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el California ◎Eagles
On a dark desert highway, cool wind in my hair
奔馳於黑暗的沙漠路途,冷風穿過我一頭亂髮
Warm smell of colitas, rising up through the air
菸草的溫暖氣味瀰漫
Up ahead in the distance, I saw a shimmering light
就在前方,我看見遠處閃動的光
My head grew heavy and my sight grew dim
頭愈加沉重,視線陷入昏暗
I had to stop for the night
我得找個地方過夜
There she stood in the doorway; I heard the mission bell
她出現在門口,天命般的鐘聲響起
And I was thinking to myself,
我忖度,
"This could be Heaven or this could be Hell"
這裡究竟是天堂,抑或是地獄
Then she lit up a candle and she showed me the way
她燃起蠟燭指引我前方的路
There were voices down the corridor,
迴廊底部傳來絮語
I thought I heard them say...
我聽見他們說……
Welcome to the Hotel California
歡迎來到加州旅館
Such a lovely place (Such a lovely place)
這誘人之地(這誘人之地)
Such a lovely face
多麼美妙的臉龐
Plenty of room at the Hotel California
這裡空餘的房間
Any time of year (Any time of year)
不論何時
You can find it here
歡迎你的到來
Her mind is Tiffany-twisted, she got the Mercedes bends
她沉溺於珠寶和名車造成的精神恍惚
She got a lot of pretty, pretty boys she calls friends
她結識許多漂亮的男孩,並稱之為朋友
How they dance in the courtyard, sweet summer sweat.
在庭院起舞,甜美的夏日汗水
Some dance to remember, some dance to forget
藉舞蹈以記憶,有些則藉以遺忘
So I called up the Captain,
所以我呼叫侍者
"Please bring me my wine"
給我倒些酒
He said, "We haven't had that spirit here since nineteen sixty nine"
他說:「自從一九六九年,我們再沒有那樣的烈酒。」
And still those voices are calling from far away,
那些聲響不斷地從遠方傳來,
Wake you up in the middle of the night
在深夜喚我醒來
Just to hear them say...
只聽見他們說……
Welcome to the Hotel California
歡迎來到加州旅館
Such a lovely place (Such a lovely place)
奇妙的所在(奇妙的所在)
Such a lovely face
那惹人憐愛的臉龐
They livin' it up at the Hotel California
在加州旅館享受人生
What a nice surprise (what a nice surprise)
好得令人吃驚
Bring your alibis
帶著你逃逸的理由
Mirrors on the ceiling,
天花板的懸鏡
The pink champagne on ice
浮冰上的紅粉香檳
And she said "We are all just prisoners here, of our own device"
而她說:「我們在自己的監牢,做自己的囚犯。」
And in the master's chambers,
在主人的房間,
They gathered for the feast
他們聚集赴宴
They stab it with their steely knives,
他們以銳利的刀戳刺
But they just can't kill the beast
卻無法殺了那頭野獸
Last thing I remember, I was
我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是我
Running for the door
正逃向那門
I had to find the passage back
我必須找到逃出的道路
To the place I was before
回到我原先的道路
"Relax, " said the night man,
「放輕鬆,」守夜人對我說,
"We are programmed to receive.
我們照常接待旅客。
You can check-out any time you like,
你可以隨時退房,
But you can never leave! "
但你永遠不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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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有庠賞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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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首Hotel California發表於1960年代,同名專輯可說是老鷹樂團最音樂事業最成功,商業銷量也最好的一張專輯。回顧歷經鄉村、西部、搖滾等風格的老鷹樂團,成員上也有所變動,連帶雜揉出獨特面貌。在第五張專輯收錄了這首歌,其吉他演奏多為人所稱頌,成為各地樂迷學習、模仿的經典。淒涼的吉他聲拉出荒涼的公路軸線,隨著樂音向黑暗延伸,鏡頭拉至敘述者面前,加入鼓聲。吉他聲賦予追索回憶的進程,鼓聲則穩定敘述語調,漸次堆展至副歌精準的和聲。
評論者對於詞中的情節有多重解釋,內容主要描寫敘述者在公路上奔馳,雜以描述當時美國洛杉磯的生活切面:狂歡、毒品、舞蹈、酒精等等意象,無法退房的加州旅館象徵難以脫逃的沉溺感。第一段敘述者動用多重感官,閃動的光、陰冷的風,以及鼻腔充滿的菸草味共同建構出荒涼景象。以上種種襯托加州旅館的誘人,為了未知可能隱含的傷害性製造更大的張力。主歌以主唱一人獨唱為主,進入副歌則加上合聲,除了呼應「我聽見他們說……」的承接句,開啟旅館內紛呈的景象。第一層張力由此產生,荒涼的環境中佇立炫目奢華的旅館,本質上的衝突除了是敘述者沉溺的理由,同時是後段敘述者發覺事態詭異的理由。
畫面中不斷提及的敘事對象「她」,彷彿具象化這座加州旅館,一步步引人進入,如「她燃起蠟燭指引我前方的路」。敘述者層層陷入「她」的舞蹈與夏日汗水,也順理成章地要了酒精,得到的回應卻是:「自從一九九六年,我們再沒有那樣的烈酒。」
類似形式的副歌,自此再次出現,產生不同意義:先前感到新奇而步入,如今熱情過度的人們顯得格格不入。中後段的吉他獨奏則給予聽者空間,如同換幕的效果,詩中的空行。進一步加深情緒之外,也做為後段啟示的鋪墊:「我們在自己的監牢,做自己的囚犯。」最後一節,一句歌詞令人不安,同樣以過去式寫成:「我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是我逃向那門」,除了描寫敘述者慌亂的行為,他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是自己逃向門,那令人猜想那他現今身在何處?
整體情節製造懸疑,環境景色雖已大不相同,放置到當代仍可成立。在當時,奢糜作為生命逃逸方法的年代,內部的焦慮卻未曾消失。歌詞也許僅是描寫時代切面,但的確觸及了人類思考生命的終極問題。生命如同歌曲:器樂與人聲合唱中,澎拜的聲響反而加深神秘感與不確定感。轉述旅館景象的語調如沉重的叩問,一波波的器樂經歷高潮,而逐漸散退。歌中的人聲轉印至人群心中,揭露各有自己無法逃脫的加州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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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術設計 _ 浩瑋
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21/09/20210919.html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當代詞選 #西洋詞選 #加州旅館 #老鷹樂隊
加州旅館主唱 在 Lee388 Hi Fi 發燒專頁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Lee388 靚聲推介:
近日聽了這張新發行的SACD:Gary Moore《Still Got the Blues》專輯,碟內第四首Still Got the Blues可以說是Gary Moore的代表作,這首歌曲不止好有味道,而且音效也相當之好,這種結他的聲音,可以觸動心霏,加上Gary Moore的憂怨的歌聲,還有不知道是不是SACD的加持,這首歌曲絕對可以用作試音之選!
聽了這首使我感動的大碟,我自然想了解多一點Gary Moore的事蹟,之後找到了一篇相當詳盡的資料,是來自台灣的【獨立評論】,作者黃怡的一篇文稿,我覺得相當詳細,亦可以使大家更加了解這位結他高手Gary Moore的逸事,所以我引用這篇文章和大家分享!最後,這張SACD是我近期一聽再聽,所以一定要與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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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文
Gary Moore──我的吉他在空中哭泣
作者 黃怡
蓋瑞摩爾(Gary Moore,1952~2011)逝世已6年了,這些年來,他在流行音樂界的聲望不減反增,從youtube連綿不絕的上傳,無論是單曲或專輯,錄音室灌製或現場錄影,以及閱聽者的熱烈反應,大有凌駕Eric Clapton,成為藍調搖滾吉他王的架勢。
摩爾是聽Eric Clapton長大的,記得John Mayall and the Bluesbreakers嗎?晚近的藍調搖滾迷,很少不是聽該樂團中Clapton的吉他主奏,才開始知道實心吉他如何結合藍調與搖滾。酸民常認為Clapton從不敢與Moore同台演出,Clapton倒一向淡定,只說:「Moore彈奏速度實在太快了,我哪裡跟得上他呀!」這是真話,即使Moore不是流行樂壇最正點的吉他手,至少也是最快的吉他手之一,雖然Moore常強調,快是炫技,只是為了帶給歌迷緊張與刺激,他個人滿喜歡聽Roy Buchanan的慢板藍調吉他。
Moore與 Clapton的歌迷特別喜歡比一比兩人的功力,不比吉他,也要比比歌喉。但歌喉是天生的,要比,只能比感情與技巧,Moore去世那年的5月,Clapton唱起Moore的Still Got the Blues,以鋼弦吉他伴唱,配上單純的電子琴聲做背景音樂,雖不如Moore的原唱那麼扣人心弦,卻還是很有味道。不過,Moore做為一個歌者,過了中年嗓音越渾厚,與他的吉他聲兩相唱和,效果越見不凡,這是歌迷普遍的定論。
事實上,彈奏吉他起家的Moore,自己組樂團時是因為找不到適當的主唱,才勉強唱起歌來。剛開始他也唱一點搖滾,「我討厭死了唱搖滾,後來走藍調搖滾路線,我才越來越喜歡唱歌。」他說,「我往往把曲子的主調降下來,因為我吉他不彈主旋律部分,歌唱本身成了主旋律,我再以吉他部分的變化來應和,這樣有趣多了。」
感謝啟發他的Phil Lynott
有些樂評家認為,Moore的吉他聲線不僅性感,簡直是淫蕩,才會那麼顛倒眾生。Moore的歌迷應該會十分同意這點。他的彈唱風格,若從8歲最初彈奏的那把吉他算起,整整花了將近30年,直到1990年他自作、自彈、自唱的Still Got the Blues問世,才大致建立。
Moore生於1952年4月4日,北愛爾蘭貝爾法斯特人,有一個哥哥、三個姊妹,父母嚴重失和,連累他也提早輟學,15、16歲就到了都柏林,想成為一個音樂家,一年之後父母離婚,北愛暴亂,他無家可回,決定浪跡天涯。1969年加入名為Skid Row的合唱團之後,他認識了人生第一個貴人 Phil Lynott(1949~1986)。Lynott高高瘦瘦帥帥,黑白混血兒,魅力百分百,是個色鬼,據Moore說:「你絕不能把女朋友留給他照顧,幾分鐘都不行。」
Lynott像媽媽般的照顧Moore,早起燒飯給他吃,介紹這個、那個給Moore,開啟了Moore包括吃中國菜在內的各方面味蕾。初進入樂壇的Moore,由於年紀小,大家覺得他是憨憨的鄉巴佬,只把他當成琴藝高超的小弟弟看待,唯有Lynnot認他是音樂上的同道,願意與他同甘共苦,一起成長。Moore在Skid Raw待了2年(1968~1970),樂團嘗試各種搖滾樂風,從放克到重金屬,例如Night of Warm Witch,這是Moore第一個正式的音樂學校,但有很多樂迷認為,團員中只有Moore的彈奏可聽,其他人的演出簡直一塌糊塗。
Moore離開Skid Row之後,1973年自組樂團,推出Grinding Stone,這是Moore歌迷必須珍藏的唱片,當時Moore才21歲,已展現不凡的氣勢。然後他三度進出Lynott組的Thin Lizzy,和Lynott共創的佳績如Waiting for an Alibi、Out in the Field,都是搖滾經典之作。
Lynott以主唱的身份組團,後來才學了貝斯及作曲,Thin Lizzy是少數被歐美樂迷承認的愛爾蘭搖滾樂團,Lynott去世後,他的雕像立在都柏林市中心Grafton Street街頭,可見受擁戴的程度。Lynott的白人媽媽未婚生子,黑人父親屢向她求婚未果,但一直有供給這對母子贍養費,Lynott由外婆照顧,從小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他是事業有成之後才嗑藥成癮,最後母親發現他染上海洛因癮,逼他進療養院做勒戒,幾天之後,突然身體狀況直轉而下,死於多重器官衰竭。
Moore談起這段經過,不禁黯然,「雖然他誰的話都聽不進去,至少我力勸過他。當時Lynott的兩個女孩還很小,我問他,難道不想看到她們長大成人嗎?他會謝謝我,然後依舊我行我素。」1985年冬天,Moore和當時的妻子去外地探望岳父岳母,有人告訴他Lynott病重,沒想到,第二年的1月4日就死了,才36歲。
Moore回想當年,說好幾天過後才承認Lynott真的走了,「我從來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卻真的必須以酒澆愁,在一家酒吧裡,有人播放我們樂團的歌,一個傢伙走過來說『請節哀』。我回到家,不禁放聲大哭,痛苦極了。」
2005年8月20日,都柏林市為Lynott銅像揭幕,他的媽媽來到現場,過去Thin Lizzy的老戰友幾乎全數到齊,晚上以演唱會向Lynott致敬(見Gary Moore & Friends one night in Dublin:A Tribute to Phil Lynott)。這場演唱會是Moore促成的,他找來待過Thin Lizzy的三位主吉他手,加上他自己,本來Thin Lizzy就以雙主吉他手聞名,Moore與其他三人分別搭配,唱了10首他們的暢銷名曲。可以看得出來的是,Moore的實力遠在三人之上,當時他已如日中天,許多樂迷甚至認為,他是全球最頂尖的電吉他手。
有意思的是,這個演唱會的前後經過有個紀錄片,片中Lynott老友們講述他的舊事,說他文質彬彬,待人接物顯出教養良好,思想上比較不像是個rocker,而像是個知識份子,尤其對愛爾蘭的歷史了解得鉅細靡遺,是他們每個人的啟發者。不過其中有一人說,Lynott的音樂偶像是Jimi Hendrix、Elvis、Janis Joplin和Brian Jones,這四人個個早死,而且死因都和藥癮有關,也難怪Lynott會步上他們的後塵,提前向閻王爺報到了。
尋找自己的聲音
Moore很早就曉得自己和Lynott不一樣,他對女人不是那麼有興趣,對藥物也是,如果酒不包括在內的話。搖滾樂吉他手必須全神貫注,指板上的音符很容易閃失,藥物上癮,絕對無法勝任主吉他手;而且吉他像是重型武器,像機關槍,需要一個控制力強大的人,才能讓它為自己所用。Moore在演奏搖滾樂時,必須是個小心翼翼的戰士;閒下來時,他神經還緊繃著,酒這時是最好的朋友。
他右臉頰到下巴的一道長疤,據說是酒後打架,醒來時都想不起來怎麼受傷的。
1974年,Moore加入了英國鼓手Jon Hiseman的 Colosseum(1975~1978),是個fusion樂團,即興意味很重,融合了爵士、放克、藍調等,這是1960年代興起的樂風,較偏爵士的例如Mile Davis、Chick Corea,偏搖滾的如Frank Zappa、Caravan、Soft Machine、Spirit等,Colosseum也算是其中佼佼者,既然志在做實驗性的音樂,當然很難兼顧市場。
「比較起來,Thin Lizzy像是打爛戰,大家想到哪裡做到哪裡,起床、喝個爛醉、上台演出等等,相反的,Colosseum的成員很嚴肅,很團結,很專業。」Moore說,「我跟他們在一起的3年,大家搭著迷你巴士,到處住便宜旅館,就為了可以跟歌迷演奏我們想演奏的音樂,不是為了錢。然而很幸運,還是有唱片公司願意幫我們灌唱。」
但Moore並不覺得與Colosseum的合作,使他得到充份發揮。「從他們那裡離開之後,有時單飛,有時再回到Thin Lizzy,我常常感到,自己的適應能力似乎有些太好,好的讓自己四分五裂,不曉得哪個方向才是我應該努力的,而我的歌迷也應該會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這樣變來變去,哪個才是真正的我呢?下週我會跑去彈爵士吉他了嗎?」
逐漸的,Moore在不工作的時候,或在後台,總是彈奏著藍調,有人就說:「你彈得滿像回事了,該去灌張藍調唱片……」這話說中了Moore的心事,為什麼他鍾意的都是藍調歌手,很少搖滾歌手呢?例如Jimi Hendrix、Roy Buchanan、Peter Green等,為什麼這些人那麼吸引他?
來自Roy Buchanan技法的影響
先說說Roy Buchanan(1939~1988)吧。這位早年演奏時總是穿著一件土土的花格西裝褲,上身隨意搭配的先生,可是包括Moore在內許多樂壇名吉他手在技法方面的導師,也是至今仍受到電子吉他界無限尊崇的吉他手。他那把1953年型的Fender Telecaster,在他的操弄之下,可以發出幾十種聲音。早年,他從模仿Jimi Hendrix和Chuck Berry的歌起家,後來他的音樂類型頗多,有恬靜的Sweet Dreams,也有狂野怪異的You Are Not Alone。
從早期Buchanan灌製的唱片,便知道他絕對是個自由自在的音樂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吉他聲裡,能夠演奏吉他,就是他每天最大的快樂。熟悉他的人說,他平常幾乎是不笑的,除了彈奏班鳩琴他會笑之外,很少看到他展露歡顏,他這時笑,是因為他雖然吉他彈得出神入化,卻完全無法掌握班鳩,他在笑自己笨。
「吉他已攝其魂魄」,很多朋友這麼形容Buchanan,這位來自美國阿肯薩州、在加州長大的音樂家,父親是農場契約工兼當地五旬節教會牧師,由於教友中黑人比例不小,他很早就迷上靈歌。他和Moore一樣,14、15歲便開始以彈唱為生,有時跟團伴奏,有時脫團做個人秀;他也幾乎和Moore一樣待人慷慨且溫和,只在對音樂有要求時,才會發點小脾氣。不一樣的是Moore比較開朗自信,Buchanan則內向自卑,縱然已成吉他高手,因家計繁重,近30歲還想改行做理髮師。
1971年是Buchanan的轉運年,美國公共電視製做了《世界最頂尖的無名吉他手》(The Best Unknown Guitarist in the World)紀錄片,引來披頭四John Lenon和鄉村歌王Merle Haggard的讚歎,也為Buchanan贏來寶麗金唱片公司的一紙合同,那年他已32歲。自此到他48歲去世,出了13張專輯和3張現場錄音。基於他的「存貨甚豐」,去世後又出了17張專輯。
雖然Buchanan有好幾張金唱片,算是成名的吉他手,卻承認每次上台都還緊張得很,並不是大家看見他那樣的悠閒自在。聊到外傳1969年滾石合唱團曾找他去替代Brian Jones,他說確有其事,但他有自知之明:「I don't feel like a Rolling Stone, I don't look like a Rolling Stone, I don't think like a Rolling Stone.」並說,最危險的就是人人都誇你為世界第一的時候。其實並沒有什麼世界第一。
有一次人家問Buchanan,請他評量一下幾個他的年輕崇拜者(大概意指Jeff Beck或 Gary Moore),他只回答:「彈得快又好是一回事,但演奏總是還要回到歌曲的基本面,看看你究竟想表現什麼。你有辦法,就表現得出來,這時無論你被別人如何評價,你都自知是成功了。」
Buchanan有6個小孩,本來是個愛家護子的父親,然而成名讓他必須不斷的上路做巡迴演出,經年累月下來,習慣性嗜酒腐蝕著他的肉體,有時表演會出現突如其來的恍神。他最後一場演出,是1988年8月7日在康州新海文,因為酒醉砸鍋,他還信誓旦旦一定要戒酒,可是8月14日又因酒後鬧事被捕,地點是維州的Fairfox郡,他被送進警局的牢房,第二天早上,守衛發現他以自己的襯衫上吊自殺了。
Moore雖承襲了很多Buchanan的吉他技法,兩者的真正不同,在於Moore上台後絕對為了觀眾賣力演出,而Buchanan常說,他演奏多是為了給自己聽的,是為了讓自己得到滿足,雖然在他生涯末期,變得比較能夠與觀眾互動,但是他與他的吉他之間有一種極其神秘且私密的關係,在他表演時,觀眾永遠感覺得到。
雖然Moore與Buchanan一樣,都不是那種常常通宵達旦開趴的藝人,即使現場演出及唱片銷路表現耀眼,他們生活仍一如常人,但他們承受的精神壓力迥異於常人。娛樂業是競爭白熱化的行業,尤其藍調搖滾是比較特殊的樂種,觀眾對音樂本身的要求更高,也是壓力的主要來源之一。
Peter Green的致命吸引力
Buchanan與Moore兩人的精神向度不同,Buchanan是對內深掘,Moore是朝外展開;前者追求返璞歸真的美感,後者嘗試建構華麗的情感戲劇;前者大方保留音樂的不足缺憾,後者力圖羅織音樂的完整敘事。Moore不公開認Buchanan為他的老師,是有原因的,因為他不認同音樂只是個人靈魂的養料,而是必須能夠與眾人產生身心共鳴的一種實質力量,他希望觀眾能瘋狂、沸騰起來,所以特別痛恨在那種觀眾無法站起來舞動的場合表演。
相反的,Moore承認自少年時代便受到Peter Green吸引,白人吉他樂手中,可能唯有Green真正捉住了藍調搖滾的精髓。Moore曾出過一張專輯獻給Peter Green(Blues For Greeny,1995),他在Green的吉他聲中發現一種溫柔的安慰,Green無論唱歌或彈奏,都令人有滴水能夠穿石的感覺,只要你聽過一次,永遠不可能忘懷,Moore對這種精神境界心嚮往之。這張專輯中,Moore使用的就是當年Green以1,000元美金廉讓給Moore的'59 Les Paul,有別於Moore的其他專輯,他以相當含蓄的演奏法,模仿Green的演奏法,來表現Green的作品。
Green比Moore大6歲,是個英國倫敦東區長大的吉他手,Moore第一次聽到他演唱是在貝爾法斯特一家小酒館,Moore當時才14歲。當然不只Moore為Green著迷,這個猶太小子才氣縱橫,除了給自己的合唱團Fleetwood Mac寫了無數歌之外,可能很多人不知道,Santana聞名世界的Black Magic Woman就是出自他的手筆。
Green出道時被John Mayall帶到他的Bluesbreakers合唱團,頂替Eric Clapton留下的吉他手缺,並預言他的成就會超過Clapton。起先,尤其是Fleetwood Mac氣勢當好時,不知多少人都唱過他寫的歌。然而Green在1971年沾上毒品LSD後,不出3、4年便報銷了,例如Heavey Heart、No Way Out等歌,都可以看出藥物的影響。
1970年代中期,Peter Green常常陷入昏睡,也不時發生譫妄的情形,醫生診斷他因吸食LSD導致精神分裂症狀,他足足在勒戒單位待了2年,才「乾淨」的回到流行音樂界。他算是幸運,雖沒有東山再起,直到今天仍活躍於藍調搖滾界,也不時參與巡迴演出。
Green的吉他琴聲依然美麗動人,繼續保有B.B.King常盛讚他的「甜滋滋」的味道,而且,現在他的「迷幻」是清醒的。人不可能有兩個人生,實相的人生仍值得期待與經歷。他變成一個胖胖的、笑容可掬的70歲老頭兒,接受訪問時常答非所問,聽他嘴裡唱著:「Give me back my freedom.」時,你會哀傷的想到,這是一個我們務必珍惜的、劫後餘生的人。他的悲劇成了我們的享受。
倒是Moore在2011年死了,2月6日,他和女友到西班牙一個海灘渡假,半夜死於心肌梗塞,時年58歲。他吃了一頓安安靜靜的晚餐,兩人還去沙灘上散散步,回到旅館;半夜4點,他女友感到Moore好像很不對勁,曾試著給他做按摩。死後的檢驗證實,Moore不僅是「喝多了」,他死時身上有0.38%酒精,是酒駕限制的5倍含量,通常,人體內酒精含量在0.4%至0.5%便足以致命。
Moore下葬於英國Sussex的瑪格麗特教堂墓園,喪禮只有少數親友參加;他結過一次婚,共生下3個孩子,2個兒子是前妻生的,女兒是他同居了11年的女友生的。他的經紀人發布消息後,全世界的大報都刊出過消息,連台灣都不例外。
沒有人知道他為何要喝下那麼多酒,事實上,我們對Gary Moore的生活所知不多,他是個非常著重隱私的人。或許他冷硬的臉龐只是一張面具,面具下是個異常柔軟脆弱的男人,唯有他的吉他、他的藍調搖滾,足以負載他易感的魂魄。
以上文稿原文可按以下連結:
https://opinion.cw.com.tw/blog/profile/195/article/5558
Gary Moore - Still Got The Blues (Live):
https://youtu.be/4O_YMLDvvnw
#Lee388
#GaryMoore
#StillGotTheBlues
加州旅館主唱 在 董事長樂團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搖滾樂帶我們環遊世界
2019/2/14天氣大雨(洛杉磯)董事長前進葛萊美day8
加州旅館、加州陽光,難得今天加州下大雨。我把車開過來裝行李,分兩批,我先載一批人去今天要住的附近Mall逛,另一批去好萊塢大道的Guitar Center買吉他,我回頭再去載他們。
我最喜歡慫恿別人買吉他了,因為我也很喜歡買,自己的生財器具當然不能省。白董在等我幫他刷卡,豪董已經迫不及待的先刷了一支十來萬的Fender,豪董出國94狂⋯
白董自從那把老Gibson還給小李後,就一直找不到他藏在心底的那個痛,這次在LA被他遇見了,當然不甘心不放手,但八萬多,我的卡竟然也刷不過,還好公司帶的現金還夠付,我也好想買一把木吉他,但我好像都有了,況且在團裡,我吉他手的地位已經不保了⋯
買了好琴,當然好心情,我們開去Mall跟大家會合,咪董說前面有家Apple直營店,有出一顆Apple喇叭叫HomePod,台灣還沒賣,問我意見⋯⋯當然要買啊,我買上衝去刷,但外型有點像骨灰罈,我不知要買哪一個顏色?
反正在我心目中,Apple就是品質保證,很少碰到地雷,音樂人當然要用最先進的東西,管它好不好用,先刷再說,加上稅金約12000台幣左右,還在預算之內,黑灰色的比較不像骨灰罈,剛好剩最後一個。
住的飯店叫The Ellison Suites,是棟老房子,有名的是The Doors的主唱,吉姆·莫里森Jim Morrison曾經在這住過,寫歌,門戶合唱團是成軍於洛杉磯,所以來威尼斯海邊渡假、寫歌剛剛好而已,一點也不奇怪。
建築物一棟是Jim Morrison的畫像,一棟是瑪莉蓮夢露的笑靨,兩排紅磚牆,滿酷的。Lobby小小的,放著黑膠,播著平克佛洛依德Pink Floyd,店員的深度可見一般,另一旁在賣飯店的周邊商品,毛巾⋯可見這間真的是歷史悠久。房間雖然不大,但應有盡有,有簡易的廚房,客廳還一座拉床可供使用,廁所在半閣樓中,我們都很喜歡這感覺。
咪董跑來我房間玩HomePod,他算是團裡的3C達人,手機有問題問他就對了。這顆喇叭我原以為只是一顆普通的藍芽喇叭,沒想到它是搭配Siri來使用,只要連結Wi-Fi,它根本是智慧型喇叭,放音樂用講的就可以,根本物超所值。hi Siri Can you play the chairman,我跟咪董的菜英文試著叫他放董事長的歌,沒想到都有,真是太有趣了。
今天是情人節,也是小豪的生日,型男大主廚又出去買菜了,買了HomePod,當然要在旅館開轟趴,晚點安德魯跟Cybil又會來找我們,想必又是一團混亂。大家一直找Siri玩,Siri好忙,一下放八零舞曲、一下放九零金屬,Siri喇叭還沒出中文版,所以大家都必須講英文。技師Swee白天要開車,晚上就盡量解放,好好的房間不回去睡,窩在小沙發,整晚都跟Siri在講話,還跟Siri說他想女兒了⋯問Siri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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