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寶石戒指的愛情】
本篇又名〈富婆奇遇記〉〈路茜阿姨,我不想努力了〉〈一個年輕的墨西哥小夥子瘋狂追我該怎麼辦?〉(笑)
還是出自希區考克,小編最愛的神轉折大師。不過這篇的安排倒是沒太多懸念,所好奇的不過是,那個小夥子最後想做什麼罷了。
來看看他究竟想幹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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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神光顧 / 希區考克
三位中年女士圍坐在墨西哥酒店的早餐桌旁,外套鬆散地披在她們的肩上,看得出來,她們是費城郊區上層社會住宅區的那些女士們中的一部分。
「請給我一點咖啡。」埃倫·亞內爾小姐用西班牙語對招待說。她曾在國外旅遊過,知道如何與外國服務員打交道。
「嗯,咖啡要半熱的。」說話的是維拉·朱利特夫人,她是三人中年紀最長的,正覺得墨西哥的早餐冷冷颼颼的。
第三位女士路茜小姐沒說話,只是看了看錶,馬瑞歐該到了。
片刻之後,招待把一壺半熱的咖啡放到了她們的桌上。
「我想,路茜,」埃倫說,「讓馬瑞歐早點來,也許是個不錯的主意。這樣我們就能到外面找個地方吃上一頓熱點的、更好的早飯了。」
「馬瑞歐已經替我們做了很多事了。」路茜說。當提到這個年輕墨西哥導遊的名字,她的臉就激動得微微發紅。她感到激動和臉紅是因為她的女伴提到他,而她正想像著他強壯甚至有些粗野的墨西哥人的腿。昨天,她們的墨西哥導遊划船送她們去雪契米科水上花園時,她看到了那雙腿。
在五十二年寧靜的獨身生活中,路茜·布朗小姐也許從未想到過一個男人的腿(當然更不會在早餐桌旁)。這是到達墨西哥一個月以來,一個令人心煩意亂的變化。這類的變化也許早就發生了,那時她生病的父親剛剛去世,卻又出入意料地留給她一筆遺產。而路茜小姐自己直到在這裡碰到馬瑞歐那天,才發現這種變化的存在。
那天一開始,她感到會是多事的一天。當在充滿陽光的酒店臥房醒來時。路茜感到一種渴求自由的感覺也甦醒了。這種感覺一直存在,隱隱地撼動她莊重的靈魂。吃早飯時它縈繞在擺放餐桌的院子裡。餐桌上飄蕩的,還有她的女伴喋喋不休的談話(旅途的費用實際上是路茜為她們負擔的)。但無論是維拉對清晨的冷空氣的抱怨,還是埃倫對塔西克城勢利的評價,都不能中斷這種感覺。
對路茜小姐來說,生活中似乎只有費城,塔西克城褪色的粉紅屋頂和閣樓呈羽毛形狀的教堂是一個不能實現的夢:一個玫瑰紅的城市,幾乎有時間那樣古老……
那天,當她看到那枚戒指時,也許就是她旅途中最快樂的一刻。在樹葉廣場的一個銀器店裡,維拉和埃倫正在為一個銀壺和店主討價還價時,路茜發現了那枚戒指。在她的眼裡,它並不高雅,幾乎可以說得上粗俗、招搖。戒面是一顆碩大的但不值錢的藍寶石,戒指是銀質的,但在戒指中似乎閃爍著一種神秘的光芒吸引著路茜。她把戒指套在手指上,讓它反射出上午的陽光。她覺得它使她母親的訂婚戒指都黯然失色,儘管那訂婚戒指的價值在這只寶石戒指的五十倍之上。路茜小姐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瞥了一眼維拉和埃倫令人氣悶的背影,她開始把戒指從手指上取下來。
但戒指在手指上紋絲不動,這時維拉和埃倫轉過身來,看到了它,輕輕叫了起來:「路茜,它真漂亮。」「簡直像一枚訂婚戒指。」
路茜小姐的臉又紅了,「別犯傻,我只是試試,它對我來說太年輕了。戴上它我看上去……」
她繼續想把它弄下來。墨西哥店主在旁邊低聲恭維著她。
「真是討厭,不過看來我是弄不下來了,我想我得……」
路茜小姐用遠超過那藍寶石戒指價值的錢把它買下來。儘管如此,那筆錢對她仍是無足輕重的,這次旅行,經濟方面的事由埃倫負責,因為在這方面她很「在行」。因為戒指卡在路茜小姐手指上,她還想和店主侃侃價,但路茜小姐說:「回酒店我會用肥皂和熱水把它弄下來的。」
不過她一直也沒能把戒指從手指上給弄下來。
在塔西克城,路茜小姐的精力好像特別充沛。晚上吃飯前維拉和埃倫都在房間裡休息,想把腳的酸痛減輕一點,而她決定再去一趟廣場上的聖塔·普裡斯卡教堂。第一次參觀這個教堂,和她的女伴在一起她總覺得不太自在,她想獨自在冷清、灰暗、簡陋的教堂裡體會它獨特的氣氛。那種氣氛與路茜家鄉的教堂的氣氛是不同的。
穿過橡木門,路茜小姐步入教堂大廳,修飾著黃金葉花朵和天使像的聖壇在她面前隱約閃現。一個年老的農婦,身著黑衣,手裡的蠟燭照在聖女像上。一條狗跑進教堂,四處看了看,又跑出去了。這些小小的場景給路茜小姐一種奇異的感受。它們帶著天主教的和異國的情調,似乎在召喚著她。一種她自己也說不清的衝動使她屈膝跪下,模仿著那個年老的農婦,開始祈禱。她的藍寶石戒指在灰暗的燭光中閃動著和這教堂一樣奇異的光芒。
路茜小姐只跪下一小會兒,當站起來時,她感到右邊有一個人。她轉過頭看見一個墨西哥小夥子。他穿著一塵不染的白衣,跪在幾碼外的地方,濃密的黑髮在他虔誠的額頭上反射出點點微光。路茜小姐站起身時,他們的目光正好相遇。那只是短短一瞥,但他的臉給她留下了一個鮮明的印象。路茜小姐看到他褐色的皮膚,奇特的雙眼,還有一種深沉溫和的耐心。總之,簡短的相遇讓她感到已經看到了一些這個陌生城市的陌生的人們的內心。簡短的相遇使路茜小姐記住了那個墨西哥小夥子。當然她不會把這個告訴維拉和埃倫的。
路茜小姐離開教堂,心情愉快地向酒店走去。黃昏的陽光已越來越暗,當她穿過擁擠的集市到通向酒店的街上時,已經是晚上了。街上沒幾個人,她的腳步聲迴響在石板路上,聽上去顯得分外孤獨,一個男人的影子搖搖晃晃地向她走來。這時街上除了他們沒有第三個行人,但路茜小姐並不害怕,只是提醒自己前面是個醉鬼,要離他遠點。那個喝醉的人搖搖晃晃地越走越近,路茜小姐有點想折回後面的集市,但她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她是美國人,是不會被傷害的。她繼續向前走著。
但恐懼仍然還在。當她走到那男人面前,他盯著她,向她揮手,要錢。那是個滿臉鬍子的流浪漢,滿嘴酒氣,說著她聽不懂的西班牙語。路茜小姐是從他的手勢和表情猜出他在乞討。但她對這些街頭流浪漢沒有什麼同情心。她搖搖頭,準備繼續向前走。一隻骯髒的手拉住她的衣袖,難懂的西班牙語又響起來。她用勁甩開那只手。那個男人眼裡閃現出憤怒的神情,他惱火地舉起手臂。
顯然那個流浪漢並不想傷害她,但路茜小姐本能地向後一退,她的鞋根卡在路面上的石板縫隙中,她摔倒了。她躺在那兒起來,她的腳踝扭傷了。
流浪漢站在她旁邊。這時路茜小姐感到了真正的恐懼。一種不由自主、忽然發生的恐懼壓倒了她。
忽然在街邊的陰影中,另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了,一個整潔的穿白衣的男人。路茜小姐看不到他的臉,但她知道是教堂裡的那個小夥子。她看到他把那個流浪漢推開,然後要他走。流浪漢回頭看了看,搖搖晃晃地走開了。
路茜小姐感到一個人的臉離自己的臉很近,接著一隻有力的手托住她的背,扶她起來。她聽不懂小夥子說的話,但他的語調很溫和,充滿關心。
「女士,」他說,看了看流浪漢離開的方向,「他已經走了。」這個墨西哥年輕人的牙在月光下反射出潔白的光。他接著說:「我叫馬瑞歐,從教堂那邊過來。讓我送你回酒店,好嗎?」
路茜小姐的腳踝很痛,馬瑞歐一直把她送到酒店,再把她送回房間。她的情形在維拉和埃倫之間引起了一陣慌亂。
看到馬瑞歐仍然關切地站在一旁,埃倫拿起她的提袋,問:「我們該給他多少錢,路茜?」
但路茜小姐不想這樣做,她說:「不,錢對這個年輕人會是一種侮辱。」
馬瑞歐似乎聽懂了她的話,他也說了幾句,但路茜小姐卻不怎麼能聽懂。最後馬瑞歐拿起她戴藍寶石戒指的手,吻了吻,鞠躬,然後離開了房間。
那就是馬瑞歐如何走入了這三位女士的生活,而且顯然他並不想很快離開她們。第二天早上,他來到酒店,找到了路茜小姐。這次路茜小姐第一次正面看到他的臉。他並不是很英俊,他的睫毛很長,但眼睛靠得太近了。厚厚的嘴唇上長著八字鬍,但鬍鬚稀疏,不大好看。只是他的手指有力而修長。總的來說,這個小夥子給人某種熱情和可信的感覺。
他解釋自己是個大學生,想在假期掙點錢,所以希望能做女士們的導遊。由於路茜小姐的腳扭傷了,他建議替她們雇輛車,司機也由他兼任。而他索要的報酬卻令人吃驚地少,而且堅持不需要付更多。
第二天他租到一輛車,便宜的租金使得精打細算的埃倫小姐也十分滿意。於是馬瑞歐開始熱情而認真地帶著她們在各個景點之間遊玩。
衣著整潔的馬瑞歐的陪伴令路茜女士很高興,其實三位女士都很高興。他為她們訂了不少遊覽計畫。一天,他帶她們攀登玻卜卡貝特山,好幾個小時之中,她們在世界上最美最神秘的山峰前,激動不已。有時當馬瑞歐和路茜小姐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馬瑞歐總是把路茜小姐的手握在掌中,輕輕地撫摸。
那是馬瑞歐用他的方式,繞過語言的障礙告訴她,他非常高興能和她一起分享這次美妙的墨西哥之旅。被他有力的手握住,路茜小姐手指上的戒指又收緊了,但她並沒有感到痛,她所感受到的是另一種與疼痛完全不同的感覺。
在玻卜卡貝特山之行後,路茜小姐決定應該離開塔西克城,去墨西哥城了。
她讓埃倫去告訴馬瑞歐他的使命結束了,還讓埃倫帶去了額外的幾百比索的酬勞。埃倫轉告了馬瑞歐,但馬瑞歐沒有接受那筆錢,而是找到了路茜小姐。他告訴她,墨西哥城裡有不少人並不友好,他伸出他強壯的胳膊說他想繼續照顧她們,而且為她們介紹墨西哥城裡的風光。他強壯的胳膊揮動著,似乎在擁抱著天空、太陽還有墨西哥的群山。他黑色的眼睛和長長的睫毛,卻擁抱著路茜小姐。路茜小姐感到似乎有一種本能在促使著她同意,讓馬瑞歐和她們一起來到了墨西哥城。
到達墨西哥城第二個星期,他們決定去遊覽墨西哥金字塔。像往常一樣,路茜小姐和馬瑞歐坐在前排。他是個出色的司機,路茜小姐喜歡看他全神貫注開車時的側臉,也喜歡聽他不時地喃喃自語,但不大喜歡他用目光注視她的臉,然後向下滑到她的胸前。
他的凝注讓她有些不自在,她用英語對他說:「馬瑞歐,你是美國人說的那種花花公子。你肯定認識很多女孩。」
開始他似乎沒聽懂。沉默片刻,他說:「女孩,花花公子,你是說我嗎?不。」他把手伸進衣袋,拿出一張照片,「女士,這就是我的女孩……」
路茜小姐拿過照片,發現是一個比她還老的婦人。她頭髮花白,眼睛大而憂傷,歲月和疾病在她的臉上留下條條細紋。
「是你媽媽!」路茜小姐說:「給我講講她的事,好嗎?」
馬瑞歐儘量用她能聽懂的詞彙告訴了她媽媽的故事。他媽媽非常窮,一輩子住在一個叫古德羅斯的小村子裡,艱難地撫養著一群沒有父親的孩子,如同人間的聖女。路茜小姐從他的話裡聽出他對他母親幾乎是一種崇拜的愛。
聽到馬瑞歐的話,路茜小姐決定在她的旅行結束前,她要向馬瑞歐問到他母親的位址,然後寄一筆錢給她,讓她能幫助馬瑞歐上完大學。也許她的兒子會因為過分的自尊而難以說服,但作為母親,她會接受的。
「那是金字塔嗎?」埃倫的聲音打斷了路茜小姐的思索。「它們比不上埃及的金字塔。」埃倫繼續說。
但路茜小姐被那兩座太陽金字塔和月亮金字塔打動了。她凝視著幽暗、古老的金字塔,心中感到一種奇特的興奮感覺。這種感覺在塔西克城的教堂裡她也同樣碰到過。
「這些石階我是爬不上去了,」埃倫洩氣地說:「我太老了,天氣也太熱。」
維拉儘管沒覺得熱,但她也老了。她站在金字塔底,衣服披在肩上,手裡拿著從不離手的香煙,說:「你去吧,路茜,你還年輕,而且也好動。」
於是路茜和馬瑞歐開始向上爬。
在馬瑞歐的幫助下,她爬到了太陽金字塔的頂上。雖然陡峭的石階令她累得喘不過氣來,但登上塔頂的感覺真是好極了。
塔頂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們坐在一起。一個是費城來的富有的小姐,一個是偏僻小村裡走出的小夥子,緊挨著坐在一起。他們看著巨大的平原,古老的村落和它們的廟宇散落其間,向下望去可以看到從廟宇通向月亮金字塔的、被稱為死亡之途的路。
馬瑞歐開始給她講祭祀儀式的故事。在過去,這種儀式每年都有一次。
路茜小姐半閉著眼睛,一邊聽著他的話一邊想像著當時的情形:人群湧向他們腳下的平原;巫師站在指定的某級石階上;塔頂是一位衣服一塵不染的青年,那當然就是馬瑞歐。
馬瑞歐是村民們奉獻的祭品,他將被奉獻給神靈。她感到對他的憐憫,她伸出了她的手——那隻戴著無法摘下的戒指的左手,她的手找到了他的,被他溫暖有力的手指輕輕地握住……
路茜小姐幾乎不知道馬瑞歐什麼時候抱住了她,他的頭垂到她的胸前。直到她聞到他皮膚的甜香味和頭髮間香波的氣味,她才猛然清醒過來。她猛地跳起來,似乎從幾個世紀的時光中回到眼前,想起還有兩個女伴在塔下等著,想起還有許多的石階要下。
在返回墨西哥城的路上,路茜小姐決定自己和維拉坐在後面的坐位上,把埃倫換到前面和馬瑞歐坐在一起。
回到酒店時,路茜小姐說:「明天是星期天,馬瑞歐,你最好休息一下,不用來陪我們了。」
他開始反對這個建議。當路茜重複道:「不,明天不行,馬瑞歐。」他臉上的表情就像一個失望的孩子。但很快他的表情變了,他的眼睛挑戰般地直視她的雙眼。
回到房間,路茜小姐感到心猛烈地跳個不停。那眼神所代表的東西是她以往從不敢妄想的東西。她明白,那是一種渴望的眼神。
由於某種原因,她不能理解,而她的心中也從未夢想過,馬瑞歐在追求她。
他在熱烈地追求她。
晚上在上床之前,路茜小姐做了幾件以前她從未做過的事。她穿著睡衣長時間地站在臥室裡的長鏡前,真切地感到,自己是一個女人。
她沒有看到自己有什麼新的驚人的東西。但這只是她的外表沒有將她內心將要發生的,和已經發生的驚人的變化表現出來而已。
她並不美麗,即使年輕的時候也不曾美麗過,而現在已人到中年了。她的頭髮快白了,鬆散的搭在額前。她的眼睛仍然清澈,而且正充滿了歡樂,但在它們周圍卻是歲月留給她的陰影與皺紋。在睡衣下面,她的胸依然挺實,但身材卻已經不行了。事實上,無論她的面孔還是身材,都沒有什麼地方能夠吸引人了。而她卻被人追求。她知道,一個墨西哥的英俊年輕人感到了她身上某種吸引人的東西。
路茜小姐對很多事並非一無所知,她知道不少年輕人追求年老的女人是為了最後能繼承她們的財產。但馬瑞歐除了拒絕任何額外的報酬以外,甚至不知道路茜小姐是她們三人中最富有的一個。只有費城的一個律師和她家族的一些人知道她真正擁有多少財產。不,如果馬瑞歐是為了錢,他就該把眼光放到埃倫身上。埃倫掌握著她們的錢袋,而且在任何時候都不讓任何人知道她手裡的錢實際上屬於路茜。
面貌普通、衣著單調的路茜小姐身上沒有任何地方顯示出富有。她母親的訂婚戒指上有一顆值錢的鑽石,但也只有專業的珠寶商人才能看出來。而那個藍寶石戒指也不值得任何人為它花費精力與時間。如果她能把它從手指上弄下來,作為感謝,她會很高興把這戒指送給他。
不,墨西哥城裡有上千的女人比她顯得更富有,還有更多的女人年輕美麗,值得馬瑞歐為之傾倒,還有……
猛然間,路茜小姐為這事的不合邏輯感到一絲恐懼。
也許是未婚女性的本能觸動了她的神經,使她警惕到莫名的危險。
路茜小姐決心她必須了結這件事,她靜靜地躺在床上,作出了她的決定。
路茜小姐和維拉在長途車站等候。她們都緊緊擁著自己的外衣,似乎很冷。維拉確實有點著涼,她也總是如此。而今天雖然有春日的陽光在照耀,路茜小姐卻也感覺到了陣陣的冷意。她的雙眼,還有鼻子都是紅紅的。
她們等的是埃倫,她落在後面是為了把酬勞付給馬瑞歐。帕茲考羅的汽車20分鐘後啟程。
埃倫來了,她的鼻子也是紅紅的。
「妳不能那樣幹,路茜,」她抱怨說,「那樣太狠心了。」她把兩張一百比索的鈔票交到路茜手裡。「我覺得把這個給他時他就像要打人,」她解釋說,「而且他讀到妳的信時就像孩子那樣地哭起來。」
路茜小姐聽了默不作聲。在去帕茲考羅的整個路上她都幾乎一言不發。
寧靜的帕茲考羅湖旁,一家旅店的走廊上,三位女士圍坐桌旁開始吃晚飯。從不願安靜的埃倫在討論著第二天的計畫,路茜小姐卻顯然心不在焉。她的目光轉向墨綠色的湖面,研究著湖上一串串的小島,還有在湖面掠過的禿鷹,它們發出粗糙的叫聲,貪婪地尋找著動物的屍體。
過了一會,她站起來說:「有一點冷了,我要回房間去了,晚安。」
路茜小姐的房間有個小陽臺,可以從另一個角度看到湖面。陽臺下面就是沉入黑暗的湖面,晚歸的漁夫們用模糊的聲音交流著一天的收穫,偶爾就唱上一段當地的民歌。
路茜小姐靜靜地坐著,看著他們,心中想著馬瑞歐。自打離開墨西哥城,她就在想念馬瑞歐,現在她為自己魯莽地趕走馬瑞歐而後悔不已。她應該自己和他說。她難過地猜測他會怎樣猜疑……這些想法深深地刺痛著她,她傷害了他……
她的胡思亂想被打斷了,因為她在下面的漁夫中看到了一個雪白修長的身影。路茜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心開始狂跳起來。她扶著欄杆,極力向前探,向黑暗中望去。的確,路茜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在那裡敏捷、優雅地閃動著。
但那不會是馬瑞歐,他被留在數百英里外的墨西哥城了,而且路茜還特意吩咐埃倫不要告訴他她們的去向。
穿白衣的人影從遠處向她窗戶所在的湖岸飄來。湖岸上射出的一片燈光照在他的身上,使人能夠看清楚。
那是馬瑞歐。
她探下身去,心就像一隻不知所措的鳥兒跳個不停。他就在她下面,他們之間只有十五英尺。
「路茜小姐,我終於找到妳了,」他用西班牙語說:「我知道,我會找到妳的。」
「但,馬瑞歐,你是怎麼……?」
「長途汽車公司告訴我,妳們到這裡來了。」
她看見他高興地笑著,雪白的牙忽隱忽現。「路茜小姐,怎麼妳一聲不響地就離開了呢?甚至沒有說一聲再見。」
她沒有回答。
「但我現在來了,我仍然為妳效勞。明天妳和我到湖上去,好嗎?在其他兩個女士醒來之前,就妳和我。湖上有月亮,我們還能看見日出。」
「好吧……」
「明早五點我來接妳,我會弄條船。鳥兒們還沒醒,我就會在這裡等妳了。」
「好吧……」
「晚安,我的小姐。」
路茜小姐回到房間,當她換上衣服躺到床上,她感到自己的手在顫抖。
直到凌晨,她還沒有平靜下來,直到窗戶下傳來低低的口哨,告訴她馬瑞歐已經到了,她感到自己仍在顫抖。
她飛快地穿上衣服,理理頭髮,披上件衣服,跑下樓去。旅店裡很安靜,沒人看見她穿過走廊,也沒人看見她順著斜坡來到馬瑞歐的船旁。
他抬起她的手,把它放到唇邊,然後輕輕地把她扶上船。
她沒有一點反對,就像神父將她引向每個人都要經歷的那個神聖之地。
馬瑞歐說得對,天上掛著月亮,是檸檬色的滿月。不透光的湖面上反射出一縷縷的月光。
路茜小姐坐在船裡,雖然很涼,卻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她注視著馬瑞歐,他站在船尾,劃著船向湖裡深處劃去。他把褲子挽起來,一直到膝蓋以上。月光下他的腿強壯、粗野。他還唱著歌。
路茜小姐以前未曾想到他的嗓音如此優美。歌聲聽上去很甜,還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憂傷。馬瑞歐注視著她,目光從她的臉向下移動,一直到她放在膝上的雙手。手指上那枚便宜的藍寶石戒指,在夜色中幽幽地反射著月光。
小船向多島嶼的湖心深處劃去,路茜小姐已經忘記了其他的一切,包括她身處何時、何地。閃爍的星辰和圓潤的月亮,她都已視而不見。她所感受到的只有一種深沉的寧靜,似乎這種幾乎難以覺察的感覺,要持續到時間的盡頭。
她聽到了馬瑞歐的聲音:「聽,是鳥兒們在叫。」
她聽到了這一群群島嶼中的鳥鳴,但目光所及的地方卻只能看到在天空中無聲息盤旋的禿鷹。馬瑞歐停下來,拿出他們的早飯。有牛肉,麵包,黃油,還有乳酪,他還帶了一瓶紅酒。
他用一把大折疊刀把黃油抹在麵包上,遞給路茜小姐。她這時才感到真的是很餓。她吃麵包,喝著紅酒。酒精進入到她的血液中,令她感到陣陣如少女般的快樂。無論馬瑞歐說什麼她都會發笑,馬瑞歐也在笑,他的目光也停留在她的身上。
他們吃著早飯,就像蜜月中的夫婦。太陽漸漸取代了月亮的位置,把金紅色的光芒灑向湖面。在幾英里之內,她所能看到的只有禿鷹,還有就是遠處飄來的陣陣歌聲。
最後一片麵包吃完了,酒也喝完了,馬瑞歐又拿起槳,向湖心更深處劃去。他不停地劃,再不說一句話。
當她一看到那個島,路茜小姐就知道它是馬瑞歐所選的那一個,它看上去人跡罕至,也遠離其他島嶼,岸邊草長得很高、很密,就像島的流蘇。
他把船靠上去,草立刻將他們包圍起來,就像進入了另一個小得多的世界,他們自己的世界。他握住她的手,輕輕地說了兩個字:「來吧。」
她跟著他如同一個聽話的孩子。他找到一塊乾的地方,他為她鋪上一件衣服,讓她坐下。然後他緊挨著她也坐下來,將她摟在懷中。她能看到他的臉,離她很近,還看見他黑色的眼睛,似乎更近,還能感到他溫暖的,帶著酒味的呼吸。
她閉上眼,知道自從遇到馬瑞歐那天起,就註定會有的一刻就要到來。從教堂相遇的那一天起,幾乎每一件事都在暗示著這一刻終會到來。她能感到他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她的臉,還感到他的手握著她的手,握到了那枚藍寶石戒指。
她感到他撫弄著那枚戒指,他的手指都流露出那種傾慕。整個過程看上去很複雜,卻也並不多麼奇特。
他的手開始向上移動,他的手指移到她的喉嚨,輕輕地停下來,她沒有叫,更沒有感到恐懼。
他的雙手開始用力地收緊,他的嘴唇向她的嘴唇壓下去深深地吻著,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吻著。
馬瑞歐扔開沾血的折刀。他討厭看到血,為了拿到戒指得砍下一根手指,更讓他覺得噁心。
至於她手上那枚她母親的訂婚戒指他看也沒看。那枚普通、便宜的藍寶石戒指,幾個星期以來使他對其他任何事物都熟視無睹了。
他把衣服蓋在路茜小姐的屍體上。本來他想把她放到有草的水面下,但又覺得會飄浮出去,被漁夫發現。
這個島幾年也不會有人來,而真的有人來的時候——他抬頭看了看似乎永遠都在盤旋的禿鷹。
再沒有回頭看一眼,馬瑞歐向小船走去,劃向陸地。到岸邊之後,他把小船翻過來,讓它順水飄走。這樣,它就會一直飄到湖的中心地帶。
一個美國婦女和一個船夫駕船進入湖中。他們途中落水,都被淹死了。警察不會在這個巨大的湖中搜尋他們的屍體的。
馬瑞歐搭上一輛返回方向的運貨車。乘著這輛車,他也許就會在古德羅斯村了。
他想他的母親肯定會喜歡那戒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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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罪】 (七集全更新) 內含恐怖、成人情節
<你最喜歡哪一宗罪呢?>
【七宗罪 之一】
T 聽朋友介紹,穿過紅燈區,走進一棟舊式大廈的升降機,按7字。升降機緩緩向上,機頂燈泡時明時暗,加上牆壁、地下,發出嘔吐污穢物爛醉臭味,他的確有點後悔走進來。推門進入紋身店,裝潢亮麗得格格不入,總算放下心頭。
「師傅跟我約了二時見面,小玲介紹的。遲了五分鐘,不好意思。」
等了半小時,T 被帶進房內。師傅原來是個老女人,破口便鬧。T 知道遲到理虧,只能啞忍,心中再生後悔,明明滿街紋身店,為什麼偏要聽小玲介紹,來到這兒呢?
「遲到,多少反映著,你這個人沒有時間觀念。好了,躺下,打開上衣,就紋胸口吧!」
T 呆了一呆,「不不不,師傅,我還沒有說我想紋在什麼地方,紋些什麼。馬上便要躺下紋胸口?我可打算紋肩膀...」
「躺下吧。我這兒跟別的地方不一樣,我相信你也了解。我也不知道,紋出來的是什麼,你亦無法選擇。紋什麼,是由你的皮膚直接告訴我手中這枝紋身針。我只可以跟你說,我這兒不同別的紋身店,通常紋出來的東西,就只有兩種:一,是你最自豪的東西;如果不是,那就是你最害怕面對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會是什麼,你身上的皮膚,自行激活出來。所以,你還是躺下吧…」
出於好奇,T 照著師傅說的去做。只見師傅拿起紋身針,不,不是普通紋身用的電針,而是古代符籙那種木製的鈍器。T 感受不到紋身的刺痛,只覺得有力量緩緩的拍打胸部、腹腔。半小時左右,師傅停下手,完成。整個胸腹,都出現紋身圖案。
紋理清楚,簡單表述:有一位壯漢與一條惡龍。只見壯漢拿起大刀,斬斷惡龍的頸;惡龍頭部雖然正要掉落,但依然卻目露凶光,想去攻擊壯漢。無論是人是龍,也都生動得好像會郁一樣,而且從鏡中看清楚,壯漢樣子,和T 完全一樣。
「客人,你試過屠龍?哈哈,這是令你自豪的事嗎?」
T 看到紋身,感到十分驚愕,「才沒有,怎麼會有,不是不是,這個世界哪有什麼龍?我做BBQ燒烤熟食生意的,呀,我趕時間,收費多少?」
「我並不會向你收取任何金錢。走吧,紋身的代價,你自己將來會付。」
T 走在街上,心中清楚知道,這個紋身代表著什麼。T 從前認識過一位姓龍的友人,改變一生,令T 由生意失敗,變至現在BBQ店,無人不識。
當時T 開西餐,只做精品菜。這位龍姓朋友,是T 店舖的業主。早半年時間,龍姓友人,每天也會來店舖追收租金。當時生意不好,T 交不出租金,龍姓朋友每天也會破口辱罵,罵T 廚藝差,叫T 不要再煮東西,干脆讓客人BBQ,比T 煮菜還好。有時罵得起勁,更會拿起廚房菜刀,向著T 指指點點。雖然T 心中不忿,但又真的理虧,交不出租金,只能啞忍。
後來在兩個月前的一天,T 突然想通,干脆真的做起BBQ來。在大街燒起肉,香味撲鼻,果然客似雲來,自那天起,人龍長達100人。
走著想著,便回到BBQ店。BBQ店有特色日本牛肉BBQ,幾乎所有客人,也都只為這極品而來。T 當年被龍姓朋友每天「指導」,自然明白生意之道,刻意列明日式牛肉來貨量少,客人要點多於1000元的其他食物,才可點食3片特色日本牛肉。不過,即使限制多多,照樣客似雲來。兩月不到,已賺了T 五年的生意收入。
在T 心中,其實也很感激,這位龍姓友人在生命中出現過。
不過,他卻不喜歡這紋身。過了兩天,T 走進整形醫院,進行除去紋身手術。手術很成功,一周,紋身已經脫除不見了。
一個月後,BBQ店因為沒有足夠日本牛肉可以供應,T 只能讓客人流失。不過,每天仍有數十人前來,排隊詢問「有沒有特色日本牛?我們已經等候了很久啊。」T 都只能一一婉拒,拖不下去,人流慢慢減少。
生意再次不佳,同時,T 的胸腹又漸漸開始痛起來。
這天,他起床照鏡,竟然看見胸腹,再次出現壯漢屠龍紋身。「啊!我不是已經除去這紋身了嗎?為什麼會自行重新出現呢!」
跑往紋身店,早已關閉了。再去醫院,進行脫除紋身手術,手術成功;可是這次,才一周,紋身又再自行出現。T 好像被這個紋身纏著般,找了不同醫生,就是不停脫除也好,紋身總會再生出來。
而且,更怪異的是,每次新生出來的紋身,圖案也有著輕微不同。最初,壯漢斬掉龍頭,可後來的紋身,漸漸看到壯漢力弱,斬不了龍頭之餘,更見龍纏著壯漢身驅,壯漢無力反抗。
這天,T 回到再次無人光臨的BBQ店,生意不佳,紋身又除不掉,他的精神,終於崩潰。
「我才不信,我才不信不能消滅你!」他失控地拿著刀,開始切自己的皮,從胸腔開始,慢慢割下去,直至腹部,全塊皮也都割下來,腸臟、胸骨,血肉模糊卻又清晰可見。T 還未停手,開了BBQ鐵板,把紋身皮放上鐵板上,用猛火大燒,「看!這樣還可以再生了嗎?我會害怕你?」
T失血太多,終於支持不住,倒在地上。鐵板上的紅燒紋身肉,香氣四溢。客人認得這是BBQ店特色日本牛肉燒烤的香氣,馬上四方八面湧來。
大家來到店舖,紛紛拿起餐刀,分享鐵板上的特色日本牛肉片。總於,有人發現 T 倒在血泊中,把T 轉過來,食客也都明白了。
可是,沒有任何人報警,很寧靜。
互視,再開火點起爐頭,靜靜的微笑。
「這到底是美食,誰人可以抵抗呢?」
【七宗罪一 之 貪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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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罪 之二】
她,是一名長跑運動員,樣子甜美。她叫小美,是很多宅男的女神。
小美6歲時,爸媽已經訓練她做運動員。父母本來就入不敷支,還要每天接送女兒上學、訓練,預備最好營養,找最好教練,日子絕不易過,但見女兒漸露頭角,也覺得欣慰。
16歲的小美,開始成為長跑新星,因為樣子標誌,很多報章雜誌也樂意報導她的新聞。不過,好景不常。同年夏天,一次交通意外,小美的爸媽被城中富豪座駕撞到,不顧而去,最終失救至死。年輕的小美,頓時失去依靠。
世界很現實,政府沒有政策支援運動員,教練擔心小美無法支薪,首先離去;部分的雜誌傳媒覺得,小美父母雙亡加上富豪不顧而去的新聞,有賣紙價值,因此連翻追訪,甚至有娛樂雜誌,更以小美在靈堂鞠躬時的走光相作賣點,封面刊出去增加銷量。各方面都只在事件上撈油水,唯獨從來沒有人理會小美的情況。
不過說來奇怪,小美卻沒有太大憂傷。可能因為,她根本從來都不想練習,父母離世、教練離開,反而可以令她得到休息的機會;而走光封面,不單沒有令小美尷尬,相反,她更因為可以做封面而感到興奮。
沒有了父母的教導,小美開始放棄練習。「其實,我為什麼要這樣辛苦?跑跑跑,練練練,我本來就是一個美人胚子,干嗎要去當運動員?根本應該去當明星!」後來,即使朋友們希望小美再跑,她也拒絕訓練。不上課、不跑步,每天鬆散只玩食訓,體能急促下滑,不到三個月,已經跑不回以前水平。
無法再跑,但小美仍然以前美少女運動員、女神自居。不過,她萬萬沒想到,失去長跑光環,報章雜誌也離她而去,兩年多時間,已經沒有人再記得小美。
用盡雙親留下的保險,她只能把爸媽生前的金手錶,拿去押店典當。押店老闆左看右看,都覺得不值錢,「離去吧,手錶分毫不值,無法典當。」
小美無奈想要離去,正要踏出門口之際,押店老闆卻突然止住她。「且慢...其實以你的青春美貌,加上你玲瓏浮凸的身材,都有可以押到錢嘅的東西...」
小美呆一呆,押店老闆接著說:「放心... 不是要你當援交... 我只想拍數張相,典當你的身材、青春、美貌。放心,穿衣的。影這套相片,15張相片50萬,好嗎?不喜歡的話,一年內,你可以用50萬贖回。一年過去,才屬我的,好嗎?」
小美傻了眼,「什麼?50萬拍15張相片?早知一早去當模特兒啦… 年青時為何要辛苦跑步?」她完全沒而想過,錢這麼容易賺。小美馬上同意,押店老闆便拿起古董相機,開始拍照。小美全程穿上衣物,除了樣子,幾乎拍不到一點肌膚,10 分鐘,由頭至腳,15張相片已經拍完。
「Done。50萬,典當完成。一年內可以50萬贖回。」押店老闆嘻嘻哈哈,把押票及支票,放進小美手裡。
在小美走出店前,老闆再提醒她:「好好運用這50萬,當作我幫你的。其實,我記得你,我認識你爸爸。好好運用這50萬,做點下小生意,勤力賺錢,一年內回來贖回吧… 記得比心機呀!」小美支支吾吾,已經走出店舖。
小美並沒有好好運用這50萬。
有了這筆easy money,更加不努力,沒有做點小生意之餘,亦沒有投資儲蓄。每天亂花錢、訓覺、飲酒、吸毒。不到半年,50萬都花得八八九九。
這時,卻剛好有位樣貌平凡的富家子弟愛上小美。雖然小美沒有心動,不過生活逼人,沒有法子,她只好選擇與富家子相戀。男方十分愛錫小美,公主女神般看待。這時的小美,可說衣食無憂,當然繼續無所事事,懶散下去。
再過了五個月左右,有一天,情況出現變化。那天早上,富家子出門工幹,留了小美在家。小美如常睡到中午,一覺醒來,卻發現皮膚開始變老,臉上出現大量皺紋,頭髮花白,體力轉差。下床外出,走一條街的路,也要休息兩次。
「才20歲,怎可能老得這麽快?」小美怕別人知道,便一個人靜靜地去看醫生。無法找到病因,小美無可耐何,只能離開診所,迷迷惘惘下,突然想起了一年前拍照的事。
「回來了?有沒有好好運用那50萬?」押店老闆對小美說。
「我...發生了...什麼事?」小美這時已經變成一個沒有氣力的老女人,聲音沙啞,說話也只能斷斷續續的。
「你忘記了?你典當了你的青春、樣貌、體能嘛?當天押了50萬,不記得了?明天就一年,你要用50萬贖回,否則就失去機會啦… 你沒有錢?我當天多次提醒你的。」押店老闆說。
小美才知發生什麼事。「我要拿回我的青春。快把青春還給我!」
「簡單,明天早上9時才到期,你拿50萬來贖回吧。」老闆說。
小美走出門口,馬上回家,她知道,只要開口,富家子一定會給她50萬。「可惡!他出門工幹去了!明天早上,他不會來得及給我50萬的!作罷,我自己回家找。」
回到家,小美翻天覆地般找,三四個小時,富家子屋裡所有地方都幾乎反轉。「錢呢…錢呢!」一邊找一邊叫罵,沒有為意,富家子剛走進門口。
富家子早上看見的小美,和眼前完全不同。在他眼中,只看見一個老女賊人,正在爆竊。他靜靜的報了警,然後一手捉住小美,「你在幹什麼,我通知警方了!你不要想逃走!」。
小美很驚慌,卻又很清醒。
她心中知道,如果警察來到,到時無論自己怎樣解釋,也無法令警方相信,自己只是一夜變老,回來拿50萬,不是爆竊。她更清楚,被捕的話,會先關起來,關一晚,明天過了9點,有錢也沒用。
她也想過逃去,但走了的話,何來50萬呢?沒有辦法,最好處理手段,就是在警察來到之前,先制服富家子,再拎錢離開。
因為沒有太大力氣,所以她只能拿起最近的煙灰缸,出盡全力,向富家子的頭,敲下去。一下沒有效果,再敲一下,一連敲了13下,才見富家子鬆開手,倒下。
小美見機不可失,馬上拿走剛找到的首飾珠寶,並在富家子銀包中,抽出現金,奪門而去。剛好共有52萬5千元。
第二天一早,小美拿著這52萬多,來到押店。一開口,便說「這兒有50萬,快把青春還給我,我要變回以前一樣,快!」
押店老闆沒有說什麼,只是拿出報紙。A1頭條清楚的寫著:
「富家子慘遭兇殘殺害,
兇手疑似前運動員小美,全民大追緝!」
報章不單印有20歲小美的相片,內容更清楚指出,作為凶器的煙灰缸,有著清晰的血指紋,這個血指紋,正是小美的。
看著牆上的時鐘,8時50分。押店老闆緩緩開口:「你考慮清楚,真的要贖回原來的青春、樣貌和體力嗎?」
放下手上的報紙,這刻的小美,身心都老得再走不穩,只能隨手拿了枝古代木製符籙,當作拐杖,帶著那52萬5千,支撐著,走出去。
【七宗罪二 之 懶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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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罪 之三】
Ace今天走進地下賭場,再次進行他口中所說的「工作」。
社會學上來說,他這個「工作」稱為「賭博」,不過,對作為職業賭徒的Ace而言,賭大小、賭百家樂,是賭博;但賭poker,只是一項用技術去生財的致富方法。
半小時左右,Ace再次預上討厭的R。R是另一位職業poker賭徒,兩人經常在賭場遇上,只吵架,沒有其他。明明雙方都知道,如能合作,一同殺敗其他玩家,會賺得更多,但偏偏兩人都只想自己獨大,結果一拍兩散,經常大家都「無功而還」。
「我就是不讓你正常地賭博,你耐可以怎樣?我還未有看到牌,就跟你梭哈all in。你要麼跟我賭運氣,要麼就離開。是呀!我相當討厭你,又怎樣!」R當著眾人,用中指指著Ace狂鬧著。
有賭博過poker的都知道,玩家之間互相挑釁,引誘對方發怒,是常見手段。不過,前仇新恨,Ace今天終於忍耐不住,決定要解決一切恩怨。「R,我們現在就賭一把,輸了的,以後要帶著自己的金錢,永遠離開對方世界,好不好?」
「小朋友,我又怎會害怕?不如再賭更大的,賭上所有家當房產儲蓄,好不好?」R說。
「哈,真好笑。你要送我家當,我怎能推卻呢?好,我就接受你的挑戰。怎樣賭?」Ace回應。
「我們用最簡單去賭,A至K,我們各抽一張牌,不計算花式,只比大細,A最大。每一局,賭一根左手手指,再加1/5的家當。如果左手五根手指也都全斬了,就是輸了,怎樣?」R說罷,拿出一把斬骨刀,「啪」的一聲,劈了在枱上。
「這樣賭,沒有人看到我如何把你收拾掉。大家... 大家賭客過來,一起做個見證。大家有沒有興趣,看我把他干掉?到底誰先切掉五隻手指呢?」
賭客們開始走過來,了解他們的情況。當中,開始有人提議,以外圍side bet都方法,大家自己去賭,賭到底誰先被斬掉所有左手手指。這個賭法,雖然血腥,但也好像很有趣,所以賭客們紛紛下注,買R的人較多。
賭局開始,Ace先抽,抽出來,打開,是3;而R手上拿著的,是4。
「嘩!小朋友,你第一滴血呢!」話口未完,R即時抽起枱上的斬骨刀,向Ace的手斬下去,Ace來不及反應,「bom」的一聲,左手尾指、無名指,斷了開來。Ace痛得慘叫,R把握時機,拾起兩隻斷指,掉進暖爐的炭火中。
「噢!sorry,不好意思,斬不準確,斬多了一隻。哈哈,我看到地下有些新鮮香腸,怕不干淨,所以我便把它們掉進火爐。哈哈哈哈... 不怕不怕,這回合你再輸,不用斬,我輸,我讓你斬兩隻。哈哈,其他觀眾,哈哈,準備好勝利了嗎?很快就斬完的了!」R說起來時很風騷。
再來一局,R先抽。這次R抽到的是A,Ace抽到的,都是3。「我不就說過了?上一個回合,沒有多斬你的...」R繼續大笑說。
不過,驕兵必敗,很有古代智慧。接下來的5回合,R全部輸光,看著左手手指,一隻一隻被斬下來,R的笑聲很快變成慘叫聲。最後勝負已定,R左手已變成血淋淋的爛肉。
雖然痛楚萬分,但Ace也留意到,原來觀眾很喜歡看、很喜歡投注於這種血肉賭博,單是斬手指博彩,已經令外圍莊家贏了近20萬。
不過,這時不是考慮賺錢的時候。Ace想把握時機,在R仍然呻吟之時,一次過把對R的所有仇恨,發洩出來。於是,Ace提出:「我給你一個機會復仇。我這兒有一把左輪手槍,6發子彈。我們決鬥,俄羅斯輪盤。在場各位,有沒有興趣看看,我們哪一位,誰會先死掉?」
R雖然痛得要死,但一心希望報仇,也失去理智地大叫道:「賭!為什麼不賭!我就跟你賭!大家隨意下注,看看我怎樣殺了這個廢物!」
沒想到,觀眾反應相當熱烈。一瞬間,賭注金額已達100萬以上,連莊家、R及Ace,也估不到。
「好!開始!」Ace倒出5粒子彈,在槍內只留下一顆,轉動,把槍交給R。「六分一機會,我先讓給你。」
R吸一口氣,用右手拿起槍,把槍嘴對準大陽穴,「啪」的一聲,空槍,沒有事。「到你,五分一機會。」
Ace是個不折不扣的賭徒,一拿槍,即往自己頭上開,又是「啪」的一聲,沒有事。「再輪到你了,四分一機會。」
接下來的一個回合,R、Ace,各一槍,也都沒有事。
現在,只有兩發。輪到R,他有二分一機會。吸一口大氣,慢慢對準自己的頭,所有現場觀眾看著、等待著。「啪」的一聲,R也是空槍。
「哈哈!我沒有事!沒有事呀!廢物,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代表你100%會中槍呀!快快快!拿起槍對準自己頭顱,一槍打進去!再見了啦!廢物!」R再次興高采烈,連左手的血肉模糊,也都忘得一干二淨。
Ace拿起槍,才發現自己從沒想過,這樣的賭局會令自己輸掉性命。如今知道人生到了盡頭,也沒有辦法。
拿起槍,指著自己太陽穴,向著觀眾說「大家拿派彩吧!我輸了。各位再見。」
說罷,Ace突然把槍口指向R的頭。現場所有人也來不及反應,甚至連R也沒有想過,Ace會願賭不服輸,在輸掉的時候反口,把槍轉過來指向自己。
Ace二話不說,「轟」,開槍了,R應聲倒下。「我就是要把你打死!怎樣?我就是反口,你又可以怎樣!起來咬我吧?怎樣起不了是不是!當然啦!你現在已經是死屍了喇!廢物!」
觀眾也都呆了。數分鐘後,現場才有賭客衝上去捉住Ace。再不知過了多久,人群中,突然有人義憤填膺,大叫「沒有公理,要替天行道」,隨後慢慢開始,三四十個人出來,一同毆打Ace一個。Ace沒法還手,很快便失去意識,不消五六分鐘,便被人拾起,掉到山崖下去了。
【七宗罪三之 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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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罪 之四】
M看來已經80多歲了,不過她依然很喜歡感受性愛歡愉。因為壯健的日子,她只著眼賺錢營生,好像沒有活過享受過生命一般。如今,財富充裕,有近1億美元身家,卻欠缺枕邊人。反正天年將至,無兒無女,有錢無所用,與其財富陪葬,倒不如用錢買性愛。
「真金白銀買賣,有什麼問題?」所以,每月她也會抽幾天時間,找些男伴共度一宵。
過了多年嫖娼生活的她,最近迷上一位20歲的韓藉男生,同樣是一位牛郎。這位愛人相當健碩,樣子也很俊俏,韓國明星一般。M完全為他著迷,如果愛人要她去死,M也似乎會義無反顧的。現在,她幾乎每天晚上,也要付款去見這位男生;可是,她從未得到過他。
「M姐姐,我知道你很富有,我也知道,你很喜歡我... 我很感謝你... 但是,我真的... 真的... 沒有反應啊... 你要明白,你... 全身都是一層一層的摺紋,看到,比較困難有反應...嘛...」韓男說。
「如果我的樣子更好、更年青,你是否便會愛我,願意跟我做?」M忍住心中不忿,開口說。
韓男點點頭,「是的。但時光不能倒來呢...」
M回到家中,找來友好醫生。醫生告訴她,認識有一位為世人排斥的極端整容醫生,有技術可以換皮,不過代價不菲。M千方百計,終找來這位醫生,求他幫忙。
「我的做法,並不是傳統拉皮,而是換皮。找來一位年輕女仕,把你的皮膚和她的,交換過來。手術後,她的樣貌會變成老人,你則會換了她的樣子。所以你付出的金錢,全部用於給予她的補償。這兒有一位女士,Liza,20歲,樣子甜美,因為她很需要金錢,所以願意和你交換樣子,明碼實價,4000萬美金換樣貌,你決定進行手術,還是不?」醫生指著遠方的妙齡少女Liza說。
Liza看上去,眼大臉尖,幼弱白滑,完全是個二八年華的美人胚子。
「馬上進行,不用思考。」M幾乎接著說。
「好的。那你星期三過來進行手術。金錢,當天交付,4000萬美金,只換臉部。一言為定。」
成功換了臉部後,M變了Liza的樣子,Liza變了M的臉貌。由於Liza原本也是個美人兒,M很滿意。再去找韓男,並告訴他換臉的詳情。這次韓男看到Liza臉蛋的M,覺得很稱心,決定跟M回家。
M急不及待,要韓男抱自己入睡房。正當脫下衣服之際,「嘩!怎會這樣嘔心啊!你樣子這樣漂亮,但...你的身體、手腳,皮膚怎麼還是摺成一層層的呢?我真的不行... sorry。」韓男拋下M,衝出房去。
留下的M,獨自一人飲泣。回過神來,拿起電話,打給醫生。「醫生,我打算把身上的皮膚,也都換過來... Liza願不願意?多少錢?」
醫生來回打了幾個電話,回覆M,要6000萬美元。也就是說,這次換皮,將要用盡M所有的財富。不過,M沒有反對,即時同意。賣了物業後,付上支票,約好換皮的時間。
一周後M與Liza再到醫院,進行換皮。三十小時的手術,全身所有皮膚,都交換過來。手術順利,兩人平安。
經過一個月,M與Liza都已經完全康復,可以出院。出院前,醫生千叮萬囑M,「記著,你只是進行了換皮手術,整個人也變成Liza的樣子;但內裡的一切,也都沒有變,你還是個80多歲的老人來,一樣會有老人病痛。你不能夠把自己當為20歲般,進行劇烈運動的。另外,你的皮膚,的確換了過來,但皮膚下的供水保濕始終還差很遠,千萬別長期在太陽下暴曬,否則會很快變老,再次一層層裂紋的。」
M連聲知道。
醫生再對Liza說:「至於你,換了一位80歲老人的皮膚,所以也要注意保濕,否則會很易有皮膚病。一會兒過來拿支票吧…」變成了M樣子的Liza,亦點頭,表示知道了。
出了門,M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韓男。韓男這次看到M,知道由頭到腳,都從老年皮膚換上Liza 20歲的白滑肌膚,即時能夠有生理反應;M也因飢渴得太久,馬上拉了韓男入酒吧廁所,狂野地進行魚水之歡。
這天以後,M跟韓男過著拍拖般的情侶生活,當然,M要付費的。一晚,M送了一隻名錶給韓男;韓男見沒什麼可以回禮,便在枱上拿起啤酒瓶,撕下瓶上之牌子貼紙,摺成一隻小小的紙鷂,隨手送給M。
持續三個多月,M每天也找韓男。可是,今時不同往日,M已經不是富貴人家,如今身無分文的她,要付費去嫖娼,其實消費相當吃力。不過,她依然希望與韓男在一起。這天,買了蛋糕,希望與他一同渡過第100天記念日。
推開酒吧的門,她看見韓男,陪伴著換了皮的Liza。「為什麼你會在這兒?」M一面迷惑的問Liza。
「我現在這個樣子,不來嫖妓,怎會有人要我?婆婆,我雖然跟你換了皮膚,但我內心,仍是個20歲少女來呀...當時,你還是這個樣子的時候,自己也來嫖,現在你反過來問我為什麼?而且,我現在很富有,要任何人也可以。」Liza開口,的確令M無法反駁。
面前這位Liza,那一層層的摺紋,正是M最熟悉,又最想擺脫的。可是,Liza又剛好揀選了韓男,要這晚陪她。
「不如你不要陪她… 今天是我們100日記念... 可不可以陪我?你不要再做這職業,好嗎?我們以後一起生活,好嗎?佢不適合你的!再者,她這個樣子,你也不會有反應,是不是?」M對著韓男,哀求著。
「我知道,我清楚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這個樣子。Well,我們也都開心過,不是嗎?不過,3個月了,我想得很清楚,你身無分文了… 是的,你有外表,但窮困嘛... 跟你在一起,我才知道,可以選擇,應該選擇金錢。所以,我現在當然選擇她啦。」韓男推開M,走向Liza面前,「你好。我服務很好的,而且...我還很體貼,很持久...想不想跟我...來一次?」
M什麼都說不出口,離開了酒吧。
再過兩個月,M經已山窮水盡。這天,在出門取政府救濟時,撞到韓男。他拉著Liza的手,走進名店,就在店門前,三人對望了一眼。韓男先開口:「M,你在取政府救濟?還好,當時我沒有跟你離開。不過,既然你是我的熟客,那就讓我提醒你,幫助你吧。其實你現在個樣,根本沒有人知道,你已經80多歲... 你樣子又這麼漂亮,20歲的外表、身材,加上...你又這麼喜歡做那件事...,有沒有想過,出來當妓女?」
M聽到,呆了一呆,最起碼她怎也想不到,韓男會說這樣的話。
韓男繼續說:「我是認真提醒你啊!你先想一想,你也都80多歲,沒有什麼所謂吧?反正,過幾年可能也都要去世了。不過,你的外表,才20歲,必定會有很多恩客。去騙下那些臭男人也好嘛?等他們以為,自己跟個美女...。哈哈,一者懲罰他們;二者你有生活費;三者你還可以滿足的慾望。啊!還有還有,還有第四,我知道你討厭Liza,拿了你所有金錢,還搶走了我,但是你明白我啦,我只是糊口工作,誰給我更好更多,我便跟著誰,真金白銀買賣,是你教我的!哈,你去當娼妓,其實就是用Liza的外表,你那麼討厭她,當報復也好,讓每個嫖客也以為跟她有一腿也好嘛!是不是?」
這個報仇論,雖然無稽,但M已經失去原有理智,聽到報仇,便認為有理。「好,我一於用這個王八的皮囊去當娼妓,讓你每天也給不同的男人折磨!」
就這樣,M做了妓女。由於樣子甜美,生意很不錯,她也不揀擇,有時更去拍AV小電影,有點名氣,總算可以維生。
半年後的一天,有一位中年男士按鐘,希望嫖妓。這位男士,希望M可以跟他去戶外交易,並且加入少許性虐原素。談了很久,本來M不願意,但聽到「性虐」二字,便覺得算是報復Liza的皮囊。再者,反正80年來自己也未試過玩性虐,有膽一試。所以,最終開了一個很高的價錢,便跟了中年男子上車出發。
車子一直開,開至沙漠中央。中年男子停下車,對M說:「脫衣吧,所有衣服也脫得一干二淨,內褲也都脫掉,只留著你原本那小白襪。」
M寬衣後,走到車外。男子繼續說:「嘩,你樣子漂亮之外,身材還這樣好,不單白滑,而且胸部還...」突然,中年男子拿出手扣,鎖住M的左手,而另一邊手扣,則鎖住自己的右手。
M除了小白襪之外,一絲不掛,現在左手又鎖住中年男子的右手,十分徬徨。「你是警察?」
「哈哈哈,不是…,你沒有看新聞?最近這麼多妓女失蹤,你完全不知道?well,全部所有!都是我做的,29個,沒有人捉到我,我是不是很利害?哈哈哈!今天,你將會是第30個。放心,我用槍的,這兒也沒有刀,不會肢解你,我保證你能夠留住全屍。」男子說。
M意外得很。但是,又說不上害怕。
畢竟,這個20歲少女的皮囊下,是個80歲老婦人。以M的情況,自己都不知何時病死,如今遇上連環殺手,只是加速去世而已,談不上有什麼好驚恐。
不過,在中年男子眼中,卻極其意外。面前這位20歲全裸美少女,對自己將死一事,不但不害怕,還有點平靜,反而點不知所措。「你不害怕?我說,我一會兒會殺你啊!」
M沒有什麼反應,「那殺我之前,我們還做不做愛?」
中年男子被這樣的一問,反而不懂回答。「...不... 不用... 都是不好,還是做吧...」
M跪在地上,拉開男子的褲頭,張開口親近上去。男子正要閉眼享受,M的右手,從男子的褲襠移開,直接伸入他的褲袋,一抽,就抽出了男子的小鎖匙包。
小鎖匙包內只有兩條鎖匙,分別是車匙及手扣的解鎖匙。
中年男子這時知道,M不是真心想在死前提供服務。於是,拿槍指著M的頭,「你打算做什麼,以為這樣,就不用死了?」
M很平靜,「數十年人,總會想過有天會死。不過,今天在死之前,仍想幹點好事,例如,把一個殺人兇手處理掉,不讓他再害人。」說罷,M馬上把小鎖匙包吞下肚。
中年男子亦在此時,對著M的頭,開了一槍。「你這個大蠢材,我也不知你做什麼,笨蛋... 啊!可惡!」
中年男子這時才發現,車匙在M的肚內,沒有車,在沙漠之中,只能用步行的方法,走回城市。不單如此,自己的右手正扣著屍體的左手,也就是說,如果要走路回去,要抱著這條裸屍,走過122km的沙漠,根本不可能。這時,他才明白,M所說的話。
「三八,我不信你可以把我困住!但...我又不能致電找警察救我... 可惡,大不了便步行回去,抱著你的屍體又怎樣,走不了嗎?!… 122km,步行一天就回到市區了... 沙漠又怎樣!... 不行!瘋子!現在怎回去!可惡!抱著你的屍體怎樣行啊!走得慢,我不就一定渴死了嗎?刀刀刀,刀在哪?啊!我沒有刀!」中年男子好像瘋了般叫了出來。
三天後,警方在沙漠中間,發現了兩具屍體。男性40歲,右手鎖上手扣,手扣另一端則鎖上一具全裸女性屍體,頭部有槍傷。
法醫到場:「死者死去3天,不過很奇怪,女死者的屍體乾得比平常快得多,一層又一層摺紋的,正常屍體,在沙漠中間,曬三數天也不會這樣啊...」
此時,一位警員跑來:「長官,前面10公里處,發現一輛沒有人的小貨車,車子附近,埋藏了很多女性屍體,長官快過去看看!」
搜證警員聽到後:「好的,我一會過去。這單案件很古怪,全裸女屍,只穿上小白襪。白襪裡面,收藏著一個小布袋,小布袋之內,還有一張用啤酒紙摺成的紙鷂。什麼事,怎會有人好像寶物般,收藏這些垃圾呢......」
【七宗罪四 之 淫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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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罪 之五】
「我是一個職業賭徒。不對,正確說,我是一個全方位的賺錢機器,我願意為了賺錢,做任何事情。」 Ace 張開眼睛,這是他第一句說的話。
「啊?這兒...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兒?明明上一秒鐘,我還在賭場...為什麼...?」 Ace極努力回想一秒之前發生的事。
已經是七天時間了,只是Ace自己不知道。
在他面前,出現一位科學家。「讓我告訴你,你原本已經死了,是我令你復活的。你不會明白我說什麼,但是,七天之前,你還是一個殺人犯,殺人後,再被人打死,是我救了你。」
科學家揚開枱上的白布,指著布內一條黑貓屍體,說:「我們國家和別人打仗中,你也知道的?對手用了很多方法,希望打勝這場戰爭,包括研究神秘力量。」
「他們研究所有方法,甚至,連漫畫內容,也用以去研究武器。例如:控制蝙蝠、麻雀,讓牠們帶著小炸彈去炸軍艦;又例如,用原力做出一個小光波炸彈,爆炸威力,可以毁滅一個城市。哈哈,漫畫說笑還可以,真正研究?傻傻的,這是浪費時間。我軍很不一樣,實事求事。你看?」
科學家接著,拿出一幅照片,道:「對方研究天方夜談,我方則研究新派科技。兩年前,我軍步兵隊,進入了一處森林,發現一個部落,裡面存在了很多我們科技仍然無法解釋的東西。例如:有一枝可以反映人內心恐懼的符籙、也有可以吸收別人青春的磁石、還有一項對於我軍非常有用的技術... 這個技術,現在就用了在你的身上作測試。」
Ace:「你指... 復活?」
「大約是的。不過,其實不是復活,是移植。貓,有九條生命,你聽過吧?... 當地村民有項技術,可以把貓的九條生命,轉到人類處,令到移植者,擁有九條生命,也就是可以死去共九次。」科學家翻開貓屍,打開頭骨,指著說:「秘密,就在這個貓的腦下垂體。枱上這隻黑貓,可以說,是你的救命恩人,牠給予了你九條生命,由於你之前已經死去一次,應該尚有八次...」
科學家停一停,露出詭異的眼神,再接著說:「其實,我並不是想救你。你只是實驗品。反正你剛好死去,殺人犯當實驗品,亦不會有人會異議。你只是剛好成功了。」
Ace呆了一呆,驚叫插嘴道:「哪...我還要讓你切開來研究...?」
科學家大笑:「哈哈,你大可以放心,我要的,是技術,不是你。有了這項技術,我方就可以發展出不死戰士。你跟我去和國家元首見一次面,報告我的研究成果,跟著,你便可以自由了...」
科學家果然沒有反口,隨後,Ace跟隨他見國家元首,被其他軍官指指點點一陣子後,便再次得到自由,可以離開。
離開研究院前,科學家私下叮囑Ace:「要留意,你應該還有八次復活機會。不過,復活不等於復原,如果跌斷手腳,是不會重新長出來的。」
Ace支支吾吾回應了,便離開研究院。得到復活機會,他知道,不能再浪費在賭博上了。「我一定要賺錢,不能夠再浪費人生。」
不過,講易行難,怎樣賺?這幾乎是數十億人每天都在思考的問題,如果輕易做到,一早便解決貧窮問題了啦?
Ace決定出去打工,做礦工。掘了整天煤,賺到8元。習慣賭數千元一局的Ace,覺得很不是味兒。「認真打工,只賺幾元,以前賭一局也等於一年人工了,不值得當礦工...」
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看到一個廣告。Ace 頓時大悟,心中盤算起一項賺錢大計來。
為實行這項大計,他從新聯繫上暗戀自己十多年,樣貌平凡的小梅。很快,兩個多月,便結成夫妻。Ace每天早出晚歸,打三份工,小梅知道丈夫辛勞工作,也不願花費,更在家紡織,幫補生計。勤儉半年,兩口子儲了5000元。
這天Ace,終於開口對小梅:「其實,我現在有九條命......」一五一十把被殺、復活的事,都告訴了小梅。
小梅是個簡單人,總之丈夫平安無事,無論他怎樣奇怪、犯過什麼錯,也沒所謂。
Ace慢慢向小梅道出,這個盤算很久的賺錢大計:「這個城市,有20家保險公司,我想為我自己買保險。我問過保險公司,我這個年齡,5000元保費一年,可以買到5萬元人壽保險。受益人,是你。當我死了以後,保險公司作出賠償,我復活。這...這不算是騙保險,我真是死去的,只是... 我...會復活而已!哈哈」
小梅有點擔心,因為她從來沒有相信過Ace曾經復活,如果要以死來呃保險,根本說不出有任何信心。「不如還是不好了… 好像你剛才一直說,難得可以重生,為了金錢,好像不太值得吧。不如…」
Ace很清楚小梅的憂慮,其實,甚至連Ace也沒有把握。「我明白你害怕,但,我真的不想再窮下去了。我本來就已經死掉,還有什麼可以再失去呢?」說罷,衝出門口,直跑到保險公司,買了一份5萬保額的保單。
回到家,Ace清楚吩咐小梅,他只能復活,不可復原,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解剖,亦要保持屍首完整。由於他不懂游泳,故此揀選了以意外溺水的致死方式。一來,只要發現得早,屍體幾乎100%完整;二來,對於不懂游泳的他而言,較不痛苦之餘,執行起來也較可信。
他們到了一個工廠旁的海邊,Ace假裝要出海釣魚,坐了租回來的小船,飄到海中心。
小船翻到,小梅大叫「救命!我先生不懂游泳的,快來救他啊!」工廠工人紛紛跳下水,游向Ace,當日海浪大,用了差不多20分鐘,才把Ace救上來。再半小時,醫生來到,證實Ace已經死了。
有了醫生證明,很快便發出死亡證,小梅也能認領屍首。保險公司方面,一確實死亡,五天已經出保險支票,第七天中午,支票兌現。當晚,Ace在家中醒了過來。
「成功了!!我說過一定成功的,是不是!!Yes!!5萬元拿到了嗎? 到了?哈哈哈哈!太好了!」Ace開心得尖叫起來。小梅看到Ace甦醒,眼中也高興得流下眼淚。
這是Ace第二次復活,第一次以死來賺保險賠償。
由於沒有電子記錄制度,所以Ace只要去另一家保險公司投保,再在另一個海邊溺斃,另一位醫生簽發死亡證,計劃已經可以天衣無縫。
第一次成功後,Ace可以說是再接再厲,把5萬的保險賠償,全都放在另一家保險公司,為自己投保人壽,而這次保額,已達50萬。過後,再次遇溺、死亡、賠償、復活。
一如預期,Ace的死亡賺錢計劃,再一次成功。
一次又一次的死亡計劃,令Ace及小梅的身家資產,高達1250萬。這時,Ace已經第七次復活,第六次以死來賺保險金。
1250萬,在當年,已經是超級富豪級數。
「再來一次吧!」Ace遊說小梅說。
「其實我們已經非常富有,為何還要再這樣下去呢?況且,已經沒有保險公司,會接受這麼大的投保額了。現在,最多也只能買到30萬,保額賠償300萬,我們已經擁有1250萬,多300也不是什麼… 不如算吧,下次已經是你的第八次了...」無論怎遊說,小梅也不同意。
過了三個月,小梅在孤兒院當義工,遇上8歲的小孤兒M。由於小梅一直希望自己可以有個小孩,看到乖巧的M,十分喜歡,當晚回家,便立刻詢問Ace,要求領養M。
可是,Ace不喜歡小朋友。小梅多次詢問,Ace都一直不同意。「你可以不同意我買多一次保險,我也可以一樣,不同意你領養M。領養小朋友,是使用金錢,而不是用來賺錢,那領養來做什麼...」
說到這裡,Ace突然止住了。「好了好了,不要傷心,好吧,你明天去領養吧。」小梅聽後,歡喜若狂,翌日立刻去申請領養手續。不過,她不知道,原來Ace心中另有盤算。
「我下一次,已經是第8次了,之後不就沒有機會再死?想不到,小梅提醒了我。領養一個小朋友,有什麼好處?當然沒有啦… 哈哈,不過,等到M慢慢長大,我便可以為M買大額保險,之後... 又可以賺錢了!小梅小梅,哈哈,你一生人也這樣簡單,怎會想到,我同意領養,是因為這個原因呢……哈哈哈哈……」Ace心中反覆沉思著。
「且慢,小梅也都可以買保險!如果我和小梅一同出意外,應該會賠得更多。屆時,所有賠償歸M,待我復活以後,換個身份,便可以再次變成M的親人。到M長大,M死去,還可以再多一次保險賠償。既可以取回所有金錢,還可以再賺一次,到時家財還不止2000萬?」Ace一邊想,一邊笑,並開始部署這項大計劃。
就這天,Ace約小梅到沙灘漫步拍拖。「將來M住在一起,我們便沒有機會再這樣浪漫了。我們今天一同去沙灘走走好嗎?」
小梅跟隨Ace多年,也沒有真正外出浪漫一次,自然甜絲絲的跟了Ace到海邊。「那邊不是有一隻小艇嗎?都這麼多年,我出海也只是去死去騙保險的,真正坐小艇,反倒是沒有試過。我們不如一同試坐小艇出海浪漫一下?」Ace說。
「好呢!」小梅主動拉著Ace,一同推艇出去。
到了海中央,Ace突然伸出手,推小梅落海,並按住她的頭。將要溺斃的小梅,終於聽到Ace開口說:「我買了我們二人的保險,受益人是M。加上我們原來的資產,很快,M便會變得很富有,放心吧,我會復活,會變成Ace的弟弟,繼續去照顧M。當然,哈哈,之後便會輪到M投保,那時候,我便可以很快再次更富有起來!」
在水中央,小梅根本無法呼吸,「你可以復活...那我呢...?」死前的一刻,留在小梅腦中的,就只有這問題。
解決了小梅,Ace開始破壞小艇,假裝意外。不多久,艇身入水下沉,Ace亦落到水裡了。滿臉笑容的Ace,繼續盤算其賺錢計劃:「這次是第8次復活,過後,將沒有機會復活了,到時便要利用M的保險了。這樣便有2000萬,太好了!哈哈!岸上面的人,開始發現有意外,出海過來了,半小時才到,剛好來不及,一切盡在計劃中!剛剛好...」
就在這時,Ace的腦中突然閃過科學家與那隻黑貓屍體的畫面。
「黑貓...屍體?且慢...牠移植時,不也是死了嗎?那是不是說,牠已經死過一次了?不好,那我這次不就沒可能復活了?!」「救命!救……」Ace慢慢的沉沒在海中心,再也沒有醒過來。
律師來到孤兒院,簽署文件。善心的院長,對修女們說:「有誰想到,這個剛被領養的8歲小女孩,會繼承1250萬身家,與及600萬保險呢?以後,這個小女孩,不用再受任何苦了。」
說罷,看著M那一臉無知的微笑,大家的心,都暖和起來。
【七宗罪五 之 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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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罪 之六】
遲數分鐘出生,決定長幼之序。這8分鐘,註定約瑟夫永遠當哥哥,佐治只能是弟弟。
雙胞胎出生,從來都較辛苦。所以媽媽自小便教導約瑟夫、佐治,兩兄弟要和睦相處,相親相愛,永不分離。
因為戰亂,父母都在孩子們9歲時過身了。約瑟夫很生性,盡力擔當兄長責任,照顧佐治。幾乎每天,也會確保佐敦睡好休息夠,自己才溫習、休息。
家境清貧,約瑟夫的衣著相當簡陋。長期穿上爸爸生前留下的闊身衣服,看起來永遠衣不襯身。不過,因為約瑟夫聰明伶俐,樣子俊俏,加上為人勤奮、積極樂觀,而且讀書成績一直優異,考試測驗全部滿分;故此,就算衣飾簡樸,學校的老師同學,仍無一不喜歡他,絕對是個人中龍鳳般的優秀人物。
約瑟夫自小有個夢想,就是要當個科學家,在醫學、生物學上有所成就。因此,不停鑽研相關知識,並會經常在空閒時間進行研究,十六歲便得到國內不少大學青睞,招他入學。
相反,弟弟佐治,卻有著跟哥哥截然不同的性格。佐治為人孤僻、善妒、負面、希望全世界都失敗,甚至對照顧自己無微不至的哥哥,也恨之入骨,希望他會最終失敗收場。
十六歲生日的這天,約瑟夫要去大學發表研究論文,如果順利,將會獲得大學收錄,成為醫藥生物學的學生。由於住得比較遠,所以約瑟夫早了兩小時起床,預備出門駕駛。
「弟弟,你一會兒會支持、鼓勵我的是不是?我等這天很久了,我真的很希望會成功,將來成為醫藥生物學學生。我很緊張,真的很緊張...」約瑟夫捉著佐治的手說。
佐治點頭頭,俯身向前拿起前方的一對玻璃杯,倒了清水,對哥哥說:「哥哥,不用擔心。你一定可以成功的,一直以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聰明絕頂的呢!而且今天又是我們的生日,不如出門前,飲這杯水,慶祝生日之餘,也預祝你成功吧!」
約瑟夫、佐治兩人一同碰杯,一飲而盡。然後,一同出門上車去。約瑟夫駕著車,十五分鐘不到,已經覺得頭暈,看著前方,左搖右擺,車子根本走不了直線。「佐治,剛才你哪杯是什麼,為什麼我會醉掉...」
佐治雙眼通紅,充滿酒意:「哈哈,哪杯?不就是伏特加嘛!」
約瑟夫氣結,「那我...怎樣去大學演講論文?」
佐敦半醉半醒的說:「是呢,你不行呀!… 停車吧,哈哈哈!」
血液充滿酒精,約瑟夫實在無法駕駛下去,只能停在路邊休息。一睡已經六小時,演講時間已過,約瑟夫知道再去大學也沒有用,只好駕車,與佐治回家。
忿怒嗎?必然的。約瑟夫期待已久的機會,就這樣白白的給佐治破壞了。不過,約瑟夫為人樂觀,加上母親教誨:兩兄弟要和睦相處,相親相愛,不分離;所以他也沒有動氣,更反過來說:「哈哈,去不了也好,可能去了演講,會失敗呢?在眾多學者面前失敗,比現在失約更慘淡呀!」
佐治看到約瑟夫連錯失大好機會,也能這樣積極面對,心中更加妒忌厭惡,只是沒有說出來。
又過一年,約瑟夫終於考入醫藥生物學系,一如以往般日夜苦讀,成績優異。佐治亦繼續當其負累角色,無理地要求約瑟夫照顧之餘,更時常在重要關頭拖約瑟夫後腳。
有一次,二年班考試。佐治在考試前一天晚上,偷偷在約瑟夫的肚皮注射安眠藥,結果約瑟夫整夜入眠,沒有做好試前準備。不過,約瑟夫聰敏過人,考試一樣以滿分完成。「沒有影響呀,我真的感激佐治,為我緊張心情,帶來足夠休息。」
另外有一次,期終考試,要做精細手術。佐治又在當天的早餐中,加入大量咖啡因,令約瑟夫在手術時間,雙手震動,開不了刀。最終,約瑟夫無法完成手術,不能成為醫學院的外科醫學博士研究生。不過,卻又因為沒有進入外科,約瑟夫轉為進行藥理研究,在往後的日子,有更大發揮。
可能,約瑟夫都習慣,習慣了佐治因妒忌帶來的破壞。不過,他繼續對這位兄弟,不離不棄,依然好好照顧佐治,相親相愛不分離。
因為國家將要戰爭,對優秀人才相尚重視,所以在約瑟夫20多歲時,便成為了國家的重點科學家。政府甚至想為他介紹一位樣子標致的夫人,只是約瑟夫都婉拒了。因為約瑟夫知道,他,還有一個弟弟,需要照顧。
不過,另一邊廂,弟弟卻再也忍受不住這位天才哥哥。
「為什麼,為什麼你這樣聰明,而我卻不可以?為什麼上天這樣不公平?為什麼!?我討厭你,我討厭父母,為什麼你一定會成功?我卻注定失敗?」說罷,拿起充滿山埃的針筒,向著自己手臂,準備注射入去。
幸好,約瑟夫這時剛從夢中醒來。看到弟弟正要注射山埃,馬上把針筒打跌。
「唉,佐治,為什麼要注射山埃自殺呢?」約瑟夫邊進廚房,邊向佐治問道。
「我不想做人了,我也不想再看到你成功了...」 佐治抬起頭,向著約瑟夫說。
約瑟夫:「所以你注射山埃?」
佐治點頭,哭泣不成聲:「為什麼我們流一樣的血液,卻只有我失敗?為什麼我只有一隻士多啤梨大小的手、一個橙這麼大的頭,還要永遠生長在你腰腹之上,而你卻俊俏優秀、高大威猛?我不忿氣!」
約瑟夫冷冷地回應一句:「我們是骨肉相連,不分離嘛。哈哈哈... 」
佐治快要瘋了:「約瑟夫,雖然我只有一隻手及一個頭,但你不要忘記,我們的身體、血管,全都連接在一起。你記得嗎?當年,我讓你喝水,我喝伏特加,倒頭來你一樣會醉倒。所以,剛才我注射山埃,你也一樣會死的!好,骨肉相連,永不分離,我們一起死!」
約瑟夫看著佐治,卻表現得很平靜。「佐治,你想要妒忌我到什麼時候呢?是的,我們是連體嬰,我在母胎時,已經搶掉你的養分,所以我身心發展都比你好。你妒忌我,我明白。不過,你又知不知道,我為什麼一直這樣努力,去做醫學研究?」
佐治顯得很迷惑,約瑟夫繼續說:「每次看到其他人,可以游水、跑步、陪女友,你知不知我有多妒忌?為什麼他們這樣平凡,都可以有太太子女;我這麼優秀,卻因為要隱藏你,而不能有正常生活?我一生不分離地照顧你,為什麼上天要對我這麼不公平?所以,我一直努力去做醫學研究。因為只有這樣,學好醫術,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為自己做切除手術... 哈哈... 你看著我做什麼,是呢,我要切除你的手... 及頭… 哈哈哈...」
佐治嚇得面如死灰:「哥哥... 你切了...的話,我會死去的...不會的... 你一直這麼照顧我... 一直以來,只有我妒忌你,你... 你不是自小也很好人嗎?不會的,不會的... 笑話,說笑是不是?... 媽媽教我們要永不分離,是不是?」
約瑟夫走到餐枱前,右手拿起手術刀,向佐治笑著:「你剛才不是想死嗎?是呢,我一直也很照顧你… 是因為時機未成熟嘛... 哈哈...... 啊,最後最後,不妨告訴你,我是好人?傻瓜...你怎樣做人,我其實也都一樣的。你一定忘記了,我和你,身體正流著同一條血的呢... 」
這晚,佐治永遠消失。因為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存在過。
【七宗罪六 之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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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罪 之七】
「我真的不可以再忍耐下去了!他這樣帶領著我們,只有一條死路!不只他,整個政府、整個黨都出問題,必定要把他除去,國家才能有轉機!」史提芬巴達,怒罵著相片,指著酒杯,在酒吧大叫著。
「千萬不要太高聲…你也有公職,亦是軍人... 怎可以這樣...」愛斯特低聲地提醒史提芬巴達,「我明白,你為什麼會這樣說... 不過,不要公開說出來,去辦公室,去辦公室再談吧...」
這時正值戰爭時間,兩軍互攻,史提芬巴達雖因戰功當上上校,但戰事亦令他受傷致殘;加上戰爭醜惡,領導兇殘,都使他對領導十分不滿。
「再任由他帶領我們,我們國家所有人,真的會全部死去的... 而且,他當自己是神,一不高興不喜歡,便馬上把人殺掉,不停殺人... 愛斯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不如... 由我們... 由我們去推翻他?」史提芬巴達說。
愛斯特回應:「但...推翻他,也只是改由第二位上台,根本問題也一樣... 而且,這是叛國罪...」
史提芬巴達吐出淡淡的煙圈:「是,推翻他,任由第二位上台,可能結果都一樣。哪不如我們自己找人來,去做國家領袖?最低限度,戰爭可以和談,不用任由他亂殺無辜...」
史提芬巴達越說越激動:「對!做這件事,我們的確是叛國,是叛徒;但如果我們不做,我們背叛的,就是我們自己的良知!」
就是這樣,史提芬巴達與愛斯特,決定推翻國家領導,阻止戰事繼續打下去,亦阻止暴君胡亂殺人。不過,只有他們兩人,又怎能成事?於是,他們仔細找尋,共同有意願叛變的軍人。結果,只能找到十數人。
「我們人太少,怎政變?」愛斯特說。
史提芬巴達沒有一點動搖:「一不做二不休,人太少,根本推翻不倒政權,不如干脆點,刺殺領袖好不好?刺殺他,國家一定大亂,還怎樣去作戰?到時必定投降,可以議和… 好,一於刺殺領袖!」
愛特斯也同意:「好,刺殺領袖。我們要讓全世界人知道,不是所有子民,也支持這位傲慢的暴君!我們一定要做!」
千想萬計,原來刺殺計劃,極不容易。領袖為人小心,加上相當傲慢,可以見他的人不多。惟一有機會的時間,是戰爭策略大會,但與會人少,大多是高級將領,要混進去並不容易。
不過,這才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因為會議內,全都是高級將領,領袖自然會放下戒心,刺殺變得很容易,而且可以順便一口氣除去數位主要將領,對往後議和、政變更有幫助。
終於,機會來了。作為上校的史提芬巴達,這天可以參與戰事簡報會。
「只你一個,怎殺那麼多人?不如使用公事包炸彈... 我一會兒,交給你兩個炸彈,你收藏在公事包裡,放置在他們面前。爆炸之前,你離開,不就行了?!」愛斯特提出這個大膽的建議。
就是這樣,史提芬巴達帶著裝有兩個炸藥的公事包,走進會議室。在開會之前,他進入洗手間,準備用鉗子,剪斷電線開始計時。
「不好!剪不了!我之前打仗受傷,只餘下3根手指,為什麼還為我預備這種鉗?」用了很長時間,史提芬都不能成功。啪,終於剪斷一條,成功開動第一個計時。
正要啟動第二個炸彈,門外突然有人拍門:「你為何這麼久?在做什麼!快出來!」原來,有一位衛兵見史提芬巴達進去太久,心生懷疑,拍門問他發生什麼事。
史提芬巴達不理了,放棄啟動第二個,決定只使用一個炸彈,便開門出去。「沒什麼,放心,傷殘人士,只有3根手指,小便當然比較麻煩啦。」說罷,便直接走進會議室,漠視門外的衛兵。
史提芬巴達走上前,與領袖敬禮,並借故在領袖身邊,放下那個裝上炸彈的公事包,扮作忘記拿走,便回到自己預設的位置上。
幾分鐘後,史提芬巴達藉口接電話,離開會議室。一出會議室,便直奔向車子,開車離去。
才走了20米,便聽到「嘭」的一聲巨響,全個會議室都是火光濃煙。史提芬巴達開心得很:「成功!一次性把所有人炸死!一個不留!」
車子逃到機場。
史提芬巴達正想告訴世人,「領袖已死,無需再戰」的時候,卻傳來廣播,是領袖的聲音:
「史提芬巴達,你不是以為,炸彈能把我炸死嗎?神,怎可以讓你這樣的低智凡人炸死呢?現在,我沒有死,卻輪到你的同謀、朋友、親人,全部都要下地獄了!我告訴你,我保證,一個不留。」
廣播還未重播第二次,史提芬巴達已經被捕。第二天,他的朋友、同謀、家人,全部一同被無情地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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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家約瑟夫,揚開枱上的白布,指著布內一條黑貓屍體,對著剛復活的Ace說:「我們國家和別人打仗中,你也知道的?對手用了很多方法,希望打勝這場戰爭,包括研究神秘力量。」
「他們研究所有方法,甚至,連漫畫內容,也用以去研究武器。例如:控制蝙蝠、麻雀,讓牠們帶著小炸彈去炸軍艦;又例如,用原力做出一個小光波炸彈,爆炸威力,可以毁滅一個城市。哈哈,漫畫說笑還可以,真正研究?傻傻的,這是浪費時間。我軍很不一樣,實事求事。你看?」
科學家接著,拿出一幅照片,道:「對方研究天方夜談,我方則研究新派科技。兩年前,我軍步兵隊,進入了一處森林,發現一個部落,裡面存在了很多我們科技仍然無法解釋的東西。例如:有一枝可以反映人內心恐懼的符籙、也有可以吸收別人青春的磁石、還有一項對於我軍非常有用的技術... 這個技術,現在就用了在你的身上作測試。... 把貓的九條命,轉到人身上,令移植者擁有九條命。而你,就是成功實驗品。」
科學家約瑟夫,終於完成這項技術。「你知不知我殺了多少人去研究?為了這個實驗,國家領袖給了很多人讓我去殺,再去嘗試復活。現在有了你這個成品,我可以有所交待。你馬上和我,一同去見國家領袖,而馬上!」
得到國家領袖接見,科學家約瑟夫隨即展示復活成果。領袖很滿意,再叫科學家進行研究。
領袖指著一份名單,拋在地上,「我再把一萬人交給你,任你喜歡怎樣殺也可,怎樣研究!這些人污穢不堪,令人厭惡,任憑你隨便殺掉。你繼續研究復活術,下星期再匯報。」
一星期過去,科學家約瑟夫殺了420人。不過,由於根本沒有貓,所以被殺者當中,沒有一個可以進行任何移植手術,當然沒有人會復活。
再次進行匯報之前,科學家終於找到一隻黑貓。科學家沒有用來作復活研究,反而把貓帶來見領袖。
「我聽說你再殺掉了420人,也沒有一個成功復活一個。well done,你不殺一些,他們太多太污穢,會令地球蒙羞。哈哈哈!你拿個貓來做什麼?」領袖一看到科學家便說。
科學家明白抬舉之道:「領袖,那些低下乞兒,死,沒有所謂。可是,你卻大大不同了,你比一眾都偉大得多。所以,只有你,才配得上這個復活技術,因此,我帶這隻貓過來...」
領袖始料不及,心中又覺得有道理:「可以復活當然好,但...有沒有風險呢...」
科學家連翻遊說,最終領袖完成貓腦下垂體移植手術,並得到復活的能力。
對此,領袖很高興:「做得好!哈哈,如果所有我方的民族、人民都有這個技能,戰爭又怎會輸呢!!哈哈!!不過... 還是不好了......從今天起,你不能再幫助任何人去完成這個手術。這個世界,就只有我,和你之前那個實驗品,可以復活,有沒有問題?如果我知道,你跟別人說起這件事,又或你再做這個手術,我必定把你殺死。你出去,再為我們國家、民族,研究些新技術來!我再交10萬人給你,你去做實驗,希望你有成果。」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就在史提芬巴達離開的一瞬間,會議室爆炸,炸彈就正正在領袖腳邊爆開。幾乎所有人,也都炸死炸傷,領袖站得最近炸彈,當然無法幸免。
不過,沒有人想到,十多分鐘,領袖已經爬了起來。
「領袖,你沒有事吧?領袖果然超然於人,是神,是天命,炸彈爆炸也不能傷你分毫!」坐得遠遠的受傷將士,紛紛走上前來慰問。不過領袖好像沒有太大反應,只是坐著休息,過了良久,才慢慢的說:「你們為什麼不作聲?」
原來,爆炸影響了耳膜。領袖雖然可以復活,但聽力卻不能復原,從那天起,他也失去70%聽力。
定下神,領袖走出門外,命令衛兵找來無線電作廣播。心水清澈的他,知道史提芬巴達一定有後著,亦怕戰爭對手會承機進攻,所以二話不說先作廣播,告訴全世界,自己沒有死去,穩住陣腳。
同日,他命人拘捕史提芬巴達一干人等,翌日槍決。
當然,機不可失,領袖順便也把一些功高蓋主的將軍、將士,一併列作刺殺關聯同謀,一同槍決掉,以保住自己地位。
「先處理內部,才有能力打出面更大的戰爭,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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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後的一年,戰況急轉直下。領袖的一方,已經變到全無勝算。
他知道,是時候,要思考往後的道路。
「這場戰爭,再打下去,亦支持不了太長時間......我應該怎樣做好呢?如果戰敗,敵人捉到我,我亂殺了這麼多人,一定會把我槍決掉。接著...... 便會發現我不會死去...然後,不停折磨我... 我一直永遠地受折磨?... 現在...我又不想擁有復活能力了......」
領袖靈光一閃:「且慢...我既然不會死,那我在全球所有人面前自殺,全世界也只會以為我已經死去,那我不就可以安全離開,沒有人知道?!」
領袖向太太遞上一杯清水,太太欣然喝下,只是她不知道,水中混和了氰化物,三分鐘不到,便已經離開世界。
領袖看著太太的屍體說:「我的一家,死,也令人驕傲,哈哈!」隨後拿出手槍,對自己,開了一槍。
數小時後,領袖自殺的新聞,震撼全球。雖然很多醫生都確認領袖心臟停頓,但從來沒有人清楚,領袖的屍首埋葬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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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阿根廷生活,都已經60多年了。
開了家小押店,靠著以往的財產,生活總過得不錯。
當年對手的研究,「用原力造出小光波炸彈,希望威力可以毁滅一個城市」,雖然很漫畫,很可笑,但又怎會想像到,戰爭對手的科學家,竟然最終,真的能夠做出這種小光波炸彈?而且還投下兩個小光波炸彈,一下子就毁滅了廣島、長崎?
幸好我自殺在先,否則如果要繼續戰爭下去,我方也都必敗無疑。
不過,世人就是很奇怪。
不少人說我主張優生學,邪惡;哪現在你們不也是用基因工程,去進行更過份的優生系統?
你說我殺害、歧視其他民族,你不也歧視、殺害黑人、異色族群嗎?
說我屠殺太多人?你小光波炸彈,不是殺更多,傷害影響更多人嗎?
不過,指控我過去做什麼,也都沒有所謂了。
有什麼比冷眼看著世人的愚昧,更能消磨時間呢?
當然,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夠生存至今。
所以說,凡人啊!你們又耐得我怎樣?
應該,元首我,仍有6次復活的機會啊…
【七宗罪七 之傲慢】
(七宗罪 全篇完)
動 動 你 的 第 一 隻 手指 是個 貪 吃 鬼 在 梅姬塔羅 • Maggie Tarot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午安🙆又到了說故事時間,今天帶來的是花星的前世筆記,非常感動唷,不囉嗦,趕快來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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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windsine (花星)
標題 [經驗] 占卜筆記:前世
時間 Wed Sep 2 01:20:57 2015
(以下故事因保護當事人,名稱都經過修改,手機排版也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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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案:前世
連續的大熱天讓人覺得想要一直待在冷氣房裡,我習慣在上班的時候帶著中午從速食店買來的可樂,從冰塊以及飲料中趕走整個炎熱的夏季午後。
我也有另外一個習慣,上班的時候我特別喜歡喝奶茶,尤其是某黃色包裝的那種,跟我熟悉的客人都會帶一兩罐給我。
不知道是我想太多還是真的不同,在相同品牌不同價位的奶茶中,只有十元包裝的味道最好喝,其他喝起來都怪怪的…
「欸,你又在喝那個奶茶了喔!」
隔壁占卜室的老師走過來跟我說,這時的我已經轉到新的店家了,位於年輕人聚集的西門町商圈裡面,地下一樓的格局與原本工作的店家大同小異,只不過是這麼需要脫鞋子而已…
「沒有,今天是喝可樂!」
嘴中咬著吸管的我回應道,這位占卜師叫做安琪,是新公司的紅牌老師之一,很多客人都指名找她。
水瓶座的個性帶點神秘感,而認真的她除了研究占卜之外還不定期出國學習不少心理學的知識,我記得那段時間她準備請長假去國外攻取心理學的學位。
「欸欸,你相信前世嗎?」
「我有名有姓的,不要叫我欸啦…我對那個都是半信半疑的…」
「哦,那為什麼你的特殊占卜有一項『前世今生』?」
的確,當時在占卜界待了一陣子之後不知不覺發現到自己會的項目並不多,所以去自己學了如何解讀前世今生,但是我不太推薦客人占卜這個項目,除了價格比一般占卜貴了許多以外,前世今生對我來說是個怎麼占卜都不能驗證的東西,個人認為我在使用這項占卜時唬爛居多…
畢竟沒有人知道自己前世是什麼,你的前世掌握在占卜師的嘴裡,說你是狗就是狗,是豬你還拍拍手…
而且在我聽到其他客人分享的經驗時,常常聽到他們的前世是名門望族、皇室子弟,哪來這麼多權貴後世的…
甚至我還聽過有人說他的前世是朱元璋、貂蟬的…
等等…貂蟬不是虛構人物嗎…
「噢,那個只不過是個噱頭啦,看起來很厲害而已…」
「噢,欸…那我問你,假如有機會你想去看看自己的前世嗎?」
「都說我不是欸了…算了…又不能驗證是否為真…」
「不,我說的是去『看』!」
「去看?」
我很好奇安琪老師跟我說的話,我相信現在應該還沒發明時光機,而且就算有了在過去這麼久遠的年代中我怎麼知道哪一位是我的前世…
「對啊!啊,我有客人,等等在找你開槓!」
就這樣安琪留著滿臉疑問的我一溜煙得跑了出去…
也因為這樣,我接下來接的個案時都心神不寧的,一直很好奇安琪神秘兮兮說的前世到底怎麼看到…
終於在晚上休息時間的空檔安琪跑到了我的占卜室…
「欸…你想去看嗎?」
都說我不叫欸了…
「我想問到底怎麼去看?」
「噢,你看你看,你會好奇啊!」
「廢話,你這麼說是誰都會好奇的!」
安琪笑笑的跟我說…
「你知道薩滿嗎?」
薩滿一詞是出自於通古斯語族的詞彙,代表的意思是『有智慧的人』,很多人聽過薩滿教一詞而誤會他是宗教的一種,但是薩滿教並非一種特定宗教而是一種儀式,簡單來說薩滿是一種信仰,一種哲學思考。
對於薩滿的分佈大多在北亞一帶,它不是大家誤以為的佛教系統也不是所謂的神秘學術,但是薩滿到底是什麼如今還是有很多學者抱持著不同的意見…
「哦,你懂得還頗多的啊!」
「我們系上剛好有教到…」
「真不知道你們宗教系都在教什麼鬼東西…」
的確是鬼東西沒錯…
「怎麼會突然提到薩滿?」
「我有一個朋他剛好是研究薩滿的人,再加上他跟著藏傳佛教的密宗研習,最近又到國外學習催眠引導,目前她的師傅已經說她可以開始去嘗試個案分析,所以想問你願不願意去當他的實驗對象?」
那不就是白老鼠嗎…
想一想感覺很有趣的我隨即答應了安琪老師的邀約,約好了一起休假的日子去拜訪她的那位朋友…
早上七點的天空已經感覺到盛夏的酷暑,滿臉苦瓜的我坐車到了中和與安琪約定好的地址等她,遠遠的就看到安琪走了過來…
「幹嘛這麼早…」
「噢,因為等一下會花很多時間啊!」
「很多時間?」
「哎呀,等一下就知道了!」
簡單的和安琪吃過早餐之後,我們到了一間看起來像是公寓大樓的樓下…
「就是這裡了!」
「這裡?看起來不像是個道壇或是儀式場所啊…」
「是誰說看那個一定要是道壇之類的?」
「還是說裡面真的有個神秘實驗室,然後可以坐時光機之類的?」
「你真有想像力,等等就知道啦!」
走上六樓氣喘吁吁的我看到了安琪所說的地方,原本期待裡面也許別有洞天,結果只不過是一個三房二廳格局的一般住家…
「您好,我是蘇菲,您就是安琪的朋友?」
眼前走來了一位氣質非凡的女生,雖然不是什麼特別的打扮,但是一看就覺得她與其他人的感覺不一樣,應該是靈氣出眾吧…
我相信看到蘇菲的人都會不知不覺平靜下來,說話也會收斂許多…
「是,蘇菲姐您好,我想請教何謂看到前世?」
蘇菲微微一笑,隨即請我和安琪在客廳坐下…
端了三杯茶出來,蘇菲端正的坐在籐椅上開始向我解釋到…
「我們是利用催眠的方式引領你用自己的指導靈帶你走向你的前世,我的師傅曾說道自己多少也要知道過去的業障,珍惜現在擁有,他要我們明白必須謙虛面對自己這輩子的一切,冥冥之中也許正是上輩子所留下來的果…」
「不好意思,那請問一下這項儀式會有危險嗎?然後我知道前世之後我能做什麼?」
「你的問題還真多…」
安琪笑笑的跟我說,然後看了一眼蘇菲後蘇菲繼續道來…
「沒關係,有問題是好事,這項儀式原則上並沒有甚麼危險,如同國外許多催眠治療一樣,只要做得妥當是沒問題的,第二個問題誠如我剛剛所說的,你回到過去是要你了解今生的問題,並且找出處理的方法!」
「好啦,說了這麼多都快中午啦!欸,你要不要去做啊!」
我點點頭…
蘇菲笑笑的站起身子,對我說…
「因為我目前剛開始實作,等一下的過程我會全程錄影,以便我以後研究需要,請問您是否同意?」
我笑笑的回答不介意,蘇菲就邀請我走進去後面的房間…
房間的格局很簡單,只有一張大大的床以及一個黑色的大沙發擺在床的右側,蘇菲示意我躺平在床上,她自己則是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等一下我會帶領你去看你的前世,過程中你只需要放鬆就可以了,但記得不要睡著,看到什麼要跟我說…」
「好…」
蘇菲請我閉上眼睛躺在床上,開始了這一項儀式…
「請你慢慢的進入到深層意識,我會請你的指導靈引領你到你的前世去,你先開始想像自己眼前有一道門,看到之後跟我說…」
經過了約五分鐘的沉思之後,我看見眼前出現了一道木門,白色的油漆刷在華麗的花紋雕刻上,簡單的金色喇叭鎖在門的一旁…
「很好,試著打開門後你會看見一個向下的樓梯…」
我打開了門表示說看見了樓梯…
「好,跟著我的節奏慢慢走下去…第一階,你慢慢進入到自己深層意識…第二階…你開始感覺到放鬆…第三階………第十階,你的指導靈即將與你會合…」
隨著蘇菲的節奏後我開始感覺到自己似乎真的在走動,而我眼前看見了一道白色的人影,後方似乎有三對翅膀…
「那就是你的指導靈了,現在請他帶領你走出這個階梯,你會看到一片大草原,微風打在青色的草地上面,試著抓起一把泥土後聞聞大地的味道…」
是青草味,我似乎真的聞到了淡淡地青草香…
「你試著躺在這片草原上面,它將給你足夠的精力去面對等一下了旅程,你要躺多久都可以,只要你認為可以了就跟我說,我們就出發…」
躺在草地上的我似乎感覺到自己的精神正慢慢回覆,過了不知道多久我告訴蘇菲我準備好了…
「好,你起身後會看見一個有八道石柱的建築物,慢慢的請你的指導靈帶你進去…」
說也奇怪,剛剛的一片大草原上在我起身之後突然冒出一棟看起來像是希臘神殿的建築,八道白色的石柱撐起了三角形的屋頂,屋頂上的雕刻看起來像是一個希臘神話的故事,那是個捲髮男子在戰車上面拿著長毛正刺向一條大蟒蛇身上…
「慢慢走進去…你會看到裡面出現一面鏡子…」
一面幾乎與建築物一般高的鏡子擺在正中央,蘇菲引導我看看鏡子中的畫面…
那是…
「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自己,不,應該是我看到了我認為是自己的人站在鏡子前面…
「好,他長得怎樣?打扮又是如何?」
一身軍服,小小的帽子上面似乎看得出來是中華民國的青天白日國徽,身後背著長槍以及腰身掛著刺刀水壺和一把毛瑟槍…
「嗯,很好,現在你走進去那面鏡子…」
我依照蘇菲說的慢慢走進去,鏡子裡的世界變得灰濛濛的一片,似乎是一團團尚未散去的濃煙…
腳下是一塊塊大小不均的碎石頭,仔細看身上的衣服已經殘破不堪,鞋子也出現不少縫補過的痕跡…
接著我看到自己正和一大堆士兵行走在一條被轟炸過的街道上,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這憂愁以及徬徨…
上面表示我們似乎正要到一所廢棄的學校駐守,一旁的士兵有氣無力的說…
『這群鬼子就像哈爾濱的大雪一樣,說來就來而且一來就是一堆…』
是抗戰時期…
這…是我的前世?
我是赴日留學回來的大學畢業生,因為滿滿的愛國情操作祟而加入了國軍的行列,但是隨著七七事變之後日本人的腳步一步步逼近了整個中國的領土…
中國上上下下滿是恐懼以及擔憂的心情,隨著大型都市一座座淪陷之後,原本的同仇敵愾慢慢轉成失落以及絕望…
畫面馬上轉到了在學校部署的過程,眼前的太陽旗已經漸漸逼近我們這一師,手中的彈藥漸漸告罄…
日本人正式接受了我們這個城市,投降的士兵瞬間從抗戰的勇士變成了像狗一樣的俘虜…而我則是因為懂得日本話而變成了與這群俘虜溝通的翻譯官…
翻譯官的待遇比一般俘虜好,除了一天供應的早晚兩餐之外,每個禮拜日本人還會提供幾包香煙當成翻譯官的酬勞…
而我總是將手中的香煙分送給同梯的弟兄,但是看著每個弟兄漸漸消瘦的身軀以及一具具扛出去的屍體之後,心裡的承重感越來越重,甚至一度認為自己是漢奸,弟兄水深火熱我卻當了日本鬼子的走狗…
畫面轉到了一個寒冷的冬天,一個師的人在經過戰亂、俘虜之後只剩下不到兩百人,我們這裡也不斷送進新的戰俘…
那年冬天非常冷,日本人提供的外套根本無法擋住這樣的酷寒…
同袍們一個個倒去…
畫面轉到了深夜…
身子不斷發抖,日本人原本因為太自滿很快就會得到整個中國而沒有準備足夠的補給,沒想到一年過著一年日本的後方開始出現吃緊的狀況,而我們這群戰俘在日本人眼中更是沉重的負擔…
『快,挖壕溝!』
後面的日本兵不斷要喝著我們挖著不知道為什麼而挖的壕溝…
最後的畫面是站一排的我們身穿整齊的國軍制服,當時每個人心中也已經有答案了…
『蹦…蹦…蹦…』
我們的生命結束在這座自己挖的墳墓中…
被槍打到的那一刻我感覺到一陣疼痛後,眼前的畫面轉白…
我又回到了鏡子前面了…
「好,你感覺到了甚麼?」
蘇菲的聲音安撫了我原本混亂的情緒…
我沒表示什麼,只有眼角的兩行淚水…
「那你這輩子有什麼一直困擾著你的事情嗎?」
我想了一想,告訴蘇菲上一段感情剛從被劈腿的狀況下結束,希望能夠讓我感情不要再這麼不順…
蘇菲笑了一下,先請我離開建築到外面的草地上休息回覆精神後再回到建築物裡面…
這時鏡子裡的我似乎穿著一套歐洲中古世紀的服裝,我走了進去…
畫面是一個斷頭臺,被處死的人是我…
原來我是當地的官員,掌管經濟但是因為貪污和誣賴別人而鋃鐺入獄,出獄後仍然不學好繼續作奸犯科,靠關係當上了一個地方的小首長,最後還殺了兩位一直幫我隱藏真相的下屬…
最後紙包不住火,或者說是自己做得真的太過分了讓原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上層看不下去,抓了我處以死刑,一來是增加自己威信,二來是殺雞儆猴…
我就是那個氛圍下的供品…
劊子手手起刀落,我人頭哐當一聲落地…
我又回到了鏡子前面…
這時鏡子中浮現了一堆人,仔細一看這些人正式被我害死的人…
「看著他們!」
蘇菲嚴厲的聲音命令我去正視這些人,但我卻一直不敢直視他們…
「看著他們!」
蘇菲繼續命令我,好不容易我才正視著他們…
有的人失望有的人生氣,但是最多的表情只帶著一個訊息…
那就是『恨』!
「道歉!」
被蘇菲這突如其來給嚇壞的我,原本已經鼓起很大勇氣去看他們的我哪敢道歉…
萬一他們不原諒怎麼辦?…
「道歉!」
「對不起…」
好不容易口中才擠出來的道歉…
「不夠!給我有誠意一點!道歉!」
「對不起…」
比剛剛稍微大聲,但是我還是感覺到自己的聲音虛虛的…
「你是要他們原諒你還是繼續影響你?給我認認真真的道歉…」
「嗚………」
我哭了出來,放聲尖叫大哭…
「對不起…嗚…我為了自己害死你們…對不起……嗚……」
說也奇怪鏡子裏的人一個個消失,直到只剩下我自己站在鏡子前面,而這個鏡子反射出的自己正是我這輩子的樣貌…
「看來,他們原諒你了…」
蘇菲淡淡的說道…
蘇菲開始引導我離開這片草原,指導靈帶著我離開了建築…
蘇菲要我繼續想著自己變成了一個嬰兒,在母親的肚子裡面享受這無微不至的照顧…
我自動的吸吮自己的手指,微微的發出幾聲輕微的笑聲…
隨著蘇菲引導我從母親的子宮出來之時,我的眼前慢慢變黑…
「好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睜開眼睛後我回到了一開始的房間,蘇菲滿頭大汗的看著我,她笑笑的似乎溫暖了周遭的一切…
「現在幾點了?」
「剛過下午三點半…」
「已經過了這麼久了?」
「呵呵,你這次算快了!」
走出房門,看到正在看電視的安琪,安琪笑笑的看著我…
「欸…你剛剛哭得好大聲,跟殺豬差不了多少!」
我尷尬的笑了一笑,安琪隨即問蘇菲我的狀況如何…
「一切都很順利,尤其最後他在羊水的那一刻,樣子真是可愛…」
之後我也看了拍攝的影片…
那個床上看似我的人不斷變化各種表情,一下冒汗一下大哭…
這次經驗讓我體會到大時代的氛圍,也讓我不再懷疑所謂前世…
也許那只是畫面,但是每個畫面卻又像真實發生一樣…
最後,我相信自己的守護靈一直在背後為我默默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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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自朵琳芙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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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全劇完結的請不要再往下看了!
不要!
真的不要!
在完結篇推文看到一些疑問,個人是覺得劇情大部分都很清楚了
以解謎推理劇而言《惡鬼》的節奏不太會讓人漏掉太多細節
因此試著解答一下,有不同看法的也歡迎提出~
在此之前先釐清一下關鍵的五樣物品以及惡鬼名字
紅色梨籽髮帶
藍色容器碎片
黑色橡皮筋
完整玉簪
玻璃瓶
惡鬼名字:李香伊
廉家爺奶為了重顯商社榮光,重金向巫堂崔滿月申購(喂)太子鬼,於是巫堂到樟鎮里選
中了老二李香伊。香伊不甘就這樣被父母與村民出賣,利用妹妹(老三)木端,讓木端被
巫堂誘騙後挨餓,準備進行提煉(?)太子鬼的儀式。
問:為何巫堂明明在眾目睽睽下選擇了香伊,結果儀式當日是木端出現所有人都不疑惑?
答:這個真的,不知道XD
但根據「梨籽髮帶標記的是被選中要成為太子鬼的祭品」,也許這個設定是容許自己
私下變更的(?
總之當場有一個綁著梨籽髮帶的小孩子出席就好?
香伊良心未泯找上巫堂要換回木端,沒想到巫堂這個狠人,先殺了木端、再利用香伊當下
痛苦又憤怒的情緒,把香伊煉成真正的太子鬼。同時香伊在掙扎的過程中拔下巫堂頭上的
玉簪傷了巫堂,玉簪斷成兩半,插在巫堂身上的是下半段,玉簪頭留在香伊身上。
正確的第五樣物品是完整的玉簪、而不是巫堂身上的玉簪尾巴。
大功告成後,巫堂將消滅惡鬼的方法以及神體—香伊的手指—交給廉奶奶。
注意這邊巫堂其實講得非常清楚:
五樣物品與惡鬼的名字缺一不可、不能出錯。出錯會反噬到自己身上。
然而,香伊是特別兇狠、怨念特別深厚的惡鬼,祂會搶奪宿主的肉身,到了那時候,就必
須直接燒掉神體(香伊的手指)才能消滅祂。
也就是說,一般的太子鬼,找到了五個物品也不會讓祂取代宿主,因此只要封印五個物品
以及祂真正的名字就搞定了。
注意封印的意思是用禁繩綁起來放在受害者氣息殘留之處,並且燒掉惡鬼名字的字條。
【找到五個物品跟進行封印是兩個不同的動作】
但是我們香伊是與眾不同的那一個,你找到了五個物品就會讓祂直接取代宿主、反之宿主
成為影子,因此這時候如果繼續封印五個物品,消失的就是成為影子的宿主了。對付香伊
款的太子鬼,唯一解就是直接燒掉神體。
接下來是問答時間~
問:具教授也被惡鬼寄生、也找到了五樣物品,為什麼惡鬼沒有把具教授也變成影子?
答:因為具教授找到的第五樣物品只有玉簪尾,那是錯的。
問:真的有被惡鬼寄生的人有哪些?
答:廉爺爺—廉爸—(廉媽)—具教授—具散影
廉媽媽我持保留態度,因為從後來演出的惡鬼設定,感覺廉媽媽只是被追殺,而不是
被寄生。這要等我重看再確認一下XD
問:惡鬼怎麼從廉家跑到具家的?
答:具教授是惡鬼專家,比任何人都了解惡鬼的特性,他透過田調得知重顯資本有惡鬼的
事情,加上得知自己的眼疾,為了惡鬼能夠帶來的好處,主動向廉奶奶要求想要惡鬼。
方法應該是在當下的惡鬼宿主(廉爸or廉媽)死後,碰觸到梨籽髮帶。同理具散影也
是在爸爸死後,第一個碰到梨籽髮帶,因此正式被惡鬼寄生。
會被惡鬼殺掉的人有幾種特性:
1. 宿主討厭、與宿主為敵的人
2. 宿主最愛的人
3. 物品/名字錯誤而封印失敗的人
4. 即將得知或幫助他人得知香伊真實身分的人(或是鬼、祐珍啊QQ)
1是為了用宿主的慾望壯大自己、2是惡鬼的特性,也是宿主享受惡鬼帶來的好處的代價、
3不用說、4則是香伊想盡辦法要避免的
劇中被惡鬼殺掉有十幾位,未遂的也有一些,大多都符合這四個規則:
1、抨擊具教授的其他教授、害散影的詐騙犯
2、廉媽(未遂)、具媽(未遂)
3、廉媽、具教授
4、圖書館員、炆春、祐珍、海上(未遂)、弘塞(未遂)、廉奶奶
以上是我現在能想到的,只有廉媽是不是有被寄生我還是不太確定(或我忘了XD),其他
細節覺得劇情都交代的蠻充分了。
錯誤的地方還請提出,有其他的問題也可以跟大家一起繼續討論,不然惡鬼毒也是需要一
陣子才能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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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品錯也導致惡鬼無法獲得具教授肉身
該會以更明確的劇情點出,但沒有。再來就是通常開門就是要有人被殺了,散髮影子應該
是惡鬼變成的小海上的,目的是要來殺廉媽。
雖然最後海上一附過來人的口吻問散影是不是也看得見鬼了,確實蠻像是一個編劇藏很深
故意不明確點出的細節XD 這個待我重看時再來仔細推敲一下XD 謝謝兩位提出!
不然惡鬼怎麼從海上跑到具教授身上就有更多的未知,而在原本宿主沒死前,碰髮帶理應
是不會轉移的,這樣留下更多未解的設定了~
※ 編輯: miaomiao35 (42.73.243.225 臺灣), 07/30/2023 13:01:58
友的聲音而被誘騙開門?
跟著哥哥,但香伊應該是沒有出現~
可以理解大家對小海上有被寄生的推測,但這樣會多出一塊沒有解釋清楚的部分,會有點
可惜。
轉移的確是需要媒介的,否則香伊不用藉具教授的手寫信把散影騙來摸髮帶。
... <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