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哥在地通】
近期天氣越來越暖,「黑夜中的繁星」開始在各處森林現蹤✨
每年4-6月,天氣濕暖,正是螢火蟲大量出沒的季節
其中光是雲林古坑就有高達20處賞螢景點
這次縣政府很用心的和雄獅旅行社合作推出了「螢林漫時光」套裝行程
外地的親朋好友們,不妨趁著四月油桐花季
來雲林,白天賞花,晚上賞螢,一同體驗雲林之美🌌
✨雲林螢火蟲季資訊✨
有興趣的大小朋友們記得追蹤雲林螢火蟲季喔!
#凱哥在地通 #黑夜中的繁星 #火金姑 #作夥來看火金姑 #螢火蟲 #雲林 #古坑 #螢林漫時光 #雲林螢火蟲季
同時也有4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4萬的網紅Dd tai,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女兒城特別活動為期6天,每天上午10:30,開城儀式隆重上演。重現苗族人鼓舞迎賓、土司王朝舉行佇列儀式的歷史氛圍,融合了苗族錦雞舞、踩鼓舞、蘆笙等元素,祭奠上神、土司宣告、尚武儀仗等內容。場面宏大,氣場強大!被譽為“東方情人節”的土家“女兒會”,保存著古代巴人原始婚俗的遺風,是偏僻的土家山寨中與封建...
作夥來看火金姑 在 Dd tai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女兒城特別活動為期6天,每天上午10:30,開城儀式隆重上演。重現苗族人鼓舞迎賓、土司王朝舉行佇列儀式的歷史氛圍,融合了苗族錦雞舞、踩鼓舞、蘆笙等元素,祭奠上神、土司宣告、尚武儀仗等內容。場面宏大,氣場強大!被譽為“東方情人節”的土家“女兒會”,保存著古代巴人原始婚俗的遺風,是偏僻的土家山寨中與封建包辦婚姻相對立的一種戀愛方式,是恩施土家族青年在追求自由婚姻的過程中,自發形成的以集體擇偶為主要目的的節日盛會。其主要特徵是以歌為媒,自主擇偶。屆時,以年輕姑娘為主,也有已婚婦女前往參加,通過對歌的形式尋找意中人或與舊情人約會,暢訴衷情。參加女兒會時,青年女子身著節日盛裝,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穿上,習慣把長的穿在裡面,短的穿在外面,一件比一件短,層層都能被人看見,謂之“亮摺子”或俗稱“三滴水”,並佩戴上自己最好的金銀首飾。女兒會這天,姑娘們把用背簍背來的土產山貨擺在街道兩旁,自己則穩穩當當地坐在倒放的背簍上,等待意中人來買東西。小夥子則在肩上斜挎一隻背簍,形如漫不經心的遊子,在姑娘面前搭訕,雙方話語融洽,機緣相投時,就到街外的叢林中去趕“女兒會”,通過女問男答的對歌形式,互通心曲,以定終身。
一、土家族婚嫁前奏曲
婚嫁前奏曲1:托媒:
男方托請一能說會道,且熟悉雙方家庭情況的人(多為女性,俗稱媒婆)到女方家裡提親,此後女方也托人暗中打探男方的家庭情況。
婚嫁前奏曲2:合八字
若女方有意,則由媒人互通男女雙方生辰八字,並請算命先生“合八字”。男女雙方八字若相契合,雙方即口頭聯姻。
婚嫁前奏曲3:訂婚
八字既合,則可拿之,故訂婚又稱“拿八字”。由男方購置紅色庚書,寫上男方生辰,然後裝於精製拜帖盒內,由媒人赴女方家中將女方生庚填入同一庚書,即算正式訂親。
婚嫁前奏曲4:認親
由男方擇定吉日備齊族茶(若干份豬肘、麵條等物)到女方家,女方則邀約族人至親齊聚堂屋。燈燭輝映之下,男子在媒人引導下謙恭有加,稱父叫母,呼姑喚叔。
婚嫁前奏曲5:報期
即由男方到女方家報告喜結良緣的日期。此後男方準備工作進入最後階段。喜期前夕,男方備辦彩禮。所謂“彩禮”,無非面酒糕糖、“長槍短槍”(豬長蹄謂之長槍,短蹄謂之短槍)。講面子的男方,往往整豬相送,名曰“禮豬”。男方還需備辦結婚衣物,女方也忙著準備“陪嫁”,其間傢俱被褥、鍋碗鏡妝之物日漸增多,新娘更是刺繡裁剪,趕制被套枕巾及公婆的鞋襪。
婚嫁前奏曲6:哭嫁
哭嫁大多在婚前的十天半月之內,准新娘邀約鄰近女友,幫忙做針線活。銀針閃爍,彩線飛舞,姑娘們邊哭邊做,哭而不悲,哭而似悲,哭中寓樂,似哭實樂,唱哭間雜,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哭聲悠揚宛轉,極富樂感,流露出土家族姑娘的天真率性。其內容有哭爹娘,哭哥嫂、哭姊妹、哭祖人等等。
二、婚禮進行
婚禮進行1:過禮
婚期到來,男方派人給新娘送去衣裳,首飾、布匹以及給岳父母家酒、肉乃至鹽、茶、米、豆等,叫“過禮”。過禮要在女方家神龕神位前隆重舉行,要獻上給女方祖宗三代的冥封,點燃香燭,並慎重其事地將其禮物擺放在神龕前桌上,把禮物清單遞交給女方長者。
婚禮進行2:女方花圓酒
出嫁前一天是女方的“花圓酒”,取“花好月圓”之意,祝女子婚姻幸福美滿。這一天,女方家將全部嫁妝都擺出來,擦乾淨,梆紮打點。親友們都來祝賀,送上賀禮,同時對新娘進行打扮,“開臉”、“上頭”、“戴花”。“開臉”要請姑母、姨娘或嫂子進行操作,用灰線包絞盡額上汗毛,絞現髮際,並把眉毛絞如一彎新月,頭髮辮子挽成“粑粑髻”,繞上紅頭繩,插上銀別簪,帶上銀首飾,頭包青絲帕,手戴銀鐲子,銀戒子,與少女相比判若兩人。
婚禮進行3:踩鬥
淩晨,新娘上路前,要由歌嫂或兄弟慢步背出閨房,沒有歌嫂兄弟,則由叔叔,姑姑替之。父母是不能背的。穿過堂屋時,再讓新娘站在事先安放在堂屋的一個方鬥上,踩上一雙腳印,名曰:“踩鬥”。然後再背出大門,給新娘穿上一雙由婆家帶來的繡花鞋,這時新娘就可以雙腳著地了。新娘“踩鬥”意味著把富貴也留給娘家,祝福娘家年年五穀豐登。接著娘家的管事點燃葵花杆或柏香樹皮製成的火把,向新娘前後拋去,灑下滿屋火花,預示新娘未來前程燦爛。新娘則將預先準備好的兩把筷子,向身前身後撒去,祝福兄弟姊妹與自己過上豐衣足食的生活。
婚禮進行4:露水傘
新娘上路,無論是天晴還是下雨,都要由新郎準備一把油紙花傘,叫“露水傘”,送給新娘打著。此時新娘上穿右開胸,大袖大擺的“露水衣”,下穿八幅羅裙,叫“露水裙”,頭包青絲帕,朱花銀飾,琅佩叮噹,由人扶著在堂屋哭拜一番,辭別祖先,告別父母,然後坐轎或步行起程,此刻,嗩呐、鑼鼓、鞭炮齊鳴,大旗大傘前行,迎親隊伍抬著嫁妝搶道走在新人前面,否則會被嬉笑為“送親客”;送親隊伍在後簇擁著新娘或花轎,一路吹吹打打,充滿喜慶氣氛。
婚禮進行5:坐床
新娘跨進婆家大門前,要用腳踏一下大門檻,以示自己來到婆家。在新郎家祖宗神龕前舉行拜堂儀式。新人在拜天地,祖先、父母、夫妻對拜之後,新郎新娘雙方立即搶先奔入洞房,爭坐到床上,叫做“坐床”。據說誰先坐到床上,意味著將來誰當家。“坐床”的規矩是男左女右,以正中為界。有心計的姑娘往往坐在界線上,但新郎也不甘示弱,盡力把新娘擠到界線外去,雙方各不相讓,挨挨擠擠,若假若真。倘若新郎猛然揭開新娘的蓋頭巾,新娘不由嫣然一笑,坐床便隨之告終,十分風趣。
婚禮進行6:出拜
拜堂第二天舉行“廟見禮”,又叫“出拜”,新娘一一拜見族戚長輩,長輩們說一些祝福吉利的話,並打發一些銀錢。婚後三天,新娘偕同夫婿回娘家省親,叫做“回門”。“回門”是新娘回省父母,新郎拜見岳父母的禮節。新郎要向岳父母家送上豐盛的禮物,如糖、酒、麵食類,其中二十幾斤重的一隻豬腿是必不可少的。“回門”時新娘走前面,新郎走後面;返家時相反,則是新郎走在前面,新娘走在後面,並不能回頭張望。
作夥來看火金姑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太子新填地街尾段,晚上黑森森,唯獨路口三間食店人聲鼎沸、光如白晝,是打冷老號陵發相連三鋪。舊日,浴德池在旁邊,隔籬上海街、砵蘭街霓虹舞動,麻雀館、舞場、卡拉OK……燈紅酒綠漸黯然,陵發至今64年,愈做愈旺。經營老店的魏家三兄弟年過花甲,早已衣食無憂,但仍兢兢業業,要讓92歲的老父見了開懷。古有70歲老萊子,為了逗樂雙親,穿上彩衣,扮作小孩跳舞。戲綵娛親,有力又有心,於古於今都是一種幸福。
陵發相連三個鋪位,左右兩鋪招呼客人,座無虛席;中間鋪是明檔廚房:一碟碟切好的鵝掌翼、凍魚大眼雞烏頭、鹹菜花生蜆仔肉陳列檔前;砧板師傅在起鵝片;熱盆韭菜豬紅炆門鱔炆春菜冒着白煙;滾油炸蠔餅、明火燴蠔仔粥,不消幾分鐘就上桌來。「打冷,好似快餐,即叫即有。」老闆魏鎮南說。
以前打冷講求快,他謂求求其其放鹽放糖去吃就算;現在打冷高級了,講求醬料和調味。磨豉醬、普寧豆醬他選最靚最高級的,蝦醬從大澳入貨,連豆瓣醬買貨回來也再加工;豆腐雞腳自家炸好或炆或滷,保證新鮮。
「我們做事,最緊要放一個心下去。」南哥說。這裏的滷水鵝注重濃郁肉味,藥材只是添香。大廚黃師傅透露,一煲滷汁歷史悠久,他03年從老闆手上接過來一直保養至今。凍魚鮮甜不柴,也是沿用傳統方法在魚水中慢慢浸熟。所謂「魚水」,即用浸過魚的水,加鹽加薑,魚就不會浸淡了。
炸蠔餅、蠔仔粥人人讚好。蠔肥量足,有的大似鵪鶉蛋;因着水域和品質,貨源經常改來改去。蠔仔粥鮮甜無比,靈魂在於湯底,用大地魚老雞豬骨螺片黃豆,熬足五小時出味來。
鹹雜仍是南哥親自調味,譬如生鹹菜,啤水兩小時,搓透撈糖,加入南薑粉、麻油添香;指甲大小的蜆仔肉工夫最多,女工逐粒逐粒揀,啤水啤到無沙無泥,南哥方入味,少有店家肯去做了。鹹雜或鮮香或爽脆,送一碗綿稠的潮州白粥,其味無窮,絕不比豐腴鬆香的鵝片遜色。
父親 大牌檔起家
70歲的南哥,四歲起就在檔口「掹人衫尾」幫父母招徠客人。話說父親魏林盛和平後由鄉下潮陽來港,最初給大牌檔運煤炭,又賣過經濟飯,1955年來到新填地街尾浴德池旁邊做起大牌檔,檔名「陵發」取「零舍發」諧音。最初兩枱八凳賣魚蛋粉麵;未幾在旁多開一檔「陵記」,開始打冷。
89年,陵發入鋪浴德池後面,多了「潮州白粥」四字,「冷字我們潮州話是人,打人打人比較粗俗,不如說食白粥,踏實些。」南哥解釋。05年,浴德池舊樓拆卸,搬到隔鄰三間自置地鋪。今天,陵發和陵記兩個字號依舊掛在店前,由他這個大哥和二弟魏鎮坤(Martin)、三弟魏鎮輝合力經營。
「阿爸在大牌檔賺了第一桶金就去了做物業投資,供樓供鋪。」Martin回憶。人稱「六叔」的父親,買下不少物業。「阿爸45歲已經退休,無做幾十年了,看着你們做。」南哥笑。當年在店,父親的角色是和事佬,夥計扭計、想不通,由他疏導勸解;店務全落在妻子和兒子們身上。
兒子 陸續回歸
73年,南哥和鄉里在父親佐敦道上兩個鋪位搞潮州菜館,間中返陵發幫手。為了子女升學,他87年移居加拿大,照樣做潮州菜。接着老二Martin 89年也移民去了,父親召回在匯豐做文職的老三來接力,舅仔負責廚房。
「媽媽那時是檔口的主力人物,洗切,整大腸,樣樣都是她做。阿爸只是深夜夥計收工去麵檔企三句鐘淥麵。」南哥說。96年,母親因腦瘤做手術,他返港陪伴,頂替母親在店幫手。幫着幫着,父親要求他留下來。一留,就到今天。
「阿媽最辛苦,永不退休。潮州女人又慳又勤力。」Martin也很疼惜母親,母親08年健康惡化,他回港侍奉在側。「我本擬阿媽百年歸老就返回加拿大,我老婆仔女全部在那邊。阿爸叫我留下,說:『阿媽走了,還有我你要照顧噃!』自小,阿爸都好疼惜我,我永遠不會逆他意思。」
事實上,父親心清目明,起居有家傭照顧,Martin還是回鋪了。「阿爸教我們做生意,今日生意好,明日生意不好,唔緊要,顧好出品,保持水準就得喇。」當年,他覺察有出品要改善,忍不住出手。從13歲起,他就在檔口幫父親,主力到街市入貨。回歸陵發後,他也負責早上收貨備料,在廚房幫廚,而最撚手的滷大腸至今仍親自炮製;傍晚開市他轉看樓面,做到凌晨才收工。
夜檔的艱難
雖說64年老字號,除了位處近70年歷史的舊樓,陵發鋪內完全不見殘舊痕迹,磁磚白牆異常光潔。「清潔那方面,阿輝夜晚就算夥計做完,他仍會再做兩三個鐘,夥計抹了他都用乾布捽過。」南哥很欣賞弟弟的勤快。
「用過的東西都爛掉了,現在最舊的是人,我自己都70了,兩個弟弟也六十幾。」南哥哈哈笑。當初,他帶領夥計做廚房,教會夥計就退出來。
每天傍晚,他五點半返鋪開檔,八點左右三弟阿輝回來接手開檔,他就跟樓面,在街上時站時坐,一眼關七。三兄弟各司其職,一埋位就無停手,整晚也沒交談一句。「三兄弟做事一定有摩擦,通常今日鬧完,明天就無事。也沒空去理,沒空去記,明天又開始了。」
這頭新填地街尾,也曾有過霓虹不夜天,陵發不乏江湖捧場客。「回歸前,六幾年七幾年那時代的人很複雜,有時他們打打殺殺,周圍『吹雞』去哪裏哪裏打架,通常有好多在這裏傾大佬指示去做事,他們辦完事回來吃,吃完就走,又不會托你水龍(走數),打架出去打。」南哥在新填地喊打聲中打長大,只記住人家的好。「我們做夜檔好辛苦的,大佬知道我們搵食艱難,也會叫細路仔不要來搞事。」
沙士一役,百業蕭條;自從深圳24小時通關,才是夜檔的真正難關,「跳舞場客、卡拉OK,那些人一班班來消夜,現在都無了。」以前陵發開到凌晨五點;現在兩點已沒甚麼客人,不得不打烊了。
為父 心事
「如果不是阿爸,這裏散了。」嚴肅的老三阿輝提起父親,開始有點笑容,「阿爸對我好好,我傷風感冒看醫生看不好,他就拿藥給我。」
當年兩個哥哥移民,阿輝臨危受命,除了煮、切,甚麼都做,「阿爸教我做人做生意都要老實,兄弟間不要計較。」過去整整30年,除了農曆新年店休6日和每月例假,他不曾放心走開一天,「做飲食要親力親為,我病假一日都無請過;62歲了,歐洲都沒去過。」
「舊老闆六叔日日在窗口同我們打招呼。他眼和耳仔都好好,只是腳行不到。」做了近20年樓面的阿鄭指一指對面大廈說。原來92歲的六叔就住在店鋪對面,雖然要爬一層樓梯才有升降機,也不肯搬走。Martin替他找了一部爬樓梯輪椅回來,圓他的心願。
「阿爸好和善,講理由。以前我在店鋪跟人吵,他就會拉開我去飲杯茶,傾偈緩和一下,回來我就不覺一回事了。」Martin指,父親從八十年代已不過問店鋪事,現在每日望鋪,只是一種懷念、關心。
「看着兒子在做生意,他從樓上望下來都很開心。所以我們有煩惱事都不敢跟他說,只說開心事給他聽。」南哥補充。陵發生意上軌道多年了,客人常回頭,就算市道淡靜,來打冷的仍然絡繹不絕。「現在不做好似好可惜,阿爸又在,他那麼開心,惟有維持下去啦!做得幾耐得幾耐。」南哥身體大不如前,最近才入過醫院;但老父的心,他明白。
Martin和阿輝不約而同希望多做幾年退休去,一個想返加拿大享受晚年;一個想去見見外面的世界。而三兄弟的子女都無人想接手,南哥了解:「以前十五六小時我們一樣捱,回家只是一張床,睡下去,起身就出來鋪頭了。有了錢好像沒了家庭,我不想他們翻版像我一樣。」從前多辛苦他也甘心,「就是想仔女多讀書,到外面找好工作。」
潮州人出名慳儉,「賣花姑娘插竹葉,好嘢、滷水鵝自己捨不得食,要賣出去的。就算鹹蛋一隻都只食半邊,有時花生送粥,自己都是食粗嘢。」南哥一生習慣,吃飯「求其要快」,每晚夥計吃甚麼他就吃甚麼。這夜,他為自己加餸一碗「魚凍」,「即是結凍的魚,汁好似啫喱膏。鯇魚用豬肉汁煮了,又甜又鮮。我由細到大最鍾意食。」
珍饈不及家常菜,最堪咀嚼的,還是親情滋味。
撰文:韓潔瑤
攝影:關永浩
陵發潮州白粥
地址:太子新填地街625-627號地下
營業時間:從缺
電話:6440 7169
詳情: http://bit.ly/2Llve08
作夥來看火金姑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一敲銅鑼,鼓鈸喧天,暮色沉沉的馬游塘村生猛了:金豬開陣,祝禱繚繞香燭,爐火熊熊蒸氣騰騰──村屋間空地搭竹棚張綵燈,筵開廿八席,熱辣辣葷素源源上桌來,觥籌交錯,賓主俱歡顏。
這是一場筵席包辦館「大來東南」主理的壽宴。食材爐灶、枱凳碗筷、侍應廚師統統到會來。從上世紀中葉起,大夥就像紅船戲班一樣鄉轉鄉,走過六七動盪、七八十年代經濟飛躍⋯⋯伙頭兵團今天髮稀了、背彎了,彈指間炒炸蒸燉,光芒依舊在。縱然行業日落江河,廉頗亦老矣,但這終究是他們的舞台,猶如大老倌踏出虎度門,必定傾力演出。
正月,是大來東南全年難得的忙碌時候,一個周日包辦了六七個筵席。人稱「倫叔」的老闆陳倫駐店調兵遣將:哪位師傅擅長哪些菜、走甚麼崗位、誰去煮日宴或晚宴甚至走兩場……他自詡為僱傭兵阿頭,「無僱傭兵,怎打成仗?我們有後生的,不是個個六十幾,八十幾也有,總之是耆英啦!耆英功夫夠,守門好,調味等等準確些。」倫叔八十歲了,依然精神矍鑠。
幾十年來他都行散工日薪制,有訂單就召集好兄弟埋班。這晚壽宴,他派出三個大師傅,四蒸兩炒六個爐頭,還有幫廚和雜工十三人。「我們包辦筵席,不可能跟酒樓一樣分工。」晚上十幾個樓面,日間已在油麻地店內劏魚剪蝦。
師傅也清晨六點多回店預備:需火候的燉湯、炸子雞上皮,以及每一個菜式的配搭得先做好。譬如「百寶鴨」,全鴨起骨,再釀入蓮子、銀杏、瑤柱、鹹蛋黃等超過八種材料,扣燜一小時,廿八席的鴨就花上好幾小時。筵席現場,師傅也「瓣瓣得」:砧板埋灶搬抬,隨時走位「執生」:上菜急起來也要掉下熱鑊去幫手排菜。「我們好似舊時打波,十上十落的陣形。」倫叔用荷蘭隊全能足球比喻。
包辦的承諾
藍田山上馬游塘村的壽宴,七點開席,午後雜工率先運來枱凳鋪設;師傅和食材工具在兩三點陸續抵達,起爐搭灶洗刷,肉食菜蔬調味料一一擺列開來。
五點多,鑼鼓響起,主家拜神;師傅開爐點火,首先熬煮糖水紅豆沙,而澆在大菜上的濃芡、炸油一一先推先熱待用;雜工披上白恤衫,變身侍應候命。準時七點,拜神金豬吃罷,冒着白煙好彩頭的「發財好市」啟動盛宴,主人賓客齊舉杯:「飲勝!」
大家酒酣耳熱之際,在爐邊起勁的師傅忽然停下來,翹首以待。原來主家要敬酒,樓面事前通報師傅歇一歇。「包辦筵席有一好處。酒樓一起菜就全部煮了出來。去到你府上就不是了:喂,師傅慢一點啦!遲幾個字再起菜啦!師傅就會停。」倫叔得意地說。
他強調,大夥臨時是主家的僕人,「也可以說是包辦的承諾,如果到時『我不喜歡做』,唔得!你幾大都做完那一晚。」像這天天氣不穩,主家搭的竹棚不能遮蓋廿八圍,要分頭二圍,大夥就分兩次煮食招呼,工時長了近一倍,酬金不變,也無怨言。
功夫,六十年前
這晚主家曾宏五兄弟為八十有一的母親擺壽。「我覺得在村搞到會很有氣氛。」曾宏說,原來四十多年前阿爺已跟東南結緣。跟冷餸翻熱的盆菜不同,筵席上每一道菜現煮現吃,那股熱辣辣給人驚喜連連:一條蒸魚上來,剛剛離骨,很嫩滑;熱炒燜煮,全是「小時候酒樓的味道」──沒複雜的化學調味,吃了不口渴。
賓主享用完鬆軟大壽包、濃甜紅豆沙,盡歡席散。師傅撤退,樓面收拾狼藉杯盤。時近午夜,大貨車盡吞爐具碗碟,消失於夜幕下;要不是賓主臉上的悅色酒氣,盛宴好像沒發生過。
倫叔說,筵席到會不是沒市場,飲食集團也設部門營辦,不過數獨立經營、既包辦「筵」(菜)又提供「席」(枱凳餐具)的筵席專家,九龍只怕剩下他這一家。而他,也入行超過半世紀了:1957年,十九歲的他由廣州來港做了一年錶行打雜,就投靠開包辦館的姑丈,從此走上包辦路。
「當時甚麼也不懂,何謂大雞三味?何謂四和菜三和菜?好烏龍。」知不足,學不倦。他晚上一有空就用舊報紙練字;看營業部怎樣寫菜單;入廚房偷師。後來他往外闖,包辦館、茶居,樓面廚房點心樣樣都做。「我們東南的事頭請人,席上揀菜薳,好挑剔,你不勤力不醒目他不睬你。」他先後入東南、大來兩間包辦館。兩店由甘日新和嚴志二人在1948年創立。1972年,兩位老闆退休打算結業,他於是和拍檔用盡十萬元積蓄頂手,把兩個字號合併成為「大來東南」。
筵有大小 無分階層
倫叔二十多歲就在包辦館當上大掌櫃。他回憶,行業在六七暴動前最興旺。大來經常到富貴人家的花園別墅做宴;主家一來喜歡包辦隨時候命,二來家宴私隱度高。那時,工廠在大時大節和廠慶也經常擺酒,「譬如唯一水壺廠、鄧芬記。有錢佬聚居的又一村、中半山、九龍塘,那時候很多……」倫叔不願提豪客名字叨光,只漏了嘴:「舊時總華探長是常客,現任不少高官警司也食過我們的餸菜。」
從前,包辦館街街也有,單是廟街已四五間,包括大來和東南。店本身也擺到三四圍,「那時無冷氣,太太們喜歡高髻頭,牛角扇吹到髻都歪了。」倫叔忍不住笑起來。六七年暴動後,有錢人紛紛離港暫避,兩店生意跌了八九成。及至七十年代,酒樓愈開愈多,「人家當然想嘆冷氣、更好的招呼和環境。」包辦筵席漸漸式微。
為了拓展生意,倫叔二十年前也做起盆菜來;沙士前甚至也做蛇宴。現在筵席和盆菜各佔一半。盆菜有幾百元一圍;筵席可達萬多元一席,但不多;千多元最平常。「貴婦狗生日請客仍然有;隱形富豪做生日、擺滿月,入伙一定要光顧我們啦!旺一下新屋。」他做得最多的是社團和大學千人宴。正月時,露宿者之家也訂了五席給附近油麻地、深水埗的街友。蒜香基圍蝦、菜膽百寶鴨、五柳炸石斑……他和師傅一視同仁用心炮製,佳餚趁熱派人連同摺枱碗筷用手推車送過去,服務周到無分階層。
老友一齊打天下
「我做了幾廿年,後生做到老了。」倫叔笑咪咪,總是腳踏白水鞋,手握一罐生力啤。接洽生意、買料、訂貨他一腳踢;廚房告急他就衝入廚房,樓面不行幫樓面。
「現在無人願意(接手)做這樣辛苦的事了。」大來東南到今天,打理人只剩他一個。人家退休坐公園,他很抗拒,有事做就開心,「回來認識多些朋友,老中青也認識一些,多好呀!同時跟社會不脫節。」
辦公枱上,毛筆墨盒放在手邊,他十年如一日為客人擬寫菜單。菜單值多少錢,他就買同等的貨給客人。「你不可以隨便一種貨給主人家,否則如何運作幾十年呀?蠔豉來說,客人需要大隻的金蠔或最大的沙井蠔,二百多元一斤,我需要買那些。小一點百多元甚至幾十元一斤,不同嘛!」
人隨行業走到日暮,倫叔一點不傷感。目睹同行一間間消失,唯獨大來東南撐了下來,他淡淡然說:「無人光顧,你就要結業。我們幸好有班老友記合作,圍威喂,打天下!」倫叔呷一口他形容為「生命之源」的啤酒,清涼、回甘。
舉重若輕 大師傅
謝龍師傅(67歲)
入行四十多年,去過上海、台灣做大廚。這日他中午和七十多歲的Man叔在上水煮了六圍,傍晚再來馬游塘村拍檔入行六十年的鄭成師傅炮製廿八席。一年之中,只年尾正月較忙,「如果靠包辦筵席搵食,真是無得食。」他在大來做散工三十多年,倫叔叫到,義不容辭。「當做義工舒筋活絡,是一種樂趣,大家老友傾吓偈開心點。」做廚師,謝師傅笑言:「客人讚好,證明自己煮得好。」
黃錫師傅(66歲)
曾在港島有名的包辦館歐燦記隨父做廚,二十多年前歐燦記結業,轉來大來。「上門到會好像酒樓,只是整個廚房搬過去,沒有搭棚的就在露天煮。」這天,他清晨六點多就返油麻地店鋪廚房張羅,蒸煮了七八成,現場來做兩三成。席散,其他師傅撤退了,他留下來搬搬抬抬,收拾物資上車,回店卸貨已過午夜。「做慣了, 沒甚麼問題。」錫師傅總是和顏悅色。
撰文:韓潔瑤
攝影:關永浩、葉天榮
大來東南筵席
地址:油麻地廣東道844號永發樓地鋪
電話:2780 31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