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爻的進擊》
新的一年,在做一些很四爻的事。頭腦覺得矮額妳好商業喔,噁心死了。身體很嗨,咦這個我蠻拿手的嘛,開心嘢。
睡不著,決定為文一篇,藉此喝斥二爻腦不可造次,要尊重四爻身體的進擊。
是這樣,我的工作,時常會和許多當紅的人合作,他們不全然是天王天后,也有坐地竄起、自帶流量的各世代網紅。
我們的合作,十分愉快。達成商業企圖不說,透過他們,我看到了消費型態的流轉,也別以為付了錢就是老大,他們還常開門見山地戳醒我,Landy,不是這樣的,創作、生活、需求、痛點,不是妳想的這樣。妳的做法,很粗魯,難看。
團隊說,我似乎很享受被人洗臉。每一次都久旱逢甘霖一般,躬著身體側著耳朵,把洗臉當成洗禮,來者不拒,照單全收。
和這些人一起,洗臉也好,洗禮也好,我們共同做出了洗腦的宣言,然後退回在岸邊觀察聲浪會怎麼襲捲,身體很能入境問俗,而頭腦驚駭莫名。世代原來已經走了這麼前面了,腳步可以落拍,思想絕對不能落漆。
看到這,你也許會問,那然後呢?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一次性的煙火燒完了,我們都在忙著找下一個新的火種。
年復一年,品牌和這些人的合作,不管當時多有價值,用過用好即句點。然後下個月就會看到,這個人以差不多的切角,冠上差不多的稱號,被置入在另外的品牌上。
對,紅人嘛,唯利是圖,沒有忠誠度。我從前的確這麼想。但,我對這些人,夠忠誠嗎?如果,我訴求的是,成為他們的後盾,使他們每天都能游刃有餘地去追求自己的夢想,那,為什麼日子每天過,後盾在檔期結束後就撤退了呢?
這些人,除了是有名氣的人,也是品牌的客人。
於是,頭腦與身體經過一番厮殺,身體決定提出浪漫的想法,作為今年工作的key focus之一。
我希望和這些人,保持「你往前,我後援」的長期關係。無論我們有沒有合約的約束。你需要,還有你的朋友,你的父母,你的孩子,你在意的、牽掛的、尊敬的人需要,品牌都支援。也很樂意在對你們都重要的日子裡,送上我們精心設計的禮物。
這其實不是什麼多新的做法,在資源限縮的當下,只顯得天真。頭腦拋出了老闆都會問的問題,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好處,隨著日子每天過去,慢慢浮現。這些人一開始會用自己擅長的方式,來表達感謝,有時是很短的有梗限動(秀腹肌馬甲線之類,哈哈),有時是一張我們修圖八百年都修不出來的ig美圖,有時是私訊的一大團訂單,有時是同門師兄姐合作的方便。
再之後,我們得到了無比真實的使用反饋,好的壞的,提供我們線索去反思,目前所有的設定都是對的嗎?為什麼核心的TA會沒有感覺?
其中,四爻認為最有價值的,是這些人,最後對品牌生出的信任與認同,於是又替我們拉來了和自己親近的、周遭的人,他們totally new,無比珍貴。
四爻的身體知道,僅憑著浪漫出來工作,前途危險,所以適時和二爻的頭腦遞出和平橄欖枝,協力把年度訴求說得理智,可控,可期。
2/4的新年目標是,to be an approachable platform ,這是雙向給予方便的意思,對內,歡迎大家取用部門的新資源;對外,我也全然開放自己,成為更多人的支援。因為對外支援,會對內帶進資源。
而我有三個正向加乘的策略迴圈,用新接觸(Access new)累積而來的資訊,轉化成資料庫(Advanced old),擺脫我們過去單一使用,並未長期深耕的迷思,從中匯集的消費行為、使用偏好、社群軌跡,都能再思考從媒體宣傳到促銷導購(Accelerate more)的可能性。
四爻身體對老闆說出的結語是這樣的,我希望自己能夠幫品牌拿到這三個A,共生,共和,共好。即使將來有一天,我離開,這些資產會永遠地留在品牌端。
這番話,很真心。而我也必須坦誠,在年度計劃完成以前,我從沒覺得自己是個機會主義者,我只能算是資深老宅。直到我present完整個案子,ensure全年預算,對於2/4在職場上的運作,才產生了拍案叫絕之感。
真的,我一直搞錯了,以為四爻身體就是要負責交際用的,啊我又不喜歡交際啊。其實如果看清楚四爻的相對位置,一切都明朗起來。
當一爻在地心鑽研,二爻蝸居鄉野,三爻總是在交界處掙扎破土,五爻習慣一夫當關擋在眾人之前,六爻如果不說話,根本以為他不存在我們這個世界。
四爻在哪呢?四爻就站在人群中間,大咧咧曝露著。大活人一個。從前,我的二爻腦干涉太多,走到哪,手指頭腳指頭都跟著尷尬,而一旦鬆綁,四爻的身體會自然形成節點。我們的曝露,是為了吸引他人與之靠攏,以因應正確的召喚。
在正確的召喚之下,我就是個機會主義者。我清楚知道要如何有效匯聚關係,把誰跟誰接合在一起,讓檯面上的團體engage檯面下的社群,不時牽牽這個,扯扯那個,唉呀搞了半天大家都認識嘛,那我們一起玩點有趣的好不好,make it big。
我的四爻身體,做這些,不為了社交,也不在認識多少新朋友,只是想回應心底深處的使命召喚:讓事情變得容易,讓大家都有所得,讓每一個人,以本來面目被看見、被發現。
最後,還想補充,四爻的進擊,有人說腹黑得可以,有人形容急功好利,我有時也蠻同意的啦。而若四爻進擊,通常伴隨了深刻的目標與身體覺察,也必定持捧著熱切驅使的心,希望大家的成功,是我們一起懷抱,一起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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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心機四爻來宣傳夥伴時段,除了台北,也將再進擊台中哦!
【四月夥伴時段:台北】
主題:情緒中心與22號閘門
時間:4/9 (五) 晚上7:30-9:00
報名連結: https://www.surveycake.com/s/eMB6X
地點: 全方位商務中心 (台北市中山區復興北路166號5樓)
帶領人: Landy
【四月夥伴時段:台中】
主題:投射者
時間:4/18 (日) 中午12:00-13:30
報名連結: https://www.surveycake.com/s/KvKaY
地點: 台中市西區台灣大道2段285號8樓之3
帶領人: Landy
【甚麼是夥伴時段】
每一次夥伴時段,會精選出特定的人類圖主題,由亞洲人類圖的「夥伴帶領人」帶領大家,針對主題內容進行導讀,並且歡迎每個人針對此主題,分享自己的發現與體會。
人類圖夥伴時段並非正式課程,帶領人也不是講師或老師,而是一群對人類圖充滿熱情與好奇的人,由於喜愛這門知識,渴望創造出一個輕鬆愉快的環境與氛圍,讓同好者能相互交流,交換彼此的見解與體驗,以增進對自己,以及對人類圖的理解,從中獲得新的想法或啟發。希望這是一個很棒的開始,帶領你進入人類圖的奇妙世界,重新看見自己、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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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中的公平原則:再談37與40》
我的先生常以我的「經紀人」自居,當然,這是等我真的紅到需要「經紀人」的那一天,他才會擔任的角色。否則,平日裡「經紀人」很少閱讀完我的文章,總是直接問我,well,你到底想要表達的是…?
祈禱這一篇也一樣被skip,哈哈哈。不會被發現不紅的藝人在講經紀人的壞話。
我們是個體人與家族人的結合,先生常自嘲,「我們家只有一個真正的大人,那個人正是在下我,至於妳,是比兩個女兒還幼稚的老么,拜託風一樣的女子快點長大好嗎。」這句話我認,我的確不受制於婚姻裡某些賢內助的優良傳統,一直保持著自己的脾氣、興趣、事業、以及獨立空間。
從人類圖來看,我們的結合,串通起大部分的家族迴路,27-50、26-44、還有37-40,自給自足,也自成一局。在談戀愛的階段,比起電光火石一眼瞬間的激情,我們更快建立起來的,是互為歸屬、胼手胝足的聯盟,即便我一直討厭被束縛,在這段走了15年的關係裡,我知道自己有一部份被圈限,卻因此覺得安全、穩當。
然而,我們的關係也並非一帆風順,先生講求「誠信」與「公平」的標準,一開始,總是令我無所適從,為此上繳不少眼淚。
來說個過往的小烈事好了,我是自由孤僻慣了的個體人,處理和看待許多事,時常只有自己想怎樣便怎樣的眼光。某天,我們約好要一起買生日蛋糕為公司同事慶生,我早了一點下樓,等了短短幾秒,突然改變了主意,蛋糕店就在幾步路的旁邊,我想,那我就先去買好了,也許他被耽擱了。
等我拎了蛋糕往回走,遠遠地就看到他鐵青著一張臉正朝我走來,「妳怎麼隨便改變約定,也不跟我商量?完全沒有守信與尊重別人的觀念!」
蛤?有這麼嚴重嗎?我真心覺得這根本小事,還想嘻皮笑臉,又被毫不留情訓斥一番,「答應別人的事,就要遵守。我跟你約好,就絕對不會爽約,這是做人最基本的credit。妳如果改變心意,起碼要告知別人。」
呃,ok,sorry啊。當時我們剛剛交往沒多久,他是第一個在蜜月期就敢對我「不假辭色」的男人,我有點驚奇,更多的是驚詫,懷疑我們的關係到底可以走多久。
這個蛋糕插曲,後來成了我們之間互相取笑的材料,氣氛輕鬆多了,只是我心中仍然不解,不過先一步去買個蛋糕,跟做人誠信有什麼關係。直到我發現,先生的37號閘門,正座落在象徵個人驅動力與內在本質的月亮,也反映了他對於兩性關係的想望條件。都說月亮是母親的原型,回看先生和婆婆的關係,堪算美滿良好,婆婆的37-40更強勢主導了親子之間的扶植圈養,唯一讓先生頗有微詞的,不用我多寫也知道,「我媽就是說話不算話,講好的事情等下就會變卦,妳們雙子座的女生,怎麼都這樣!」
後來,我又踩了先生好幾次「誠信」的地雷,之所以沒提早被fire,除了他真的很哈我(中年歐巴桑,嘖嘖嘖,很會嘴),最大的原因,我想是我的40號閘門,稱職地扮演好一個豐滿的「胃袋」角色,滿足了對向37號閘門尋覓的「嘴欲」,一個渴求被需要,另一個專注找資源,啊這不就天作之合。
而,婚姻哪有那麼簡單,問題又來了。有了孩子之後,「公平」議題,一度成為我們關係重整的軸心。所謂的「公平」,是先生投入多少,我也應該投入多少;先生也期待著,我能恰如其份地知曉與轉換各種面向,以我們家族的需求為第一優先,扮演好最重要的母親與妻子身分;當我們面臨資源分配的窘況,大前提應該是,先照顧好自己,再去想別人。不管這個別人,跟妳有多麼親近,不屬於我們四口之家的人,統稱別人。
這是先生37.3「公平對待」的展現,實話說,他這麼要求我,自己貫徹得更確實,不會嚴以律人寬以待己。我們母女参(好吧,長女次女么女参) ,永遠是他的第一優先,以前總對水瓶座的男人,充滿難以掌握和駕馭的偏見,但先生在婚姻與家庭關係裡,袒露的是-「敏銳的判斷潛能,知道在這段關係中,如何展現合宜的行為」。雖然37.3的最終目的,是為了獲取「資源」,我們聊過這個問題,他的回答令我印象深刻,「我從小就渴望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以及可以和我一起奮鬥、懂得欣賞我的伴侶。妳願意和我一起努力,我會一輩子視妳如命。」這真是他對我說過最甜蜜的話。
對於資源的分配、或對於家庭的投入,我大部份能夠做得來,畢竟我的40號閘門,在原生家庭,一直充當供給備勤的母大姐。父親的好客、善於交際,和先生彷若光譜兩端,爸爸即使在病中,仍以不要給別人添麻煩、讓別人方便好做事為原則,有時,我倒寧願成為別人。於是我也渴望著,一個珍惜我付出,並把我放在優先順位的人,我也會是個非典的賢內助。
37與40彼此的需求互補,形成我和先生在關係上的和諧與相惜。比較大的衝突,在於我的40.4,其實胸懷天下,既會對家庭付出,更不惜為組織貢獻,而身為投射者,一遇到對我禮遇有加、稍微支持欣賞的團隊,我先生說,「妳就發瘋了,拼命地給,賣力地做,完全忘了妳是有家庭的人。」早些年,我們常為類似的事情爭執,因為職場上做得太累,偶爾熱臉貼冷屁股,回到家不免抱怨,先生就會不解,「要做,就不要抱怨,家裡不是妳的垃圾桶。我們也等了妳一天。」
關係,是這樣,沒有十全十美。當然也會有一輩子不吵架、聲氣相通的靈魂伴侶。但多年的婚姻生活,帶給我的體悟是,不要抱持著錯誤的期待,期待自己可以改變對方。我和先生在爭執、和好、互相踩雷、彼此拆解的過程,慢慢收到了婚姻帶給雙方的禮物:有一天,我們發現,在做某些事情之前,就可以預知對方的反應,因此懸崖勒馬,或想辦法折衷。
雖然關鍵互補,我們大部分的個人本質,卻也是極端線軸上的兩個人,他對數字精敏、理智冷靜、步步為營;而我,會寫兩個字,可惜時常寫得太多,因而顯得多情多思多慮,我很少真正去想十步以後、到底要去哪裡,有時決定了往東,下一秒卻往西行。
先生奉為圭臬的「誠信」與「公平」,年輕的時候,我一度覺得「計較」與「薄倖」,這些日子,聽好友叨唸自己的先生,和我們的經歷有某些雷同。值此同時,我們也面臨了舉家遷移的重責大任,在37-40合作無間之餘,我終於明白,時不時會梗跨在彼此之間的最後一根稻草或終極解藥,到底是甚麼。
是,即使覺得那些「誠信」與「公平」,真的很煩、很annoying,但也是這些在意或堅持,我得以無懼外界風雨,獲得了自小渴慕的一個,平凡的、始終心向著我的家。輕重權衡,有甚麼好爭,自己無須過分堅持個體人的自尊和傲氣,更何況對付這種情形,一個擁抱、一餐飽暖,通常可以化干戈為無形。
婚姻,終究是兩人同行,老話一句,且行且珍惜。偶爾抱怨還是天經地義的,所以歡迎2/6來取(抱)暖(怨),我準備了好吃的好看的,只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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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情緒中心與37號閘門
時間:2/6 (六) 下午13:3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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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 全方位商務中心 (台北市中山區復興北路166號5樓)
帶領人: Lan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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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斥或閘真值表 在 台灣主權和平獨立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貼篇稍早有人很簡短翻譯過的新聞。不過 US Taiwan Watch: 美國台灣觀測站 有就這篇報導發過更詳細一點的文章。美聯社(AP)近期取得了好些WHO與中國的內部紀錄,暗著表示中國根本是罪魁禍首。翻譯花了兩晚,閒暇時間才來完成。小結一下,除了譚得賽之外,WHO其他官員應該都是很盡心盡力。那認真說,這篇真的越翻越生氣,但,無能為力。中國的醜惡在這篇報導裡面展露無疑。裡面有一段話重複出現了好幾次” declining to be identified for fear of retribution.”AP記者想表達什麼明眼人應該都懂。懶得看可以拉到最底下,AP有下非常簡單的結論。另外,歡迎大家分享,覺得這篇與台灣某方面極度相關的內容應該要讓更多人看到的XD(有些人名我找得到的就換成中文了,找不到的原文貼上。(內有7383字,文非常長,慎入。https://apnews.com/3c061794970661042b18d5aeaaed9fae?fbclid=IwAR3ohNoVVvSx10nQuh8yOs5DFSeD1MRc32rqzul7jbc-TBN06ZWupo12Pls
----------以下正文開始----------
整個一月,WHO都在公開讚揚中國所謂的”對於新型冠狀病毒的迅速回應”。他們一再的感謝中國政府”立即”分享病毒的基因圖譜,並表示中國政府的努力與對於透明度的承諾是”非常令人驚訝,難以言喻的”
但是在這幕後,則是個迥然不同的故事,是個中國顯著的延遲了資訊傳遞、WHO官員們因為無法得到對抗這致命病毒的傳播所需之資訊而極度喪氣的故事。
儘管有這些喝采,中國事實上在三個不同的政府實驗室完全解開了資訊之後,還延遲了發布病毒的基因圖譜,或說基因組,超過一周。根據許多的採訪與內部文件,中國對資訊的嚴密控制與其公衛系統中的互相較勁才是罪魁禍首。
中國政府的實驗室,在另一個實驗室於一月11日比當局早釋出基因組資訊於一個病毒學家的網站後,才釋出其解出的基因組。根據聯合國健康機構在整個一月中所召開的內部會議的紀錄,即使如前句所述,中國也至少拖延了兩周以上才給予WHO關於病人與病例的的詳細資訊,全都在這段或許大爆發能夠被顯著延緩的時間點。
根據美聯社獲得的紀錄顯示,WHO的官員們公開的讚揚中國是因為他們想要從中國政府那”哄”出更多資訊。而在私下,這些官員們在幾場於一月6日當周所召開的會議中抱怨中國不願分享足夠的資料讓他們得以評估病毒在人與人之間的有效傳播,或是會對世界上其他部分帶來什麼樣的風險,從而浪費了寶貴的時間。
Maria Van Kerkhove,美國流行病學家,也是WHO的COVID19的技術領導,在一場內部會議中說”我們憑藉著最小化的資訊在做事”,並提到”這很明顯的不足以讓各位做任何合適的計畫。”
“我們現正處於一個,是的,他們會在這些資訊於央視播出前15分鐘給我們的階段”,WHO在中國的最高位官員Gauden Galea醫生於一場會議中如是說。
對病毒的早期回應的故事背後,是來自於聯合國健康機構正”被圍城”並同意了獨立調查這波疫情是如何在全球被應對的那個時間點。在早先重複稱讚中國對疫情的回應之後,川普在最近幾周因為據傳WHO與中國合謀隱藏冠狀病毒的危機而對WHO炸開了。他在周五時宣布切斷與WHO的關係,可能會危及到美國每年給予WHO的約4.5億美元 – 是其最大的贊助者。
在此同時,習近平決定要在接下來兩年內在全球投入約20億美元幫助對抗那個不能說的病毒,並表示中國總是”最即時”提供給WHO與全球所需資訊。
新的資訊並不支援中美雙方的說法,反而是敘述了一個被夾在中間的機構,他們儘管於本身的權威性上有限制,依然急著在嘗試取得資料。雖然國際法條規定各國有義務上報可能影響公眾健康的資訊,但這個聯合國的健康機構其實並沒有強制力、也無法在各國獨立調查疫情。相反的,WHO必須依賴會員國的合作才行。
紀錄顯示,較之與川普所宣稱的與中國同流合汙,WHO其實是因中國只給予法律所規定的最少資訊而被蒙在鼓裡。然而,WHO的確試著以最光明的角度來描述中國,可能是個確保能獲得資訊的手段。並且,儘管中國政府缺乏了透明度,WHO的專家們基本上都認為中國的科學家們其實在偵測與分析病毒上都”幹得很好”。
WHO的職員們就如何施壓中國給予基因序列以及詳細的病毒資料,並不觸怒當局爭辯著,他們擔心會失去許可以及讓中國科學家們身處險境之中。在國際法條規範下,WHO被要求必須迅速分享資訊並警告會員國可能有進展中的危機。Galea並提到,WHO不該放縱中國在告訴其他會員國之前隱藏資訊,因為”這對我們的責任是不尊重的。”
WHO的緊急事件領導人,Michael Ryan醫生在一月份的第二周時,因為擔心如同之前2002年從中國起源並殺死了近八百人的的SARS大爆發會再次重演,而告訴同事是時候”換檔”並且對中國施加更多壓力了。“這是完全一樣的場景,無止盡的嘗試從中國獲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最新資訊” 他說。”WHO上一次因為南中國的透明度問題,才僥倖逃生出來。”
Ryan說,最好保護中國的方式就是讓WHO能使用中國政府的資料進行獨立分析,因為否則的話,病毒在人與人之間的傳播將會成問題且其他國家將會採取相對應的行動。Ryan醫生也提到,中國與其他過去的某些國家一樣並沒有好好合作。
“這並不會在剛果發生,也沒有在剛果與其他地方發生。”他說,可能是在指2018年於剛果爆發的伊波拉疫情。”我們需要看到資料…在這個關頭是極端重要的。”釋出基因組的延後導致其拖延了能夠識別出病毒的散播至其他國家,以及全球在測試、藥物與疫苗的進展。缺乏詳細的病人資料使確認病毒能傳播的多快更難以辨認 – 這是要停止傳播的重要問題。
根據中國疾病管制與預防中心的感染回顧資料,在政府實驗室於一月2日解出完整基因組與WHO宣布全球緊急事件的一月30日之間,這場大爆發以100至200倍的速度蔓延開來。這病毒現在已經在全球感染了超過六百萬人並且殺死了超過三十七萬五千人。
Ali Mokdad,華盛頓大學健康度量與評估中心的教授提到”很明顯的,如果中國與WHO能夠在動作得更快點,我們可以拯救更多生命並且避免許許多多的死亡。”然而,Mokdad教授與其他專家也提到,如果WHO更直面中國的話,他們可能會導致個更糟的狀況,就是什麼都得不到。
如果WHO逼得太緊的話,他們甚至可能會被踢出中國,Adam Kamradt-Scott,雪梨大學國際健康教授如此說。但是他也補充,延遲幾天釋出基因序列對於爆發而言是很嚴重的。此外他還提到,當北京缺乏透明度的情況越發清楚的情況下,WHO的幹事長Tedros Adhanom Ghebreyesus(就是譚得賽的啦)持續替中國辯護是很有問題的。Kamradt-Scott說”這絕對傷害了WHO的信譽”。”他是否太過了?我想對此的證據非常明顯,這產生了許多對於WHO與中國之間關係的問題。這可能會是個值得警惕的故事。”
本篇報導中所提到的WHO與其官員們在沒有相關會議的錄音或是手寫逐字稿的情況下,拒絕回答美聯社提出的問題,而美聯社因為保護消息來源的緣故無法提供。
“我們的領導者與職員們日以繼夜的工作以符合組織規範來平等地支援所有會員國與分享資訊,並且與政府各層級發起直接、坦率地對話。”一個WHO地聲明如此寫著。
中國的衛生與健康委員會及外交部對此不予置評。但是過去數個月裡,中國重複地維護自己的行為,然而於此同時,許多其他國家 – 包含美國 – 卻對病毒的反應慢了數周甚至數月之久。
自從疫情爆發,我們一直持續公開透明且負責地分享資訊給WHO與整個國際社會”,一位衛健委的國際部門官員Liu Mingzhu在一場五月15日的記者會中這麼說。(抱歉,我翻了一下衛健委的網站,都沒看到名字相仿的人…)
根據訪問、文件與WHO紀錄所揭露,找出基因圖譜的競賽從十二月下旬開始。那時,武漢的醫生們注意到有神秘的病人群聚帶著發燒與呼吸問題,然而標準流感療程卻對他們不起效果。為了找出答案,他們將病人的測試樣本寄給商業實驗室。
到了十二月27日,微遠基因(Vision Medicals),拼湊出了這個與SARS有極高相似度新冠狀病毒大部分的基因組。根據中國財經雜誌財欣首先報導,而後美聯社獨立確認過,微遠基因將資料分享給武漢當局與中國醫療科技學院。
據社交媒體所流出,十二月30的時候,武漢衛生官員發布了內部提醒,警告有不尋常的肺炎出現。而在科學人進行的訪談中敘述了當晚,因追蹤SARS病毒到蝙蝠洞而出名的武漢病毒研究所冠狀病毒學家,石正麗,被警示了這個新疾病的存在。而她隨即搭上了會議後的第一班火車離開上海前往武漢。
隔天,中國CDC的局長高福便派遣了一對專家小組前往武漢。一樣在十二月31日,WHO首次在尋找大爆發資訊的公開平台上得知了這些病例,根據Ryan醫生說。(不就是我們從PTT上得知訊息並通知WHO的那天…好人真難當
WHO在一月1日時官方要求了資訊。根據國際法條,會員國有24到48小時回應,而中國在兩天之後回報有44個病例且無人死亡。
一月2日,根據石正麗在研究所網站上所張貼的提醒,她在當天解出了病毒的完整基因組。
科學家們同意中國的科學家以令人驚嘆的速度找出、排序了這個當時仍未知的病毒,證明了自從SARS之後,中國進展迅速的技術能力,而SARS當時,一個WHO領導的小組花了數個月才辨別出病毒。這一次,中國的病毒學家在數天之內便證明了這是個前所未見的病毒。譚得賽,稍晚將會說北京”立下了應對爆發的新標準。”
但是當碰上了要與全球共享資訊,事情就變得很糟了。(我們都知道
一月3日,衛健委發布了機密通知,要求擁有病毒的實驗室銷毀或是將樣本送至指定機構保存。該通知首先被財新披露並被美聯社發現,禁止實驗室在未獲得政府許可的情況下公開病毒。而該命令禁止了石正麗的實驗室公布基因序列或是警告其潛在的危險。
中國的法律聲明研究機構不能在未獲得最高健康機構的許可下,對可能危險的新病毒進行實驗。
Edward Gu ,浙江大學的教授,與一位西北大學的博士生Li Lantian ,在一份三月公開的分析爆發的論文中如此說“如果病毒學家的社群能以更高自主性運作,那麼公眾就能更早被通知有關這個新病毒的致命風險。”
衛健委的官員稍晚重複了說他們是為了確保實驗室的安全,並且指派了四個不同的政府實驗室來識別其基因組並獲得正確且一致的結果。
到了一月3日,根據美聯社所看到的一份內部資料,中國CDC已經獨立定序了病毒。在一個國營媒體的訪問中,因為召集了所有人挑燈夜戰以求在時間內獲得結果,到了一月5日的午夜,政府指派的第三間實驗室,中國醫藥科技學院也已經解開了序列並送出了報告。然而,儘管三間實驗室都已經獨立且完全定序完成,中國健康有關當局依然保持沉默。WHO在推特上表示對於武漢此無人死亡的不平常肺炎群聚之調查已經在進行中,並且會在取得更多資訊時分享出來。
於此同時,在中國CDC裡面,對於冠狀病毒的專業鴻溝證明了一個問題。
有將近兩周,武漢並未傳出新病例,而當局審查了對於可疑病例提出警告的醫生們。在此同時,研究者發現新的冠狀病毒用一種獨特的釘狀蛋白質與人體細胞結合。這不尋常的蛋白質以及缺乏新病例騙倒了一些中國CDC的研究者,使他們認為這病毒並不容易在人與人之間傳播 – 就如同MERS一般,一位職員對美聯社如此表示,但該員拒絕表明身分,因為害怕會遭到當局報復。
一位李姓冠狀病毒專家表示,他在群組聊天中一看到流出的類SARS冠狀病毒定序報告,立刻懷疑這個病原體是會傳染的。但是中國CDC成功定序了病毒的團隊缺乏冠狀病毒分子結構方面的專家,也沒有與外界的專業人士諮詢。中國健康當局拒絕了國外專家的提出的協助,包含被禁止找出真相的香港科學家與一位中國大學裡的美國教授。
一月5日,上海公共衛生臨床中心,由知名病毒學家張永貞教授所帶領的團隊,是最後一個定序出病毒的。他將其資料發送至基因銀行的資料庫,等待覆核,並且通知了衛健委。他警告衛健委這個新病毒與SARS相似且可能具有傳染性。
“病毒應能藉由呼吸管道傳染”, 上海公共衛生臨床中心在一份內部通知中提到。”我們建議在公共場合採取保護措施。”
就在同一天,WHO表示根據中國的初步資料,並沒有證據顯示強烈的人傳人跡象,並不建議任何針對旅行採取的措施。
而再隔天,中國CDC將緊急狀態調升到次高級。職員們繼續分離病毒、起草實驗室測試方針與設計測試包。但是該機構並沒有發布公眾警告的權力,甚至,提升了的緊急狀況其實有許多其本身的職員並不曉得。
到了一月7日,武漢大學的另一組團隊也定序了病原體並發現它與石正麗的研究相符合,使得石正麗得以確認他們發現了新種的冠狀病毒。但是中國CDC的專家們說他們並不相信石正麗的發現,並且需要在發布前確認她的資料,三位相關人士如此說道。而監督石正麗的研究室的衛健委與科技部,拒絕了讓石正麗接受訪問。
一個在這鴻溝間的重大因素為,中國CDC的研究者想要自己率先發布論文。賓州大學的一位冠狀病毒研究者,Li Yize,說”他們想要享有全部的榮耀。”
而在內部,中國CDC的領導階層則被激烈的競爭困擾著,六位系統中的相關人士如此解釋。他們說,因為該機構藉由能夠在著名期刊上發布多少論文作為拔擢的依據,使得科學家們不願去分享資料。
日子一天天過去,甚至使得一些中國CDC的職員們開始思考,為何有關當局需要這麼久去辨識該病原體。
”我們開始起疑,因為在一兩天內就能夠拿到定序的結果。”一個實驗室技術員如此說,但拒絕透露身分,因為害怕遭到報復。一月8日,華爾街日報報導了科學家們成功從武漢的肺炎病人身上辨識出了新的冠狀病毒,搶先了也使得中國官方難堪。該技術員告訴美聯社說他們從華爾街日報首先得知這個消息。”
同樣的這篇文章也使得WHO的官員們感到難堪。WHO的緊急事件管理團隊的領導者,Tom Grein醫生說這使得WHO看起來極度的可疑且愚笨。一位美國的專家,Van Kerkhove承認WHO在發布新病毒的消息上已經太慢了,並告訴同事們對中國施壓是很關鍵的。
Ryan醫生同樣的也對資訊的缺乏感到難過。”事實是,我們已經涉入這事件二到三週了,卻沒有實驗室分析,沒有年紀、性別或是地理分布,也沒有疫情曲線。”他如此抱怨。這是指一種科學家用來表示爆發疫情如何進展的標準圖表。
在該報導刊出後,國營媒體正式宣布發現了新病毒。但儘管如此,中國當局依然未釋出基因組、診斷測試或是詳細病人資料,因其可能會暗示這疾病的傳染能力。
到了此時,可疑的病例已經在各區域間四處出現。
到了一月8日,泰國機場官員把一個流鼻水、喉嚨痠痛與發燒的武漢婦女拉到旁邊。朱拉隆功大學的Supaporn Wacharapluesadee教授所領導的團隊發現該婦女感染了一種新的冠狀病毒,很像中國官方所形容的。到了一月9日時,教授解出了部分的基因序列,並將之報告給泰國政府然後隔天繼續尋找相符的序列。但是因為中國當局並未發布任何序列,所以她什麼都找不到。她無法證明泰國的病毒與武漢生病的人是感染同樣的病原體。”可以說是等著看,看中國和時會釋出資料,然後我們才能兩相比對。”教授如是說。
而在一月9日時,一個61歲的老人因病毒過世,是已知的首個死亡病例。但是該病例直到一月11日才被公布。
WHO的官員們在內部會議中抱怨他們重複提出要求更多的資料,尤其是官員是否能夠人傳人的資料,但是皆為徒然。WHO的中國區代表說”我們一直在官方與非官方的管道要求更多流行病學資訊,但是一旦要的是特定的資料,我們什麼都拿不到。”
緊急小組的領導者Ryan醫生抱怨,因為中國只願意提供國際法條所規範的最小限度資料,所以WHO什麼都做不了。但是他也提到,去年九月時WHO反常的公開訓斥了坦尚尼亞,因為他們並未提供那令人擔憂的伊波拉爆發的足夠資訊。Ryan說”我們必須始終如一,現在的危險是,儘管我們立意良善,但是一旦有任何事情發生,那麼WHO將會變成千夫所指。”
Ryan醫生還提及了中國本來可以藉由立即與全球分享基因相關材料而對世界有”巨大貢獻”,因為若非如此,那麼”其他國家必須在接下來的幾天內全部從零開始。”
到了一月11日,張永貞教授的團隊終於在virological.org,一個研究者分享病原體資訊的網站上,公布了病毒的序列。該舉動觸怒了中國當局,使得他的研究室在隔天就被當局暫時關閉。張教授指若要評論則必須向中國CDC提出申請。而衛健委,監督中國CDC的單位,數度拒絕讓官員接受採訪,且也不願回答任何有關張教授的問題。
Supaporn教授將她的病毒序列與張永貞教授的相比對發現完全符合,確認了泰國的病人身上的病毒就是武漢來的。另一個泰國的實驗室活得了一樣的結果。 就在那天,泰國通知了WHO。
根據美聯社所獲得的文件,張教授釋出了基因組之後,中國CDC、武漢病毒研究所與中國醫學學院比拚著公布各自的病毒序列,大家都挑燈夜戰審核、蒐集病人資料並送去衛健委獲得許可。到了一月12日,三個研究視終於聯合起來將序列發布至GISAID,一個讓科學家分享基因資料的平台。
到了此時,已經超過兩周自從微遠基因解出了部分序列,而三個政府實驗室獲得完整序列也已經一周以上了。大約六百人在該州感染,大概是增加了三倍。
但有些科學家說,如此行為也非不合理,鑒於定序未知病原體的困難程度,尤其是準確率與速度同樣重要。他們指出,2003年SARS爆發時,有些中國的科學家一開始錯誤的認為疫情的源頭是衣原體(可導致砂眼或是泌尿、生殖系統感染的病原體。)。
生態健康聯盟的主席,Peter Daszak說”在大爆發中確認自己是對的這件事情,壓力是很大的。事實上,告訴公眾錯誤的資訊其實更糟糕,因為這會導致公眾對公衛系統的回應完全失去信心。”
但是,其他人依然默默的質疑在幕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John Mackenzie,WHO的傳染病專家,同時也是爆發期間的緊急委員會成員,讚揚了中國研究者定序病毒的速度。但是他也說,一旦中央當局介入,詳細資料就流於在地上爬行的速度。”那之中絕對有段空白的時間。絕對有人與人的傳播。妳知道,他就在那盯著妳的臉看…我那時以為他們都到了這個階段,會變得更開放些。”
WHO在一月13日時宣布泰國也有了確診病例,賞了中國政府一個巴掌。
隔天,在一場機密的電話會議中,中國的最高健康相關官員下令要國家準備好面對大流行,稱這場爆發會是2003年的SARS之後最嚴峻的挑戰。中國CDC在各地的職員開始篩選、隔離與測試病患,在全國找出數以百計的病例。
然而,儘管中國CDC內部宣布為最高層級緊急狀態,中國官方依然宣稱人傳人的機會很低。
WHO在這之間猶豫不決。Van Kerkhove在一場新聞發布會中說”有限度的人傳人是絕對有可能的。”但是幾小時之後,WHO縮回去了,發布一則推特寫到”早先中國的研究並未找到明顯的人傳人證據。” – 一則在之後成為批評材料的聲明。
據熟悉公共衛生事務的專家表示,一個WHO亞洲辦公室的高層官員,畢業於武漢醫學大學的Liu Yunguo醫生,飛到北京與中國官員直接但是飛官方的聯繫,而記錄顯示劉醫師以前的同學,一位武漢的醫生,警告他肺炎病患已經將武漢的醫院擠得水洩不通,而劉醫師施壓要求更多專家能實地調查武漢。
到了一月20日,剛從武漢回來的鍾南山博士,一位知名的政府傳染病醫師,首次公開宣布新的病毒在人與人之間傳播。而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宣稱要”適時的公布疫情資訊並深化國際合作。”
儘管有指導方針,WHO依然苦苦掙扎於從中國獲得這起迅速演變的大爆發之中,足夠的詳細病人資料。同一天,這個聯合國的健康機構派遣了一小隊人到武漢兩天,包含Galea醫生。
他們被告知有群令人擔憂的病例由超過一打的醫護人員組成。但是他們並沒有詳細的傳播途徑來知道這些病例是如何連結在一起的,或是完整了解這病毒傳播的多廣以及誰處在風險之中。
在一場內部會議,Galea醫生說中國方面公開且一致的談論人與人傳播,並爭辯著這是否會持續。他回報給日內瓦與馬尼拉的同事說,中國的關鍵要求是WHO要幫助”與大眾溝通,並且不會引起恐慌。”
而一月22日,WHO召集了一個獨立的委員會來決定是否要宣布全球緊急事態。在兩場沒有答案的會議之後,他們決定不要這麼做,儘管中國已經下令了史上規模最大的隔離 – 武漢封城。隔天,譚得賽公開形容中國的新型冠狀病毒的傳播是”有限度的。”
連日以來,就算病例爆發,中國並未釋出多少詳細資料。北京市官員已被警示,足以考慮封閉首都,一位對相關事務有直接了解的醫學專家說。
一月28,譚得賽與WHO頂尖的專家們踏上了一場非凡的旅程到北京與習近平和其他資深中國官員會面。WHO的總幹事直接插手疫情爆發的實地調查是相當不尋常的。而譚得賽的職員們準備了一張所需資訊的清單。
Grein醫生於他的老闆拜訪北京時,在一場內部會議中說”這可能會是閘門開啟全部都有,或是完全沒有對話。我們等著看。”
當譚得賽的旅程結束時,WHO宣布中國同意接受一群國際專家組成的團隊。在一月29日的記者會中,譚得賽又稱頌了中國,宣稱他們投入的程度是”難以置信的。”
隔天,WHO終於宣布了全球緊急事態。再一次的,譚得賽又感謝了中國,而絕口不提早期時中國的不合作。
““我們應該要真的對中國表達我們的尊敬與感激,因為他們所作所為。” 譚得賽說。 “他們做了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來限制病毒傳播到其他國家。”
We should have actually expressed our respect and gratitude to China for what it’s doing,” Tedros said. “It has already done incredible things to limit the transmission of the virus to other countries.” 這是最後一段的原文,AP用譚得賽說的這兩句話,實在頗值得玩味。哭啊,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