摷開有癮。
以下一篇,2014年5月寫,寫於H.R. Giger逝世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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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形爸爸,安息吧。】
從未試過咁神心睇晒影碟附設的special feature——而且是連續睇幾個。
5月13日傍晚,知道了佳格(H.R. Giger)死訊,除了「突然」我諗唔到其他形容(其實塵世間有邊個的死訊不是突然?);午夜收工返到屋企涼都未沖,便把擺埋一邊的那個《異形》(Alien)四部曲blu-ray boxset和《普羅米修斯》(Prometheus)blu-ray摷番出來,想看的,不是套戲,而是製作特輯裡閃現的佳格珍貴訪問。
由果溯因,先睇《普羅米修斯》。對於這齣《異形》前傳,有人收貨有人鬧爆(我本人是收貨的),列尼史葛(Ridley Scott)真正想拍的不只是「異形怎樣來?」,而是「人類怎樣來?」;他留意到自己拍的1979年元祖版,原來有一樣嘢,咁多年都冇人試圖解答:那具坐在類似觀星裝置物體上的骸骨Space Jockey。這具骸骨這座觀星裝置,正是佳格當年特登為《異形》設計的。
列尼史葛找到了切入點。於是,努力把這具Space Jockey屍骸還原,還原成我們在《普羅米修斯》看見的疑似人類創造者Engineer。
製作特輯其中一幕,列尼史葛專誠請來佳格到《普羅米修斯》的秘密工作室,逐一過目由其他concept artists繪製的草圖,俾意見——列尼史葛衷心希望其他人筆下的怪物,能夠沿著佳格當年思路發展。Yes,這是尊重。
佳格呢,即使只是應邀來俾吓意見,但也即席畫了一些sketch,給列尼史葛及一眾設計人員參考——佢並冇要求對方必定要用,純粹作為對這位老朋友的少少心意。Yes,這也是尊重。
睇到這一幕,我有種想哭的衝動。
是佳格幫了列尼史葛還是列尼史葛幫了佳格?好難講。
時間回到三十多年前。《異形》編劇Dan O'Bannon一直很想製作一齣真正恐怖的太空怪物片,早在1974年便聯同John Carpenter合作過一齣《Dark Star》,但連他本人也忍唔住寸自己:《Dark Star》裡頭那隻所謂怪物根本只是沙灘波乙個。所以當他認真構思《異形》時,最念茲在茲的還是作為主角的怪物。後來在一次巴黎的旅程中,認識了一名藝術家,藝術家帶他去看佳格作品展——他立即確定眼前洋溢著恐怖想像的畫作,就是他想要的。回到美國,Dan O'Bannon趕緊把佳格的畫作拿給列尼史葛,列尼史葛即起晒雞皮,並選中了《Necronom IV》——這是佳格1976年的作品,你可以看到日後異形那標誌性的、望落似陽具的超長頭顱。問題是電影公司高層嫌佳格作品太恐怖,驚嚇走觀眾,本來拒絕起用佳格。列尼史葛經過一番斡旋,才成功說服那班唔嚇得的高層。
列尼史葛憶述,佳格原來超級懼怕搭飛機,他惟有親身飛到瑞士的佳格屋企,坐低研究,佳格本來打算由零開始重新設計,但列尼史葛話冇時間了base on《Necronom IV》再作改動啦。結果,佳格設計了異形之外(點解異形冇眼?他這樣解畫:你唔知隻嘢望邊,感覺更恐怖……),還設計了整個象徵人類精子穿越陰道的異形生成過程(至於Facehugger一嘢吸落人面繁殖行徑,則是Dan O'Bannon原始構思),再設計埋那隻望落似被咬咗一忽的芝士圈狀太空船,以及神神秘秘的Space Jockey。經典,誕生了。
到了《異形續集》(Aliens),占士.金馬倫(James Cameron)自行將佳格設計改造(異形頭頂的透明罩不見了,爆肚而出的Chestburster卻多了一對cute cute的手),更整了一隻Alien Queen出來——OK,望落依然是佳格味濃,但我本人實在接受唔到皇后胸前多了一對cute cute的手。
到了第三集,大衛芬查(David Fincher)再度改造異形,改成充滿野獸味,但他冇學金馬倫般擅自郁手,反而請來佳格本人出手。
1.據佳格說,大衛芬查最初想佢整隻貌似美洲獅的異形出來,結果佢真的畫了一隻獅子狀物體出來;
2.異形BB從牛隻體內爆出來嗰下,大衛芬查希望佢有種無助感,好似小鹿斑比咁,但佳格的第一稿太善良,於是第二稿加番點邪氣;
3.至於成年異形,佳格給予了「他」嘴唇和更修長的身軀以營造優美和性感,背脊沒有了那些凸出的管,反而在腹部兩邊加入類似色士風的東西,發出聲響,讓人聽到「他」的內心感受……
看著佳格的溫柔解說,他根本不似在講緊一隻怪物,反而更似是一位被誤解、遺世獨立的性感尤物。
無奈,第三集拍攝過程是一場災難。大衛芬查同資方嚴重分歧,唔關事的高層不斷加把嘴干預創作(所以你不會在這一集的製作特輯中見到大衛芬查現身說法);身處瑞士的佳格keep住為身在美國的設計人員獻計,甚至邀請他們不妨到瑞士走一轉面對面傾,但時間超級緊迫,資方不斷施壓,設計人員為追進度無奈拒絕……被拒絕的佳格,自此保持緘默。
佳格為怪物貫注性感的欲望,要到1995年才勉強實現。《異種》(Species)中那隻外星女怪物Sil,絕對是佳格另一次經典設計。問題是,這只是一個外星女怪物non-stop地搵地球人交配繁殖的故事,電影拍出來後,明顯集中呈現女主角人類姿態下的裸露body而多於Sil的怪奇body,而導演也擺脫不了《異形》,以致Sil太似Alien(佳格甚至致函指出Sil跟Alien至少有五點類同)……這齣B片味濃郁的《異種》是有娛樂性的,但注定不是經典,白費了佳格的苦心孤詣。設計Sil的那段時間,佳格母親病危,他一方面照顧病母一方面努力構思。
或許,塵世間真的只有列尼史葛才能如實呈現佳格的恐怖想像。但至少,他們都曾經在生命中遇上對方,為對方無私地獻出。寫到這裡,我再次有種想哭的衝動。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3萬的網紅Shaun&Nick,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十一歲時和當時經常與桐人和尤吉歐一起玩耍。有一次溜出村子,越過了北方山脈,進入盡頭山脈。在抵達白龍的洞窟後迷路,意外看到了整合騎士迪索魯巴特·辛賽西斯·賽門和黑暗騎士戰鬥的場面後,下意識想去救被擊墜的黑暗騎士時摔倒,手觸碰到了暗黑界的土地,被公理教會判定為違反禁忌目錄。第二天即被迪索魯巴特抓走,帶到...
人面獸心意思 在 黃健瑋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完成巡迴,踏上土地。
新中年健瑋的巡迴觀察報告 2017
在湖南株州站混元桩,兩腿一蹲胸前一抱,在酒店五樓健身房的外頭延廊,傍晚,剛下了大雨。渾身動念不止,想動想打,抖動不停,我不理它,由這身子去,反正兩腳像下一釘,頭顱向上一領,哪都去不了。突然,遠遠天邊從上往左斜下畫下一到閃電,稍歇,悶悶的雷響隆隆傳來,我心想,那我這是接了天雷不成。念頭一過,不理它,緩緩打起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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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我國中二年級,還算活潑,在學校常常跟男同學玩摔跤,引以為樂。我身高不夠,又瘦小,打籃球贏不了別人,但摔跤卻行,應該是因為有套漫畫叫「柔道部物語」,我看了無數遍,入了腦子進了意識。胡亂玩不夠,想去學,家裡不興讓學課外活動,沒多的閑錢。我自己找,找到了離家公車不到十站的合氣道館,想說也是穿柔道服,也能行吧。求了母親讓我去練,約定學校功課得前幾名。讀書才有前途,階級才能翻轉,這是科舉制度留下遺念,上輩人窮怕了,逼孩子念書。
我學了不到一年。上國三前就不能去了,因為要升學。小時候學的不容易忘,那時候學的護身倒法和翻滾,基礎的擒法摔法,深印腦海。在道館遇到一個大哥哥,好像那時候十九歲剛上大學,兩頰削瘦,劍眉鷹眼鷹鉤鼻,膚色黑黑頭髮蓬蓬,讓我很有好感,覺得長得跟自己像,或許心裡期待長大後能像他。僅有一次,因為他住北投,順路機車送我回天母,在路上聊了一下。
我從國小父親就長期在外地工作,哥哥大我四歲,上國中後就不太一起玩鬧,他有他的朋友,我身邊沒有父兄形象的人讓我跟隨,因此對這大哥哥印象很深。他氣質沉穩,習武但有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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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這樣,想要什麼,其實就得什麼,意識塑造現實。
人從外界接收的資訊進到腦子變成內容,加上情感上受的傷成為結構,用來認知和保護自我。內容與結構形成意識和行動,因此變成了環繞身邊的現實。結構會影響吸收內容的範圍和方向,以及理解內容的方式,內容不斷流動更新,結構卻很少能變,人因此重蹈覆轍,還自以為舒服。除非大痛特痛,意識到結構有問題,才會改變吸收的內容,或是理解內容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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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我十八歲,考上國立藝術學院戲劇系。在校園內,遠遠瞥見一個瘦長身影,穿著長袍馬褂,上身不動,腳下一步一步,如紮根。不是誰,卻是當年的大哥哥,他大學延畢,我倆現在同一個學校。原來他學的是太極拳,當年去練合氣道只是想參日本人的拿法,他自小原本是練跆拳。遇見一敘,我求他教我打拳。
找到他家附近的一公園,有土有樹有池塘。頭一個教的就是混元桩。腳與肩同寬,虛領頂勁,沉肩墜肘,鬆腰落胯,雙膝微屈,雙手胸前環抱十指微微相對,腳下湧泉要空,十隻腳趾前伸向下微微抓地。這一站,就站到現在,晃眼已有十六七年。
當然,我並沒有天天練功,有一搭沒一搭,學這個又學那個,沒有定性。但不管練得是柔道、詠春或是俄羅斯武術,每隔一陣子,就會站上一站,把還記得的拳架練上一練。我所練的這一門太極為陳式心意混元太極拳,大哥哥在一年車禍往生後,我便找到了他的師父,董冠言老師,是在北京的師爺,心意混元太極拳的創始人,馮志強先生在台灣唯一的入室弟子。我和董老師練了一陣子,老師在山上的訓練中心問我,要不要跟著他,後來想起來,是要收我當徒弟,舊時規矩,師父去那兒徒弟就去哪兒。我那時候對表演有很大嚮往,老師看出,就說了一句:紅塵滾滾,還沒滾完,就先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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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南京,我們剛抵達珍珠飯店,也是巡演舞台劇的路上,我打開飯店窗戶往外一瞧,樓下就有一間酒吧,門外有健力士啤酒的黑色招牌亮著。我喜歡喝健力士。那些年,我什麼都喜歡喝,只要能醉。我一個人去,點了啤酒,在那裡認識了老闆之一,二十出頭歲的南京人,身長不高,瘦瘦的,臉頰削長,蓄了短鬍,讓他看起來成熟,他叫湯尼。我們一見如故,喝酒瞎聊。在還沒喝醉之前,他看著我跟我說,你應該去棲霞寺看看。那時候我帶著董老師給我的圓覺經,天天念,也不知為何。他跟我說的棲霞寺我記在心上,我到棲霞寺時,已是2017年。
我天天去那間酒吧,跟他和他的朋友玩樂,還在那裏認識了漂亮女孩。天天喝醉。我已經想不起來喝醉的理由,但很明顯的是,不願意醒著。在那裡的一週,好似我人生十年的縮影:喝酒、玩樂、演戲,都在夢裡。
並不是揮霍青春,事實上想起來,我根本沒有感受到青春。我心裡想的,都是我不在的地方。覺得被虧待,沒有得到想得到的愛,覺得一直犯錯,害怕犯錯,於是先做錯,心裡就不用擔心什麼時候會犯錯。這是我的結構。於是我讓進來的內容都添上酒,有香氣,有氛圍,不想看的東西都失焦,直到一切失焦,對與錯皆不重要,青春全是一場誤會,因為我想要被理解,豈知全無可能。
2017年,南京,我和同事們搭上出租車,從南京市區前往棲霞寺。前一個晚上,我和湯尼見了面,相隔八年,吃了一頓飯,飯後他帶我去當初我們認識的酒吧坐坐,酒吧早已易主,他已然戒酒戒煙,我喝了兩杯威士忌,抽了幾根菸。我們聊了聊近況,他後來開了自己的酒吧,賺了錢,壞了健康,結婚又離婚,得了憂鬱症,這兩年斷酒斷菸,慢慢運動,漸漸好了起來,剛買了大一點房子,正裝潢。他看著我喝酒,他想搞有機農業,我建議他做蕈類,不用下地,就不用養地。晚上十點多,他開車載我回酒店,我們拉了一下手,說再見,繼續各自老去。
到了棲霞寺,空氣很好,植被處處,遛達的痛快,到處是乾隆的題字,他下江南必到此處,好大喜功可見一斑。我在觀世音菩薩面前哭了,他對我說話,我也向他說話:等了多久才遇見你。
沒想到跟以前的自己相遇和告別,是如此難受。那如此粗糙、不堪,無知的自己,回頭看來,竟然有種美感。向他告別,再也不見,腳掌內扣,刀向前劈出,回刀一抹,畫斷那條動脈。那血裡,有我的,也有別人的,全都流回黃土地,蒼蒼茫茫,不見痕跡。我對自己感到心疼,又噁心。
*
飛抵安徽合肥,住進酒店,沒開幾年的酒店,外表氣派,但房間有種維持不善的味道,地毯很髒,只有床單看起來乾淨。沒想到這酒店的健身房很大,約了約同事,學長帶我們壓腿踢腿,腿很久沒壓,我左大腿根處以前亂壓腿的傷發了,隔日整日疼,我去跑了步,希望能緩解。再隔日,傷沒什麼感覺了。再隔日,晚上硯美過來幫我鬆下焦,刮了後腰,鬆腿的經絡。非常痛,我要很專心認真的呼吸,配合硯美的動作。
再隔日是週五,進劇場的日子,中午到劇場,吃飯,然後不著裝彩排,到下午四點休息,四點半吃飯,大家陸陸續續去化妝弄頭髮,六點鐘舞台上試mic,
我會到舞台上,調息,打一遍還記得的太極拳架,然後站五分鐘的桩,出汗。在打拳架的時候,兩腳站好,腰一鬆,膝一彎,一下子,我突然感覺到腳趾,氣一下鬆到腳底板。
十九歲剛開始站桩的時候,後腰一直不鬆,很困擾,找不著腰,我天天想,做什麼事都先氣沉鬆腰,半年後,像大水潰堤一般,腰突然鬆開。過了十七年的現在,才找著了腿,碰到了腳底,這時間,讓人百感交集,五味雜陳。從那天起,把氣鬆到腳底就成了日常娛樂,沒事就找腳趾,找著了心底就踏實。
這趟旅程,我帶上了徐皓峰所寫的「逝去的武林」,在頭一站青島看完。裡頭記述了許多李仲軒講形意拳練功的法門,常與我學到的東西暗暗相合,受益不少。在南京,和同事去逛先鋒書店,想找徐皓峰其他的書,哪一本都好。先鋒書店大,一半的書像是在書攤上擺賣一般,放在桌子上,分類不清,找書如大海撈針。問一胖胖店員,他在電腦上一查,「道士下山」只剩一本,他再去問另外一個瘦瘦店員,瘦瘦說,那一本從他兩年前來這家書店做事時就已經在了,現在根本不知道在哪裡。哈哈一笑,那就逛逛吧,我和同事各自晃悠,我純粹參觀,無法買別的書,行李箱空間有限。逛了一陣子,差不多了,想喝咖啡,找同事,店大還真不好找,左晃右閃過成堆成堆的書,看到他,我走過去問:要不要喝咖啡?他說:去哪喝?我低頭思索,在同事旁邊的書堆中,看到了那一本「道士下山」。人找著了書,書找著了人,我結了帳,帶它上路。
在北京,我託朋友在淘寶上幫我買下了徐皓峰的全集,一套八本。請經紀人幫我帶回去五本,我留下了「刀背藏身」、「武士會」和「坐看重圍」,這三本現在全看完了。李仲軒是徐皓峰的二姥爺,就是外公的弟弟,徐皓峰十五歲時跟李仲軒學過一陣子形意拳,據徐皓峰自己說,他後來也遇隱世高人,得了不少軼事掌故,他寫的武俠小說,我以為,都有意的將拳訣心法融入故事,隱於劇情,傳于世人。我一邊閱讀一邊思考,除了想拳,更多想的是「人」。
為什麼要練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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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十一月,在武漢,我剛開始吃素一個月,和同事們約去酒店旁的餐館用餐,他們吃螃蟹,我吃粉絲炒菜,我是吃方便素,沒有肉就可以。吃素是這樣,一下就吃完了,別人還在忙著大快朵頤的時候,我就閒著了,發個呆,抽根菸。我注意到在斜對面桌有一對男女,剛坐下正點菜,男人背對我,女人面對我,是長得極標緻的人物,氣質不凡,她落落大方的和男人說話,聲量不高不低,韻節有致,約莫三十幾歲,風韻正好。我停留了一下,不好意思再看,回頭跟同事們聊天。過了一陣,轉回去看時,那桌男女已經在吃螃蟹,我先看到女人手上被肢解的螃蟹,然後往上一些,看到那女人吃螃蟹的樣子,非常享受,她用無比的專注力,從蟹殼中刮出蟹肉來,放進嘴裡,有滋有味,她重複這個過程直到吃完一隻蟹,再拿起下一隻。我感到震撼,從她的動作神情,隱隱看出獸性,額頭微微發亮出汗,臉泛潮紅,似乎這一口蟹肉不夠,下一口得快補上。手指、蟹肉,和紅潤潔白的唇齒,不間斷的配合著。我無法辨認出她是剛剛丰姿綽約的女人,直到她停下手,開口說話,我才確認,她又變了回去。這一幕在我心中,久不能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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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說的是,希望每一位都能對其他人更好。有人覺得如果有個人臉看起來很強悍,他應該是個很好的戰士,或者是做一些有趣的嚇人姿勢,就感覺力大無窮。那些強悍的表情和詭異的嚇人姿態,是恐懼的結果。通常,最恐懼的那個人,會第一個開始試著讓其他人害怕他。他可能會說:我準備好了,我要把你碎屍萬段!但事實上,那是很容易被拆穿的。我從來沒有見過專業的戰士,特別是上過戰場的那些人,有憤怒或憤怒的表情。我很喜歡看人們的臉,特別是那些剛經歷過巨大壓力的人們,他們的臉上再也沒有謊言,只有真誠,同情,和懺悔,你看著這些澄澈的臉龐,你會看到力量,也許他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他會帶著力量。這是很有趣的事情。所以不要做出強悍的像動物一樣想威嚇敵人的表情,或是特別的嚇人姿態。我們是人,不是猿猴。對這些畫面的想像,會印記在你的意識裡。人和野獸不同,野獸不會懺悔,沒有人有的愛。如果一個人變成野獸,沒有人會喜歡他,每一個人都會怕他。所以,當一個好的「人」。』
這是我所練習的俄羅斯古武術,Systema的大師,Mikhail Ryabko在一次的講習中所說的,被錄下成為視頻,在視頻中他說俄文,一旁有現場翻譯成英文,我用聽的在這裡翻譯成中文。在視頻當中剪接進去1995年在車臣戰場拍攝的影片,是一個軍人,如同Mikhail Ryabko所說,似乎剛歷劫歸來,脫下頭盔,其他的軍人迎接他。也如他所說,那個軍人有一張澄澈的臉,複雜但澄澈。
我並不全然同意他關於野獸(animal)的想法,近年資訊大量流通,常在網路上看到動物的影片,比人高貴,跨物種之間也能有善行。人常常禽獸不如,因宗教、利益,動輒互相殘殺。我不是動物,藉由他的這段話,我想的是:怎麼當一個「人」?
*
徐皓峰在著作中提到:練拳,就是違反常理。人突然被嚇一跳,常常驚呼之後,呼吸暫停然後紊亂,心跳加速,手足無措,此乃人之常情。練拳,正是要練掉這人之常情,也就是恐懼。
晚上七點垃圾車會來,母親正忙著煮飯,她會在七點前把廚餘都整理完,七點就能拿去倒,廚餘不在家過夜。我國小就開始幫忙倒垃圾,我是家裡最小的孩子,這種事總是輪到我。大約國中的時候,一個晚上我走出巷口左轉,去倒垃圾,倒完回來,手上還有垃圾廚餘的味道,想著回家洗手,右轉走進巷子,看到一個尋常老先生的背影,用不尋常的動幅走路,雙手下垂身側不擺動,很慢的將重心從左腿移到右腿,右腿移回左腿的走著,很像是小時候看的卡通中,超級巨大的怪獸,因為太重,每一步似有千鈞之力,每腳踏下,大地為之震動的那種步伐。
我在後頭看著,覺得很奇怪,走路跟上,到那老人的右側時,他像是一直都知道我在看他似的,突然,非常快的,向右轉頭看我,雙眼寒光一閃,有如鬼神。我的背脊寒毛直豎,所有好奇瞬間消散,往前直奔回家上樓。那時以為撞鬼,後來想來,那是第一次感受到漫畫裡畫的殺氣,直接了當的恐懼,覺得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現在想來,是個高手,嚇唬毛頭小孩。
人人都有恐懼用來保護自己,練拳,是處理恐懼,感受到以後,不讓身體緊繃呼吸加速,反而是在恐懼下,放鬆如常。練拳處理是身體心靈對恐懼的反應與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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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像夢。如果你昨晚做了一個如真如實的夢,和某一年與男朋友分手的記憶是雷同的。都像真的,也都過去了,每個人記憶的方式,有自己的詮釋,隨著時間演變,同一個記憶,也會慢慢有不一樣的意思。
大約是在我幼稚園時,或是國小一二年級時,母親有天帶我和哥哥出門,她那天很開心,穿著洋裝,淺灰色米色格子,是新買的洋裝,母親非常少買新衣服,一年可能買不到一件,我幼年家中辛苦,父親得在海外工作領兩份薪,母親勤儉持家,拉拔我和哥哥。我記得她那天輕鬆的神采,那是少見的。我們應該是去購物了,回家路上,母親似乎兩手都提著袋。公車坐到家的對面馬路站牌,天色已經黑,晚餐應該結束了,所以可能是八點,又或者是九點。以前那個時候,就算是三十年前吧,那條馬路很空,車不多,我們都是直接穿越馬路,跨過分隔島,直直走入家裡巷子,那天晚上也是。哥哥陪著母親,或許是幫母親提東西,我記得那種愉快、輕鬆的感覺,我很快樂,所以跑在前頭,左右都沒有汽車,我跳著跑著,就像個孩子,是個孩子。快到對面巷子口時,有個或許和母親差不多年紀的女人,騎著類似金旺90的機車,差點撞到了我,緊急煞車,那女人開始指著我大罵。接下來的事情我不太記得,好像是母親開始和那女人對罵,然後開始打架,抓著彼此的頭髮,賞彼此巴掌,哥哥抓著我在一旁,無助的看傻了。很多人圍觀,計程車都停下來,我模糊的記得好像很多人在看。女人打架,好似看戲。
接下來我記得很清楚,在巷子口,人都散去,只剩我們母子三人,周遭很安靜,我們走向家門口,我回頭看了母親,她的新洋裝右前胸的地方被撕破了,她右手提著袋子,一邊走路一邊用左手扶起破掉的地方以免裸露。我記得母親的臉,很激動,但平靜而堅定,她在保護她的孩子,那是比她的生命更重要的事情。通常我們做錯事,回家就會被打,但那天晚上沒有,母親和那破掉的洋裝,替我們受了。
比生命更重要的事,是在我的女兒出世後,我才慢慢理解。讓她好好長大,接受好的教育,變成最重要的事情。我的一舉一動,都會是以後她的榜樣。我開始用不同的方式看待自己。所以我得好好活成一個人,她才會知道怎麼活成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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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拳即是如此,對治恐懼,只有產生對自己的肉體生命不同的看法,才有可能在肉體緊張僵硬恐懼的時候,冷靜下來。
肉體生命,和物質世界是緊緊相連的。我看到、我聽到、我聞到、我嚐到,我摸到。我們因為肉體生命對物質世界有強烈要求:我看不到,我想看到;我聽不到,我想聽到;我聞不到,我想聞到;我嚐不到,我想嚐到;我摸不到,我想摸到。這一切會變成:我愛不到,我想愛。這所有的感官需求會連結成為心理需求,所以我們就被肉體生命控制了,我們就恐懼,然後欲望。得不到時,就恐懼,得到的時候,就產生新的欲望。這是個封閉的結構,不斷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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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三月,我參加了Systema Taipei每年都會辦的總部指導員研習會,為期兩天。總部指導員是Daniil Ryabko,Mikhail Ryabko的兒子,我2014年就參加過他的研習會,與他相識,他小我三歲,功夫純熟,他長得跟父親很像,Mikhail長得像功夫熊貓。他們都看起來非常無害,待人和善親切。
另一名來自總部的是Systema stick message的專員,Aleksej Sapronov,初見看來很嚴肅,手上都是刺青,很像是在電影中會出現的俄羅斯黑手黨成員,而且是最兇的那種。Stick message是用前端削成圓尖的就手尺寸短棍,從背脊兩側,由上而下,Aleksej兩手持棍,插入被按摩的人的身體,非常深入,釋放肌肉非常裡層的緊繃、張力。2015年他就來了,我沒敢嘗試,那尖尖的小棍子讓我有些害怕。2016年我決定嘗試,畢竟機會難得。
要做的人輪流,其他人就跟著Daniil做訓練,我在一旁觀察,大家的狀態都還好,偶爾有痛苦的聲音,但就像正常的按摩一般,心下踏實了點。輪到我,要先站到一個佈滿大小圓顆粒的塑膠綠色小板子上,像腳底按摩,應該是先檢查各人的身體狀況,我完全沒事,很舒服,甚至能站在小板子上跳。但當Aleksej開始不久後,我崩潰了,眼淚不由自主的奔流,亂吼亂叫,Aleksej手上不停,嘴上一直用不流利的英文引導我呼吸,他溫柔的說:Relax, breathe,嗚~~啊~~。我嘗試照他的話做,但每次小棍子刺入,我的眼淚和叫聲就傾泄而出,如入刑房,不能自己,幾乎讓一旁Danill的練習無法繼續。他結束跟我說,這是情緒,心理的問題,不是單純肉體。他知道我是演員後,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他說,我再做五次,應該就能處理好。我腦中一片空白,回去加入Daniil的訓練。
當天訓練結束,我特地去跟Aleksej說感謝,謝謝他,他轉過俄羅斯黑手黨的臉向我,用滿是刺青的手握了握我的手,然後用同一支手指向天說:It’s not me, that was God’s work。他看著我,眼中露出誠摯、清澈和堅定:「那不是我,是上帝的做工。」。我腦中再一次空白了一下,他的訊息我都能理解,但是那其中包含的力量,讓我陌生。因為,那超出我物質生命的體驗,意味著,那些動作不是透過他本身的意志完成,他是通道,用肉體完成高於他生命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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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緩緩下降,後輪著地,機身一晃,平穩滑行,落在台灣的土地上。拿了行李,和夥伴們一一珍重告別,約定再相會,我拎著行李,回到新店家中,妻子不在家,她正在客運回台北的路上。我打開行李,把該洗的衣服丟到洗衣機,換上放在家中的衣服,出門吃一個人的晚餐。走在街上,熟悉的十字路口,我等著紅燈,看著來往的車子,和人們,這是台灣。我心頭一鬆,氣息下沉,膝蓋和腳趾微微發熱,這找著的新的腿,摸到了家鄉。
飯後回家,我好好的沖了澡,把自己洗乾淨,在陽台打開一瓶黑啤酒,抽根菸,聽著巷子裡的聲音,在巷口有一戶人家,似乎在吵架,一個男人大聲的,十分侵略性的,用臺語罵人,情緒激昂。我靜靜的等待。
妻子按了電鈴,我按開樓下大門,打開家中大門,在樓梯間等待她,她瘦了,最近很忙,上週還生了小病,拉肚子,她剛從台南演出回來。我抱著她,聞她的後頸,她清瘦苗條的身形,在我的懷中,熟悉又陌生。她看著我說:好瘦噢。這一趟,我們都瘦了。我們2011年相識,一年後結婚,她產下女兒。我不負責任、幼稚,而且自我,對工作和自己的思維過分浪漫,對現實生活的細節逃避,讓她吃盡苦頭。六年前的夏末,我跟她求婚,我躺在她那時景美租屋處的單人床板上,她在一旁的小和室桌前化妝,我們剛做完愛,似乎準備要出門。我看著天花板,感覺著這在身邊的女人,她思維與身體的純淨與美好,處處和我相反,我深受震撼。我說:嫁給我吧。她說:好啊,怕你噢。
六年後,在我懷裡的她,或在她懷裡的我,各自散著不一樣的光芒。我們進了屋子,她放下包包,卸了裝飾,去浴室梳洗。我坐在客廳,靜靜的等著,準備好再一次擁抱她。我想,我們又是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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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土地上血跡已乾,屍骨已散,前些日子下了幾天大雨,沖刷了土地,泥濘經過日曬又乾涸,一切似乎如常。但他看到,在原本乾黃龜裂的土地上,冒出了新芽,小巧青綠,有如神祇。他決定不再飄蕩,在這裡重起一棟房子,看顧這綠芽。環顧仍是蒼茫,心底卻有了力氣,丟下裝備,站起身來,想著,那就來練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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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三人約會
刑天施展了他精湛的跳球技術,在跳起的同時,以肩膀的寬度頂住了天佑的胸膛,讓他無法碰到球!
然而天佑的球技雖然不及刑天,但在刑天已到達跳躍的最高點時,天佑還在上升⋯⋯就在刑天的頭上,天佑雙手緊緊抓到了球!
此時的顯示板上,天佑的煉能力值,已經突破了70!而刑天,則由本來的65,掉到了64!
天佑帶球快跑,目標是對方的籃框!
刑天在後面力追!
比賽時間雖然還剩下二十秒,但兩人都知道,這一次的進攻,將會是他們之間決勝負的關鍵一球!
天佑的控球能力始終是比較弱的,帶著球跑的話,速度不免大打折扣。如此一來,刑天很容易就能夠從後追上,把球拍走。但他沒有!
他繞到了天佑前面。他要求一對一正面決鬥!
兩人同時躍起,身體在空中激烈碰撞著。天佑的煉能力值瞬間提升了73,而刑天,則掉到了62!
天佑以力量把刑天壓制著,然後雙手把球灌進了籃框!
由玻璃纖維製成的籃板,被天佑的力量震碎了!!無數透明碎屑落到了兩人身上,散落滿了一地⋯⋯天佑依然牢牢抓著籃框,懸在半空,而刑天,則只有站在地上仰望的份兒⋯⋯
全場觀眾瘋狂地歡呼喝采,他們全都被兩人的能量感染,燃燒起來了!震天般的叫喊跺腳聲延綿不絕,久久不止,裁判的哨子聲根本是完全聽不見了。
籃板被毀,學校也沒有後備的,考慮到比賽時間不多,比分差距也頗遠,經過雙方教練和球員們的同意,決定比賽提前結束,一年三班拿到了冠軍!
天佑和刑天握了握手,識英雄重英雄。
刑天道:「看來我修煉的方向是錯了!家族的叔父輩們待我太好,把我的起步點提得太高,根基卻因此而鬆散了,這樣反而會阻礙以後的成長⋯⋯」
天佑拍了拍刑天的肩膊:「其實刑天同學也已經幹得相當不錯了。」說這是風涼話也好,囂張也吧,確實也只有勝者才有資格說這種客氣話,天佑充份體會到身為勝者的爽處。
刑天好奇道:「那就是說,天佑同學的實力,不是靠吃補品和讓前輩灌頂之類得來的了?」他激動地扯著天佑的衣領道:「你老味吖!你到底是怎麼修煉的?不靠外力,三天就修煉到57點?我不管了!我以後也要跟著你修煉!你條粉腸老是在藏私,枉你還口口聲聲說大家是兄弟!」
此時,人群已把兩人團團圍住,把他們高高拋起來了!
不止是勝利的天佑,眾人對刑天同學也表現出同樣的尊重和崇拜!這兩人的大戰,恐怕在高中籃球界是前無古人,也是後無來者的了⋯⋯
「你們還待在草根學園幹嘛?應該馬上去參加NBA選秀!」
「那麼急幹嘛?按我說應該先進國家隊,拿下一、兩屆世界冠軍,再讓NBA那邊高價搶人!到時候他們還要捧著個幾千萬美元,跪在地上求他們加入呢。」
刑天和天佑相視一笑。
要是他們想要在籃球界別發展,確實可以去到一個一般人難以想像的高度。這就是身為煉能力者的優勢了。
當然,前題是,他們要在六年內成功考進帝京本部,確立了煉能力者的永久身份,不然六年之後變回了普通人,被清洗了記憶,也不過是身體條件稍為好一點的普通人而已。
在頒獎禮上,校長親自為冠軍和亞軍的隊伍頒發獎盃和獎牌。對於兩位表現大放異彩的主將,校長當然特別嘉許了。頒獎禮之後,校長特地邀請兩人到校長室內詳談。
彼拉把校長室的門關上了後,便隨即展露出諂媚的表情,搓著手道:「幸會幸會,刑天同學是吧?我代表草根學園上下衷心歡迎你的加盟。能夠得到刑家三少爺的青睞,這讓小的感到無限光榮⋯⋯」馬屁一個接著一個,彼拉拍馬的技術簡直已是出神入化了!
刑天雖然也喜歡被拍馬屁,但彼拉拍的角度卻是他刑家少爺的出身,這讓他心裏多少有點不爽,所以對著彼拉的態度也是不冷不熱的。
刑天還是比較眼尖的,一眼就把彼拉的真身認出來了。刑天對天佑道:「咦?他不是你的代理人嗎?」
天佑點了點頭。「他就是這副德行,不過他在外人面前倒是裝得人模狗樣的。」
刑天心裏想,這傢伙身為堂堂校長,還是傳說中業績特優的選秀代理人,怎麼原來底子裏卻是這種無恥又嘔心的人物?他接過了彼拉遞來的「彼拉小店」卡片,細細看了一下,倒是看出了意思來了。
「咦?原來你就是這家店的店主啊?」
「正是正是!小店雖然是小本經營,可庫存的物品有些還是挺有意思的,刑天同學下次回煉界的時候,請務必光臨選購!」彼拉雙手都差點搓出火來了。
刑天乾咳了兩聲,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聽說你的店子裏,有著某種特殊能力的眼鏡裝置⋯⋯」
「是萌系透視眼鏡吧?這可是小店的獨家產品!」彼拉雙眼閃著光,「萌系衣服絕對100%透視,你想看那一層的衣服便看到那一層,一切防偷窺的煉能力措施一概無視,就是A級能力者也是一覽無遺。而除了萌系之外,其他風格的服飾絕不生效,不想看的東西絕對不會看到!」
「這⋯⋯對狼女服飾有效嗎?」刑天雙頰飛紅地問。
「那要看看服飾本身萌不萌⋯⋯不過我們應對著狼女控的客人,也有針對其需求的產品,例如是⋯⋯」
看到天佑露出一臉鄙視的神情,刑天便道:「你在裝甚麼正人君子?彼拉是你的代理人,近廚得食,你肯定已是他小店的大主顧了吧?你敢說你沒有用過他的東西?」
天佑還來不及反應,彼拉便代他答道,「嘻嘻⋯⋯天佑同學當然也是識貨之人啊!刑天同學,讓我給你介紹一下,天佑同學最喜歡的幾種產品吧⋯⋯」
刑天和彼拉倒是一見如故。尤其刑天乃是一代純爺們,成長過程中接觸異性的機會太少,所以對於彼拉的那些低級趣味的道具,特別感興趣。看兩人聊得興起,天佑也樂於悄悄脫身。
他正要趕赴一個難得的約會呢。
他回到家裏,換好了休閒服,便朝著⋯⋯菜市場走去。同樣換上了休閒服的阿蘭和銘兒,早就在菜市場入口等著他了。
「天佑同學,你也好大的面子啊!難得草根學園兩大美人約會你,你也竟敢遲到?」阿蘭抱著手臂道。
「兩大美人?怎麼我看到的是美女與野獸?」
「對啊對啊,銘兒是美女,天佑是野獸,而我⋯⋯」阿蘭頓時有點語塞,頓了一頓才道:「我是保護銘兒不讓野獸欺負的衛兵!」
天佑張牙舞爪作野獸狀:「好啊我就先吃了你這個衛兵,再吃美女⋯⋯」這話說出口來,天佑才覺得似乎太過曖昧了,看著阿蘭和銘兒,兩人都不覺有點臉紅。看來她們都聽出了這話中的某層意思。
最後由銘兒打圓場道:「我們還是趕緊去買菜吧!讓弟妹們等久了不好。」
三人於是進菜市場去買菜,隨後便回到阿蘭的家裏做飯,跟阿蘭家裏的弟弟妹妹們好好樂一下。
阿蘭家裏的情況,其實銘兒早已知道,不過一直沒有捅破。近來天佑和銘兒親近多了,兩人都同時聊到了阿蘭的事,心想雖然這是別人家事很難插手,但偶爾向朋友獻出一點心意,也是好的。
其實在比賽之前,阿蘭和銘兒就已經約好了給天佑慶功,來一個三人約會。天佑便乘機提議不如一起做菜煮飯,也是不錯的聯絡感情的活動,然後銘兒便說,那不如就去阿蘭的家吧,人多一起吃氣氛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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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歲時和當時經常與桐人和尤吉歐一起玩耍。有一次溜出村子,越過了北方山脈,進入盡頭山脈。在抵達白龍的洞窟後迷路,意外看到了整合騎士迪索魯巴特·辛賽西斯·賽門和黑暗騎士戰鬥的場面後,下意識想去救被擊墜的黑暗騎士時摔倒,手觸碰到了暗黑界的土地,被公理教會判定為違反禁忌目錄。第二天即被迪索魯巴特抓走,帶到央都。
在成為整合騎士前,愛麗絲作為見習修女在公理教會生活了兩年,期間曾利用時間表的漏洞溜出教會參加央都聖托利亞的夏至祭。在13歲時被正式改造為整合騎士,但作為見習騎士並沒有編號。在整合過程中,愛麗絲被最高祭司在元老們的協助下強制洗腦,搖光(即靈魂)被抽取。與前二十九位整合騎士一樣,搖光被封印於中央大教堂的最頂層,作為創世紀畫作中一隻口銜麥穗飛向邊境的小鳥的眼睛被儲存。而剩下的身體與部分缺損的搖光同敬神核心一同重組成為了服從於最高祭司的愛麗絲·整合體·三十。直到18歲時,成為第三十個整合騎士,正式被賦予Thirty這個編號,師從騎士長貝爾庫利。之後還成為了艾爾多利耶·整合體·三十一的師父。
作為一名騎士,為人相當正直善良,對同伴相當重視。因為調整時間較短,對公理教會的服從度並不高,保有相當程度的自我。
為了逮捕殺人的桐人和尤吉歐,以整合騎士的身份出現在兩人面前。在80層與脫獄的桐人交戰,因為心意技的波動破壞了教堂外壁而與後者雙雙掉落塔外。為了回到塔內暫時與桐人休戰,用鋼釘和護手製成的黃金鎖鏈攀登中央大聖堂的外牆,併合作擊敗了外牆上安置的Mionion。從桐人得知公理教會、最高祭司的真相,因聽到妹妹賽魯卡·滋貝魯庫的名字後想起了一部分記憶,以自身意志突破右眼封印“Code 871”的控制。
在突破“Code 871”之後陷入了一段時間的昏迷狀態,被桐人用鎖鏈捆在身上捆綁登上了開放的95層曉星瞭望台。隨後為了尋找尤吉歐和桐人來到90層的大浴場,卻發現了被尤吉歐凍在冰塊里的整合騎士團長貝爾庫利。
在元老會中發揮極強的實力擊退元老長丘德爾金,隨後桐人與騎士尤吉歐的戰鬥中應前者要求在旁觀戰。
與最高祭司一戰中,和桐人、尤吉歐配合將丘德爾金打至瀕死,但卻被劍巨像重傷。危急時刻,Cardinal將被剝離的愛麗絲·滋貝魯庫的記憶碎片和尤吉歐以及藍薔薇之劍融合為青色巨劍,擊毀了劍巨像,並斬下了最高祭司的一隻手臂,而大劍也因此折斷,之後記憶碎片和尤吉歐一同消失。在桐人極度動搖之時試圖以身軀擋下最高祭司的攻擊剎那之間桐人眼中的愛麗絲與那場決鬥中亞絲娜的身影重合了,被瞬間覺醒的桐人以心意刀護下。戰後從桐人與菊岡的對話中得知終之祭壇的存在,隨後目睹桐人因STL過載而搖光崩潰。
最高祭司一戰後,帶着桐人離開了公理教會,回到盧利特村隱居。在這段時間內由於內心的糾結,受損的右眼無法恢復。愛麗絲回到村中後,由於不被村民接納,在村子外面曾經是桐人、尤吉歐和愛麗絲三個人的遊樂場的空地上蓋起木屋,並通過砍樹賺取生活費,同居同床照顧桐人半年。期間向來訪的艾爾多利耶明確表示不想捲入同暗黑界的戰爭。然而,隨着戰爭開始,盧利特村也難逃戰火,目睹一切的愛麗絲最終覺醒,以心意技修復右眼,擊潰了進犯的獸人部隊。帶着桐人來到人類聯軍中,隨後與追隨桐人而來的緹潔、羅尼耶二人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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