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系對望 溫羅汀咖啡館 ◎林婉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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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聚首於此
傳遞文學想法
我們是一群安靜靈魂
即使決定革命
也無槍與暴力
有奏鳴曲和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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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悉彼此
誰的小說編織幻覺如魔術
誰的散文帶閱讀者遠行
我不常發言
是靈魂群中靜默的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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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隸屬不同星系
注視對方光華
卻也無法放棄自有運行系統
寫壞的稿子揉爛丟棄成為宇宙塵
未成熟靈感似「暗物質」存在
避開物質黑洞誘惑
無論落坐哪個咖啡館
桌上不小心掉落的
氫原子,靜止的塵埃,手工餅乾屑
是我們相互牽引的證明
先行離席──
我的星球即將步入夜晚
必須用一個漫漫長夜的時間
等待恆星
再一次給予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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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溫羅汀街巷漫行
潛入唐山
清瘦卻挺直的姿態
曾堅持的事物還在口袋
是那些小小的相信
撐起了整個星系的運作
使我白晝有光
夜晚有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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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瑜詩集《可能的花蜜》十周年精選加新作典藏版,收錄25篇隨筆和散文,以及24首獲得「第11屆臺北文學年金」40萬獎金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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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所有說法混淆
而有一點想要
明天醒來,在一個琉璃色遠方
畢竟我已厭倦
在城市裡假裝勇敢假裝完好假裝無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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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儀(第57屆金馬獎最佳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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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之後我也相信,唯有經歷過對生命絕望的人,才能知道自己的渺小或沉重、無關緊要或必須如此的存在,才能知道生命之重與輕相同,才能明瞭愛是什麼,才能去感受、去愛人與被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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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婉瑜這樣的詩人,與我這樣的演員很像。我們不是刻意地咀嚼生活,反而像是被生活咀嚼著,文字與表演是再塑的途徑,是象徵或比喻的倒影,折射著日常與無常。
所以絕望與希望同在,冷酷與愛並行。詩人默默書寫著世界,演員默默地呈現,讓幽默拎著生活的折磨,微笑撫過生命的孤獨,讓視覺擁有時間,讓記憶回歸時空錯置與重疊,讓失去溫度的人,可以擁有陪伴與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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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婉瑜的詩,那些畫面和感知彷彿就在心裡:我的倒影也已孤獨,體內也是那個幼稚鬼,也會盡力避免死於無聊,也相信愛是把眼淚釀成花蜜的過程,望著天空時,也會想起那水彩未乾、濕漉漉白雲的毛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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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婉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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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花蜜》作者簽名版(數量有限售完不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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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影 小說 在 Novel小說.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後窗的女人 The Woman in the Window》
By Mr.V
人非聖賢,甚至可以說是充滿缺點
然而藉由錯誤學習到哪些事情應當避免、哪些教訓應該熟記
只是人們有時對於現況地掌握,自大的以為能夠兩者兼具
但實際上而言,有些後果全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下場
一位曾經是兒童心理醫生的安娜,她因為某些事物而罹患了恐曠症
即使生活在繁華熱鬧、包羅萬象的紐約市
依舊過著足不出戶,隨手一杯黃湯的日子
直到碰巧被新搬來的鄰居珍拯救,直到她透過後窗看見珍死於非命
原來事實可以被扭曲的
更重要的是可以選擇掉入謊言的汪洋大海中
書中有許多老套的元素:
酒精的上癮、藥物的濫用、失去的記憶和自我的疑惑
但是一旦翻頁閱讀就知道故事會引人入勝
作者非常清楚如何拿捏書友們的心中的起伏
藉由一大堆老片,讓所有人進入那不只是如真似幻的詭異謎團中
還亦步亦趨反問到底誰是得以相信的同伴
知道其中的鬼魅卻又難以避開
常常我們以為眼見為憑,但是有些事情不一定是親眼所見的那樣
文字可以被斷章取義、照片可以被移花接木,就連真相都能被扭曲
藉由安娜的窺視暗指人們看見的表面是能夠輕而易舉的去營造
即使知道是假象卻又很難的不要去相信,因為妄想總必面對來的容易
沉吟現實的模樣
看看別人有的盡是豪宅、財產或是幸福美滿的家庭生活
甚至是垂手可得的幸福,欽羨入迷的同時,卻忘了或許過去
甚至當下可能被他人偷偷注意,到了最後誰才是真正的偷看的人呢?
該害怕的,不會是那些大聲嚷嚷的人
而是躲在暗處,偷偷注意你的人
----------~分隔線~----------
書名:後窗的女人 The Woman in the Window
作者:A.J.芬恩 A. J. Finn
譯者:林師祺
出版社:愛米粒文化
粉絲專頁:愛米粒Emily
出版日期:2018年8月1日
上映日期:2021年5月14日
改編電影【窺探 The Woman in the Window】原著小說
安娜.福克斯,恐曠症患者,獨自定居紐約市,無法踏出家門。她白天開始喝酒(可能喝太多)、 看黑白驚悚老片、和相隔兩地的老公和女兒講電話,另外就是:偷窺鄰居!?
後來對面搬來羅素一家:這家人有父親、母親和一個青春期的兒子,就像所謂的完美家庭,彷彿安娜一家的倒影。有一天晚上,安娜跟每天一樣,用相機窺視窗外的世界,卻看到不該看的景象!從那時起,她的世界開始崩壞,所有的祕密傾巢而出。
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她的想像?究竟誰有危險?到底誰才握有掌控權?
沒有一個人、沒有一件事是表裡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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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的江雲暗戀》
本週《茜問》,來賓是四十年前在台灣創造劇場奇蹟《暗戀桃花源》的導演賴聲川。從《那一夜,我們説相聲》《寶島一村》⋯⋯《如夢之夢》,表演工作坊即不斷創造奇蹟。
其中《暗戀桃花源》不斷重演,第一代女主角丁乃竺,接下來高潮是林青霞及和她演對手戲的金士傑。悲劇的暗戀,説著時代如何撕裂人的一生,情感,命運,記憶。即使重逢,也如湖水倒影,美而不真實。喜劇的桃花源,説著明代通姦偷情的男女,其慾其情,大鬧一場,沒有了時代的糾葛,情愛不必太當真。
同一個舞台,同一齣戲,不同的時代,説的都是愛戀,一個悲,一個荒唐之間卻也充滿了喜劇感。
四十年了,賴聲川永遠有他無窮的創意。他不再重複舊戲,而是對話舊戲。那些曾經扮演雲之凡的,四十年了,他曾經如此入戲,有沒有什麼話想對這個似曾相識,似乎真實存在的「人」,説什麼?
林青霞當年走出大銀幕,挑戰舞台劇。那一刻的林青霞已經看出她日後的改變。她在香港大學旁聽龍應台的課程,如學生般大量閲讀蔣勳、白先勇的小說及散文。
她不只是庭院深深,窗外的女孩。
林青霞在東方不敗中,轉換了自己的角色:在舞台及文學的追求中,她希望自己可以更「深」刻一點。
扮演了暗戀桃花源女主角近四十年後,林青霞寫下一連串的信,給那個她心疼、她為其扮演過、她有那麼多話想對這個被時代把什麼都剝奪的女孩説的話。
在《江雲之間》賴聲川的老戲新詮釋裡,重逢的人,永別了。四十年來不斷演繹他們的所有男女主角,卻重逢了。
本週《茜問》:來賓:賴聲川,賴梵耘
「暗戀之信與戲」
林青霞 黃磊 賴聲川 串起40年暗戀桃花源【茜問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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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若 #小說 #諾貝爾文學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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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集我們講述了艾莉絲.孟若的小說〈浮橋〉,尼爾和金妮這對夫妻陷入了緊張關係,尼爾將太太獨自留在車上;
而金妮突然有了尿意,躲進玉米田小解,回來後遇到一位小鮮肉瑞克。瑞克開始與金妮攀談。
這對初次邂逅的男女,討論了一件奇怪的事:
「是嗎?」他說:「我也不戴錶。我從沒見過也不戴錶的人。」
她說:「對,從來不戴。」
「我也是。從來就不戴。我不知道為什麼。從來不想戴。就像,我好像本來就知道時間。差個一兩分鐘上下。頂多五分鐘。有時餐館顧客問我,你知道幾點嗎,我就告訴他們。他們根本沒注意到我沒戴錶。廚房有鐘,我一有空就去查看。從沒一次我得進去跟他們更正的。」
「我也曾經能那樣,偶爾。」金妮說:「我猜若從不戴錶,你會發展出一種感覺來。」
「是啊,真的會。」
「那你說現在幾點了?」
他們討論手錶?當然不是。他們在討論時間?討論現在幾點?可能也不是。
他們真正在討論的,絕非時間本身,而是一種「特異功能」:對自然韻律的感知。
他們這種人自有其「體內時計」,這種器械不是規範日常作息的鐘錶,而是向自然敞開、向人的本性敞開。
伊格言說,他們「心跳同於自然」。
於是當金妮的丈夫把她留在車內,獨自到屋內作客(他們正在屋內算命),
他不會知道屋外也正發生一場命定的,未曾預料的意外──金妮和瑞克的邂逅。
對,尼爾當然不會知道,因為尼爾並不是這種「心跳同於自然」的人。
然後在屋外,瑞克將金妮帶上車,開車前往他自己的秘密私房景點,一座橫跨於沼澤上的浮橋:
橋身輕微移動讓她想像所有這些樹和蘆葦田都都安在淺碟子上的土裡,而路是條漂浮的土絲帶,下面都是水。水彷彿這麼靜止,但又不可能是靜止的,因為如果你拿眼盯住一顆星的水影,就看得出那星是怎麼眨動變形又溜出視線。然後又回來了──但可能不是同一顆。
直到這時她才發現沒有了帽子。她下車小便時沒戴,還有她和瑞克講話時也沒戴。麥特講笑話時,她坐在車裡頭靠椅背眼睛閉上也沒戴。她一定把帽子掉在玉米田裡,而慌張中就把它留在那裡了。
伊格言分析,被丟失的帽子顯然隱喻著金妮過去那循規蹈矩的人生、正常無比的文明生活──但這隱喻的威力或許還不如在它之前段那關乎水流與星群的描述。
暗夜中,黑暗正被更巨大的黑暗吞噬,而浮橋邊,沼澤水面恍若靜止,但不盡然。
當你凝視著水面上的星星,那星星可能在難以察覺的極細微波動中移動或隱沒,而後復現──但可能不是同一顆。
伊格言如此形容:
這是一段奇異的述寫。如同海面上漂流的瓶中信,這鏡頭顯然極其安靜,但其內容物又如此「有戲」,如此喧嘩,充滿張力。那「不知是否是同一顆星星」的想法(一段小小的哲思,一段微縮的辯證)投射出某種虛幻感,而「水面搖盪中的星群」之實景,同樣予人虛幻之感。那不是星星本身,那只是星光稍縱即逝的倒影;那不僅僅是虛幻,那是雙重的虛幻。幻視之中,一切實存之物皆彷彿蜃影。讀者與小說主角老婦金妮在此結伴步上了浮橋,意外的旅途;而正是這神秘時刻的初現預示了下一個神秘時刻:一個吻。夜裡浮橋上,男孩與老婦的深情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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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言,小說家、詩人,《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8月號封面人物。
著有《噬夢人》、《與孤寂等輕》、《你是穿入我瞳孔的光》、《拜訪糖果阿姨》、《零地點GroundZero》、《幻事錄:伊格言的現代小說經典十六講》、《甕中人》等書。
作品已譯為多國文字,並於日本白水社、韓國Alma、中國世紀文景等出版社出版。
曾獲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自由時報林榮三文學獎、吳濁流文學獎長篇小說獎、華文科幻星雲獎長篇小說獎、中央社台灣十大潛力人物等;並入圍英仕曼亞洲文學獎(Man Asian Literary Prize)、歐康納國際小說獎(Frank O'Connor International Short Story Award)、台灣文學獎長篇小說金典獎、台北國際書展大獎、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等獎項。
獲選《聯合文學》雜誌「20位40歲以下最受期待的華文小說家」;著作亦曾獲《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度之書、2010、2011、2013博客來網路書店華文創作百大排行榜等殊榮。
曾任德國柏林文學協會(Literarisches Colloquium Berlin)駐會作家、香港浸會大學國際作家工作坊(IWW)訪問作家、中興大學駐校作家、成功大學駐校藝術家、元智大學駐校作家等。
Readmoo專訪1:如果在YouTube,一個小說家
https://news.readmoo.com/2020/01/07/200107-interview-with-egoyan/
Readmoo專訪2:那些關於孤寂的問題,以及......
https://news.readmoo.com/2019/03/21/190321-lonelie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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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是什麼?我認為,好的小說是一則猜想──像數學上「哥德巴赫的猜想」那樣的猜想。猜想什麼?猜想一則符號系統(於此,是文字符號系統)中的可能真理。這真理的解釋範圍或許很小,甚至有可能終究無法被證明(哥德爾的不完備定理早就告訴我們這件事);但藝術求的從來便不是白紙黑字的嚴密證明,是我們閱讀此則猜想,從而無限逼近那則真理時的智性愉悅。如若一篇小說無法給我們這樣的智性,那麼,它就不會是最好的小說。
是之謂小說的智性。───伊格言
倒影 小說 在 伊格言Egoyan Zheng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為何一個酒鬼可以寫出這麼厲害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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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東西都黏在我們身上〉全文連結|https://www.egoyanzheng.com/single-post/2019/12/25/所有東西都黏在我們身上──瑞蒙‧卡佛
☞Instagram|https://www.instagram.com/egoyanz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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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蒙卡佛 #美國小說 #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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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真正意義嗎?是什麼現實因素磨損了我們的生命?本集我們繼續讀伊格言老師的文章〈所有東西都黏在我們身上〉,你可以在影片下方的頻道資料處找到全文連結。
在上一集我們講述了瑞蒙‧卡佛的小說〈所有東西都黏在他身上〉──相愛的年輕夫妻因為丈夫想去打獵而起了爭執,後來和解;女孩下廚為男孩做了早餐,男孩卻不小心弄翻了盤子,將培根、煎蛋等一鍋子食物黏到身上。而見證這畫面的小貝比,他們的女兒,長大後,在聖誕節這天,獨自來到米蘭拜訪父親。女兒對父親說:「我想知道自己小時候的樣子」;父親回應:「我可以告訴你還是小嬰兒時候的事。那與妳有關,可是只有一點點關係」。
一點點關係。那是見證,彷彿又未曾見證。小貝比不會有意識,但確實是在場的,目擊過父母不復存在的甜蜜時光。但究竟是什麼樣的機緣或遭遇讓長大的女兒必須在聖誕節時來到米蘭,向父親索求一個絕無特出之處的兒時故事呢?卡佛始終未曾明確交代。但故事是這樣收尾的:
就這樣,他說,故事說完了,我承認這不算是個故事。
我覺得很好聽,她說。
他聳了聳肩,把酒杯拿到窗戶旁。天色已經暗了,但是仍在下雪。
有些事情變了,他說,我不知道是怎麼改變的,但有時候你不會發覺,有時候也不希望它們改變。
對,這倒是真的,只是──她沒有說完她想說的話。
她停止這個話題。從窗戶的倒影中,他看到她正仔細看著她的指甲,然後她抬起頭,興高采烈地問他可不可以帶他參觀米蘭市。
他說,把靴子穿上,我們走吧。
但他待在窗邊,回憶著。他們曾經歡笑,依偎著彼此笑著,直到淚水湧出,而其他的一切種種──寒冷,和他冒著寒冷要去的地方──都在外面,在外面不遠。
小說結束。離那一天打翻培根、煎蛋,已倏忽過了二十多年,當年的小貝比已然成年,但與父親看來似乎並不熟稔;而父親則獨居於米蘭。伊格言說,許多看不清的故事(想必皆以分離與敗壞為主題)懸浮在這敘事的空白之間,然而如此真切,帶著粗礪而明確的觸感。像一座湖,湖水清淺前緣的沙岸,你看見群聚的細沙困處於此(它們的形象是憂傷的、雖則多彩但仍帶著某種光度不足的灰暗),僅僅露出模糊的,不明確的稜角;隨後便無聲消逝於吋吋加深的水中。「她停止這個話題」──故事轉身離去,於時間與對話的縫隙間缺席。窗外大雪紛飛,無數的變動與死亡猶且在冰冷中流動醞釀──他們「曾經歡笑,依偎著彼此笑著,直到淚水湧出」;而即便如此,我們所擁有的,或人生所可能擁有的,依舊僅僅只是寒冷,以及,薛西佛斯式的,終究徒勞的行進,手無寸鐵但持續不斷冒著寒冷要去的他方──「其他的一切種種──寒冷,和他冒著寒冷要去的地方──都在外面,在外面不遠。」
伊格言說,這就是無可迴避的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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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言,小說家、詩人,《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8月號封面人物。
著有《噬夢人》、《與孤寂等輕》、《你是穿入我瞳孔的光》、《拜訪糖果阿姨》、《零地點GroundZero》、《幻事錄:伊格言的現代小說經典十六講》、《甕中人》等書。
作品已譯為多國文字,並於日本白水社、韓國Alma、中國世紀文景等出版社出版。
曾獲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自由時報林榮三文學獎、吳濁流文學獎長篇小說獎、華文科幻星雲獎長篇小說獎、中央社台灣十大潛力人物等;並入圍英仕曼亞洲文學獎(Man Asian Literary Prize)、歐康納國際小說獎(Frank O'Connor International Short Story Award)、台灣文學獎長篇小說金典獎、台北國際書展大獎、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等獎項。
獲選《聯合文學》雜誌「20位40歲以下最受期待的華文小說家」;著作亦曾獲《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度之書、2010、2011、2013博客來網路書店華文創作百大排行榜等殊榮。
曾任德國柏林文學協會(Literarisches Colloquium Berlin)駐會作家、香港浸會大學國際作家工作坊(IWW)訪問作家、中興大學駐校作家、成功大學駐校藝術家、元智大學駐校作家等。
Readmoo專訪:
https://news.readmoo.com/2019/03/21/190321-lonelieness/
香港明報專訪:
https://news.mingpao.com/pns/副刊/art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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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是什麼?我認為,好的小說是一則猜想──像數學上「哥德巴赫的猜想」那樣的猜想。猜想什麼?猜想一則符號系統(於此,是文字符號系統)中的可能真理。這真理的解釋範圍或許很小,甚至有可能終究無法被證明(哥德爾的不完備定理早就告訴我們這件事);但藝術求的從來便不是白紙黑字的嚴密證明,是我們閱讀此則猜想,從而無限逼近那則真理時的智性愉悅。如若一篇小說無法給我們這樣的智性,那麼,它就不會是最好的小說。
是之謂小說的智性。───伊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