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台灣網軍利用政府網頁，針對個人...
陶在樸／陸委會前諮詢委員（桃園市）
「卡神」楊蕙如網軍事件被北檢起訴。本報系資料照
台灣選舉最熱的場子不是參選人的政見辯論而是民調。民調對於選舉的貢獻有如搖頭丸，沒有它媒體沉寂輿論萬馬皆喑，有了它媒體興奮輿論聞雞起舞，然而卻不明就裡。最典型的兩個黑箱：其一某神氣勢高昂何以經歷一場黨內初選，突然從神壇上掉了下來？其二韓某的網路聲量和現場人氣很高何以民調谷底不起？牛津大學的牛津互聯網研究所的報告指點了迷津，這個報告名為「網軍、巨獸和麻煩製造者：有組織操縱媒體的全球調查」。
該報告開宗明義的指出，網軍是政府、軍事機關、政黨或團體有組織的通過社交媒體操縱輿論的一隻隊伍，報告列出二○一七年世界上廿七個網軍國家的清單，二○一九年全球網軍國家總數擴大到七十個，台灣一直名列其中。最近北檢起訴楊蕙如網軍事件社會譁然，但坊間的討論有如隔靴搔癢不及要害，我們何不藉助牛津的國際調查來一番對號入座，加速台灣網軍的大調查。
牛津互聯網研究所的關鍵調查是一張名為「網軍操縱社會媒體的策略、工具和技巧」調查表，該表按字母順序列出廿七個網軍國，台灣在表的第廿二列。
該表第一項調查內容網軍對「社會媒體施加的影響」，經調查對台灣的結論是「正號和負號」皆有，意思是有的議題台灣網軍施加正的影響有的相反。第二項調查為「個人化目標」，結論「有證據證明」，意思是台灣的網軍確有針對個人的案例。第三項調查「假賬號類型」，結論「機器人和人工」，意思是台灣網軍的線上帳號有的是人名並以人工方式作業，有的卻是以機器人的方式用電腦算法作業。第四項調查「政府網頁是否利用」，結論「有證據證明」，意思是有的政府網頁確實被網軍使用。第五項調查是有無「杜撰內容」，對台灣的結論是「有證據證明」。
總之，牛津互聯網研究所的調查說明：台灣有網軍，而且有時利用政府的網頁，台灣的網軍也針對個人。台灣的網軍常用機器人的方式運作。既然已經如此，何以當政者不能在此基礎上公開檢討台灣網軍究竟給那些人那些事製造了麻煩。
我們過去花了很多時間討論民調和選舉的關係，但是犯了兩個錯誤：非線性和測不準，從根本上說忽略了網軍對民調的「蝴蝶效應」。據美國國家經濟研究局報告：藉助網軍，英國「脫歐」的選票增加了一點七六個百分點，以及川普的選票增加了三點二三個百分點。雖然網軍對選票影響的絕對數並不大，但這些選票很可能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同樣的道理，網軍的不實言論很可能就是壓垮大阪外交官的最後一根稻草。
最後要從選舉安全的角度譴責網軍。選舉安全不僅是指選舉人和選舉設備的安全，更是指公平和公正原則在選舉過程中有無保證，前者台灣已有痛苦教訓，諸如二○○四年的兩顆子彈，後者台灣和世界上其他國家一樣正在受到網軍的嚴重威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