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玫瑰》
#李澤言x妳
#R18
#覺得大家抽卡會歐爆
#所以早餐吃肉肉
#先慶祝起來放著
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堅持( ºÄº )
但,就剛寫完
先睡一覺再起來校稿XDD
————————
艷陽之下,腳下沙土都似乎冒著熱氣。
妳倚在木樁上,頭頂上稍嫌殘破的篷布遮掩不了刺眼的日光將妳白皙的肌膚曬得通紅。而妳並不甚在意,一雙如獵鷹般銳利的眼光直勾勾地落在朝市集走來的人群上。
摩挲了下手腕上的金鐲子,依序撫過那鑲在上頭的玫瑰紋紅寶石,妳嘴角揚起的弧度便隨著指尖下的寶石尺寸逐漸加深。
那是在湧泉之洲極具盛名的商賈隊伍,浩浩湯湯有數十人之多。除去幾位面帶笑容、得意洋洋的領頭者,其餘便都是受到奴役的平民。
妳將目光移到駱駝群上,牠們背著的麻布袋看上去沉甸甸的,再回望自己周圍席地而坐的小販們各個骨瘦如柴,因商隊經過而揚起的黃沙毫不留情地迷了他們眼,髒了他們所販賣之物……
斂了眸,妳揚著泉水般湛藍的面紗靠近其中一名穿著華貴、早已注意著妳的商人,朝他眨了眨眼,寶石般剔透的雙眸柔情似水。而另一手、悄然以匕首划過身旁的麻布袋。
在他那雙沾滿銅臭的雙手搭上妳的腰之前,妳翩然轉身,惹得那人心癢地隨著妳的步伐跟上前,而妳揚手 、俐落切斷街旁的栓馬繩並奮力朝馬尾一拍,受到驚嚇的馬兒驀然衝破商隊,眾人無不驚慌四散。
帶隊的駱駝被馬兒一竄也躁動了起來,方被妳劃破的麻袋隨即裂出一大口子,撒了滿地的金幣。
見狀,周圍的窮困貧民一擁而上,爭先恐後地搶奪滿地的金幣,隨後更是多了銀幣及各種珠寶……
妳看著商賈們氣急敗壞又無奈地的模樣很是滿意,揚著笑顏、順手摸走幾顆寶石。
不料,一個轉身便立刻被捉住了手。
妳回望、一對上那雙紫色眼眸看清了來人,隨即抓著藏在大腿外側的匕首朝來人刺去——
可這男人像看準了妳心思般,輕易地偏頭閃過,更躲過妳接下來的數招襲擊,而這過程中偏還能保持著一張冷臉。
這讓妳有些惱,反手握好匕首,再次朝男人襲去便是處處針對要害,若不是讓他擋下,幾乎是刀刀斃命了。
妳的毫不留情終於讓男人蹙眉,不再只是防守地一擊打掉妳的匕首。
隨著匕首落地,純金撞擊石頭的聲音響起,妳索性抬腿朝他那從容的臉踢去,沒想到卻被一把擒住腳踝。妳霎時沒反應過來地單腳跳了跳,而男人竟沒有要鬆手的跡象,以致妳終於難忍地怒斥:「你、你放手——」
這回,他聽話地放了手,妳當然是隨即重心不穩跌坐在地,揚起一陣沙土……
「李澤言!」
-
「拿出來。」
身為手下敗將,妳不情不願卻不得不順從地交出剛到手的藍寶石,滿滿一把。
「還有。」
瞄了李澤言面帶些許凌厲,妳努努鼻子,將腰間藏的兩顆大寶石跟一只純銀鐲子一併交到他手中。
換過手,他再次向妳伸出手,得來妳沒好氣的怒視。
「真的沒了!」
「手。」
妳忿忿盯著李澤言寫滿無奈的雙眼,不領情地自己起了身,拍拍屁股、捏捏手臂,掌心移至手腕時順勢脫下一直戴著的手鐲,隨意放進他手裡便轉身離去。
「都給你!」
牽走他的馬,妳留下一片狼藉的市集,和盯著妳背影輕嘆的李澤言。
-
月光下,枝椏上的花朵顯得剔透雪白,夜裡才會散發出的清香隨著李澤言經過被拂入空氣之中。
讓守衛開了厚重的木門後便退下,他獨自進了房。
偌大的房內並無牆面阻隔,使得他一入門便能看到不遠處浴池中、妳被圓柱掩去一半的身影。
濃郁馨香在周身飄散,熱氣氤氳。妳自鋪滿紅玫瑰花瓣的池水中起身,朝著李澤言走來。
透過淡藍色薄紗帳,妳能看清李澤言等待著妳靠近的姿態,從容且優雅。而他,自然也能看見妳勻稱姣好的體態,未著任何衣物也不減妳的自信,些許沾在身上的鮮紅花瓣,倒是為妳凝脂般雪白的肌膚增添了絢麗色彩。
隔著薄紗對視,誰也沒急著揭開那層阻礙。
「生氣了?」
李澤言淡淡地說道,褪去了領主大人的威嚴,他輕蹙起眉大概只是想問妳:為了一件小事連晚餐都不吃嗎?
顯得妳像個任性的孩子似的。
妳卻沒有回答,只是上前一步,墊起腳尖親吻了李澤言。
妳探出舌尖去描繪他的唇形,隔著細軟薄紗,彼此的氣息依然交融,卻無法更進一步地讓唇齒斯磨……
雙手覆上李澤言緊實的腰間,妳睜眼,舌尖還在他唇畔流連,雙手卻已然扣緊他腰側,腿一抬便是瞄準他好看的側臉。
然而這一記襲擊依然被李澤言逮住,可惜了師出於他,卻未能勝於藍。他隨即扯掉紗帳、抓著妳雙手,使妳轉了個圈便將整個人綑得嚴實。
妳只能被他牢牢扣在懷裡。
「李澤言、你犯規!」
「偷襲就不算犯規?」
他挑眉,對於妳的指控不以為意。
「我這哪算偷襲——」頂多算色誘?
「就妳理由多。」
語落,李澤言抱起妳轉過身直接往床上扔,而妳一碰到床便隨即翻滾了兩圈,讓束縛自己的薄紗鬆開了些,直至剩餘最後兩層便又被李澤言攔住。
他欺身上來,雙手搭在妳身側,將妳困於雙臂之間,讓妳眼裡、呼吸裡都只有他……
「鬧夠了?」
「哼!」
別過頭去,妳想起李澤言在市集上要妳將偷取的寶物交出來時,那隱隱帶著責備的眼神。賭氣了一整晚的憤怒,在他此刻沉默的注視下逐漸轉化為一陣委屈。
「那群商賈賺的本就是不義之財,勾結官員自私圖利、使得貧富懸殊就算了,盛行奴隸買賣更非人道之舉。」
輕拾起掩在妳睫毛上的髮絲,李澤言的舉動輕柔,卻堅定得像是不允許任何擋去妳眼中的光芒。
「我們就要結婚了,妳不該再以這種方式插手湧泉之洲的事。」
畢竟他是沙漠之洲的領主,無論身份或立場,都不應干涉他人領地之事。
「就那麼一點東西,修道院旁的婆婆和孩子們已經沒有糧食吃了。」
妳說的是被李澤言要回去的那把寶石,他明白,也知道妳是為這事跟他鬧了一天的彆扭,卻只能輕嘆。
「那支商隊的最後幾匹駱駝背的不是珠寶,是武器。」
聞言,妳終於抬眼與李澤言對視,他才接著說。
「寶石都是要進貢給湧泉之洲領主的,若商賈一時情急且握有武器,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所以在妳走後,他讓自己帶著的便衣軍隊控制住了混亂的局面,這才避免了一次人民傷亡。而妳頓時明白了李澤言的用意,除了妳,他同時也保護了那些窮困的平民。
這才知道差點釀成大錯的妳,不得不服軟,「我知道……錯了……」
其實妳並非不懂,自己這些小伎倆的確是解決不了問題根本,單憑一己之力欲救濟貧民也非長久之計……
「你說吧,要怎麼罰我、我都接受。」
語落,妳瞇起眼,一副慷慨赴義的模樣讓李澤言啼笑皆非,只得抬手朝妳額頭彈了一記。
「唔!」
妳疼得隨即睜眼,卻只能忿忿地望著李澤言,自知有錯在先,再痛也不敢吱聲。不知是否因為這乖巧模樣深得他心,此刻還熱熱的眉心在下一秒得到安慰……
李澤言吻了妳額上紅得不甚明顯的痕跡,短短幾秒,讓妳決定蹙起眉嘀咕,「還疼……」
見妳得了便宜還賣乖,李澤言先是遲疑了半刻,卻還是挾著眼底淡淡笑意,再次吻了妳的唇畔。
「你還讓我跌倒了,屁、屁股也疼……」
隨著妳話語聲漸小,李澤言的眉倒是越挑得明顯,彷彿在等著妳還能說出多不害臊的話。
「還討價還價?」
這話問得妳只敢偷偷瞄李澤言一眼,倒是全忘了今日幾次與他拳腳相向膽子得有多大。可隨著語落,他卻還是將吻落在妳鎖骨、落在妳渾圓之上……
落在妳隔著一層薄紗,卻顯得挺立瑰紅的蓓蕾之上。
妳輕聲驚呼,不自覺收緊了雙拳,隱忍著如電流竄過周身的輕顫。可隨著李澤言將細碎的吻落在妳的腰側、小腹上,濡溼了薄紗帶來的絲滑讓妳越發敏感,直至輕柔的嚙咬落在妳大腿內側,難忍的嚶嚀終是自妳緊咬的貝齒與唇瓣之間溢出。
扯開薄紗,纖白的雙腿少了束縛,便在他擺弄下呈現了撩人的姿態,讓妳能清楚看見李澤言將吻落在那尚含羞的嬌嫩之處。
-
「唔、李澤言,不要……」
「現在知道害羞了?」
是了、知道了,儘管方才的確是妳自己一絲不掛地「投懷送抱」。
不過細想,大概也不是害羞。自李澤言將妳從湧泉之洲的街邊撿回來至今數年,你們已有過無數次歡愛,浴池裡、天台上,而妳未曾有過虛假的矜持。
有別於這國度中一般人家的女孩,在李澤言面前,妳可以熱情、可以奔放,可以隨心所欲地追求興趣與知識,可以在有限的約束下自由馳騁。
只是,某些時候還是不得不受制於他的,如同此刻——
「李澤言、唔……」
雙手被與身體捆縛在一起,他在含苞的花心上細細舔拭帶來的歡愉讓妳只能蜷曲起腳趾,難忍地將身子拱成柔美的弧線卻遲遲等不到將妳吞噬的情潮。
相較於妳被撩撥得有些急躁,李澤言卻是一貫地從容優雅,甚至似是樂於欣賞著妳如此動情的模樣。他的指尖在妳的腿上摩挲著,感受妳的每個細微反應,搔癢般讓妳越發敏感的身子輕顫不已。
汨汨蜜液晶瑩地訴說著妳的渴望,一個深深的吻落在嬌嫩的花心上,堆疊而上的情欲已然懸在讓妳失控的邊緣……
李澤言自然是清楚,遂將妳翻過身,取過一顆枕頭墊在妳腹部之下,卻仍然沒打算解開妳的身上的束縛,就這麼慢悠悠的讓指尖在妳軟嫩的臀上遊走。
「妳說哪裡也疼,嗯?」
妳渴望著李澤言,渴望他立刻狠狠地佔有妳無庸置疑,可在他如此、淡淡詢問妳之後,妳卻是沉默。
李澤言的嗓音並非響亮非凡,卻如月色清冷,餘韻悠然。
「怎麼不說話?」
因為想讓你再問一句,落在耳畔。
「嗯?妳說,哪裡也疼。」
「全身都疼。所以……快點,我想要了、李澤言,很想……」
妳毫不掩飾地說出自己的渴望,一貫如此。
所以圓潤的臀上又得到一個吻,妳感覺不出來是安慰或是調情的那種。可在這敏感之處、在這盛著滿滿渴望的地方,他似吻似舔的溫熱讓妳著實心癢難耐……
「嗯。」
極淺的一聲應和,他的炙熱總算是與妳的柔嫩摩挲著、溫存著。期待著的,總算是在李澤言深深地佔有妳之時得到滿足——
妳難忍地發出一聲難以分辨是愉悅或是痛苦的吟哦,掩過身後的一聲悶哼。繃起的身子與緊緊包覆著李澤言的花徑都如此輕易顯露妳的歡愉……
妳微啟雙唇不住喘息,雙腿顫得要李澤言一次次地撫摸、輕捏。妳並不羞於他一進入便讓妳迎來高潮,這只是說明了你們如此契合,身體、心靈,或許連靈魂深處都緊密交織著!
「啊……」
情潮尚未褪去的身子敏感不已,李澤言的每一次挺進都讓妳掩不住嬌吟出聲,露在紗帳之外的雙手緊握了數次。有別於方才的暢快激昂,餘韻之中的挺進似乎沒有盡頭,只能不斷承受在高峰之上跌宕不休。
李澤言低下身來,一手撐在妳身側,一手橫到妳胸前,將妳攬進懷中。感受妳喘息與哽咽的交融都呼應著柔嫩的花徑每一次緊密包覆他的炙熱,也呼應著他幾近失控的歡愉……
與妳的吟哦交織,那一聲聲低啞的喘息佔了滿夜的時光,直至月色當空,蟲鳴皆隱去聲息。
-
妳無力地看著月光透進窗櫺,淡雅的玫瑰花香早已掩在濃烈的歡愛氣息之後。
想起方才,妳幾乎跪坐在李澤言雙腿之間,雙手勉強撐著床板盛著他有力的挺進,直至在他箝制般的緊擁之下一起達到巔峰。
不知怎麼的地,妳總將這些相擁的時刻記得特別清楚。
或許是,妳從未想過自己能從髒亂的市集走入這華貴的宮殿之中;從街邊一個髒兮兮的小女孩變成像公主般的存在。
幸福又虛幻,像夢似的。
「又在傻笑什麼?」
熟悉的嗓音帶著一絲無奈,伴隨淡淡奶油香而至。
想著妳方才無力地癱在他懷中,講的第一句話竟是:「我好餓好餓啊……」著實讓李澤言失笑,遂輕捏捏妳的臉唸叨了兩字:「活該。」
妳努努嘴,沒打算告訴李澤言自己想著,還好當時聰明,流浪到宮殿之外,才讓他順手撿了回家,說了肯定又要被罵笨蛋……
「好香!」
「下次還鬧脾氣?」
他舉著叉子在妳面前停下動作。
「不鬧了不鬧了,領主大人!」
妳朝李澤言討好地一笑,順利取過叉子插起一口煎蛋放進嘴裡,都還沒開始咀嚼,就見他拿出一只金鐲子——妳鬧脾氣還他的那只。
「還要不要?」
「要要,當然要。」這畢竟——
妳嚼嚼嚼,一邊含糊地說著,一邊將手直接套進鐲子中。
「就當你求婚第二次,我答應了!」
「……」
「再將鐲子取下來,我就沒收了。」
「你會還我的,啊姆——」
「因為,大街上是不會再撿到一個像我的人了。」
「……的確。」
「嗯嗯!」
得到這含蓄的「認可」,妳愉快地湊上前親了李澤言一口。
「像妳這麼笨的,的確難得。」
「李澤言!」
-
在你們盛大的婚禮之後,短短幾年之間,李澤言收復了湧泉之洲,人民不再挨餓受凍,妳也就不用時常溜出王宮,回到那曾經流浪十數年的市集中冒著風險偷盜不良商人的金銀珠寶了。
如今,妳終於能好好待在宮殿裡,乖乖當個真正的公主——被李澤言捧在掌心那種。
-fin-
卡撒天嬌枕頭好唔好 在 李澤言不是我的菜,是我的肉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瑰夢時分》
#李澤言
#R18
#萬聖卡解禁之約衍生
#貓貓車車
這次的解禁之約真的太可愛了!
有看過約會,閱讀體驗更佳呦💋
————————————
雪季方至,橙紅的楓葉還未掉落便被冰封起,鮮豔色彩就會這麼被保留至春天來臨。仰頭看著細細冰晶飄下,落在掌心隨即成了水珠。
揉了揉凍得紅通通的鼻尖,女孩沒趣地望向一旁「倒臥」在地、眼睛鼻子都因冰晶融化而歪得不像樣的雪人,突然想起幾分鐘前,她因飄雪而興奮得手舞足蹈時,李澤言那輕扯著唇、一副嘲笑的模樣……
現在,總算是懂了其中意味。
「壞傢伙。」
咕噥了聲,女孩拖著從地上撿起的鏟子,沿著被些許積雪覆蓋的蜿蜒小徑走回古堡。
隨著點點雪白落在身上,放眼望去一片霧茫茫,襯得一身暗紅洋裝的女孩似森林中闖出的精靈般,虛幻又惹眼。
雙腳踩踏在雪地上,時而拖著步伐、時而踢得雪花四濺——著實不安份。
才這麼想著,下一秒就見那抹暗紅因此滑倒跌坐在地,也不怕涼地索性滑動雙腿撥弄著細雪玩了起來,跟個孩子似的……
「笨蛋……」
輕嘆了聲,李澤言拉上窗簾,掩去女孩的身影,也讓自己沒入黑暗之中。
這麼説起來,也的確是個孩子。
————
多年前,女巫詛咒李澤言永生不死,在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去之後,如今也算是應驗了……
這座原先放眼望去綠意盎然、生機蓬勃的莊園,在他受到詛咒後便日漸黯然,草木無論如何用心照顧都是徒勞無功,終是枯萎。眼見屋外的每一寸土地皆是貧脊,李澤言也就鮮少踏出古堡,甚至辭去大多數奴僕。
直到,這朵父王臨終前都還掛念著未能為他找到的玫瑰出現,便如同長年籠罩於古堡之上的烏雲後透出的一道曙光,點燃他解開詛咒的一線生機。
而這朵玫瑰,也照亮他早已塵封、置於潮濕陰暗之處的心。
-
從他轉換了時間,將這朵具破解詛咒之能的玫瑰變成人類至今,已有近整年的時間了,卻始終不得破解詛咒的方法,倒像是養了一個孩子似的……
他教女孩如何好好走路別總是摔跤;教她如何使用刀叉吃飯而非野蠻地徒手就抓;教她如何寫字,別總是拿起他的書就一陣胡亂塗鴉。
所幸,這花兒悟性還算可以,教她如何當個人類並不難,可常規——
推開實木房門,李澤言步出房間。隨著房門闔上的厚實聲響傳出,那著深藍襯衫的挺拔身影早已消失。轉眼間,一頭有著光亮鬃毛的獅子沿著階梯而下,步伐緩慢且優雅。儘管受到詛咒的禁錮,也絲毫無法抹去李澤言身上渾然天成的王者風範。
他在木柴燒得劈啪作響的壁爐前停下,待了會兒才躍上雕花精緻的毛絨沙發,等待什麼似的,很是慵懶。
不一會兒,他預料中的聲音出現。
「李澤言!」
女孩快步進到屋內,隨手撥去身上的雪花,頭還未抬就已來到李澤言面前,俐落地脫去早已沾濕的紅色斗篷,順勢爬上沙發、鑽進他懷裡。
「唔——好溫暖。」
說著,女孩抓過李澤言的大爪子抱在懷中,舒適地枕在他蓬鬆的鬃毛上,暖呼呼地,讓她忍不住蹭了蹭。
李澤言輕哼了聲,抽回自己的爪子。
「哼……小氣……」
「要在雪地裡玩,就別嚷嚷著冷。」
李澤言心想著,一臉睥睨地動了動耳朵,卻隨即被女孩伸手握住,揉了揉。
「李澤言,為什麼你變成大貓的時間越來越長了呀?」
聞言,李澤言只是甩了甩頭,不讓摸耳朵。
女孩只好摸摸他的額頭,「怎麼辦呢?」
李澤言又哼了聲。
「你別總哼哼啊!」
眼前李澤言這模樣讓女孩有些懊惱地嘀咕著,抬手安撫似地順了順他的鬃毛。
「我變成人已經這麼久了,該吃的也吃了、該喝的都喝了……」
輕撫下的耳朵抖了抖,似乎在説:「妳倒是清楚自己除了吃、喝,就沒做別的事了……」
而她自顧自地在他背上順了順,最後索性捧起李澤言比她大了好幾倍、似乎一張嘴便能將她吞掉的大臉,湊了上去蹭蹭他的額頭,舒服得李澤言本能地瞇起了眼,身後的尾巴不禁在柔軟的絨毛椅上左右拂動……
他變成獅子的時間的確較過去長了,似乎連獅子的習性都要烙在骨子裡了。此刻,竟忍不住也想以鼻尖摩挲女孩冰涼的臉蛋,因為,他感覺到了她的沮喪。
「李澤言,你不會最後……就變不回來了吧……」
跪起身,將李澤言的大腦袋瓜子納進她小小的懷中,女孩語中難掩擔憂。
雖說李澤言總是限制她這個、那個的,不能用手抓牛排吃、不能坐在桌子上,連枕頭裡的羽毛都不能拿出來玩!
還有,就算大貓毛絨絨的很好抱,冬天裡很溫暖……
但她還是喜歡那個——握著她手教她切肉、寫字,跟她一樣胸口會轟隆隆會「笨蛋」的李澤言。
她存在的使命就是幫助李澤言破解詛咒,無論任何方法,她都願意去嘗試。
因為喜歡,喜歡總是他皺著眉、繃著臉,最後都會在看見她的成長後,讓不經意的溫柔藏在帶笑的眼眸中。
————
添上幾塊木柴,看著壁爐內的零星火苗重新燃起,淡淡柴火香在冰涼的空氣中瀰漫開來。
這偌大的古堡長年只有李澤言一人,除了定期送來食材的小販及打理清潔的管家,平日裡鮮少有人來訪。
一個人的日子非常簡單,如今,他卻為了女孩重新點燃壁爐,拉開掩去稀薄光線的窗簾,打開緊掩的古堡大門。
雖説庭園中的植物依然了無生氣,卻是多了她的談笑聲,跌跌撞撞、打破古董的吵雜聲。打亂了他井井有條的生活,卻也總能帶給他意外的「驚喜」。
-
骨瓷盤置於厚實柚木桌上的聲響厚實,恰巧被女孩光著腳丫從樓梯上砰砰跑下的聲響掩去。
李澤言抬眼,看著那抹雀躍的身影跑近,慣性蹙起眉,卻也沒再念叨要女孩記得穿上鞋。叮囑她多次,不如直接請工匠來將收起多年的地毯重新鋪上。不料,她卻愛上踩在羊毛絨上的細膩舒適感,就更加不愛穿鞋了。
「李澤——唔,好香啊……」
女孩說著,下意識就想抓起銀叉,卻又在一瞬之間想起李澤言教導的餐桌禮儀,隨即乖乖坐好、雙手交疊於膝上,禮貌詢問:「請問我是否能用餐了,主人?」
語落,李澤言倒著紅酒的手輕微地停頓了下,失笑:「我不記得教過妳如此『制式』的稱呼。」
「你不是説,有求於人的時候要有禮貌嗎?」
「我在你給我的書裡學的,是不是用得非常正確!」
沒等李澤言的回應,女孩早已俐落地切開鮮嫩多汁的牛排大快朵頤了起來,以滿臉愉悅代表對的大廚致敬。
無論何時,女孩笑起來,眼中都帶著陽光。
這讓李澤言方安定下來的心不禁揚起一絲波瀾,隨她的一顰一笑擺盪,卻止於他握起刀叉後,輕淺的一句——
「嗯,表現得不錯。」
————
「李澤言,除了你、這座城堡是不是也有魔法?」
「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拿起餐巾擦擦嘴,李澤言酌了一口紅酒,感受濃郁果香在口中瀰漫之餘,有些後悔答應讓她也喝酒了……
「唔……否則,為什麼每次在你懷裡睡著,醒來後、我都會在房裡呢?」
「……」笨蛋。
不在他懷裡,在沙發在書房、在花園,在古堡的各個地方睡著,最後,她都會回到柔軟的床上,並且被棉被捂得嚴實。
「還有、為什麼,我從未看過你轉變成大貓、或變回人的時候、的時候——」
酒氣的香甜,隨著女孩的話語而出,染紅她原先白皙的雙頰。
或許是微醺、或許是率真,她頂著暈呼呼的腦袋倒是比平時大膽許多。膽大得——絲毫不掩心中的疑惑。
「你是不是、用魔法把自己藏起來了?」
隨著女孩舉起高腳杯指向他,李澤言這才抬眼與女孩對視。也在此刻,發現自己心中所想、所念,早已不著邊際蔓延開來……
飲盡的酒杯落於桌面,這次,在沉默之後,聲響清脆。
「我説過,過程如何並非關鍵。」
「只需要待我找出解開詛咒的方法。其餘的,妳用不著擔心。」
斂起眸,悄然掩去多餘心思。李澤言起身欲朝廚房去,未料步伐還未踏出,噠噠腳步聲已伴隨一記有力的擁抱來到他身後。
「我也說過——」
雙手緊緊地環住他的腰。軟軟、熱熱的,這個擁抱與她的話語一樣堅毅。
「我不怕你。」
「李澤言,我説過我不怕你,是真的!」
「我喜歡你。喜歡你罵我、唸我,卻也照顧我、給我好吃的……」
聽著女孩這番抱怨似的「表白」,李澤言失笑。掌心卻還是覆上腰間堅定的交握,指尖摩挲著,輕淺地、帶著珍視及心上無處安放的柔軟。
「還喜歡——」
一語未落,她已拉著李澤言回過身,勾住他後頸便奮力地踮起腳尖,重重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
「你在抱我上床後,親親我的額頭。」
對著李澤言微怔的神色,女孩露出燦爛的笑容,如冬日的暖陽,如光影斑斕……
「裝睡?」
「嗯!否則,你就不會親我了!」
看來,他是低估這朵花了。
「還不算……太笨。」
他揚起唇角,內斂的微笑讓眼中的讚賞揉進溫柔與光芒,他果然,是這麼好看。
勾住他的雙手沒放,左心房的躁動不安表達著她所想望,她想讓李澤言相信、知道,它一直為他鼓動著。
「李澤言,我又『笨蛋』了,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樣?」
「想要答案,就自己找……」
—
她的心跳、李澤言給她的心跳,現在正貼著他的,噗通、噗通地……
他的吻先是落在她額前,一如既往地輕柔又珍視,隨後才是眼睫、鼻尖、頰畔,直至她微啟的紅潤雙唇。
他在將親吻落在她唇畔後停下,而那雙探進他衣內的手卻沒閑著,在他精壯的側腰及背部游移,所觸及之處皆留下淡淡餘溫,如添了柴的餘燼,即將燃起……
「妳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李澤言略顯低啞的嗓音帶著壓抑,一如加重握在她腰側的手,似蓄勢待發,又似克制不前。
「我知道……」
她主動吻上李澤言的雙唇,嘗試輕輕舔舐他的唇瓣,分明是生疏的表現,卻又似挑逗似地,惹人心癢。
「遵循本能,李澤言。」
掩住彼此的唇,她含糊地説著,不安分的雙手早已自他背部順移而下,探索似的在他臀間、腰上輕撫。
「想好了?一會兒後悔了,我可不會停下。」
「想好了。」
女孩不假思索,已解開他腰間那顆鑲紅寶石的釦子。
畢竟是朵花,她的身上總是淡淡的玫瑰香,不知道嚐起來,是否也是香甜?
李澤言的鼻尖輕輕刮搔女孩的頰畔,以輕吻交換她的香氛。
「我會——」他的低語就在耳畔,嗓音便如低音提琴般醇厚悅耳。
「撕裂我?」
女孩抬眼與李澤言對視,在他眸中看見自己,也看見情潮在他臉上不著半點痕跡。有的,興許只有他越發幽暗的雙眸如暗夜中的汪洋大海,映著滿天星輝,卻即將迎來駭浪。
而她便像陷入他所佈的暗流之中,隨翻湧而上的情潮襲捲,即便縱身而下也想與之相擁……
而一切念頭都止於那主動落在他唇上、堅定的吻。
「撕裂我。」
—
「啊——」
雙手緊緊抵在實木桌上,推倒了未飲盡的紅酒,紫紅液體在桌面蔓延了一小攤,醇厚的酒香在兩人交錯的氣息間瀰漫。
女孩回過頭尋找李澤言的氣息慰藉,身下陌生的疼痛讓她額間沁出薄薄細汗,可與他交融的滿盈感卻又如此美好,如同融進彼此一般,真切而滿足。
她舔他、咬他、吸吮他的唇舌,如李澤言是糖一般地,本能地想汲取他的氣息他的蜜津。
而這樣的渴望,在疼痛褪去後便越加清晰。原先的滿足也逐漸轉變成難耐,讓她無助得無所適從……
「李澤言……難受……」
他知道。可為了不讓她受傷,還不是時候。
李澤言握起女孩的手,沿著自己被情潮熨得發熱的身子往下,往那掌控著想望的一處覆上。
他引導著她去撫摸、輕揉,讓難以紓解的情潮在指尖之下得到慰藉,讓她更清楚自己的敏感之處,無須羞赧,只得好好感受彼此相擁的愉悅。
「唔……李澤言……」
「這樣,很舒服……」
李澤言輕笑,讚賞似地親親她的頰畔,鬆手輕撫她的側腰。看著女孩享受地幾乎要瞇起眼,也感受到那緊緊包覆他的緊緻得到濡濕而輕輕地吮著,便緩緩地、更深入地佔有這朵嬌豔的花朵。
「唔——」
突如其來的歡愉讓女孩忍不住驚呼出聲,下意識地緊含他的碩大、鬆了手往後攀住李澤言的手臂,卻發現他也因此停了下來……
她回望,只見李澤言隱忍似地蹙起眉,神色緊繃。隨後,那雙如寶石的紫眸逐漸轉變成剔透的金黃色,夜幕般暗藍色的頭髮也逐漸褪去色彩,變成淺棕色——
他似乎痛苦地悶哼了聲,隨即想退開,卻被女孩一把捧著他臉,深深望進他雙眸之中。
「李澤言。」
「李澤言,我不怕你,真的……」
她堅定且無懼的話語似烙上他的心一般……
語落,李澤言的變化也隨之緩了下來,原先獸化而失去焦距的眼神逐漸變得有神……
她知道李澤言雖不能預測,卻早已可以控制,才能在每次轉變時刻意避而不見。而她,希望他能坦然面對她。
女孩的指尖撫過李澤言的眉眼、撫過他如鬃毛的頭髮,輕聲低語。
「原來,這就是你轉變時的模樣嗎?」
「一點都不可怕……」
她親吻他的眼睫、他的鼻尖……
「我喜歡你,李澤言。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一如往常的笑容在女孩臉上綻放。
若陽光始終無法照亮古堡,又和妨,他的陽光,就在眼前。
他終是吻上那揚起漂亮弧度的雙唇,探入她的唇齒之間、探尋她的香氛。
而他的這朵花一雙手也沒閒著,悄然地探向他身後,還沒達到目的便被逮個正著。
「又想做什麼?」
「我就是想摸摸,你的尾巴長出來了啊——」
沒等女孩話説完,李澤言已經鉗著她的腰深深挺進,絲毫沒給她胡亂問問題的機會……
—
「唔……李、李澤言……」
絲毫未壓抑的喘息與低吟在挑高的大廳中迴盪著。
女孩躺在柔軟的沙發上,一腳被抬至椅背上,纖白的雙腿佈滿淺淺的爪痕。
李澤言的利牙在女孩側頸留下咬痕,輕微的刺痛只助長了她的渴望。無處安放的雙手攀不住沙發便只能緊緊擁著李澤言有力的腰桿。每一下深深地挺進都讓她幾乎吟哦出聲,雙腿輕顫不止……
「啊……李澤言,你、那、是不是……」
女孩雙手扣在李澤言結實的側腰上,用力得指尖都泛白,也抵擋不住他的挺立在某處頂弄帶來的刺激與愉悅。
「唔、轉變的時候,變大了……」
畢竟,李澤言現在是“半個”大貓,體型明顯地更壯碩了些,雖然那張好看的臉一點沒變,金黃色的雙眸依然游刃有餘,可那輕拈她凝脂般渾圓上那抹嫣紅的確實是尖爪,延著她的身子刮搔而下,引她輕顫之餘, 渴望更是不斷攀升。
可李澤言,肯定是狡黠的貓性了,一會兒猛然地掠奪,讓她難以承受地幾乎要哭出聲,一會兒又緩下挺進,緩慢廝磨著,看他的花朵難耐地輕扭轉身子,卻無所適從,只能如此刻——
女孩問這話的時候,眼眶盈著淚光、雙頰泛著漂亮的瑰紅,該是天真的模樣,卻又如此直率。看來,除了常規,他還得教教她淑女禮儀了。
「笨蛋……」
李澤言輕笑,那曾以為自己放置於陰暗之處的心臟怦然躍動著,早已是柔軟得一塌糊塗。
收起利爪,他將女孩抱進懷裡,比以往都更加濃郁的玫瑰花香在兩人的相擁間瀰漫。
窗外下起大雪,壁爐內的柴火燒得火紅。
在女孩幾度擁著李澤言達到情潮巔峰後,早以被瑰紅暈染的穠纖胴體頓時綻放出一朵朵鮮豔美麗的玫瑰,花瓣散落一地……
雪停了。
讓李澤言短暫醒來的,是窗外透進古堡、灑落一地的暖陽。
庭園外草木復甦,貧脊的草地萌發出翠綠嫩芽,頓時生長茂密,直至——向陽開出朵朵玫瑰。
原來,根本沒有什麼解開詛咒的方法,能解開詛咒的僅僅是一道陽光,僅是——
他的小玫瑰。
————————————
完結撒花🎉
覺得這篇最難的就是寫出花花的天真感
(因為我沒有那種東西你看我都開車車了ಠ ͜ʖ ಠ
還不能太傻氣,真是難為XDD
想著盡量走可愛風(寫著寫著差點發刀
不過,很喜歡解禁之約
覺得李李變獅子有夠可愛!!花花也是!
寫著寫著擔心篇幅太長,只好捨棄一些大貓李
希望變大貓的車車沒嚇到大家
我很糾結的,又想開又不能太喵喵啊嘖!
卡撒天嬌枕頭好唔好 在 李澤言不是我的菜,是我的肉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李澤言x妳
#沉淪卡面衍伸
#R18
#還沒拿到親親卡但硬要寫
#沒重點純粹車XD
大家課金週年快樂(?
不知道為什麼這篇寫得很不順
一直重寫,拖很久啊嘖嘖
然後竟然轉眼就天亮了……
最終換了種敘事法,不知道效果如何😉
————————
今日,公司與華銳剛結束一個合作案,在案子執行期間,全公司上下都忙得不可開交,總是邊哀嚎邊加班,同時還一邊偷罵資本主義大魔王李澤言,而且還是妳帶頭……
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當妳以為可以好好洗個澡睡個舒服的覺時,李澤言竟還要妳向他匯報案後總結——
所以此刻,妳端坐在李澤言面前,腦袋沒怎麼運轉,眼神有些失焦地盯著他好看的臉龐。
望著他漂亮的長指抵著下巴,拇指時而輕地摩挲著,好想——也摸一下……
他先是蹙眉,而後又舒展開來,原先緊抿的唇此刻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那唇看起來很軟,好想——
「做得不錯。」
李澤言的嗓音突然傳來,妳這才突然從迷濛中醒了過來。
「妳剛才不會是睡著了——」
「沒、沒有!我在思考……」
儘管你們倆的關係已經非常親密,可面對李澤言的質問,妳卻下意識擺擺手解釋,無法脫離他的總裁設定。
明明妳已經下班了呀……
「喔?思考什麼?」
他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等妳解釋。
可妳語塞。
「思考——」
思考他有多可口——這妳怎麼說得出口呢……
索性,妳起了身來到李澤言面前,拉開他還拿著匯報的雙手便直接跨坐在他腿上。
無視他眼中的些許錯愕,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直接將臉埋進他頸窩間。
看來,他是剛洗完澡,暖暖的、香香的……
「李澤言……」
以臉抵著李澤言的脖子使妳的聲音悶悶的,有些疲憊的嗓音此刻聽來更是黏膩撒嬌。
「總裁大人……我下班了呀……」
「您就放過我吧——」
妳說著,不經意地以鼻尖蹭蹭他,聞聞他身上令人眷戀的清香混著些微男性沐浴乳的茶木香。
「好了,蹭夠了就下去,該洗澡了。」
話雖是這麼說,可他的大掌卻貼在妳的後腰上,拇指輕地摩挲著……
隔著薄薄的襯衫,妳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熱在妳腰間蔓延,更別說緊貼著他的胸膛,一同因隱隱被挑起的情潮而輕喘起伏……
李澤言的嗓音雖淡然,卻是輕柔,讓疲憊極了的妳意識更是朦朧。
這樣抱著他,真的很舒服……
想著,妳以鼻尖摩挲他的耳側。
「李澤言……」
妳低喃著他的名字,下秒,輕咬了下他薄嫩的耳垂——
只是輕輕地,然後讓妳溫熱的吐息輕撫他的耳窩……
妳感覺到他的手稍稍施了力,輕捏了捏妳的腰側,明顯地隱忍。
可妳,睏得快閉起眼,瞧不見他微微泛紅的耳朵,也忽視他越發深沉的吐息——
「別鬧……」
見妳還是毫無動靜地賴在他身上,再開口,嗓音便更低沉了幾分,還多了幾分威脅意味。
「還不下去?是想要我幫妳洗?」
「嗯?」
妳迷迷糊糊地睜眼,終於在腦中咀嚼完他那句話後驚醒——
他要幫妳洗澡?在妳剛無意識地撩撥完他之後?
不,妳疲憊不堪的身體,可無法再被他折騰一番了!
想著,妳倏然起身,快速俐落地從李澤言身上跳開,下秒便恭敬地朝他鞠躬。
「不勞煩您,謝謝!」
接著妳便抓了衣服,頭也不回地衝進浴室。
——
洗完澡後,妳幾乎是一沾上枕頭就緩緩入睡,連鑽進李澤言懷裡都還來不及。
迷迷糊糊之中,只隱約感覺到他將妳攬進溫暖的懷抱中,在妳耳邊輕訴。
「睡吧。」
「明天帶妳去——」
妳扭了扭身子,找了個最舒適的位置,能枕著李澤言的臂膀,嗅著他的氣息入睡。
沒聽清要去哪,他的低語全被平穩有力的心跳聲掩過,伴著妳入眠。
無妨,與李澤言一起,去哪兒都好。
——
「唔——」
妳幾乎是一踏進室內便被李澤言壓在牆上。
裸了大半的背部突貼上冰涼的大理石牆面讓妳不禁驚呼,可那細微聲響卻被李澤言的深吻掩去。
一手撫住妳的後頸,一手箝制妳的腰,他極具侵略的氣息盈滿妳鼻間。
他探入妳口中,讓妳的柔嫩與他交纏,貪戀彼此的氣息讓這深吻無法罷休。
時而輕咬著唇瓣,時而吮著舌尖,一陣陣輕喘在兩人相互的汲取中消耗殆盡。
妳有些迫不及待地扯住他早已鬆脫的領帶,讓他更向妳靠近,直至那雖是浸濕卻更加炙熱的寬大身軀緊貼著妳,讓妳確切感受到他身下早已勃發的欲望。
情潮翻湧,在這偌大的房內極速擴散。
這一切似乎來得又急又快——
今日,妳幾乎睡到自然醒,直到李澤言撥了電話給妳。
電話那頭,他具磁性的嗓音煞是好聽,卻沒驅走妳的睡意。
妳睡得迷迷糊糊地,只隱約聽到他說派人去載妳,以及他那帶著無奈卻又寵溺的一聲「笨蛋」。
-
「李澤言……」
妳迎合著他唇上的啃咬,偷了彼此交換氣息的空輕呢喃他的名,帶著喘息的輕喚,無疑為最迷人的勾引……
妳有些笨拙地一顆顆解開他的襯衫釦,接著解開他的褲頭將襯衫大開來,有些冰涼的手順著他結實的側腰往上輕撫,直至覆上胸膛上那處不明顯的挺立,學著他撩撥妳的樣子,輕地撥弄挑逗。
李澤言突握住妳的手腕,卻沒阻止妳的意圖,反倒引著妳的小手往下探去。
順著他那精實卻不粗曠的腹肌線條往下,緩緩探入,直至覆上那灼熱不已的碩大,妳隨即感覺到李澤言在妳耳側的一聲輕喘……
那深沉又壓抑的喘息像是給了妳鼓勵,妳輕握住了它,不甚熟練地套弄著——
-
傍晚,妳被專人接到飯店,直接帶到了這間貴賓套房。雖說是套房,它其實是打通了整層樓的半開放空間。
能直接俯瞰這城市的霓虹錯落,更能直接仰望滿天繁星與皎潔的月色。
月光,映在一旁的泳池中,隨著粼粼波光輕浮動著。
左側,是進到室內的落地玻璃門,整體景觀簡約大方。
而右側則是栽種著花草的小庭園,人工草皮上有著精緻的雕花木桌與美味佳餚,還有為妳準備一切的李澤言。
-
李澤言的西裝褲在被妳解開後因沾濕並未落下,就這麼卡在那隱約有著人魚線的髖骨上。
妳單手將褲子又撐開了些,撫上他結實的臀部,在他靠上妳的頸窩挑逗地舔舐啃咬之時,妳將難耐全轉移於手上的揉捏,在他那稍嫌白皙的臀上留下一道道泛紅的抓痕。
他吻上妳的耳畔、含住妳的耳垂,讓他的吐息撓得妳輕顫……踩著絨毛地毯的腳丫子,指頭都不禁蜷起。
妳半瞇起眼,雖身上的洋裝還未褪去,卻隱約能感覺到胸前的敏感早已因他的身軀無意地輕觸而挺立,如此的想望讓妳不自覺地更想取悅他。
由根部輕地揉捏再緩緩往上,妳感受著他在妳手中逐漸勃發至無法輕易掌握,將那炙熱傳至妳掌心,溫熱妳的指尖。
妳試著將圈起的虎口輕觸上隱隱泛著濕潤的頂端,只是輕地摩挲了幾下,便能感受到李澤言愈發深沉的呼吸聲,落在妳鎖骨的啃咬更是加重了幾分——
-
今晚妳特意挑選一襲酒紅色洋裝,將妳的肌膚襯得白皙,合身剪裁更是凸顯有緻的身形曲線。
妳在李澤言的注視下入座,突然覺得有些羞赧,雙頰微微發熱……卻不知是因這身拘謹的穿著,還是因為他為妳準備的這些驚喜。
雖說已經同住一屋簷下,更是每日清晨在他的懷中醒來,可像如此相約到一處碰面,竟讓妳有約會般的緊張感。
妳向他問起,他只是淡然地說:「因為上次有個笨蛋說想看煙火大會。」
而後,妳頓時想起,那不過是累得發睏的一句夢話——
-
妳加重手上力度,在撫至頂端時稍加緊握,讓掌心的溫熱捂住那敏感的一處……
妳隨即聽到他一聲悅耳的悶哼,而那向來的從容明顯一頓,伴隨而來的是他飽含欲望的低嗓。
「醉了……膽子倒是挺大?」
說著,李澤言握住妳不安分的手,將妳轉身面向牆面,妳不滿地咕噥了聲。
「我才沒醉——啊……」
他咬上妳的側頸,些微的疼痛感夾雜一陣酥麻讓妳驚呼出聲,手隱隱握拳,適應著身子越發敏感。
李澤言拉開妳後背的拉鍊直至臀部,雙手搭上妳纖細的肩頭沿著手臂輕撫而下,洋裝直接落了地,妳纖細又白皙的身軀在他面前展露無遺。
將妳的濕髮撥至一側,李澤言吻上妳的後頸,先是以長指極輕地刮搔妳的背部,由後頸至腰部,再由腰部往前至平坦的小腹,逐漸往上至輕撫過胸前的挺立,卻刻意不願停留,這挑逗的輕觸惹得妳不住喘息……
希望他停留、加重,卻無法如願。
李澤言將妳的雙手拉起抵住牆面,只是在妳耳畔低語,「撐好。」
語落,溫熱的吻再次落下,由後頸至肩頭,沿著背部有緻的線條往下,手輕揉捏著妳的側腰,那帶著啃咬的吻又偶爾以鼻尖刮搔,惹得妳不住輕顫的意圖由腰窩來到臀心,指尖輕地一扯,最後一道防線輕易落地……
-
用餐時,妳滿足地享受李澤言為妳挑選的軟嫩牛排,甜點也是妳喜愛的蛋糕,唯一的不滿便是妳看著他將杯中紅艷透光的紅酒飲下,卻一口都不給妳!
「妳沒忘了自己喝醉時什麼模樣吧?」
只是這麼說著,那帶笑的眼卻沒半點妥協。
妳咕噥著他霸道,只能恨恨地喝掉手邊的新鮮果汁。
飯後,他接了一通國際電話,花了一些時間交談,再回來時已見妳光著腳丫坐在泳池畔踢水。
妳對他笑得燦爛,並朝他伸手邀請他一起游泳,可他,只是雙手環胸倚在牆邊說了聲:「不要」。
面對他的拒絕,妳倒也不以為意,只是對他眨眨眼,下一秒,雙手一蹬便滑入水中。
妳沒瞧見當妳沒入水中時,李澤言那總淡然的眼閃過一絲驚慌,因為在那前一刻,他察覺妳的神情有異,直覺望向那杯被妳飲盡的空酒杯——
-
「唔……」
李澤言一手抬起妳的腿,朝那早已濕潤不已的一處吻去。
他的舌尖在妳敏感的小核上輕舔、畫圈,再沿著兩側柔嫩細細描繪,感受到妳的喘息逐漸加快的同時,便探入那微微緊縮之中,引出更多的濕意……
「啊……李澤言……你不要……」
李澤言的舉動讓妳羞澀不已。
想著他如此親密地舔弄,妳的雙頰便一陣發熱,不禁瞇起眼,將前額靠向抵在牆上的手,卻沒想到這讓身子向前的舉動,讓他得以探得更深入些。
那柔軟溫熱的舌尖在小核上不斷徘徊摩挲,讓妳幾乎要承受不住。
隱隱的情潮泛起,讓妳不自覺地繃緊了身子,說不上希望李澤言更奮力些還是停下……
感受到妳規律的緊縮,李澤言起身,讓他的灼熱抵在妳渴望著他的一處,卻沒有動作。
由身後一手覆上一直未得到紓解的挺立,稍加力道的揉捏著,一手往下探入,輕觸上那敏感得已無法承受更多的小核。
他在妳耳畔低喃,渾厚的嗓音便是最直接的催化劑,讓妳逐漸無法壓抑對他的渴望。
「不要什麼?」
說著,他輕揉著小核,讓妳稍稍褪去的情潮再次湧上,可卻在施力按壓了幾下後又倏然停下……
「……唔……李澤言……」
「嗯?」
他輕聲回應,那骨節分明的長指轉而探進因刺激而緊緊縮起的花穴之中,有些難以探入。
「放鬆。」
邊說著,李澤言吻住妳耳畔、側臉,一手捻起挺立的嫣紅輕地搓揉,引著妳接納他的長指。
順利探進後,先是緩慢地進出摩挲,直至感受到足夠濕滑不弄傷妳後,他輕易地找到那讓妳驚呼出聲的一點,指尖快速地勾動幾下。
突來的快意讓些微失控的輕聲叫喊從妳口中溢出……
「啊……李澤言、李澤言……停……」
-
李澤言潛入水中,透著藍黃交錯燈光的水中,難以快速看清妳的所在,在撥了兩下水終是看清眼前之景時,妳已來到李澤言面前……
他朝妳伸手,有些凌亂的襯衫及扯開的領帶隨著池水波動。
兩側的燈光將他映得繽紛又剔透,此刻的李澤言,竟美得像幅畫——
心一動,妳握住他的手將彼此拉近,一手撫上他的側臉便吻了上去。
妳能感受到他一愣,卻很快地迎合妳的深吻。
微涼的池水溢入口中隨著交纏的舌尖翻攪,妳只想探得他的溫熱。
彼此的氣息還未交換,便化成陣陣氣泡浮出水面……
在水中,一切變得極其寂靜,如同時間停止了般,便讓這熱切的深吻無法罷休。
直至,妳終是喘不過氣,才被李澤言帶出水面,一把將妳抱上池畔,自己則是站在台階上與妳對望。
妳輕喘著,還未緩過來便聽到李澤言微慍地唸叨。
「偷喝酒?」
「真不知道妳這笨蛋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東西……」
聞言,妳突然笑得一臉賴皮,「想你呀!」
李澤言先是一愣,在輕笑後的一聲「笨蛋」全掩在那侵略著妳的深吻之中——
-
「停?」
說著,李澤言果真停下動作,卻惹得妳難耐又不滿。
「不是……嗯……你……」
「究竟是要或不要?」
這還用問嗎?
「李澤言……你這……」壞蛋。
「嗯?」他輕笑。
「要……想要,你快——啊……」
沒等妳語落,胸上那手已覆上小核,陡然快速地搓揉著,而被妳緊緊包覆的長指更是沒放過那敏感點,同時進行的逗弄讓剛才累積的情潮快速翻起,短短幾秒妳便已達到頂峰——
「唔——」
妳支撐不住地一手向後抓住李澤言有力的臂膀,全身不住地輕顫,雙腿有些發軟,幾乎要站不住了,可他卻沒打算停下……
摟著妳的腰身往旁一站,李澤言將妳的雙手置於精緻地雕花矮櫃上,執起妳一腳也跨上矮櫃。
這樣的姿勢,讓他能毫無保留地與妳貼近,自然也就能將身下的柔嫩看個透徹。
這認知讓妳羞赧不已,悄悄想將腳放下,卻被李澤言先一步制止。
一手箝住妳的腰身,一手撫住妳的側臉,李澤言吻住妳的同時,也深深地佔有了妳……
那隱忍多時的炙熱已脹得他發疼,而如此碩大突進入妳還在高潮餘韻中而緊縮的花穴,讓妳驚呼出聲,卻被他一一吻去。
緊貼著的兩副身軀交換著彼此熱度,深深的喘息也達到一致的頻率……
李澤言就這麼稍停留在妳之中,讓妳的窄小適應他的碩大滿盈,也讓他感受妳緊致的包覆。
直至,妳有些難耐地握住他的手,他才緩緩進出抽送。
雖是緩慢,可他的每次進入幾乎是抵到最深處,一下下的深入都讓妳不住驚呼,可緩慢堆疊的情潮令人難耐……
「李澤言……你……快、快一點……」
說著,妳羞赧地別過頭不敢看他,卻被他又將妳的臉轉了回來,以額抵住妳的,讓妳的氣息輕撫著他。
「什麼,再說一次。」
邊說著,他惡意地深深頂了幾下。
「唔——」
「你……動快一點。」
沒有回答妳,也沒有放開妳。
他就此加快了律動,也加重了幾分力道。
「啊……」
這加快的律動讓妳剛褪去的情潮再次湧上,花穴再次緊縮了起來,也因此更加深了陣陣快意。
與李澤言揉捏小核帶來的酥麻感不同,他一次次深入的快感是妳無從抒發的,只能隨著他的律動引領。
妳突然有些後悔要他加快,卻又貪心地想得到解放。
「嗯……澤言、澤言……」
「嗯。」
他在妳耳畔,連一聲應允都讓妳覺得性感無比。
「慢點……」
聞言,李澤言輕笑,卻沒打算緩下,反而更用力地挺進。
「一下要快一下要慢,妳到底——」
「唔——你、你不要管……」
「聽話!」
聽話?
妳叫他——聽話?
李澤言的笑意更深了,若妳與他對望,便會發現他連眼裡都染著笑。
可,在床事上的主控一直是他。
李澤言箝住妳腰身的手探向還有些腫脹的小核,輕揉了揉。
這微小的舉動讓尚無法舒緩的難耐與陣陣快意交錯加乘,讓妳無措地只能伸手向後緊抓著李澤言。
「唔……澤言……」
妳無助地輕喚,承受著李澤言一次次地深入,很快地便在他的引領下再次達到情潮的巔峰……
——
妳無力地癱軟在李澤言懷中喘息,他撫上妳的側臉,指尖輕地摩挲著。
吻上妳的額頭、鼻尖,待妳稍稍從餘韻中褪去,因高潮泛起濕意的花穴不再緊緊包覆他後,才將妳抱上矮櫃面對他坐著。
妳知道他還未得到舒緩,儘管還輕顫著,卻也沒有抗拒,主動捧住他的臉,像他對妳那般,輕吻他的額頭、眉宇、鼻尖。
咬上他的唇瓣,探入其中。
當他再次進入妳時,不約而同地因舒服而嘆息。
妳攀緊他的肩膀,將自己埋在他頸間,在承受他次次深入時輕咬他的側頸,時而吻、時而舔拭。
隨著李澤言越發奮力,妳便隨之律動,兩人的喘息在這偌大的房裡似乎顯得輕微,也就讓妳無所顧忌地,無須壓抑的輕吟出聲。
「哈啊……澤言……」
妳的喘息與嬌吟在李澤言耳側,隨著他的律動迴盪。
就在妳緊抓住李澤言的臂膀,花穴不自覺地緊縮欲迎來高潮之時,突聽到一絲細微的聲響——是花火。
「……李澤言……煙火、不是、要看……」
「這時候妳還有空想這些?」
他的話語裡帶著隱約笑意,隨即就此姿勢將妳抱起,而妳也下意識地以雙腿夾住他有力的腰桿。
隨著李澤言向外走動,妳突然意識到他的意圖。
「等等!李澤言……你不會是——」
「妳說呢?」
「不行、會、會被看到的!」
「這是28樓——」
「等等!」
妳慌張地看著李澤言,卻又無法阻止他走動,想著他要走到室外去,心裡一陣緊張便下意識地緊縮著,竟就這麼隨著他走步的震動,攀在他身上達到高潮……
「唔——」
妳身子一軟,又覺得羞愧地將自己埋在他頸間。
感覺到李澤言轉了個身,妳偷偷抬頭一望,原來他只是移到這一大片落地玻璃前……
妳氣惱地捶打他兩下,他也沒生氣,只是托著妳深深挺進……
「啊——你這……壞唔——」
李澤言吻去妳故作的嬌嗔,讓自己靠近玻璃,他奮力地挺進讓妳全身虛軟地伸手抵住他身後的玻璃,也就這角度,能清楚看見屋外的繁星。
最終,在李澤言將自己的所有深埋進妳之中時,煙火倏然升起、迸發。
繽紛火光照亮天際。
李澤言極少以言語述說情意,而妳,卻總能從他的舉手投足之間,感受到他不曾言說的寵溺。
初遇的那天,妳並未想過自己終將會陷入他的眼眸、他的溫柔之中。
可他的好,便是令人沉淪,無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