了合適的佛祖畫像(也要請益佛祖是否合適),才請別人彩繪,就這樣這個佛廳的畫像也二十多年了。
雖然一直知道這件事,但從沒看過那本畫冊,一直到帶母親去遊京都,媽媽才拿出那本畫冊,問道,畫冊上的佛寺是否在京都?
我一看果然真的是如此,那本畫冊正是清水寺的畫冊呀,裡面畫了許多寺裡國寶級的文物,是一本昭和年間的畫冊,書也有三十多年了。
但從第一次來京都去了清水寺後,我就沒有再來過了,因為這裡觀光的人實在太多了,也讓我無法看到他的美。
不過清水寺確實是京都最古老的寺院,也是京都所有的寺院中最多人造訪的,他建於778年,由慈恩大師創建,且相傳慈恩大師是唐僧在日的第一個弟子。現在看到的清水寺是1633年重修。清水寺的山號為音羽山,主要供奉千手觀音。
清水寺的建築巧妙,據說未用一根釘子。最知名的就是所謂的清水舞台,由139根高數十米的大圓木支撐,舞台建於陡峭的山壁上,日本甚至有一句諺語「從清水的舞台上跳下去」,指的就是很有決心的要做某件事。
這次帶母親來京都,熱門的清水寺卻成了重點之一,母親很想親眼看看清水寺以及裡面的佛像。這次來京都,運氣也很好,剛好是盂蘭盆節,清水寺有千日詣夜間拜觀。
因此,來京都的第一上,就先去了清水寺,想不到人山人海呀,因為這幾天還有特別開放的堂讓人參觀,參拜的人實在水瀉不通,只好打定白天再來一次。
不過晚上的清水寺在夜燈的照耀下,呈現了之前他所沒看過的清水寺之美,寺院挺拔的站在京都的夜晚上空。
那天晚上沒有看到清水寺的佛像,媽媽一直無法忘懷,隔天又一直說要再去清水寺,為了避開人潮,我與母親說,那我們得早一點去,才可以看到最美的清水寺。
清水寺是京都佛寺裡最早開寺的寺院,六點就開門了,曾經在麻生圭子在慢活京都裡寫到她為了要煮好水泡茶,總是一開寺就趕快去取音羽的泉水。
我與母親七點多就到清水寺,已經很早,往清水寺上的街上也寧靜許多,果真和平日所看到的熱鬧街道完全不同,雖然已經陸陸續續有遊客了,但我仍喜歡這樣的早晨。
早上的清水寺,因為寧靜,他似乎也聞到了千年古剎真正的氣息了,來的遊客大部分都在清水舞台拍照,媽媽是佛教徒,重點則在堂內,看到了國寶佛像千手觀音,就開始跪拜了,看到其實進入堂內的人真的不多,看到虔誠的母親,才覺得我們真的只是一般的觀光客而已。
喝完了音羽瀑布的泉水,母親突然說很想在早晨的清水寺做點早課,於是我們在寧靜的一處步道旁坐了下來,聽著媽媽的誦經聲,在母親的願力與虔誠中,即使沒有火紅的楓紅,千手觀音,清水舞台,音羽瀑布,嫩綠楓葉,都透出着寶石般的光芒,那清水寺千年的日與夜,我也看到了從未見過的清水寺之美。
本文亦收錄在<癒。旅。京都>一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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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白先勇和學者廖彥博合撰的《悲歡離合四十年:白崇禧與蔣介石》出版,是為「父親與民國」三部曲壓軸之卷,出版社發採訪通知,因先前已訪問過兩次了,等於得了免死金牌,作家最寶愛的編輯鍾岳明裝死,苦主於是變成了李振豪。
訪問在作家東區巷弄住家進行。事不關己,但幸災樂禍乃天下第一等賞心樂事,熱鬧還是要去湊一下的。訪談中,作家講父親白崇禧乃當年完成北閥,如何身騎白馬揮軍進北平、如何上《時代雜誌》封面,後來徐蚌會戰又是如何如何......民國往事並不如煙,當年訪問前做功課讀一遍,訪問當下聽一遍,此刻李振豪訪問又聽一次,彷彿老唱盤反反覆覆地轉動著,不免岔出心神打量四下環境:紫檀茶几上頭觀音淨瓶插著一株紅梅,牆上的書法是董陽孜墨寶、水墨觀音畫像出自奚淞之手。舊時王謝堂前的燕飛即便飛入了百姓家,日常起居還是比尋常人文雅一些。
作家不厭其煩地講重提往事,但故事還是岔出新的支線,例如,蔣介石多疑,架空白崇禧兵權,一級上將日日夜夜被特務跟監,作家說特務的車牌,他記在心裡,至今仍能背誦。《台北人》最後一個短篇故事、《孽子》最後的章節,都是葬禮,大將軍的國葬。作家反覆地在老將軍的棺木上覆蓋國旗,寫作是自我實踐,寫作也是代父申冤,「(父親與民國)沒寫之前,會夢到爸爸那個臉色不好看,我自己也覺得guilty,拖了這麼久,二十年吧,這本書不好寫。書寫完,就不來入夢了。」作家懊悔何以要蹉跎光陰,略有點自責說,這事早就該做了,當年搞什麼現代文學呢。
心想欸欸欸你是台灣現代文學的推手欸,講那個是什麼話?沒有我的事,還是脫口而出:「啊你根本就是寶玉老成了賈政啊。」作家不以為忤,呵呵地笑了出來:「孔孟儒家也很重要啊。經史子集也很重要啊。」
他牢牢記著「先父母以及他們那個憂患重重的時代」,像是惦記著那塊特務的車牌,但這邊正建立新的史觀,對岸也有格式化新的歷史記憶,問他這種種努力可會是一場徒勞?作家喃喃說道,還是要去做,還是會有人懂的......
聽起來好像很淒涼,但也沒有。作家怕熱,幾十年來,都是台北加州兩地居住,可因為疫情,2020成了作家待在台灣最久的一次,他完成了「父親與民國」完結篇、也監製了《孽子》舞台劇,也催生了崑曲紀錄片《牡丹還魂》,將軍之子從事諸多文藝活動,也跟調兵遣將一樣,神氣十足。其後,去看《牡丹還魂》後制,當中有個段落受訪者講白老師把一夥人ㄉㄧㄚˇ上舞台,那個ㄉㄧㄚˇ字不知是哪一省的方言,有拎上去的意思,可字幕上打的是「嗲」。製片與導演爭論正確用字,但真的沒有哪個字比那個「嗲」字更傳神。作家從寶玉活成了賈政,那個「嗲」字又把賈政變成了史太君。
他一個人就活了一整部《紅樓夢》。
李振豪問作家活得比父親老,比筆下任何一個小說人物還老,至今會心猿意馬嗎?作家站在水墨觀音畫像前說:「唉呀,你們不要以為老人就老僧入定,老人還是人,你說老人真的要把什麼都看開,我們常常都覺得祖父輩的怎樣,錯了!老公阿嬤不好意思講,你不要忽略老人。我覺得我沒什麼變的,呵呵。」
背後觀音畫像有一副對聯:「天地同流眼底群生皆赤子,千古一夢人間幾度續黃粱。」彷彿一個彈幕說,你看,你看,把孽子活成了赤子了呢。
千手觀音畫像 在 法鼓山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 新春禮佛多喜「樂」 到法鼓山供燈祈願心光明
每年新春期間,總有許多民眾習慣要攜家帶眷到法鼓山園區走春,無論是到大殿供上一盞燈,或者到祈願觀音殿寫一張祝福小卡,都能讓新的一年在祈願聲中,再度充滿希望和光明。
「媽媽,可以幫我在卡片上寫一個『愛』嗎?」祈願觀音殿的服務台旁,小男孩拿著環形祈願卡,天真無邪的聲音,傳達了他對這個世間的祝福;二樓的祈願樹互動裝置前,小小義工也正在請阿姨義工,幫他用手機種下一棵祈願樹,許下的心願是:「希望可以常常回來法鼓山。」
設置於五樓門廳的版畫及「菩薩在哪裡?」佛畫展,深受民眾歡迎。版畫區有12年來所有的新春版畫複刻,並提供牛年「平安自在」版畫,以及DIY手作牛與大眾結緣。拿一幅新春版畫,還有自己專屬生肖的複刻版畫,喜氣洋洋,無論大人小孩都很歡喜。
今年「菩薩在哪裡佛畫展」,是由旅澳的建築師所創作,結合佛法與日常生活的作品,引起熱烈迴響。有些民眾表示,展場的空間設計給人放鬆、寧靜的氛圍,看著一幅幅的現代佛菩薩畫像,內心產生許多共鳴與省思。
來自臺中第一次到法鼓山園區的曹宇分享,很喜歡其中〈千年不捨的包袱〉這幅作品,把現代人對名聲、利益、面子抓得很緊、無法放下的心態,描繪得很生動,沒有艱澀的佛教語彙,讓人一目瞭然。
靜態展之外,園區每天下午還有法青同學的「快閃音樂」,法鼓文理學院教授鄧偉仁偶爾隨興拿起吉他演唱巴利文版〈禮讚釋迦牟尼佛〉,現代完美融合古典,為現場增添一股清新活力。
其中來自德國,12歲的LoLo是慕尼黑音樂學院的小提琴手,活潑外向的他,和法青的大哥哥、大姊姊們合奏〈四眾佛子共勉語〉、〈快樂天堂〉時,總會為現場掀起一波高潮。
一位來自蘇黎世的華僑奶奶,一邊錄影一邊跟著唱和,奶奶指著手機,開心地告訴身旁的法師:「我要把這個畫面傳回國外,朋友們沒看過臺灣農曆新年,收到一定會很開心。」
法鼓山弘化院表示,2021年的新春活動,仍將依例持續到大年初五(2/16),並且有許多戶外展覽,歡迎民眾闔家上山走春,禮佛供燈祈願心安平安。
千手觀音畫像 在 千手觀音菩薩畫像】 江逸子,於1938年出生於福建 - Facebook 的推薦與評價
【 江逸子- 千手觀音菩薩畫像】 江逸子,於1938年出生於福建,師從於李炳南大師。 1952年李炳南大師辦菩提樹雜誌,有位新加坡華僑發心,請求江逸子老師畫《妙法蓮華經 ... ... <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