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酒泉街花市】 #最後一日
酒泉街花市位在迪化街交會口附近
以萬和宮和王氏祠堂間的三角地帶為主
為早期台灣最大的花卉零售批發市場
每天凌晨四時鮮花開始從各地湧進
一直到九時後人潮才逐漸散去
無論是零售攤販或個人都可前往購買
隨著酒泉街花市規模日益擴大
為改善佔據街道的混亂交易環境
並訂定完整的產銷、分級制度管理
政府於1986年籌設濱江花卉批發市場
積極協調與輔導酒泉街花市業者遷入
並在隔年3月15日開業同時宣布
將加強取締酒泉街花市的違法交易
長達數十年的花市飄香終於走入歷史
#結果後來又遷到內湖去
#成為了今日的台北花市
#報時光UDNtime
來源:聯合報
日期:1987/3/14
攝影:林建榮
圖說:酒泉街花市營業最後一天的營業情形。
歷史新聞
【1987-03-14/經濟日報/10版/】
濱江花市明天「開」 酒泉花市今天「謝」
【本報訊】台北市濱江花卉市場將於明天開幕,現場並有十萬枝鮮花贈送活動;該市場自治委員會已決定在今天關閉酒泉街花市,並輔導業者遷往濱江市場,但仍維持原有經營型態,市場拍賣制度僅適用於菊花與劍蘭;並預訂在今年七月底以前,籌組符合農產品市場交易法規定的「經營主體」。
濱江花市自治委員會表示,酒泉街花市遷移案經過一年來的爭議,終於在台北市長許水德決定給予業者一年籌備時間後,於三月十五日正式辦理遷移,業者將儘快在今年七月以前即完成「經營主體」的籌備工作,以符合農產品市場交易法的規定。
【1984-07-29/經濟日報/11版/經濟副刊】
花市飄香二十年
【陳啟明】提起台北花市,一般消費大眾會自然想到三個所在:建國南路假日花市、重慶南路假日花市以及延吉街花市。
各菜市場(如南門市場、東門市場、古亭市場、水源市場……)的花卉零售攤販卻會告訴你:「我的花是從酒泉街批回來的。」約有三分之一的花店也表示從酒泉街批花;三分之二的花店,絕大多教插花者及大飯店則會告訴你兩個進花的通路──要酒泉街的花商送花或直接要花農送花。
但是,台北農產運銷公司總經理蘇振玉卻說:「現在沒有花卉批發市場。」不過,在今年內,會出現全國第一座花卉批發市場,就設在已完工卻尚未啟用的濱江街市場內。
(中略)
酒泉街花市,目前算是全省最大、也是台北市唯一的花卉批發兼零售市集。
日本、荷蘭、德國等花商來台考察,都必定到酒泉街參觀一番,在讚美台灣花卉之餘,卻不免奇怪這種一直在廣場、在巷弄裡把花卉堆在地上、露天賣花的銷售型態。
接待這些外國同業的酒泉街較具規模的花商,一時之間大多無言以對。目前他們已開始計畫集資興建一個現代化的花卉零批市場,但土地難以覓得,他們希望政府能撥一塊公有土地給他們,由他們自行投資興建花卉零批市場。
其實,提起酒泉街花市,似乎正是自由經濟理論的最原始的實例,亞當.史密斯的「一隻看不見的手」的說法在這兒可得到印證。
.自然形成花市
酒泉街花市的發展,正是因有需要而產生了供給,人們正是為追求利潤而形成了這個花市,創造了平均每天約二百萬元以下的花卉交易金額。
酒泉街花市位於迪化街和酒泉街交會之處,有公車四十一、零北、二、九……等路線可到,花商沿著附近的巷弄街道,就地擺設各色花卉,大致集中在王氏宗祠和萬和宮之間的三角地帶。萬和宮前的廣場為切花集中區,其他少部分巷弄地區則擺著盆花,有些店舖則兼售花卉器材。
.批發、零售都做
每日清晨四時許,南部彰化、嘉義、埔里、水里或近郊新店、北投等產地的鮮花,被大卡車一車一車的載來。花商接貨後就地整理,分批賣給前來採購的零售商以及送給與其有來往的花店、酒店和教插花者。清晨七時之前左右以對零售商的批發交易為主,七時以後,則會有一些消費者來購買,九時以後就收市了。
如以台北市一天可消費三千斤的白蘭花來說,賣給消費者是一兩十元,約有八朵,但批發者會以更便宜的價格賣給零售商,其幅度大概便宜四成。
.花農、消費者都來
酒泉街是一個極開放的市場,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出入,來自各地的批發商、花農、酒泉街的批發商、台北各地的零售商、一般的消費者……,甚至好奇的觀光客都可以在此買到好花。
而花卉的批發價,是由賣方開價,依前一天的行情及當天花卉的到貨數量來決定當天價格。但假如預知需求量大增,則價格也會上漲,如影星徐楓結婚時,就曾使當天酒泉街花市行情劇升。
酒泉街花市在十多年前剛形成時,僅只佔迪化街一條橫巷,大約在六、七年前,酒泉街與迪化街間的巷子打通拓寬後,而逐漸發展出今天的規模,大致有一百多個花商,其中一百一十八家是數代世居酒泉街一帶的花農的後代,現已轉業為花卉商,三十餘家則是來自中南部,在此租用店舖,他們大多是中南部花農的子女。
.飄香六十年
酒泉街在開始時,花商各自佔地擺賣花卉,但現在已成立了委員會負責清掃、各攤位間也劃出了界線。
其中的一百一十八家花商,在今年五月間參加了「台灣區花卉推廣協會」,並且在其下組織了一個「切花批發市場研究發展委員會」。據這個委員會的成員透露,酒泉街一帶在日據時代是台北花農種花區域,當時花農們集資興建了萬和宮,供奉著主管花卉的外土地公,迄今已有六十年歷史。因為有這一段淵源,所以在光復後,這一帶逐漸形成花卉集散中心,起先由花農的子孫們在萬和宮前的廣場擺賣花卉,後來又有其他縣份的花農進入,形成今天的格局。
酒泉街這一百一十八家原居民並沒有排斥新來的加入者,他們認為「有容乃大」,如果一味排斥,會使新來者流到其他地區(如三重、板橋)形成市集,而使酒泉街花市不會出現今天的規模。他們認為,花市,就是要大量地具備各式各種的花卉,數量大、品種多,才能吸引零售商及消費者。這樣,花市才能發展。
.花農後代成為批發商
這一百一十八家原居民,其中有些已發展成花卉外銷商,而以內銷為輔。但大多是家族式經營,由妻子、兒女幫忙賣花,其經營成本是無法以現代企業方式計算。他們仍居住在酒泉街一帶,而以萬和宮為中心的花卉市場附近,大多是他們及萬和宮的產業。現在,萬和宮的外土地公仍是他們的信仰中心及團結力量。而這,也正是酒泉街花市能形成、發展的基礎,至少,不會出現有居民報警要求取締這個花卉市集的情形。
但是,新興建的濱江街市場,卻引起他們的注意。
.濱江街大批發市場
據台北農產運銷公司總經理蘇振玉表示,在濱江街市場計畫中的花卉批發市場,是做大批發,拍賣場地為二百坪到三百坪,以建立產銷合理制度為目標。將來要做到花卉分級、貨比貨,使花卉產業有更現代化的發展。他表示,歡迎酒泉街的業者來登記為承銷人。蘇振玉也指出,濱江街市場是做大批發,把花農的花卉集中起來拍賣。其他地區則不許做批發,頂多是做零批。
蘇振玉表示,在即將成立的花卉批發市場中,台北農產品運銷公司所扮演的,等於一個大拍賣商的角色,替花農把花卉賣出去,使產銷平衡,進一步能配合。他指出,台北農產品運銷公司祇抽取百分之三點二的服務費用,即向農民抽百分之一點六、承銷人亦為百分之一點六。
.酒泉街業者的希望
至於濱江街花卉批發市場成立後,對酒泉街花市會有什麼影響呢?
外界一般認為是可取代酒泉街花市,使之自然消滅。如果二個市場並存,則不是好事。一位對花卉市場有深入瞭解的園藝專家指出,這需要主辦單位和酒泉街業者好好溝通,想出妥善方法。他也指出,酒泉街花市的經營絕非現代化花卉市場的形態,而酒泉街發展到今天,已面臨需要改變的情形。今天需要的,是一個現代化、標準化的花卉批發市場,這才能把成長中花卉產業帶上康莊大道。
但當酒泉街一位業者在知悉濱江街市場是準備做大批發時,他很高興地說:「這對我們沒有影響,我們正可以做零批生意。」他特別解釋:「酒泉街花市做的就是零批,並沒有大批發商,頂多是有些零批商做得比較大而已。」然而,他再次強調:「希望政府能提供公地,由業者集資興建花卉零批市場,政府可以抽取部份利潤。」他嘆口氣說:「目前酒泉街花市的克難賣花方式,實在應該改善了!」
衡諸政府有關單位輔導建國南路假日花市及延吉街花市輔導花農的經營情形,酒泉街參加了「台灣區花卉推廣協會」的一百一十八家花商的要求,似乎可以被考慮、可以進行磋商。
.期待花卉大批發市場
但,不管怎麼樣,我們是急切需要一個現代化、標準化的花卉大批發市場,而這也是政府正在努力的工作之一!這個大批發市場不但對花卉內銷有幫助,對花卉的外銷也會有正面影響的!
同時也有10000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910的網紅コバにゃんチャンネル,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
光復 土地 拍賣 在 二師兄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國立交通大學,被譽為是大學中的男校、男校中的宅校。
交大別名國立工具人大學、國立好人大學,決定與陽明併校後,更被世人尊稱為偉大大學。
上個月,我接到一通來自交大學聯會的電話。
我接起電話。
「喂?二師兄?」
「誰?」我漫不經心地問。
「我是陳同學。」那人回答。
「哪個陳同學?」我眼睛在大街上掃來掃去,尋找想吃的午餐。
「偉大大學學術部的那個陳同學。」陳同學說。
「偉大大學?」
我打了個慵懶的呵欠。
「妳是說清大旁邊那間偉大大學?」
「不對,清大才是偉大大學旁邊那間大學。」
陳同學語氣不悅。
「妳是說跟陽明併校那間偉大大學?」
「是『把』陽明併掉的偉大大學。」陳同學很堅持。
「隨便,找我有事?」我停在一間便當店前面。
「師兄,你要不要來我們學校演講。」陳同學說。
「演講?」我嘿嘿一笑。
好久沒有學校有這種膽量了。
「陳同學,妳貴姓啊?」我問。
「我姓林,木子李的那個林。」陳同學回答。
「妳知不知道,上學期的梅竹賽,我本來要去清大演講?」我說。
「梅竹賽不是停辦了嗎?」陳同學反問。
「是的,因為沒有人想聽我演講。」我冷笑。
我走進便當店,店裡用餐到一半的人們抽動鼻子,紛紛起身,掩著口鼻退出店外。
短短十幾秒,店內只剩我一個人。
我找了個位子坐下,看著老闆抱著暈厥的老闆娘驚惶失措地奪門而出。
「姓林也好,姓李也罷,陳同學,妳不要小看邊緣肥宅的力量啊。」
我拿起一雙筷子,開始咀嚼客人吃到一半的殘羹剩飯。
仔細想想,我今年不去交大演講,明年就沒有交大了。
「也罷,那就讓我會會交大吧。」
□
當天下午,我在演講開始前參加了校園導覽。
陳同學與學生代表在土地公廟與我會面。
「我們會帶你繞一圈學校,然後走到中正堂演講。」陳同學。
「場地選這麼大,萬一觀眾少不就很尷尬?」我說。
「場地選這麼大是因為觀眾說想離你遠一點。」學生代表說。
我注意到她其中一只鞋上的鞋帶掉了,本想出言提醒。
但我轉念一想,說不定這是現在時下流行的穿搭,萬一我問出口就會被識破自己是土包子。
大家都說現在只有老人才用臉書,我可不能洩漏了自己的老氣。
在兩位同學的帶領下,我經過漂亮的竹湖、沒有人社系的人社一館二館三館、傳奇性的男八舍、裝潢得跟飯店的一樣的十二舍,然後停一條幽深的小路面前。
小路的旁的欄杆上貼著紅色的告示牌,上頭寫著「交清小徑」幾個字。
我知道,路的另一頭就是清大。
「這裡是交大的經濟中樞,全校最大二手拍賣面交中心,交清小徑,又稱面交小徑。」學生代表說。
小徑的名字一直是各界爭論不休的話題,一徑各表,沒有共識。
曾有學者指出,小徑的名字會根據觀測者觀測的方式改變,觀測的行為本身就會影響觀測結果。
也有科學家說,這可能是一個向量問題,從清大走到交大時它叫清交小徑,從交大走大清大時它就變成交清小徑。
「這不是向量問題。」然而陳同學斬釘截鐵地搖頭。
「不然是為什麼?」我不解
「不要試著理解他,試著感受他。」學生代表說。
走到這裡的時候,她的兩條鞋帶都掉了。
我知道這是年輕人流行的裝扮,所以忍住沒有提醒。
「六點二十了。」我看著錶,演講是六點半開始。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找你來演講嗎?」陳同學突然問。
「不是希望我跟大學生分享不同的工作經驗嗎?」我問。
「誰稀罕你的工作經驗?」陳同學皺眉。
「二師兄,你知道偉大大學有幾個校區嗎?」學生代表問。
「不就光復、博愛跟竹北校區?」我問。
「你有聽說過偉大大學台北校區嗎?」陳同學說。
「第一次聽說。」我說。
「台北校區在台北郵局四樓,是交大最小的校區。」陳同學解釋。
「妳是說北市認訂的三級古蹟、同時也是中華郵政最大分局的台北郵局?」
我打開維基百科,熟練地裝懂。
「是的,偉大大學已經掌握全臺信件輸送的命脈。」陳同學說。
一股熟悉的不安感在我心底浮現。
「厲害喔,不過關我屁事?」我故作鎮定。
「師兄,你知道台南也有交大嗎?」學生代表又接著說。
「什麼時候……」
「南交大,又稱魔法學院。」陳同學說。
「因為單身三十年就會成為魔法師的都市傳說嗎?」我肅然起敬。
「不,是因為那邊唸書會體驗到時間停止的魔法。」學生代表解釋。
「緊接著,2022年,偉大大學會在桃園機場附近完成嶄新的校區。」陳同學接著說。
桃園機場,全臺最大的民航機場。
這所學校打算牢牢扣住台灣與世界接軌的交通命脈。
「偉大大學,全球校區。」
「妳們到底在謀劃什麼?」我心驚膽顫地問。
「你不覺得,台灣太多大學嗎?」學生代表微笑。
「越來越低的出生率,越來越多的大學名額,千人入學,萬人畢業……」陳同學的眼神也逐漸森然。
「其實,臺灣只要有一間大學就很夠了吧?」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妳們的想法很危險。」我吞了口口水。
「併吞陽明只是第一步,不論是台大、政大、清大、成大,最後都會成為我偉大大學的殖民校。」陳同學說。
「到了那個時候,全臺灣的大學入學程序都會在交大土地公廟完成,透過擲茭把每個學生分發到各自適合的學校。」
真的是瘋了。
尊爵不凡的112、天大地大的台科大怎麼可能會坐以待斃?
「六點二十五了。」我想岔開話題。
「到現在你還以為我們找你來演講?」陳同學冷笑。
「同學,妳的鞋帶掉了。」我指著學生代表的鞋帶,顧左右而言他。
「我知道。」學生代表回答。
「那妳為什麼不綁?」我問。
「不論發生什麼事,偉大大學的學生都不會彎下腰桿、低下頭顱。」學生代表昂首。
「師兄,我們找你來,是想放出一個信號。」陳同學說。
拜託不要,我不想再寫內戰了。
「不久的將來,這條小徑會從這裡開始,貫通整個清大,直接通往馬偕醫院。」
「從此世上再無清交小徑,只有交通大道。」
陳同學指著小徑的盡頭,眼中燃起熾熱的焰火。
「偉大大學,即將成為台灣最偉大、也是唯一的一所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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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非常有意思的文章
「當時(2016 旺角騷亂)泛民主流聲音,就認為事件是鬼、黑社會、暴徒,當時我看到這種輿論鋪天蓋地,很不舒服。法律層面來說,暴動要涉及若干元素,第一是非法集結:那時是選舉遊行,不用申請的,怎會是非法集結;第二,當晚沒有打死任何警察,沒有搶掠,附近的金鋪商店完全沒事。當晚有人燒雜物,就判坐五年監。67 暴動都沒有這樣,67 暴動最後埋單計數,最高的只坐兩三年。旺角當晚是嚴重的警民衝突,不是暴動。英國的暴動罪也改良過的,但香港的暴動罪是惡法。」
......
「DQ 事件,梁游的確不智,但有沒有人誠心去想想,講『支那』是否就十惡不赦呢。當時民主派站在哪一方?怎可能支持親共派的攻擊?孫文寫很多東西,都用『支那』。日本之後用過,就等於不行,等於種族歧視?香港人就香港人,中國人就支那人,不是歧視。歧視也有兩個元素,第一,必須是強勢對弱勢,香港人是弱勢;第二,歧視必須有系統性的壓迫。希特拉對猶太人,是系統性的,我們對於中國人,只是詛咒。很多人濫用了『歧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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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政府經常聲稱,中國也有法治,或中國特色法治。桑普分享了其中一個暴力的公幹故事。
「當時我去廣東某城市,幫一個外國客戶處理一單土地拍賣。中國那邊想將那塊土地拍賣,我的客戶是土地的抵押權人,他希望亦有權終止拍賣。我們這樣提出,但法官不理我。那個法官,樣子好似屋邨阿叔,踢住施鞋,好像周星馳的火雲邪神。法官在主持拍賣,我一再提出要終止拍賣,法官就找了我入去一間房,對我說,兒子生病、女兒要上學,最近很手緊,問我聽不聽得明。我說不明白,法官就講,搵個中國律師來就傾得到。」
「中國律師來了,他們解決這件事的方法,是用律師費的名義,叫我的客戶拿幾十萬來,實情那些錢是要來賄賂法官。我的客戶是美國公司,美國有一條《海外反腐敗法》 (Foreign Corrupt Practices Act),在外面做生意也不能賄賂,客戶不肯。外面來了很多人,拿著農具聚集,後來打爛了我的車,很驚險地逃脫之後就渣車回香港。」
「中國真的沒法治,不只是涉及政治的時候,而是商業和民事都沒有。那次跟法官入房的時候,見到他們很多房間,裡面就是一班像火雲邪神的法官,在抽煙打牌。中國有六七成法官,都無讀過法律。很多都是解放軍退伍之後,或被人邊緣化的才去做法官。所以中國時常說,政法政法,政治先於法律。這還只是其中一個故仔,太多了。」
......
區議會選舉過後,轉眼又要選立法會。對於「選舉救港」,桑普直言頗有保留。
「最近不少人說,立法會選舉,如果直選部份選到過半,選委會又有 600 席以上,就可以光復香港;但共產黨可以改遊戲規則,你認為共產黨會放任黃絲特首出現嗎?他可以不任命,他不在乎你暴動,他會戒嚴,解放軍、槍在他的手;因為政權、軍隊不掌握在香港人的手中。」
所以長遠的出路何在?「改變,必然是走向本土和抗爭。抗爭,是有風險的,不能保證一場抗爭,可以保證所有機會和財富不變。你想增加人工,搞罷工,結果也不能保證,但坐困愁城就更消極,我們要積極準備。」
「思想的啟蒙,還是最重要,其他都是枝節。Karl Popper 說:好的觀念能移山填海。一些人可能內心仍覺得,支持獨立是鬼,本土有害。說這些的,要不就是大中華膠,要不就是對『共諜』如驚弓之鳥,作不務實的武斷。他們應該多跟後生仔傾下計,他們思想很飛躍,超過 90 年代香港人支持民主,然後民主中國就解決問題的層次。現在我們都慢慢想到更深的問題:香港和中國會成為一個民主的聯邦嗎?那個中國是怎樣的中國?是大一統,還是分權、啟蒙後的中國?如果仍然是大一統、中國人未啟蒙的中國,香港的處境和現在不會有分別。我們需要壯大香港更勇敢講自治自決獨立的聲音,不是這樣走又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