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年代,生活習慣有了變化,以往每個週末都會安排看電影,現在週末卻常常選擇窩在家裡,難得出門。皮克斯動畫、#Enrico_Casarosa 導演的《路卡的夏天》,一直列在我的「想看片單」中,卻也一直提不起勁出門,直到想起「#所有皮克斯電影都是在電影院觀賞」這件事,我才告訴自己:「喔,還是別中斷這個紀錄,去戲院看《路卡的夏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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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怪路卡從小受到父母告誡:人類很暴力很可怕,不准與人類接觸。某年夏天,路卡認識住在無人島上的海怪艾伯托,他們一起探索陸地世界、一起冒險、一起做夢。路卡和艾伯托夢想擁有一台偉士牌機車,他們與人類女孩茱莉亞成為朋友,三人一起努力,爭取羅梭港盃鐵人三項的比賽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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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卡的夏天》令人想起《海底總動員》和《小美人魚》,關於過度保護的父母、對於陸地世界有所好奇的人魚、還有畏懼人魚(海怪)的人類等;《路卡的夏天》也讓我想起徐克導演的《青蛇》,路卡學走路一幕,像極《青蛇》片中,白娘子與小青學走路的段落。《路卡的夏天》有著絕美的海底景觀、藍天白雲的義大利小鎮風情、溫馨逗趣的情節等,儘管和皮克斯過往作品相較,《路卡的夏天》情調簡單許多(沒有《瓦力》、《腦筋急轉彎》、《靈魂急轉彎》等片,那麼地令人耳目一新),但它仍有不少打動我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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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卡上了陸地後,不知道該怎麼走路,艾伯托告訴路卡:「別多想,把腳邁開就是了。」、路卡準備參加羅梭港盃,努力學騎腳踏車,在摔過幾次車後,茱莉亞告訴路卡騎車的訣竅是:「往前看!」。無論是學走路或是學騎腳踏車,都在訴說路卡的成長:不要多想,去做就有可能成功、不要害怕失敗,往前看就能前行。一如片中艾伯托對路卡的精神打氣:「給我閉嘴,布魯諾!」布魯諾代表的是膽小與卻步,無懼布魯諾,就能無懼生命中的挫折與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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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路卡的夏天》藉由海怪的故事講種族問題,訴說偏見與歧視如何讓不同群體間產生對立,相互恐懼又互相憎恨。透過年輕孩子的友情,打破隔閡,帶來新的視界與眼光。(《路卡的夏天》很適合和《#馴龍高手》對照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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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艾伯托為了向茱莉亞證明自己的身份,他浸入水中,變回海怪的模樣。茱莉亞看到艾伯托的真面目,嚇得花容失色,路卡看見茱莉亞的反應,一時驚慌,也對著艾伯托高喊:「海怪!」藉此撇清自己與海怪的關係。這一幕看得我有些心痛啊。艾伯托承受了路卡的背叛,路卡也承受了他對自己的背叛。出於恐懼而不敢當自己,出於恐懼而否認自己的出身,《路卡的夏天》用海怪故事,闡述群體壓力與外在眼光對人的深刻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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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有關鍵劇情請斟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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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路卡和艾伯托最後贏得羅梭港盃比賽,也贏得小鎮居民的心。路卡的父母親對兒子的表現感到欣慰。母親說:「他(路卡)今天做的事非常了不起,但我們不能讓他待在這個世界,對吧?」路卡的奶奶回覆:「#有些人永遠不會接受他,但有些人會,他似乎知道如何找到好人。」很喜歡奶奶的回答,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很難規避掉歧視問題(不要否定問題的存在),若能找到相知相惜的夥伴,一起對抗偏見,或許就有機會讓世界變得更具包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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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你讓我離開那座小島,路卡,我沒事的。」《路卡的夏天》結局,路卡決定跟茱莉亞一起去上學,希望能習得更多的知識(路卡在片中一直是在追求突破之人),艾伯托則決定留在小鎮,幫忙茱莉亞的父親馬西莫打漁(艾伯托有被拋棄的焦慮,他在馬西莫身上找回渴望的父愛)。兩個不同年紀的孩子,共度一個美好的夏天,只是每個人對未來的想像與選擇終究不同,有人想要追求更寬廣的天地,有人渴望找到落腳處,《路卡的夏天》的結局,有一點惆悵有一點感傷,卻也明白:改變(相聚離散),無時不刻在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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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路卡的夏天》超適合發展成電視影集,內容講述路卡和茱莉亞的學校生活(片尾字幕的畫卡就有透露一些路卡和茱莉亞的校園生活),感覺有超多故事可以講!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4,310的網紅伊格言Egoyan Zheng,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不管諾貝爾文學獎的長期陪跑者村上春樹歐吉桑在想些什麼,我都絲毫沒有降低難度的意思ㄛ。 ☞Instagram|http://www.instagram.com/egoyanzheng ───────── ☞〈愛是唯一的存在價值──村上春樹《1Q84》〉全文連結:https://www.egoyanzh...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電影 在 朱立倫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文化台獨吞噬國史,追索真相捍衛臺灣
前幾天我提到《沒有1949的國民黨 沒有今天的台灣》,民進黨與他們的附隨組織們群起圍攻,他們到底有多畏懼國民黨把史實講清楚?他們片斷扭曲臺灣歷史無非為了撕裂社會。
這幾年許多民眾向我抱怨民進黨篡改教科書,把操弄史觀當成選舉手段。我要告訴各位,民進黨操弄史觀的手法,早已不僅限於教科書。
2019年電影《返校》,曾獲得文化部補助金,電影情節描寫國民黨濫權抓捕,只是讀泰戈爾就要受到追殺。劇本所參採的歷史原型是共產黨刊物《光明報》事件,事實上,當年某民代之父為追求心儀女子,導致《光明報》暴露,情治機關循線破獲「中共台灣省工委」,拘捕台共首腦蔡孝乾,瓦解了共產黨潛伏在台灣的特務系統。那個出賣朋友的民代之父,在歷史上一度化身為進步青年,因為告發共黨而闔家安康,但國民黨追捕共諜、保衛國家的功績,卻被妖魔化成為一則恐怖的鬼故事。
還有自詡文學史家者在臉書宣稱,如果沒有1949的國民黨,天才作家朱點人跟「台灣第一才子」呂赫若不會失去生命。真正的史實是,朱點人加入台灣共產黨,意圖顛覆國家;呂赫若加入中共台灣省工委,主編共黨刊物《光明報》,並開設大安印刷廠散播社會主義文宣。若在今日,民進黨又會怎麼評價這些「中共同路人」?依照民進黨自己修的《國安法》,朱呂二人今天都將被判處至少七年以上徒刑,併科五千萬到一億罰金。依照現在的刑法,以暴動犯內亂罪,和中共裡應外合的人,民進黨政府難道不會依法求處首謀死刑或無期徒刑?
據說呂赫若死前最後的遺言是:「解放軍本月應該會來吧?」
訴求悲情,再包裝成烈士,卻不敢真正提起他們的共產思想言論?
更有甚者,該作家還把葉石濤擔任國小教師說成顛沛流離十幾年,選擇性提到日據作家龍瑛宗因不熟中文而擱筆,指控國民黨讓他「斷絕了寫作之路」,刻意無視龍瑛宗1999年逝世前,努力以中文書寫,發表作品上百篇,還出版了專書《杜甫在長安》。身為客家人的龍瑛宗,小時候因為日本粗暴的語言政策強制關閉了漢文私塾,而失去學習漢文的機會。若台灣早點光復,龍瑛宗就不需被迫學習日文,這點綠營敢不敢提?
歷史上的國民黨,有功也有過。如果只講過,對當年胼手胝足保衛台灣的軍民同胞不公平;如果只講功,則對戰爭時期承受思想管制與壓迫的受難者不敬。未來國民黨必須要把史實講清楚,但絕不容許民進黨將歷史論述任意剪裁成他們喜歡的模樣、用去歷史脈絡的謊言掩蓋鮮血寫的事實,欺騙我們的下一代。
蔡英文總統在阿富汗事件後搜腸刮肚,竟然找不出民進黨或獨派犧牲生命捍衛國家的案例,結果臉書只能舉國民黨率領不分省籍的年輕軍人用鮮血跟肉身打的823砲戰做例子,説「台灣人民不分先來後到,軍民一心擊退威脅。」還真是要感謝蔡總統對國民黨軍民一心,抵抗共黨,保衛台灣,對此一不朽功勳做了最佳的背書。
馬來西亞華裔作家歐大旭說過:「到處都有人半意識地抹除記憶,整個國家一起抹除,連同文化——所有一切。我們亞洲人非常善於此道。」人們或許為了生活,在現實中忙碌,無暇追索史實,我們對自己國家的過去、這片土地的歷史確實知道得太少,但最可怕的莫過於,一旦歷史詮釋受到政治意識形態的扭曲與遮掩,把電玩或奇幻電影當史實,掩蓋歷史脈絡專扮成「真相」,實為今天台灣社會的不幸。
「尊重過去,追索真相」是我們面對歷史應有的態度,也才能從各種政治目的的扭曲當中被釋放,得以真正尊重不同政治立場,共同抵抗強權侵略,團結一致,才能捍衛臺灣的民主自由。
曾經為這個中華民國奮戰過、在這片土地生活過的人,他們的貢獻與痕跡都不該被抹殺遺忘。同樣的,曾經想解放臺灣,開放引入解放軍的地下共產黨人,絕不能去脈絡成為無辜的受害者。
扭曲真相、片面解讀歷史與不尊重前人奮鬥的人,正在侵蝕與鬆動臺灣的民主體制,撕裂我們維繫國家安全的共識,我一定挺身與之戰鬥!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電影 在 月巴氏 / Work Super Guy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很普通、注定被遺忘的一篇舊文。
寫的時候固然認真落力,但我從不會將自己寫的看得太重要,只是很輕很輕,一個須臾存在於塵世的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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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輕之味】
永遠是我難以明白的味道。
那一年,她突如其來送我一本《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輕》,英文版。我說了聲「多謝」,便不知道可以再說甚麼。
甚至連一句「我會睇的」都沒有說。
跟她不算熟絡,只是某一段時間突然多了接觸,每一晚都會傾傾電話,有時又會約出來睇戲——是的,成世人話長唔長話短唔短,期間總會失驚無神同某一個人頻繁接觸,原因連你自己都答不來。
唯一肯定是:她絕對不是我會喜歡的類型。
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反正我從來沒有問(也不好意思問吧);但她應該知道我當時正在追系裡某人,某個在後面睇都比她靚的人。
踏入暑假前的一天,她送我一本《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輕》英文版後,從此就在我生命中消失——她沒有退學,只是我倆揀選的課都沒有重疊,加上各屬不同書院,見不到,好正常。
對於米蘭昆德拉這本小說,自然一早聽過,但從沒想過去看——當時我正沉迷村上春樹的小說,沉迷他小說所呈現的都市感受性。捷克的歷史苦難與傷痕?太遙遠了。
其實主要原因是我本人英文實在太渣。我試過睇,但連一開始有關尼采那個Eternal Return的說法都睇唔明——不是不明白這說法的真正意思,而是根本就睇唔明啲英文噏乜。惟有放棄。
後來,某一天下午,我如常到當時大圍一間影碟舖租LD(位於積福街,天天樂機舖隔籬,大圍人應該記得)。影碟舖由一對年輕夫婦經營,但我跟他們從來冇講過半句嘢,他們亦從來沒過問我甚麼(我就是喜歡這一點,未夠秤時租三級片他們都懶理)。
那一天,如常想租一齣情慾片回家享用,唔覺意望見一個LD封套,封套上有一對裸著的男女攬到實一實,而女方正是當年其中一位最愛,Juliette Binoche——當年正值作狀之齡,經常(相約異性)去睇一些Art Film,奇斯洛夫斯基《藍白紅三部曲:藍》正是上世紀90年代其中一齣必睇的Art Film;問心,我不太能明白當中所陳述的「自由」命題,而只感受到Juliette Binoche本人所呈現的正……如今眼前正有一齣她裸體演出的戲,我找不到不租嚟睇的理由。鹹濕蒙蔽理智,連戲名都冇留意。
只能說,Juliette Binoche的確有不少全裸演出,但我看見的,只有沉重——尤其去到中段一場黑白的戲,畫面只見一架架坦克進佔一個城市,Juliette Binoche就拿著相機,不斷拍著這些來勢洶洶的坦克……然後我拎起封套,瞥見片名,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好熟面口——頂,這不就是當天她送給我的那本小說嗎?
一種早經時間磨蝕的沉重感覺突然濃罩著我。
那個原本預留給情慾的午後時光,突然變成一個我生命中不願承受的時光。
時間向前推進,大學三年級的夏天——找不到工作的我,每天匿在大學圖書館,看著台灣時報出版、由韓少功翻譯的《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輕》中譯版,或許因為睇過戲,我很快就投入了書中描述的那段時光,明白到電影那一段黑白戲,拍的其實是小說中的一章「偉大的進軍」,蘇聯軍隊進入捷克的史實。問題是,我們生命真正承受不了的,究竟是這些重要歷史時刻所伴隨的沉重,抑或是當歷史已成過眼雲煙不值一提後那份淺薄的輕?
Philip Kaufman的電影版無疑讓我進入了原著世界,但電影版又的確不能呈現原著的所有命題——冇計,昆德拉不只寫故事,也愛介入其中,順手議論——不計對歷史輕 / 重的種種探討,就連「媚俗」這關鍵詞語的意涵,Philip Kaufman已經束手無策,只能乾脆擺埋一二邊。
偏偏「媚俗」卻是昆德拉最想探討的一個關鍵詞,一個呈現了人類歷史大部分問題的關鍵詞,例如「共產主義」最初為世界披上的美麗面具為甚麼是媚俗?「博愛」這種被不少人高舉的行為為甚麼也是媚俗?
而為甚麼當日她會送這一本小說給我?送了給我後又從此在我生命中消失?我不知道,永遠都不知道,而這種「永不知道」,似乎也構成了我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輕。
#是物味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電影 在 伊格言Egoyan Zheng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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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樹 #存在主義 #書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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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吾的父親,在晚年中風後,被天吾送進了一座鄰海的療養院。有一天,父親在彌留之際被送去做檢查。此時天吾看見了魔幻的景象:一個空氣蛹突然出現在父親床上,裏頭包覆著十歲的少女青豆。
「空氣蛹」正是「世界觀」的隱喻。天吾直覺認為那是他自己的空氣蛹。雖然裏頭包覆的是青豆,但確實是天吾自己的空氣蛹──那是他重生的契機。為了青梅竹馬的少女青豆,他可以重新定義自己,重新找到自己的世界觀。讓自己有機會在全新世界觀的指引下,「變成另一個人」。
伊格言說,這世界上眾多世界觀,林林總總,或硬或軟,可能兼具不同程度的包容性或排他性。有些世界觀是柔軟包容的;但也有些過於堅硬,非黑即白,極端嚴厲。而《1Q84》暗示的,正是世界觀如何被形塑與改變。
小說中的邪教組織「先驅」,影射的是日本沙林毒氣案的奧姆真理教。不同於主流新聞對此事件一面倒的負面撻伐,村上春樹對此做了更為細緻的批判。「先驅」領袖深田保的作為當然是不可饒恕的重罪;然而在村上的描述中,深田保確實具有神通;但這神力是由「先驅」幕後掌控者Little People所賦予,深田保必須受到Little People的操控,承受常人所不能忍的精神與肉體痛苦。這提示了小說對邪教領袖複雜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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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安‧葛林(Graham Greene)的名言:童年是小說家的存款。以此標準而言,村上春樹的個人戶頭顯然非常空虛──他出生於平凡無奇的日本關西中產階級家庭,小時家庭關係並不特別(老爸沒小三,媽媽沒小王),學校成績不好不壞,像所有普通學生一般交朋友和女朋友,偶爾結伴出門遊玩,自己一個人在家裡聽音樂看書;唯一稍有殊異之處可能是,他是個獨生子──這在當時的日本並不常見;然而根據他自己的說法,「因為是獨生子所以也沒有糾紛」,「可以說是平穩無事的少年時代,總之,沒有一件想要寫進小說的事情」。然後這樣一位小說家向我們示範了如何白手起家(從空空如也的童年戶頭中硬生生製造出貨幣來,簡直像聯準會印鈔票)──「漸漸知道一件事,就是幼年時代,少年時代,自我其實仍受過各種傷痛」、「我並不是在責備父母。父母也盡了力。任何動物都一樣,都把要活下去該知道的know-how傳遞給孩子。人的情況和其他動物不同,因為運作著非常複雜的社會生活,因此know-how也變得更複雜。不過傳遞know-how這件事,某種意義上是讓迴路閉鎖起來的行為」──何謂「閉鎖迴路」?村上的意思是,那是一種價值體系與世界觀的(半強迫)植入,對一個敏感的孩子而言,無論如何都帶有某種程度的傷害性;因為那等於是將一準備敞開自己,藉以逐步進行自我組構的心靈旅程(出之以《1Q84》的語言:Perceiver=知覺者之形成)中途截斷。於此,村上含蓄地提示了自己的個人創傷。我個人完全同意這樣的看法──若說《挪威的森林》與《國境之南,太陽之西》的核心都指向虛無,那麼「巨大且無從迴避之傷害」應當就是村上用以將之嫁接於現實(小說的寫實世界)的媒介了吧。───伊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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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言,小說家、詩人,《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8月號封
面人物。
著有《噬夢人》、《與孤寂等輕》、《你是穿入我瞳孔的光》、《拜訪糖果阿姨》、《零地點GroundZero》、《幻事錄:伊格言的現代小說經典十六講》、《甕中人》等書。
作品已譯為多國文字,並於日本白水社、韓國Alma、中國世紀文景等出版社出版。
曾獲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自由時報林榮三文學獎、吳濁流文學獎長篇小說獎、華文科幻星雲獎長篇小說獎、中央社台灣十大潛力人物等;並入圍英仕曼亞洲文學獎(Man Asian Literary Prize)、歐康納國際小說獎(Frank O'Connor International Short Story Award)、台灣文學獎長篇小說金典獎、台北國際書展大獎、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等獎項。
獲選《聯合文學》雜誌「20位40歲以下最受期待的華文小說家」;著作亦曾獲《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度之書、2010、2011、2013博客來網路書店華文創作百大排行榜等殊榮。
曾任德國柏林文學協會(Literarisches Colloquium Berlin)駐會作家、香港浸會大學國際作家工作坊(IWW)訪問作家、中興大學駐校作家、成功大學駐校藝術家、元智大學駐校作家等。
香港文匯報專訪:
http://paper.wenweipo.com/2019/09/02/OT1909020001.htm
香港明報專訪:
https://news.mingpao.com/pns/副刊/article/20190811/s00005/1565460652324/星期日文學-伊格言-極端的題材-極致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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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是什麼?我認為,好的小說是一則猜想──像數學上「哥德巴赫的猜想」那樣的猜想。猜想什麼?猜想一則符號系統(於此,是文字符號系統)中的可能真理。這真理的解釋範圍或許很小,甚至有可能終究無法被證明(哥德爾的不完備定理早就告訴我們這件事);但藝術求的從來便不是白紙黑字的嚴密證明,是我們閱讀此則猜想,從而無限逼近那則真理時的智性愉悅。如若一篇小說無法給我們這樣的智性,那麼,它就不會是最好的小說。
是之謂小說的智性。───伊格言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電影 在 *書與旅行系列講座*《出發前的期待》米蘭昆德拉《生命中 ... 的推薦與評價
書與旅行系列講座*《出發前的期待》米蘭昆德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03/15 (一) 19:10 ... Public · Event · by 雅痞Art Reading Cafe (雅痞書店) and 雅痞電影文學 ... ... <看更多>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電影 在 [心得] 小論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看板book 的推薦與評價
https://blog.roodo.com/faintglow/archives/15724963.html
她開始一次次想起他們。他們好幾次開車去鄰鎮,在一家廉價的旅店裏過夜。信中的這一
段吸引了她的視線。這說明他們是快樂的。她又一次把托馬斯當作自己的一幅畫來構想:
畫的前景是唐璜,一位幼稚畫家所作的浮華外景,穿過外景的裂縫看去,卻是崔斯坦。他
像崔斯坦一樣死去,不像唐璜。薩賓娜的父親與母親是死於同一個星期,托馬斯與特麗莎
是死於同一秒。薩賓娜突然想念起弗蘭茨來。
如果他們能在一起待得更久一些的話,他們是能夠開始理解對方用語的。他們的辭彙會
像害羞的情人,慢慢地、怯生生地走到一起去。那麼,一支旋律就會漸漸融入另一支旋律
。但是,現在太晚了。
“追求事業是愚蠢的,特麗莎,我沒有事業。任何人也沒有。認識到你是自由的,不被所
有的事業束縛,這才是一種極度的解脫。”
他坦率的聲音不容懷疑。特麗莎回想起幾個小時前他修理卡車時的一幕,想起自己親眼看
到他如此老態。她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標:一直希望他變得老一些。她再次回想起自己兒
時的房間裏那隻緊緊貼著自己面頰的小兔。
變成一隻兔子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喪失所有的力量,意味著一個人比任何人都虛弱。
他們隨著鋼琴和小提琴的旋律翩翩飄舞。特麗莎把頭靠著托馬斯的肩膀,正如他們在飛機
中一起飛過濃濃雨雲時一樣。她體驗到奇異的快樂和同樣奇異的悲涼。悲涼意味著:我們
處在最後一站。快樂意味著:我們在一起。悲涼是形式,快樂是內容。快樂注入在悲涼之
中。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米蘭‧昆德拉
寫關於《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的心得,對我來說,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這作品結
構宏大,像交響曲,也像四重奏,主題會一次一次的出現,每次都有不同的風貌,隱喻象
徵處處可見,詩一般又帶著哲思的文字。不容易三言兩語講得清楚。我又很愛這小說,從
高中時第一次讀,至今重讀數次,怕寫了評論沒寫好,直到網上看到他人的評論,就想自
己也寫寫看。
米蘭‧昆德拉的小說,《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是我讀的第一本, 他的中譯本我幾乎
都有,其中《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生活在他方》 ,《不朽》 我還有英譯本。第一
本一讀下去就馬上覺得非常喜愛的是《生活在他方》 ,覺得他寫的最好的,同時也是我
的最愛,是《不朽》 。
昆德拉曾在他論及小說的文章寫到:在這個電影電視,影像充斥的時代,很多小說其實是
可以被取代的。那小說家的使命是什麼,就是寫出只有用小說藝術才能表達的小說。因此
他的小說,沒出現鉅細靡遺的場景,服裝刻劃,生動的對話,而是用詩一樣的語言,或是
夢境,或是簡單的情節加上哲學的思考,來構成他的小說。人物的誕生是起於一個象徵,
一個意念。像《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中,托馬斯是由”非如此不可"這句話誕生,特麗
莎則是誕生於”胃裡咕咕的低語聲”。於是他的小說,就像抽象畫作一般,畢卡索把人物
景色的美,抽象為鮮明的顏色對比,簡單的幾何圖形。昆德拉則把人物和情節”抽象"出
來,只取出他所認為的本質:特麗莎對托馬斯的愛來自六個詩意的巧合,托馬斯對特麗莎
的愛肇始於"被放在樹脂塗覆的草筐裡順水飄來的孩子"的想像,這和古典寫實小說寫法
,是很不同的。
古典小說要寫好很不容易,要建構那個時代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情節和人物環環相扣
,自然流暢,讀者會在馬賽克般瑣碎的描述中,拼繪出偉大的心靈圖像。”抽象畫"的小
說同樣難,甚至學畫時,老師總會說,先要畫好寫實的畫作,才有可能畫好抽象畫。人物
情節誕生於一些意念,一不小心就會使人物情節空洞平板。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是由七個章節所組成,他的長篇小說也大都是七個章節所組成。
昆德拉的小說很像古典樂,雖然我不知道哪個交響曲是有七個樂章的。章節標題如下:輕
與重,靈與肉,誤解的詞,靈與肉,輕與重,偉大的進軍,卡列寧的微笑。結構像古典樂
般的平衡完整。小說得進行不是以時序來前進,所以在第三章末就知道主角最後的結局:
托馬斯和特麗莎最後是同一刻死於車禍。
像是四重奏,托馬斯和特麗莎是主旋律,托馬斯詮釋"輕與重",特麗莎詮釋"靈與肉"
,薩賓娜和弗蘭茨是副旋律,也分別詮釋"輕與重"和"靈與肉",在音樂上來說是做為
托馬斯和特麗莎的對位。
托馬斯原是布拉格的外科醫師,擁有無數的情婦,偶然到小鎮認識了特麗莎,愛上了她,
和她結婚。卻仍無法控制自己,仍和其他情婦往來,布拉格之春後,他們和薩賓娜都離開
布拉格到了瑞士,特麗莎在布拉格之春中瘋狂的攝影,到了瑞士,雜誌編輯卻要她拍裸體
沙灘,她在異鄉中軟弱的活不下去,一個人帶著卡列寧回布拉格,托馬斯這時候如果回布
拉格找特麗莎,就再也只能生活在共黨的極權統治之下了。心中揚起貝多芬命運交響曲的
第一樂章"非如此不可"。在心裡的抉擇掙扎後,回了布拉格,在布拉格當醫師,接著因
為發表文章批評政治,變成洗窗工人,最後到了鄉下,因為剎車失靈而車禍死亡。他選擇
特麗莎這個”重”,也付出了代價,一路愈走愈低。但最後如引文描寫的:"得到了真正
的自由","悲涼是形式,快樂是內容"。
薩賓娜是"輕與重"的互文,她也從布拉格到了瑞士,當了弗蘭茨的情婦,當弗蘭茨想
離婚時,薩賓娜卻無法承擔,只好逃跑,選擇輕盈的生活。最後卻害怕當她死後,他人用
石頭壓在她身上。
特麗莎詮釋"靈與肉",她從小就期待自己的靈魂有所不同,能超越肉體,不像她身體一
樣的平庸,會腐壞病死。弗蘭茨和薩賓娜交往時是"靈肉分離",當他想"靈肉合一"時
,薩賓娜卻離他而去,他只好把眼光投像更夢幻的遠方,參加柬埔寨的遊行,最後死於搶
劫。
在小說的最後一章-卡列寧的微笑,托馬斯和特麗莎彷彿和萬物融為一體,天人合一了。
王安憶認為小說是小說家的終極關懷,同是經歷過共產主義及權統治的她,卻不太能接受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的結局。她覺得像昆德拉小說寫的這麼漂亮,怎麼會用這種文明
倒退,回歸田野的結局呢?我猜想她的看法可能是:托馬斯應該參加異議份子的聯署,犧
牲小情小愛,為同胞犧牲。但昆德拉反對是"媚俗",托馬斯要發表的文章,因為雜誌編
輯的政治利益而把他刪去1/3,曲解他的意思,讓他的文章更煽情,這樣的異議份子,加
入他們真的會對人民好嗎?托馬斯選擇了對特麗莎的愛。
愛身旁的人,不是把眼光投注於虛無的遠方,也許並不存在的被壓迫者。若每個人都這樣
做,天下自然太平。我想這才是昆德拉另外想告訴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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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30.228.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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