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紡織機的聲音又回來了 #雲林虎尾
門市裡賣著吃了不會蛀牙的棒棒糖、巧克力蛋糕,「小朋友要忍耐一下,那是毛巾,」工作人員向對棒棒糖流口水的孩子說。
「蛋糕只是一個亮點,」興隆毛巾觀光工廠希望向遊客傳遞毛巾的知識與故事,做毛巾的步驟以及 #如何選擇一條好毛巾。
二○○八年林家決定轉型做觀光工廠,一次,林穎穗想起小時候常玩毛巾,於是把毛巾折成圓形,開發出第一款小小的「圓形蛋糕」,之後發展出各式各樣的創意蛋糕及造型系列,引起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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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紡織機的聲音又回來了 在 [創作] 織音(內有悲文) - 看板marvel 的推薦與評價
織音
我三歲的時候,母親將梭子放在我掌心,從此我就沒再放下。
我們這個地方,世代都是織工。不會紡織的女孩子可以說沒有,織得差些就被說
是殘廢,往往會賣到卑下的地方。
但織得好些,譬如我,也沒好到哪去。我就因為手藝不錯,六歲就賣給大戶人家
當織娘了。
織坊黯淡,夜裡只有一燈如豆。我日織夜織,十四歲就瞎了。跟我相同命運的女
孩子很多,一但看不見了,往往被送去窯子,大約不到二十就早早的死了。但我
們不懂有什麼幸或不幸,大家都是一樣的。
但我比別人幸運一點。我雖然瞎了,但我心底還看得到要織的圖樣,像是織布機
和梭子都織入了我的血底。我生活在世界上最快樂的事,是將幻想的山水風光織
入布裡。
織坊掌管非常賞識我,說我無師自通的紡織有南派山水的神韻,特別給我一間小
房,不用跟其他女孩子擠大通鋪,日裡還有陽光烘暖。我在黑暗中注視著只剩黑
白兩色的幻想山林,一幅又一幅,一幅又一幅。
投梭弄織,像是活著,又像是沒活著。
在一個晴朗的午後,我聽到房門呀然的聲音。這個時間不對。應該是陽光消失,
微風帶寒的時候,才會來拿成品的。
「還沒好。」
「阿女,」織坊掌管的聲音,「跪下。這是三皇爺。」
我摸索溫馴的跪下來,聽到很難得聽到的,老爺的聲音,「皇爺抱歉,這骯髒小
地方…阿女瞎兩年了,不懂禮數,請勿見怪…」
「她就是名動天下的『織女』?」陽剛強悍得如夏雷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的好笑
,「真沒想到。真的這些水墨山水都是她織的?」
「是是,您瞧她織機上還有織到一半的。我們都覺得她來歷不怎麼尋常…」
他們說話,我大半都聽不懂。我有點恐懼和無聊。我想回到織機上,繼續織我的
世界。但掌管阿爺沒讓我起來,我只能惶恐的摩挲著梭子。
「…就她了。」夏雷似的聲音笑著,「我有怪癖,睡覺的時候需要聽機杼聲。讓
她洗澡更衣,去我房裡織布吧。」
掌管大爺遲疑了一下才出聲,「…阿女眼睛看不到,什麼都不懂…」
老爺打斷他,「叫你去就去,這是皇爺的恩典!不成人的奴才!」
我聽到大爺痛呼,一連疊稱是,但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之後有人粗魯的幫我
洗澡洗頭,刷得我皮膚發疼,梳頭梳得我想掉眼淚。穿著漿硬的新衣服,我被扶
著,摸索的到皇爺的房裡。
他只對我說了句話,「織吧。」就沒開口了。
直到摸索到熟悉的織機,握到我的梭子,我的心才安定下來。但我下午織到一半
的風景,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我只看到對天咆哮的白老虎,在山澗之上,傲視山林。
割去殘幅,我重起機杼。就這樣織了一夜,直到漸漸烘暖的微風告訴我,天已經
亮了。
我覺得很累,每次織完布都有那種感覺,但今天更厲害,我想我織得很好。織得
越好的布越累,像是把自己裡面的什麼東西割了一大塊出來,才能成就這種好看
。
但有種比吃飽飯還舒服的感覺,很滿足。
希唆聲,腳步聲,那個說話像夏雷的爺靠近我,我感覺得到他散發出來的氣,很
銳利,像我割布用的刀。大爺總是磨得很利很利,不小心劃破要好一會兒才出血
。
他猛然抓住我的手臂,我瑟縮了一下。
「…誰叫妳織這個的?」他的聲音很冷,但好像有點察覺不到的驚慌。
「沒有人。」我小小聲的說,「就看到了。」
他問了半天,但我也說不清楚。他就是來了,就是逼著我織出來。我不知道這是
怎麼來了,也不知道為何來。
皇爺沒再說什麼,放了我的手。但他跟老爺要了我,把我帶回去了。
我就住在他的附近,若他回來睡覺,我就織布給他聽。就算他不回來,我也是整
夜織布,一切跟以前沒什麼兩樣。只是我改成白天睡覺罷了。
喔,對了,我每天都要洗澡洗頭,但幫我洗澡洗頭的人溫柔多了,聲音很甜,她
說她叫做小招,是皇爺的貼身宮女。
我為她織了一幅白鹿圖,皇爺看著直發笑,「…這是小招?」
我有點緊張的摩挲梭子,「…就看到了。」
「小招妳來看,我就說妳像小鹿似的,蹦蹦跳跳!咱們織女倒是織得入木三分。
」
小招笑的聲音很甜蜜,而且真的開心。
但沒多久,小招就不來了。換了一個冷冰冰的女人。她也很溫柔,但讓我看到的
卻是很奇怪的蛇髮仕女。
我忐忑的織出來,皇爺沈默了好一會兒,「阿女。」他輕聲,扶著我的臉,「這
幅不能給人看到。妳想想美麗的風景…我想看。」
他鋒利的感覺鈍了。
「小招呢?」
一根指頭按在我唇上,皇爺低聲,「不要問。」
我沒問下去,開始織著一幅一幅的山水,在心底湧現的。這樣似乎讓皇爺開心,
有時候他會念一段書,解釋給我聽,要我織出來。
「沒想到雨師妾長這個樣子啊?」他難得的笑起來。
「看到的就這樣。」我咕噥著。
他留在寢宮的時間越來越多,最後足不出戶。銳利的氣越來越鈍,蒙上沈重的憂
鬱和恐懼、憤怒。
我什麼都看不到,但做夢時常常夢到我睡在蛇窟,抱著一頭大老虎,靠一部織機
擋住千萬條毒蛇,汗出如漿。
但毒蛇越來越多。
終於有一天,好多人衝進來,數不清多少手抓著我,我覺得那是一條條的蛇,忍
不住尖叫。
皇爺將我搶下來,「夠了吧?還不夠嗎?我終生都不能離開王府了,從人一概遣
散,連個小小的織女也不留給我嗎?她還是個瞎子!去對皇上說,別趕盡殺絕了
!」
那些人散去,但我找不到我的梭子。
皇爺撿給我,要我坐好別動,幫我往臉上抹一些什麼,涼涼的。「…妳的臉被抓
破了。」
「我織布的時候就不痛了。」我忐忑的將梭子抱在懷裡,不斷摩挲,好怕失去這
個。
「…妳織吧。」他扶我到織機,我抖著起機杼,又急又快的織著。那夜他沒睡,
看我織了一夜。
看著我織的蛇窟圖,他苦笑一聲,「織得好。」
每隔幾年,我們就要搬家。但不管搬去什麼地方,皇爺都帶著我,和我的織機。
搬去的地方腐朽的木頭味和塵土味越來越重,直到睡覺的地方都有蜘蛛網。
「阿女,」皇爺銳利的氣已經蕩然無存,只剩下頹唐,像是快病死的大老虎。「
皇帝很喜歡妳的手藝,妳要去嗎?」
「不要。」我低頭織布,「我要在這裡。去別的地方我不織。」
我在他身邊織了幾年布?其實我不記得。我記得每幾年就有人來搶,皇爺都會發
怒大叫,怒吼的聲音有些過去的影子。
「我再織就好了。」我低聲說。
他想看什麼,我就織給他看就好了。我知道他想看什麼,我看得到。
一直到他病亡之前,我都在為他織布。他彌留時,只有我在身邊。我織了初見面
時的山嘯圖給他。
「…還是會被搶走。」他苦笑。
「搶不走。」我說,「我燒。」
他大笑,直到嚥下最後一口氣,笑聲才停。這個時候,我才敢把臉貼在他胸口,
流下不應該的淚。
摸索了好一會兒,我才摸到油燈,推倒。
跟我好多年的織刀,皇爺一直幫我磨得很利,刀刃都有點內凹了。我將刀送入咽
喉。
我不要再幫別人織布了。我不要。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只剩下我,好安靜。
皇爺什麼時候會回來呢?
我懷裡的梭子還在,我的織機也還在。每天晚上,我投梭輪織,等著皇爺回來。
今天晚上等不到,就明天晚上。明天等不到,就後天。
織著他一生一生的幸福美滿,我在想,等不到也沒關係。他過得很好。
***
他早就聽說這小區有屋子不乾淨,但沒想到會親眼目睹。
每天晚上,空無一人的房間,就會有軋軋的織杼聲,牆上有著女人織布的影子。
「妳要織到什麼時候啊?」他對這個不付錢的室友非常頭痛,「妳要等的人早就
不在了。」
她沒停手,像是什麼都聽不到,不斷的投梭轉織。
沒來由的,他突然非常生氣,照著影子最可能的方向推她,「我說夠了!」他撈
到一把衣袖。
朦朦朧朧的,她浮現蒼白枯瘦的臉頰,浮著若有似無的笑容。「皇爺,夠了嗎?
」
「…阿女。」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吐出這兩個字,突然被傷痛猛然的擊入心胸
。
她溫柔而安心的笑著,緩緩的消失蹤影,只有古舊的梭子滾在地上,之後再也沒
有出現。
但他無法解釋的喊了又喊,並且淚流滿面。
只有擱在窗台的梭子映著月華,無言的訴說著一個古老而蒼白的、織女的一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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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照過芳香馥郁的桂花,
卻也照過荒墳暴露的屍骨。
沒有眼珠的白骨,還是可以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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