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鏡子梳理眉毛的時候,突然被廁格內傳出的一聲慘叫嚇呆了。
是一星期前的事,但那聲慘叫實在無法忘記。
「Everything alright?」我隔著門問。
「咔」一聲,門慢慢打開,是我 team 的一位同事。
「嚇親你,」同事頹喪地走出來,「唔好意思。」
明白的,這陣子,很多同事都被恆大搞瘋了。
其實個世界就係咁現實,而這個所謂金融世界,比現實更現實是常識——好景的時候稱兄道弟,冧市的時候各自閉翳。地踎啲講句,出得嚟行,唔通唔使還。
意思是,好景的時候自然心紅,一心紅就進取,客戶用一蚊買兩蚊債券,屌,基本嘢。
好喇,冧市喇,作為一家穩健的金融機構,就梗係先自保,借畀你嗰一蚊,唔該還咗先。
本身這個有借有還的遊戲是十分公道的,但為什麼同事會發癲?因為,叫唔叫個客還,銀行是有 sole discretion 的,亦即係話,我哋可以叫個客還,亦都可以叫個客唔還住。
「Susanne 真係 on9,」這位兩日冇剃鬚的同事完全不介意大聲地公告天下,「黃生淨係隻艇都成億,係成億 full pay 呀,佢點會 default 呀,唔好癲啦。」
我叫佢冷靜啲,似乎令佢更加唔冷靜——「Susanne 話要 call 佢 margin,真係好撚短視,要我而家叫佢還,佢實還㗎,還完之後咪即刻 cut account 囉,係咪要咁吖?」
開口埋口的 Susanne 是 risk management 那邊的同事。
「晦氣嘅嘢,你同我講冇所謂,對住 Susanne,盡量低聲下氣好嗎?」
「低聲下氣?我對住個客已經成隻狗咁,對住條八婆又做多次狗?」
「你客氣,Susanne 都仲有斗零咁多機會隻眼開隻眼閉;你開拖,佢一句 no 就係 no。」
聽我這樣說,同事終於冷靜了一點,但目光仍然盛著恨意。就在這時候,我給了他一個匪夷所思的建議:「你有冇 airpods?」
「有,why?」
「你而家入番去廁格,去 YouTube 睇一個 MV,歌名叫做《小諧星》。一路睇,一路聽,一路聽,一路留意歌詞。」
是難以置信的,但這首歌真是萬靈的仙丹。
香港的娛樂事業可以靠一隊叫 Mirror 的年輕人起死回生,本來真是半信半疑,直到非常後知後覺地聽了這首《小諧星》。
慚愧承認,之前真係一首 Mirror 都未聽過,唔係唔想聽,係到咗某個年紀,總是有一股惰性拖延著那份接受新事物的勇氣。
然後一係唔聽,一聽即刻癲咗。那個 MV 的四百萬個 views 當中,我應該貢獻了最少一百個。
起初當然是被周秀娜小姐 draw 入去,她那個被 Edan 飲晒杯奶茶的扁嘴表情,喂大佬,真係溶掉了所有中佬的心。
睇吓聽吓,原來這是一首無名小子單戀女神的歌——女神已經有男朋友,而且還要是事業有成的有錢人,典型一個雞蛋挑戰高牆的故事。
愛情裏的廢青與富豪又好,工作上的 front line 與 risk management 也罷,很多時就是無力與大力的對決。
有時候,當你知道力不如人的時候,唯有像黃偉文寫的詞一樣:「跟他怎可能拼,只好專心做諧星;將單戀劇情,改寫出喜劇場景;用我痛苦表情,換你那好心情,留底這半條命。」
對,最緊要留底自己條命。
做人遇到的任何挑戰,不要看成是單一的難關;三盤兩勝冇把握就五盤三勝,放長雙眼,就是為了增加自己的勝算。
回到自己座位,我問同事有沒有聽到那首歌。「有,多謝你 Marcus,我一定會好好同 Susanne 講。」
故事的結局怎樣?最後 Susanne 還是要同事 call 個客 margin,然後那個客真的一怒之下 cut 了 account。
但。
今天在文華酒店吃完午飯,我才親眼看到這個故事的反高潮。
面前的畫面:Susanne 很陶醉地拖著同事的手,在酒店的櫃臺 check out 房間。
我非常好奇,於是 text 佢:
Hey… I saw you and Susanne at MO…
佢個回應。
霸氣到一個點:
She made me a slave in the office. I made her a slave in the room.
人生,fair enough。
留底半條命,你總會找到,把對手就地正法的機會。
同時也有5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0萬的網紅許靖韻「小背心」Angela Hui,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經典合唱歌medley 希望大家都鍾意 ? 記得留言話我知你哋想聽咩歌呀 ? 逢星期二晚 8點有我 許靖韻 x 李靖筠《AngeLadys 今晚唱飲歌》,記得鎖定冤枉娛樂 YouTube Channel! #許靖韻 #AngelaHui #經典合唱歌 #小背心 #今晚唱飲歌 #AngeLadys...
其實我介意歌詞意思 在 張晨("鳥"不起)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分了手的人,能否再次像朋友一般,完成一年前的約定?》
一對戀人,約定一個「確實時間」,做一件「實在的事」…
其實…是很危險的。
例如在「一年後」,看一場「演唱會」。
而且,那時就付費預訂。
因為分分鐘,「一年後」來臨的那一刻…
這對戀人,早就在中途分了手,變回兩個普通人。
『分了手的人,能否再次像朋友一般,完成這個約定?』
Paula拿著演唱會的門票,等待著「答案」。
她與前度男友阿Tim,正正在一年前相約,看這個演唱會。
原因無他,
這樂隊太受歡迎,所以開啟了「一年前預訂」的概念。
「一年前」兩個人都沒有想過,兩個人會沒有「一年後」。
他們在半年前宣佈分手,
在IG中互相Unfollow,完成了21世紀的告別儀式。
分了手,門票在她手,她自己打算一個人去演唱會就算…
偏偏阿Tim卻在一星期前主動問:
「介唔介意,我照樣同你睇?」
當對方問你「介唔介意」,
就很難說「介意」的,
即使她其實介意。
回到演唱會的正門,
Paula心情依然是有點忐忑,畢竟市場上的戀愛書籍只有教導「如何約會」,但沒有教導「如何與前度約會」。
始終半年未見…對方不知改變了多少
開場白,應該是裝大方、扮Cool、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但未及想到對策,他的訊息已經殺到:
「喺對面。」
Paula將手…放在腹部之上,再橫眼掃向對面馬路,Tim呼著一口煙,對她微笑。
這個男人,衣著依然是全身Paul Smith,喜歡吸一口Pall Mall,雙眼的視線總是望著停泊的Porsche。
這個男仔一點也沒有點,依然對「Paul」的發音,有著一種執念。
Paula甚至懷疑…
他當初喜歡自己,只是因為她叫Paula。
Tim點熄了香煙,慢慢走過來,展出笑容,感覺很陽光,卻與晚空不搭。
Tim:「咁早嘅,仲有10分鐘喎。」
Paula:「吓,得返10分鐘算遲啦。」
Tim:「哈哈…都係嘅,咁入場先啦。」
Paula:「嗯,你張飛,自己拎返。」
不知為何,看見這男人很輕鬆,Paula心就有火。
但的確,
兩人的性格本來就不一樣,Tim很隨心,Paula很急躁。
Tim接過門票後,Paula一馬當先入場,
卻又無可奈何地…每隔10秒回頭,看看他…
有沒有跟著自己。
視線對上數次,每次Tim都是保持微笑。
終於,Paula不自覺地放出狠話:「望咩呀你?」
但明明…是她望他在先。
Tim有點不服:「無呀…唔好咁燥啦。你塊面黑晒啦。同埋…都唔知你燥啲咩?係咪。嚟得聽歌,放鬆下啦。」
『都唔知你燥咩。』
這一句基本上是當年他們「開片」的標準opening。
但既為前度,自己已經沒有任性的權利。
這一點,Paula還是明白的。
幸好,燈已經熄滅。
演唱會開始,掩蓋了二人的尷尬。
5位樂隊成員進場,其中主音的新髮型尤其突出,令她興奮得大叫起來。
她拍一拍Tim:「喂!你睇唔睇到呀!阿迅漂咗髮呀!」
Tim:「見到啦!之前你夠話漂!得個講字。」
突然間,
她意思到自己與對方在「正常對話」,這不正常!他可是前度呀!
於是她再沒回覆,讓對話再次沉默。
歌,一首又一首的奏起。
思緒,卻一浪又一浪的重疊。
『為甚麼與前度不能正常對話?』
『為甚麼對著前度,要保持攻擊態度?』
『為甚麼他執著要陪我看演唱會?』
『他是否與自己一樣,依然單身。』
一個又一個疑問,一次又一次沒有答案。
但這隊樂隊的情歌,已經奏起。
而原來情歌,是很恐怖的。
尤其是…旁邊是前度。
每一句,你的大腦都可以勾起回憶去對應。
傷心的歌詞讓你傷心;
甜蜜的歌詞…讓你更傷心。
眼紅;鼻酸;淚差點就悄悄地跑出來。
哭泣這回事,她不怕。
但她很怕,在前度面前哭泣。
她想走了,這個座位比地獄更痛苦。
就當是最後的任性。
只是她一拿起袋,旁邊的男人就發現。
「唔係好舒服。想走先。」她說。
「食支煙先走?」他輕聲問。
「唔啦。」她再說。
「食支煙先走?」他堅持。
對於兩個都會「食支煙」的人而言,「食支煙先走」彷彿是一個不明文規定。
她搖搖頭,唉唉氣,終於沒有阻止。
兩個人從演唱會中離開。
鋪一離開,Paula想分散一下自己的心思,就查看手機的Whatsapp。
阿Tim:「仲係咁?第一時間又係睇公司Wtsapp?」
Paula沒好氣,自故地走到場外的吸煙區:「又關你咩事呀?」
Tim沒有回覆。
她等了兩等,點起香煙。
「其實…你做咩要嚟啫。」
明明,這個問題,一早就想問。
但人類就是喜歡留到「最後的最後」,才願意問出口。
阿Tim頓一頓:
「因為我知道…你個人好有原則,張飛有個主人,你就唔會搵人攝,你會寧願自己睇。
咁一個人睇,唔會太慘咩??所以,我咪想陪你睇囉。」
Paula眼神一狠:「可憐我?」
阿Tim:「頂…唔係可憐你呀。係……
係擔心你?關心你?…嗯,我搵唔到形容詞。總之…想你好過啲…或者,唔想你難受。
我淨係想畀你知…我其實喺度。
發生過嘅事,無改變過。我曾經關心嘅人,唔會唔關心。你喺我個心入面存在過,就係存在過。」
這個男人說了半天,表達的卻其實一句講晒。
『總之不是愛。』
這一刻,
所有幻像。就如雨水入河道,化為蒸氣。
原來…Paula一直想知道的問題是
『其實他是否仍愛著自己?』
她知道了答案,即使不如所願,卻依然…比「不知道」更好過。
她微笑,但再次將手…放在腹部之上。
阿Tim:「又胃痛?你嗰時都係咁,咩事都咁緊張。公司係咪好忙呀?定你畀太大壓力自己?」
這時,一輛車駛過。
阿Tim望望手中煙:「廣告都有講啦…停一停,轉換心情呀嘛。你自己都要學識呀。我唔想下次見你…係去醫院探你病呀。」
轉換心情嗎?
她深深地呼一口煙,將心事一同吐出:「哈哈…無咁易,放心啦。多謝你。我知…你嘅關心唔係假嘅。OK啦,我心情好返啲啦。」
阿Tim笑得真心:「總之…分手時講唔到太多嘢,但我都想話你知,至少我哋都係朋友。有心事想放底?我都可以做你個『停車場』㗎。」
Paula:「好呀。同埋…」
阿Tim停著。
Paula笑說:「支煙食完啦,我走啦。」
阿Tim這次,才懂傻笑一下。對呀。
『食支煙先走』就是「大家只有一支煙的時間。」
當然,這個結局,對雙方也不壞。
『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想在分手後,保持一個偉大的形象?』
Paula不知道為何他們喜歡這樣做,但依然是這一句:
『他的關心不是假的。』
又回到這一句:「但我都想話你知,至少我哋都係朋友。有心事想放底?我都可以做你個『停車場』㗎。」
不過…往後的生活,Paula即使依然有煩惱,會胃痛…
但…
她最後都沒有找過他。
因為她原來愛過他。
原來真正愛過,
就永遠是過去的戀人,而非現在的朋友。
其實我介意歌詞意思 在 蕭詒徽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林家餐桌角落放著兩把木劍,是林生祥夫妻幫著女兒一起手作的,其中一把劍刃是一道長長的凹槽,那正是《鬼滅之刃》裡胡蝶忍的配劍。女兒阿 kiki 最愛胡蝶忍,因為她現在的身高和胡蝶忍一樣高。談笑間林生祥的妻子從窗邊拿來兩小罐玻璃瓶,裡頭裝著不明液體,瓶身標籤寫著日期,說是阿 kiki 自己在煉毒,要學胡蝶忍那樣塗在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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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毒藥水當然沒有真的毒,成份是林家住宅周邊的植物榨汁摻水。去年疫情之後,林生祥工作接得少,在宅邊種了一排鐵砲百合,自嘲休息時只做不動腦的事,老在拔草。後院有金桔、龍葵,不遠有剛翻過的一小塊田 —— 林生祥的母親去年摔傷腳,擱下農事,最近才剛又整土,準備重歸耕栽人生,恰如生祥樂隊 2020 年因疫情而停步,年底重新從《野蓮出庄》發片場、接著 TIFA 與衛武營兩場演唱會、再來還有遲到的《臨暗》十五週年場,一年蓄勢,轉眼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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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旁躺著全套《鬼滅之刃》漫畫,不是林生祥夫妻買給女兒的。阿 kiki 就讀的原住民學校日前率學生登嘉明湖,林生祥的友人聽說後,對阿 kiki 開支票,約定成功登頂就有禮物,任選。林生祥則樂見女兒在一次次攻克山峰的過程裡學會忍耐,「之前老師要她們自己做上山要用的刀鞘,她天天抱怨;有天忽然不抱怨,我問她怎麼了,她說:抱怨的話就得不到祖靈的祝福了。」林生祥很得意,「我就在心裡默默想,嗯,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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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是衝過的。跑運動、上街頭,職涯目標每兩年出一張專輯,做專輯時規定自己一週寫一首歌,「我後來才知道我算是有紀律的。」2013 年,《我庄》發行,被公司視為年度大片、上下一心齊推,他北中南來回跑,最多一天上五個廣播訪問,有些主持人他連聽都沒聽過。離開錄音間,上計程車,一句話都不想講,只是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如河面的雲,一一流過疲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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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他的身體就這樣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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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表演在台上,我嚇到,怎麼手不聽使喚。」也是那刻起他心境一轉,真正成了中年林生祥,「以前會誇下海口說,下一張專輯要比這一張專輯更好!但現在的心情,真的是做一張算一張,不知道有沒有下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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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是得過且過,「我們現在不會說下一張要更好,但是會知道,我們這一次挑戰了什麼之前沒有挑戰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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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年,他在 Facebook 上戲稱是生祥樂隊的「古典元年」。和作曲家張玹合作,是林生祥這一次要挑的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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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去年,生祥樂隊便已默默醞釀與古典樂的合作計劃,除了張玹之外,還邀請了另一位作曲家。林生祥說起這事眉開眼笑,但口風緊鎖,終究沒有告訴我們另一人是誰、要做什麼,只說接下來,或許會有一張和古典樂相關的錄音室專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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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生祥和古典聲響淵源的開端,是兩年前做《陽光普照》配樂。導演鍾孟宏要求納入弦樂,林生祥自稱一竅不通,詢問一起合作的盧律銘如何尋找樂手、打點溝通。那是第一次他與 NSO 的演奏者們有了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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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受過專業的音樂訓練,我連譜都不會看,都是靠記憶的,當然沒辦法弄管弦樂的譜。我就對盧律銘說,那這塊都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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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之下,生祥樂隊的另一具靈魂鍾永豐,反倒比林生祥更加浸淫這一切。2016 到 2018 年間,鍾永豐任台北市文化局長,經手世大運的音樂事務,認識了不少年輕作曲家。「永豐非常欣賞張玹的作品,正好 TIFA 邀請生祥樂隊,就趁勢找來一起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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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談間,林生祥重複表達自己真的不懂古典。然而,林家客廳有一大櫃黑膠唱盤,不乏名盤。他笑說鍾永豐的收藏才叫多,自己只不過吃飯抽菸時,放一張《海上鋼琴師》便已心滿意足。黑膠櫃旁,放滿了書,啟發《圍庄》中被空氣污染包圍的村鎮與人事、也被林生祥寫成同名曲的攝影集《南風》也在櫃上。和張玹開會時,林生祥常對張玹說的一句話是「盡量發揮」,演出曲目也全由張玹定奪,唯一一次介入是對張玹選接的一套組曲,用上了《圍庄》裡的幾首歌;林生祥說,這幾首歌詞的意思這樣接,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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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和這些歌相處比較久,比較清楚這些曲子想表達的意涵。只有這個部份我們需要把作曲家拉回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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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樂見其成,其實柔中有剛。確認合作以《我庄》三部曲來發展之後,張玹偏向以聲響作為曲序安排的判準,林生祥與鍾永豐則負責從原曲歌詞與故事性來控制拆解的幅度。為了與張玹描述《野蓮出庄》中「B 級音樂」的概念,林生祥不能只像發片那陣子受訪時一樣說「就是我爸爸媽媽會聽的音樂」、「蠟筆小新《B 級美食大作戰》裡頭的概念」,必須借用鍾永豐腦中的古典樂辭典來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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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完 B 級音樂,永豐就轉過頭對張玹說,就像布萊希特的《三便士歌劇》那樣,是與庶民文化相關的音樂⋯⋯張玹一聽,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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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的歌就是兩個字,簡單。」林生祥說,「結構就是那樣,頂多是多跑幾次,樂團的樂手一定都知道自己要彈什麼,不複雜。但這樣是很困難的,因為簡單的東西人人都會,誰能夠從一樣的東西做出自己的味道,是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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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是圓的,只看怎麼揮拍。這考驗,打向張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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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張玹親訪林家,來到這座客廳,應該會倍感親切。張玹的父親從商前練二胡,嗜聽古典樂。林生祥偶爾配《海上鋼琴師》抽菸,張家人天天配貝多芬吃飯。如此長大,張玹從未想過自己「為什麼要做古典樂」,從小立志當作曲家,「雖然現在不知道在寫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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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慣古典樂的他,少年時期嫌二胡難聽,困惑怎麼滑音這樣滑、聲音這麼粗。2014 年,在波士頓新英格蘭音樂學院主修作曲的他與友人合創《海島計劃》,當時的訪問裡,他說:「身為台灣人,我想要演出真正跟我們心靈,文化有共鳴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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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頭看這句話,我只有對自己滿滿的批判。」張玹說,「如果我不知道我是誰,我要怎麼知道我們是誰?如果我沒有累積足夠的作品和群眾對話,我又怎麼知道共鳴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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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的秋天,他在密爾瓦基拜訪朋友,在湖邊坐一整天,看浪。雖然不知道湖為什麼會有浪,但張玹算著潮來潮去的速度,忽然覺得自己感受得到地球的呼吸。點開張玹作品集,第一首作品《武僧》以鋼琴單音點破,伴隨弦樂如動物吼聲低鳴,沒有色彩明確的旋律推移,仿似自然環境的聲響流動卻讓人專心。林生祥口中「帶點實驗的」音樂,對張玹而言卻是尋找自我的斷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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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上的作品集裡面沒有放我全部的作品,因為有些歌我現在不會承認是我寫的⋯⋯」曾經,他從中國傳統音樂中找尋所謂「東方人」熟悉的樂句,套進古典樂處理聲響的方式中作曲,「聽眾聽起來一定非常熟悉,但對我來說,那時候就好像把滷肉飯和義大利麵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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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附庸風雅的譁眾取寵吧,」他說,「那是我剛開始尋找自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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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誰,這問題何其大哉,他一問就是七年。「是該去找自己的前世嗎?但就基督教的觀點來看,我這一生死後就要上天堂了。」他開玩笑,自己卻沒怎麼笑出聲來。祖父過世之後收歸佛光山,母親要他抄經,張玹心想,要抄也要知道意思,鑽研起佛學,經文也一抄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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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因為如此,他的音樂常被形容有禪意。去年與雲門舞集合作《定光》,讓舞者在動作間發出非吟非唱也非旋律、林中鳥獸蟲鳴般的聲響,那是他已經想通第一關之後的創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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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 年做完《扁舟》之後,我有一種感動,覺得這個方向是對的。我依然不知道自己是誰,但在那之前,我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我是一個讓音樂盡可能通過他人的導體。如果音樂是一扇門,我要穩固這扇門的門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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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生祥樂隊的音樂是一扇門,張玹無意以流行音樂概念中的「編曲」來求取新意,而更偏向用作曲手法來輔佐生祥樂隊最初的表達。他引用劇場藝術領域中 Site-Specific Performance(特定場域表演)的概念來解釋:「藉由作曲手法,來與演出發生的場域、環境完成各種構成性的『互動』。我不讓管弦樂團的聲響去打擾生祥樂隊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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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祥樂隊的音樂在這樣的關係裡,成了密爾瓦基那座湖,張玹不碰浪花,只是回應。「生祥樂隊的作品最讓我佩服的,一是永豐的詞,二是生祥永遠可以找到一個聲腔來讓聽眾直接有所感受,就算他們不知道歌詞的意思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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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循環看似重複,但事物是不可能完全重複的,就算人待在同一個地方,地球也轉到不同地方了。每一個新的重複就是一個開始。」林生祥口中「很難的簡單」,恰似張玹口中的「循環即是開始」。深耕我庄、以音樂表述自我的歌者,和尚未找到自我、把音樂當作理解介質的作曲家,兩方在這裡有了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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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 TIFA,前往國家音樂廳場勘時,生祥樂隊的貝斯手早川徹試彈廳內的鋼琴,一聲酥麻,對林生祥說:「This is national piano!」(這是國家的鋼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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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說對欸,國家的鋼琴,有專人保養的鋼琴。我們說古典樂是嚴肅音樂,都要照譜來的,要很精確,這也是不簡單啊。」林生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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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中年後的某場演出,生祥樂隊按習慣,讓樂手在樂曲行進中有極大的即興空間。樂句間,林生祥聽出身後的早川徹試著在 solo 時嘗試全新的演奏,但失敗了。下台後,早川徹向他道歉,林生祥擺擺手,「我對他說,不用道歉,我永遠都希望你們在舞台上不斷挑戰,這是一件很好的事啊!失敗了我們下次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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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份寬以待人,並不適用林生祥自己身上的壓力。對於表演,林生祥是出了名的焦慮。這次合作,張玹往三種方向進行作曲:整體偏向管弦樂團、整體偏向生祥樂隊,以及樂隊與樂團涇渭分明;這三條取逕分別套用在不同樂曲。最後一種方向要求大小聲的細微控制、和聲結構的精確變化。訪談間,林生祥顯然還是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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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開始叫我們鼓手練習打小力一點,而且不是只打小力,是打小力還要有 po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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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樂器是接音箱的,但是和管弦樂團一起,這次決定要配合他們的聲響,偏 accoustic,收音主要收現場反射,這也是個大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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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Toru 這次是要帶 Double Bass 還是電貝斯⋯⋯人家管弦樂團的樂器都是無琴格的、pitch 要很準的⋯⋯他以前是彈電貝斯,這兩年才開始練 Double B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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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年,生祥樂隊與歌手舒米恩同台,請來台北市立交響樂團共演,「練團的時候,我發現樂團的樂器離我很遠,他們聽不到我的聲音,整個節奏就會鬆掉。」所幸當年正式舞台,交響樂團前多放了幾台監聽,林生祥一到現場就叫 PA 把自己的聲音往交響樂團送。這回國家音樂廳空間不能擺設提詞機,他得更用力背歌詞,「以前叫記憶力,現在叫忘記力,我的忘記力現在真的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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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張玹寄來完成的 DEMO 檔,林生祥一聽,糟了。「樂手也馬上傳訊息來群組,〈仙人遊庄〉當初錄音時是 F 小調,但是我後來唱不上去,都改成 E 小調;張玹照著專輯作曲,我忘記提醒他,現在不知道要不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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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玹收到可能要改調的消息,沒有多說,找來協助打譜的朋友開線上會議,一個音一個音對。「雖然只是改音,但是要顧慮的事情很多。比方說有些樂器就彈不到更低的音了;或者某個音原先在大提琴的空弦上,空弦發出的力度共鳴比較大,移調之後就沒有一樣的聲響效果。」張玹改好樂譜,沒讓林生祥知道花了五個小時,「因為再晚一點樂隊的老師就來不及練習了,我就先改好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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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改好的譜,林生祥在 Facebook 上發文:「樂譜 180 頁 90 分鐘,我犯了一個錯誤,想要更改 key,才知道工程浩大。」文停在這裡,讀來卻體會得到那恩不言謝的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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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最早幾張專輯的時候,鍾理和老師的小兒子很喜歡我們的音樂,可是又跟我說『生祥,可惜你們歌詞裡面有一些粗話,這上不了國家音樂廳啊。』」想不到二十年後,生祥樂隊真要上國家音樂廳了。林生祥已不復當年憤怒、激情,待在邁入五十歲的身體裡,努力將自己校準如一架國家的琴,伴著他的是專注力下降、扳機手。「我在國家音樂廳舞台上,可以 talking 嗎?講多少話,才比較不失禮?」再幾週就要練團,此刻在美濃的家裡泡茶除草,挑一座新山頭的壯志裡,並不只有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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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身體傷了,他才開始檢討自己在舞台上到底多操:自彈自唱手指要控制,歌聲要控制,腦子裡想著歌詞,每首歌結尾時已經在想下一首是什麼,「真的是在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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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皆知他愛打桌球,最近他卻開始練防守。「攻擊的時候這裡痛那裡痛的,想說好啦算了算了,給你們攻擊,除非真的反手過來我再意思意思殺一顆。留一點攻擊能力可以牽制對方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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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前一日,我們在《男人與他的海》試映會上望見他上台發言,一貫的布衣布褲,拿起麥克風只簡單說,「我不知道我要說什麼,我們就看電影吧!」省話如斯。幸好採訪時他沒有這麼沉默,對我們說完《我庄》時狂跑宣傳的往事,繼續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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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不適合當藝人。」他為我們倒茶,「我有時候覺得我比較適合當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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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覺適合幕後,又為何積極演出?他說:「我喜歡和我的樂手做聲音。喜歡和他們工作。我們約時間碰面,大家都準時,去練團去錄音,把音樂做好,很單純的一件事。」他又提起往事,「大家很喜歡《菊花夜行軍》的音樂,但那反而是我自認不成熟的作品;我認為成熟的《野生》,反而是賣得最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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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介意,還是提了,只是帶著了悟。他說自己從不去想聽眾是誰,只聽說滿多建築師都喜歡生祥樂隊,「大概是因為結構吧?結構簡單、搭建起來的感覺。雖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改天你們去訪建築師,再幫我問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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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住的房子,也是某位身為結構技師的歌迷幫忙建的。擺滿黑膠的客廳,天花板呈漏斗狀傾斜,是林生祥為了聽音樂,特地請技師調整。簡單的前後院落,開門即是園圃,真如他的曲子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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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他不時滑著 TIFA 這場演出的購票頁,笑著說剩不到十張了,真好,一定賣得掉了。接下來開始,要推衛武營那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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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我們問了張玹同一個問題,「我也不會想像聽眾是誰,」他回答,「對我來說,音樂不是商品;它可以是商品,但成為商品的方式是製作人或經紀人要去想的。作為音樂的創作者,我認為我的責任是把音樂的世界開拓好,期待聽眾能一起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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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們也是等待有人登上的一座山。幸好,不少人已經跨上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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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守的意志,專訪林生祥 ╳ 張玹 —— 真有必要,我再意思意思殺一顆球
https://bit.ly/2P7sEm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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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統籌_ 游育寧
採訪撰稿_ 蕭詒徽
攝影_ 潘怡帆 Crystal Pan
責任編輯_ 溫若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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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OS monthly
www.biosmonthl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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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TIFA 生祥樂隊《我庄三部曲》演唱會
時間_ 2021.04.16(Fri.)
地點_ 國家音樂廳
https://bit.ly/3ckw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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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祥樂隊《我庄三部曲》演唱會
時間_ 2021.06.19(Sat.)
地點_ 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音樂廳
https://bit.ly/3tWNofC
其實我介意歌詞意思 在 許靖韻「小背心」Angela Hui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經典合唱歌medley 希望大家都鍾意 ? 記得留言話我知你哋想聽咩歌呀 ?
逢星期二晚 8點有我 許靖韻 x 李靖筠《AngeLadys 今晚唱飲歌》,記得鎖定冤枉娛樂 YouTube Channel!
#許靖韻 #AngelaHui #經典合唱歌 #小背心 #今晚唱飲歌 #AngeLadys #好心好報 #好好戀愛 #十分愛 #滄海遺珠 #刻不容緩 #相愛很難
Lyrics 歌詞
《好心好報 方力申+鄧麗欣》
落力為你好 得不到分數
你決定要跟他日後同步
他不懂愛惜你 我樂意操勞
我決意愛他 祝我愉快吧
你最明白我痛極亦留下
傷得很重也不怕 我願意等他
還看著你 看你在懸崖走路 (他會感動嗎)
他卻放下你 只照顧自己 (他會跑掉嗎)
我慣了愛他你怎樣做 在懸崖還是我無退路
對你好 無人稀罕我好 無人欣賞我好
原來你習慣他一套 從來沒有看我 看得清楚
我知道 不必得到 不妨陪襯 但願為你好
他 從來都比你差 仍然死心愛他 垂頭再度聽他欺詐
祈求他說愛我 為何尚未等到 可能這秒時辰未到
《好好戀愛 方力申+鄧麗欣》
舊訊息應該刪走 再沒留憑證
我共你去到最遠 也只是友情
如現實是場玩笑 一早清楚內情
過去是勇敢 或是未肯適應
是我笨 大概必須先經錯誤
才能會 分清我心意
共行成長 數不清的故事
我已愛上你 壞了事 (我愛你你扮作不知)
完了吧 如無意外 (應該放開 縱有感慨)
從今開始 該好好戀愛 (難道我寂寞不來)
放下從前一段感情 才能追求將來
你就似沒存在 (當做我沒存在)
完了吧 仍能撐起來 (應該放開 縱有感慨)
前進便讓自尊心放開 (期望你能尋覓愛)
告別從前總是不易
然而假如 不只你在 (只得我在)
你可願仍逗留在這愛海 (這愛海)
我與你 大概始終不能相愛
可否不離開 講出你的感慨
你用心戀愛 (我用心戀愛)
下段道路定更精彩
《十分愛 方力申+鄧麗欣》
早知不應試愛
未放開 (便節哀)
有情人 日日夜夜同分開感慨
避開 (願你改)
一個 (小小意外)
未悔恨我未會知 不散不愛
心 (話放開)
未放開 雨驟來
才能提示真愛是確實存在
愛滿分竟是換來
痛亦滿分可否錯一次以後
一直愛
《滄海遺珠 謝安琪+劉浩龍》
大眾也喜歡珠光寶氣
沒有空完全明白你的美
只得我 望見你 關起了心扉
猶如合上 貝殼的傳奇
若世間疏忽 從未細味
讓那些蠢人 庸人嫌棄你
切莫讓人 影響了你 信仰你的真理
如滄海深處 埋藏著遺珠 (埋藏著遺珠)
其實你好處 個個也不知
唯獨我先可以 明白上帝構思
於沙礫裡 找到 璀璨珍珠
人家冤枉你 平凡悶孩子
但是你心事 我不信 (如像孩子)
無聊沒意思
沒有人識得欣賞
但天知 誰可以
大概這種 非一般的美
慧眼太少 旁人未賞識你
因此你 極客氣 差點算謙卑
從來沒對 愛 有所預期
若世間疏忽 從未細味
讓那些蠢人 庸人忘記你
要是別人 都不愛你 有我這邊等你
如滄海深處 埋藏著遺珠 (埋藏著遺珠)
其實你好處 個個也不知
唯獨我先可以 明白上帝構思
於沙礫裡 找到 璀璨珍珠
人家冤枉你 平凡悶孩子
但是你心事 我不信 (如像孩子)
無聊沒意思
沒有人識得欣賞
但天知 誰可以
你是誰 你是誰
可有地方發亮
旁人忙著誇獎色相
沒有空管你的修養
唯獨我 留下拍掌
如滄海深處 埋藏著遺珠
其實你好處 個個也不知
唯獨我先可以 明白上帝構思
於沙礫裡 找到 璀璨珍珠
人家冤枉你 平凡悶孩子
但是你心事 我不信
無聊沒意思
沒有人都不欣賞
但偏偏 我可以
《刻不容緩 容祖兒+李克勤》
良辰就如白費 明明動情 怎會不敢作聲
提示很充足 但你的態度 永遠不得要領
相戀要是有天命
都會等你來確認
現在還未算 纏綿情節 會逐漸結冰
來一秒鐘 遲疑一秒鐘 從迎接你變做目送
遲來一秒鐘 沿途經過和結局 其實太不同
遲遲未預備 第一句愛你 已經足夠醞釀暗湧
盼望猶豫未決的情人回信 尤如行刑懸在半空
拖一拖 等一等 怕得到 得來 已是無用
拖一拖 等一等 這刻的 感動 變做裂縫
連提及亦會心痛
相戀要是有天命
都要等你來確認
現在還未算 (還未應)
纏綿情節會 逐漸結冰
遲來一秒鐘 遲疑一秒鐘 良緣永遠這樣斷送
遲來一秒鐘 仍然等你來告白 何事你都未動容
明明在附近 又不告訴你 太多戀愛這樣告終
怕在離場後接到遲來情信 其時和旁人在抱擁
拖一拖 等一等 怕這點 激情 最後和緩
拖一拖 等一等 終於知 表白 刻不容緩
《相愛很難 張學友+梅艷芳》
也許相愛很難
就難在其實雙方各有各寄望 怎麼辦
要單戀都難
受太大的禮會內疚 卻也無力歸還
也許不愛不難
但如未成佛昇仙也會怕 愛情前途黯淡
愛不愛都難
未快樂先有責任給予對方面露歡顏
得到浪漫 又要有空間
得到定局 卻怕去到終站
然後付出多得到少不介意豁達
又擔心 有人看不過眼
無論熱戀中失戀中
都永遠記住第一戒 別要張開雙眼
其實我介意歌詞意思 在 Passion Music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我不想變做耶膠》由創作人何振賢親自撰寫和演繹,並找來Boyz Reborn成員Ben合作,以Hip-Hop的曲風探討基督教信仰。內容針對一些信徒言行不一、沒有以行動實踐自己所傳的福音,習慣在道德高地批判;也有些只顧自己的生活和感覺良好,忽略社會問題和弱勢社群的需要。歌曲寄語所有基督徒勿當耶膠,真誠地活出信仰,帶著愛心在不公的社會中作見證。
Passion Music FB page:
https://www.facebook.com/passionmusichk
Boyz Reborn FB page:
https://www.facebook.com/boyzreborn
Eddie Ho Instagram:
www.instagram.com/eddie_mp1
歌詞:
我不想變做耶膠 我不想變做耶膠
我點解要做耶膠 我點解要做耶膠
Verse 1
以下一則係我個人既真情剖白
或者呢首歌唔合乎耶歌既風格
信主呢十幾年經歷過無數掙扎
係呢度分享過程得到既啟發
自覺曾經係個離地萬丈既信徒
每日既生活就係唱詩靈修祈禱
漸漸不問世事好似生活係個荒島
聖經有句叫我們在這裡真係幾好
生活追求既係咪長期自我感覺良好
福音係咪搞下活動派下禮物就會傳到
真理得把口講係咪最理想既傳道
外表外在既行為只係包裝用既封套
信仰係D乜
係咪強調自己係咁獨特
信仰係D乜
係咪坐係度等世界末日
信仰係D乜
咪忘記我係罪人事實
信仰係D乜
或者你感到迷失
Verse 2
基督徒既頭上其實無神聖既光環
就算你平日既笑容笑得幾咁燦爛
如果將自己既信仰用行為推翻
果D好聽既説話你全部都可以慳番
四面牆內聚集內聚既份子既一班
有無容納社區街坊既時間同埋空間
其他人既需要有冇留神多幾眼
有冇好好運用上帝俾我地豐富既資產
生活既處境發生好多唔公平唔公義既事
貧窮人被剝削被壓迫被歧視無日無之
如果我地仲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故作無知
咁我地既信仰係世上究竟仲有咩意思
意思意思... 人生在世究竟有乜意義
意義意義... 求主教我變得更加無私
無私無私... 我不願意以福音為恥
意旨意旨... 求主話俾地我知
Verse3
耶膠唔係一個咁有殺傷力既稱呼
點及言行不一自以為是既人可惡
如果有一日我將信仰既名號沾污
祈求主寬恕我改正我 求主看顧
上帝睇重既唔係身份資產同財富
更加唔係工作壓力有冇影響皮膚
亦唔係世上各式各樣既能力評估
跟從佢既代價你願唔願意付
從來無愛人如己
點解你日日夜夜分分秒秒只顧你自己
你介意放低自己
拒絕行出一步兩步三步認識你既左鄰右里
You don't have to judge
別站在道德高地 論斷別人
You just have to love
別忘掉你我本個罪人
其實我介意歌詞意思 在 陳柏宇 Jason Chan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陳柏宇對於行屍走肉歌詞內容的體會,Jason有這樣的看法:「歌詞是在形容很多人對工作的心態,當初是充滿熱誠,用盡全心全意去做的,但日子久了,慢慢便失去那份熱誠,變成行屍走肉的一個個體,返工只為放工,沒有了那團火。」Jason的唱腔向來都是帶有溫柔感,所以份外適合〈行屍走肉〉這歌,不過在演繹時Edward向Jason提出了一個高難度動作:聲線的質感圓滑得來,以有點raw的感覺。聽起來像是很抽象、很矛盾的說法,但其實Edward所指的「raw」的意思,就是希望Jason不用很刻意,但隨心就能很自然地唱出很完美的唱法。細心聆聽,Jason帶點「氣」的淡淡唱法,不僅輕易做出了Edward的要求,搖身一變更成為了Wyman口中所指,《阿飛正傳》裡的殭屍梁朝偉!而Wyman聽過完成編曲的〈行屍走肉〉後,也大讚歌曲質感豐富呢!
曲:Cousin Fung
詞:黃偉文
編/監:Cousin Fung@emp / Edward Chan
Programming, 中胡 and strings arrangement by Edward Chan
中胡 by Ng King Pan
Piano, Programming and BV by Cousin Fung
Woodbass by Chan Siu Kei @chansiukei
Drums by 李一丁 @leeyatding
Violins by Leslie Ryang / Gallant Ho
Edited by Edward Chan / Kelvin Au @kelvinakh / Ariel Lai @ariellaimusic
Record and Mixed by King Kong @lai_ching_kong / Edward Chan
太舒服 忘了你的日子 太舒服
誰要喝水為痛哭 哭乾仍難滿足
別說苦戀 拖幾季 才馥郁
以孤獨 陪同從未下班 去攻毒
而世界 又立了春 草已這樣綠
於此時成仙 多麼有福
想不做情痴 當走肉行屍
心早已不跳 但實情 只有我不知
這悲情男子 活著無寒暑
真希望 早不治 這哀痛 方不會 不已
聽一段 如訴似泣二胡 聽一段
來引証 念念那些 經已不念念
戚戚然回憶 安心化烟
想不做情痴 當走肉行屍
心早已不跳 但實情 只有我不知
這悲情男子 活著無寒暑
等表面 的積極 去掩蓋 心底裡 的刺
傷感 漏光血 才停止
真不解 你為何介意
還來問 怎麼至此
這孤魂無主 等不及祭司
腐爛人生裡 便自行 選角再開始
想不做情痴 當走肉行屍
心早已不跳 很高興 只有我不知
這悲情男子 活著無寒暑
不想為 這點事 也早晚 都追悔 不已
身心在僵化 也不醫
MV Production
Director & DP: Welby Chung
Creative/Producer : Maggie Leung
Cinematographers: Kelvin Kan/Carlos Sun
Camera Assistant: MagnusLabel
Editor: Kelvin Kau/Charson Lam
VFX Artist: Denise Sze/Charson Lam
Colorist: Dorcas Lin
Gaffers: Dicky Ho/Raymond Yeung
Production: Clark Kiano Cameron
Production: Crossfade Creative Ltd
Styling : Queenie Yu
Wardrobe Made : Corals Development
Make Up: JessicaChan
Hair Styling : Alex So@The Att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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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sic video by Jason Chan performing Xing Shi Zou Rou. (C) 2017 Sony Music Entertainment Hong Kong Lim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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