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之城】
人生行走至今,與人的緣分由濃烈至淡薄已是意料中事,濃情蜜意隨著時光跌宕終歸冷涼如水,不必言語,連社群網站上的每一個按鍵、無心留下的話語,都足以毀壞一段關係。封鎖、刪除好友,輕而易舉,世界之大我們不必相見。只是從未想過與生育自己的母親也會遭逢此決裂,對於世界的看法不再一致,覺得自己足夠成熟、可以拋棄原生家庭了,有那樣的自信。自在母體之後分裂的不僅是細胞與核,更像是人生之路的分裂——不要過那樣的人生。自小開始,就這樣告誡著自己,離家,離開關係,離開命定的輪迴。
高中畢業後,與母親分居兩地,我嘗試自食其力生活,不仰賴家中的生活費,打工、家教,攢下錢來用以支付房租以及日常開銷,倒也過得去。只是母女之間總是無語,偶爾跳出來的通訊軟體視窗,已是最大的問候,隻字片語回覆,或一紙貼圖,便聊表言語。取而代之的是母親每個月的包裹,透著寒氣,多半沉甸甸的。送貨的那日我會守候在家,待門鈴響起,自宅配業者手中接下拆開,努力將包裹裡的食物整齊地分門別類,塞進凍得死硬的冰箱之中。
冰箱之前,是生靈的死亡、也是未來一個月賴以為生的食糧。
我與母親是用這樣的方式溝通著,透過肚腹,如同張眼未明的時期,透過臍帶餵養著成長。
________第一個包裹
常常先是全雞以及滷肉、再是雞腿排跟豬腳,分批裝袋在包裹之中,用層層的塑膠袋以及橡皮筋綁起,堅硬如磚,在外頭以簽字筆在紙上寫下內容物以及烹調方式,再用透明膠帶層層黏上,權充護背,不讓濕氣混淆了字體。
雞腿排:已熟。煎、烤都可。
全雞:可煮雞湯。
(旁邊附上一包香菇乾貨,記得泡開)
豬腳:熟。
雞腿排跟豬腳我初嘗便覺得好吃,在準備便當時,平鋪在米飯上,旁邊放上燙好的青菜,到工作地點微波一吃,便驚異於母親的手藝怎麼變得這樣好。
直到一次返家,才知道兩者的由來是什麼——她到樓下的便當店點了便當,把雞腿排跟豬腳另外收攏,自己逕行吃著便當的白飯跟配菜,邊說著:「他們的雞腿排很好吃。」——這就是雞腿排跟豬腳的由來,包裹裡一袋可能有十片雞腿排,只要稍微加熱就很好吃,每次入腹,我總會想起母親吃著便當的背影。
我喜愛著日常的便當,就算是在外覓食,也總是對於有多樣菜料以及主菜可供選擇的快餐店傾心不已,螞蟻上樹、清炒高麗菜、糖醋排骨、蒸蛋,一樣一樣家常的口味,像是在複習著過往的吃食。
偶爾包裹裡會出現全雞,每次只要一見著雞頭,都讓我頭疼萬分,生冷的一隻雞,雞爪塞入腹中,雞頭已經斬斷僅剩脖子,但那完整的形體依舊令我不安,「這是一個生命,」這樣的想法會更加強烈,雜食者的兩難,一旦選擇食肉,便必須面對殺生的事實。有幾次我會拎著冰冷而堅硬的雞到鄰近市場,央求攤販替我肢解開,好做其他的雞肉料理;但事實是,我最擅長的還是把整隻雞放入電鍋,加入乾料香菇以及開水,按下電鍋開關,蒸煮上一個晚上,隔日醒來,便是一鍋黃澄澄、雞油飄香的香菇雞湯,配著白飯,吃上幾天,是熟悉的味道。
至於冷凍包裹,夏日初到時通常是芒果青,母親到南方的屏東打了芒果,做了數十袋、自行削皮、加入冰糖與鹽,徒手把芒果都處理完,弄得手全數脫皮。把芒果青包裹在塑膠袋之中,凍得堅硬,寄給我滿滿一箱、數量繁多,然後再囑咐我不要吃太多,像是一場詼諧的喜劇。
若是端午節時,便會收到肉粽跟菜粽,粽子旁附上的花生粉跟醬油膏有著碗粿店家的名號,想必也是在某次外食時囤下的,只為了附在包裹裡,與粽子一起。
包裹清空之後,留下來的,是一個月滿滿的腹足。
________第二個包裹
母親常去超商,買些涼水以及生活用品,收集點數比我還熱中,但不是為了那些眼花撩亂、五花八門的贈品,而是在集點卡背後羅列的、集滿點數後買一送一的特惠商品。
只是她總忘記兌換期限,苦心收集的點數常因此浪費,我久久返家時,見她從錢包裡拿出點數,視力不佳的她無法辨別上頭的小字,我定睛一看,才知悉已過了兌換期限,忍不住氣得念她:這樣辛苦收集的成果,怎麼會忘記。其實生活裡多有磨難、令人分心之事,回頭想來,也覺得因這樣就生母親氣的自己十分可笑。
不知不覺地,我只要看到超商的點數活動,就會想起這件事,自己有時候也會囤起點數來,並努力端詳上頭買一送一的商品。當所謂的月光時,我也會拿著便利超商的點數換得幾件買一送一,可能是泡麵、飲料、或是牙膏;而櫃台的另一頭,也是一樣的女孩,抱著同樣口味的四碗泡麵,跟店員核對好兌換張數,拎著戰利品返回居所,繼續日常的戰鬥。
深夜的便利超商總是有些寂寞的氣息。夜裡止不住飢餓,下樓買了微波食品,店員久戴隱形眼鏡的雙眼布滿血絲,氣脫委頓地刷著條碼、按著微波爐面板,鮮少交談,甚至許多時候在櫃台前欲結帳時仍不見店員人影,待了幾分鐘,才見到店員悠悠地從補貨的倉庫走出來,拿起商品。
城市裡的人生活在喧囂裡,卻總是寂寥,異化的生活方式,總是外於自我。夜太靜的時刻會忍不住拿出手機,企望尋得一些聲音、一些慰藉,但總不好意思打擾人,只敢打出幾個字,把對於家、對於人的依賴,化作電波,成為手機裡的包裹。
「媽:包裹收到了。謝謝。」
只是簡單幾個字,卻總是難以按下發送鍵。
________第三個包裹
把自己穿進最好的衣服,不想流露出失敗的模樣,無論是在課業失敗、在生活失敗、在感情失敗,還是在人生的道路上確確實實地失敗著,都還是有著不願被發現的倔強。
南下的列車,是於二○○八年完工的台灣高鐵,結合日本新幹線的工法,讓返家看似輕易了一些。帶著吉田修一的《路》,在高鐵上坐好靠窗的置,返家的速度變得更快,甚至快得讓自己都還沒調整到適宜故鄉的狀態,就得局促地下車,聞著熟悉的、南部特有的熱氣。每一次都不想再離開,卻也總是無法久待,在兩地之間拉扯著,原鄉與他方擁有各自的美、各自的難堪。
故居早已經不在了,應該說那裡已成陌生的居所,手上所持有的鎖匙再也打不開那扇門,「賣掉了、賠掉了。」
失去生長了十數年的家是容易的。轉往城市的另一頭,租賃空間大小中等的大樓公寓,重新經營生活樣貌。但日子並沒有因此更好過,母親依舊持續著每日工作,無暇照料家,但也依舊會在我返家之時,換上整潔的床單、把床鋪好,備好睡衣褲,當我不在的時候,那就是她的衣褲,這只是短暫的借住。
因為她知道我不會久留,假期結束後又是北返的時刻,那時她會在行李箱裡塞滿水果、滷菜、調味品,讓我一路拉著往北。以遠離家的方向,把自己作為宅配人員,帶著這樣的包裹,返回人們都望向同一個方向的城市。在那裡,也總是有家屋拆去、廟堂毀棄,推土機填平的更多是我輩對於生活未來的想望:此生是不可能覓得永久的處所了,注定流離遷徙,在他國、在邊界、在城市的暗面。伴著失去居所的人們,其實我們也沒差上多少,只是上輩子可能多累加了點僥倖。
我們越來越像,卻越來越少交談、見面,時間摧人至今。
每個月宅急便的送貨員按響門鈴,整座老公寓都為之震動,在夏日裡散發冷凍霜霧的包裹居於懷中,紮實沉重,在拆解過後加入廚房一角堆疊起的包裹紙箱,彷若是另一種形式的牆面。
一南一北,我們過著相同的生活模式,為了支付居留此地的租賃金額,日復一日的埋頭工作;對彼此關愛卻鮮少言說,總得要用層層紙板、報紙塞滿紙箱,掩藏包裹在其中的真心。城市往邊陲占領蔓延,比鄰的建物高高築起,所賃居的老舊公寓逐漸被包裹得不見天日,生活越走越往暗處去。
每一次隨著包裹寄來的紙卡,被我摺疊得越收越小,熟悉的字句,期待有一天鋪成返家路徑,將自己運送回去,只是外頭的目的地位置早已模糊不堪,真要返回故居,也不再有屬於自己的棲身之處。
「敬啟者,世界太大,我無處可去。」
從母親溫潤的子宮降生於此,換過幾次住所,卻依舊是被這個世界包裹著。包裹中有著母親巨大的愛以及善意,同時也透出濕冷的寒氣與堅硬。在此城中,宅配業者與鐵路持續遞送著相貌與形體相似的包裹,與此一世代所能擁護的人生樣態。
上頭睡衣處理 在 李澤言不是我的菜,是我的肉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國王遊戲》
#李澤言x妳
#R18
#靈感自某梗圖
#我想看李澤言被x到哭出來
#找不到梗圖只好自己打字有點害羞///
#個人覺得這樣的李總挺可口
#希望太太們會洗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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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妳的生日,是妳一年中唯一可以作威作福、肆無忌憚的一天!
某一年開始,妳纏著李澤言和妳玩「國王遊戲」——壽星當天就是國王,對方必須絕對服從。
起初,李澤言根本不想理妳,還說妳幼稚,可,拗不過妳,也就逐漸習慣了。陪妳去遊樂園玩、戴米奇髮箍、讓妳替他化妝、穿上特警裝、頭髮束成沖天炮等各種傻事,還有吃下妳的黑暗料理。嘴裡邊叨唸著,卻還是由著妳。
而他,沒妳玩心重。
況且,他平時就霸道不給人拒絕的機會,堅持送妳上下班、以辦公之名帶妳出國、吃完他整桌的好手藝,妳根本不敢忤逆他,所以他當國王時,倒也沒什麼特別要求。
可經過了今天,他大概也弄懂「國王遊戲」是個什麼玩法了……
——
以前,妳經常自己過生日,直到李澤言來到妳身邊,妳不再害怕這一天的到來,不擔心這天加倍地孤單。
可今年,李澤言忙得抽不開身,已經有四天沒回家了,妳想,或許他根本忘了妳的生日,才會連通電話都沒有。
十點了,終於聽到他進門的聲音,妳踩著不穩的步伐朝他走去。
「李澤言!你、你、你還記得你有個家呀?」
聞言,李澤言挑了挑眉,再往前幾步,果然聞到妳身上的酒味,往桌上一瞧——還是他酒櫥裡最貴的那瓶……
還好,只喝了不到四分之一,否則可能把整個房子都給拆了。
「李澤言,你說,你到底愛不愛我?」
妳邊說邊扯著他的領帶,體貼地想幫他拆下,卻不知怎地越拉越緊。
「妳……」他拉下妳的手制止了妳。
「我若不回答,妳是不是想這麼勒死我……」
「你說嘛!」妳捧著李澤言的臉,強迫他與妳對視。
「你愛不愛我?」
「別鬧……」
「那你說,我今天是誰?」
「國王……」他輕嘆,拉著妳往房裡去。
「妳醉了,洗洗澡,該睡了。」
「我不要!」
借酒裝瘋——不,是借酒壯膽是真的,妳一把將李澤言推倒在床,快速地從抽屜拿出手銬扣住他的手與床架。
沒料到妳會這麼做,毫無防備的李澤言略顯錯愕地看著妳。
「妳想做什麼……還有,妳的手銬——」
「我跟學長借的!」雖然眼神有些迷濛,但難掩妳的一臉得意。
他輕嘆,「不該讓妳跟白起——」
「學長說明年借我四副!」
真是夠了。
李澤言閉上眼,揉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放開我,現在。」
「不,今天我是你的國王,你得聽我的!」
妳微醺得調皮又執拗的模樣,讓他李澤言很是無奈。
「說吧,妳想怎樣?」
看著床上被扣住的李澤言,領口被妳扯得微敞,妳覺得心跳更加快了些,忍不住又跑回客廳飲盡杯中剩的一口紅酒。
再度回到房內,妳鼓起勇氣,在李澤言的注視下褪去自己所有衣物。不知是緊張還是微醺緣故,妳覺得渾身發熱,還能清楚聽到自己鼓動的心跳聲。
酒精催化下,妳豁出去地爬上床,毫不猶豫吻上李澤言。
他先是一愣,很快地便同平時一般得到主控權,溫潤的舌撬開妳的貝齒,找到妳的柔軟與之交纏。
妳一手撫著他的臉,一手自他的胸膛沿著結實的肌肉線條往下,來到褲頭、拉下拉鍊,覆上他的灼熱,輕撫了兩下便收手。
妳跪坐起來,伸手從抽屜拿出一支「玩具」。
看著妳手中物,李澤言蹙起眉。
妳選擇無視他的疑惑,在心裡竊笑,眼神挑釁地將玩具置於妳雙腿之間,而李澤言的角度剛好能將妳那柔嫩之處看得一清二楚……
妳以玩具沿著花穴口輕地摩挲,柔軟的矽膠經過便將軟嫩的花瓣撥開、再密合,待花穴更加濕潤後,便輕輕放入,緩慢地抽插起來。
「唔……」
妳第一次在李澤言面前「自己來」,而且還是用玩具,他灼熱的注視讓妳難為情地別過頭去。
「妳……」
儘管妳白皙的肌膚因情潮泛紅,羞赧又享受其中的嬌羞神情都挑逗著他,煞是好看,可李澤言心裡還是有點氣悶。
「平常……無法滿足妳嗎?」
何況,這玩具目測下,比他的還小……
「不……」
妳將玩具抽出,上頭沾滿蜜液。
「這不是我的,是……你的。」
「妳說什——」
沒等李澤言說完,妳褪去他的底褲,讓他的碩大展露出來。
突然意識到妳邪惡的意圖,李澤言不自覺扯了扯手銬,想掙脫束縛。
「妳,想都別想……」
他抬眸,冷冽的眼神讓妳遲疑了一下……
「李澤言……讓我進去,好不好?」
妳轉而動之以情。
「別想,放開我。」
「可你答應過我,今天我是國王……」
說著,妳以手中之物摩挲著那難以言喻的地方……
「住手!」
「你是唯一陪我過生日的人了……」
妳抓準了李澤言的心思,刻意垂眸還帶上憂傷。
「我只會是你的國王……你卻食言……」
李澤言從來不是個食言的人。
面對妳的失落,他終是輕歎,「妳……下不為例……」
聞言,妳朝他狡黠一笑,傾身前去給他一吻,手便開始動作,就著濕滑的蜜液,將玩具輕輕推入李澤言體內。
儘管妳已選了最小尺寸,也以蜜液沾濕,可推入中,妳還是聽到李澤言因疼痛不適發出的悶哼。
「李澤言,你還好嗎?」
「……妳說呢……」
妳有些不忍,補償地握住他的碩大,輕地撫弄。
卻沒想到,如此的舉動讓他不自覺地用力……
「唔……別……」
妳被他的驚呼嚇得放開手。
李澤言痛得瞇起眼,沒被扣住的一手握拳抵住了額頭,也遮去自己大半的臉,不想願被妳看到他複雜的神情。
妳終於將玩具幾乎放進李澤言體內,妳拿開他的手,吻去他額上的薄汗、眉眼、鼻尖,直到他的身體放鬆下來,不再緊繃。
悅悅說,只要放鬆,過程他會舒服的,應該……可以相信的吧?
妳從抽屜拿出與玩具一組的內褲,褲底有個矽膠突起物,妳穿上後,突起物也放進妳濕潤的花穴中。
妳將玩具扣在內褲上。,「我開始了……」
妳緩緩退出,感覺得到李澤言不適地緊縮,妳試著緩慢推進,怕弄傷了他。
「啊……」
一推進,妳便感受褲底的凸起也在妳緊縮的內壁摩擦著,帶來些許快感,引出更多濕潤。
妳從正面進入李澤言,這是種微妙的感覺。
他泛紅的雙頰、迷濛的眼,隱忍住情慾而蹙起的眉,如此陌生的他,竟讓妳不自覺想再次進入、退出,讓他感受與妳相同的快感。
不知他是否會同妳一樣,歡愉得忍不住淚……
想著,妳逐漸加快了抽送。
「唔……」
李澤言以半坐姿倚著床板,妳貼心地在他身後墊了枕頭,讓妳可以在深深進入他的同時,撫住他與妳一樣發燙的臉頰,以妳的臉摩挲著,尋找他那讓妳眷戀的氣息。
妳邊吻著他滾動的喉結,起伏的胸膛,手扶住他結實的側腰,身下的擺動依然沒有停止。
「李澤言……」
「……我想知道……你平時進入我的感覺……」
隨著妳輕微的撞擊,李澤言逐漸腫脹的碩大也隨之輕晃著。
這極煽情的畫面在妳眼裡,無疑是強烈的催情劑,讓妳不自覺地按住他結實的大腿,更加奮力地擺動著腰挺進。
「啊……原來……」
妳早已分不清是誰的輕喘、誰壓抑的輕吟在房內迴盪,只覺得彼此的氣息交織,越發令人難耐,了、渴望在彼此身上汲取更多……
柔軟的棒狀物在李澤言體內摩挲著,讓他不住隱忍著輕喘,感受妳笨拙的抽插,時慢時快。偶爾碰觸到那讓他全身一顫的敏感之處,既痛苦又愉悅,使得被妳輕撫著的昂揚越加勃發。
逐漸抓到了技巧,在深深挺進的同時,妳也同步得到快感,緩慢的抽送著,妳卻很快地在不斷堆疊而至的情潮之中達到了高潮,「澤言、李澤言、啊——」
原來這就是李澤言深深佔有妳的感受嗎?讓人無法克制地想狠狠侵略、佔有,直至迸裂宣洩出口而得到滿足……
——
尚情潮餘韻中,妳無力地趴在李澤言身上,感受著兩人身上的燥熱,交錯的輕喘、交疊的起伏,卻完全忽略已壓住他堅挺的灼熱。
「妳這……笨蛋……」
想欺負他,自己卻根本受不住。
「李澤言、原來……你這麼累啊……」
聞言,他失笑,抬手摸摸妳的頭,卻沒好氣的開口。
「可以放開我了?」
「還有,把那蠢東西脫掉……」
妳看著李澤言嫌棄的眼神,手搭在他被襯衫掩住的腹肌上,撐起身,乖乖從他體內退了出來。絲毫沒有經驗的妳,只懂得得緩慢,哪懂得還不能亂動,角度一個不對,又弄得李澤言不住悶哼了聲、皺了皺眉,他瞧妳的眼神就像頭獵豹,絲毫下一秒就想將妳給吞了!
果然,妳一解開手銬,隨即被他翻身壓制住,「玩夠了,換我了?」
妳怯生生對上李澤言陰鬱的眼神,頓時酒都醒了大半。
說著,他的碩大直接深入妳的花穴中,填滿妳還腫脹的甬道。
「啊——澤言……」
還沒等妳適應,李澤言已猛烈地抽送了起來,知道妳能承受的範圍,他便也沒給妳喘息的空間,次次挺進都引出更多的蜜液。
他的下身快速地摩擦著妳敏感的小核,翻湧而上的情潮迅速將妳吞噬殆盡。
「李澤言、慢、慢一點、唔——」
妳沉溺在高潮之中,情潮尚未褪去,下一秒已被李澤言翻過身,從身後再次進入——
吻上妳的耳後、輕咬妳後頸,他李澤言在妳潔白背上留下一個個烙印。他侵略性的撞擊之猛烈,讓妳不住地輕顫、手緊擰著床單,承受情慾一波波來襲。
「從妳想那鬼點子的時候就該知道——會有這結果。」
說著,李澤言一手扣住妳的腰,一手往下探去,在妳敏感的小核上揉捏了起來。
「啊……李澤言……你、你不能秋後算賬,我今天是——啊!」
「12點,已經過了……」
但離天亮,還久著呢。
————
妳餓到醒來,看著身邊的李澤言,妳頓時沒想起昨晚的事,只覺得頭痛欲裂。可一動身,腰部傳來的嚴重痠痛便喚醒妳的所有記憶。
妳想著想著,又紅了臉。
若是沒偷紅酒來喝,妳哪來的膽子對李澤言如此放肆,竟將他壓在身下這樣、那樣!
敲敲轉過身,妳仔細看著李澤言的睡顏,不難發現他這四天累積下來的疲憊,想讓他再睡會,妳決定自己去找東西吃。
一打開冰箱,裡頭竟有一個精緻漂亮的鮮奶油蛋糕,夾層是妳愛的布丁……
看來,李澤言是撥空做好蛋糕,深夜裡送回來,沒叫醒妳便又去了公司。是妳沒發現他準備的驚喜,還以為他忘了。
其實那玩具是悅悅慫恿妳買的,妳本來不想也沒膽用,但因為在家生了一天悶氣,最後才——
思及此,妳紅了眼眶,覺得自己真是小心眼。
李澤言為了妳,多次打破自己的原則,給妳無數的特權。而妳在他忙碌疲憊的時候沒能陪伴他,還這樣鬧脾氣,硬是「強」了他,雖然……也沒後悔就是了……
他在妳面前紅著眼眶半瞇著眼的模樣,真是,太珍貴了……
李澤言就這麼看著妳對蛋糕又哭又笑的,直到發現妳眼淚越來越大滴,才忍不住向前,由身後圈住妳的腰,將妳緊緊攬在懷裡。
他吻著妳的頸窩,在妳耳邊低語。
「以後,每個生日我都會在妳身邊。說了,就絕不食言。」
聞言,妳的淚卻越掉越多,索性轉過身抱住這個將妳寵壞了的男人。
而李澤言卻突然將妳抱起,置於桌上,將自己置於妳雙腿之間。
他修長好看的手指撫去妳臉上的淚,輕笑,「哭得這麼醜,大概只有我會愛妳了……」
他說,愛妳。
妳豆大的淚不斷滑落,卻綻開笑顏,美得像朵沾了露水的花。
他吻去妳的淚,吻上妳的唇,手探進妳睡衣內覆於柔軟上——
他將十天份工作濃縮成四天結束,就為了回家陪妳,還幫妳請了假。你們有三天時間,可以玩好幾次「國王遊戲」呢……
—————————————————
呼……寫完這篇有鬆口氣的感覺……
其實從有靈感到著手寫,隔了蠻長一段時間
因為很怕處理得不好,不小心將李總掰歪了……
但沒想到寫得超順利XDDD
描寫多了,怕李總形象跑偏
描寫少了,滿足不了身為李太太的“野心”///
最後,經過幾次修改,讓李總從抗拒變嬌羞了(๑و•̀ω•́)و
(完全滿足我個人需求XD)
上頭睡衣處理 在 A Best Life For XX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這個主題我覺得可以R20
#PhoneLove許墨
#第一次嘗試的主題
#皮皮剉
#許太太不要打我
Phone Love*許墨的場合
如果“許墨”是種毒藥,那麼這種毒早已經深入妳血骨、再也無法根治。
妳想,妳一定是瘋了。面對他出差這平常不過的情節,隨著一天一天過去,竟覺得如此難熬。尤其是在……同居了之後,家裡處處都是他的身影,還有氣味,慶幸的是妳還可以沈溺於其中。
從他離家後,每個專屬於他的位置都變成妳的。例如:閱讀時一起坐的小沙發,臥房內的雙人大床,妳睡在他的位置,還有他的水杯……喝水時想像著和他親吻時的感受。如果,這不是瘋了,那還有什麼能夠解釋?
距離上一封訊息已經過了兩個星期,他只簡短的寫著工作還需要點時間,從原本預計回來的時間,變成了歸期不定。想念、似乎逐漸將妳逼瘋,不敢打電話給他即便他曾說過妳無需忍耐,而今晚,也許是因為白天工作的折磨,讓妳有些無力,面對空蕩的家裡顯得有些失落。
洗過了澡、換上許墨最喜歡的絲質睡衣,打開衣櫃,像小偷一樣悄悄打開衣櫃拿起一件屬於他的白襯衫,心想……只要今晚就好,想要和他的氣味一起入睡。覺得自己好像是患了某種怪癖卻又不能控制,將襯衫靠近鼻間,屬於許墨的氣味一下深入到妳的身體,躺臥屬於許墨的位置,將襯衫覆蓋在自己身上,閉上眼、希望今晚的夢裡能有他。
抱著許墨的襯衫,讓妳有些燥熱悸動,柔軟的棉被依著妳的睡眠習慣夾在白皙雙腿間,無意的摩擦到屬於女性的敏感帶。輕哼了一聲,微微的酥麻輕柔掠過。腦海中浮現那妳思念已久之人,然而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妳的想像,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許墨!」掩飾不住自己欣喜,這喜悅連電話那頭的人都可以感受得到「睡下了嘛?有沒有吵到妳?」想念已久的聲音,讓妳有些紅了眼眶「躺在床上,準備要睡了,你呢?有沒有好好休息、吃飯、不要一直忙……」一連串關心的話語讓許墨來不及回答「我關心我的小傻貓,是不是沒睡好、吃不好、又偷偷讓自己加班。」許墨說的,全是事實,他不在妳的確睡不著、吃不下、想利用工作來忘記他不在身邊的現實「我……好想你。」半响,妳才讓自己說出這句話,好久許墨才說出「等我。」他簡單的跟妳說著已經快要可以結束了,要妳乖乖的。「嗯,我會的。」
結束了與許墨的對話,安靜下來的房間,讓妳無所適從。那股燥熱似乎沒有因為方才的通話而有所緩減,閉起眼睛、手學著他總是撩撥妳身體的敏感,只要一下下就好,妳這麼對害羞的自己說著。輕輕的搓揉自己柔軟的胸脯,腿間好像有股熱流緩緩流出,腦海閃過許墨總在歡愛時對妳說的愛語,雙腿不自覺的夾緊,想讓那股酥麻可以延續……被妳放在一旁的手機,因為妳的動作而不小心按壓到回撥鍵,妳的輕哼還有喘息,早已被電話另一頭的許墨聽見。
當鈴聲響起,正放下的電話的許墨看著上頭的來電顯示,立刻接起了電話,而當他出聲時,聽見的是屬於妳輕柔的喘息聲,隱隱的還夾雜妳喊著許墨。妳勾起了慾望,比想念更強烈的慾望是“佔有”,許墨掛了電話,然後……按下了重撥。
再度響起的鈴聲,把妳嚇了一跳,看著螢幕,是許墨。接起、卻止不住聲音中的喘息。「許……許墨……你怎麼?」些許心虛讓妳的聲音顫抖「嗯,來聽聽我的小傻貓睡不著在做什麼。」拿著電話的手心微微沁出一層薄汗,妳將電話拿遠,看見自己的通話記錄有一通妳不知道的回撥,感覺自己的頭腦發脹、臉頰灼熱「我……我要睡了……」電話那頭傳來溫柔的聲音「這幾天應該都沒睡好吧,乖、聽我的,放鬆。」許墨要妳閉上眼,拿著電話,最溫柔的誘惑隨著他的愛語一句句的展開。
「我……我不會……」羞紅著臉,手停在許墨要妳愛撫自己的位置「忘記我都怎麼開始的,嗯?」怎麼可能忘記……他總是溫柔又霸道的吻住自己,濕熱的唇舌就這樣與自己纏繞,總是非得要輕捶他的胸口,才肯帶著那曖昧的銀液離開,但馬上胸前的兩顆紅莓便會立刻被佔領「感覺到了嗎?乖、說給我聽……」聽見許墨似乎也帶著喘息,讓妳不禁遐想,電話的那一頭,他是否也慾念難耐,那就……沉淪吧……「嗯……變……硬了……」指尖搓揉起自己胸前的敏感,也不時的揉捏著豐滿的渾圓,好像他在妳身上正準備燃起一波又一波的愛火「嗯……墨,變得好奇怪……唔……」腿間的棉被被妳越夾越緊,似乎尋求解脫一般,妳的呢喃呻吟全聽進許墨耳裡,第一次他帶著妳也隨了自己的慾念,拉下西裝褲的銀色拉鍊釋放自己的昂揚。
「小傻瓜,妳不奇怪,那是因為妳想著我,乖……我們再往下一些,好嗎?」許墨的聲音帶著粗啞的喘息。纖細的手指探往最私密的三角地帶,才剛撫上前端的花蒂,便有一陣酥麻的電流竄過,大概是拜方才妳不斷摩擦棉被所致吧「唔……啊……許墨……我……」雖是在花蒂上來回搓揉,但不得其法開始的妳,顯得有些焦躁。而許墨自己一隻手緩慢的上下套弄著自己,閉上眼想著令他發狂的花園「別急、把腿張開些,手指輕輕來回、別弄疼自己,我會心疼。」他的聲音充滿著情色,但妳卻深陷其中,“想取悅他”也想……讓他為自己瘋狂。依照許墨所說,想著他是如何帶領自己到慾望的巔峰,手指緩緩的順著私密處曖昧的形狀來回著,然後一陣潮水沾濕了指尖「呼哈……墨……我想要你……」
電話那一端是屬於女孩的思念和慾念交錯,許墨此刻覺得似乎將妳教壞了,卻又不肯停歇,自己也面臨了解放邊緣,粗壯的柱體因為妳青澀的回應,而更加硬挺,幾條青筋也顯而易見。「好,妳想要的、都給妳。」許墨的手又將自己的昂揚更握緊了些,閉上眼腦海全是屬於女孩的身影,想著自己緊握著妳的雙手,俯看著妳因情慾而緋紅的臉頰,然後進入妳。
「嗯唔……」妳將指尖帶入到花穴口,在那口處輕輕戳刺著,想著他的硬物一次一次抽插,差點拿電話的手都要因為酥麻的快感而掉落。「唔……小貓,告訴我,你是誰的?」許墨上下套弄的速度加快,柱體前端冒出透明的汁液,屬於男性動情的證明。
他似乎也瘋了,第一次這樣放縱自己帶領妳,急切的想要成為妳的主人,一聲聲急促的嬌喘從話筒裡傳來「你的……嗯……是你的……啊哈……」被如此霸道的詢問,讓妳拋棄矜持,承認許墨是自己的主人,而與此同時妳的身下也陣陣收縮,第一次沒有他,卻又與他共赴雨雲。「唔……啊……」許墨嘶啞的低吼,白色的液體噴濺在自己的手中,他深呼吸了幾次,體內的燥熱沒有因為得到高潮而有所紓緩,他可以想像此刻床上的妳有多撩人,順手抽起桌上的面紙,替自己處理善後,才又重新對著電話出聲「小傻瓜,還好嘛?」屬於女孩溫軟的聲音悠悠傳來「許墨……我是不是變壞了……」而妳看不見的是,許墨嘴角那抹危險的壞笑
「能教壞妳的,只能是我。」
當許墨歸來,雖然高興,但卻有些煩惱啊,每當夜深人靜,有時在書房的他會打電話給自己。許大教授,似乎對此做法、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