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擁擠的寂寞還是面對自己的曠野
電影《游牧人生》讓人想起了《阿拉斯加之死》。兩人在不同的世紀,一個是對物質文明的反抗,一個是被物質文明給邊緣化了。表面上是思考現世,更深層的是這滿滿的寂寞,在我們擁擠的空虛中,兩個真實個案,隔了二十年互相拋出了問題與答案。
電影放映前,我看了另一部《Land》(勇抱大地)的預告,預告中一位男士問羅蘋萊特:「妳在這荒地不會感到寂寞嗎?」她回答:「我在別處更寂寞。」
這段對白接上了《游牧人生》並不違和。因為都在講寂寞。《游牧人生》回歸了早年古典敘事的韻致,更多的是情感的描繪,而非告訴你故事的結果。
《游牧人生》也讓我想起2007年的電影《阿拉斯加之死》,與徐四金知名小說《夏先生的故事》,我們既面對擁擠的物質文明,同時也面對自己的曠野。
這些故事都有一個基調,不是逃避物質文明,也不單純是經濟泡沫,而是「寂寞」。這不知道哪裡而來的寂寞,如房間大象般的寂寞存在著。
《游牧人生》多半不是用台詞來陳述心情,而是以滄海一粟的畫面,來凝視我們與物質的關係,以及我們跟自己的關係。
如今不是地理上的消失,而是經濟版圖上的人與物明明滅滅,這閃滅都是一剎那,對照所有貨櫃的進與出,我們人像螢火一樣,對照著大片的霓虹。
我們以折舊的破損,之於這世界被固化的寂寞。《游牧人生》以大量的廣角畫面來拍著滄海桑田,來拍著改變的一瞬。
鏡頭裡的芬恩往往在很邊緣的位置。像「我」並不是這世界的主角,也始終「在路上」,然而正因為是路過,才能有此刻的「我在」。或許芬恩說的「houseless」不只是有房與否,更是這樣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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