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上徵友記事】專訪樂團 五五身 Fiftybodyfifty:我就廢,我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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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五五身也以非主流自居,自認為音樂圈邊緣人。他們各自有自己的職場生活,私底下 Kilo 會避免提到自己在玩樂團:「我對音樂的包容性也不高,有時候自我介紹,別人聽說我在玩樂團,就會跟我分享他喜歡OOO,我內心就會想說:難聽!那還不如聊聊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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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毛也說,這樣的自我優越在聽團圈其實不少見:「我聽這些團就是比你聽那些還酷、我玩的團比你玩的團屌⋯⋯其實是有一點自卑或精神勝利的想法,覺得別人不會懂、聽得懂就是你的福氣,」近年他開始反省,「後來覺得這樣很狹窄!很不尊重別人的生命歷程!現在會想做得更好,覺得如果做得好,大眾多多少少能夠理解。」憤世之後的五五身,慢慢調整創作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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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大眾不容易被理解,因此面向樂迷的時候,團員們常常感覺特別親近。「覺得比較自在,他們知道你的這一面。」Kilo 說。雞毛也同意:「幾乎有一種儀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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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要看過我們現場的人、知道我們的氣口,比較能進入歌詞。一個樂迷原本聽不懂五五身,被朋友拖來爬山之後,他說他都懂了。」當時五五身發行《#再一次雄性浪漫》,舉辦山友會活動跟樂迷一起登加里山。冠彣說明:「也是一個突發奇想的提議。專輯裡有一首歌〈加里山假期〉,是雞毛跟 Kilo 某一次去南庄爬山,剛好那陣子要拼創作,就把當天的流水帳寫成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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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有一個誤解,覺得我們是山林系樂團,這是錯的。我們沒有常常在爬山。他們來了才發現,我們跟他們一樣累得半死。」Kilo 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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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處理活動報名、最常跟樂迷互動的冠彣,反而覺得這正是五五身與樂迷產生連結的原因:「因為我們寫的就是真的流水帳、因為我們跟他們一樣完全不會爬山,所以他們覺得跟我們很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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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樂團人〉那句「#面對面的心交」,也來自冠彣跟學妹面交 CD 意外對團員說出的話:「我覺得這首歌詞會成立的前提是,我們知道面交之後絕對不會真的發生任何事——我們貫徹一種自嘲,明明什麼都不會發生,但自己還是不知道在興奮什麼。」我就廢,但我就讚。魯蛇的風格形塑出五五身的獨特邪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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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玩樂團這件事一點也不酷。雖然一開始會覺得我們音樂比較崇高,但其實我就是一個平常的人在玩樂團。我用正常的方式跟樂迷們接洽、交朋友。」冠彣突然很誠懇地告白。雞毛笑說,冠彣比較有溫度啦。難道真的是理工男跟非理工男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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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上徵友記事】專訪大尺度模特兒 Tiny:裸露,只是可以活下去的方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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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有過一個十幾萬粉絲的臉書專頁,某天被檢舉之後遭下架,長久經營的內容與數字歸零。如今她二十幾萬追蹤數的 Instagram 也被停權,只得辦一個固定的備用帳號持續更新動態。點進她的頁面,白色低胸比基尼的她站在浴室前、頭戴兔耳髮箍穿著低腰內褲跪在床上、雙乳抬到桌上夾一支筆用柔焦美瞳濾鏡自拍⋯⋯,一眼說明了她坎坷的被檢舉史。「我就是奶妹啊!」大尺度模特兒 TINY 在訪問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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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她穿褐色格子襯衫跟毛衣背心前來受訪,「我以為你們要拍文青臭臉照,但我也是有帶露奶的衣服。」她特別提醒攝影師。鏡頭外的 TINY 講話直爽,與鏡頭前的嘟嘴嬌嗔反差鮮明:「你們這麼文青的媒體,怎麼會想訪問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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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不只是一個奶妹。在口中的「奶帳」之外,TINY 還經營著另一個專頁。不工作的時候,TINY 寫詩,寫詩的時候,她的名字是「靡靡」。從 2019 年第一本詩集《愛之病》到近期出版的《我們走上的全是歧途》,她以裸色露骨的性意象,書寫親密關係裡的傷害。黑暗暴烈的文字,與那些柔焦美白的萌感豔照形成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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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世俗價值觀裡的衝突形象,TINY 其實沒有複雜的起心動念或認同掙扎。她說,自己只是憑直覺,做她想做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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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歲那年 TINY 開始外拍。上大學離家,剛好有人介紹模特工作的機會,TINY 沒多想就去做了,當是賺外快。「很好賺啊。當模特的門檻其實很低,只要妳長得可愛,可以擺 pose 三個小時;甚至如果妳願意無酬的話,有攝影師願意一直跟著妳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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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積極加入攝影師社團、累積人脈。作為一個模特,TINY 說最難的其實不是拍的當下,反而是事前的聯繫溝通、事後的關係維持。生活中交友困難,幸而工作上的社交應對如流,TINY 有時候也會參加外拍社群的定期聚會,但跟同行間的交流也僅止於聚會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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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那年,TINY 發現乳房中有許多小腫塊。就診後檢查,醫師說要進行預防性腫瘤摘除。擔心術後兩邊乳房將大小不均,手術之前,她付費拍了一次全裸寫真做收藏。想不到事後胸型幾乎沒有改變,這讓她意識到身體的「存在」、開始懂得展現自己。中文系畢業後,她想不到能找什麼工作,決定繼續做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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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發現,自己的身體原來滿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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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還有點在意自己的身材,拍下半身會要求穿短褲,覺得再受瘦一點才能露腿。結果發現根本不可能瘦,乾脆直接放開來露吧。只是不露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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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欣賞自己的裸體,到用自己的裸體賺錢,兩者之間是否有所落差?「一開始的確是想讓別人看見、欣賞我的身材,不過到後來自然而然就變成純粹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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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進一步反問:「平常我沒事幹嘛露奶?現在那麼冷,又沒有人給我錢。我只想把自己包得緊緊的。有人覺得我這樣是物化女性,我覺得這是一種交易。我沒那麼清高,如果有人給我錢,我為什麼不物化自己?能夠靠物化自己賺錢,我當然願意物化自己啊!」TINY 視自我不聖潔亦不齷齪,裸露,只是她認為可以活下去的方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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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上徵友記事】專訪鍾旻瑞:湊不齊的三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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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旻瑞 (Ruei Chung)很少拍照,彷彿苦於鏡頭前的他,無法像寫稿那樣刪改自己。有時候工作場合需要提供三張照片,他湊不出來。或者湊齊了,才發現自己戴著三副不同的眼鏡,原來三張照片可能相隔數年之久。「聽起來會不會很魯⋯⋯我覺得我很不會經營自己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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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社群媒體、交友軟體上的個人檔案(profile)是一張一張臉。如何呈現自己的臉?「後來認識一些朋友,看他們的 Instagram 就知道,他們的風格是很統一的,他們有把自己的帳號當成一個品牌在經營,也因此有更多注視跟機會。我有時候會想,自己是不是也應該這樣做?可是我真的沒辦法。我就只會講廢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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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一篇稍微嚴肅的文,按下傳送之前要想很久,鍾旻瑞最後決定在臉書 IG 上只發廢文跟貓狗照片。但交友軟體有著吸引對方的明確意圖,他說,那樣的壓力太大了。「它有太多可以評比的空間,你在這個地方,感覺自己的一切特質都被量化了,你的價值建立在你得到多少的 li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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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容器〉裡諷刺了形象經營背後的自卑。故事裡的陳志強因為肥胖而被鄙視,長大後交到一個愛他、接納他的男友威利,漸漸瘦身成功,卻開始鄙視其他肥胖的人。鍾旻瑞說明當時的創作脈絡:「那時候讀到日本漫畫《東京白日夢女》,講三個年過三十、還沒結婚的好朋友,一直有一種敗犬心態。她們有時回想二十幾歲的自己,會嘲笑那些還沒結婚的熟女是敗犬,然後有一天,她們發現自己也都三十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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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起起別人的作品,鍾旻瑞講得很興奮:「我覺得這部作品講得很準確的是,你的壓力或自卑常常來自你自己。因為你畫出這條線,你才會掉到這條線之外。〈容器〉就在寫這件事。當然陳志翔以前被欺負、過得很不快樂,但當他稍微站到那個標準之上,他就開始歧視那些台階下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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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裡的威利像一面鏡子,照見陳志強與形象的裡外不是人。「小說結尾是陳志強跟夜店的陌生男子親吻。回家之後,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喜歡威利,很可能只是因為外表。我不覺得他們之後一定會分手,但那個事件是一個省思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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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自卑與形象建立跟性傾向有關嗎?鍾旻瑞說不確定:「我覺得有可能,每一個人成長的過程中,都曾因為性向這件事有非常寂寞的時刻。這樣的成長經驗會不會讓他們更容易去貼標籤,試圖畫出一個一個群體?」講那些成長中的少年,鍾旻瑞用的已經是第三人稱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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