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歡這件洋裝,而且我覺得跟明天在雅痞書店演講的主題很搭,因為我會講到藏傳佛教呀~~但是我又很想穿風格不符合的新衣服,大家覺得呢
明天演講還沒報名的速速報名啊~~時間或地點不OK的的就用線上收看的方式也很棒
✅07/14 (二)世界宗教系列之四
《不負如來不負卿:西域高僧、遣唐使與佛教東傳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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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講大綱
🌀 西域高僧鳩摩羅什的佛教東傳
🌀 從妖貓傳看遣唐使與佛道之爭
🌀 藏傳佛教與八思巴、倉央嘉措
#每次學生問我衣服什麼風格我都說印度
#因為印度時裝的風格真的很多樣式啊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6萬的網紅Six-heart world,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歡迎訂閱【六子心世界】免費的~喲‼ 😊💕 #倉央嘉措 #我問佛 六子心世界網站 https://mo990.com/ 聽佛音 讓思緒成空,讓煩惱成煙…… 即日起,開放好友點歌(佛曲) 你點歌,我製作 讓我們可以在不同的地方 一起聆聽佛音 向佛心貼近 因版權所限:只接受無版權歌曲哦 其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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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佛光山當三天「小沙彌」——青年寺院生活體驗營(下)》
#晨鐘叮鈴#
在體驗營第三天的早晨,師父說要帶我們去一個地方。我們都不說話,靜靜跟著。
空氣靜謐恬淡,是清晨濕漉漉的味道,畢業季到來,山裡的鳳凰花樹伸出枝幹,張開修長的臂膀,展現熱情與驕傲。
我們路過小橋,橋下潭水青碧,綠頭鴨子曲頸啄出漣漪,我們穿過竹林,細葉上伏著豆大的晶瑩水珠,閃閃發光。我想啊,「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就是在這樣的仙境里寫出來的。
這條「成佛大道」上,沿途有480尊小佛像,到了山頂,我們圍繞最大的一座佛像站立,等等,這不就是我窗口那尊嘛,可算找到你了朋友!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近地端詳,
我忽然覺得自己跟他有很深的友情,
放學後可以勾肩搭背、
一起去吃雪花冰的那種!
我繞著這佛像老友轉三圈,清醒一些後,盤腿坐在墊子上。師父叫我們閉上眼睛,妙啊,眼睛閉上,耳朵就打開了。
我聽到陽光透出雲層的剎那,
只有溫暖沒有乾擾。
我聽到花舒展裙擺,
綻放甜蜜的笑容。
我聽見小鳥收起羽翼,
抖落一身的疲憊。
我聽到松鼠旋轉尾巴攀援樹梢,
轉而消失不見。
打直後背,夢境與現實焦灼,其實這是我在山上出現最多的狀態,無論是上八點的《八大人覺經》,還是在下午聆聽梵音,亦或是晚上獻燈祈福時...
冥冥中感覺,自己是有吸收到所謂「真意」的,正是這種「焦灼」,讓所有的聆聽都塗上一層神秘的混響,像來自遠方,像輕撫耳畔...有如時光的告解,智者的叮嚀,世間的真諦。
試想這半個小時,清晨與自然,花草與暖陽,一個哈欠,盤坐的酸麻,滿山的綠意,鳥叫蟬鳴千回百轉,萬物生動活潑,大地卻沈寂無言。
#暮鼓雷雷#
那是最後一個晚上,頌完經的我們,
在大悲殿外排隊,
隊伍成蛇形,繁復卻有序。
師父氣運丹田拉長聲音:「走。」我們便大步大步地行,「停。」我們便毫不猶豫地止。
師父一邊讓我們走停、走停,
一邊一遍又一遍地問我們:
「還找得到你自己嗎?」
「還找得到你自己嗎?」
「還找得到你自己嗎?」
師父的聲音像驚雷,
錘進意識中。
這三天兩夜,師父們不曾教我們大道理,
只要求我們做到一點:記住當下。
師父從走路開始教導我們,「回歸當下,你會感受到不是你在踩大地,而是大地穩當地托舉著你。」師父堅定、磅礡的「還找得到你自己嗎?」,時至今日,仍如磬音回蕩在我的腦海。
最後一節晚課結束了,我們整理隊伍,前後對齊。大家腳步輕輕碎碎的,走到通往大悲殿的大理石階上坐好。周圍燈全熄了,時間接近十點,即將開「大禁」。
師父說:
「這幾天來,大家晨鐘聽得很多,
今天,我們一起來聽暮鼓吧。」
松樹下幾只螢火蟲無序地飛,這邊滅了那邊又亮起,安靜無比,徬彿我是一片羽毛,落進了喧囂的蟬窩里。大家都像睡著了,可是我們心裡都醒著,因為我們在等很重要的事。
我坐在最高的石階上,看著坐在前面的師父,室友和「三慧」班的大家,我才想起,我們已經快三天沒有開手機了,但竟然沒有任何想跟外界聯絡的心情。
「津津」,來了嗎?
很突然的,
像水晶敲在玻璃上的聲音,
是什麼碎了嗎。
「還找得到你自己嗎?」
「廳零」,
口袋里五元硬幣和鑰匙
碰在一起了嗎?
金屬質感的通透聲音。
「還找得到你自己嗎?」
「叮噹」,像有人要推門進來,
風鈴向風兒問好,
自由而不間斷著。
「還找得到你自己嗎?」
一陣風吹來,攜帶著松柏的味道,我用力閉緊雙眼,聽啊!雷聲響起來了,咚、咚咚、咚咚咚咚!數呀!快數呀!盡情地數呀!
不對,數也數不清了!
不可能數得清的!
你能數清落下來的雨點嗎?
鼓聲忽然就催起大雨來了!
一百零八下,如期而至,從低到高,從遠到近,像海浪撞擊岩石,粉身碎骨渾不怕,去呀!又激蕩回來啦!冰雹也砸下來啦!
感覺、心靈、記憶,
全部被衝散過濾,
繼而又凝聚起來了!
鼓聲轟然不止,我就像站在飛流直下的瀑布前,混沌而渺小,聽水花用盡畢生力量創造最後的奇跡。
聲音越是驚起千層浪,我的心越是沈入海底。大珠小珠落玉盤,綿密鼓聲中,我聽到了岩洞里有水滴規律而執著地落下的聲音,順著水滴的聲音,得以在肆虐的鼓聲中保持清醒,不曾迷失方向。
「咚!」地一下,暮鼓儀式以利索的最後一擊結束了,像水滴落回大海,消失無蹤。我們緩緩睜開眼睛,才似重返人間。結束了,人群開始鬆動。
回寢室睡覺的路上,我恍惚地問周圍的人:
「剛才有聽到水聲嗎?」
對方有些不明所以:「嗯?什麼水聲?」
#三十秒的故事 :原來時間可以這樣用#
我們的最後一項任務是,
洗淨禪修服、將床鋪被褥翻新,
大掃除!
第三天的早上,我們按部就班起床、梳洗、頌經、吃飯、早課、冥想,收拾房間,直至所有任務順利完成!
在走廊遇到師父時,師父說:「八點半我們在教室集合。」我們全部嚇了一跳,我們被時間嚇到了!為什麼?因為上繳了手機,只是埋頭苦幹,一直沒關注時間。而現在居然八點半不到?感覺已到了中午那麼長!
師父說:「這就是早起的好處。」
她給我們講了一個關於時間的故事:二十年前,師父還在叢林學院學習,早課的鐘聲已敲響,害怕遲到的她急急忙忙從樓上跑下來,卻看到一位師兄還在慢慢悠悠踱步。
她回頭吼道:「師兄!五點五十了!」結果師兄不緊不慢地回答:「不急,還有三十秒。」
當時的師父恍然大悟:
原來時間還可以這樣用!
#難忘的經歷!#
從前我只在窗外觀察佛法,覺得佛法美,是高中教室圖書角里,倉央嘉措詩集里「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的浪漫詰問;
從前覺得佛法善,是在競爭激烈的高三,克里希那穆提的書作為枕邊讀物,禪意洗淨鉛華,給心靈以安撫和療癒;
從前覺得佛法智,是於韶關南華寺朝拜,初聞六祖慧能「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的茅塞頓開。
而這三天佛門給我的印象,實在太不一樣了!原來佛法就在我們身邊,不是束之高閣的「之乎者也」,而是生活當下的點點滴滴。
佛教,是亞洲地區非常重要的文化紐帶,回想這三天,我們在寺院生活,品嘗素食,學習經典好文,聽晨鐘暮鼓,出坡勞動,懵懂地打坐禪修...
最重要的是,我們遇到可愛善良的師父,他們手把手教導我們善待周遭的一切;在佛光山的這幾天,和來自不同地方的隊友們一起,留下美好的回憶,我感到非常奇妙而榮幸。
我在三慧班上的同桌是一位住南部的原住民同學,她當時已經參加第二次了,比我有經驗,因此整整三天,她都像小老師一樣,在旁時刻提示作為糊塗小班長的我:「等一下的口號你要喊長一點哦!」。
不知道她會不會繼續參加第三次第四次,
如果您要前往的話,也許會遇到熱心腸的她呢!
離開佛光山前,我問了好多人:
「聽暮鼓的時候,你有聽到水聲嗎?」
大家的回答都一樣:
「沒有啊,什麼水聲?」
真是怪了。
-全文完-
圖文閱讀版網頁:https://mp.weixin.qq.com/s/qpr2yUvXSn0zLl5Ik9SyVw
倉央嘉措我問佛 在 陳信諭 醫師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高雄人或多或少都聽過龍發堂,
到底這個宗教機構怎麼來的?
看完之後,才驚覺背後勢力還蠻龐大的呀
#打狗故事第二集
#超長文慎入
【把你送去龍發堂】😱
-台灣精神醫療史上一個難以分類的篇章
文/ 陳信諭 醫師
從去年底龍發堂爆發結核病等群聚感染開始,龍發堂的存廢再度被提上檯面討論。在堂眾被陸續移出,以及司法單位陸續展開調查堂眾「非自然死亡原因」之際,龍發堂突然於2018年1月3日宣布全面暫停精障照顧,希望政府加速安置332名堂眾(雖然3天後堂方就反悔改口)。這樣的「反撲」,也讓衛生主管機關戒慎恐懼,地方中央已展開緊急應變。
「把你送去龍發堂」是筆者年幼時,有些長輩恐嚇不聽教訓小孩的話語。而「龍發堂跑出來的」,則是國小學童用來「互相霸凌」之語。
到底這個充滿著神秘色彩、令人畏懼的地方,到底為什麼成為精神疾病患者收容機構的代名詞?
■ 從草寮到全台最大民間精神病患安置處
龍發堂官方版本的創立史,帶著點鄉野傳奇的色彩。創堂住持釋開豐俗名李焜泰,僅國小畢業,原在祖先留下路竹農地上務農養豬。
但1971年,李焜泰40歲時,不知為何佛性頓開,便在農地上搭起草寮修行佛法。有位友人之子是精神病患,想拜他為師,但這個案連大小便都無法自理,這時,已是釋開豐的住持,用草繩將兩人綁在一起,「為他講解道理,教他如何做人,並領他從事些簡單的勞動工作。」根據官方說法,僅僅幾天,這位弟子就變得非常配合,脫胎換骨。口耳相傳後,他所創的小佛堂龍發堂不斷有病人家屬將病人帶來託付,堂史記載「出於同情和憐憫,大師又只好把他們收容下來照顧。」
不久之後,龍發堂就發展成數百多人規模的病患收容所,還有養殖場、製衣場等,雖然堂方強調「自由活動、不強調藥物、重視社會功能訓練」。但最為人知的管理方式,恐怕還是釋開豐發明的「感情鍊」。堂方讓功能好的病人和自我照顧能力差的病人腰際繫在一起,互相照顧,但不僅引起爭議,還曾經發生過暴力攻擊事件,讓堂眾暴露在風險中。
1982年,大學畢業的釋心賢拜釋開豐為師出家,並主管龍發堂行政事務和對外發言,讓龍發堂逐漸朝組織化發展,收容的病患曾逾千人,至近年也維持在六百人左右。
民間普遍傳聞,不堪長期照顧患者負荷的家屬,只要付出1~200萬「功德金」,龍發堂就會照顧患者終生,但家屬若中途要帶走患者,堂方卻以這是捐獻為由拒絕返還。雖然堂方多次公開否認「買斷」等說法,表示是採「隨喜捐獻」,但平日刻意管制不公開的「居住區」、獨特的照顧模式、龐大的堂眾群體,加上宗教色彩,也讓龍發堂爭議越來越多。
■ 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龍發堂出現時,台灣精神醫療到底是怎麼樣的呢?
1970當時,省立高雄療養院成立不到十年,仍是四合院的建築,主治醫師編制只有四人。台北市立療養院才成立一年,剛開辦60床的住院病床。台灣兩大城市都如此,可見精神醫療設施仍相當貧乏。
和歐美相比,台灣精神醫療的起步相當慢,再加上社會的恐懼與污名化,對精神醫學知識與制度的引進,也遠遜於其他醫學學科。
現在西方醫學的引進始於傳教士時代,但精神醫學的引進則要回溯到日治時代,1918年台灣第一所精神病院台北仁濟院成立,1934年第一所公立精神病院養神院在松山成立(後來的錫口療養院,1970年代遷移到桃園成為桃園療養院),當時尚無抗精神病藥物,也沒有足夠接受精神醫學乃至各類心理治療訓練之醫事人員,這些醫院較多以「人道安置」為主。就算1936年殖民政府公佈「精神病監法及精神病院法」,其中社會管束的意義都比較大。
這或許會讓人想到法國哲學家傅柯所研究的《古典時代瘋狂史》中的大禁錮時代;傅柯在書中提到,關禁閉是十七世紀才全新創造的制度,是作為一種經濟和防範措施,將「貧困」、「沒有工作能力」、「無法融入群體的人」隔離。
古典時代的人們從社會角度來認識瘋癲,選擇了放逐,理智獲得了勝利。
相對於傅柯筆下的法國,國家主導的衛生服務在台灣要等日本殖民時期才出現。而從前現代時期一直到現代化開始,台灣人普遍仍以宗教解釋瘋癲之原因,現代國家治理的角色被家庭、社會互助和宗教團體所取代。許多患者被家屬禁錮,或由廟宇等組織收容。
日本殖民政府未竟的現代化治理機器,戰後,由中國殖民政權完成。在日治時期之末,臺北帝大已經成立神經精神科,開始引進「理性的力量」,嘗試將精神病「醫學化」。然而,戰後初期整體的公衛政策,「社會角度」仍重於「醫學角度」。
1957年,第一家大型精神病院玉里榮民醫院成立,而後西部許多找不到去處病患被送到玉里收容,除了一般熟知的慢性精神病患者,尚包含了「政治不正確的反動者」在內,人數多達5000人以上。這些病患除了不用繳納費用,更可領有少許零用金,會由工作人員帶領「購物大隊」到鎮上消費,接觸社會。
當然,除了購物大隊外,投票也是集體出動。據媒體報導,玉里醫院中為了訓練精神病患投票,曾在病房內貼出選舉公報,並反覆使用「行為制約」、「社會模擬」等模式訓練患者。玉里榮民醫院院內過去甚至曾經成立中國國民黨黃復興黨部支部,因而特定政黨得票率,居然比眷村還要高。
二戰後數十年間,在中央政府的衛生主管單位,竟也沒有心理健康專責部門或預算。公衛學者陳瑞容和八里療養院的彭英傑便提到:
「1980年以前,精神醫療是完全歸屬於社會救助,其實只是救助病患、容病患、補助病患生活照顧,解決社會的問題而已,負責的單位是內政部、社會處、社會局等,在1980年以後才由衛生署主導,將精神醫療當作醫療來看。」
這樣的情況,當時的精神醫療從業人員也更有深刻感受。1980年代初期,台北市立療養院的葉英堃院長和陳永興醫師申請研考會經費進行了全國八十間精神醫療設施和人力調查,結果讓陳永興永難忘懷,他寫道:
「這個研究做完後,對我產生很大的衝擊,我覺得市療簡直像天堂一樣,沒有走出去根本不知人間和地獄的長相,我們在教學醫院內每天穿得整潔亮麗,早上看門診,中午就是讀書會、討論會,下午看住院病人,大家忙著準備寫報告升等、升主任、做教授,差不多都是過著這種生活。幾乎每家醫學院的學生都走同樣的路,根本不知道我們每天所看到的病人,是全台灣運氣最好的病人,當時會將病患送到醫學中心住院、看門診的,不是家庭教育程度高,就是家庭經濟很好的,那時候還沒有健保,能送來這裡的都是家庭經濟能負擔得起的人。我們繞了台灣一圈才知道,全台灣的天堂真的沒幾間,八十間精神科院所,真正好的才五、六間,剩下的都是長期收容的院所,不見天日、黑暗淒慘的地方很多。沒實地見識過的人,完全不會知道世間有多黑暗。 」
當我們往回推到1970年代,一般精神病患的處境和家屬的負擔可想而知。在龍發堂病人家屬的訪談紀錄中,便可以見到,許多家屬並非否認現代精神醫學,也並不相信龍發堂的宗教神威,但在長期求醫與進出各類機構的過程中,弄得精疲力盡,最後才找上龍發堂。
甚至連經過台灣一流精神醫學訓練的醫師,也認為:對於無法取得現代醫療資源的精神病患及其家屬而言,龍發堂提供一個比起醫療機構更容易負擔、更妥適的居住空間。寫下這樣話語的,正是第一位進入龍發堂調查的精神科醫師。
■ 現代社會與精神醫學視角下的龍發堂
1982年,台大訓練出身,剛到高醫不久的文榮光醫師,獲得堂方同意帶隊進入龍發堂調查,並在國科會的支持下展開這個台灣特有的醫療行為與民間信仰,以及精神醫療體制的研究。文醫師雖以現代醫學的角度切入,但對於龍發堂的存在的社會功能,仍抱持開放心胸看待其角色。
他也認為,雖然龍發堂所採用的民俗療法,療效上當然比不上現代化的精神醫療院所。不過:
「該堂卻遠勝部分私人收容性的機構。因為龍發堂不會把病人當作呆人擺在像倉庫一樣狹小的空間內置之不理,或以類似人間地獄、惡魔島等不人道的待遇相待(聯合報,1984.05.01) 」
此外,龍發堂採用的民俗療法也並非完全無效:
「在龍發堂,鐘聲就等於住持開豐,鐘聲的權威已凌駕一切,患者因而有『制約』行為。…在現代精神醫療中有職能治療,即教一些手藝,讓病人由工作中得到安寧及訓練專心......養豬、養雞、成衣加工完全符合職能治療的原則(聯合報,1984.04.09)」
雖然龍發堂做出一些努力,但文榮光醫師也同時指出,有6成堂眾皮膚有異狀、4成內科理學檢查異常、3成神經學檢查異常,另有相當高比例堂眾死於感染,這些都是在醫學協助下可以避免的。換言之,堂方若沒有讓堂眾接觸到充分的醫療資源,當然有其責任。
文榮光醫師的研究引起了社會注意,而其他專業人員,例如東海大學社工系教授趙庸生也曾帶領學生前往參觀。龍發堂利用禁錮方式的管理也隨著曝光率爭加引發爭議。尤其在1984年更發生一起備受注目事件:有病患戴手銬逃出,周邊居民以為是逃犯報警,警方出動霹靂小組圍捕,引起廣泛關注和再次的輿論抨擊。
龍發堂爭議,加上多起精神病患社會案件,也促使政府加速研擬「精神衛生法」。同時,也加速發展精神醫療體系以及擴建精神醫療設施,在制度方面,1986年推動精神醫療網、隔年精神醫學會與神經科分割、1989年開始精神專科醫師考試認證制度化。硬體方面,推動大型療養院新設和擴建,例如省立桃療八里分院(現八里療養院)、設立500床的嘉南療養院、玉里榮民醫院整建、省立玉里醫院設精神科1200床(現衛福部玉里醫院溪口復健園區)、北市療(現北市聯醫松德院區)復健醫療大樓、凱旋醫院綜合大樓等,合計總經費達32億元,並陸續於1990年代至2000年代初完工啟用。
■ 「宣告非法」之下的政治角力
當然,對於精神衛生法的立法,龍發堂大力反對。1989年時,支持精神衛生法立法的高縣立委黃河清,因反對龍發堂合法化,釋開豐便率領病患組成的樂隊,前往黃河清服務處吹奏「西所米」等出殯音樂。不料黃河清數週後居然後在沐浴時死亡,不但民間繪聲繪影,釋開豐還公開表示,黃河清的過世,是因為「連神明都看不過去。」。而另一位支持精神衛生法的醫師立委洪奇昌,也曾被兩百多名龍發堂家屬包圍服務處抗議。
相形之下,當時自封「民主戰艦」,作風爭議的朱高正,卻在立法院發言相挺龍發堂。由於精神衛生法草案29條規定,精神醫療機構非為醫療、復健之目的或防範緊急暴力意外事件,不得拘禁病人。朱高正就表示:
「是否於本條定一些客觀標準,在施行細則中明定,在我們尚未有足夠的精神病院、精神醫師之前,對這些機構是否做一妥善處理,以免造成社會問題。」
而路竹本地出身的立委 #王金平 則表示:
「有許多龍發堂病患家屬曾來本院請願,.......大家聽了家屬的陳述後,認為很有道理,同時希望能再了解,類似龍發堂等精神收容機構後,再審本法。因為大家認為,龍發堂的存在有其功能......在政府沒有能力照顧這些病人之前,對類似龍發堂的機構亦必需慎重妥善處理。」
但不論是龍發堂家屬團體,或是反對立委,均未能影響立法內容,另一方面,康復之友協會等對立法持正面態度的團體和其他病友、家屬,其意見以及復健需求等面向,也沒有在立法過程中充分凸顯。因此亦有學者批評為「國家官僚獨大,缺乏市民參與」的精神衛生法。而從配套建設脈絡來看,1980年代末的精神衛生改革,更多的是重視社會安全,而較少社區化復健醫療的投資。因而在歐美以去機構化與社區醫療為主流已積極發展多年時,台灣則仍持續進行醫院急慢性床數擴增。
而對現代精神醫學持懷疑態度者,更援引龍發堂為例。如中時記者劉揮斌於1990年一篇名為<回首來時路,龍發堂為何能存在二十年>的文章中,便寫道:
「現實上,藥物治療對嚴重精神病患完全無效,這也是龍發堂能夠受到病患家屬支持及存在二十年的原因,但醫界卻拒絕省思,以事實成就來證明他們的理論,反而要借助賦予本身的權源,透過刑法的力量來肯定自我,這種勝利未必光榮。」
不過,朱高正協助龍發堂「走向國際」,幫助龍發堂大樂隊、宋江陣到東南亞、中國等國演出,以及牽線讓釋開豐到中國推廣龍發堂療法等服務。也讓龍發堂倍感窩心,甚至成為朱高正的超級助選員。而堂眾與家屬的票源,也成為各級選舉的一大票倉。
而在1990年底立法院三讀通過「精神衛生法」後,龍發堂存廢引發各界激烈爭論,在家屬說明會中,釋心賢便指出:
「精神衛生法草案經總統公佈實施後,不但是龍發堂,連所有病患家屬,一個都跑不掉,如果未依法送醫治療,都要罰款;因而致死,還要判徒刑,對家屬而言,可說是沒完沒了。」
釋開豐為抗議這項政策,竟使出「解散龍發堂」絕招,龐大堂眾安置問題果然引發軒然大波,最後不了了之。而龍發堂也因此一直被衛生單位視為燙手山芋。
■ 進入21世紀的龍發堂
之後,處於違法身份的龍發堂,爭議絲毫未減。
2000年2月,有病患及家屬向立委余政道陳情,指控釋開豐自稱是元光神佛下凡,製造合成分身照片誇顯神力,還自塑金身供病患和家屬膜拜,並強迫信徒購買30-50萬元不等的金身等物件。同時病患指控釋開豐和釋心賢收容病患每人索價250萬元,並長期凌虐病患,從事無償勞役。余政道當時曾招開記者會批評龍發堂斂財及凌虐病患,但釋開豐對指控一概否認。
2000年6月,監察委員至龍發堂視察,發現該堂確實有結核病患,因而指示高雄縣府輔導合法化,讓病患獲得更好的照顧。衛生署及高縣衛生局介入後,對龍發堂「堂眾」完成身心評估,後續有部分病情嚴重的病人被移出照顧。而政府也規劃將該堂改設康復之家及精神護理之家,輔導合法化。
2004年,住持釋開豐病逝,但他晚年因糖尿病併發症、中風等原因,堂務早已委由釋心賢與第二代住持釋心善處理,營運並不受影響
然而,雖然衛生署核准龍發堂籌設康復之家,高縣府社會局也核准籌設康復之家附設身心障礙教養院,但因土地變更等問題,遲遲未合法立案。而雖嘉南療養院的精神科醫師每周三會到龍發堂進行巡迴醫療,堂眾也服用精神藥物,但也有消息指出,龍發堂內給藥完全不經管理,堂眾難稱有接受治療。而龍發堂內大量病患,也沒有像是合法的康復之家和精神護理之家有足夠的專業人力、復健活動。
縣市合併後,高市府也曾有意輔導龍發堂就地合法化,以「向日葵康復之家」提出申請,但2013年堂方向市府申辦非都市計畫土地變更作為宗教使用專案輔導合作案,但因「特定農業區之農牧用地原則不得變更使用」而被駁回。在龍發堂並未積極配合解決合法化相關作業下,衛生福利部已於2016年3月31日廢止其康復之家150床許可。
而到了2017年,龍發堂更爆發嚴重疫情。從7月開始,阿米巴痢疾及肺結核發生群聚感染,累計確診阿米巴痢疾個案32例,肺結核6例,在衛生局屢次稽查後,衛生與防疫措施並無顯著改善。而衛生局預估龍發堂之潛伏結核感染陽性率(IGRA陽性率)將達40%,也就是多達200人必須移出。因而衛生局於2017年12月21日公告龍發堂為傳染病疫情流行地點後,並要求堂方確實落實「移動管制 只出不進」措施,逐漸移出病人。
12月18日,龍發堂仍有503名堂眾,在持續移出下,至1月已經降低到332人。而衛生局介入查核後,赫然發現近8年共死亡97人,對部分死因與病歷記載有落差,移送檢調調查。
然而,龍發堂移出的病人還是一大問題,這些移出的病患大多屬於第五第六類病人,卻有許多安置在綜合醫院或療養院急性病床,不但可能佔用急性醫療容量,也會對需要病床病人產生排擠效應。就算之後逐步安置,也仍需要龐大經費。經衛生局調查後,龍發堂收容許多患者領有補助,但這些補助金去向,或是之前所傳家屬支付堂方的安置費用,去向都不甚清楚,有待進一步釐清。
此外,在衛生局移出行動中,若遇到不符合精神衛生法定義之嚴重病人,或就算符合,但沒有「自傷傷人之虞」,無法啟動緊急安置的病人要如何處理?社政與其他資源如何轉介連結?突然被改變安置地點的老病患,會不會出現遷移壓力症候群(relocation stress syndrome)?這些都是大問題。
儘管龍發堂爆發疫情後,的確需要即時的動員處理,但龍發堂在台灣精神醫學史上的角色是否就此「蓋棺論定」,尚難定論。
以龍發堂在精神衛生治理下形象作為碩論主題的湯家碩便指出:
「從龍發堂案例來反思今日我們對於精神疾病的認識與想像,可以發現精神疾病不僅僅是醫療問題,同時也是一個歷史/社會問題,因此也自然無法化約為一種從個人生理跳躍到社會的解決模式。」
當然,當今的精神醫療強調生物-心理-社會三元模式,已不再用單一的向度詮釋疾病,而社會精神醫學也更強調康復(Recovery)的概念,協助病人重建功能與積極生活,尊重病人自主的居住與職業選擇,並以個案管理和團隊服務概念,提供重返社會之協助資源。
但本次的事件,能否跳脫過去精神醫學-龍發堂的對立或背後政治勢力衝突的「二元對立」,而能真正以病患之福祉為本,並喚起大眾對精神醫療社區照護資源的重視,才會是龍發堂半世紀紛擾下一個理想的結局!
#高雄 #路竹 #龍發堂 #精神醫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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