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戀人的悲劇】
稍微看過歐·亨利作品的人,大概都知道他的故事結局,往往都出人意料─哪怕你已經清楚這點,還是很難在下一篇提前猜到答案。
這部〈帶傢俱出租的房間〉也是這樣的故事,以神秘感鋪墊,最終卻帶出了無比巧合的愛情悲劇。
一起來看看這部短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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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傢俱出租的房間 / 歐·亨利
在紐約西區南部的紅磚房那一帶地方,絕大多數居民都如時光一樣動盪不定、遷移不停、來去匆匆。正因為無家可歸,他們也可以說有上百個家。他們不時從這間客房搬到另一間客房,永遠都是那麼變幻無常——在居家上如此,在情感和理智上也無二致。他們用爵士樂曲調唱著流行曲「家,甜美的家」;全部家當用硬紙盒一拎就走;纏緣於闊邊帽上的裝飾就是他們的葡萄藤;拐杖就是他們的無花果樹。
這一帶有成百上千這種住客,這一帶的房子可以述說的故事自然也是成百上千。當然,它們大多乾癟乏味;不過,要說在這麼多漂泊過客掀起的餘波中,找不出一兩個鬼魂,那才是怪事哩。
一天傍晚,有個青年男子,在這些崩塌失修的紅磚大房中間轉悠尋覓,挨門挨戶按鈴。在第十二家門前,他把空盪盪的手提行李放在臺階上,然後揩去帽沿和額頭上的灰塵。門鈴聲很弱,好像傳至遙遠、空曠的房屋深處。
這是他按響的第十二家門鈴。鈴聲響過,女房東應聲出來開門。她的模樣使他想起一隻討厭的、吃得過多的蛆蟲。它已經把果仁吃得只剩空殼,現在正想尋找可以充饑的房客來填充空間。
年輕人問有沒有房間出租。
「進來吧,」房東說。她的聲音從喉頭擠出,嘎聲嘎氣,好像喉嚨上繃了層毛皮。「三樓還有個後間,空了一個星期。想看看嗎?」
年輕人跟她上樓。不知從什麼地方來的一線微光,緩和了過道上的陰影。他們不聲不響地走著,腳下的地毯破爛不堪,可能連造出它的織布機,都要詛咒說這不是自己的產物。它好像已經植物化了,已經在這惡臭、陰暗的空氣中退化成茂盛滋潤的地衣,或滿地蔓延的苔蘚,東一塊西一塊,一直長到樓梯上,踩在腳下像有機物一樣黏糊糊的。樓梯轉角處牆上都有空著的壁龕。它們裡面也許曾放過花花草草。果真如此的話,那些花草已經在污濁骯髒的空氣中死去。壁龕裡面也許曾放過聖像,但是不難想像,黑暗之中大大小小的魔鬼早就把聖人拖出來,一直拖到下面某間客房那邪惡的深淵之中去了。
「就是這間,」房東說,還是那副毛皮嗓子。「房間很不錯,難得有空的時候。今年夏天這兒還住過一些特別講究的人哩——從不找麻煩,按時付房租。自來水在過道盡頭。斯普羅爾斯和穆尼住了三個月。她們演過輕鬆喜劇。佈雷塔·斯普羅爾斯小姐——也許你聽說過她吧——喔,那只是藝名兒——就在那張梳粧檯上邊,原來還掛著她的結婚證書哩,鑲了框的。煤氣開關在這兒,瞧這壁櫥也很寬敞。這房間人人見了都喜歡,從來沒長時間空過。」
「你這兒住過很多演戲的?」年輕人問。
「他們這個來,那個去。我的房客中有很多人在演出界幹事。對了,先生,這一帶劇院集中,演戲的人從不在一個地方長住。到這兒來住過的也不少。他們這個來,那個去。」
他租下了房間,預付了一個星期的租金。他說他很累,想馬上住下來。他點清了租金。她說房間早就準備規矩,連毛巾和水都是現成的。房東走開時,——他又——已經是第一千次了——把掛在舌尖的問題提了出來。
「有個姑娘——瓦西納小姐——埃盧瓦絲·瓦西納小姐——你記得房客中有過這人嗎?她多半是在臺上唱歌的。她皮膚白嫩,個子中等,身材苗條,金紅色頭髮,左眼眉毛邊長了顆黑痣。」
「不,我記不得這個名字。那些搞演出的,換名字跟換房間一樣快,來來去去,誰也說不準。不,我想不起這個名字了。」
不。總是不。五個月不間斷地打聽詢問,千篇一律地否定回答。已經花了好多時間,白天去找劇院經理、代理人、劇校和合唱團打聽;晚上則夾在觀眾之中去尋找,名角兒會演的劇院去找過,下流污穢的音樂廳也去找過,甚至還害怕在那類地方找到他最想找的人。他對她獨懷真情,一心要找到她。他確信,自她從家裡失蹤以來,這座水流環繞的大城市,一定把她蒙在了某個角落。但這座城市就像一大團流沙,沙粒的位置變化不定,沒有基礎,今天還浮在上層的細粒到了明天就被淤泥和黏土覆蓋在下面。
客房以假惺惺的熱情迎接新至的客人,像個暗娼臉上堆起的假笑,紅中透病、形容枯槁、馬馬虎虎。破舊的傢俱、破爛綢套的沙發、兩把椅子、窗戶間一碼寬的廉價穿衣鏡、一兩個燙金像框、角落裡的銅床架——所有這一切折射出一種似是而非的舒適之感。
房客懶洋洋地半躺在一把椅子上,客房則如巴比倫通天塔的一個套間,儘管稀裡糊塗扯不清楚,仍然竭力把曾在這裡留宿過的房客分門別類,向他細細講來。
地上鋪了一張雜色地毯,像一個豔花盛開的長方形熱帶小島,四周是骯髒的墊子形成的波濤翻滾的大海。用灰白紙裱過的牆上,貼著緊隨無家可歸者四處漂流的圖畫——「胡格諾情人」、「第一次爭吵」、「婚禮早餐」、「泉邊美女」。壁爐爐額的樣式典雅而莊重,外面卻歪歪斜斜扯起條花哨的布簾,像舞劇裡亞馬遜女人用的腰帶。爐額上殘留著一些零碎物品,都是些困居客房的人,在幸運的風帆把他們載到新碼頭時拋棄不要的東西——一兩個廉價花瓶,女演員的畫片,藥瓶兒,殘缺不全的撲克紙牌。
漸漸地,密碼的筆形變得清晰可辨,前前後後居住過這間客房的人留下的細小痕跡所具有的意義也變得完整有形。
梳粧檯前那片地毯已經磨得只剩麻紗,意味著成群的漂亮女人曾在上面邁步。牆上的小指紋表明小囚犯曾在此努力摸索通向陽光和空氣之路。一團濺開的汙跡,形如炸彈爆炸後的影子,是杯子或瓶子連同所盛之物一起被砸在牆上的見證。穿衣鏡鏡面上用玻璃鑽刀歪歪扭扭地刻著名字「瑪麗」。看來,客房留宿人——也許是受到客房那俗豔的冷漠之驅使吧——曾先先後後在狂怒中輾轉反側,並把一腔憤懣傾泄在這個房間上。傢俱有鑿痕和磨損;長沙發因凸起的彈簧而變形,看上去像一頭在痛苦中扭曲的痙攣中被宰殺的可怖怪物。另外某次威力更大的動盪,砍去了大理石壁爐額的一大塊。地板的每一塊拼木各自構成一個斜面,並且好像由於互不干連、各自獨有的哀怨而發出尖叫。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那些把所有這一切惡意和傷害施加於這個房間的人,居然就是曾一度把它稱之為他們的家的人;然而,也許正是這屢遭欺騙、仍然盲目保持的戀家本性,以及對虛假的護家神的憤恨點燃了他們胸中的沖天怒火。一間茅草房——只要屬於我們自己——我們都會打掃、妝點和珍惜。
椅子上的年輕人任這些思緒繚繞心間,與此同時,樓中飄來有血有肉、活靈活現的聲音和氣味。他聽見一個房間傳來吃吃的竊笑和淫蕩放縱的大笑;別的房間傳來獨自咒駡聲,骰子的格格聲,催眠曲和嗚嗚抽泣;樓上有人在興致勃勃地彈班卓琴。不知什麼地方的門砰砰嘭嘭地關上;架空電車不時隆隆駛過;後面籬牆上有隻貓在哀叫。他呼吸到這座房子的氣息。這不是什麼氣味兒,而是一種潮味兒,如同從地窖裡的油布和朽木混在一起蒸發出的黴臭。
他就這樣歇在那兒,突然,房間裡充滿木犀草濃烈的芬芳。它乘風而至,鮮明無誤,香馥沁人,栩栩如生,活脫脫幾乎如來訪的佳賓。年輕人忍不住大叫:「什麼?親愛的?」好像有人在喊他似地。他然後一躍而起,四下張望。濃香撲鼻而來,把他包裹其中。他伸出手臂擁抱香氣。刹那間,他的全部感覺都給攪混在一起。人怎麼可能被香味斷然喚起呢?喚起他的肯定是聲音。難道這就是曾撫摸、安慰過他的聲音?
「她在這個房間住過,」他大聲說,扭身尋找起來,硬想搜出什麼徵跡,因為他確信能辨認出屬於她的、或是她觸摸過的任何微小的東西。這沁人肺腑的木犀花香,她所喜愛、唯她獨有的芬芳,究竟是從哪兒來的?
房間只馬馬虎虎收拾過。薄薄的梳粧檯桌布上有稀稀拉拉五六個髮夾——都是些女性朋友用的那類東西,悄聲無息,具有女性特徵,但不標明任何心境或時間。他沒去仔細琢磨,因為這些東西顯然缺乏個性。他把梳粧檯抽屜搜了個底朝天,發現一條丟棄的破舊小手絹。他把它蒙在臉上,天芥菜花的怪味刺鼻而來。他順手把手絹甩在地上。在另一個抽屜,他發現幾顆零星紐扣,一張劇碼表,一張當鋪老闆的名片,兩顆吃剩的果汁軟糖,一本夢釋書。最後一個抽屜裡有一個女人用的黑緞蝴蝶髮結。他猛然一楞,懸在冰與火之間,處於興奮與失望之間。但是黑緞蝴蝶髮結也只是女性莊重端雅、但不具個性特徵的普通裝飾,不能提供任何線索。
隨後他在房間裡四處搜尋,像一條獵狗東嗅西聞,掃視四壁,趴在地上仔細查看拱起的地氈角落,翻遍壁爐爐額和桌子、窗簾和門簾、角落裡搖搖欲墜的酒櫃,試圖找到一個可見的、但他還未發現的跡象,以證明她就在房間裡面,就在他旁邊、周圍、對面、心中、上面,緊緊地牽著他、追求他,並通過精微超常的感覺向他發出如此哀婉的呼喚,以至於連他愚鈍的感覺,都能領悟出這呼喚之聲。他再次大聲回答「我在這兒,親愛的!」然後轉過身子,一片漠然,因為他在木犀花香中還察覺不出形式、色彩、愛情和張開的雙臂。唔,上帝啊,那芳香是從哪兒來的?從什麼時候起香味開始具有呼喚之力?就這樣他不停地四下摸索。
他把牆縫和牆角掏了一遍,找到一些瓶塞和煙蒂。對這些東西他不屑一顧。但有一次他在一折地氈裡發現一支抽了半截的紙雪茄,鐵青著臉使勁咒了一聲,用腳後跟把它踩得稀爛。他把整個房間從一端到另一端篩了一遍,發現許許多多流客留下的無聊、可恥的記載。但是,有關可能曾住過這兒的、其幽靈好像仍然徘徊在這裡的、他正在尋求的她,他卻絲毫痕跡也未發現。
這時他記起了女房東。
他從幽靈縈繞的房間跑下樓,來到透出一縫光線的門前。
她應聲開門出來。他竭盡全力,克制住激動之情。
「請告訴我,夫人,」他哀求道,「我來之前誰住過那個房間?」
「好的,先生。我可以再說一遍。以前住的是斯普羅爾斯和穆尼夫婦,我已經說過。佈雷塔·斯普羅爾斯小姐,演戲的,後來成了穆尼夫人。我的房子從來聲譽就好。他們的結婚證都是掛起的,還鑲了框,掛在釘子上——」
「斯普羅爾斯小姐是哪種女人——我是說,她長相如何?」
「喔,先生,黑頭發,矮小,肥胖,臉蛋兒笑嘻嘻的。他們一個星期前搬走,上星期二。」
「在他們以前誰住過?」
「嗨,有個單身男人,搞運輸的。他還欠我一個星期的房租沒付就走了。在他以前是克勞德夫人和她兩個孩子,住了四個月;再以前是多伊爾老先生,房租是他兒子付的。他住了六個月。都是一年以前的事了,再往以前我就記不得了。」
他謝了她,慢騰騰地爬回房間。房間死氣沉沉。曾為它注入生機的香氣已經消失,木犀花香已經離去,代之而來的是發黴傢俱老朽、陳腐、凝滯的臭氣。
希望破滅,他頓覺信心消失殆盡。他坐在那兒,呆呆地看著噝噝作響的煤氣燈的黃光。稍許,他走到床邊,把床單撕成長條,然後用刀刃把布條塞進門窗周圍的每一條縫隙。一切收拾得嚴實緊紮以後,他關掉煤氣燈,卻又把煤氣開足,最後感激不盡地躺在床上。
按照慣例,今晚輪到麥克庫爾夫人拿罐子去打啤酒。她取酒回來,和珀迪夫人在一個地下幽會場所坐了下來。這是房東們聚會、蛆蟲猖獗的地方。
「今晚我把三樓後間租了出去,」珀迪夫人說,杯中的酒泡圓圓的。「房客是個年輕人。兩個鐘頭以前他就上床了。」
「呵,真有你的,珀迪夫人,」麥克庫爾夫人說,羨慕不已。「那種房子你都租得出去,可真是奇跡。那你給他說那件事沒有呢?」她說這話時悄聲細語,嘎聲啞氣,充滿神秘。
「房間裡安起了傢俱嘛,」珀迪夫人用她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說,「就是為了租出去。我沒給他說那事兒,麥克庫爾夫人。」
「可不是嘛,我們就是靠出租房子過活。你的生意經沒錯,夫人。如果知道這個房間裡有人自殺,死在床上,誰還來租這個房間呢。」
「當然嘛,我們總得活下去啊。」珀迪夫人說。
「對,夫人,這話不假。一個星期前我才幫你把三樓後間收拾規矩。那姑娘用煤氣就把自己給弄死了——她那小臉蛋兒多甜啊,珀迪夫人。」
「可不是嘛,都說她長得俏,」珀迪夫人說,既表示同意又顯得很挑剔。「只是她左眼眉毛邊的痣長得不好看。再來一杯,麥克庫爾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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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壽中正寢」,是日最好看的還有「授官共寢」。
//姜保紅在大學時期就是校花,她在畢業前曾到甘肅的法院實習,並勾搭上法院的一名庭長,畢業後就分配到該法院。後來她又被調到甘肅省維護穩定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並在10年內從小科員升到副處長,之後在武威市任職時又在4年多從副處長升到副廳級。
姜保紅在與火榮貴變成情人後,就靠著火榮貴的栽培一路高升。有傳聞指出,姜保紅曾先後與40多名官員發生過性關係,其中有17人是領導級的人物。
她的老友故舊均表示,早年間的姜保紅漂亮質樸,也無心機,沒想到她會變成今天的模樣。大學時期的姜保紅,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漂亮。她的老師和同學回憶,姜保紅身材比一般女孩子要高挑,眼睛又大又亮,「是那種吊梢眼,特別吸引人,是我們的校花。」
「她的全部心思都在官場上,只關心更高層的一些官場秘聞和自己的進步,權力欲望明顯被喚醒,很強烈。這一點讓我感受很深。」一位故人曾對一些老朋友感慨,「現在的姜保紅,已經變成純粹的官場中人,一個名利熏心的人。」//
這段好笑:
//有報道稱,上述文章發布後,為避免稿件被錯覺為成人文學作品以至被1024社區等自動抓取,後台砍掉了很多香艷情節。//
還我破解版……啊,找到了。
//作為一個東北姑娘,姜保紅條子好,臉盤靚,再加上一口純正的普通話,從1993年進入大學的第一天起,19歲的姜保紅就成為男生們獵艷的對象。
當然,姜保紅也非常清楚自身的優勢,盡可能地將它發揮的淋灕盡致。
在大學時,雖然追求者眾多,但前幾年,作為校花的姜保紅始終沒有與某個男生固定戀愛關係。
姜保紅喜歡這種被欣賞被追逐的感覺,更喜歡因此帶來的實實在在。一眾喜歡她的男生,變著法的給她送禮物,一個賽一個地比著送。
姜保紅游走在各種男人中間,與每個男生相處的尺度都拿捏的恰到好處,這引得喜歡她的男生經常大打出手,其中一個男生因此被學校處分了至少4次。
1997年夏天的一場情變,讓老師和同學們徹底認識了姜保紅。
畢業前,姜保紅到蘭州某法院實習,一來二去,與她實習的老師、法院的一個庭長對上了眼。
庭長被姜保紅迷的死去活來,死活都要與家里糟糠老婆離婚。老婆知道內情後找到姜保紅,央求她離開自己老公。
姜保紅一邊嚴詞拒絕了庭長老婆,一邊又果斷與大學里的男友分了手。一刀兩刃,刀刀如風,夠狠。
當年的7月,姜保紅得到了實習法院的工作。
憑著姿色,獲得法院的工作後,姜保紅在這裡一待就是5年,但一直都是底層小科員。
當初姜保紅實習時的那位庭長,執意與老婆離了婚,但姜保紅卻沒有與他走到一起。
有些人注定只是他人墊腳而過的石頭,邁過了泥濘,誰還在意你的去留?
趟過法院,此後10年,姜保紅一直徘徊在省維穩辦,級別僅從科員上浮到副處。
10年不挪窩,對有志官場的人來說,已經看不到希望,尤其是對一個女人,更幾乎是提前看到了人生的下半場。
但是,這看似波瀾不驚的10年,卻是姜保紅臥薪嘗膽的10年,更是她蛻變的10年。
10年間,姜保紅熱衷于有領導的飯局聚會,積極周旋職務升遷的場地。從當初冷艷孤傲的大學生,變得圓滑、功利。
混跡在一幫大男人中間,姜保紅喝酒唱歌,逢場作戲,酒池肉林中透露著對權力的渴望。
這10年,姜保紅一直在暗暗的集聚能量。
而同一時期的港商劉,卻發掘了一個巨大的金礦。
2003年,一個滿臉胡子農民模樣的西北漢子趙發琦,將在建築行當里摸爬滾打近10年的全部心血,1200萬全部押寶一個未知煤礦上。
沒成想,老趙押寶成真,身家瞬間陡升至百億。而同一時期的首富黃光裕,身家也才剛過百億;遊戲首富陳天橋,僅僅80多億。
但再美的夢,也終歸是夢,來的快,去的更快。
就在老趙做著發財夢時,有人橫刀奪愛了。她就是載譽歸來的港商劉。
接下來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港商劉拉來國字號企業,以非常規手段,將老趙價值百億的煤田收割到自己名下。
自那以後,退伍兵出身的執拗老趙一直到處喊冤,並得到了鬥士崔永元的強勢聲援,衝擊波已經從陝西擴散到了最高法。
蓋子就要揭開了。
2013年的一天,武威市委大樓的一間辦公室裡傳出激烈爭吵聲。
爭吵的雙方是姜保紅與火書記,原因是姜保紅聽說火書記在她之外,還與別的女人暗通款曲,怒火中燒來找火書記興師問罪。
官場上男女之間逢場作戲者並非少數,但像姜保紅這樣興師問罪的卻寥寥無幾,是日久生情,還是擔心權力旁落,不得而知。
火書記本就是個火爆脾氣,經常打罵下屬,而且在全國公選副縣級領導崗位上,剛獲得上級肯定,又將武威的老牌記者馬爺收至麾下,彼時的火書記,在武威的氣場越來越強。
可詭異的是,在同樣火爆性格的東北女人姜保紅面前,火書記竟然沒了脾氣。所謂一物降一物,大概如此。
那次吵架,算是將兩人的關係公開化。
其實姜保紅到武威沒多久,她與火書記不一般的關係就已人盡皆知。這通爭吵後,兩人的關係越發緊密。
此時的姜保紅已經掌舵市發改委,爭吵之後不久,又兼任天柱縣委副書記。
讓一個發改委主任兼任基層縣委副書記,看起來很荒唐,但卻大有深意,就是為了給姜保紅增加基層工作經歷,為以後的升遷打地基。
為了姜保紅,火書記也算是拼盡了全力。
2016年兩會甘肅媒體會上,得不到提問機會的新京報記者不走尋常路,對著時任省委書記王三運3次高喊︰王書記,甘肅記者被抓您怎麼看?
就在那一年的1月,火書記親手炮制了轟動全國的抓記者事件。
讓王三運來擦火書記的屁股,自然有些難為他。但輿論的壓力壓根就無法撼動甘肅官場。
同年10月,火書記再次當選武威一把手;一個月後,姜保紅也如願當上副市長,達到她人生的最高峰。
拋開如潮的掌聲,關上房門,「紅火」二人相視而笑,無聲勝有聲。
有江山亦有美人,人世間的美好,莫過如此。
半年之後,形勢急轉直下。
2017年4月,火書記突遭免職,3個月後,被調任省政協閑職。
一切,山雨欲來。
果然,一年後,火書記、姜保紅相繼被查。半年後,兩人又被雙開。
出事前,兩人你扶我幫,相伴前行;出事後,又同時落馬,同日雙開。火書記與姜保紅,真可謂一對生死鴛鴦。//
真正是《火紅生死戀》,在大陸當一個好「幹」部真的不易。
作者
黃光亮唱歌 在 林達陽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下班時天已經全黑了。辦公室位在靠近山區、地勢起伏的稍高之處,沿著木棧步道往下走,突然聽見某種東西掉落的聲音,回過頭,又陸陸續續聽見同樣的聲音,很輕,短暫而壓抑,但在夜裡十分清晰,似乎是某種不知名的球果。其實也不知道到底是或不是,但地上確實落了許多球果。更遠處可以隱約聽見有人正練習著吉他,流利的刷扣著,只偶爾停下來斟酌幾個特定的和弦。球果落下的聲音好像只是他的節奏。不是第一次看見這些球果了,但我是第一次聽見它們落在木棧步道上的聲音。
記得中學時候曾非常為搖滾樂著迷,一開始只聽我們所知道的「那種搖滾」,但後來只要找得到的,什麼都聽。除了聽,那時還認識了一票熱音社的同學和學長學弟,也繳了社費買社服,社服的胸口處是一把抽象的火,好像是燃燒的但又好像沒有,不知道象徵著什麼。我也不確定那對我而言是什麼呢?我吉他彈得不怎樣,鍵盤更勉強,鼓也只會那幾套,唱歌可能還可以吧,但真比起他們認真練著的仍有一段差距,不管哪個位置都只能偶爾練團時客串一下而已。那把火──抽象的火,跟我的關係是什麼呢?
記得那年南部幾個高中的熱音社合辦了成果展,雄中也出了幾個團下去,地點也辦在雄中校園裡,我們開場,而某校的團那時在圈子裡小有一點名氣,就壓軸演出。但說不太上來為什麼,我就不是非常喜歡那個團──吵是吵,吵很好,但我覺得他們吵得莫名奇妙,簡直無理取鬧。我雙手抱胸將社服上抽象的火掩去一半,皺著眉看,覺得案情並不單純──這樣的團怎麼會有名啊?但自己實力不好也不敢多評論,只能轉頭望望旁人,我們的鼓手站在我身後,剛好對上眼,好像看透了什麼似的,用下巴指指場中央將鼓棒掄得什麼似的友校鼓手,平淡的說了一句,不會打的人才打得這麼用力。
我始終記著這句話,在不同的時候想起這句話,但不敢用力、仔細去想,深怕真努力去想就破壞了什麼。那時我已經是大學生了。但小我們一屆的吉他手陳還在雄中,陳會寫曲子,才氣很好,有滿肚子自己的想法,跟那時的我們一樣都是表面上有禮貌實際上很難搞的人,但不曉得為什麼,竟然決定去考警大。怎麼會這樣啊?我們都不敢想像──一則是不敢想像他怎麼會變成警察,一則也不敢想像有這種警察台灣未來的治安會變成怎樣。那時我已經是大學生了,但他才高三,輾轉聽說他報了那年雄中雄女歌唱大賽的創作組,帶著團上去,歌裡頭把所有組長主任罵了一遍,激昂的刷著吉他,告訴所有人:他要當警察,怎麼會這樣。曲子的尾巴他對著漆黑一片但歡呼聲四起的觀眾席,反覆唱著同一句歌詞:我是怎麼了,我是怎麼了,我是怎麼了……
所有挨罵的主任與組長全都坐在第一排的貴賓席,真正是搖滾區,但那時我已不在場了。成長的過程太忙碌了,成長令人自顧不暇,我們無時無刻都在錯過重要的成長現場。我們能做的,常常只是想像。回過頭的時候,已經錯過球果落下的過程了,只剩下吉他聲。我站在地勢較高的地方,回頭望見山區旁的溪道兩側一片亮,疏洪道的路燈和住家樓房,散發著像是金礦一樣的黃光。
詩是我心裡那把不熟練的抽象的火,詩是為了青春的焦灼而謾罵的歌,詩是施力節制、過門流暢的鼓手。我曾用盡所有方式,去重現球果掉落的輕輕的聲音,詩是其中我所知道最好的方式。我這樣想。更遠處是一片黑,那是無人的山區,沉默而漆黑的觀眾席。我靜靜的看,靜靜回想自己曾經在心裡大聲的對著那些黑暗的場景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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