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解偽科學係香港可以橫行?》
因為有好幾個邏輯從來無人去講清楚
自各方勇士踢爆顧小培偽科學後,唔少人好信保健品能醫百病、治癌、有病醫病無病強身仲可以防肺炎,佢地有幾個好有趣但常見嘅論點,開心share俾大家
1. #人家有博士學位PhD,又係藥廠做過
首先,一個人嘅背景雖然可以增加可信性,但唔會automatically令佢講嘅嘢變真理。我地要分析嘅係到底佢講嘅嘢合唔合理、合唔合邏輯、有無證據支持,特別當關乎健康嘅時候,我地無妥協嘅空間。
2. #你有無跟進佢嘅病人再去證實佢嘅保健食品無用,無法治癌(FYI 通常保健品會用「對抗」呢d好vague嘅字眼去避開法律風險)
如果有癌症病人睇我,我第一時間會先做一個 #具質素 的醫療諮詢,同佢講清楚用傳統醫學治療的成效、風險、醫個病同唔醫個病嘅風險、個病嘅disease course, prognosis等等。
再同佢分析如果佢選擇只以保健品治癌(或對抗)癌症嘅風險以及保健品係治癌方面嘅證據同研究。
如果為咗證實佢嘅保健品無法治癌,淨係跟進佢食保健品,而唔提供alternative evidence based治療嘅選擇,呢個係極為唔道德嘅行為,我係唔會做。
*我亦會專介俾腫瘤科醫生跟進提供更專業嘅諮詢
更加重要嘅係 #點解論證責任唔係佢身上 點解證明佢賣嘅保健品能否治癌,唔係佢搵證據去支持,而係我要搵證據去話佢無用?
如果有日有人叫大家食泥可以治癌,我地唔叫佢證明食泥點樣治癌,竟然係叫大家證明食泥治唔到癌?
3. 唔係wor,#我個親戚個朋友個妹個老公試過西藥,愈試愈差,用完保健品就咩事都無,好work的
先唔講N=1/2/3/4/5 or even 10,網絡上你係唔可能verify呢個親戚/朋友/個妹/個老公嘅個案係唔係真實,當中有無安慰劑效應、confounding factors等等。
當然,選擇相信邊個人、選擇咩類型嘅治療方法、選擇服用西藥、中藥、保健食品、神打定還是性交轉運,是你的自由和權利。
但重要嘅係informed consent & decision,如果諮詢嘅過程有講得好清楚d研究係
1. preclinical實驗室+/-老鼠,無大型人類臨床研究
2. 未做人類副作用、中毒及有效劑量、pharmacokinetic, pharmacodynamic, bioavailability, liver renal involvement, CYP system involvement等等
3. 人類治癌時要一日食幾多次係未知、食幾多又係未知、食幾耐又係未知、食完點跟進monitor器官功能未知、食完點monitor progress同response通通都未知
如果你做足哂具質素嘅諮詢,將個背景清楚咁講俾個病人知,個病人make their own informed decision咁其實係無問題。
但個問題係無咁做,偽科學嘅點在於佢地試圖用學歷、學術用語去誤導你,令你覺得仍然只屬preclinical階段嘅保健品好有效咁去治癌。
你大可以繼續相信他們,#這是你的選擇和權利,你可以覺得我無料,你可以覺得我無人地幾十年經驗又做過藥廠係專家,你可以覺得我無為病人做過咩實事,我並唔在乎你的認可。
我對得住天地良心亦一直以來盡我能力和道德價值去照顧所有我接觸過嘅病人,對我而言,病人嘅健康和權益是最重要的,#沒有妥協的空間。
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0萬的網紅MPWeekly明周,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多年前在公司有位心地好的秘書姐姐,為調理身體每早必定以抗疫三寶:薑、葱、蒜,再加芫荽煲水飲。後來她得悉我是一名芫荽控,自此每天一進辦公室,桌上總有一壺 #芫荽水 同你Good Morning。 芫荽蒜頭殺菌下火乃天下媽媽的下廚常識,就當是有病醫病、無病強身吧。在歐美,病倒了總要喝碗chicke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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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一定的科學訓練,你真的會被這種偽科學技巧誤導》
灼見名家出了一篇新聞稿,內有顧小培的回應,內裡有不少常見的偽科學技巧,今日我們來一起分析
我逐點回應顧小培的逐點回應(詳情請看圖及reference)
1. #從未打算盡論證責任
其實講完又講,到今日你有證據支持mRNA疫苗會導致「甲基轉移酶」的產生和肺纖維化的副作用了沒有?
如果mRNA疫苗會導致所謂的
“「甲基轉移酶」,將肺的成纖維細胞EGFR的接受體拉在一起,使之分泌會令肺纖維化的膠原蛋白,之後便導致肺衰竭,病人便容易因此死亡。”
為何第一、二、三期臨床試驗都無相關數據?就算你打算詭辯去講這種「副作用」需時幾年才出現的話,如此significant的”mechanism”為何至今都未有被發現或發表?
你的論點是mRNA疫苗會導致多重器官纖維化,那麻煩你提出相關的證據,或起碼證明你個proposed mechanism is reasonably achievable
2. #試圖轉移視線
一開始講到全世界藥廠、醫生和科學家不敢製作滅活疫苗,但被踢爆其實不少藥廠和大學都在研發,只是需時良久時,就轉移視線講話覺得科興很厲害。
所以藥廠學者和大學是敢還是不敢?講3000加侖病毒洩漏再要封鎖大廈的風險到底想帶出什麼論點?
*又,滅活疫苗有多年研究的歷史,不少病毒疫苗都是滅活形式製作,並非所謂的「藥廠很怕」
3. #突然講Pharmacokinetic
首先我很想知道到底顧小培有沒有認真分析藥廠公開的研究報告,一開始話肺部沒有IgG,被踢爆其實肺部有IgG後就轉移視線講pharmacokinetic叫人證明有幾多IgG去到肺部防止感染,
當我們將同樣準則套用在顧小培熱情地賣的「四寶」時,便會發現他從來無證明過四寶於人類的pharmacokinetic, pharmacodynamic, bioavailability 數據、有效劑量、中毒劑量、安全性、副作用、治病或防感染的效果、安慰劑對照的數據等等。
正如之前文章我都有講,不少有效預防或減輕呼吸道感染的疫苗都是IgG疫苗,例如流感和肺炎鏈球菌。根本不存在必須IgA疫苗才有效的理論。
4. #突然講研究methodology & stratification
有趣的是顧小培在反駁Dr Sid的論點時突然提出疫苗需有高質的臨床研究和設計準則。又舉例說要stratify受試者的生活起居飲食習慣,沒有嚴格控制生活習慣的研究測試結果很粗糙。的確我們要critically appraise臨床研究的methodology,但你appraise人地份報告總得substantiate你的論點吧,一句「我覺得好粗糙」就當論證完,萬能key嗎?
顧小培又以日本人食較多澱粉質而美國人則多吃蛋白質,要將受試者分開一層一層才能有具意義的數據。這本質上沒有錯,所以不少藥物研發時都會於不用國家進行(Multicentre trial)再比較不同國家、種族、年齡、性別和其他有可能相關的背景資料,再從統計學裡計算數據,證明是否對不同的群體都有效。
不過我希望顧小培標準可以一致,當你要求臨床研究要stratification時(其實人地有做stratification),你熱情地向民眾推廣的「四寶」建基於的研究大多是體外實驗室進行(In Vitro),只有小部分有用老鼠進行,而研究規模亦屬小型,未見有大型臨床研究。
而我不知道由幾時開始人類跟老鼠的種族、飲食習慣、年齡、生活習慣等等有相似的地方,可以比較或stratify?
到底老鼠食幾多澱粉或蛋白質、起居飲食生活習慣有幾相似,老鼠要不要返學返工,會不會做家務做gym做yoga和去酒店staycation?
人類跟老鼠的分別竟然不及日本人跟美國人的分別,此等論述實在令我讚嘆不已。
How does this logic even work?
5. #電腦生成模擬是病毒研究的里程碑並不代表臨床上有作用
的確,電腦生成模擬是研究重要的一環,但不代表現階段臨床上有作用。千千萬萬個從電腦模擬中得出的「可能性」或「原理」現實裡過不到臨床試驗的這一關。即使電腦模擬顯示一個結果,如果現實中沒有實際治病或改善疾病的效果也是徒然。
是的,你自己都識講研究藥物是一步一步得來的,點解你的「Docking」理論可以跳過所有步驟,言之鑿鑿去講你熱情地賣的那些只有preclinical和實驗室體外及老鼠研究的「四寶」有防感染甚至治癌防癌的效果?
————————————
最後,我想再重申,你的學歷、在哪裡做過、有什麼專利並不會令錯的論述變成對的。你對病人或其他人的醫療諮詢並不符合我們對具質素的醫療諮詢的要求。
打不打疫苗是一個informed consent & decision但information必須準確,想先觀察再決定打還是不打是很合理的選擇。
你可以同大家講mRNA疫苗是新型疫苗,長遠效果或安全性仍未完全了解,呼籲大家謹慎考慮再決定。但我不會跟大家講一些似是而非的mRNA疫苗可令多重器官纖維化等無醫學實證的說話。
同時我亦不會去跟病人推廣一些只有preclinical跟小型老鼠實驗的結果的「保健品」再包裝成有病醫病無病強身防感染的聖物。
完全錯誤和荒謬的人不危險,因為很容易就會被世人看穿。
這種有科學知識,但故意夾雜一些正確和一些不正確知識和概念的人,是最危險亦是最容易令普羅大眾誤信。
一個具質素的諮詢必要條件是病人要被fully informed有關治療的證據、風險和成效、治療或不治療的風險、其他可行的選擇及其證據。
我倒想知道顧小培諮詢病人時有無fully inform病人「四寶」的證據是建基於實驗室和老鼠,無大型人類臨床試驗支持?定還是講一兩句「有論文有文獻支持」就當盡了論證責任?
#慎防偽科學
#似是而非的論述最危險
有病醫病無病強身 在 Dr 文科生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好多人話西醫霸權、西醫同藥廠有利益關係、西醫唔接受其他療法》
有幾點個人想法想分享下
【第一,#Informed consent & decision 】
無論是哪一種醫療專業,最重要的是諮詢(Consultation)的過程。病人有絕對的自主權(Autonomy, except certain circumstances)去選擇治療的方法或想不想治療。
今時今日可以選擇DNR或Advance directive不作治療,是尊重病人的意願,醫護跟病人不再屬於以前Paternalistic的關係,而是了解病人的想法、期望和憂慮再去提供個人化的專業意見去做shared decision
但是,這必須建基於一個 #具質素的諮詢
你認為個別保健食品或療法可以治療個別病症,想推介給病人,而病人想只依靠天然食品或療法(whether it’s truly natural is another topic)治病的話,其實真的無問題。
但你必須要fully inform病人有關保健品或療法的知識、理論、證據級別、個病往後的發展(disease course)、不進行傳統具醫學實證的治療的風險,再由病人決定。
如果你個保健品只有preclinical studies,在老鼠或動物做過試驗而無人類臨床試驗的話,你應該fully inform個病人有關資訊,病人需要知道目前的研究為大型還是小型,在老鼠還是人類做過,效果是否優越可靠、安全性等等。
Informed consent & decision就是這樣做,這是醫療治療的基石,病人必須清楚明白治療、不治療、進行另類療法的implication 。
【第二, #西醫並非不接受其他療法】
正如近年愈來愈流行的Neurokinetic Therapy(NKT)和按摩療法(Massage Therapy)亦愈來愈受醫學界接觸。
這些療法有愈來愈多的實證和臨床研究支持,更重要的是大部分這些療法的practitioner並不會過份推廣其效果,說成可以治百病,有病醫病無病強身。
西醫不能認同的是一些並不具有concrete科學理論和臨床證據的療法,以及一些practitioner不道德的practice
常見的是舉辦健康講座散播錯誤的醫學和科學概念,利用偽科學誤導病人再熱情地賣一些欠缺醫學實證的產品。
這些不道德做法令病人不單止花了大筆血汗錢,更可能導致病情因延醫診治而惡化。
在病人健康和安全這點,我不認為西醫有妥協的空間
【第三, #治療和藥物的證據等級要夠高】
很多時候西醫都會被攻擊為藥廠代表或sales,因為西醫普遍並不會endorse未經臨床試驗及未能通過醫學實證的化學物。
為什麼一定要經過長久的臨床試驗才能用在臨床治療上?因為過去研發藥物時我們知道很多preclinical studies的化學物最終並不能成為藥物,即使那化學物在實驗室隻petri dish、隻老鼠、隻rodents、塊artificial tissue/skin有多麼promising的效果和安全,千千萬萬隻試驗品在臨床測試時並沒有明顯的作用更甚的是有不能接受的副作用,期後胎死腹中未能成為藥物。
沒有經過臨床試驗,你不會有以下資訊
1. 安全劑量和要達至臨床效果的劑量
2. 對不同年齡層、種族、性別的效果或副作用
3. 副作用的種類和出現機率
4. 跟現有療法對比的分別(安全性/療效性)
5. 對人類的bioavailability
6. 跟其他藥物衝突的機會
7. 更多更多重要的資訊
沒有這些資訊,諮詢時到底應該建議用什麼劑量、每日幾多次、大約用多久就會見到臨床效果、需要注意的副作用、需要避免同時服用的藥物、需要監察的器官(如肝腎功能)等等
當這一切都無的時候,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具質素的諮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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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verall,我想帶出的是,醫生們關注的是病人的健康和權益,如果其他非傳統療法有醫學實證而又適合和安全可靠的話,醫生是會毫不猶豫建議病人去嘗試。
如果醫生是藥廠的人或為了搵錢的話,是絕對不會建議疫苗或rectify關於疫苗的錯誤資訊和謬誤。疫苗是藥廠搵錢搵得最少的藥物,最搵錢的絕對是當病人病重所需要用的藥物和儀器。
如果你知道手術室用的一次性儀器要幾錢,你大概不會講得出一枝幾十蚊的疫苗是big pharma的大計。
*重申,要不要打疫苗是informed decision,無人應該被強制接種疫苗。暫時不打疫苗,先觀察一輪外國打完的反應和效果再作決定是非常合理的做法。同時,因應個人風險而決定打疫苗亦是非常合理的做法。每個人的風險因素都不一樣,請尋求具質素的醫療諮詢後再作informed consent & decision
#其實保健品都幾百蚊一樽
#點解無人講下有幾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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