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待細胞,可以活得更好》
曾被宣告只能再活半年...臺大醫師罹癌後存活45年,奉行「生理時鐘養生法」,從此不生病 !
臺大醫學院醫學系畢業的《李豐》醫師,赴加拿大進修,就讀研究所第3年時罹患淋巴癌。
返回台灣後,曾任教臺大醫學院及擔任臺大醫院病理科醫師,專業是細胞病理。當年為她治療的醫師,有人已過世了,《李豐》卻還活得很健康。
若問為什麼,可能的答案是:她現在每天的生活都很「尊重細胞」。
李豐醫師說:「我的細胞病理專業讓我明白,生病都是咎由自取。
是我們置自己的細胞於死地,讓身體沒有機會復原。罹癌後,我開始自我反省,改變了飲食、作息、運動與對生死的看法,朝對的方向堅持下去,至今已和我的癌細胞和平相處超過45年。」
當我40多年前被診斷罹患癌症,並被預估只能再活半年時,我有接受手術,無數次電療,還有一次化療,但是腫瘤始終屹立如山。
當我改變主意不再治療以後,我做了很多改變,堅持下來的結果,我的細胞的自癒系統發揮了功效,讓我與我的癌細胞和平共處。
而且,如果我繼續努力,我相信我的癌症不會再發。
當我30多年前因為背傷,一再復健都好不起來,甚至要靠輪椅過日子的時候,主治醫師認定,我的背傷會越來越壞,一直到我死的那一天。
那個時候,我才警覺,我又要靠自己了。於是我非常辛苦地開始學瑜伽、靜坐、並一點一滴地在進步,
如今,我不但不需要輪椅,可以走來走去,常常爬山,還爬上過玉山。
當我把我的經驗,及細胞自癒功能的理論,與病人分享後,如果病人肯認同,又肯靠自己的力量去幫助自己的細胞的話,細胞的自癒功能,自然會顯現出來。
很多癌症病人的癌症因此沒有再發,很多症狀不再依靠藥物。也有高血壓的病人血壓下降,可以不再吃藥。
也有皮膚病,像紅斑性狼瘡之類的病症,可以因為改變體質而緩解。
我的專業是細胞病理,當我對自己的專業研究越深,研究越透徹,才發覺,生病幾乎都是咎由自取,自己置自己的細胞於死地,不給它超生的機會,身體才會沒有機會復原。
如果透過自我反省,努力作飲食、生活及心態上的改變,建立起善待自己的細胞的習慣,細胞自然會樂意地配合,讓細胞的自癒功能茁壯,有病的人自然會獲得改善,沒有病的人也會更健康。
人可以不生病!
我的身體本來還蠻好的,可是罹患癌症以後,又是手術、又是電療、又是化療,體質便慢慢變差,很多副作用都一一出現,我也免不了在住院又出院的模式中過日子。
1986年10月,我又因為肺炎而住院,卻在治療的第3天,因為受不了藥物的毒性而發生了中毒性肝炎,主治醫師不敢再用藥,又不敢讓我出院。
因此我在醫院裡住了一個月,每天的活動只有靜坐與睡覺,一個月之後,肺炎竟然不藥而癒。
現在看來,這不就是細胞自癒能力的明證嗎?
當時我沒有想到這個,卻明白,藥不能再吃下去了。
因為一向生病或疼痛所用的藥,已經使我變成肚量很大的藥罐子。
藥吃太多,肝臟早就到了生病的邊緣,輪到這次住院才吃幾顆抗生素,便成了最後一根稻草,肝臟抵擋不住,於是呈現中毒的現象。
果然從那以後,我沒有再吞進任何一顆藥丸,包括維他命丸。
設定「要健康」的目標,努力就有可能達到 !
肝臟如果不加以照顧,以後還會再出事。可是在西醫的眼裡,肝中毒之前,我的肝功能檢驗是正常的,也就是他們認為我的肝臟是正常的。
在肝中毒之後,再抽血檢驗,肝功能又已回復正常,所以西醫是認為沒有什麼需要照顧的。
這件事情,讓我看到了西醫的極限,我決定從更寬廣的角度,去探索醫療問題,並以自己為實驗對象,去嘗試,目標是:不要再住院。
我的嘗試,有成功、有失敗,但總的來說,健康的情形是在進步,體質在慢慢的改好。20多年來,我沒有再住院。
這次住院,果真是我的最後一次住院。而且,這些年來,我也沒有再看過西醫,沒有做過癌症追踪檢查,除了看幾次牙齒以外,我也沒有用過健保卡。
現在我的目標是:臨終無障礙。也就是說,我不要再生病,不要再住院,到臨終的時候,笑笑地跟大家說再見。
辦不辦得到呢?
如果我不定下這個目標,我是鐵定辦不到,定下這個目標,有了努力的方向,也許就會辦得到。
何況20多年來我都辦到了,近幾年來我的健康狀況進步更多。我已經滿70歲,隨時說再見,我都非常快樂了。
《生活要規律》
在細胞世界裡,細胞在不同的時段,會進行不同的工作,這點非常特別。
因為體內任何工作,都需要血液,可是血液有限,不可能同時提供給所有組織,於是在設計上,血管會在不同的時段,依不同的頻率而共振,讓某一經絡上的所有組織,氣血特別充盈,工作更加順利。
一、早上5~7點,是解大便、排廢物的最佳時段
譬如早上5~7點,大腸的氣血充盈,大便應該這個時間排出,把昨天生產的廢物排光。如果這個時段不排光,廢物堆在腸裡,便會變成宿便,或者養細菌,或者產生毒素,都對身體不利。
又譬如早上7~9點,胃的氣血充盈,這個時候吃什麼都容易消化。
到下午3點以後,腸胃道的氣血便比較不足,吃下去的東西,比較不易吸收。
古語說:早餐要吃得好,中餐要吃得飽,晚餐要吃得少。其實就是指出,早餐中餐吃得好,身體比較容易得到養分,晚上吃的,卻往往成了身體的負擔,所以要吃得少。
可是,現代人剛好相反,早餐常常不吃,或者吃得很簡單,但是晚上卻吃大大的一頓,堆在腸胃裡,不易消化,也不易吸收,於是變成廢物,到處堆積,久而久之,身體怎麼可能不生病?
二、晚上11點到早上3點,應熟睡讓細胞專心工作
又譬如晚上11點到早上3點,肝膽系統的氣血最充盈,這個時候,最好已經睡熟,讓肝膽系統的細胞可以慢慢把白天所造成的廢物或者毒物解決,以便利排出去。
同時,這個時段也是造血的時候,因為血液細胞的耗損率很高,不隨時製造新的細胞來補充,便會不敷使用。
所以,這個時段,應該是熟睡的,細胞才能專心工作。
早睡早起身體好,這是古人傳下來的教訓,誰都讀過,可是現代人卻顛倒做了。
自從發明了電燈,電燈普及的地方,人們開始晚睡,電視出來之後,又更晚了,上網聊天、網路遊戲流行後,連學生與兒童都睡得越來越晚。
晚上該睡卻不睡時,所有氣血便硬是被抽調去大腦、去眼睛、或者手腳,肝膽系統及造血系統的工作便沒法順利進行,久而久之,誰能不生病呢?
三、把吃飯睡覺時間調好,細胞自然給主人好的回饋
知道了細胞的運作方式,如果我們想不生病,或者是現在已經身體很衰弱、體質很不好的人,想要改善體質,起碼就有了個下手處。
把吃飯的時間與方式改好,把睡覺的時間調好,完全配合細胞世界的規律,那麼,慢慢地,細胞自然會給主人很好的回饋。
不過,要看到效果,這樣的生活規律,便必須持之以恆,日日如是,時時如是。不可以做做停停,或者常常犯規,或者一日捕魚,十天晒網。這麼做,都會給細胞世界帶來困擾。
在軍中,要把所有軍人的心都帶到萬眾一心的境界,並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因為每一個軍人都有各自的一顆心,雖然在同一時間,有可能卻在想不同的東西。
可是,在細胞世界裡,情形便完全不一樣,細胞不會有二心,不用考慮到細胞的層次,只要想辦法把念頭管好就好,這比軍中管軍人們的心要簡單得多。
要把念頭管好,說容易很容易,說難也很難。
說容易是因為念頭的主人就是自己的心,只管一個人的心,要比管那麼多軍人的心,當然容易得多。
可是,要管好一顆心,其實也不容易,因為外面的誘感實在太多了。
晚餐的時候,人最放鬆,太太又煮了一桌好菜,說不定還有孩子在旁邊,說著說著,便吃撐了。
或者面對著電視,看到好節目,又逢週末,明天不用上班,於是放任自己,看著看著,便天亮了。
這樣的情景很熟悉吧?
以前,病人也常常跟我討論,要如何才能做到生活有規律,以及到底怎樣才算規律這一類問題,不過還是很難克制自己。
一直到我向他們說明細胞世界的運作情形,要求他們要尊重細胞及悲憫受苦的細胞之後,很多病人就做到了。
他們說,一想到那些細胞又要受苦了,他們的念頭便回來了。
我維持規律的作息。
我每天清晨4點起床,先喝一杯水,再準備早餐,把早餐放進電鍋去蒸之後,便有便意,要去解決這件大事。
解決之後,開始做運動,包括拍打、拉筋、瑜伽與啞鈴等。
之後是靜坐,吃早餐,8點多出門去上班。如果是週末,運動免了,靜坐、早餐之後,六點不到便出門去爬山。
每天晚上8點多,當大部分的都會上班族還在辦公室裡加班,我已開始靜坐,準備9點多睡覺。
我維持清淡的飲食,我都是自己煮午餐,通常是糙米飯和蔬菜。吃午餐時另外裝一小半碗,有三口飯、有少許菜,那就是我的晚餐,這樣我一定不會吃過量。
這也是我現在感到最舒服的份量,我也知道,有一天我會連晚餐都不需要。
至於電視,我家連電視機都沒有,很土吧?可是,這卻是避免誘惑最好的辦法。
生活不但要規律,而且要有恆心地持續做下去,身體的健康才會越來越好。
作者簡介
《李豐》醫師
臺大醫學院醫學系畢業,赴加拿大進修,就讀研究所第三年時罹患淋巴癌。
返回台灣後,曾任教臺大醫學院及擔任臺大醫院病理科醫師,專業是細胞病理。
現為李豐病理中心負責人。
當年為她治療的醫師,有人已過世了,李豐卻還活得很健康。
若問為什麼,可能的答案是:她現在每天的生活都很「尊重細胞」。
她每天清晨四點起床做運動,包括拍打、拉筋、做瑜伽與舉啞鈴等。
之後是靜坐、吃早餐,然後出門上班;週末時,則會出門爬山。每天晚上八點多,李豐已開始靜坐,準備九點多睡覺。
她的飲食清淡,以五穀雜糧加蔬菜為主;時時保持心情愉快、常懷感恩心,最愛哈哈大笑,也常帶著病人一起笑出健康。
她最大的健康目標,就是「臨終無障礙,走得自在」。
本文摘自《善待細胞,可以活得更好》
「上班走來走去算運動嗎」的推薦目錄:
上班走來走去算運動嗎 在 譚蕙芸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用別人的十年來換回自己的十年]
理大圍城十多天,千人被困,先後有人逃脫、被抓、死守。機緣巧合下,我遇到一位曾經被困理大的女生,她詳述自己逃生的經歷,十二小時內三度逃脫失敗,最後成功以游繩離開,現在回想,她深感僥倖,卻遺下滿腔內疚。她形容,千人被困,有千種心情,她只能敘述自己看到和感受到的事。
女生叫阿詩(化名),她在11月17日星期日傍晚進入理大,她說,數月來,她有幾位相熟的示威者,成立了一個小隊,經常一起行動,她入理大時,戰況已激烈,裝甲車被燒,水炮車沒法向前,勇武示威者人數多,士氣高昂,基本上所有作戰點她都擠不進去,「夠人」之說響徹理大校園。
她一度只在一條炸了的橋邊行行企企,跟警察對罵,「很老套地,我當晚除了遞火魔(汽油彈),只跟警察宣讀了抗爭宣言。」
她記得大家意志高昂,飯堂裏遇上隊友,大家還談論當晚戰蹟,她形容該晚為多月「首次把水炮車擊退」。的確,那天在漆咸道南十字路口,筆者目睹水炮車向人群射水射了整個晚上,示威者全身染藍,即使水裡含令皮膚灼熱的化學成份,但抗爭者仍以汽油彈及磚進攻,水炮車沒法前進。
我問那種作戰心態是怎麼?阿詩想一想形容:「是憤怒,也是忟憎(受夠了),覺得每一次都是我們後退,能不能有一次我們想辦法進攻?是退無可退的心態。」
跟阿詩談,你會發現抗爭者和外界,出現一種資訊落差。我問,11月17日傍晚警方清楚警告,理大是暴動現場,警員有機會開實彈,記者也拍攝得警員手持自動步槍,她知道嗎?
她說,17日那個晚上,大家未感受到有機會圍城:「腦海裡沒有想過被圍,因為之前每一次,我們都可以成功離開。」
她形容,整個晚上,前線以外,校園裡氣氛其實輕鬆。我也目睹外圍在燒車燒橋,校園裡有人還癱軟在椅子上打瞌睡。
阿詩說,整個晚上,校園裡飯堂、體育館作為的休息室,百計人席地睡覺,翌日凌晨五時許,她還在刷牙,忽然聽到有人大喊:「起牀啦!起牀啦!打到來了!速龍衝進來了!」氣氛一度緊張,她說,當時校園裡還是可以,大家覺得外面設了重重路障,有大量汽油彈待命,感覺警察不會那麼易進攻入來。
其實凌晨五時半,直播新聞的畫面嚇人,速龍已一度衝進校門,揮棍抓人,抗爭者焚毁雜物,校園門口陷入一片火海,阿詩說:「那個畫面我當時看不到,後來才看到」。顯然,市民安坐家中接收的資訊,有可能比圍城內的人更快更多。
阿詩當時一心只找路走,她跟隊員商討,凌晨六時試一試逃走,一度走到學校後面的公路邊,然而其中一個中學生隊員好像仍未睡醒,沒有躡手躡腳走路,給防暴警發現了,唬嚇他們,整隊人後退回校舍。後來再看新聞,知道義務救護員及記者均被捕,「此時知道走不了,被重重圍困。」
晨光初現,迎來了校園凝重的氣氛,阿詩說,校園仍有百計人在走來走去,大家都卸下全副黑色衣物,丟棄了保護裝備,好以一個普通人的裝束準備離開。「校園氣氛尚算平靜,但你感覺到小小緊張,大家都盡量找路走。」她們聽到有提議,到平台集合,一起衝出校園。
中午前,有約六至七百人嘗試從理大正門衝出去,阿詩是其中一人,她當時臉上只戴着防護力弱的N95口罩,雖然防暴警沒有衝前,但向人群發射了催淚彈,眾人沒法向前,唯有回到校園,阿詩仍未覺得太擔心:「那種心態是人夠多,一起互相掩護,都是漫無目的去衝,覺得要離開,不想坐以待斃。」
第二次逃離失敗,她又跟小隊回去休息,偶爾小睡,或吃點乾糧繼續籌謀:「吃了催淚彈根本沒胃口吃東西,但不吃東西又沒有體力。」她認識的長輩發訊息鼓勵她:「心存希望,靜待時機。」阿詩坦言,她沒看到有人寫遺書,大家情緒不是太激動,因為當時一心一意只專心想如何找路離開。
父母家人向她發出追魂訊息,讓她緊張。但同時亦有友人不斷提供逃走路線。她聽到有救護說,有人嘗試爬渠離開,於是隨大隊走到理工大學平台下幽暗的車道,只見十數人不斷圍在揭起的渠蓋討論,有人嘗試爬進去,但探過路後又爬出來,「有人說太臭,受不了,有些路是死巷,有些渠又不知道走去那裡。」
直至中午時份,另一批數百人,又聚在正門,決定再衝去一次。第三次逃走,令一直比較冷靜的阿詩情緒崩潰。
她回憶到:「走出正門之後,我向左轉,那條公路很長,警察開始發射催淚彈,煙霧非常濃密,我第一次發現,我們設計的路障令我們逃生更困難,我只戴着一個單嘴防毒面具,一個泳鏡,一邊爬路障一邊跑一邊吃催淚煙,我發現呼吸不了,覺得想窒息,鼻水跟汗水混在一起,最後我連防具也脫下來,發現沒法走了,唯有跟大家爬鐵絲網回來,怎知鐵絲網鉤爛了我的褲子,臂部皮膚刮了一道血痕,然後再抱着樹幹滑下來。」
筆者後來回到理大校園,可見校園外的鐵絲網上,掛着逃生者遺下的背包、運動鞋,可見眾人逃走時的驚險和慌亂。
「後來有人告訴我,煙霧之中,有防暴警在我旁邊伸手想抓我,幸好一個男生抓着磚頭給我擋了,我才沒有被抓。我一邊跑,一邊聽到後面有人喊:『救命呀!我想走呀!』,後來我在校園抱着隊員哭了,她說擔心我被捕,我也崩潰了一起哭。」
阿詩說,那一刻逃脫不成功,忽然悲中從來:「真切感覺到,好像經歷了一個死亡的關口,好貼身感覺到,那一刻像一個戰場。我覺得好像永遠鬥不過那班警察,因為他們有武器,我們沒有。我想到,為何政權要對我們這班年輕人趕盡殺絕呢?」
她打電話給最親的哥哥,崩潰地哭,說很絕望,怎樣也沒法逃出生天,也託哥哥跟父母說對不起。哥哥當天沒有上班,專心留在家裡幫她,掛線前哥哥說了一句:「現在沒有人可以幫你,只有你自己,你要堅強。」阿詩的家人一向支持運動,但沒有她走得前,阿詩說,現在回想哥哥的話,也覺得感動。
差不多黃昏了,那個星期一,香港人很多也沒有上班,走到街上抗爭,說要用不同方法「救理大」,阿詩說,有一刻,在理工大學校園裡,聽到遠遠傳來隱隱約約有人喊口號:「光復香港……聽到也是感動的,覺得真是有人想去救自己,但還是振作起來,自己先救自己。」
哭了十分鐘,阿詩與隊伍又小休了一陣,替電話充電,與大家交流逃走路線。很多路線有人成功逃離了,一會兒又被警察發現封鎖了,訊息混亂。阿詩從遠處觀察到,校園有一條天橋下是公路,有人聚集,後來更跨出欄杆站在狹窄的平台上,向下張望。天開始暗,不久見到有人從橋上沿繩索滑下公路,並有電單車接應。
「最初感覺這方法很不安全,這麼觸目,這麼張揚,怎可能呢?擔心是不是一個陷阱。」最奇怪的是,遠處有防暴警察駐守,肉眼是看到有人游繩離開的。她半信半疑,跟隊員走去查看其他逃走路線,後來還是折返,有隊員決定,大家一起以游繩離開。
阿詩一生未嘗過滑游繩,她說,以前也有做運動,但體能一般,看到那個相等於幾層樓的高度,有點畏高,但也不能想太多,「其他人很好,說讓女孩先滑下去。」她就握着繩子,「瀡」一聲滑下去,她回憶道:「過程比想像中快,但當我滑下去時,臂部着地,幸好地上有雜物墊着,但附近有些玻璃碎,應該是示威者扔下去來嚇怕警察的。」
每一次聽到抗爭者發現,自己最初設置的路障、扔下的玻璃瓶,最終讓自己逃生更困難,聽着的人也感到揪心。當晚警察有向游繩發射催淚彈,但阿詩說幸好不太頻密,可以忍受。但由於游繩時她沒有戴手套,手掌皮膚被繩子割傷了。
她說,到達公路時,她奔向附近在待命的電單車。電單車上已載着另一名剛逃脫的男孩,她是第二名乘客,她說,自己沒有坐好,勉強夾着座椅被送到橋頂,又被轉送到另一輛私家車上。她回憶說,整個過程迷迷茫茫,都是家長們扶着她「小心一點」,那是唯一一句從陌生人口中不斷說出的話。
這些義務來接送的車子,在運動中被稱為「家長車」,開車的義務司機叫「家長」:「坦白說,到今天完全想不起家長的樣子,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很多人是中產,他們真是很疼錫我們,做到與我們同行。」
家長把她送到九龍鬧市,司機還叮囑:「我們很多人支持你們年輕人的,但下次真是要Be Water(更流動地抗爭了)。」阿詩說,直到車子入到市區,她的心才定下來,覺得真是離開了。
筆者當晚在另一處曾目睹逃脫者被家長接走的浩大場面,家長們憂心忡忡,逃脫出來的年輕人樣子迷茫,失魂落魄的,家長們把車子隨時準備好,也同時要避開警車,每當有一個年輕人走出來,家長們追着站也站不穩的孩子,把他們塞進車廂,遞上替換衣物,敏捷地送走,歷時十來秒,一切默契和信任,盡在不言中。
離開了,阿詩內心那五味翻滾的情緒,才開始浮現。
那一晚,千計市民走上街,營救理大被困的人。阿詩也是後來才看到新聞片段,看到市民在鬧市抗爭,或只是聚集,就被大舉拘捕,甚至立即被告上法庭,控以最高刑期十年的暴動罪。「覺得對不起他們,為了救我們這批人犧牲太多了,現在好像覺得是,別人的十年換了我們的十年,看到各區抗爭有人被捕的片段,我也忍不住流淚。」
阿詩覺得對不起的人太多。「看到有人逃走時被捕,打得頭破血流,看到有留守的人因為低溫症送去醫院,覺得每一個都有可能是我,我能夠逃脫,純粹幸運。」有些留守者出來,有人恭喜他們,阿詩知道,「不能恭喜大家成功脫,因為後來很多人走不了。」
「成功走出來的人,更加有內疚感。很多走出來的人,都有這種情緒,覺得對不起被捕的人。」後來她知道,游繩這條路,後來也被堵截,也知道有開車接走抗爭者的司機被捕。
阿詩說,作為被困理大的人,她不覺得被離棄,「好感動是,看到整條公路也是家長的車,很多在外面的人也不斷記掛着我們,覺得大家都想救我們,只是難過大家付了這麼高的代價,不值得呀。」
千人被困,對運動有一千種想法。阿詩記得,有勇武抗爭者當晚反對大家撤離,覺得應該留守再反攻,但她理解大部份人都認為反攻可能性低,她傾向先逃走。對於由正門走出去被捕,阿詩說她寧可逃走時被捕:「覺得不信他們(警方),行出去也不保證安全,也是被捕,有何分別?」。
對於有少數人匿藏至今,阿詩認為匿藏者有不同想法,或者有些人逃走不了,也有人認為死守也是一種抗爭,她會尊重。
阿詩坦言,即使留守校園沒有起居飲食的問題,她自己最難承受,是家人壓力。被困理大一天,父母給她發了十幾條訊息。到她回到九龍鬧市,給父親打了一通電話,她一直以為父親是冷靜的大男人,怎之聽到爸爸以非常緊張的語氣問她身在那裡,知道女兒安全,呼了一口大氣。
「我跟爸爸談完電話,也忍不住流了一滴淚,我從來沒聽過父親那麼緊張的語氣,覺得對不起他。」後來才知道,父親為她擔心得一度哭了出來,嚇得母親不知怎樣安慰。
小妮子至今,仍堅持說:「我雖然對不起父母,但沒有後悔。」父親還是搖頭嘆息,覺得女兒輕視了十年監禁的代價。阿詩說,這一次也不是沒有值得檢討的地方,覺得此後抗爭更要思前想後:「此後打陣地戰還是要三思,出外抗爭更不能掉以輕心,要好了解地理環境。」
阿詩說,理大一役代價很大,多人被捕,對運動元氣大傷,但無奈是,如此巨大犧牲,又震驚了國際社會,得到外界同情。
到了今天,死裡逃生,阿詩還是沒法放下運動:「每次聽到那一個地方『要人』,我就按捺不住,好想去幫,尤其是看到比我年輕的中學生,前仆後繼付出,怎麼忍心呢?」
若有機會回到理工大學,她想做甚麼呢?「我想細看每一件留下的雜物,或許這些豬嘴、醫療用品對普通人是廢物,但對我來說,卻留下了一幕幕抗爭的回憶,我也想給所有仍在留守的人一個擁抱,到時,我想我會哭起來。」阿詩說。
(理工大學校園經歷了13日12夜圍城,於11月29日中午解封)
上班走來走去算運動嗎 在 譚蕙芸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用別人的十年來換回自己的十年]
理大圍城十多天,千人被困,先後有人逃脫、被抓、死守。機緣巧合下,我遇到一位曾經被困理大的女生,她詳述自己逃生的經歷,十二小時內三度逃脫失敗,最後成功以游繩離開,現在回想,她深感僥倖,卻遺下滿腔內疚。她形容,千人被困,有千種心情,她只能敘述自己看到和感受到的事。
女生叫阿詩(化名),她在11月17日星期日傍晚進入理大,她說,數月來,她有幾位相熟的示威者,成立了一個小隊,經常一起行動,她入理大時,戰況已激烈,裝甲車被燒,水炮車沒法向前,勇武示威者人數多,士氣高昂,基本上所有作戰點她都擠不進去,「夠人」之說響徹理大校園。
她一度只在一條炸了的橋邊行行企企,跟警察對罵,「很老套地,我當晚除了遞火魔(汽油彈),只跟警察宣讀了抗爭宣言。」
她記得大家意志高昂,飯堂裏遇上隊友,大家還談論當晚戰蹟,她形容該晚為多月「首次把水炮車擊退」。的確,那天在漆咸道南十字路口,筆者目睹水炮車向人群射水射了整個晚上,示威者全身染藍,即使水裡含令皮膚灼熱的化學成份,但抗爭者仍以汽油彈及磚進攻,水炮車沒法前進。
我問那種作戰心態是怎麼?阿詩想一想形容:「是憤怒,也是忟憎(受夠了),覺得每一次都是我們後退,能不能有一次我們想辦法進攻?是退無可退的心態。」
跟阿詩談,你會發現抗爭者和外界,出現一種資訊落差。我問,11月17日傍晚警方清楚警告,理大是暴動現場,警員有機會開實彈,記者也拍攝得警員手持自動步槍,她知道嗎?
她說,17日那個晚上,大家未感受到有機會圍城:「腦海裡沒有想過被圍,因為之前每一次,我們都可以成功離開。」
她形容,整個晚上,前線以外,校園裡氣氛其實輕鬆。我也目睹外圍在燒車燒橋,校園裡有人還癱軟在椅子上打瞌睡。
阿詩說,整個晚上,校園裡飯堂、體育館作為的休息室,百計人席地睡覺,翌日凌晨五時許,她還在刷牙,忽然聽到有人大喊:「起牀啦!起牀啦!打到來了!速龍衝進來了!」氣氛一度緊張,她說,當時校園裡還是可以,大家覺得外面設了重重路障,有大量汽油彈待命,感覺警察不會那麼易進攻入來。
其實凌晨五時半,直播新聞的畫面嚇人,速龍已一度衝進校門,揮棍抓人,抗爭者焚毁雜物,校園門口陷入一片火海,阿詩說:「那個畫面我當時看不到,後來才看到」。顯然,市民安坐家中接收的資訊,有可能比圍城內的人更快更多。
阿詩當時一心只找路走,她跟隊員商討,凌晨六時試一試逃走,一度走到學校後面的公路邊,然而其中一個中學生隊員好像仍未睡醒,沒有躡手躡腳走路,給防暴警發現了,唬嚇他們,整隊人後退回校舍。後來再看新聞,知道義務救護員及記者均被捕,「此時知道走不了,被重重圍困。」
晨光初現,迎來了校園凝重的氣氛,阿詩說,校園仍有百計人在走來走去,大家都卸下全副黑色衣物,丟棄了保護裝備,好以一個普通人的裝束準備離開。「校園氣氛尚算平靜,但你感覺到小小緊張,大家都盡量找路走。」她們聽到有提議,到平台集合,一起衝出校園。
中午前,有約六至七百人嘗試從理大正門衝出去,阿詩是其中一人,她當時臉上只戴着防護力弱的N95口罩,雖然防暴警沒有衝前,但向人群發射了催淚彈,眾人沒法向前,唯有回到校園,阿詩仍未覺得太擔心:「那種心態是人夠多,一起互相掩護,都是漫無目的去衝,覺得要離開,不想坐以待斃。」
第二次逃離失敗,她又跟小隊回去休息,偶爾小睡,或吃點乾糧繼續籌謀:「吃了催淚彈根本沒胃口吃東西,但不吃東西又沒有體力。」她認識的長輩發訊息鼓勵她:「心存希望,靜待時機。」阿詩坦言,她沒看到有人寫遺書,大家情緒不是太激動,因為當時一心一意只專心想如何找路離開。
父母家人向她發出追魂訊息,讓她緊張。但同時亦有友人不斷提供逃走路線。她聽到有救護說,有人嘗試爬渠離開,於是隨大隊走到理工大學平台下幽暗的車道,只見十數人不斷圍在揭起的渠蓋討論,有人嘗試爬進去,但探過路後又爬出來,「有人說太臭,受不了,有些路是死巷,有些渠又不知道走去那裡。」
直至中午時份,另一批數百人,又聚在正門,決定再衝去一次。第三次逃走,令一直比較冷靜的阿詩情緒崩潰。
她回憶到:「走出正門之後,我向左轉,那條公路很長,警察開始發射催淚彈,煙霧非常濃密,我第一次發現,我們設計的路障令我們逃生更困難,我只戴着一個單嘴防毒面具,一個泳鏡,一邊爬路障一邊跑一邊吃催淚煙,我發現呼吸不了,覺得想窒息,鼻水跟汗水混在一起,最後我連防具也脫下來,發現沒法走了,唯有跟大家爬鐵絲網回來,怎知鐵絲網鉤爛了我的褲子,臂部皮膚刮了一道血痕,然後再抱着樹幹滑下來。」
筆者後來回到理大校園,可見校園外的鐵絲網上,掛着逃生者遺下的背包、運動鞋,可見眾人逃走時的驚險和慌亂。
「後來有人告訴我,煙霧之中,有防暴警在我旁邊伸手想抓我,幸好一個男生抓着磚頭給我擋了,我才沒有被抓。我一邊跑,一邊聽到後面有人喊:『救命呀!我想走呀!』,後來我在校園抱着隊員哭了,她說擔心我被捕,我也崩潰了一起哭。」
阿詩說,那一刻逃脫不成功,忽然悲中從來:「真切感覺到,好像經歷了一個死亡的關口,好貼身感覺到,那一刻像一個戰場。我覺得好像永遠鬥不過那班警察,因為他們有武器,我們沒有。我想到,為何政權要對我們這班年輕人趕盡殺絕呢?」
她打電話給最親的哥哥,崩潰地哭,說很絕望,怎樣也沒法逃出生天,也託哥哥跟父母說對不起。哥哥當天沒有上班,專心留在家裡幫她,掛線前哥哥說了一句:「現在沒有人可以幫你,只有你自己,你要堅強。」阿詩的家人一向支持運動,但沒有她走得前,阿詩說,現在回想哥哥的話,也覺得感動。
差不多黃昏了,那個星期一,香港人很多也沒有上班,走到街上抗爭,說要用不同方法「救理大」,阿詩說,有一刻,在理工大學校園裡,聽到遠遠傳來隱隱約約有人喊口號:「光復香港……聽到也是感動的,覺得真是有人想去救自己,但還是振作起來,自己先救自己。」
哭了十分鐘,阿詩與隊伍又小休了一陣,替電話充電,與大家交流逃走路線。很多路線有人成功逃離了,一會兒又被警察發現封鎖了,訊息混亂。阿詩從遠處觀察到,校園有一條天橋下是公路,有人聚集,後來更跨出欄杆站在狹窄的平台上,向下張望。天開始暗,不久見到有人從橋上沿繩索滑下公路,並有電單車接應。
「最初感覺這方法很不安全,這麼觸目,這麼張揚,怎可能呢?擔心是不是一個陷阱。」最奇怪的是,遠處有防暴警察駐守,肉眼是看到有人游繩離開的。她半信半疑,跟隊員走去查看其他逃走路線,後來還是折返,有隊員決定,大家一起以游繩離開。
阿詩一生未嘗過滑游繩,她說,以前也有做運動,但體能一般,看到那個相等於幾層樓的高度,有點畏高,但也不能想太多,「其他人很好,說讓女孩先滑下去。」她就握着繩子,「瀡」一聲滑下去,她回憶道:「過程比想像中快,但當我滑下去時,臂部着地,幸好地上有雜物墊着,但附近有些玻璃碎,應該是示威者扔下去來嚇怕警察的。」
每一次聽到抗爭者發現,自己最初設置的路障、扔下的玻璃瓶,最終讓自己逃生更困難,聽着的人也感到揪心。當晚警察有向游繩發射催淚彈,但阿詩說幸好不太頻密,可以忍受。但由於游繩時她沒有戴手套,手掌皮膚被繩子割傷了。
她說,到達公路時,她奔向附近在待命的電單車。電單車上已載着另一名剛逃脫的男孩,她是第二名乘客,她說,自己沒有坐好,勉強夾着座椅被送到橋頂,又被轉送到另一輛私家車上。她回憶說,整個過程迷迷茫茫,都是家長們扶着她「小心一點」,那是唯一一句從陌生人口中不斷說出的話。
這些義務來接送的車子,在運動中被稱為「家長車」,開車的義務司機叫「家長」:「坦白說,到今天完全想不起家長的樣子,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很多人是中產,他們真是很疼錫我們,做到與我們同行。」
家長把她送到九龍鬧市,司機還叮囑:「我們很多人支持你們年輕人的,但下次真是要Be Water(更流動地抗爭了)。」阿詩說,直到車子入到市區,她的心才定下來,覺得真是離開了。
筆者當晚在另一處曾目睹逃脫者被家長接走的浩大場面,家長們憂心忡忡,逃脫出來的年輕人樣子迷茫,失魂落魄的,家長們把車子隨時準備好,也同時要避開警車,每當有一個年輕人走出來,家長們追着站也站不穩的孩子,把他們塞進車廂,遞上替換衣物,敏捷地送走,歷時十來秒,一切默契和信任,盡在不言中。
離開了,阿詩內心那五味翻滾的情緒,才開始浮現。
那一晚,千計市民走上街,營救理大被困的人。阿詩也是後來才看到新聞片段,看到市民在鬧市抗爭,或只是聚集,就被大舉拘捕,甚至立即被告上法庭,控以最高刑期十年的暴動罪。「覺得對不起他們,為了救我們這批人犧牲太多了,現在好像覺得是,別人的十年換了我們的十年,看到各區抗爭有人被捕的片段,我也忍不住流淚。」
阿詩覺得對不起的人太多。「看到有人逃走時被捕,打得頭破血流,看到有留守的人因為低溫症送去醫院,覺得每一個都有可能是我,我能夠逃脫,純粹幸運。」有些留守者出來,有人恭喜他們,阿詩知道,「不能恭喜大家成功脫,因為後來很多人走不了。」
「成功走出來的人,更加有內疚感。很多走出來的人,都有這種情緒,覺得對不起被捕的人。」後來她知道,游繩這條路,後來也被堵截,也知道有開車接走抗爭者的司機被捕。
阿詩說,作為被困理大的人,她不覺得被離棄,「好感動是,看到整條公路也是家長的車,很多在外面的人也不斷記掛着我們,覺得大家都想救我們,只是難過大家付了這麼高的代價,不值得呀。」
千人被困,對運動有一千種想法。阿詩記得,有勇武抗爭者當晚反對大家撤離,覺得應該留守再反攻,但她理解大部份人都認為反攻可能性低,她傾向先逃走。對於由正門走出去被捕,阿詩說她寧可逃走時被捕:「覺得不信他們(警方),行出去也不保證安全,也是被捕,有何分別?」。
對於有少數人匿藏至今,阿詩認為匿藏者有不同想法,或者有些人逃走不了,也有人認為死守也是一種抗爭,她會尊重。
阿詩坦言,即使留守校園沒有起居飲食的問題,她自己最難承受,是家人壓力。被困理大一天,父母給她發了十幾條訊息。到她回到九龍鬧市,給父親打了一通電話,她一直以為父親是冷靜的大男人,怎之聽到爸爸以非常緊張的語氣問她身在那裡,知道女兒安全,呼了一口大氣。
「我跟爸爸談完電話,也忍不住流了一滴淚,我從來沒聽過父親那麼緊張的語氣,覺得對不起他。」後來才知道,父親為她擔心得一度哭了出來,嚇得母親不知怎樣安慰。
小妮子至今,仍堅持說:「我雖然對不起父母,但沒有後悔。」父親還是搖頭嘆息,覺得女兒輕視了十年監禁的代價。阿詩說,這一次也不是沒有值得檢討的地方,覺得此後抗爭更要思前想後:「此後打陣地戰還是要三思,出外抗爭更不能掉以輕心,要好了解地理環境。」
阿詩說,理大一役代價很大,多人被捕,對運動元氣大傷,但無奈是,如此巨大犧牲,又震驚了國際社會,得到外界同情。
到了今天,死裡逃生,阿詩還是沒法放下運動:「每次聽到那一個地方『要人』,我就按捺不住,好想去幫,尤其是看到比我年輕的中學生,前仆後繼付出,怎麼忍心呢?」
若有機會回到理工大學,她想做甚麼呢?「我想細看每一件留下的雜物,或許這些豬嘴、醫療用品對普通人是廢物,但對我來說,卻留下了一幕幕抗爭的回憶,我也想給所有仍在留守的人一個擁抱,到時,我想我會哭起來。」阿詩說。
(理工大學校園經歷了13日12夜圍城,於11月29日中午解封)
上班走來走去算運動嗎 在 iFit 愛瘦身- 【#瘦知識】 「上班都走來走去,算是運動嗎?」 ... 的推薦與評價
「上班都走來走去,算是運動嗎?」 「通勤走路20 分鐘,這樣運動夠嗎?」 NO❗勞動≠ 運動(畫重點) 上班再累都不算運動 通勤沒有走到喘,不算! #一定要撥出時間 ... ... <看更多>
上班走來走去算運動嗎 在 上班久走久站下班還會想去運動嗎? 的推薦與評價
... 上班8小時平均一天是23000步左右,確實會有一點疲倦但跟訓練沒甚麼關聯,因為上班移動只是算走路,人的本能. 0. 評分. 取消 確定. 引言; 留言. 回報 連結 ... ... <看更多>
上班走來走去算運動嗎 在 [問卦] 每天走路一小時算有運動到嗎? - 看板Gossiping 的推薦與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