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只喜歡看歡樂無比的東西請不要點開這篇文章,超感謝)
閱讀前提醒小粉絲們,曾經當時我在美國時寫了很多關於那個加拿大人的抱怨文,哈哈,後來有人罵我,這不是可愛的狗狗貓貓專頁嗎,幹嘛寫這些東西讓人心情很差,又不是婚姻愛情版之類的等等云云。
所以小粉絲們看好了,這個粉絲團的名字是[寶總監的寶之國與他的狗王子們] ,不再是以前的[秋田犬泥褲總裁] ,所以我今天連我大便狀況如何我都可以寫,喜歡正面樂觀的人請跳過這篇,看我畫的米克斯人被狗養系列就好了,感謝你們。
最近我除了搞公司的東西之外,我在慢慢設計明年虎年的桌曆,我有邀請阿培幫我畫一頁哈哈,他超努力練習的還用鉛筆畫好之後再用黑筆上色,真是個好阿培,阿培是我最好的兄弟,像西藏獒犬一樣的暖燙男人!
八月父親節部分,我會留給一個我的前輩畫(是一個我開始工作好幾年之後教我很多東西的老師),然後我再自己畫一點上去。
他大我好幾歲,我都叫他老爸,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我覺得他就像是我真正的老爸,他是超北爛的雙魚座,常常逼迫我聽很台的音樂,明明會打扮但是行為超級台客,還跟我說英文他都看不懂有時還要我幫他翻譯。
他是個善良的好人,也常常救路邊的昆蟲等等,我每次有什麼專業上的問題都會問他,他很強是我看過最強的2D ARTIST,我歐洲的同事和客戶都說他是大師,我跟他說了很多我沒跟其他人說的事情,他覺得我很可憐也很為我感到憤怒,我覺得他雖然很北爛,但是他好像才是我真正的老爸,總之明年的桌曆八月份會很漂亮,因為是我跟他一起畫的。
曾經有好幾次我朋友同事們跟我說,他們搜尋[寶總監]時,關鍵字會有[ 寶總監 父母 ],大家可能都很疑惑這麼多年來,怎麼從來看沒看到他們出現在我畫中,這邊我想說一個真實的故事:
很久以前,有一個小孩,周遭的人說,哇這個小孩額頭天庭飽滿,童年會過得很快樂很幸運,但這好像是騙人的。
這個孩子的父母在他五歲時離婚了,他的童年有一段很黑暗很痛苦的時期,從四歲開始吧,他的媽媽精神不太穩定,因為那個男人常常在房間裡揍她掐她,或是逼著她看成人影片,然後逼她做很噁心的事(那小孩為什麼會知道呢?因為當時他大概三四歲,在旁邊看著一切),這些事情同一個屋簷下的人都不知情,他們都以為全都是那個女人的問題,是她帶壞了男人,不是自己家人的問題,因為那個男人很會說謊,很會演戲。
在小孩五歲時,他們終於離婚了,女人離開了家,從此再也沒有跟孩子見面,雖然女人對小孩做了很多很可怕的事情,例如說,把小孩的頭壓到熱水裡要溺死他,或是勒著小孩的脖子然後對他沖冷水想殺死他(還好那時孩子的阿嬤把小孩抱著跑去急診,聽說已經臉色發紫了差點一命嗚呼),但小孩並不真正恨那個女人,因為小孩知道在黑暗的房間裡發生的殘忍的事情,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小孩長大後,在去美國工作前去戶政事務所拿了出生證明,發現女人再婚了,他沒有特別的感覺,只覺得,只要女人開心就好了,因為換成任何人,也會想逃的。
五歲到七歲,是那個小孩這輩子最黑暗的時刻,這兩年那男人給自己親生的孩子留下了好多治不好的後遺症,小孩耳朵右邊的耳咽管有裂痕,壓力大時右耳完全聽不見聲音,額頭有好多個疤痕,被頭髮蓋住了,小孩的嘴巴裡面兩側,有好幾個凸出來破掉然後癒合的疤痕,有些是用菸蒂燙出來的,有一些婦科的問題,有因為憋尿和壓力導致反覆感染造成的間質性膀胱炎等等。
那個小孩當時受到很大的傷害,他很瘦小,比同年紀一般孩子還小,因為常常被關在黑暗的房間裡,每天只吃一餐,小孩當時應該有自閉症,因為只要一出門看到陌生人就會尖叫大哭,讀幼稚園時也總是縮在角落,吃午餐吃一吃會吐出來然後開始哭,連幼稚園老師都不喜歡這個孩子,因為他們覺得他很麻煩。
整個家族裡,小孩最喜歡的是他的阿嬤,他的阿嬤常常跟那個男人吵架,在男人要打他時,阿嬤就擋在他面前保護他,那孩子從不曾告訴阿嬤這些骯髒的事,因為潛意識裡,他知道阿嬤會很難過很傷心,有次那個小孩很害怕的發抖跟阿嬤說,他不想再讓那個男人幫他洗澡了,結果阿嬤就跟那男人大吵了起來,那男人甚至要打阿嬤,沒錯,就是他自己的媽媽。
阿嬤以前常常問那個小孩,你怎麼長這麼小隻,你妹長那麼高,小孩沒說話,因為四歲到七歲的發育期,他每天被關在黑暗的房間裡只吃一餐的關係。
對於一個這麼小的小孩,並不知道怎麼求救,阿嬤好幾次對小孩說,你跟你媽長的很像,尤其是笑的時候,然後皮膚也很白,是整個家族裡皮膚最白的,跟他親生媽媽一樣。
於是從五歲到七歲直到那個男人再婚,他對自己的孩子做了很多骯髒不可原諒的事,很多你想到都會想嘔吐的事,他把離婚的憤怒發洩在親生的骨肉身上,小孩很害怕每天哭,哭了就被揍,只要尖叫就會被狂揍,嘴巴被塞東西,他被威脅不准講出去,於是他畫圖求救,把男人做的事畫了下來(他至今仍然記得他畫了什麼),小孩給其他家人看,希望她們能救救小孩,但是,其他家人看了什麼都沒說,也許是覺得很丟臉,不願意說出去。
從那一刻,那個小孩就知道,沒人可以幫助他,也了解,人類真的很骯髒很噁心,竟然對自己親生的骨肉幹出這種事,然後再死不承認裝沒事,這也是為什麼小孩長大之後有強烈潔癖的原因。
順帶一提,小孩有個妹妹,男人慾望來時也想對妹妹下手,是小孩每次都保護了妹妹,叫她趕快跑出房間。
那個小孩在經過這麼久的虐待之後,小小年紀的他精神上出現了一些問題,他會欺負自己的妹妹,要她跟他站在同一邊,或是用手或腳推她,這是這個小孩這輩子做過最惡劣的事情,但相較於這個孩子,妹妹過得很幸福,沒有受到那個男人的虐待和侵犯折磨,她甚至也忘記了小孩每次叫她趕快跑出去房間的事,她長大後不記得小孩每次都救了她,只記得小孩欺負她。
家人們都覺得小孩是個自閉的怪胎,瘦巴巴又蒼白,很陰沉話又少,很不討喜,不像妹妹那樣活潑快樂。
一個小孩在五歲到七歲之間就能感覺到強烈的恨意,如果當時有一把刀,相信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往那男人的咽喉和心臟刺下去。
終於,七歲那年,男人再婚了,小孩終於不用再跟他一起睡同一個房間了,但那男人有時還是會說些很噁心的話或是做些很噁心的事情,於是不知道如何抒發壓力的孩子開始狂吃,從小學四年級開始發胖,他很高興的發現,那個男人不喜歡胖子,他對胖子沒興趣,這是當時那小孩唯一能保護自己的方法(後來是因為工作壓力才狂瘦下來)。
當小孩剛開始出社會工作時,男人開始跟他要錢,小孩那時的薪水很微薄很少,他心甘情願付房租給阿嬤,因為他住在阿嬤的樓上,但小孩付了男人幾個月的錢之後,每個月扣掉勞健保和飯錢以及手機電話費之後,實在是沒錢了,於是他傳訊息告訴男人,男人大發雷霆並說要親自找他理論,小孩不再回訊息,他很害怕,每次都把門鎖的緊緊的,雖然小孩已經長大了但他還是很害怕。
當小孩25歲時,在一次LINE群組的衝突裡,其他家人不諒解他,覺得你怎麼能對把你養大的人如此冷淡無情不孝順,於是他把一切說了出來,因為他當時已經吞了二十多年了,但當下,其他家人卻說,你要原諒他,他當時離婚壓力大,他很可憐,他其實是善良的好人,畢竟他也把你養大。
當下已經長大的小孩徹底明白,沒有任何人會站在他這邊,其他家人們對他很好,物質上常常給他和他養的狗食物和生活物品等等,但從未有人在那小孩真正需要時站在他身邊,小孩的阿嬤中風生病了,至少她一輩子不會知道真相,不會知道自己的兒子幹出這種事,不會傷心難過。
那再講到蓋亞出版社出版的[寶總監西行記] ,當時那個軟爛男被已經長大的小孩養了兩年,他出生於富裕的家庭,父母非常自私,一開始根本看不起那個只會畫圖做遊戲的小孩,直到他們知道那個小孩是作家,參加了幾次簽書會,看到很多粉絲,才改了嘴臉,開始炫耀。
當時其實那個小孩並不想跟任何人在一起,當時的他有好同事好公司,上班也很開心,但那軟爛的男人不停糾纏,最後甚至說[ 我會像狗一樣忠誠永遠跟你在一起 ] ,於是他便相信了那個軟爛人,開始照顧他,出所有的錢,過年過節準備禮物給那軟爛男的父母,從他當兵到出社會一直陪著他照顧他,但最後換來的卻是背叛。
分手後,小孩的家人站在軟爛男那邊,一個完全不相關的外人那邊,瘋狂的指責:你是不是自己也有問題!不然他為什麼會劈腿!你要檢討你自己!!
她們為什麼生氣呢?因為小孩毀掉了入豪門的機會嗎?
那一瞬間,小孩徹底絕望了,他能理解華人社會中親情的重要性,也能理解為何當初家人們幫那男人說話是因為血親關係,但完全不能理解,為何家人們全站在一個背叛傷害他的外人身邊,槍口對著他狂轟,他明白,這世界上唯一能相信的只有狗,還有自己。
隔沒多久,他遇見了在美國當教授的加拿大人,當時他覺得,這個人站在我這邊,只有他站在我這邊,於是他放棄了在台灣的工作和一切,帶著狗飛去了美國。
一開始都好好的,但好景不常,加拿大人的教授研究失敗了,他有亞斯伯格症,最後爆發的很嚴重,小孩吞忍著,每天吃藥精神上都很痛苦,還要忍受對方媽媽的歧視以及冷嘲熱諷,說是為了綠卡才到美國的。
終於有一天,在一次爭吵過後,加拿大人把那小孩的行李全扔出門外時,小孩再也忍受不了了,他真的累了,於是他拿了最銳利的刀往左手腕用力垂直一劃,當下血流如注,加拿大人報警,最後小孩在醫院被關了六天,在一張小小的床上發抖,上廁所不能關門,洗澡還要卑微的求他們,因為加拿大人並沒把他加入健保,所以美國醫院的人把他當遊民一樣對待,順序排在最後面,沒吃身心科的藥發作的他傳訊息給他的表弟,說他好害怕,問表弟其他家人有說什麼嗎?表弟回答他:[ 她們說再看看 ],於是他不再多問。
總之,最後小孩再也受不了了,他發著高燒(當時還沒有COVID-19)獨自一人回到了台灣,自己和另外養的一條獒犬在小小的套房住了好一陣子。
所有的家人都裝作沒事,他們在小孩去美國前把他的東西全扔了,畫冊漫畫,小孩養的盆栽和超大幅的油畫,還有兩把珍貴的小提琴(小孩用自己存下來的錢辛苦買的),但小孩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問。
他知道家人們照顧中風的阿嬤壓力很大很辛苦,他努力住的離阿嬤近一點(最後就住在隔壁),淡水到內湖和信義區很遠,一天的通勤時間就要三個多小時,他常常在捷運上站著睡覺,有時還睡過頭趕不上會議要一直低頭道歉,但他從來沒有抱怨過。
而因為經歷過這麼多事,那小孩的個性並不活潑,在家不太說話,不是那種會帶給家人們快樂的人,但任何事只要家人要求的,他一定會努力做到,以前的生日或是母親節,他總是買最好的,還曾經一次給了阿嬤五萬塊,讓阿嬤都哭了,阿嬤那時的表情,他現在都還記得,但他並不是那種真的會一直很嗨很快樂的人,也許是因為這樣,其他家人們並不是那麼喜歡他。
這個小孩很討厭念書,以前小學剛開始學英文時,他並不知道英文之間要分開來一段一段,所以字母都黏在一起,那個男人在他之後娶的老婆面前,把作業簿往小孩的頭上砸,說小孩是白癡,小孩額頭流血了,但他什麼都沒說也沒哭,這讓他更不想念書了。
但並不是他不會念,只是他很抗拒不想被逼迫,家人們都很會念書,法律界銀行業,是通俗來說社會上有頭有臉的行業,他國中時學測考得非常爛,當時坐在餐桌準備第二次考試時,除了他的阿嬤之外,其他人對他露出的表情,表現的樣子,他一輩子不會忘記。
阿嬤常常拿著小孩畫的圖去跟牌友們炫耀,還說要裱框起來,學測考爛之後,阿嬤甚至問小孩,啊你不喜歡念書,要不要阿嬤現在幫你找工作,不想念就不要念了。
小孩覺得,在這個家他應該是最沒用,最沒出息的,除了他阿嬤之外,其他人都覺得他只會畫圖會餓死街頭,即使他後來拼命拿到了TOEIC的金色證書,他的家人也沒說什麼,可能覺得英文好也不代表你會賺錢吧。
於是,他決定不想繼續在別人底下做事了,他開始瘋狂的工作,接歐洲和美國的外包,每天到凌晨三四點多才睡,六點半起床遛狗,然後再去信義區的辦公室上班,日復一日,因為他想證明他不是沒用沒出息的人,不是一定要會念書才能得到世人所謂的成功。
當他開始幫歐洲公司做事時,家人對他說他假裝自己是歐洲人,趕快帶著臭狗去歐洲吧,以後房子不用留給你了,這真的是讓人很不舒服的玩笑,而之前家人甚至說起那個加拿大人,要他趕快複合然後飛回美國,雖然他每次都沒說話,但這對他是很痛的打擊,他的家人知道,他從美國回台灣之後獨自一人在小套房發抖,去婦產科拿掉了孩子,在美國自殺等等之類的事,家人們看過那本書西行記,任何一個有同理心的人都不應該開這種玩笑。
有一次,他工作壓力大昏倒在地上爬不起來,憂鬱症和自律神經失調發作,那種瞬間斷線的感覺,好像突然沒電一樣完全沒力氣只能發抖,於是他倒在地上,家人們覺得他是假裝的,開始罵他。
[ 每次一直說自己有病 ] ,[ 要躺回你自己那邊去躺 ] ,[你夠了沒有,給我起來喔] ,[ XXX(名字) 你再不起來我們直接叫救護車送你去醫院,搞什麼 ],[ 起來啦,你嚇到你阿嬤了,到底在幹嘛 ],最後,只有阿嬤的看護安那把他抱起來,因為他生的病並不是外在能夠看見的病,並不是斷手斷腳,而是內在真的生病了,他並不願意有這些看不見的毛病,因為大家都以為他是裝的,他寧願斷一條腿或斷一隻手,至少別人會知道,啊,他是真的生病了。
小孩那時哭的一蹋糊塗,他聽見已經失智的阿嬤在叫他,但阿嬤再也沒辦法跟他正常的說話,也不會再站在他這邊,他覺得好寂寞。
小孩長大了,他去年十二月飛去了歐洲一個月簽約和設置辦公室,回來之後過年他和狗一起在家隔離了兩周,今年四月他帶著陪伴了他十多年的狗飛去了北歐開了公司。
很多人一定覺得他很無情吧,丟下家人自己跑去國外,但是他去年十二月在歐洲時接到了他表弟的電話,表弟說家人叫他不准回去,要他去住防疫旅館(很貴 但小孩身上根本沒那麼多錢),說他身上有病毒會傳染給其他人(小孩只是住隔壁而已,並沒有跟她們住在一起),還說要報警抓他,於是小孩完全死心了,沒什麼好留戀的。
他一月多回國隔離完,直到飛去歐洲的四月初期間,他連阿嬤都沒去看,即使測試結果出來是陰性的,即使隔離兩周沒有症狀,但都能說出那種話了,應該也不會有人相信他。
另外,他從來不缺男人追求,但他不是跟童年時那個虐待他的垃圾一樣,沒女人幹會死,他的生活很簡單,不抽菸不喝酒,從未去過CLUB和PUB以及BAR,他都跟狗窩在家裡畫圖看漫畫,看看YOUTUBE的DISCOVERY和TLC還有ANIAMAL PLANT,偶爾看看小說和一些文章,還有FB的狗社團。
家人們說話很難聽,說他沒男人會死,說他缺男人,換男人速度很快,老實說,如果他真的要換男人速度很快,那就不會每任都在一起至少兩年到五年,如果家人都不支持他,不站在他這邊,那找個會支持他的伴侶,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錯,現在他甚至認為有沒有都沒關係,有狗有事業就好,尤其是可以保護他的大狗。
以前曾經讀過孟子的[ 人禽之辯 ] ,裡面說:人之所以異於禽獸者幾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
以道德價值區分人類與非人類的立場,如果人類沒有了道德良心,那雖名為人,但實無以異於禽獸。
惻隱之心,人皆有之;羞惡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惻隱之心,仁也;羞惡之心,義也;恭敬之心,禮也;是非之心,智也。仁、義、禮、智,非由外鑠我也,我固有之也,弗思耳矣!
故曰:「求則得之,舍則失之。」或相倍蓗而無算者,不能盡其才者也。(《孟子•告子上•6》)
反過來說「無惻隱之心,非人也;無羞惡之心,非人也;無辭讓之心,非人也;無是非之心,非人也」。
十惡不赦、不具道德意識的人類,這些惡人,「名雖為人,而實無以異於禽獸」,甚至不配稱為人類(「非人」)。
所以常常有人對受傷害的人說,放下,原諒,你才會解脫,說的很簡單。
人之所以為人不為神,沒有人有資格對受害者說這種話,好像有個人捅了你好幾刀虐待你,你的傷口流血結痂,疤痕依然在那,那人說我之後會對你很好的,但是有些傷口是一輩子不會癒合的,所以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強求人放下,放開,以及原諒。
那個小孩在美國和台灣期間看了好多心理諮商師,有次他找了一個基督徒的諮商師,講到最後,諮商師只淡淡地問了他一句:
上帝愛祂的孩子,祂看到你現在這樣受苦,你覺得祂不會心痛嗎?
「我應該要原諒那個傷害我的人嗎?」
應該問,無論你選擇原諒或不原諒,那就是你的自由,你是否有辦法接受原諒對方後的自己,甚至原諒這樣的自己?
故事到了尾聲,那個孩子永遠不會原諒傷害他的人,但他也不會選擇報復,或是花錢找人讓他斷手斷腳,因為他是基督徒他不想下地獄,他還想去彩虹橋看他的暖男獒犬,他現在只在乎在乎他的人,然後為了自己和狗繼續向前走。
這就是這個小小的真實的故事的結尾。
真抱歉打了這麼多,希望大家看了不要覺得很阿炸,明天會有米克斯人類快樂的系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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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一劑隔離採檢的心理疫苗 #如何應對隔離引發的情緒
本文章由 黃天豪 心理師 / 撰文 林長揚 / 製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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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指揮中心在5/25宣布三級警戒要延長到6/14;緊接著在5/26,單日死亡率來到11人新高,累計本土病例逼近5000。我相信,病毒一旦進入社區,就回不去了;而我們每個人都需要開始做更多準備。如同身在加拿大的賴孟泉醫師所說:「這不是三級四級到五月底或更久的問題。這會是整個2021甚至進入2022的議題。我們需要把目光放到一個不同的未來,而非幻想回到過往的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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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也陸續看到許多人分享自身因為接觸確診者,需要「隔離、採檢」的經歷。無論PCR結果是陰是陽,那些過程呈現出「校正回歸」背後的實際場景。也許看著「校正回歸」,還可以覺得那只是數字;但是當發生在自己身邊,那就是切膚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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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少有人提及如何因應這些過程中的心理衝擊。成功的心理準備在於「凡事儘量往好處想,同時仍有一小部份做最壞的打算」;這就好比先打一支「心理疫苗」,讓我們在遭遇這些情緒衝擊時,可以獲得「心理抗體」,安穩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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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篇文章想談談:某天得知自己接觸過確診者,需要「隔離」與「採檢」時,我們可能 #有什麼情緒反應,又可以 #如何因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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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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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和一個因家人採檢(偽)陽性、被隔離兩天三採的朋友談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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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醫事人員,有三個孩子,太太肚子裡還有第四個。當時,幾個孩子輪流出現上呼吸道症狀與發燒,加上他曾到過風險區域;於是幾天之間,他很警覺地分別帶出現症狀的孩子前往急診兩次。後來接到通知結果:他是陰性,但大兒子竟是陽性。於是,在接到衛生局電話的十幾分鐘後,老婆陪著大兒子坐上救護車先前往醫院;而他趕忙隨意收拾三大包行李,準備帶著兩個小的,再坐另一台救護車到醫院急診篩檢,也預備接受可能的住院隔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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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腦中滿滿的想法都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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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怎麼辦?他們都是高風險⋯⋯」「誰要陪孩子進去隔離?」「老婆懷孕了,怎麼照顧小的?」「可是現在沒有其他人可以來幫忙⋯⋯」「同事怎麼辦?」「隔離要準備什麼?」「要帶牙刷嗎?」「最近接觸過的病人怎麼辦?他們大多沒辦法好好照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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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想到一個「怎麼辦」,他的心就不停沈下去;但有些部分,甚至是連想都不敢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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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寫下經歷的朋友是位臨床心理師。她接到通知,某天會談的某位個案確診。「當下腦袋一片空白,很不確定當天對方是否有拉下口罩,在這之前我已經和孩子在家宅了一個禮拜,若我是無症狀帶原怎麼辦,心理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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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有年輕且無慢性病史的確診者猝死,讓「隱形缺氧」的話題浮上檯面。這也讓許多年輕的學子惶惶不安、蠢蠢欲動,真的開始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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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是人們在此刻第一個可能會出現的強烈情緒。我們感受到生死的威脅逼近,想要戰鬥(如果有對手的話)或逃跑(如果逃得掉的話),若打不過、逃不走,還可能進入凍結癱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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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是為了提醒我們威脅有多靠近,提醒我們每日如常的生活其實可能是一種幻想。適當的恐懼,讓我們得以正視風險的存在、做出未雨綢繆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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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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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是一座孤島,我們活在社群中。當想到自己可能影響到的其他人,會有另一種強烈的情緒出現:「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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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自責,不由得讓我想起SARS當年,好友兼同事心怡發燒疑似染疫,被居家隔離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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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們都在台大醫院實習。她在神經科,我和另一個同學勝翔在家醫科。疫情初起,人心惶惶;SARS是新的敵人,無人熟悉;學校對於是否要召回實習生,意見分歧。我們雖然會盡量避免在大樓間移動(當天只待在舊館做門診業務,或只待在新館做病房業務),但同學間仍忍不住抱團取暖、互相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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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個忍不住,讓我們三人在某天中午一起吃了飯。而後當天傍晚,心怡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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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當時的她,其實沒有太多害怕,但想到我和勝翔,心中滿滿自責,反覆想著會不會因此害到我們。當打電話告知我們的時候,想要強顏歡笑,卻笑中帶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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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 陳茻 最近也寫下一篇經歷,提到「第一時間想起妻小家人,而後馬上又想起我的學生。我開始回憶我上課的時候有沒有把口罩戴好。有吧,我有好好消毒吧,我如何如何。但無論如何去想,總有一股不理性的自責情緒緩緩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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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責」,不是犯錯的人才會有的情緒。當此之時,即使每天小心翼翼帶著口罩、噴酒精消毒的人,也無法百分之百確認自己不會被傳染。如果已經萬般小心,卻還是確診、更感染身邊最愛的親友,那樣的自責,其實比什麼都更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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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責」,讓我們感受到對身邊他者的強烈責任,讓我們真的看見他人的存在、把他人安危放在心上。適當的自責,其實會產生人與人之間的連結,也讓我們對他人多一些慈悲與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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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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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第一個故事中的朋友。當他去到急診,又是另一個挑戰。雖然在路上福至心靈,趕忙跟小朋友說了要「讓棉花棒到鼻孔裡探險」的故事,但實際上來到急診,篩檢的不舒服仍然是小朋友難以忍受的。於是,他一手抱著四歲多正在大哭的老二,試圖控制他被採檢;另一手還得壓著一歲多、採檢完也在大哭還掛著鼻血的老么。而三袋行李,身邊沒人敢幫忙、又怕地板髒,該放還是掛在身上?那模樣,說多狼狽有多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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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能告訴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沒有人能回答他腦中那堆「怎麼辦」的問題。我幫他命名出當時那種強烈的感覺,其實不是恐懼,更多是「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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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茻也寫到:「有太多事我需要弄清楚了。我到底何時要被隔離?如果我確診,那妻子孩子該如何安置?孩子只有兩個月,有社工會接手嗎?我需要去篩檢嗎?有防疫專車會來嗎?什麼條件符合才會被匡列?沒有答案,只有不斷重複的台詞:『我們不清楚』『要等疫調單位』『要醫生判斷』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很茫然,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生氣,我知道他也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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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學家曾經做過這樣的實驗:實驗者讓狗待在籠子裡,每當警示燈亮起,地板就通電。通電時,狗可以跳過小柵欄,逃到沒有電的另半邊籠子裡。很快地,狗兒就學會「看到警示燈就跳到另一邊」。不過,心理學家後來做了壞心的版本:即使逃到另半邊籠子,地板還是有電。於是很快地,狗兒又學會了:「做什麼都沒用」;當警示燈亮起,牠會趴在地板上,縮起身體,等待電流過去。最後,即使把牠放回正常的、逃得掉的籠子,牠也仍舊會縮在地板等待,放棄得以不被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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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助」,正是當我們認為「做什麼都沒用」時,心中最強烈的感受。我們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或覺得自己嘗試了所有的努力,仍無法改變困境。這樣的感受,甚至可能讓我們看不見環境的改變與機會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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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助」,其實也是一種保存能量的方式,讓我們在真正無望的情境中,不浪費多餘的體力、腦力與心力。適當的無助,也可能讓我們願意放下尊嚴,開口尋求幫助,從而創造出過去未曾接觸到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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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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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市議員林亮君,前陣子也被隔離採檢。她的臉書貼文有這麼一段:「同仁打電話給民眾,說由於我們辦公室有確診者,某日您前來服務處也將會被匡列,希望您要自主管理到某日,沒想到電話那頭是一陣狂罵『垃圾,你們都是垃圾!會害我得病不能出門』,也有民眾對我的確診同仁指指點點說一些十分難堪的話語。我實在很生氣,也十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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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那位帶著兩個孩子前往急診的朋友,也描述當他坐上救護車時,聽見鄰居用力關門、大聲耳語的聲音。後來他身邊謠言四起,甚至有來自其他縣市的朋友傳訊詢問,聽說有人確診云云(渾然不知他正是謠言的中心,而且其實他沒有確診)。沒錯,當疑似確診或確診時,可能會遇到最殘酷的人性: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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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古世紀,歐洲蔓延著痲瘋病;高度的傳染性,讓世人極度恐懼。為了擺脫威脅,開始有人把病人放在船上,漂流遠方,史稱「愚人船」。於是,這些被排斥的異己之聲,再也沒有人願意聆聽。林亮君那種生氣與心疼的感覺,其實是一種「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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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是當我們自認沒有做錯什麼,卻被誤解、錯待、冤枉,卻無從辯解、無人聆聽、無法靠近時的痛苦感受。委屈的人覺得自己明明不是故意(染疫)的,卻感覺自己被(社會)放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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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的人常常會生氣,因為我們心裡有滿滿壓抑的感覺想要釋放。委屈讓我們想要用力伸展、用力表達出自己。適當的委屈,其實讓我們更有勇氣挺身而出,矯正我們心中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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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自責」、「無助」、「委屈」,正是當人們接受到可能要「隔離篩檢」的通知時,可能會產生的初級情緒反應。至於後續最常出現的「憤怒」反應,可以參考先前另一篇「#息怒靜心 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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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已經看過四種不同情緒的故事。如果可以,接下來給自己一點時間,照著以下的步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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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擬Simulati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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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做一個深呼吸。將自己帶入上述的場景,體會那樣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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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些故事真的難以帶入,也可以回想一個「可比擬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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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可比擬的經驗?例如孩子雖然無法真正理解失去摯愛的傷痛,但也許可以想像心愛的狗狗過世,或是最愛的糖果紙被丟掉。這種「失落」的經驗看似天差地遠,但是仍然算是某種「可比擬」的失落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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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們也可以分別想像一個可比擬「恐懼」、「自責」、「無助」、「委屈」的人生經驗,並且體會這段回憶帶給我們的身體感覺、想法與情緒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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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引發出的情緒,就是「心理抗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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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喚醒Evoc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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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做一個深呼吸。回想一下:當時的自己,是怎麼度過的?問題是如何解決的?如何超越當時的恐懼、自責、無助、委屈,來到這裡的?運用了什麼資源?得到了什麼幫助?創造了什麼樣的結局?學到了什麼經驗?得到了什麼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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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的生命中,早有許多成功因應的經驗;只是在情緒高張的時刻,那些內在的資源會被我們「忘記」。很多時候,我們不一定需要學會全新的能力,而是需要辨識出這是我們已經完成的挑戰,將我們的舊能力重新組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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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們要找出這些能力,並且好好體會當知道自己「可以做到」(因為我們其實已經做到過)時,心中升起的自信與能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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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被喚起的自信,就是「心理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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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鞏固Consolid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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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做一個深呼吸。把過去曾經成功轉化困境的自信,融入現在的場景。想像自己今天忽然得知接觸過確診者,需要隔離採檢,知道自己可能會出現「恐懼」、「自責」、「無助」、「委屈」的情緒。然後——準備好面對它!相信自己可以度過、也知道自己可以度過,更知道這些情緒不會擊垮自己。接著引導自己想像,在那樣的時刻,自己正專注在接下來應該採取的適切行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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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仍然可以有情緒,然而我們得以讓情緒留在「適當的程度」,並且帶給我們最大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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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當完成以上「SEC」步驟後,再做一個深呼吸,感謝自己花時間看了這篇文章,做了練習,帶給自己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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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在這個簡單的「SEC」步驟中,為自己秒打一劑「心理疫苗」。果若事件發生(我們每個人現在真的必須要把這樣的可能性放在心中),便能有足夠的心理抗體應對;同時,因為這樣的心理疫苗,也讓此刻的自己更加謹慎:勤洗手、戴口罩、避免不必要的社交與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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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也可能幫助我們彼此,獲得群體的心理免疫,讓我們的社群,變得更強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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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真的同島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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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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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中提到的陳茻的經驗
https://www.facebook.com/permalink.php?story_fbid=4181225211899150&id=100000351387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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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中提到的林亮君的經驗
https://www.facebook.com/permalink.php?story_fbid=4181225211899150&id=100000351387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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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豪與長揚之前製作的息怒靜心五步驟
https://www.facebook.com/KnKpsy/posts/3612637686785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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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師想跟你說製作的的隔離心理學
https://www.facebook.com/KnKpsy/posts/360524175419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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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大心理系陳淑惠老師翻譯的家長/照顧者協助家庭因應COVID-19疫情指南
https://www.facebook.com/suehuei.chen/posts/4683708274989717
世人之事君者翻譯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狄萊拉 ◎Carol Ann Duffy 凱洛・安・達菲
教我,他說——
我們坐在床上——
如何關愛。
我輕咬他的耳朵。
你這是什麼意思?跟我多講些。
他坐了起來,伸手拿啤酒。
我可以自老虎的咽喉
扯掉吼叫,
或者用火漱口,
或者整晚睡在牛頭人身怪物的巢穴,
或者自熊的身上
剝取咆哮的毛皮,
全憑一身膽識。
我無所懼。
把你的手放在這裡——
他引領我的手去摸
他心臟上方的疤痕,
戰場上得到的四面勳章級的傷口——
但我無法溫順,或愛憐,或溫柔。
我得勇猛。
有何療方?
他再次肏我
直到他渾身酸痛,
然後我倆沖個澡。
後來他將頭枕放我膝間
躺了一小時,天色漸暗;
他的聲音變了,輕柔的喉音
我僅能依稀聽見。
是的,我確知
他想改變,
我的戰士。
我就在那裡。
所以當我覺得他癱軟睡著時,
當他開始,一如往常,打鼾時,
我任由他滑落,呈大字型躺臥,英俊而巨大,
在地板上。
在我拿取剪刀磨利之前——
先剪下充滿聖經味的黑色空氣——
我用鐵鍊將門綑綁。
事情如此、因此、於是發生。
隨後我用從容不迫、熱情洋溢的雙手
剪掉他的每一綹頭髮。
*在聖經故事中,狄萊拉(Delilah)是大力士參孫所愛的女人,也是背叛他的女人。她剪去參孫的頭髮,讓他神力盡失,並將他交給非利士人,參孫因此雙眼被挖並被囚於監獄,受盡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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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凱洛.安.達菲(Carol Ann Duffy)1955年出生於蘇格蘭格拉斯哥,五歲時隨家人遷居英格蘭斯塔福郡。後進入利物浦大學就讀,1977年獲得哲學學士學位,2008年獲頒基爾大學和斯塔福郡大學之榮譽博士學位。
達菲在2009榮獲英國桂冠詩人,是341年來英國首位女性桂冠詩人,也是第一位蘇格蘭籍的桂冠詩人。
達菲寫詩,也寫劇本。著有《站立的裸女》(Standing Female Nude)、《另一個國度》(The Other Country)、《陰暗時光》(Mean Time)、《癡迷》(Rapture)、《世界之妻》(The World’s Wife)等。
◎譯者簡介
陳黎,1954年生,台灣師大英語系畢業。著有詩集,散文集,音樂評介集等。曾獲國家文藝獎,吳三連文藝獎。2005年獲選「台灣當代十大詩人」。
張芬齡,台灣師大英語系畢業。著有《現代詩啟示錄》,與陳黎合譯有《辛波絲卡詩集》、《聶魯達雙情詩》、《精靈:普拉絲詩集》、《拉丁美洲現代詩選》等。曾獲林榮三文學獎散文獎、小品文獎,並多次獲梁實秋文學獎翻譯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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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R Shu Poem4Life 賞析
|狄萊拉:聖經故事中的壞女人|
狄萊拉是聖經故事中,大力士參孫的情人。因為參孫的母親非常虔誠,神於是賜予參孫超人般的神力。當時以色列人正跟非利士人打仗,也因為參孫能夠一個打三十個,因此成為以色列人眼中的英雄。
不過,聖經也提到,參孫個性剛愎,且不尊重以色列人的律法。他不只娶非利士女子為妻,更與妓女狄萊拉交往。非利士人為了打敗參孫,用金錢誘惑狄萊拉,狄萊拉最後也逼問出參孫的弱點:只要他的頭髮被剪掉,就會失去過人的力氣。
一夜,狄萊拉讓參孫躺在她的腿上,等參孫睡著,便讓非利士人把他的頭髮剪掉。參孫也因此失去力氣,被非利士人關進牢裡,受盡磨難。
|「教我,如何關愛」詩人眼中的狄萊拉|
在聖經故事中,狄萊拉無疑是個背叛者。但凱洛・安・達菲改寫了參孫被剪掉頭髮的故事,也給予狄萊拉完全不同的定位。
詩的一開始參孫向狄萊拉「求救」:「教我,如何關愛」,在狄萊拉溫柔的引導下,參孫告訴狄萊拉,他雖然有過人的膽識跟力量,可以隻身與老虎、熊、怪獸對抗,但他無法示弱。
身為族群英雄的參孫,長期被要求展現勇猛的樣貌,讓他忘卻了如何溫柔。在參孫身上,連心的所在,都包覆著殺伐得來的傷口。
而狄萊拉面對情人痛苦的告解,除了陪伴、除了做愛、除了讓對方躺在自己膝間稍微安睡,別無他法。
就在那一夜,狄萊拉看著愛人熟睡的臉龐,下定決心,要帶他脫離這個輪迴。她先用鐵鍊將門捆死,避免非利士人闖入,之後,趁參孫熟睡時,剪光他的頭髮,讓他失去所有的力量,暫時,卸下英雄的武裝。
|釋放武裝,我們都需要一個狄萊拉|
帶有寓言意味的聖經故事,或許想要教誨世人,不要剛愎自用,不要沈淪女色,否則就會像參孫一樣遭受背叛。聖經中的狄萊拉也因此被貼上所有負面的標籤:淫蕩、貪財、背叛。但在凱洛・安・達菲的筆下,狄萊拉才是最深情、最溫柔的人。
參孫的故事並非只是翻轉聖經,同時也是現代人——尤其男性——時常遇到的困難。
不少男生從小就被教導「男生哭什麼哭」、「跌倒不會站起來啊」,久而久之,也讓男性難以察覺自己的情緒,甚至失去了哭泣的能力,不知道如何排解情緒。所有的負面情緒,歉疚、悲傷、自責,不安,全都轉化為「心煩意亂」的模糊感受,然後轉變為男生唯一被允許的情緒:生氣。
這樣的狀況,也不只出現在男性身上,在強調理性的工作場合,在講求效率與權力的現代資本主義社會,或許我們每個人都需要一位狄萊拉,讓我們得以暫時放下武裝,展現真實多元的自己。
|我們需要怎麼樣的華文課本|
聖經在英語世界的地位,或許就如同台灣課本中的論語孟子,其中不是沒有可以轉化出現代意義的故事,只是多數老師礙於壓力緊湊的進度,沒有辦法告訴學生,這些古典故事怎麼跟跟現代做結合。
比如古代詩人貶謫的心情,怎麼應用到考試不順、升遷失利?孔子周遊列國說服各國君王回歸周代禮教的故事,是不是可以跟瑞典環保少女格蕾塔前往聯合國演講做個對比?聖經中的善惡二元論,在人心如此複雜的現代,是否可能有新的解讀方向?
對我來說,古典並非沒有意義(作為前車之鑑也是一種意義),但如果缺乏跟現代的連結,所謂經典,只不過是一堆過時死人murmur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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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編輯:宇軒
圖片來源:宇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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