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觀音
由於受到西方的影響,一般合唱曲中的宗教歌曲,大多是天主教的彌撒曲、安魂曲等頌讚天主的聖歌。
校友團前兩年唱過《千手觀音》,就是少數的佛教宗教音樂(今年年初,校友團參加佛光山的活動,獻唱《星雲》,算是第二首)。
《千手觀音》唱來氣勢磅礡,尤其是那句「果然是法眼無隱,法力無邊~~~~!」唱起來真的是……痛快!
這首歌比較累的就是,因為千手觀音太多隻手,每隻手拿著不同的法器,我們一個一個唱,相當不好記(寶劍、寶瓶、白蓮、青蓮、紅蓮、寶印、白拂、珠串、寶錘、寶鏡、金剛杵、五色雲、鉞斧、錫杖……),背死寶寶惹!……XD
劍魂伴奏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瓦力唱片行X古殿樂藏2020聯名作
國內知名鋼琴家陳毓襄曾經接受焦元溥專訪,談到她當年如何在波哥雷里奇門下學習的一件「小事」。她是這麼說的:
「我們每天從早上七點練到晚上九點......有一次晚上散步回來後已經十點了,但波哥雷里奇還是要練,我也只能跟著練。最後練到一點,我已經受不了,只能跑去睡,但他還是繼續練。隔天早上,我在睡夢中聽到琴聲,一看鬧鐘果然是早上七點,他又開始練習了!我真的從波哥雷里奇身上學到很多,見識到那可怕的意志和紀律。他已經那麼有才華,還成名數十年了,可是每天竟是如此要求自己!他們站在極高的地方看音樂,在音樂裡展現出極為寬廣的視野。那種追求完美的精神,不只是音樂,更可以沿用到所有事情上面。」
我為什麼要聊這一件小事?因為我也見識過「那可怕的意志和紀律」,知道陳毓襄說得一點也不誇張,世界上真的有像波哥雷里奇這樣不倦精進的超級狂人的。我說的不是任何一位鋼琴家,我說的是【古殿樂藏】的殿主王信凱。
在波哥雷里奇門下學習的陳毓襄顯得更瘦,因為他們每天這樣一直練,從早到晚沒有休息,甚至沒有吃過一頓午餐。「就只有晚餐一餐而已」,陳毓襄說。驚訝嗎?信凱好像也不吃飯,根本裝上超強特斯拉電池就可以一直跑一直跑,像我們知道的阿甘,就這樣永恆地跑下去,僅僅只是為了藝術為了愛。
真的是這樣嗎?第一次見面,我請他到餐廳吃飯,我說,你儘量點,你難得來,我請客。只是作東的費盡唇舌,他老兄竟然什麼也沒點,就只點了一杯看起來很可疑的紅茶而已。「這樣能填飽肚子嗎?」我心裡不免這樣驚異著。但我想他應該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因為當我們話匣子一打開,聊到錄音的藝術和典範的轉移,他一對有神的雙眼都要噴出火來。
這個人瘋了嗎?當然不是。瘋子看見前有光火,會不顧一切飛奔過去。他卻不往前奔去,他讓我們奔去。他就是那全身發出熱力和恆定之火,照亮了歷史的容顏,也贖回了那些被遺忘的大師之聲。
據我所知,一天可能只有「一根香蕉加一杯紅茶」的信凱,把日子也兩等份地過活的極有滋味。一等份的時間他用來辦講座推廣音樂,喚起人們心中的文化性鄉愁。另一等份的時間,他專心成為宅男,不斷實驗和精進黑膠轉錄的成果。每有所得,他會興奮地在網路上敲我,像一個在地上撿到寶的小孩,他會說「瓦力!瓦力!李希特的《蘇菲亞獨奏會》我成功轉錄了。保留了最美的琴音瞬間,也聽見更多的現場咳嗽聲。」
我說「啊??」見鬼了誰想要聽見「更多的咳嗽」啊!
原來當年的這場獨奏會,真的很多人咳嗽。而且很可能是史上最多咳嗽咳不停的演奏會。我說身為轉錄師,你應該把這些惱人的咳嗽聲消除掉才道德吧!他卻給了一個令我非常感動的答案,到今天我都難以忘懷:
「這些咳嗽音不能用數位降噪的方式予以切割。因為1958年歐洲發生了極為慘重的流感,奪去非常多人的生命。這場音樂會紀錄,有一個比音樂更重要的絃外之音,那即是,明知去聽李希特的音樂會可能會生病重傷,但他們顧不得那麼多了。為了藝術為了愛,他們也要以生命的信念,向一位真正藝術家,表達最深的尊重。他們手牽著手,心連著心。聽見了空氣中最詩意的琴音殘響,也抵抗了此刻死亡的無情凝視。」
當時他跟我這樣說的時候,我們都沒料到不久之後,我們的世界就會重新面臨相同的考驗,相同的瘟疫。信凱的錄音捕捉了最多的靈視,也保留了最多的咳嗽,幾乎是不留情面的轉錄。但只要仔細一聽,就會發現那並不是咳嗽,那是人性裡最幽微的黑暗之光。
如果古殿的轉錄有任何超乎美學上的意義的話,那不在它重現了歷史的殘跡,而在於它自己就是歷史,只能是歷史。從來如此,向來如此。而歷史,說穿了,就是生命在此刻的共鳴與交融,如徐志摩所說的:「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從這個面向來看,古殿的轉錄和其它廠牌的轉錄究竟有什麼不同?我想就在於他總是根植於一個有血有肉,關乎「生命的塑造」去設想音樂應該怎樣由內而外,感動人心的。白先勇在寫《臺北人》時說,是先有人物才有故事,然後才有技巧那些什麼的。所以我們讀到<金大班的最後一夜>會為舞女的故事掉淚,明知那些語言粗俗無比;或在<一把青>裡看見朱青聽見郭軫飛機失事了,「亂踢亂打,剛跑出村口,便一頭撞在一根鐵線桿上,額頭上碰了一個大洞,剛才抬回來,連聲音都沒有了」,感到這樣人物如此活生,就像在手裡捏出一個塑像,才剛捏好,就開始對你說話,幾乎是手舞足蹈,含淚跳了起來。
這樣看來,我們是不是可以大膽地說,如果朱青沒了聲音,白先勇透過文學的召喚,重新給了一個啞了嗓的平凡之人,一個開口說的機會的話,古殿的轉錄,如此飽滿著生命的底蘊,是不是也給這些原可能被遺忘的人物,一個重新被聽見的機會?正因為如此,在《蘇菲亞獨奏會》我們聽見的,不只是大師李希特非凡的樂思,更是著火一般,觀眾here and now的生命再現。是的,他們在咳,幾乎是咳出血來的咳,古殿沒有選擇方便或聽覺的享受,消除那些生命之咳。取而代之的,他完整封存了現場的一靜與一動,給了我們和那些看不見臉的「他們」,一次又一次,生命完整又帶有缺憾的邂逅,而那幾乎是愛。
殿主信凱轉錄越來越有心得,成果也益見豐碩。此番聯名作有許多私房壓箱的寶貝和亮點。僅僅只是舉卡薩爾斯的《巴哈:無伴奏大提琴組曲》好了,我很疑惑,這張幾乎可以說是舉世聞名的人類瑰寶,何以遲至今日才轉錄成功呢?原來他早就試著轉錄很久了,但在未找到「理想的聲音」之前,他絕對不會貿然推出的,這是信凱對自我的要求,也是對藝術的最終堅持。
什麼是「理想的聲音」呢?如同我前面說的,不是音質hifi不hifi,而是你要聽到裡頭「真的有一個人」在對你講話的,就像白先勇筆下的人物塑像。因為卡薩爾斯的版本太珍貴了,他試過手上的許多黑膠版本,都沒辦法夠上心中的那張尺。直到他追本溯源,幾乎是上窮碧落下黃泉的逐一懇求,才找到了首版的蟲膠。沒錯,你沒看錯,真的是蟲膠,一面只能錄幾分鐘的蟲膠,純粹「播放」已嫌麻煩,何況要考究驗證多項變因,才能完美「轉錄」這得來不易的珍貴音源呢?
日本轉錄小廠Opus Kura亦曾以蟲膠轉錄這套巴哈無伴奏,當時把這套引進台灣的【萊茵河堤】王俊智先生曾說,這是他聽過「最肉聲的巴哈無伴奏」。單聲道的錄音怎麼可能會肉聲?當年【萊茵河堤】還在左營的河堤路有店面,我有幸恭逢其盛,到現場聽過這套史上第一發的蟲膠全本卡薩爾斯。說真的,我嚇死了。如果你聽過EMI世紀原音(GROC)的版本,你就會理解什麼叫嚇死了。這那裡是肉聲而已,這簡直都肉到出汁了啊!
那是2003年的事了。17年後,同樣聽過該版的信凱也Opus Kura的轉錄表達肯定。17年後,他如何以蟲膠再次挑戰這份經典呢?靠得是更好的器材、更精確的循軌和Analog to Digital?當然不是。「是先有人物,才有故事,然後才有技巧那些什麼的。」白先勇如是說。信凱的心中也是先有「人物」,也就是老大師殷切的身影,與背景真實到不行的呼吸聲,才有轉錄的技術那些什麼的。Opus Kura的版本我已經聽得很熟了,17年來像是個知己般,總在我最低潮的時候出現。而人生低潮時,你總需要巴哈的,尤其是卡薩爾斯的巴哈,那個在20世紀重新出土,被復活的巴哈。
卡薩爾斯說「巴哈使神聖的東西有了人性,平凡的東西有了神性」,十年磨一劍,我在信凱這份準備了17年的的轉錄中,聽見的不只是肉聲,不只是技術,我聽見了時間在此投下了一道陰影。一道巨人的陰影。一道在巨人肩膀上,於是可以看得更遠的陰影。那是對音樂的謙卑和虛懷若谷,他為我們承擔了那道無可承受之陰影,於是我們才能發現太陽。
這些了不起的轉錄,一顆顆從生命河床歷盡無數旱季,又被打撈起的原鑽,說的就是一則又一則,發現太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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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力唱片行】X【古殿樂藏】2020聯名作
#每張都是從原版黑膠或蟲膠轉錄
1.GDMC-33-40 Johanna Martzy: Bach The Unaccompanied Violin Sonatas Vol.2
瑪爾姬:巴哈無伴奏小提琴無伴奏 第二集(1954-1955)
2.GDMC-33-41 Johanna Martzy: Bach The Unaccompanied Violin Sonatas Vol.3
瑪爾姬:巴哈無伴奏小提琴無伴奏 第三集(1954-1955)
3.GDMC-33-42 Devy Erlih: Bach 6 Sonatas & Partitas for Violin Vol.2
艾爾里:巴哈無伴奏小提琴無伴奏 第二集(1969)
4.GDMC-33-43 Devy Erlih: Bach 6 Sonatas & Partitas for Violin Vol.3
艾爾里:巴哈無伴奏小提琴無伴奏 第三集(1969)
5.GDMC-33-44 Janos Starker: Bach Suites for Unaccompanied Cello Vol.2
史塔克:巴哈無伴奏大提琴組曲 第二集(1959)
6.GDMC-33-45 Janos Starker: Bach Suites for Unaccompanied Cello Vol.3
史塔克:巴哈無伴奏大提琴組曲 第三集(1959)
7+8. GDMC-33-4-5 Georges Enesco J.S. Bach: Sonatas & Partitas for Violin Solo 2CD
安奈斯可:巴哈無伴奏小提琴無伴奏全本(1949)
9.GDMC-78-5 Pablo Casals Bach Cello Suites No.1 & 6
卡薩爾斯:巴哈無伴奏大提琴組曲第一號與第六號(1937)
10.GDMC-33-46 Ruggiero Ricci Bizet-Sarasate Carmen Fantaisie etc.
黎奇:比才-薩拉沙泰「卡門幻想曲」等(1960)
11.GDMC-33-47 Devy Erlih Hommage to Keisler
艾爾里:向克萊斯勒致敬(1957)
12.GDMC-33-48 Maria Callas Puccini Heroines
卡拉絲:普契尼 經典詠嘆調(1954)
13.GDMC-33-49 Maria Callas Coloratura Lyric
卡拉絲:抒情與花腔經典詠嘆調(1954)
14.GDMC-33-50 Youra Guller Chopin Nocturnes Favorites
菊勒:蕭邦 夜曲精選(1956)
15.GDMC-33-51 Youra Guller Chopin Mazurkas Favorites
菊勒:蕭邦 瑪祖卡精選(1956)
16.GDMC-33-52 Emile Martin Faure Requiem
馬丁:佛瑞 安魂曲(1965)
17.GDMC-33-2 D. E. Inghelbrecht & Theatre des Champs-Elysees Orchestra Ravel Orchestral Works
恩格爾布萊希特:拉威爾管弦作品集(1955)
18.GDMC-33-53 D. E. Inghelbrecht & Theatre des Champs-Elysees Orchestra Debussy La mer & Iberia
恩格爾布萊希特:德布西 海與伊比利亞(1955)
19.GDMC-33-54 Andre Cluytens Bizet L’arlesienne Suites
克路易坦:比才 阿萊城姑娘組曲(1954)
20.GDMC-33-55 Wilhelm Furtwangler Schumann Symphony No.4
福特萬格勒:舒曼第四號交響曲(1953)
21.GDMC-33-56 Willem Mengleberg Mahler Symphony No.4
孟根堡:馬勒第四號交響曲(1939)
22.GDMC-33-57 Willem Mengleberg Tchaikovsky Symphony No.5
孟根堡:柴可夫斯基第五號交響曲(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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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豪華的片單看到失神不知從何下手?有選擇恐懼症?那麼,先來讀讀瓦力的私心片單壓壓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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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力特別推薦盤】:
1&2 《Martzy巴哈無伴奏小提琴 》
號稱史上最貴的古典黑膠之一。了不起女性的聲音,有種清新自在的流暢性。如果說米爾斯坦是本曲的貴族,那麼瑪茲就是無伴奏的王語嫣吧。
10 《黎奇之卡門幻想曲》
可能《克雷蒙的榮耀》那張太有名了吧,大家都以為黎奇是DECCA炫技派的。這張發燒嗎?不是你心想的那種鬥機用的發燒,是平衡的,健康的,均質的,那種天然回甘的人生好滋味。慕特那張《卡門幻想曲》你若覺得太俗艷了,黎奇這張就是洗淨鉛華,反璞歸真的自然之作。
12&13 《卡拉絲詠嘆調》
許多朋友常向我抱怨,CD版的卡拉絲聲音像殺豬在叫。可是如果卡拉絲的聲音真的像殺豬,那半世紀以來的傳說不就都是玩假的?古殿不玩假的。古殿邀請你給自己一個重新認識卡拉絲的機會:這裡沒有豬,有的是無盡藏的珍珠。
14&15 《菊勒的蕭邦》
柯爾托過世的那一年,他們說蕭邦最後傳人從此不復見矣。我想他們只是還沒聽到菊勒。
為什麼沒聽到菊勒?因為她的錄音也才那幾張,壓製太少,根本來不及認識啊。如果你還不認識菊勒是誰,這是親炙傳奇的最好機會。
劍魂伴奏 在 黃中岳談吉他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 拾. 隨筆 }}_09
【繁與簡】
週間某一日的午後,歌手因為即將於近日內舉辦的與閱聽人近距離簽唱會之需,約好了吉他手,將專輯內幾首已經在 Youtube 上架的曲目,從完整、豐富的編曲,改成只用一把木吉他伴奏的形式;因為是我推薦、介紹的吉他手,所以她們第一次的見面,我以一種『陪公子讀書、伴王子練劍』的心情,非常不用大腦地在旁邊看著她們的練習。
其實,如果歌詞言之有物、旋律優美動聽,詮釋的歌手也能全心投入的話,即便只用一把吉他,我覺得整個音樂的能量就已經是非常充沛的了;幾首不同的曲目,原來的編曲就已經鋪陳了各自不同的律動與情緒,如果吉他手能精準掌握其中的節奏性、與和絃定義的原意,雖然只使用了六條弦以內的聲部,也一點兒都不會感覺到音樂性的重複或無趣,反而可以用一種簡約有效的和聲支撐,讓聽眾更清楚聆聽到歌手演繹時,情感流露的純粹。
音樂,這樣的呈現,就很足夠了。
可惜~ 聽眾太少有機會 --- 或說有這種可能,真正『近距離』地、這樣地看著倆位年輕的音樂家,完全原音直接的方式,來用音樂說故事了 ……
三十多年之前,我在中正高中的吉他社,就很幸運地能感受過這種單純的感動!那個時候,我們才華洋溢的文青學妹 – 雷光夏,已經寫就了一直到現在都還被傳唱的少年憂鬱神曲:『逝』;當時的創社社長林正如,一聽到這個原創作品就驚為天人,力邀光夏一定要來吉他社教唱,讓所有社員同學都要能彈唱這首作品。
一樣是週間的午後 --- 高中放學的時間大概是在四點半吧?一、二十位社員帶著十來把的木吉他,在課後空蕩的教室裡,一起彈奏著非常簡單的八分音符,伴著光夏與正如神祕而清亮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幽幽地唱著這首簡單卻有著神奇魔力的歌兒;教室四壁水泥牆所激盪來回的『堂音』,讓這整個樂音充滿著維特少年所有的情緒。
我因為實在太感動了,覺得一定得去抽根煙,才能繼續活下去 --- 是的!高中生的抽煙!所以你必須離開教室所在的大樓,去到還挺遠的操場外圍,找個你以為教官找不到、但他其實只是不想來理你的闇黑處所,一邊擔心害怕、一邊又覺得自己很與眾不同地巴掉你手上那隻廉價而口感惡劣的煙。
但~ 正因為這個需求,我在離開教室、往操場走去的那一小段時間,我可以聽到迴盪在教室的音樂,像是『Fade Out』一般地從我身後漸漸消失 --- 但在那些音符消失之前,我可以感覺到整座教室大樓的所有空著的教室,都像是有著一樣的迴音般地一起合唱著那首旋律;而當我巴完那根煙,迫不及待想再回到那間教室的最後一小段路徑,爬完樓梯轉進教室之前、樂音的形貌越來越清楚之際,剛好看到中正高中有名的夕陽,餘暉光線穿過了教室的玻璃窗,撒在每一位吉他社員的身上,以及他們臉上因為微笑而泛起的光暈,伴隨著迴旋曲一樣的音樂,所有年輕的靈魂,都融化在學會了這首歌兒的大合唱的漸次暗去的光影裡。
少年十五二十時,不似潁川空使酒 …
後來的我們,或前或後地都走進了年少時所期許的音樂領域;以我來說,我因為想更深刻地表現自己對於音樂場景的想像,於是學習藉由電腦編曲的多樣性,使用更多不同的樂器試圖去將音樂的織地處理得更嚴謹、綿密。
但從來,我從來沒能夠把那個在十七歲時得到過的感動,簡單地再表現出來過。
『由奢返儉難』,任何一位認真研究音樂的同好應該都可以同意:越是簡單的音符,越難。很多時候,那已經不是『你有沒有情感』的問題,而是 --- 『你還有沒有那個觸感』的問題了。
如果沒有了那個『觸感』,我覺得 … 那應該已經是藝術表達的絕症了。
王子與公子的練習進行得很順利,我們在三十多年前的那個黃昏時分結束了那一天的音樂活動。我一個人走出了公司所在的大樓,點起了價格比高中時貴了一些的煙 ……
那天,沒有夕陽。
『你我就像散開在風中,飛揚的棉絮,註定要生生世世流浪在天際』
~ by 雷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