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聽不見音樂的人,以為跳舞的人瘋了。
— 尼采
《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村上春樹
讀村上的作品,處處可見弗洛伊德的影子。村上春樹那麽愛寫少年,對青春期的剖析在他的作品中反覆出現。那時的我們仿彿轉盤上的陶胚,那時經歷的人事物就像一雙對陶胚不斷塑造再重塑的手,這雙手時輕時重,忽緩忽急。陶土的乾濕,拉胚機的轉速,手指與手掌力道的拿捏這些並不在我們的掌控中。於是我們變成不同型態,不同質地,也許被繪上不同色彩,孤立地陳列於世間。
故事裡的作,沈默寡言,對自己沒什麼信心,與其他四個要好的高中同學:赤松,青海,白根與黑埜相比,沒有任何特點,連名字都缺乏色彩。也許每個人終其一生都在找尋和自證自己的色彩,證明再推翻,推翻後再找尋,跌跌撞撞,懵懵懂懂。
摘錄:
“就算能把記憶巧妙地隱藏在什麼地方,就算已經完全沈到深深的地方了,但並不能消除那所造成的歷史。”
“那個夏天,從名古屋回到東京,支配作的是,身體的組成好像整個完全改變了般不可思議的感覺。過去看慣的東西的顏色,好像罩上特殊濾光鏡般呈現出不同的色調。過去聽不見的聲音變聽得見了。過去聽得見的聲音則聽不見了。身體想動時,動作變得非常不靈活。周遭重力的質似乎在不斷變化。”
“只有一個可以稱得上是興趣的事,多崎作比什麼都喜歡看車站,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從有記憶以來,他一直都被鐵路車站所吸引。”
作的小時候,著迷於鐵路模型中像附屬品般放在那上面的普通車站模型。他喜歡看電車通過那樣的車站,或慢慢降低速度然後準確地停在月台上。他會想像乘客來來往往的模樣,聽到站內的廣播聲和發車的鈴聲,站務人員俐落的動作。現實和想像在腦中混合,他甚至興奮地身體都顫抖起來,他卻無法向周圍的人合理說明自己的心為什麼被鐵路車站所吸引。”
“不過我想我們確實曾經注意和努力,不要把異性關係帶進來。”
“坦承自己儘量不去想黑妞和白妞的事,無論如何一定要想的時候就把她們兩人合為一種虛構的存在。一種不固定在肉體上的觀念性存在。”
“這是法蘭茲 · 李斯特的 Le Mal du pays (鄉愁)。稱為《巡禮之年》曲集的第一年,收在《瑞士》之卷中。”
“Le Mal du pays ?”
“這是法語,一般用在思鄉或憂愁的意思上,說的更詳細的話,就是田園風景喚起人們心中沒來由的哀愁。這是很難確切翻譯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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