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手遊廣告所傳遞的價值觀
當你打開電腦手機,是否會充斥著各式各樣手機遊戲廣告,內容總大同小異,不是一味強調不肝不課,就是短短一天能輕鬆獲得高戰力,開局一百連抽成了基本,玲瑯滿目的宣傳背後,不只傳遞出截然不同的價值觀,也傳達出不同的商業運轉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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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請問誰買單呢?」
「誰弱誰買單啊!我可是有三星于禁」
「我有五星夏侯惇,當然是旁邊那個新手買單啊!」
「我是七星神呂布!」
眾人驚呼:「甚麼,你怎麼戰力升這麼快!」
「欸,你這人怎麼插隊啊!」
「我可是有五星趙雲」
繼續往前插隊的過程突然被前面的人擋了下來
「欸,我可是五星趙雲耶!」
「我可是十星神黃忠。」
「如果你開局抽到魔關羽請放聲大笑,因為你是真正的歐皇,前期將資源全部都給他,能夠帶你輕鬆度過所有的關卡(發音一定要念ㄑㄧㄚˊ)」
「砸了!通通都砸了!坊間充斥各種假三國」
「老闆,千萬不要這樣啊!你要繼續下去。」
「現在誰還良心做遊戲,那些畫面與遊戲內容全然不符的劣質手遊充斥市場,我還怎麼做遊戲!」
這時走進三個莫名其妙的人
「老闆,請堅持下去,良心做遊戲的人不多了!」
「好,我就再相信一次,這次輸入禮包碼VIP888我們就送一百連抽,輸入VIP666就送上億元寶。」
一個明星穿著廉價的道具服裝,講著莫名其妙的台詞,甚至你一定懷疑這是不是合成的,後期的配音甚至還要模仿原本人物的講話模式,最荒謬的是找吳孟達來廣告,竟然配音還要模仿吳孟達在台灣電影中出現過的配音。
以上這些廣告,你是否覺得熟悉呢?
有很大的機率,你會不只一次被這樣的廣告給強迫觀看,不同遊戲廣告內容卻一模一樣,我來跟你解析這背後傳遞的價值觀。
一、有錢有權就能欺壓別人
不論是要別人買單還是插隊,都是我比別人擁有更多的資源,別人吃虧了就只能默默吞下,只是生活中習以為常的金錢與權勢換成了遊戲內更直觀的戰力與元寶而已。
「正義與真理不再重要,自由與平等也不復存在」
人民用盡一切方法累積更多的財富,爬升到更高的位階,或許他仍是善良的少年,但為了不被欺凌,只能變成不講道義不顧人情的機器,以免隨時隨地都可能淪落成被欺負的人。
於是人與人失去信任,失去最基礎的信賴關係。
二、不願付出講求速成
一天就百萬戰力,輕鬆成為全服第一,這些廣告吸引人的目標,都在告訴你「快速、輕鬆,不肝不課」背後是告訴玩家即使不用付出時間與金錢,你仍會有所成就。
這些速成的背後,都代表著生活中一次次的麻痺,當苦痛有了安慰的泉源,工作只要能夠有一口飯吃,剩下已然頹廢,自然不必思考生活中的千絲萬縷。
速成文化的養成,會讓一步一腳印的人更像傻子。
每個人為了博取成功,用盡心機與算計,習慣速成思考只會成為投機份子,甚至嘲笑那些默默努力與付出的人,最後結合常見的幹片劇本,關心弱勢人又成了被全網吹捧的代表存在。
三、明星光環
第一次看大概會跟我一樣詫異,那些在電影中擔任紅花綠葉的主配角們,竟然會願意接這種廉價廣告呈現,從他們身上穿著比大學生高中生話劇社還不如的服裝,講著元寶回收裝備輕鬆爆倍率一百倍的可笑台詞,這個世界的荒謬往往比電影還可笑。
廠商砸大錢請明星代言不奢求玩家消費能夠回本,但這個品牌價值卻成為轉手後更顯身價的關鍵,當明星、藝人、網紅、KOL通通去推廣這款遊戲,這些光芒就會直接轉變成遊戲的支持者,最終佔據各大排行榜。
四、極端的遊戲模式
要嘛就是課金系統無上限,投資上千上百萬都是常態,伺服器中更會出現「托」的存在,一個永遠神秘卻總是跟你搶第一第二名的人,當你消費一百萬他就消費一百二十萬,你消費五百萬他就消費六百萬,往來拉扯間,為了心裡的不服輸持續課金,等你消失後他卻同時間不見了。
利用人性來促使你衝動性消費。
不然就是從頭到尾既不要你花時間,又不用花錢的遊戲,更強調可以離線掛機,偶而上線看一看裝備突破天際,元寶輕鬆領,這樣的遊戲通常會有大量的免費用戶遊玩,母公司再藉著遠優於市場手遊競品的玩家數量,轉賣給其他創投公司,不斷轉手後就看誰才是最後一個接手的。
誰說韭菜只能往下割?往上割才是資本主義市場不能說的秘密。
或許很多人都只是把這些當成笑話來看。
但對我卻是實實在在的影響,我從小就是重度遊戲愛好者,拿過不少電競電玩獎盃,只是礙於那個年代玩遊戲總被認為不學無術,沒有繼續鑽研下去。
如今累積了一點點的影響力,就會有許多廠商尋求合作,我每次詢問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背後是中資嗎?如果是的話我就沒辦法接了,這兩年多下來,如果都接至少賺個四五十萬不成問題。
不能否認市場上排行榜幾乎都是中資手遊,連我自己都玩過好幾款,但我總認為要推薦推廣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每次都想著要為大家著想。
唉,還是我這樣默默把錢往外推的人才是傻子啊?
IG : Awater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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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忍尼辛:
荒唐嗎?古怪嗎?不可理喻嗎?沒有甚麼不可理解,這正是「作為說服手段的鎮壓」。
俗話說:先打麻雀和烏鴉,到頭就能打到白天鵝。逐個打,最後總能打中要找的目標。大規模鎮壓的首要意義就在於,真正厲害的和隱藏得很深的人單個兒是抓不到的,在大規模的鎮壓中就會落網和滅亡。
為了找理由抓捕偶然或預定的對象,再荒誕無稽的罪名也能羅織出來。
話又說回來,在大多數場合下,並不是非要羅織這些異想天開的罪名不可。有一套非常簡便的標準罪名彙編,探員只需要從裡面挑選出一至兩項,然後像在信封上貼郵票似地貼上去就可以了:
—破壞領導威信;
—對集體農莊持否定態度;
—對公債持否定態度(哪個正常人持肯定態度?);
—對史太林憲法持否定態度;
—對黨的(當前)措施持否定態度;
—同情托洛茨基;
—同情美國;
—等等。
黏貼這些價值不等的郵票是一項單調的工作,不需要高深的技能。探員只需要接連不斷地有犧牲品送上門以不至於浪費時間就行了。行動特派員向各地區、各部隊、運輸部門、學校實行攤派搜羅犧牲品的任務。為了不使行動特派員費神,告密制度便大派用場。
告密是獄外人與人之間進行鬥爭的X光超級武器:只要把一條看不見細細的光束指向敵人,他就必然倒下,這辦法從不失靈。我不記得這類人的姓名,但我敢肯定,在監獄裡聽說過很多在互相清算中利用到告密的事例:丈夫用這辦法收拾失去他歡心的配偶,妻子收拾丈夫的情婦,或情婦收拾情夫的妻子,或情婦因未能拆散情夫的家庭而收拾她的情夫。
各種郵票中,探員最常用的是第10分條——煽動反革命(現改為反蘇)。如果後代子孫有朝一日讀到史太林時代的偵查和審判案卷,他們一定會大吃一驚,這些反蘇煽動者們竟然是一些多麼不知疲倦的心靈手巧之能人啊!他們利用一根縫衣針和一頂破帽子,利用拖淨的地板或者沒洗的內衣,利用微笑或者不微笑、過分帶表情或者不帶表情的眼神,利用顱裡的無聲的思想、秘密日記裡的詞句、談情說愛的短簡、廁所牆壁上的題字,就可以搞反蘇的煽動大業。他們在公路上和鄉間土路上,在火災現場上,在集市上,在廚房裡,在家裡喝茶時,在被窩裡耳語時,都在進行煽動。只有不可戰勝的社會主義制度才能頂得住這樣的煽動攻勢:
裁縫放下手裡的針,因為怕丟,便把它別在牆上的報紙上,正好戳進了卡岡諾維奇的眼珠子。顧客發現了。五十八條,十年(恐怖行為罪)。
女售貨員收到分貨員送來的商品,手邊沒有別的紙,就在一張報紙上記帳。肥皂的塊數正好寫在史太林同志的腦門上。五十八條,十年。
拖拉機手為了暖腳,扯下一張介紹某個最高蘇維埃候選人的佈告,墊在單薄的鞋子裡。女清潔工(她負責監看這些佈告)發現少了一張,在他鞋裡找到了。煽動反革命,十年……
五十八條的第10分條是很大眾化的。上至年逾古稀的老太婆,下至十二歲的小學生都能享用。有家室的和光棍的、有身孕的和黃花閨女、運動員和殘廢、醉漢和滴酒不沾的、有眼的和無珠的、有私人汽車的和求人施捨的,一概都能享用。不分冬天和夏天,無論工作日還是星期天,清晨還是夜晚,在班上還是在家裡,在樓道裡,在地鐵車站上,在密林中,在劇場休息時以及在日蝕的時候,都可以同樣便利地給自己掙來一個第10分條。
在大眾化方面,能和第10分條媲美的只有第12分條——「不檢舉」,換句話說就是「知情不報」。上面說過的那些人全都可以在完全相同的條件下得到第12分條,但更省事,連嘴也不用張,筆也不用拿。你一動也不動,分條會自己找上門來!而所判的刑照樣是十年監禁,附加五年「籠口」(剝奪權利)。
「無辜的人!」這就是被大批趕進勞改營的政治犯替代品們主要的自我感覺。這也許是世界監獄史上的空前事件;成百萬的囚犯都覺得自己是清白的,全是清白的,沒有一個人有罪。(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一起服苦役的只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然而,這些並非由於信念帶來的必然結果而是由於命運的隨意撥弄而被驅趕進鐵絲網裡面的偶然聚在一起的人群,絲毫沒有因為意識到自己的清白無辜而變得堅強起來。也許正因為這種意識突出了他們處境的荒謬性,反而使他們感到更沉重的壓抑。他們更多地依戀自己原來的生活方式,而不是什麼信念,所以絕對表現不出什麼犧牲決心、團結一致和戰鬥精神。還在蹲監獄的時候,整整一監室的他們這類人竟可以任憑兩三個流鼻涕的小偷對他們劫掠和蹂躪。到了勞改營裡,這類人已經完全崩潰,他們隨時準備著在監頭和盜竊犯的棍棒下、在作業班長的拳頭下低頭彎腰,他們尚有能力去做的只是學會勞改營的哲學(互不聯繫,各顧自己,互相欺騙)以及勞改營的語言。
伊奧利茨卡婭一九三八年進了一座普通勞改營,這個經歷過索洛維茨和隔離所的女社會黨人,看到這裡的「五十八條」,感到十分驚訝。在她的記憶裡,政治犯們曾經是有東西會與人共享的,而現在每人只顧自己活,只顧自己吃,有的「政治犯」甚至拿衣物和口糧做買賣……
他們打斷了「五十八條」的腰骨——從此再也沒有什麼政治犯了!他們把這些人倒進群島的豬餿槽,驅趕他們去工地送命,同時向他們大聲灌輸著勞改營的謊言:人和人是敵人!
有諺語這麼說:餓極就會出聲。但是我們這裡的土著是不出聲的——餓也餓不出聲。
但是他們只要做出很少很少的一點事便可以得救!只要他們不珍惜那條反正已經喪失了的生命,並且團結起來,就可以得救。
有時候整批送來的外國人,例如日本人,反而得到成功。一九四七年在列伍奇克拉斯諾雅爾斯克勞改營的上個懲戒勞改點,押來了四十名日本軍官,即所謂「戰爭罪犯」(儘管天曉得究竟他們對我國犯了什麼罪)。正是嚴寒季節,又是連俄國人也吃不消的伐木工作。「不買帳派」很快就扒掉了其中幾個人的衣服,好幾次打劫了他們的麵包筐。日本人迷惑不解地期待著長官們的干涉,但長官們自然是只當沒有看見。這時他們的作業班長近藤帶著兩個高級軍官,晚上走進勞改點長的辦公室,提出警告說(他們的俄語講得很流利):如果你們對他們的暴行不停止,明天兩個發誓明志的軍官將實行切腹,而且這只是一個開始。勞改點長馬上意識到在這事上自己可能找上麻煩。此後兩天,他都沒有帶日本人出工,伙食恢復正常標準,把他們調離勞改點。
為了鬥爭和勝利所需要做的原來是多麼少啊——僅僅是不必珍惜生命!而生命反正是早已完蛋的了。
但是我們的「五十八條」經常是與盜竊犯及日常慣犯混雜起來的,從來沒有機會單獨聚在一起——以免他們互相看到對方的眼睛,以免他們忽然意識到——我們是什麼人。那些能夠成為獄中和營中的首領,具有清晰的頭腦、熱烈的喉舌、堅定的心的這種人早已根據案卷上的特別標記被單獨剔出去,用布團塞住了嘴,關進了專門隔離所,在地下室裡槍斃。
然而根據道家學說早已發現的一個生活中的重要特點,我們應當早就想到:政治犯消失之日正是政治犯湧現之時。
我現在敢大膽地說,在蘇維埃時期真正的政治犯不僅有過,而且比沙皇時期更多,並且比先前的革命者表現出更大的堅忍不拔和勇敢的精神。
這與前面所說的似乎矛盾,但是,非也。政治犯在沙皇俄國處於十分有利的地位,受到公眾的密切注視,在社會和報刊上立即可以引起反響。現在,社會黨人在蘇維埃俄國的境遇則困難得不可比擬,能稱為政治犯的也不止是社會黨人,只不過他們被大桶大桶地倒進一千五百萬人的刑事犯海洋,我們看不見他們的形象,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他們成了啞人,比啞人更暗啞。魚便是他們的形象。
魚是古代基督徒的象徵。政治犯的主要隊伍正是基督徒。他們是一些粗拙的、文化不多的、不會發表演說和起草地下號召書的人。(這些事按他們信仰是根本無需做的!)他們走進勞改營受難和死亡,只是因為不願放棄信仰。他們清楚地知道為什麼坐牢,在信念上卻毫不動搖!他們也許是唯一絲毫沒有染上勞改營哲學甚至語言的人們!這樣的人們難道不是政治犯嗎?
不行,可不能把他們也稱作囚奴!
他們當中尤其多的是婦女。道家說:大道廢,有仁義。罪惡的東正教堂仍然在培育出無愧于公元初年的基督教女兒——那些被投豺餵虎的女教徒姊妹。
遞解隊和墳場,到處都有大量基督徒。成百萬的人流有誰去數?他們無聲地死去,像蠟燭似的只能照亮周圍一小片地方。這些人是俄國最優秀的基督徒,差一些的都動搖了,退縮了,躲起來了。
這還不能算「較多」嗎?沙俄可曾有過這麼多政治犯?它連萬位數都還不會數呢。
但是在我國在扼殺政治犯的工作上是做得如此乾淨,這樣不留旁證,關於其中這些人的故事,很少能浮上水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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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英國皇室造型師,淪落成為殺人犯:Jane Andrews 的虛榮心,賠掉她的一生】
一個虛榮的人,你很難直觀地認為他就是「錯」,可我們不得不承認,很多心病與惡行的來源多數都從比較和虛榮開始。
我想跟大家分享的 Jane Andrews 的故事,她原本是英國皇室知名造型師,後來卻成為一名殺人犯。
1988年, Jane Andrews 為約克公爵夫人 Sarah 工作,擔任她的造型師。
約克公爵夫人和黛安娜王妃同樣活躍於 80 年代,兩人都在 1996 年離婚,媒體不只關注黛妃,約克公爵夫人也是他們的報導焦點。
約克夫人時髦的服飾搭配,經常和黛安娜王妃互別苗頭,漸漸地,百姓順勢知道約克夫人的造型師 Jane Andrews ,使 Jane Andrews 一度成為皇室成員們身邊的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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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 Andrews 出身貧困家庭,家裡負債累累,她早年就到處奔波打工, 15 歲時罹患憂鬱症跟恐慌症,嗑藥自殺未遂,小小年紀就把生活過成青春疼痛文學。
Jane Andrews 很有上進心,她堅持去藝術學校上課,在百貨公司的服裝專櫃上班,直到 21 歲見到報紙上有私人造型師的徵人啟事, Jane Andrews 寄出履歷。
這個神秘的老闆半年後才回信,正是約克公爵夫人 Sarah 。
Sarah 看上 Jane Andrews 的聰明聽話, Jane Andrews 順勢進入王室為公爵夫人工作。隨著穿著打扮受到民眾肯定與追捧,公爵夫人 Sarah 越來越仰賴 Jane Andrews ,逐漸變成好閨密。
約克公爵夫人經常帶著 Jane Andrews 出席公開場合,不避諱將周遭身份顯貴的好友介紹給 Jane Andrews ,這些經歷拓寬了 Jane Andrews 的視野,卻讓她的擇偶標準變得眼高手低。
Jane Andrews 通過公爵夫人介紹,與曾任職於 IBM 的總經理 Christopher 結婚,婚內出軌 5 次,丈夫灰心提出離婚,據英媒指出,她認為自己配得上更有錢的人。
離婚不久, Jane Andrews 搭上希臘船運巨頭之子 Dimitri Horne ,但男方只把她當玩玩對象,使她憂鬱症再度復發,分手前把對方客廳砸得亂七八糟。
和公爵夫人相識至今, Jane Andrews 都沒有再精進能力,一直盼著高富帥乘著七彩雲朵降世,過度放眼未來,無法評估現實。
甚至,她把眼光放在恩人兼閨蜜的公爵夫人 Sarah 的新男友身上,這是她從雲端墜落的開始。
多年來,約克公爵夫人 Sarah 和 Andrew 王子貌合神離,出軌一名義大利貴族。
按照慣例,公爵夫人喜歡把 Jane Andrews 帶在身邊,豈知搬磚砸腳,媒體竟然爆出 Jane Andrews 和義大利貴族搞上的新聞,將老闆的新男友硬生生搶去。
新聞出刊不久,公爵夫人將工作 9 年的 Jane Andrews 開除,徹底斷絕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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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工作的 Jane Andrews ,她沒有意識到問題,仍舊拜託熟人安排認識高富帥。
後來,她結識從事汽車配件、身價超過百萬英鎊的富豪 Tom Cressman ,這男人是典型的倫敦上層菁英,家族三代都是汽車生意聞名。
攀上 Tom 之後, Jane Andrews 沒有想要找工作,立刻包袱款款住進男方位於倫敦的宅邸裡,只是交往兩年多,她發現男方從來都沒有想和她結婚的意思。
2000 年 9 月初, Jane Andrews 和富商男友攤牌,對方只告訴她:「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和妳結婚,從來都沒有。」
面對 Tom Cressman 一番話,她徹底崩潰,趁他熟睡將刀子插入男友胸口, Tom Cressman 當場死亡。
警方於英格蘭西南角找到逃亡中的 Jane Andrews ,以殺人罪名逮補。
法庭上,她堅稱男方強姦她,並提到自己是憂鬱症患者,試圖博取同情,法官最終判刑 12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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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除了要認清自己的位置,也要知道需求的比重。
我想到文學經典《大亨小傳》中虛榮的黛西,雖然愛慕奢華,但她評估過自身現況(當時女性在社會上的社經實力,包含她的身份);同時,她了解自身需求,她無法跟蓋茲比一樣靠愛情過活,她無法捨棄自己貴族的出身。
黛西可以對於富豪丈夫 Tom 和情婦 Myrtle 的偷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可以在蓋茲比要她做選擇時,毅然決然繼續靠向 Tom。
黛西不是壞人,但她懂得取捨。
上古經典《易經》的「兇卦」之所以是「兇」,都是因為「位不當也」,明明底氣不足,硬要居於上位,就是「翰音登于天」,何可長也。
不曉得夜深人靜之時, Jane Andrews 是否有過悔恨。
但我會思考,如果當初她不要選擇對公爵夫人的男友下手,就算之後離開皇室,約克公爵夫人不見得會虧待她。
她更不會留下一個背信忘義的形象,在業內混不下去,以及,她不會成為自己心心念念的高富帥眼中的玩物。
上進心固然好,有時還是得提醒自己,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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