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灰暗的典型新北市陰鬱週日午後,
在MOD看了金馬獎影評們激賞的《無聲》,
期待如韓劇般被精湛演技揪心或情緒操控,結果全程眼神死。
很久沒看到如此討人厭的電影了,
劇本討人厭,剪接也討人厭,
所有角色都無法讓人喜歡或產生同理心。
楊貴媚矯枉過正的捲舌國語讓我覺得很假,
金玄彬的臉部表情好像比較適合演鬼片或殭屍片,
而劉冠廷如果再繼續用同一種髮型和臉出現在下一部台灣電影裡,
就要變成中午便當裡的三色豆,或者下一個讓我們很膩的盧廣仲。
厭世的人還是不要在台灣電影裡尋找周末的救贖比較好。
因為我們的理想人生永遠都在他方,不在新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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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偶爾和年輕一輩的朋友相處(大約小我十歲左右),
聊天聊到一半突然被對方用手機鏡頭緩緩地滑過,
感覺在拍攝甚麼主題不明的短片,明明沒什麼好錄的。
「你剛才是在拍限時動態嗎?」我有點驚訝也有點不爽。
「是啊。」雙手還不停地打字。
我心想:馬的,要拍我的臉可以先經過林北同意嗎?
「你弄這些限動真的有人看嗎?」我希望他讀出我的潛台詞。
「有啊,我朋友會看。」可惡,他沒讀出來。
我想我不耐煩的原因追根究柢都是因為他叫我大哥。
雖然已經是可以被叫大哥的年齡了,但不想被看起來跟我一樣老的人叫大哥。
我們的人生已經夠瑣碎了,限時動態讓我們的人生更三千倍瑣碎,徹底無意義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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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限時動態更受不了,
我發現最近有一個趨勢是上台致詞或講得獎感言,必須一直看著手機上的小抄。
如果小抄是便條紙,我完全可以理解。
現代人手邊只有手機沒有紙筆可以寫,我也完全可以理解。
但一邊看手機,一邊對著台下觀眾講話,再也沒有比這更沒禮貌的事情。
也許三五年後,看著手機對著觀眾講話即將變成一種令人厭煩的日常,但我就是無法接受。
最近有一個很紅的樂團,號稱宜蘭出身,讓我有親切感。
我看了他們的MV,想知道他們的歌到底有多好聽。
發現女主唱一直看著手機銀幕上歌詞唱歌,簡直快瘋了。
如果連短短一首歌的歌詞都背不起來,真的可以不用唱了,
而且這樣的行為一點也不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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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開始,台灣正式進入人口負成長時代。
商業週刊開始在靠北,說邁向高齡化社會的台灣如何又如何,
說將來大家老了沒人幫你換尿布,以後每個人到80歲還要繼續打工。
此時我腦中浮現我白髮穿著便利商店制服,問你要不要印發票的臭臉。
但那時候便利商店還會有真人在打工嗎?
台灣本來就不需要這麼多人口,也不需要那麼多建商蓋那麼多房子。
大家早點認清這個事實不是很好嗎?
每個人時間到了就自動消失就好,不要想著要被扶養或被祭拜甚至被誰記得。
政府也不要再花我們單身人的納稅錢鼓勵生育了。
生一堆小孩不知道怎麼育兒,
只能在公共場所用 YouTube 轉移他們注意力,
害我們無辜的路人們在捷運要被迫聽一些兒歌和卡通。
真的還不如大家跟肥宅們一起單身最節能減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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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跟大家一樣,
從幼稚園就開始就在學校學中文/ 國語/ mandarin,
但這幾年來我突然發現我對這語言其實沒什麼感情,
感覺只是房客借住房東的家裡,總有一天要還給別人。
這語言不屬於我。台語才是直達我心裡的語言。
我希望台語的美好可以一直傳承下去,
但它的博大精深連我自己聽了一輩子都無法掌握。
有時看公視台語台都覺得為什麼比法語動詞變化還要難。
如果二十年後我們這一輩成為台語流利的最後一輩,
感覺連我這種三腳貓都可以變成人間國寶。
因為文英阿姨那種連罵人都好聽的人間角色已經不會再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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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逛書店以為哪個小鮮肉出書了,結果近看發現是江啟臣的傳記。
但是江啟臣長這樣嗎?
翻了一下根本是1995年左右的照片,根本詐騙集團。
就連交友軟體要騙人上鉤也會放個三年前左右的照片適可而止就好。
江啟臣文筆有這麼好嗎?看了作者才知道不是他自己寫的。
我知道很多政治人物或藝人出書背後都有寫手。
話說娘娘最近也出書了,作者寫他自己,但撰文又寫著別人的名字,
所以到底是誰寫的啦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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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時候,逛完書店會對出書這件事有一點點反感。
這世界上太多沒有意義的書一直在出版。
乾脆都不要出,不要給任何人帶來困擾或反感最好。
我是全世界最奢侈的人。
手邊有兩家出版社給的合約,還有四家還沒談過。
可能桃園機場第三航廈和台中第二條捷運都蓋好了,
不良少年最後還是沒出書。
如果結局不幸是這樣的話,
請各位將我遺忘在海邊吧,我祝福你們幸福健康。
以小博大台語 在 工頭堅。旅行長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你印象中的「日本燒酎」是什麼滋味?
3/7 講座主題:在旅行中發現燒酎的美好
最近接到一場講座的邀約,主辦單位是「日本酒造組合中央會」,因我近期逢人就宣揚日本燒酎的美好,他們特別給我這個機會,可以好好講一場。
與人聊天,常發現大家常把燒酎的「酎」念成「酌」(卓),其實它應該念「宙」音;但更方便的,是乾脆用台語說「燒酒」,發音就幾乎跟日語(Shōchū)一樣。所以,燒酒,燒酎,都可以,但不要再念做燒「卓」了。
由於地緣近的關係,相信也有很多人跟我一樣,一開始的燒酎經驗,常常是從沖繩的「泡盛」開始。無論你喜不喜歡,但泡盛僅僅只是博大精深的燒酎世界之一角。在過去十多年到日本旅行的歷程中,是一點一點地慢慢發現燒酎的美好,最終在去年「#酒鬼巴士 鹿兒島」首發團,達到目前的至高點......
預定分享的內容如下:
1. 燒酎的「啟蒙」,泡盛~沖繩與石垣島旅行的回憶(沖繩縣)
2. 顧「名」思「液」:燒酎名稱的各種想像
3. 歷史人物旅行中的邂逅:坂本龍馬之土佐,燒酎與海鮮的驚豔(高知縣)
4. 日本的艾雷島——壹岐島的燒酎與溫泉發現之旅(長崎縣)
5. 從熊本到宮崎,一段深入燒酎之心的行程(熊本縣、宮崎縣)
6. 不到鹿兒島,不識燒酎滋味——愛上燒酎與薩摩群豪(鹿兒島縣)
7. 原來燒酎這麼多元!各種原料的理解
8. 酒鬼巴士首發團:選擇鹿兒島,燒酎酒造之巡禮(鹿兒島縣)
9. 真心愛上燒酎,未來行程之期許
非常歡迎大家來,一邊欣賞旅行相片,一邊隨著我進入燒酎的世界(這篇貼出來的圖,僅僅是其中一小部份)。報名網址: https://www.accupass.com/event/2102080959181928331921
工頭提醒您:未滿十八歲不得飲酒,喝酒不過量,酒後不駕車
也非常歡迎大家在這篇寫下你對燒酎的印象!
以小博大台語 在 李怡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舊作選篇(之21,22,&23)
關於粵語的小品
(自一月開始,「維多利亞*齋講」用標準和鏗鏘的廣東話朗讀我的專欄文章已近一年。由於上世紀七、八十年代香港的流行文化風靡台灣、大陸、東南亞,使廣東話這種地方語言也成為香港以外地區的時尚語言了。1997以來,政府在教育上推行「普教中」,香港出現了語言爭霸現象。翻看舊作,找到2007年寫的幾篇有關粵語的小品,修訂增刪後在此重刊。)
語言爭霸 - 李怡
2007.03.22
我對寫文章的要求首重讓人看得懂。若是看不懂的文章,不管作者自稱研究多麼深入,學問如何博大精深,都無意義。講得更明白一點,如果一個人自稱很有學問,但又不能把他的學問用通俗易明的語言表達,我還真有點懷疑他自己是不是已把他的學問搞懂。
我由於小時候在北平居住,覺得國語的口頭語言與書寫語言接近,年輕時看書和寫作,腦子裡旋轉的是國語。但寫作並不排斥方言,更覺得文章中沾一點方言,就像畫圖中多着一點顏色,會使文章更生動。而閱讀中國古詩詞,粵語更鏗鏘傳神。六七十年的居港寫作,粵語逐漸佔據思考中的主導地位
台灣在蔣家管治時期,推行國語,學校及公開場合禁止講台灣語(閩南語)。到了解嚴以後,鐘擺就擺向另一邊,社會上大講台語,文章中也摻進許多台語,最近當局更有「去國語化」的措施,不懂台語的人,若感在台灣旅行不便,自然就少去了。
去年(2006),中國國家廣電總局多次下令,封殺各地以方言播出節目,並嚴禁娛樂節目用語「港台化」,還把播新聞帶台灣腔的一些新聞主播撤換。中央電視台的春節晚會節目,卻充斥大量北方俚語方言,而上海話、廣東話等方言,在晚會中就成為被調侃取笑的對象。
近幾個月來,大陸各地網民出現了反對「普通話霸權」的聲音。上海市學者與人大代表呼籲要「保護上海話」,廣州學者也說要「力挺粵語」。有廣州網友貼文抗議「北方方言佔據廣州報紙」,說「政府叫我不要講廣東話,報上大行其道的卻是北方土話」,「為甚麼這麼不公平?」
上海、廣州發出捍衞本地方言的聲音,其實和台灣的台語一樣,都是執政者壓制地方方言,卻毫不壓制北方土話所引起的反彈。如當局對各地方的方言寬容一點,另方面提倡書寫時要用人人看得懂的中文,就不會出現中央與地方的語言爭霸現象啦。
講起捍衛粵語,我從書中讀到過一段關於我父親的往事。這件事父親生前從沒有同我提過。
中文大學出版的《粵語的政治》一書,講到1930年代有聲電影日漸流行,而當時的南京中央政府開始推廣國語運動,想要禁制粵語片,香港就在1935年發起「粵語片救亡運動」,書中寫:「一九三六年十一月,在粵片界名人李化(我父親)……等號召下,三百餘位粵片影人聚集於香港一酒家……發表聲明」。又記載1937年7月,香港華南電影協會(父親任秘書長)派代表5人到南京請願緩禁粵語片。父親是其中之一。但隨即中日戰爭爆發,南京遭日軍進襲,禁粵片之事不了了之。
「要講煲冬瓜,做鬼都唔制。」 - 李怡
2007.03.23
語言本是一種溝通工具,但因為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語言,因此語言在某種程度上說也是一種「霸權」,是把對方列為與自己同一族類或非我族類的衡量準則。「非我族類,其志必異」,會一下子把對方排拒在外。
中國內地推行普通話教育五十多年,台灣稱之為「國語」也推行了六十年。無論是國語或普通話,推行幾十年都有好處,就是讓講不同方言的各地的人可以溝通。另外,普通話的口頭語言與書面語言也幾乎完全一樣,說普通話的人,寫起中文都會較為流暢,但不等於好,也不等於不囉嗦。自小講地方話的人,寫書面語言就得另下工夫。
不過,無論大陸還是台灣,通過教育或行政措施,推行國語都有不大妥當的做法。台灣過去是嚴禁講方言,包括閩南話或客家話,在學校,同學之間講方言還會受罰。而在大陸,普通話常常摻雜進北方土話,進佔文字媒體,而一些搞笑的電視節目則常拿人們說上海話、廣東話來取笑。因此,台灣解嚴後,就有了對國語的反彈,終導致最近的「去國語化」。所謂「去國語化」,就是當局提出的《國家語言發展法》,去掉了國語、方言的概念,而把閩南語、客家語、北京話、原住民語言都稱為國家語言,實際上是取消了過去「全國」(中華民國)通行的「國語」。
至於大陸,改革開放後,控制鬆了。去年與今年,上海與廣州都有人在網頁發出「保衞上海話」、「力挺粵語」的聲音。廣州有網友說:「生係廣州人,死係廣州鬼,要講煲冬瓜,做鬼都唔制。」這種廣東話文字化,很可能受到香港影響。
粵語怪聯與怪詩 - 李怡
2007.05.02
清末廣東舉人何淡如,喜以廣東方言作對聯,自成一派。其中最著名的是:
「一拳打出眼火;
對面睇見牙煙。」
以「對面」對「一拳」,以「牙煙」對「眼火」,真是妙手天成,而這副屬流水對,上下一氣呵成。廣東人一看便覺有趣。
另外,他又以一句唐詩配一句粵語作對,如:「有酒何妨邀月飲;
無錢那得食雲吞。」
以「雲吞」對「月飲」,極妙。
《大公報》的陳凡與陳文統(梁羽生)亦喜收集這種以粵語方言對一句唐詩的對聯。其中可供玩味的有:
「徒令上將揮神筆;(李商隱詩)
慣見霸王搭電車。」
「水緊一聲齊走鬼;
風飄萬點正愁人。(杜甫詩)」
「白日放歌須縱酒;(杜甫詩)
黑燈跳舞可揩油。」
「赤柱有食兼有住;
汀洲無浪復無煙。(劉長卿詩)」
廖承志之叔父廖鳳舒,則以寫粵語怪詩而獨擅。他寫的「詠項羽」一首堪稱佳作:
「又高又大又囉唆,臨死唔知重唱歌。三尺多長鋒利劍,八千靚溜後生哥。既然廩氹爭皇帝,何必頻倫殺老婆。若果烏江唔鋸頸,漢軍追到屎難疴。」
另一首詠民初新女性的《自由女》,亦饒趣味:
「姑娘呷飽自由風,想話文明揀老公,唔去學堂銷暑假,專嚟旅館扮春宮。梳成隻髻鬆毛狗,剪到條辮掘尾龍,靴仔洋遮高褲腳,長堤日夜兩頭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