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利詩人聶魯達流亡至義大利一處小島生活,認識害羞又善良的郵差馬里奧,藉由詩與音樂,開啟馬里奧的視界與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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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腳地說出你想說的詩,勝過言不由衷的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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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後再次進戲院重溫《#郵差》,感動與感慨依舊。詩人與郵差的友誼令人感動,詩人與郵差始終保有上對下的階級令人感慨。世間萬物皆可化作令人感動的詩詞,感慨的是,政客的謊言,人性的貪婪,艱困的環境,則讓詩詞染上陰暗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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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差有次聽完詩人的詩詞,他說詩人的文字與話語像海浪,來回拍打,令他產生暈眩感,彷彿行在文字海上。郵差用心感受到詩詞的力量令人動容,但歌頌愛情與慾望的詩作,引來保守人士的反感與責備,卻也讓人感慨。詩人在送給郵差的筆記本上寫下「送給我的摯友馬里奧」無私舉動令郵差為之感動,然而當詩人結束流亡生活,返回家鄉並遊歷各國,他寄給郵差的唯一一封信,僅只是交代馬里奧幫他寄回住處的行李,不禁感慨兩人親疏關係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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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魯達在一次訪談中提到他在義大利的日子,表示當地民風淳樸,自然景緻優美,然而,聶魯達眼中的感動是遊客式的「想像」,帶有距離的美感,馬里奧居住的漁村的「現實」則是教育程度不高的居民老是被滿口謊言的政客所騙,自來水的便利,也只是亂開支票嘴上説説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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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問郵差:島上最美的風景是什麼?郵差只能傻氣地說出暗戀女子的名字,詩人離開後,郵差重新回想詩人的提問,這次他心裡有了答案,他用錄音機捕捉海浪、夏風、靜夜星空的聲音,他看見自己家鄉的美,不再羨慕海外的世界,不再羨慕聶魯達豐富多彩的人生(郵差透過對詩/生活的觀察/關注,找回對家鄉的愛/認同),郵差心境上的成長令人感動,但郵差呼應詩人對他的鼓勵,追求更高的理想並勇於表達內在的聲音,反而付出極大的代價,又是叫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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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動與感慨,字面的意義不同,卻在電影裡不停地交錯出現,猶如一體的兩面,美好的、陰險的、浪漫的、殘酷的、理想的、現實的...。一體兩面,不正是飾演郵差的 Massimo Troisi 的生命「隱喻」?在他病痛之際,仍堅持完成這部作品, Massimo Troisi 的身形如此脆弱而易碎,但他的表演又是強大而充滿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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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 Massimo Troisi 即是《郵差》這部電影,#最美麗最殘忍最幽默最傷感也最令人難忘的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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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離開後,我以為你帶走所有美好的事物。如今我才領悟到,你讓我留下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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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差
#Massimo_Troisi
傷感愛情詩句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時空旅人之歌(上)】
──孫梓評詩境的時間感與音樂性
◎小編林國峰賞析
1.前言
孫梓評的詩在各個評論或訪談裡面,經常被提到詩風如同他本人一樣,瘦瘦的、清秀的,王盛弘說他文字乾淨、充滿詩意,筆下的世界無塵無淨;又或者也有人認為他的詩音樂性十足,意象豐富,鯨向海在《善遞饅頭》的推薦序裡說:「使乍看無關的詩句,統馭在一種徒勞的音樂感之中。」這樣的音樂性也有人推測導因於孫梓評對押韻的癖好:「孫梓評的詩作慣以押韻表現對音樂性的癖好,而詩旨、詩境等表面文字所能展現的深層意義則依附在音樂性上。」
然而,筆者認為僅以押韻並不能說明孫梓評詩裡獨特的音樂性,也不僅於押韻以及使用提及音樂相關詞彙──〈荊棘下嚥〉裡:「電子音在第三小節暫停」;又或者〈如果敵人來了〉:「生活是一張多事的CD。是誰說:/都沒有快樂的歌嗎。」
如果敵人來了 ◎#孫梓評
如果動物園裡沒有獅子沒有老虎沒有
長頸鹿,如果
在那之前。熟悉的字眼圍困所有城市的
出口,如果
我們在星期天說出第一句髒話
然後睡去。總會有些什麼來臨
一場雨,落在身後的窗子外面
打醒迷路的麻雀。我們私下蠱惑
記憶的把戲,通常,不甚迷人
於是翻身,睡扁一道皺紋
叫鬧鐘閉嘴。火車駛向童年田野
小路上的蝴蝶
眼淚被信紙承接在昨夜,關於死亡
想像說了一些。沈默說了一些。
我們用手和腳聆聽相同的音樂
向每一段字眼中的憂傷告別
如果沒有開始就不必結束
如果開始。
房間開始傾斜,往愛的身上倚靠
想念是一種復古的流行。輕盈和沈重
的臨界點上,陽光流動著
猜疑流動著。我們
在晚宴上分享彼此的背叛,用微笑
拭去眼角殘餘的信仰
拭去。過多的關心和溫暖。在籠裡
豢養螞蟻,或者孤獨
生活是一張多事的CD。是誰說……
都沒有快樂的歌嗎
翻遍了櫃子
發現:只有咀嚼才是唯一的真實
烹調欲望。吃吃吃吃,烘焙夢想
吃吃吃吃。吃掉一間屋子一條道路。吃吃
吃吃。吃掉日出,吃掉饑渴的,厭惡的。
吃掉餅乾。群眾的口水。一本書。
一個飽嗝之後。
已經有大多漂亮的話。我們的床重新
飄流在海上,路過第一次約會。第一次
分手。和權力約會,和青春期分手。
在城市邊緣的崗哨上,遇見
獅子老虎長頸鹿。牠們都長大成人
和你我並無兩樣
星期天早晨的第一句髒話
於是滾落唇邊。成為修辭華美的
祝福……
如果敵人來了
如果敵人來了
如果是自己
提到音樂相關詞彙,或者將詩寫得像是唱出歌詞來的對話又或者押韻,這些都是大多數人對於孫梓評詩中具備音樂性的判斷依據。但這並無法具體說明這些素材的使用,與其他同樣使用這些素材的詩人在音樂性的表現上有什麼特殊,因此筆者試圖跳出這些框架,歸納出專屬孫梓評獨有的音樂性傾向。
在詩境創造上來說,意象的生成、想像乃至於接收,這些關乎主觀性的藝術表現,於本文不論;以主題切入的話,孫梓評的詩作又大多歸類為愛情相關。因此要讓孫梓評詩裡的氛圍詩境能夠被具體說明,筆者試圖回歸字詞的使用本身,在作品裡找到較具體非關想像的論述,並以此推演出孫梓評詩中的時間感以及詩境特色。
本文以孫梓評《如果敵人來了》及《善遞饅頭》這兩本詩集為例,除了討論時間感、詩境氛圍以及音樂性的技術性呈現之外,也試著看見孫梓評在創作中改變的軌跡。
2.在時間裡行走
在閱讀《如果敵人來了》時孫梓評於自序裡說:「我卻依舊私心盼望,在月光的截角處,夢遊小丑的掩護下,持握一把青春的鑰匙,開啟一方星星滿天的遊園地。」他企圖在詩裡尋找逝去的光陰,抓住時間的尾巴,這讓他的作品總蒙上一層對於生命消逝的傷感。在閱讀的同時也發現,關於時光的描寫,孫梓評似乎在整本作品裡放了不少線索,因此試著整理出孫梓評詩中時間的軌跡。
《如果敵人來了》總共有50首詩,作品當中孫梓評大量提到季節、日夜、時光、年齡的推移。例如詩作〈拉鍊之歌〉:「刷地拉開,黑夜/刷地拉開,白天。」或是〈想念〉:「把春天摺成一頁薄薄的雨/在窗外,寫下一整行/遠方的名字/直到,日光掀開書頁邊緣。」許多日夜的推移,讓讀者經歷了具體的時間流變之感。
而這樣的流變之感不只於黑夜與白天的交替,同樣使用在季節上的變化,例如〈隱題詩〉裡面:「秋的最後一句禪長成……夏日夢裡忘了關上的。」還有〈果核戀人〉裡面分別在詩的前段提到四月,中段提到八月,最後又回到六月。孫梓評大量使用季節遷移來完成時間的變動。
接下來的特點是年齡階段的變化,這些也充斥在他的詩作裡,例如:〈兒童樂園〉:「遇見走私的童年/購買入場券集附贈華美的遺書……摩天輪上,層層上升的/少年青年壯年……看守童年的長工伯伯/忘了轉動,只留下/報廢的小木偶、白雪公主和米老鼠/在你荒蕪的記憶墓園前/來回踱步。」還有〈孩子•四首〉:「二、森林/孩子走近,走進/迷路之後看見/身邊一顆顆/長大的記憶。」這樣年齡階段的變化,再加上許多時間副詞的使用:昨天、今天、明天、未來、以後……,這些語詞現象都讓人無法忽略孫梓評對於「時間」議題的偏好。
整理出上述特徵,再加上字詞的統計,分別在不同的作品裡面,提到10次「時光」、6次「白日」、25次「黑夜」、10次「記憶」。但總結上述特點再加上此段語詞的統計數量,或許也只能說明孫梓評似乎是一個愛用時間詞彙的詩人,同時也已經能夠說明詩中存在大量的「時間」詞彙。如果要進一步討論「時間感」是如何讓人產生「感覺」的?筆者在整理中發現,除了上述語詞的使用之外,關於「錯身」相關字詞的使用,也是大量的存在於孫梓評的詩作當中,更具體來說,孫梓評透過另一些字詞的使用,使得時間產生了一種距離感。
再例如〈藍小孩〉:「夜裡,劃出一片時光海洋……某年某月某日,一枚/曾經擦身而過的瘦月亮」;〈四季〉:「就這樣,春天趕路而來……當冬天自街角邁步前來」
〈春岸〉:「星月一沉,忽然就無比地年老」
春岸 ◎#孫梓評
說起悲傷的時候
已經漸漸不那麼純粹了
那是因為知道自己
不再是一個可以簡單去看海的少年
廣大的湛藍的海被無心地經過
在懵懂地轉瞬間
星月一沈 忽然就無比地年老
卻依然還想念可以眺望的岸
聽潮水喚來星光
指尖上的露水豢養著貓
街巷底的小理髮店暗著
燈微微一盞
往下走就是海
漁船好騷動地想出發
浸在記憶裡的春天
如今是頹圮的港口
只有風,還是舊舊的溫柔
〈眼淚,還沒有發生〉:「她走過的每一步昨天都像火……」。
眼淚,還沒有發生 ◎#孫梓評
她走過的每一步昨天都像火
蝴蝶燃燒
如何還原未啟程的天空?
當少女時代的軸線傾斜
回憶起掩齒象和犀牛共同奔跑的史前
她想,將自己還原成歲月子宮裡的一枚受精卵
微笑的臍帶陸連著母體
當羊水退潮
以星光記載一千種默默的心跳
而眼淚是貝,在秘密地層內等待遠方
不同的,被呼喚,被給予的名字
名字是想像,是誤解,是定位
是日後故事上游的第一滴水
在越濮民族的蠻荒曲調中,她翻閱自己
如同閱讀一朵茁壯的
雲:一種古老的移動和暫居
敘事墨水啟程之前
她披著陽光的薄膜
踩過掩齒象和犀牛的糞便
直到:
殖民風吹皺一盆暗喻幸福的海。
他走來。日光允諾:給她最美的出發
但顛沛流離地抵達
時光的河岸長鏡頭地
吹出憂傷的煙花
他喚她,伏耳魔殺:置於舌尖上的美麗
除了聲帶振動出未曾翻譯的疼惜
還透露著即將到來的咀嚼、吞噬
一冊口腹纏綿的羅曼史
她已經少女,卻不認識自己的胴體
不能被鏡子出的美,如礦,在掩藏中唱著
黑暗的光。
黑暗的光啊,他為她配戴寶石
建築承諾城堡如同以為不會傾圮的愛戀
她被迫,在不同的他身上流浪
記憶悄靜如尺,丈量著假與真
短與長,深刻與遺忘
她繼續,在不同的他身上流浪
初次侵佔,再次侵佔
初次角逐,再次驅逐
愛情光復紀念日
愛情獨立紀念日
愛情投降紀念日
愛情革命紀念日
所有的器官都失去岸
所有的血液都流向海洋
所有的纏綿都成為戰場
她在生命的版圖上被他割讓
曾牽手散步走過的花徑
撒滿枯萎誓言
她記得,他親手蓋起一幢陰影之屋
陽光底下聞不見陽光
花開,蝴蝶灰燼著暖暖四月
飽沛的乳房溢出成熟蜜香
她已經能綻放聲音,以肉身彈奏
不能被攜帶的美,如稻浪,如茶芯,如硫黃
如森林,如鴉片,如蕉風,如獸畜的低語
在黑暗中唱著
騷動的光。
散落在他詩作裡面有大量關於時間「距離」上的建立。〈藍小孩〉夜晚多長?可以測量嗎?夜晚的面積或者長度就像是一片時光海洋,又或者某年某月某日後面銜接的是擦身而過;〈四季〉春天從「哪裡」趕路而來,那裡有誰?曾經發生了什麼,所以春天要趕路而來?而冬天又因為什麼從街角邁步?〈春岸〉的星月沉下了,關於「沉」這個動詞,很難讓人聯想到任何正面向上的情感,而後面馬上緊接的是無比地年老;〈眼淚,還沒有發生〉昨天也可以被行走了。這些大量透過動態描摹,讓時間產生距離,而這樣的距離創造出故事發生的空間,因此想像就可以萌發,在這樣的句子裡面,有無限多種情節可以推演。
除了時間的展現之外,《如果敵人來了》裡面有戲劇元素──情節、角色、對話、場景──的有〈笑話〉、〈邂逅,在一個神經質的下午〉、〈情節〉、〈M的森林〉、〈素描練習〉、〈祝福〉、〈眼淚,還沒有發生〉、〈路燈的獨家報導〉、〈角色˙五首〉、〈睡前˙五首〉。羅列出這些作品並非要細論孫梓評詩中的戲劇性(因為其實在作品中有很明顯的表現)。筆者在此企圖結合跟說明的是,透過這樣時間的錯置、推移,再搭配上戲劇性的主題展現,就能夠讓人產生一種「經過」、「錯失」「離開」等等具備時間與空間交錯作用的感受。
特別想另外提及的是,約略有一半的詩作裡,孫梓評都有提到「黑夜」這個意象,對照白天的清楚,夜裡是相對模糊、神秘以及充滿想像的,而孫梓評的時間感、戲劇性,壟罩在這樣的黑影之下,就會凸顯了傷感的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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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孫梓評,1976年生。東吳大學中文系,東華大學創作與英語文學研究所畢業。現任職《自由時報》副刊。著有詩集《如果敵人來了》、《法蘭克學派》、《你不在那兒》、《善遞饅頭》。散文集《甜鋼琴》、《除以一》、《知影》。短篇小說集《星星遊樂場》、《女館》。長篇小說《男身》、《傷心童話》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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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unsplash
圖片來源: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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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cendalirit.blogspot.com/2020/07/blog-post_17.html
#每天爲你讀一首詩 #每天為你讀一位詩人
#孫梓評 #時間 #音樂 #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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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只有四隻指頭的女孩子,我再也沒有見過。冬天我回到那裡時,她已經辭去唱片行的工作,公寓也退租了。而且在人的洪水和時間之流中不留一點痕跡地消失了。夏天我再回去時,總是會去曾經跟她一起走過的同一條路走一走,坐在倉庫的石階一個人看海。想哭的時候,眼淚總是留不出來。就是這樣。」
─ ─《聽風的歌》村上春樹
記得高中時幾個同學之間突然流行讀起村上春樹,寫到重要句子旁都要依字劃上黑點,於是中毒似地將其所有小說、散文全數囫圇吞棗捧著讀完後,莫名其妙恍若解開咒語般瞬間免疫,除了旅行遊記之外再沒有耐心再次進入捉摸不著章法的陰鬱村上世界,從此將一字排開藍白相間的書束之高閣,直到近日再次翻開 1979 年此本一鳴驚人的處女作《聽風的歌》,方以截然不同的心境重新凝視這位日本當代文學旗手的創作起點。
現在想來,十六、七歲時故事是讀進去了,因為他也寫青春也寫愛情,但哪讀得懂什麼背後輕輕放下的生死、遺棄、孤獨、虛無等幽暗陰影。每年夏天都有海潮的鹹味與柏油路曝曬後的味道,唯獨那一年的甜美如夢卻早已遠去,甜美底下依然藏有無盡哀思,那是青春飄忽如風,有時輕撫有時狂暴,有時倏忽即逝,有時只剩悵然若失,緣分奇妙牽引了主角的過去時與現在時,錯開三個少女的徐行足跡,還有一位曾於孤獨深處相遇的女孩。
「就像你們的諺語中有一句:光陰似箭那樣。你所穿過的井,是順著時光的斜度掘出來的。也就是說我們是徘徊在時光之間,從宇宙創生到死亡為止。因此我們是既沒有生也沒有死的。我們是風。」
胸腔溢滿太多抽象情緒無法傳達給他人,所以習慣沉默,沉默久了被寂寞吞噬,寂寞之人總是不停從昔日尋找活過的痕跡,因此記憶中的自我往往比眼前世界還清晰,那片令人眷戀的大海與天空,夕陽冉冉沉入夜色,捨不得永恆一幕在逐漸遠去的夢境裡凋零,做夢註定孤獨,青春註定充滿遺憾,就如人生來註定心碎,但那也沒關係,縱使只讀到了苦澀、傷感與絕望,那是彼此之間的距離,也是透過文字所共同感知的連結。
村上春樹曾說,自己在第一章就把於《聽風的歌》中想傳達的事物寫完了,剩下的就是讓讀者從故事尋找自己的故事,他的文字就像生命一樣不會有任何標準答案,是故完美的文章不存在,完全的絕望也不存在。
「白晝的光,如何能夠了解夜晚黑暗的深度呢?」
書末引用了尼采的話,耳畔悠悠唱著,時間從不回答,生命從不喧嘩,畢竟任誰也不可能真正了解另一個人,但這就是藝術的力量吧,風中有歌嗎?我們從海浪竊竊私語聽見自己的故事,在一明一滅的星光、時光穿越的痕跡裡追求屬於心與心的連繫和理解。
順道分享呼應書中情境的陳雋弘〈彼時我們有愛〉美麗詩句:
「誰為天地搬來了座椅
那麼多沉重而美麗的磚塊
都是空心。
誰為天地撐開了傘
且又暗暗
指引那些涓涓的水流
於是閱讀的時候
得以有風,閉上
眼睛的時候
得以有魚
或是什麼都不想
便有了永恆
關於往後無數個夏季,可以想像的
將仍是蟬噪喧天
但因彼時我們有愛
那些聲音,即使跋扈
尖銳
也無法將我們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