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安安大家好,本肥宅是台女兼民間團體的遊民社工,昨天在板上回覆了遊民相關新聞,並跟大家邀請有遊民問題可以問我。
我以為大家的焦點會在塔綠班或疫苗之類的新聞,這個回應數真的嚇鼠偶了,沒想到大家對遊民議題這麼感興趣,那我就來多寫一點我工作看到的事情,如果版主覺得不妥(可能跟原新聞沒啥關係了)可以把我刪掉,真不好意思。
#前一篇文章聊到身懷鉅款的遊民就跟日本進口的壓縮機一樣非常稀少,我說我七年看到少於十個真的是客氣說法(0123456789都少於十啊大家!),並沒有每年都看到至少一個那麼頻繁。
#但大家好像對很有錢的遊民很有興趣,我還是要認真澄清,千萬富翁遊民的比例是非常非常非常稀少的(大概千分之一吧),請不要誤會每個遊民都這樣,如果有興趣想了解遊民為什麼變遊民,可以參考我以前在八卦上發過的廢文,原始文章被洗掉了,但NPOst上面有備份。 https://npost.tw/archives/26009
(【複習】Re: [新聞] 萬華街友被趕 他怒:你知道我的苦衷嗎? https://www.facebook.com/PttGossiping/posts/803644103106589 )
有些人問說,#為什麼億萬土地阿北不去找其他親戚賣掉他的持份換一筆錢?這裡有幾個條件:
1.你要有親戚台灣電話
2.你要能夠打給親戚
3.你願意跟親戚說你現在的落魄狀態,賣給他們
4.你的親戚願意買你那少的可憐的持份
5.買賣土地曠日費時,還牽涉到稅金(這部分要請懂不動產買賣的專業大大說明了),還有你要有手機,親戚或土地仲介或律師或土地代書才能找到你。
6.就算共同持有者願意買,你還要跟等著領你遺產的子女解釋為什麼你把他們可能得到的遺產賣掉了(如果你子女知道的話啦)
7.強制分割這就不是我遊民社工的守備範圍了,但連我這個不動產外行人都知道要搞很久(甚至好幾年的官司),阿北要活到那個時候才可以。
阿北光是在第一個階段就卡住了。那些久遠的親戚早就在外國,連死了沒都不知道。失聯幾十年的狀態下,你要怎麼找到他們?手機早就在流浪的第一天晚上睡覺時被偷了,連鞋子都被偷走,早上醒來只能赤腳跟路人乞討零錢,去便利商店買一雙最便宜的藍白拖。「可以去戶政事務所調謄本啊!上面有戶籍地資訊啊!」你只能調直系親屬的資訊,假設這塊土地是你7個手足共同持有(那個年代都生很多),然後每個手足又生了三個小孩,這樣至少就有21個人要聯絡,而你手足的子女個資,你是沒有權限調閱的,你只能調直系。
再來是就算你調到你子女的資料了,上面也只會有戶籍地址,不住在戶籍地根本是常態。
而且這個阿北的子女都在外國,他也沒有想要放棄身為父親僅存的自尊,告訴他們把巴流浪在街頭,只能靠路人接濟的飯糰。(要是我可能也會跟他做一樣的選擇QQ)
阿北的這個故事帶給我的啟示是不要生小孩,這樣我以後初四了必須申請低收入戶時,不養我的小孩的才不會收入被算進我的收入,#造成我無法申請低收,然後我又不好意思告他們。#共同持有的土地最好也趁能分割的時候割一割,以免像這個阿北一樣,我當初幫他找不動產專業人士調土地資料時,複雜的人名與關係已經可以媲美魔戒三部曲全部出場人物或斯卡羅的一萬倍了。
然後在我做盡了一切努力之後阿北就消失去南部了,幹你娘。雖然時間重來或他再次出現的話,我應該也是無法幫他啦,可能只能公部門社工用539專簽了吧,這就不是我這個小廢物的權限了。
唉,社工這個工作啊,無力感真的很多很多。其實有好多人,都是我沒辦法幫忙的。我工作的時候常常都覺得自己很廢,像是疑似精障但沒有病識感又沒有自傷傷人所以不能強制安置、因為以前在收容所曾經東西被偷被霸凌不想住收容所、還在酒癮或毒癮的狀態、囤積症、不願意告子女、要坐輪椅但身障生活補助金不足以負擔電梯大樓租金、住在違建無法申請租屋補助、容易與職場人際起衝突但又還沒65歲身障輕度、智障邊緣但不是智障、流浪一兩天我要去帶她安置的那天就消失......。
哎呀呀寫太多怕大家不想看,但看大家留言說辛苦了、很偉大什麼的,我都覺得很愧疚、承擔不起。我只是一個很廢、很多事情都做不到的人,而我也不覺得上面這些困境是任何一個社工能做到的,所以我才會上來發廢文,想讓更多人關注這個議題,我們從不同的位置一起去做自己能做的好事,這樣才能減少更多人流落來街頭,畢竟沒有人一出生,就是遊民的。
有很多留言也說,要有四千萬才能當遊民、連遊民都有老婆。想跟大家說一個好消息(不然前一段我把氣氛搞氣氛太差了抱歉),就是啊,#台女並不是只看錢的喔!身為一個台女兼遊民社工,#我發現很多男遊民啊,#都有女朋友呦ㄏㄏ。他們窮到爆,但為什麼他們的伴侶會跟他們交往呢?
有的人雖然窮,但很願意花時間在伴侶身上。有的人雖然又窮又機掰,但女友精神疾病發作的時候,是他不離不棄的守在他旁邊,每天在捷運站門口乞討到的錢,都會去買一瓶她最喜歡的生活泡沫綠茶(還指定一定要這個牌子,幹),去康家看她的時候,一次送給她。
我每次都很生氣,因為幫個案強制儲蓄的時候,聽到他把好幾萬當成紅包送給女友的孫子我就想說幹那又不是你親生的你這個盤子!!我花多少口舌與技巧才把這些錢存起來,你他媽......「那我看到她孫子叫我阿公,我就覺得很幸福......。」阿北望著遠方自己跟自己講話,我剛剛想殺人的戾氣整個都軟掉了。
唉,那有多幸福呢,我光想就覺得一定很棒吧。好啦,都包,都給你包。
雖然我懷疑他女友根本就是為了低收入戶補助金跟他在一起,但看到他幸福快樂的樣子,
我就覺得好啦你高興就好了。
話題怎麼會講來這邊?啊對啦是要講 #我交不到女朋友都是因為台女只愛錢 這句話是假的,如果你真的想交,好好對待眼前的每個人、交友軟體滑起來、徵友訊息放出去、不要把女生分成可幹不可幹,保持善良,就會有女朋友了啦,就算真的交不到女朋友,你也可以試試看跟男生交往看看啊,說不定會找到另一片天地。
大家都說阿北不找子女是他活該,#那我再講另一個有子女的大老闆變遊民的故事好了。以下的小故事都隱去個資。
人生就跟爬樓梯一樣,要從低處往上爬樓梯到101頂樓要花很久而且很累,可是從101上跳下來摔在地上,只需要幾秒的時間。
阿北以前是開工廠的,跟老婆育有一個小孩。後來阿北生意失敗工廠倒閉,跟老婆那邊的親戚借錢但還不出來,老婆很怒就離婚了,小孩跟老婆。
事業失敗的阿北到處流浪做粗工,一個月收入六千塊,剛好睡路邊,把錢拿來吃飯跟交通,偶爾拿去買佛珠跟玉佩(幹拎娘買個屁佛牌但我有忍住不要罵出來,我是個專業的社工,我學會用好的兩個代替靠北),他希望神明可以保佑他人生好起來。
阿北很想念孩子,我陪他去戶政事務所調戶籍謄本,查到孩子的地址,我陪他寫信(因為他沒錢買信紙),他說「我不會寫啦社工你幫我寫」我說「幹拎娘小孩是你的還是我的」
不是啦我當然不會講這麼不專業的話,我只是笑笑的說他先寫,寫什麼都可以,我會幫他修改、出主意,他放心吧。
他盯著信紙,手開始抖,然後慢慢寫上孩子的名字,說爸爸很想你。他邊寫邊哭,字本來就很醜了,豆大的淚珠更是把整張信弄得更難讀。我沈默的想著幹,原字筆應該拿油性的給他才對。
信寄了好多次,每次都查無此人被退回我的辦公室(因為遊民沒有信箱可以收信),我每次看阿北很興奮來找我問我有沒有回信,我只能搖搖頭。然後我就帶他去報警,報子女失蹤。報案的那天,我坐在他旁邊等著做筆錄,#員警說因為子女已經成人了,就算找到,#員警也無法告知他子女所在地址,#除非子女自己願意講,#他們才能幫忙傳話。阿北請警察一定要告訴他子女他的電話,警察說好,也留了阿北的資料。
後來你們也猜到了,警察找到子女,子女銷案,但不願意透露行蹤,阿北只知道子女還活著。
我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不好。
某天阿北很激動的打給我,說他子女打給他了。我很高興的問他發生什麼事,阿北說有個無聲電話打來,那一定是他的孩子,他很激動的對無聲電話大喊「xXX是你嗎!我是爸爸啊!」他喊了很久,電話都沒有回音,然後掛斷了。他手機儲值卡沒錢了,只能接不能撥,拜託我幫他聯絡。
我用Whoscall查了那支號碼,那是一支上千人通報過的詐騙電話,大家都說這支電話無聲騷擾,不要接。
「不可能、不可能」阿北不接受我的答案,他空洞的轉身離開辦公室,不知道是藍白拖破掉導致的足部蜂窩性組織炎,還是他此刻魂不附體,他搖搖晃晃的離開。
我也很難過,我多希望像上一篇的留言一樣,這些都是唬爛的,如果這些悲傷都是唬爛就好了,如果我說的都是假的、我掰的、如果大家都可以真正過快樂的生活,那就好了。
可是就不是啊。
我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
Re: [新聞] 4千萬身價街友被長照女主任偷偷登記結婚 https://disp.cc/b/163-e0Tl |前情提要 https://www.facebook.com/PttGossiping/posts/2410647919072858
南住嚇霸凌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神父的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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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覺台灣媒體真的挺有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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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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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曉得原來打疫苗後過世,尚未證實有關聯,還要被意識形態檢查,凸顯他的政治立場,翻遍他的臉書,進行竄改語境的嫁接,只為了滿足媒體預設的荒謬-「他打了高端,他呼籲其他人去打,然後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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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打高端後猝死 曾說願向病毒獻祭!『用少數人犠牲,換多數人平安』」,附上大大的一張他的相片,上面寫著「用生命相挺」,再附上「翻攝至臉書」,可以知道,完全沒經過他們家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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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正在嘲諷他,他有多麼傻,有多麼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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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高端猝逝作家黑特柯文哲!曾言『敵人就在北市府』 鐵桿支持蔡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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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支持蔡英文,或批判柯文哲,跟他逝世有什麼關係-他的政治立場,跟他打高端又有什麼關係,毫無疑問,這樣子惡劣的報導吸引來的效應,就是一堆深藍與柯文哲支持者在進行網路霸凌,「死得其所」、「求仁得仁」、「神經有問題,北市長是神醫,怎麼可以批評他」、「台獨吉娃娃」,似乎暗示死者就是因為支持蔡英文,批評柯文哲,所以這是他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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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這一路蔓延到死者的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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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打AZ和莫德那的,在8月23日各有一人死亡,卻不見得有這樣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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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台打疫苗的人這麼多,打完莫德那和az猝死有653例,沒有人,沒有人像他一樣,他大概是第一個,被赤裸裸的肉搜言論,討論政治立場,然後被網路霸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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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已經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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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看到這一個偏頗的媒體挾著一群人,對著所有人說,「他打高端,他有罪」,在台灣,原來,當一個本土派支持者,竟然不被當人看待,死後,還要被不斷踐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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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作家的言論,是在6月25日,全文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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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疫苗是一種國民義務。
抗疫攸關國家安全,所以接施打疫苗是一種國民義務,而不是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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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挑三揀四、這不打那不打,結果就形成防疫漏洞、死角,危害整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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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況只能有什麼疫苗、就打什麼疫苗,即使有人會因此致死。
但畢竟不是每個人打了都會死。大家都打,整體染疫死的人、確診的人,肯定會少一點,疫情會趨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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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打疫苗利大於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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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有些人,選擇完全不出門、在家與世隔絕,否則都應該打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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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打了疫苗死了,也只能視為向病毒『獻祭』——用少數人的犠牲,換取多數人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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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這跟他打高端有什麼關係,6月25日,也根本沒有高端可以打,那時,是環南市場疫情爆發,台北市疫情最嚴重的時候,然後許多人在提倡拒打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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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媒體故意在此時轉死者不相干的評論,斷章取義,就等於暗示群眾,他的言論是針對高端,要強迫其他人去打高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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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作家站在公眾利益的角度,希望人們趕緊去打疫苗,獻祭之說,也屬於一種無奈的語氣,「大家都打,整體染疫死的人、確診的人,肯定會少一點,疫情會趨緩.」他是以群體免疫的觀點,用意在於希望疫情能趨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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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如果沒有疫情,沒有變種病毒,自然也不需要疫苗,他希望的是人們有疫苗就趕快去打,沒有特定鼓吹哪一個牌子,否定他這樣觀點的人,其實就是否定打疫苗罷了,要人們不要去打任何一劑,這樣就不會有任何風險,但,其實只是把風險轉嫁給其他人,而自己同樣也會面臨病毒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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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韭菜,他只是一個善良的人,他擔憂自己,也擔憂其他人,他喜歡在臉書上擺自己做的菜,還有一些飾品,鼓勵其他人,我不曉得,媒體檢查他的瑕疵,假造他的語境,把他6月擔憂疫情的言論嫁接他現在打高端去世,的用意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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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標誌高端的不安全,一個例子證據力是不足的,打高端的人昨日有17萬人,相比az或莫德納,這沒有超過太多的背景值,如果想要否定高端的安全性,應該先等法醫驗完確認有關聯後,或者有明確的數字和依據,在下這種結論,營造這種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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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幫死者喊冤,或譴責政府,也不應該消費死者,讓他被誤解,請報導事實,而不是選擇性呈現報導,最起碼的起碼,時序要搞對,而不是讓他蒙受不白之冤,一群人瘋狂地分享他的文章,四處在他死訊下留言,謾罵他「納粹、會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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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究竟對他有何仇恨?只是因為他去打了疫苗,死後就應該被這樣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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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沒有人應該被這樣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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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嚷嚷著「死者為大」的人,在許崑源議長死去,傳播這樣的想法,現在,這就不適用了,你們的良知,到哪去了?難道你們受的教育,是可以對特定人殘酷,而消去自己的同理心?他甚至不是一個政治人物,只是一個平民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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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政府來說,一定慎重的處理這件事情,後續的撫卹,家屬的慰問,一定要做到圓滿,然後,請詳細調查他的死因,如果確認和施打疫苗有關聯,一定要進行補償,因為他是相信政府,相信國產疫苗,跟隨總統的主張,才去施打的,一定要給出一個交代,不論打任何疫苗,都要負起後續產生嚴重不良反應的責任,只有這樣,人們才會擁有意願繼續施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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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你連這樣信任自己的民眾,都無法保護的話(儘管他已經死了),讓他好好地走,我不知道你存在的價值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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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已經施打高端或尚未施打高端的人而言,我想有一點必須注意,如你本身有心血管或急性嚴重疾病,在施打後產生不適症狀,要多加注意避免和施打疫苗產生的副作用混淆,「以為只是疫苗的副作用」,而忽略了就醫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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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端的副作用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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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種高端後常見副作用為注射部位疼痛、壓痛,頻率71.2%,可適度冰敷,請勿揉抓接種部位;其次是痠痛、全身無力頻率36%、肌肉痛27.6%、頭痛22.2%、腹瀉15.1%、注射部位腫脹或硬結10.5%、噁心或嘔吐7.7%、注射部位泛紅4.9%、發燒0.7%.常見的不良反應通常呈現輕度或中等強度,大部分於接種後7日內觀察到緩解或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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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有「持續發燒或嚴重過敏反應,如呼吸困難、氣喘、眩暈、心跳加速、全身紅疹等不適症狀」或者並不屬於打高端疫苗的症狀,請盡速就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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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奪走最多人生命的疾病,不是武漢肺炎,是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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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造成了約4億人死亡,他終結在一名鄉下醫師的手上,愛德華.詹納,他在擠牛奶的女工身上,發現了得過牛痘的人,便不容易再感染天花,於是他進行了牛痘實驗,創造了「預防接種Vaccination」,Vacca就是牛的意思.他認為,牛痘和天花有相同的來源,但牛痘感染人的毒性較弱,所以接種了牛痘,就不容易感染天花,他創造的概念,讓其他人開始追尋免疫和產生抗體的預防疾病方法,直到1980年,世界衛生組織宣布,天花的死亡率,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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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聽起來是很輕鬆而且偉大的,但背後有許多沉痛的內幕,這個方法被發明而且證明有效,取之而來的,不是讚美,而是一群人無情的撻伐,他們說,詹納的接種法是褻瀆上帝,是撒旦的話語,報紙上,報導著接種牛痘疫苗的人會長出牛角,變成牛,詹納的家被包圍,甚至連他的病人,相信他而來接種的人,都被不斷的嘲笑與謾罵,然後丟石頭在他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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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作家,此時遇到的,就是這樣的不理智吧,他們總是毫無目的的攻擊那些尋求所有人都能得救的人,而以為,使他們消失,就會讓自己安全,詆毀他們自己就能免疫,他們以為,能使自己得救的,不是疫苗,而是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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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給他們災厄的,不是病毒,而是那些與病毒對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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諷刺的是,現在早已不是18世紀,已經過了兩百多年,有些人做的事,說的話,仍然與從前沒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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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端施打到現在,並沒有像其他疫苗,那樣顯著的副作用,以猝死來說,從擴大二期試驗的4千人,到昨日接種的17萬人,只有兩個例子,一個高血壓病史,另一個死前手裡握著毒品,相比az開打後許多高齡者猝死的情形,累計死亡536例,莫德那2個多月累計的117例,這樣的背景值,很難說,具有嚴重的安全問題,去打的人是一種錯誤.當然逝去的生命都有同樣的重量,是不能比較的,請體諒我只能用這樣的方法去面對龐大的惡意,他們的言論過於無知,嘲諷死者的人,不但低能,而且無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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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逼得死者家屬得出來捍衛自己的家人,真的是,人性掉落了糞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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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說人們的敵人是病毒,有些人的敵人,卻是彼此,那些希望所有人都活下去的人-他說的獻祭,是一種不得已,一種沒有辦法,一種莫可奈何,一種「想開點」,而那群侏儒口中的「獻祭」,是期待一個人的死去,好映證他們妄想的使全人類至於風險之中的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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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溫柔的,他們是無情的,他是沉痛的,而他們喜悅,他說的,不是一種恐嚇,而是一種悲傷,他訴求的,不是一種絕望,而是盼望人們主動尋求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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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喜孜孜的在他的屍體上跳舞,在家屬的痛苦中飲酒作樂,一個希望更多人活下去的人的肚皮上,在他摯愛的家人面前,他們以為他已經閉上眼睛,但是所有人都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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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那些侏儒能平安健康的,攜上他們的惡意,去面對病毒,謝謝他們告訴我們,原來,台灣有一群人,活著這麼像病毒一樣,比病毒還有迫切的需求,希望人命的逝去,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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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納還有一項特別的觀察,使他聞名於世,他發現,杜鵑的雛鳥會把同一個巢裡,其他鳥的幼雛推出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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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就像一個溫暖而巨大的窩,這座窩裡,顯然,養了太多杜鵑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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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馬來西亞來的候鳥,或許刺痛了他們的內心,他比居住在這座島上的杜鵑,更愛這座島,更願意珍惜其他人,而牠們,只想到了自己,自私,而且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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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飛走了,留下許多思念,希望他在另一個世界,能過得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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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的死,能激發出人們,本質上希望其他人能過得更好的美好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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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呼籲蘋果日報撤下不實的報導,這無疑是給家屬帶來二次傷害,如不撤下,神父個人往後將永遠不會分享蘋果日報的任何新聞,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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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文章的完成 感謝 #蘇素秋 tomoyo的贊助.
南住嚇霸凌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魔人進化記上集
以前當上班族常常要海外出差,當時覺得那種生活好累喔。現在呢,尤其這幾年,在邁阿密當家庭主婦兼SOHO,我發現哪都沒去停留在原地生活才是最累的。
會這麼疲憊的主因絕對不是工作,就是魔人😒
自從認識魔人後,人生的疲憊都由他而來,前幾年因為他選了邁阿密(或者說邁阿密的醫院選了他)所以我也被迫遷徙。
搬來邁阿密之前其實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在大西洋邊好遠哪!要回台灣好麻煩,都沒有直飛亞洲班機」
「是很適合度假、是影集CSI犯罪現場的邁阿密沒錯吧」
我的認知僅止於此
又,工作以外B型人如我是叫不動的,除非很喜歡很有興趣的人事物我們才會主動查資料做功課,由於對這城市沒什麼興趣,在零了解狀況下入住後才發現傻眼事連連🤦🏻♀️
最一開始的衝擊是上了uber之後大部分司機都不會講英文。台灣有可能哪個城市中文不通嗎?不可能吧,但在邁阿密英文還真不見得通,即使這裡是美國。我曾因為和司機溝通不良只好跟路邊警察求救,求警察幫忙翻譯。
更可怕的,剛來第一個月我們住Airbnb,房子本身是沒什麼問題,但四周全是蜥蜴。而且還是蜥蜴共和國,什麼尺寸什麼顏色都有。房子後面有條通往游泳池的小徑,當人類走在那條小徑上,你彷彿可以聽見「眾臣退下」的聲音。對!本來在路中間的蜥蜴們因為人類要來,會瞬間轉身窸窣退回草叢內。
蜥蜴已經讓人心慌,誰知道一山還有一山高。有天看房子時我看中一個新大樓,裏面健身房非常美,還有桑拿、有寵物SPA,就在我以為找到理想物件而感到心滿意足準備走回大樓門口時,魂差點被嚇掉😖
誰在門口堵人?一隻差不多跟手臂一樣長、綠的發亮的變色龍站在那兒,而且那隻不像大部份蜥蜴懂得讓路,牠就以老子偏要站這兒的姿態堵住你。據說牠之外還有牠的家人朋友全是這棟樓的鄰居。
我大概被邁阿密房仲嘲笑過千百遍
「找房子條件是什麼?不要有變色龍、最好不要有蜥蜴,妳講這個太見笑」
「為什麼要怕牠們啊?妳可以問妳老公,醫院急診室裡沒人因為被變色龍或被蜥蜴攻擊而送去,不需要怕啊」房仲曾經認真勸導過我
剛來那三個月,我因為這些有的沒的緊張到胃痛,去看了好幾次醫生也做了針灸。
「壓力源到底是什麼?」醫生和針灸師問
「蜥蜴和變色龍」
所有人聽到這答案不是噗哧一笑就是搖頭
初期在邁阿密生活的我不只語言不通,連心意也跟當地人毫不相通,雖然到處都有美麗海灘有湖景,但渡假勝地對我來說就是很難活😔
唯一好險的是我不必出門上班,只有來自動物的壓力,所以會隨著時間慢慢減輕。起碼現在看到蜥蜴我已經不會心慌(變色龍還是無法克服😖)可是魔人呢,他在醫院裡的高壓工作可沒那麼容易駕御。
剛進當地醫院上班時,他回家還會抱怨一兩句
「這裡英語不是主流,不會講西班牙語讓病人嫌棄就算,連護理人員都會給我臉色看」
「懶散的中南美洲人(中南美洲移民是這城市主流)實在很多,工作上爛攤子一大堆」
漸漸地他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可能是夜晚十二點回家、清晨四五點就出門。有陣子魔人就算回家後也不再抱怨,更具體的說法是他根本不說話了。
明明身體已經夠累,他回家後也沒打算放鬆休息,只是拖著額頭坐在書桌前(苦惱)常常就這樣待一兩個小時、常常一整個禮拜不說半句話。
「是工作快撐不去了嗎?」我問
魔人點頭
「是被欺負被霸凌了嗎」我問
他再度點頭
「能跟上司或高層求助嗎?」
他搖頭
我知道在美國醫生養成之路非常不容易,要花費大量金錢也得花大量時間,我也知道這是對方唯一的理想,老實說理想斷送在邁阿密誰也不甘願,尤其光熬到這步就已經困難重重。
過往生活隨便哪個片段回想起來都是艱辛
還記得有幾個月魔人要去奧克拉荷馬州受訓,每天清晨五點就要到醫院。雖說我們租的房子就在醫院附近是步行距離,可天沒亮走在美國無人街頭還是挺可怕的,所以我每天清晨都會送他出門、摸黑陪他走去醫院,再一個人帶著辣椒噴霧和隨身警鈴等防身設備小跑步回家。
在洛杉磯時,有次魔人因為熬夜工作過勞,開車回家時不知體力不支還分心,在路上出了車禍。我接到電話腿軟到極點,火速上了UBER抵達事發現場,發現有個人顫抖坐在路邊,他的車右半邊全毀,最後整台車報廢就算還要賠錢給對方。
一路走來說是賣命工作一點都不為過,所以來到邁阿密因為語言不通要被歧視被欺負而拋棄工作還真不甘心到極點。可很遺憾,有陣子那傢伙精神狀態明顯到了極限,我只能試著開導他。
「真的沒關係喔,不當醫生也完全沒關係喔。你有藥學碩士醫學博士,就算當上班族我相信也會找到很不錯的工作」
「不能做就不要撐了,就算你不賺錢我們也不會餓死,我有自信我們可以順利生存下去的」
海外生活就是這樣,與其說是生活,其實都是生存。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