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孟軒,是在 9m88 的訪問。她面前攤著筆電,好像隨時在回信,而我面前攤著檸檬塔,看起來就一副很不會工作的樣子。(後來學到,如果你想看起來很會工作,千萬不要點檸檬塔。要點鹹貝果或者有一層是蔬菜的三明治。然後把它們放在筆電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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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幾週,辦公室就會收到孟軒的公司子皿寄來的新專輯,而且總是兩份,一份給我一份給涵。使我感覺不只孟軒,而是她整間公司的人都很會工作。在職業中,總會有那種定時定量捎來新訊的單位,讓你感覺自己安篤地被編織在圈子裡,像河流不因河道上石子的更迭而停止。子皿是河,我的信箱是石子。如果河不是這樣經過,石子便感覺不到自己身在河中 —— 認識孟軒之後,她們與我在我心中大概是這樣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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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我的私人信箱收到孟軒的來信,我有一種變成河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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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到宇寒⋯⋯呃其實我到現在還沒有實體見過宇寒。但第一次在我的圓裡感覺到她在,是四月在專頁上分享珂拉琪的訪問。寫到她與阿爆的創作帶給我的思考,衍伸到訪珂拉琪時的問題意識。大約在那篇貼文的分享與心情數都不再增加的某天,宇寒按了它讚,大概是「我看到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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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軒在信裡說,宇寒的新專輯正在尋找文案,而她想到你。我們約在某天下班後視訊,我穿著襯衫而她們穿 T 恤,使我看起來又更不會工作了。(後來學到,如果你想要看起來很會工作,那你千萬要很會下班。最好在七點半左右發個在餐廳或酒吧的動態。不要和上班一樣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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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宇寒為什麼想到我,她說那則動態真的碰到了她。「有些人看見用母語寫歌,就會停在這一點。但你繼續往下。」筆電前我有點慚愧,知道自己常只是一直問問題,然後在遇見答案前就不小心停止。最傷人的鍬子是沒有挖到底就已經心滿意足的鍬子,彷彿所有斲傷都沒有目的來賦予意義。我沒料到這次挖鑿迎來的意義是鑿開我和宇寒遇見的那個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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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為這張新專輯《虛空現下》的文案撰寫,我的第一份稿子被退,但頗有所得。第一份稿子,我想像自己是早年台壓日本專輯隨歌詞本附上的導聆小冊,在主持音樂節目的電台 DJ 用老成口吻,寫一首 2001 年的歌如何讓他想起一首 1988 年的歌。我想我大概被少年時聽那些唱片的經驗召喚,下意識走向一個在暗中持手電筒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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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宇寒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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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退件後,她們告訴我,我可以更試著代入創作者的背景。那是我在第一次嘗試時避免自己去做的、套進第一人稱的位置。但其實,我早就一直在做這件事了:收到事件,飾演角色,那就是《一千七百種靠近》裡的罐頭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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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軒傳訊息來,說二稿她們讀到哭。其實她們有好多人,有子皿的另一個孟小孟,晏榕,宇寒自己。不知道是誰哭了,很想知道但沒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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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只有很不會工作的人才會問這個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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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問出口的問題,是我可不可以分享這次的寫作。畢竟,隨著專輯文案發送給各媒體,情理上編輯們會預設這些文字是作為歌手與整個團隊的發言,不再只屬於我。但我實在太喜歡這一次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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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軒很快回信,說當然沒問題啊,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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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種被河好好地帶到海裡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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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寒的《虛空現下》,已經在九月發行了。這陣子點開相關新聞,總覺得很有趣,看見自己寫下的話語被放在博客來和誠品,YouTube MV 下的資訊欄,StreetVoice 的專輯說明,或者在新聞稿裡作為宇寒的發言。這難道就是九頭蛇成功滲透半個神盾局的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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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一種到處都是蕭詒徽寫的東西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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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il Hyd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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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孟軒可能會期待我推薦這張作品的音樂。但,我對這張專輯的思考,已經全部都寫在文案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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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早在我聽完試聽帶、決定接下這份工作的時候,我就已經確定這不會只是工作而已,它將是我真正的想法,縱然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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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好像很少把工作只當成工作而已。這樣到底是很會工作還是很不會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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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宇寒 Han 創作專輯《虛空現下》
2021 Sep. 全球上架 ➤➤ https://linktr.ee/ReturnToReality_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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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記得在台上清澈地抱著吉他的黃宇寒,記得她以瀲灩嗓音把客語唱成各種曲風的晴天;所幸的是在第一張專輯將語言意識帶進作品並獲得注目之後,她自己隱隱也意識到大家記得的是她唱客語的歌,而非她的客語歌唱的是什麼。同樣懷著衝撞母語歌曲既定印象的企圖,《有時有日》裡她選擇在明亮的中高音域上讓大家知道她能將作品詮釋得清晰強壯,《虛空現下》則進一步正視母語歌曲入流行樂被迫多跨的一道起跑線:在確定自己能和強勢語言「做到一樣」之後,隨之要找出自己「之所以不同」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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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她目睹了網路霸凌對自己所仰慕者的傷害,從一開始的激越憤怒,到無法獲得回應的無邊沉寂,在惡意與悲傷的黑洞邊緣,她訴說一道抵抗情緒引力的心靈運動軌跡。隨著曲序的推衍,新專輯以頗具爆發力的搖滾聲響揭序,一路從對鄉民語言攻擊的奮力質問,來到對已逝之人的深情憑弔,依照時序攤開面對悲劇的歷程,既是黃宇寒對自己止痛的呼告,也召喚所有為此感到無力者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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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作中自疑、對社群世代被過度注視處境的提問,都蘊含當代生活的問題意識。一切恰如她依舊選擇把客語放進主流曲風的原因,是意識到母語使用者的生命場景,已經與傳統客家歌謠生發的所在不同。講客語的人也滑 IG,也有厭世代,也要面對社群時代的創傷。製作上,放下吉他的黃宇寒與四位樂手以創作營模式共同創作,彼此即時以樂句來往切磋,也完成了不同於第一張作品的 band sound 印象。她說,習慣自寫自唱的自己總被團員現場丟出的點子嚇到,深怕自己反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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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新專輯裡嚇到我們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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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 Living in the moment
https://youtu.be/0r_JRXOeu8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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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算過,自己一天變成別人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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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有誰只擁有一張臉了。這個時代我們不得不花時間重新整理每一個自己,穿脫帳號如此容易,幾乎是一種無限試穿的權力。我們樂於、但也因而忽略試穿時的我們往往並不覺得那些衣服屬於自己,不知不覺,鏡子裡的你擺出不是你的表情也變得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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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如何抵抗,擁有許多臉的每個人所醞釀的、沒有臉的惡意?黃宇寒從憤怒到詰問、再從共情回到對真實的思索 —— 我們都聽過無數次「把握當下」,卻不一定明白把握當下真正的意思,是對自己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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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久沒有對自己專心?睽違兩年,黃宇寒帶來新專輯第一首歌,也帶著她對音樂的新理解,讓人跟著她的聲音輕輕想起:真誠從來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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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別人誠實,是一種美德。對自己誠實是一種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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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現象 Social phenomenon
https://youtu.be/ox160KcTIZ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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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僅只是由我們的言語所構成的嗎?沒有人會同意。然而社群上位十五年,發表意見的成本與意見的殺傷力早不再對等,留言的重量輕得只剩一個 ENTER 鍵,每個人都像拿著手槍的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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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是,嬰兒不會知道自己是嬰兒。人們以為輕易批評的代價是由別人支付,然而,殘酷的話語總是在製造更殘酷的話語,受傷的人總是在製造傷得更重的人。你隨意傷害別人的時候,製造了一個總有一天也會隨意傷害你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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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沉鬱密集的低音撥弦開場,銜接主歌偏執的壓抑,黃宇寒一反輕柔印象,以滿溢力量的搖滾編曲作為一種提醒。我們都想成為最正確的人,卻常常因此忘記對方是一個人,這首歌向每一個人宣示:你的正確並不賦予你傷害別人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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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夜 Mid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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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聽是最接近黃宇寒本色的民謠表達,〈下夜〉的主旋律在副歌隱隱與和弦拉鋸,靜靜抵達更為淒美的抒情。歌詞中描繪失眠情狀,指向新專輯在創作主題上面對的兩種巨大失語:個人之於整個社會無力改變的失語,以及生者與亡者之間、縱然千字萬句也沒有回聲的失語。面對巨大的靜默,她並不亟於立刻得到答案,也對每一個在深夜裡遲疑的人說:你並不需要為選擇等待感到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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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自己交談所花費的時間,永遠不是浪費。歌曲中段加入第二把吉他與第一把平靜地交談,法國號的聲響也為這份孤獨披上外套,黃宇寒吟詠傾訴的歌聲睡在她自己編寫的穩定和聲中,讓聽見的人慢下來,也告訴我們,緩慢並不等於不會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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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 F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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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網路上,你有百分之幾是自己?為什麼在這裡,你覺得你不完全是你也沒有關係?我們以為自己懂得虛擬世界的真真假假,漸漸學會披掛武裝登入上線,卻沒有意識到這一切領悟的可怕之處,是讓你自己也變成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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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無? Isn't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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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傷的是,我們對待比自己幸福的人時總是比較無情,無論他的幸福是否只是我們的想像。在明白傷害別人不是他者的本質之後,更要知道被傷害的對象也並不一定如他看起來那樣強壯。〈係無?〉蒼茫的編曲,建築起發聲求救卻沒有回應的空洞,也呈現當我們預設別人擁有如此遼闊,也許反而成為他們的荒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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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戲人 Theatric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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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真正關心,多半只是好奇。歷經前三曲對他人的思索,黃宇寒將目光拉回自己:身為公眾目光下的表演者,那些注視是真的想要了解,還是因為被娛樂而暫時停留?輕巧曲風,是面對自己或許僅是丑角的苦中做戲 —— 至少,自己的悲劇可能是別人的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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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系 Solar syst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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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給人強大的錯覺,彷彿發光發熱是理所當然。事實上每一種燃燒都是交易,太陽消耗自己的身體換成別人的光,卻因為太過耀眼而讓人忽略它的寂寞。日系搖滾聲響中,黃宇寒發揮她在高音域的清朗音質,化作對自己身邊每一顆太陽的呼告:我知道你的孤單,無論你有多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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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天空問好 How ar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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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已經永遠離開,不會再有任何回答。然而,就算最初沒有回應的這件事延長了我們的悲傷,漸漸的這一點卻反而變成一種慰藉,所有無聲的事物彷彿都藏有他的回答:花是他,天空是他,所有不會說話的東西都像他。因為與離去的人相像,所以我們願意對沒有生命的它們說話,於是一個人死了,世上其他東西卻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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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 Dreaming of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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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人選擇永遠離開,我們總覺得自己是被悲劇所剩下的那一方。但對離開的人而言,他們也一樣被悲劇所剩下,也在天空另一端嘗試碰觸我們的心。鍵盤使用空間感強烈的音色、減少配器數量,〈夢〉從離去者的角度發聲,將來不及傳達的話語寄託於夢中:我現在過得很好,唯一的願望是你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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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走吧 Keep go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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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的意義,在於給予生者睜開眼睛的力氣。在夢中重逢之後,我們不再被沒有說完的話所滯留,終於可以開始道別。人們總想像道別是一個瞬間,其實每一次道別都是綿延的過程,每往前走一步,只是再見的一點點 —— 但我們要走那每一小步,不只為了讓自己成為下一個自己,也為了讓對方成為下一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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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作 & 發行 & 經紀_ 這哪位音樂工作室
專輯製作人_ 林易祺
專輯創作室_ 節律音樂
A&R 及企劃顧問_ 子 皿 In Utero
A&R 及企劃暨執行_ 這哪位音樂工作室
行銷宣傳_ 子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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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語歌詞校正指導_ 邱新春
印尼歌詞用字指導_ 林財強
羅馬拼音翻譯_ 王興寶
文案_ 蕭詒徽
裝禎設計 & 插畫師_ 蔡尚儒
攝影師 & 造型_ 楊景雯
妝髮_ 洪振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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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行日期_ 2021 年 9 月 1 日
實體發行代理_ 子皿
數位發行代理_ 派歌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980的網紅黃宇寒,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 憂傷的是,我們對待比自己幸福的人時總是比較無情,無論他的幸福是否只是我們的想像。 在明白傷害別人不是他者的本質之後,更要知道被傷害的對象也並不一定如他看起來那樣強壯。 〈係無?〉蒼茫的編曲,建築起發聲求救卻沒有回應的空洞,也呈現當我們預設別人擁有如此遼闊,也許反而成為他們的荒蕪。 - 《...
不可 幸 力 羅馬 歌詞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電影冷知識全餐:阿拉丁是怎麼練成的】
1.《阿拉丁》是 Howard Ashman 被冷凍多年的失敗提案
《The Little Mermaid 小美人魚》的作詞家 Howard Ashman 早在1987年就寫好了四十頁的《阿拉丁》大綱,準備用1930年代風格的音樂劇來呈現這個經典故事。過去沒有做過外國題材動畫電影的 Disney 有些猶豫,於是將該案冷凍了好幾年。
直到《小美人魚》的導演 Ron Clements 和 John Musker 必須從 Disney 給他們的三個企劃中挑出一個當成他們的下一部電影,結果兩人出乎意料地跳過天鵝湖和森林之王兩個經典故事,選了Ashman 的《阿拉丁》企劃當成下一部 Disney 動畫大片。遺憾的是在他們正式向 Disney 動畫最高決策者 Disney Studio 主席 Jeffrey Katzenberg 提案的前一個月,Ashman 就因病過世,無緣親眼見證他的構想被實現。
2. 作詞家 Tim Rice 是在對的時間路過的路人甲
過去和音樂劇大師 Andrew Lloyd Webber 長期合作的英國作詞家 Time Rice 正好這一陣子很常出入 Disney,理由是他當年正努力想要把他和 Webber 的音樂劇作品《Evita 艾維塔》變成一部 Disney 電影。這個製作同樣遭到 Disney 冷凍,因為 Disney Studio 主席 Jeffrey Katzenberg 不喜歡他們看上的主角人選——Madonna。
音樂劇《艾維塔》還要等幾年後 Katzenberg 離開 Disney 時才得以拍成電影,而《阿拉丁》則突然插播進來成為 Tim Rice 的支線任務。Tim Rice 經常半開玩笑地說這個機緣真的是純粹巧合,只因為 Howard Ashman 不幸病逝的當時他正好經常在 Disney 鬼混,才會被選上成為替補選手。
3. 被星艦企業號擔誤的 Jafar
Disney 的動畫部門特別鍾愛莎劇出身的演員Patrick Stewart。《The Little Mermaid 小美人魚》、《Beauty and the Beast 美女與野獸》、《The Lion King 獅子王》、《Pocahontas 風中奇緣》、《Hercules 大力士》等等劇組都曾鎖定 Patrick Stewart 擔綱演出。其中 Stewart 本人說過他人生最後悔不已的決定就是回絕《阿拉丁》中的 Jafar。
而當年不得不婉拒的理由是:他得把檔期留給他長達七年的星艦迷航。
4. 用脫口秀音軌製作 Demo
事實上從劇本寫作開始,神燈精靈就一直以Robin Williams本人的形象為藍本。但當時 Disney Studio 主席 Jeffrey Katzenberg 對這個選角還有疑慮,所以他們另外考慮過了 Steve Martin、Eddie Murphy 和 John Goodman 等等替代人選。導演 John Musker 和 Ron Clements 後來想到了一個奇招說服片廠老闆——他們讓動畫師拿 Robin Williams 的脫口秀演出錄音來製作精靈的Demo影片。
這段葷素不忌、生龍活虎的Demo影片不僅僅說服了 Katzenberg,連本來已經退回劇本打算婉拒配音的 Robin Williams 都被影片說服了。
5. 血汗(夢)工廠之黑色星期五事件
多年後會因為執行長寶座接班不成、惱羞成怒而自創夢工廠動畫的Jeffrey Katzenberg,這時候正是他在 Disney 最風光的時刻。因為他的改造有功,傳統的動畫公司 Disney 正在脫胎換骨成為和其他片廠平起平坐的主流片廠。美國動畫界著名的黑色星期五事件,正是 Katzenberg 在《阿拉丁》製作期間一手主導:
他在距離電影上映只剩十多個月的某個星期五,向整個劇組宣佈這部片行不通,過去幾個月完成的片段必須完全放棄,整個從零開始重做,而且上映日期沒有要延後。Katzenberg 大刀砍掉了許多他覺得沒有效果的角色(因而讓神燈精靈變得更吃重),同時砍掉 Alan Menken 已經寫好的14首歌中的8首(因而讓神燈精靈有更多耍嘴皮的時間)。最重要的異動是他認為《小美人魚》和《美女與野獸》的兒童取向風格已經行不通,《阿拉丁》必須進化成更適合成人觀眾、更尖酸的幽默。
歷史證明他是對的。風格異迥異於 Disney 前作的《阿拉丁》在上映之後,迅速成為美國史上第一部北美票房破兩億美元的動畫電影。
兩年後的另一個星期五,還沒有被 Steve Jobs 賣給 Disney 的 Pixar 也在 Disney 辦公室內經歷了另一個類似的黑色星期五事件:他們已經製作了三年的長片處女作《Toy Story 玩具總動員》同樣被 Disney 宣佈行不通,必須從零開始再來一次。 種種歷史告訴我們動畫真不是人幹的活。
6. 畫到最後一分鐘的血汗動畫師
因為黑色星期五事件導致的時程壓縮,《阿拉丁》整部電影是在連夜趕工的緊張時程下完成。
許多動畫師一邊在製作《阿拉丁》的同時,一邊還要投入下兩部 Disney 動畫電影《獅子王》和《風中奇緣》的前製工作。負責 Jafar 角色的動畫師 Andreas Deja 回顧到電影完成的那一刻他團隊裡幾乎每一個人都已經病倒,甚至有一個有孕在身的動畫師在完成她的最後一個畫面之後羊水正好破了。
7. 老闆質疑:為什麼觀眾沒有鼓掌
Disney Studio 主席 Jeffrey Katzenberg 對《阿拉丁》的寄望甚高,甚至要求電影必須好看到讓觀眾會鼓掌歡呼。劇組原本認為 Robbin Willams 顛覆迪士尼歌舞傳統的〈Friend Like me〉橋段會是讓大家鼓掌的好時機。但試片的時候居然遇上了滿場太過含蓄的觀眾,現場沒有人鼓掌。
狡猾的動畫師決定乾脆回去增加一個「Applause 請鼓掌」的告示牌畫在精靈頭上,想說這樣你們總該知道鼓掌了吧。下一次放映,腦波弱的觀眾果然按照指示群起鼓掌,這個天外飛來的提示於是就被留在電影裡。
8.Robin Williams 錄製了30小時的即興演出
江湖謠傳 Robin Williams 正是讓《阿拉丁》失去奧斯卡最佳劇本入圍資格的禍首,因為他在整部電影中的演出沒有任何一句來自劇本上事先寫好的台詞。
導演 John Musker 這麼形容失控的錄音過程。一說這四天錄了十六個小時的素材,也有一說可能錄下了高達三十個小時的即興演出。 以電影開場那個叫賣小販(其實就是神燈精靈扮的)的片段為例,正好來探班的老闆 Jeffrey Katzenberg 提議直接用箱子裝了一整籃 Robin Williams 事前完全不知道的物品,然後讓他每一個 Take 隨機拿出一件來自由發揮叫賣。果真籃子裡裝了多少東西,Robin Williams 就能掰出多少哏。
「比例上每一個出現在電影裡的橋段,大約就會有二三十個我們沒用上的素材被刪掉。他玩得太過開心,以至於根本沒辦法關掉他的天馬行空的創意開關.....我想我此生從未遇過這種配音演員會讓人覺得『夠了夠了,我們的素材已經太滿了』」Musker說。
9. 知名影評人 Roger Ebert 差點出現在阿拉丁宇宙
劇情中阿拉丁遇見王子的市場橋段,有兩名看起來有點嚴肅的路人甲跟路人乙。導演 John Musker 和 Ron Clements 原本打算用這兩個路人角色來捉弄當時一起主持節目的兩位美國影評人 Roger Ebert 和 Gene Siskel 的玩笑。
這個點子最終作罷的理由,一說是影評人本人否決了這個構想。然而導演 John Musker 的說法則是麻煩出在Roger Ebert 臉上那個形同註冊商標一樣的膠框眼鏡形象:
「我想我們絕對沒有辦法在不畫眼鏡的情況下將 Roger Ebert 的形象卡通化。問題是我們也不可能在這個電影裡畫出眼鏡,因為那時候根本沒有眼鏡這種東西。」因此最後那兩個路人甲和路人乙只好改成以兩位導演本人的形象出現。
10. Robin Williams 為了神燈精靈跟 Disney 反目
未取得影評人本人同意就不敢將他畫進故事裡頭的謹慎態度是有道理的。神燈精靈本人 Robin Williams 正式因為類似的理由和 Disney 反目成仇。
Robin Williams 以遠低於演出行情(約1000萬美元)的10萬低價為《阿拉丁》獻聲,唯一開出的條件是希望 Disney 不要拿他的名字和形象來大肆宣傳當成賣點——他要求精靈角色在海報的篇幅不得超過四分之一,也不准用他配音的精靈角色來賣任何周邊商品。
但電影大賣之後,Disney 完全忘了這回事,隨即開始大肆以精靈為主角宣傳電影和叫賣周邊商品。過去與 Disney 合作多年的 Robin Williams 因此在《阿拉丁》之後對 Disney 大為光火,只要收到來自 Disney 的劇本都會不客氣地回封不動退回寄件人,並附上紙條寫明:「不好意思,我個人對這家公司很有意見!」
11. 神燈精靈的真實身份可能更接近《大法師》中的惡魔
《阿拉丁》的故事其實是300年前《一千零一夜》這本書被翻譯成法文引進西方世界時時才被譯者加進去的新故事,來源則是譯者從敘利亞說書人那兒聽到的民間故事。
敘利亞說書人的故事中神燈精靈的真正身份是一種在古蘭經中經常被提及的生物 Jinn。就像基督宗教信徒真心相信這世界上還有天使存在一樣,伊斯蘭教信徒也相信 Jinn 迄今還是無所不在。許多家長仍會用這個傳說中的生物來恐嚇不聽話的小孩,說居住在荒郊野外的水邊、山上、樹上甚至埋伏雲霧之間的 Jinn 會出來誘拐小孩或是綁架路人。學者認為 Jinn 的起源還早於伊斯蘭教,而源自美索不達米亞傳說中的惡魔。而電影《The Exorcist 大法師》中附身在小女孩身上的美索不達米亞惡魔 Pazuzu 很可能就是一種 Jinn。
不過《一千零一夜》的法語譯者可能被這些美索不達米亞和伊斯蘭文化給搞得頭昏腦脹,索性拿法文單字 Génie 來套用在他的「超譯」裡頭。法文字 Génie 比較接近今日我們熟悉的「精靈」概念,該字源自於拉丁文的 Genius,羅馬人用這個字來指「被指派來守護特定人或是特定場所的守護精靈」。雖然同樣沒有提供三個願望的許願機能,但提供一週大事、天氣提醒或是星座運勢的功能,大約就是今日的 Siri 語音助理或是哈利波特小說中的家事小精靈多比(Dobby)之類的居家好物。《阿拉丁》電影中熱情友善、助人為樂的精靈形象正是由此而生。
12. 神燈精靈的搞笑專線服務
導演 Steven Spielberg 和 Robin Williams 這時候剛剛完成 1991 年的奇幻冒險電影《Hook 虎克船長》。Williams 隨後投入《阿拉丁》的錄音工作,而 Spielberg 則移師到歐洲拍攝他的二戰史詩電影《Schindler's List 辛德勒的名單》。
因為《辛德勒的名單》題材使然,劇組常常處於一種陰鬱的氣氛。Steven Spielberg 三不五時會打電話給正在錄音的 Robin Williams,用擴音的方式讓他對全劇組講笑話提振精神。事實上《辛德勒的名單》劇組人員聽到的笑點很多都是來自於《阿拉丁》劇情的哏,使他們搶先全世界觀眾欣賞了神燈精靈的脫口秀演出。
13. 「砍掉你的耳朵」這句歌詞引發抗議
《阿拉丁》是第一部發生在異國文化中的 Disney 動畫電影,也替日後廣受西方觀眾歡迎的另一部 Disney 動畫電影《Mulan 花木蘭》鋪路。但第一次終究也有失手之處。Robin Williams 那段精采絕倫的開場中出現了「如果他們不喜歡你的臉就會砍掉你的耳朵」這句被認為醜化阿拉伯人的歌詞,引來美國的阿拉伯裔民眾的強烈抗議。Disney 也被迫在稍後修掉這句引發爭議的歌詞。
「《阿拉丁》絕對不是那些影評人說的充滿娛樂元素的一千零一夜阿拉伯奇幻電影,而是對於全美300萬阿拉伯後裔以及全世界3億阿拉伯人無比痛苦的警訊,提醒我們令人憤怒的阿拉伯刻板印象就跟神燈精靈一樣神出鬼沒、無所不在。」主導抗議行動的美國民族學者 Jack Shaheen 當年氣憤地說。
14. 虛構的國度居然變成美國人的仇外對象
原來的劇本設定故事發生在巴格達。然而在 Disney 籌拍當時正好遇上了美國介入的伊拉克戰爭,為了避免電影涉入正在發生中的國際關係衝突,於是上映前臨時將巴格達改成了無中生有了一個城市叫做Agrabah。
奇妙的是,幾年前有個網站試圖誤導讀者,故意在民意調查中詢問美國兩黨支持者是否支持政府轟炸Agrabah這個不存在的城市。這個惡搞民調意外證明了《阿拉丁》這部20年前的動畫電影仍然有令人心驚膽跳的實質影響力:
在共和黨支持者中有30%贊成轟炸,在民主黨支持者中也有19%贊成。最怵目驚心的是在美國總統 Donald Trump 支持者中不明究理地贊成給它炸下去的比例高達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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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Video現在可以欣賞到迪士尼的經典動畫囉:https://pse.is/3b25ep
上myVideo看電影還能抽迪士尼周邊!
不可 幸 力 羅馬 歌詞 在 作者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移民,每個在極權下生活的人都會想過,在離開故土幾年後,他們才弄得懂移民的「另一回事」,其中一樣是「異化」。如果你翻看七八十年代香港的移民史,仔細探究許冠傑的歌詞,或者聽過鄭丹瑞被迫向加拿大移民局上繳半生積蓄的故事,這裡所講的「異化」是指人在異鄉身不由己,從他鄉反照自我的異相,發現還是原來的地方較好。
不過,大家即將經歷的是第二種。當張國榮在1989年退出歌壇,之後由加拿大回來,香港還是他熟悉的香港,異化只在加拿大發生——苦悶、鄉愁、不自在、百無寥賴。那一代移民是幸福的,因為他們還回得來,回來時極權還未正式降臨,稱不上流亡者,未必有緣經歷第二種異化,這卻是我們這一代即將經驗的,一個回不來的香港。
這裡的「回不來」,不是指因為極權所以回不來,而是說即使在解放之後也沒法回得去。這第二種異化,讓昆德拉拒絕在1989年後返居捷克,讓波蘭的貢布羅維奇寧願留在阿根廷。事實上,蘇聯對東歐長達半世紀的統治,導致多國文明流失了一整代人,是革命成功也無法恢復過來的。波希米亞喪失其東西文化樞紐的角色,羅馬尼亞由好地變成一個爛地。人們憧憬移民外國都可繼續為香港効力,全因他們對第二種異化缺乏認識。
我很喜歡昆德拉的形容:就像多年後重遇我曾深愛過的女人的那種感覺。她是多麼的熟悉,卻又多麼的陌生。這種異化是一個反向的過程,它不是指你無法與異域同化所以異化,恰恰相反,是異鄉把你同化了,令故鄉倒變成了異域:香港的一切已不再跟你親近了,你已沒法回去你所離開的地方。
這種異化構成了移民和本土人之間不可挽救的決裂。很多移民十多年來都不懈地為故土發聲和付出,卻到頭來被故土的人反責你們這些離開的人有甚麼資格指手劃腳,問題不在覺得一走了之是一種虧欠,而是兩幫人對地方的情懷隨着歲月而出現了根本的分歧,留低的人想守護的東西跟離開的人想守護的已不一樣。前者會覺得移民將一種不合理期望加諸他們,後者會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這才是我們應有的思想準備,各散東西之後如何對抗這種異化呢?一個不讀小說的人又怎會認識流亡者的處境並打破經驗所限?
我深愛的赫拉巴爾,說過一句了不起的說話:
「我的任何一個朋友都是敏感的,或曾經是敏感的,都不得不選擇……移民……而我則選擇向內移民,例如來到這間酒吧。」
不過,走了就不再回來,而且對故土沒有眷戀的,我不認為有甚麼問題,因為他們自由了,擺脫了出世之地對人的國族束縛。請你明白,有一種人就是從不屬於任何地方,像蒼井空是屬於世界。強制對地方的命運扭連是人為後加的,極權正是利用民族主義將受害者變成它的地縛靈,所以希望你不要誤會,以為我寫上面這些是叫人不要移民,不是的,我樂見你飛翔,我的目的只是想揭露人們未發現的面向而已,關鍵是你是否認識自己的本質,究竟你是屬於地方的人,還是屬於他方?這個問題比香港前途更為自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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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不可 幸 力 羅馬 歌詞 在 黃宇寒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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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傷的是,我們對待比自己幸福的人時總是比較無情,無論他的幸福是否只是我們的想像。
在明白傷害別人不是他者的本質之後,更要知道被傷害的對象也並不一定如他看起來那樣強壯。
〈係無?〉蒼茫的編曲,建築起發聲求救卻沒有回應的空洞,也呈現當我們預設別人擁有如此遼闊,也許反而成為他們的荒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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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現下 Return To Reality》實體通路數位串流持續更新中🔗:https://linktr.ee/ReturnToReality_han
〈係無 Isn't it〉
詞 Lyricist:黃宇寒 Huang Yu Han。
曲 Composer:黃宇寒 Huang Yu Han、張天偉 Myles Chang、逄捷 Chieh Pang、卞宗仁 John Pien、曾景崧 Relaxx Tseng。
(客語、羅馬拼音、華語)
眠床上 睡一覺
minˇ congˇ dangˋ soi idˋgau
看等自家一儕 企在湖脣項
kon denˋqidˋgaˊ idˋ saˇ kiˊcai fuˇsunˇhong
遠遠看 天吂光
rhenˊrhenˊkon tienˊmangˇgongˊ
擎頭看等樹椏 全全無影無跡
kiaˇ teuˇkon denˋsu vaˊ qionˇqionˇmoˇrhangˊmoˇjiagˋ
回頭看 光彩生活
fiˇteuˇkon gongˊ caiˋ senˊ fad
這係亻厓想要个無?
liaˋhe ngaiˇxiongˋoi ge moˇ
帶笑面 煞猛打拼 有無?
dai seu mien sadˋmangˊdaˋbiang iuˊmoˇ
慢慢仔 感受冷風
man man eˋ gamˋsu langˊfungˊ
這係亻厓相信个嗎?
liaˋhe ngaiˇxiongˊxin ge moˇ
停下來 無可能 係無?
tinˇhaˊloiˇ moˇkoˋnenˇ he moˇ
亻厓聽到 有人講
ngaiˇtangˊdoˋ iuˊnginˇgongˋ
看來人靚命靚
kon loiˇnginˇjiangˊmiang jiangˊ
無麼个煩惱 恁好
moˇmaˋ ge fanˇnoˋ anˋ hoˋ
行等來 行等走
hangˇdenˋloiˇ hangˇdenˋzeuˋ
擎頭看等天頂
kiaˇteuˇkon denˋtienˊdangˋ
消失無影無跡
seuˊsiidˋmoˇrhangˊmoˇjiagˋ
回頭看 光彩生活
fiˇteuˇkon gongˊ caiˋ senˊ fad
這係亻厓想要个無?
liaˋhe ngaiˇxiongˋoi ge moˇ
帶笑面 煞猛打拼 有無?
dai seu mien sadˋmangˊdaˋbiang iuˊmoˇ
慢慢仔 感受冷風
man man eˋ gamˋsu langˊfungˊ
這係亻厓相信个嗎?
liaˋhe ngaiˇxiongˊxin ge moˇ
停下來 無可能 係無?
tinˇhaˊloiˇ moˇkoˋnenˇ he moˇ
細倈仔喊等 但係無人應
se lai eˋhemˊdenˋ tan he moˇnginˇ en
盡命仔喊等 有人知無? 知無?
qin miang eˋhemˊdenˋ iuˊnginˇdiˊmoˇ diˊmoˇ
細倈仔喊等 但係無人應
se lai eˋhemˊdenˋ tan he moˇnginˇ en
有人在無? 在無?
iuˊnginˇcoiˊmoˇ coiˊmoˇ
回頭看 光彩生活
fiˇteuˇkon gongˊ caiˋ senˊ fad
這係亻厓想要个無?
liaˋhe ngaiˇxiongˋoi ge moˇ
帶笑面 煞猛打拼 有無?
dai seu mien sadˋmangˊdaˋbiang iuˊmoˇ
慢慢仔 感受冷風
man man eˋ gamˋsu langˊfungˊ
這係亻厓相信个嗎?
liaˋhe ngaiˇxiongˊxin ge moˇ
停下來 無可能 係無?
tinˇhaˊloiˇ moˇkoˋnenˇ he moˇ
(中文翻譯)
躺在床上睡一覺
看到自己一人 佇立湖畔旁
遠遠望 天還沒亮
仰望著樹枒 全然無影無蹤
回頭看 光彩生活 這是我想要的嗎?
帶著笑臉 努力生活 有嗎?
慢慢的 感受冷風拂過 這是我相信的嗎?
停下來 是不可能的 對嗎?
我聽見有人說
看起來人生順利 能無憂無慮真好
躊躇不前
抬頭望著天 消失無影無蹤
回頭看 光彩生活 這是我想要的嗎?
帶著笑臉 努力生活 有嗎?
慢慢的 感受冷風拂過 這是我相信的嗎?
停下來 是不可能的 對嗎?
男孩拼命喊著 但是沒有任何回應
盡全力的嘶喊 有人知道嗎?知道嗎?
男孩拼命喊著 但是沒有任何回應
有人在嗎?在嗎?
回頭看 光彩生活 這是我想要的嗎?
帶著笑臉 努力生活 有嗎?
慢慢的 感受冷風拂過 這是我相信的嗎?
停下來 是不可能的 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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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製作及工作團隊】
製作人 Producer:林易祺 LNiCH。
執行製作 Executive Producer:郭冠鑫 Attis。
編曲 Music Arranger:黃宇寒 Huang Yu Han、張天偉 Myles Chang、逄捷 Pang Chieh、卞宗仁 John Pien、曾景崧 Relaxx Tseng。
和聲&和聲編寫 Chorus & Chorus Arrangement:黃宇寒 Huang Yu Han。
木吉他 Acoustic Guitar:黃宇寒 Huang Yu Han。
電吉他 Electric Guitar:張天偉 Myles Chang。
鍵盤 Keyboard:卞宗仁 John Pien。
電貝斯 Electric Bass:逄捷 Pang Chieh。
爵士鼓 Drums:曾景崧 Relaxx Tseng。
錄音製作人 Recording Producer:王爺斯禹 Swing Wang。
錄音師 Recording Engineers:王昱揚 Baobao Wang。
錄音室 Recording Studio:當道音樂錄音室 Downtown Music Studio。
混音師 Mixing Engineer:林易祺 LNiCH。
混音錄音室 Mixing Studio:給樂音樂 Gather Music Studio。
母帶後期處理製作人 Mastering Producer:林易祺 LNiCH。
母帶後期處理工程師 Mastering Engineer:Matty Harris @ Class A Mixing and Mastering Studios。
專輯創作室 Music Composing House:節律音樂 R N' M Music Studio。
客語歌詞校正指導 Language counselor of Hakka lyrics:邱新春 Sin Chun Ciou。
羅馬拼音翻譯 Romanization Translation:王興寶 Xing bao W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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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位音樂工作室出品
本作品獲文化部影視及流行音樂產業局109年補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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