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住蘇格蘭
在Speyside的最後一天,從下榻的Highlander Inn,沿著River Spey旁邊的小路,步行至Aberlour,大約半小時,當日天色陰暗,氣候涼快但沒有下雨,一件冷衫已足夠。
目的地是Aberlour Distillery,蓋爾語的意思,Aberlour是「潺潺小溪之口」,這裡的山澗溪流,成就了酒廠的140年光輝歲月;我很喜歡它們的a'bunadh,向創辦人James Fleming 致敬的Cask Strength,充滿馥郁雪莉風味的出品。
因時間關係,我只參加基本的酒廠tour,首先在酒廠的精品店參觀,有不少酒廠限定的威士忌在此發售,最可惜是我的行李接近爆滿邊緣,其後還有兩程廉航要坐,保險之計,唯有望酒輕嘆。
冷澗意思 在 蔡小雀宅妖粉絲團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申時‧歸郎》
......她這時也顧不得耍帥了,臉色一沉,揚起手,纖纖指尖竄出星芒,就要彈飛疾射如矢而去──
白摯清眸微微低垂,低嘆了口氣,沉靜的神態竟隱隱有種瑩然金光,恍惚間,四周悲愴哀絕血腥翻騰之氣霎時被凝結住了,遠處似有亙古梵唱普庵咒,四海八荒渡化而來……
瞬息間,空氣中濃重的鮮血冰冷刺骨氣息一消,四周恍若春風撲面,潤物無聲,一股祥和自在、清涼悠靜,瀰漫蕩漾於天地之間,令人心神一暢,眾人眾魂忽地無比寧靜安然溫暖起來。
鬼新娘們不知何時已然閉上了雙眼,厲色猙獰盡褪,回復了或秀氣或清麗或溫柔的少女面容。
寶寐打量著白摯,心底疑雲更重,但是沒想到白摯驀然對她微微一笑,她登時腦子嗡地一熱,小心肝兒麻酥酥地蕩了一蕩,本能仰頭回以花癡到沒天沒良的傻笑──
公子真真美絕人寰啊啊啊啊!
「寶小姐,勞煩妳幫她們了結心事吧。」他嗓音清泠泠如深山澗水,沁人心脾。
「好的呀,沒問題的呢!」寶寐大妖當場為美色所迷,紅著小臉兒二話不說拍胸保證。
「……」廳內眾活人(?)見狀一陣啞口無言。
大師妳還是一如既往的可以不分任何時機任何場地就能對先生發……咳,那個情,啊。
美娘眾姊妹再度睜開眼,眼中血戾不見,神色無比落寞悵惘淒涼。
原來,她們才是最不值得被原諒的那個人……
仲生嘉聲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有辜負她們,他們是被迫為了侵占自己家園的豺狼而戰,打那一場根本不屬於他們的戰爭,這才命喪異鄉,連魂魄都不得回故里……
「他們在南洋離世,如無人引魂歸家,最後若不是被強行入了南洋那處陰司的籍,就是繼續作孤魂野鬼,」寶寐看著美娘眾姊妹擔憂焦慮心痛的樣子,心下一軟。「不過我家白先生都說了,我也不好袖手旁觀,更何況……我既管了這件事,當初給了那只平安符,就是跟你們和賀家結了因果,還實在不能拍拍屁股就走。」
「謝謝仙姑,謝謝仙姑。」
「只要能讓仲生回家,仙姑您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我自知罪孽深重,如今只想能再見義聲一面……」
「福生……福生最戀家了,他一定盼著回家很久很久了……」
美娘一眾鬼新娘喜極而泣,紛紛想跪下答謝。
呃,她從大師變成仙姑?這是越混越好的意思嗎?
「噯噯噯,別跪別跪,這樣可彆扭呢!」寶寐眨眨眼。
可沒想到賀簡也走上前對她深深一揖。「寶小姐,請您也幫助我爺爺回家,我們賀家永記您的大恩大德。」
寶寐笑吟吟地看著他。「我都收了你的顧問費了,當然會把事情辦到圓滿。」
她可是良心廠商,信譽保證的大妖!
「對了,還有我叔公……」賀簡突然想起,焦急地衝過去扶起歪斜的賀叔公,看著老人家後頸中槍處──驀地一呆。
居然沒有傷口?
賀叔公呼吸深沉濁重,顯然是陷入熟睡中。
寶寐一點也不覺訝異,看著臉色慘白神情複雜的鬼新娘們。「妳們原本也沒打算真要了他的命。」
美娘苦澀道:「他……是阿屘啊。」
阿屘是所有兄長們寧願犧牲性命也要保住的賀家一條血脈,她們恨極了阿屘的幸運僥倖,可真正要動手時,還是狠不下這個心……
賀簡內心淚流滿面OS:所以我這孫子輩的動起手來就沒關係嗎?
冷澗意思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他還年輕 ◎吳晟
他還年輕
雖然在深邃的海洋底下
岩石的湧動已經好幾億年了
高溫、擠壓、崩裂、沉積
每一次變動,都是艱苦的淬煉
讓沙泥變質成為最堅貞的母岩
他還在成長
從藍色的波浪間緩緩上升
站成東北亞洲最英挺的高峰
冰雪像利刃,切割過起伏的稜線
白玉一般潔淨的紋理
是島嶼上最溫柔的面容
種子不斷迸裂
生命的精氣,在雲霧繚繞處瀰漫
蒼蒼莽林正在茁壯
像上天的庇蔭
那慈愛恩澤,從天頂綿延直到平原草坡
水流從來沒有停歇、冰晶狀
從石英片岩的縫隙滲出
細小的溪澗,匯聚成雄渾的大河
土地的乳汁汩汩
孕育果實甜蜜、穀粒飽滿
高山族人,在雪融之後的溪澗旁
勞動、生活、繁衍
生命的步履像躍動的歌舞
旋律是冷冷的流水
姿態是翻飛的樹葉
森林的好鄰居,可以相依相伴千萬年
我們的玉山,他正年輕
雖然一再承受激烈的震盪
烈火焚燒,還有斧頭利鋸烙下的傷痕
和共同走過艱苦的台灣一樣,深刻的痛
讓他成長、再成長
-
◎作者簡介
吳晟,本名吳勝雄,台灣彰化溪州人,一九四四年生,屏東農業專科學校畜牧科畢業;任教彰化溪州國中生物科以迄退休,現專事耕讀。曾以詩人身分應邀美國愛荷華大學「國際作家工作坊」(Iowa Writers' Workshop),為訪問作家;出版有詩集《飄搖裏》、《吾鄉印象》、《向孩子說》、《吳晟詩選》、《他還年輕》,以及散文集《農婦》、《店仔頭》、《吳晟散文選》、《我的愛戀、我的憂傷》《筆記濁水溪》等等。
(取自吳晟2019年散文集《筆記濁水溪》)
-
◎小編柄富賞析
這是一首語言相當樸實的詩作,詩人吳晟一貫的風格,也有人說他的詩作裡沒有美文,他曾這樣回應:「我的詩就像土地,它不會喧譁,不會製造事件,不會引起媒體的注意,它沒有浪漫。我的文學觀也是這樣,實實在在地寫在我自己的土地上旅遊的心情。」(《台灣文藝第172期:莊紫蓉:〈田梗上的詩人:吳晟專訪〉》吳晟的文學觀是內省而實在的,在這首詩裡,除了這樣的風格,我們還可以特別留意吳晟書寫的順序以及他安排情節所側重的比例,來了解他的關心與批判。
從島嶼艱難的出生手術、冰雪切割高山,到它慢慢孕育著生命的精氣而有了蒼蒼的莽林、土地的乳汁厚甜了果實以及穀粒,是如此漫長的過程最後,才有了人,我們本是生命的末節。作為最後的孩子,在詩人的書寫當中,我們若不能如高山族人那樣作祂的好鄰居,那麼我們也就只是一不孝的子孫,予祂斧頭與利鋸,而那也僅僅是祂漫長的成長過程裡的艱苦之一。
貫穿這首詩的詞正是首尾兩段都曾出現過的「艱苦」二字,挺過造化的殘忍而流露出的溫柔背後,仍然是艱苦,是不曾停止的生長痛。詩人在這首詩中,重新爬梳了玉山的成長過程,生命如何在這個艱難裡誕生,即使後來的我們幾乎像是要以仇恨,報復養育了我們的山、河、土地,但詩人知道山仍然年輕、仍在成長,台灣也是。其背後隱藏的意思是,台灣人應當時時提醒自己,那些成就了台灣的艱難,與身為島上孩子的幸福,我們應當好好善待自己的母親。
-
美術設計:@arteditor053
圖片來源:unsplash
-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台灣是什麼 #吳晟 #他還年輕 #玉山 #台灣 #母親 #艱苦
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20/06/2020061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