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二日的中醫第二階課程。
這次的學習內容是足太陽膀胱經、足少陰腎經、手厥陰心包經、手少陽三焦經、足少陽膽經、足厥陰肝經。 還有任督二脈。
沒錯。就是任督二脈。
辨穴辨得頭昏腦脹的我,一聽到任督二脈馬上醒了,我誰啊?我是從小看武俠電影和小學就差不多看完金庸全部小說的武俠掛啊。(拔刀)
馬上對這二脈投入最多的深情。
接著就是辨症時,抽絲剝繭地找到症狀和經脈的連結,還有如何更精確判斷虛實/寒熱/濕燥/陰陽/氣血的狀態。
這次更深入研究諸般症狀,也學習如何真正融會貫通經脈穴道。
比方說,我們不能死記哪些穴道對偏頭痛有效。而是要藉由望聞問這些手法,了解病患個案的症狀細節,辨明體質的陰陽虛實,分析思考出此症得補強還是疏通,得主治那條經脈,而哪幾條為輔。
再推敲出最有幫助的穴位,選擇最適症的精油,使用最恰當手法去施作穴道按壓。
如同芳療師與精油銷售業者的不同也在於,芳療師調配的處方油是經由各個面向而推敲出來的,而精油銷售業者大多是由記憶「何種精油用在何種症狀」開始的。
除了理解經脈穴道之外,今天還增加了許多醫生的臨床經驗與穴道/針灸處方,諸如不孕/孕吐/催生/乳腺炎/經痛/抽筋/腸胃病/消炎/退燒/中耳炎/提振精力/舒眠/情志病/眼疾/中暑/肌肉痠痛/化痰等等各式各樣疾病的穴位選擇,還有背後的原理,都一一剖析。
身為全班唯一的外國人,也是唯一不在醫療場所工作的學員,縱使在與醫生護士助產士同學們的交流討論發問中,收穫良多。但,有些時刻仍是不易的。老師連珠砲般地講述,還有許多專有醫學名詞,都得全程用德文死命快速書寫,聽不太明白的,只能大致瞎猜著記下,之後再就著亂拼的字詞比對搜尋自己到底聽到的是什麼。而在發現旁邊的同學常常探頭看我的筆記時,心裡舒坦了一下,原來,不只有我有時跟不上老師說話的速度。
而在老師們聽了我的口音之後,以為我不是在奧地利出生就是居住多年的時候,也難免為著語言能力受到肯定而暗自竊喜。(好吧雖然不是出生在奧地利但的確住了二十幾年了🤪)
如果不是硬著頭皮地上了瑜伽師訓、芳療師課程、律動身體平衡按摩與歐洲藥草師培訓,我也不會有機會強迫著自己繼續精進德文。
休息時間伸著懶腰揉揉太陽穴和百會穴,卻不禁想著,自己當時怎麼就敢那樣傻傻地,鼓起勇氣踏入醫療保健領域,還努力蹣跚舉步前行呢?
雖然在討論醫案和書寫吸收關於療癒之事,並實際施作時,心裡覺得,這似乎是我曾經做過、且也很喜歡做的事與氛圍。誰知道,是不是哪個前世我曾是醫者還是部落巫醫之類的。
身為菜鳥中醫芳療師,期許自己能做到,對經脈穴位了然於心,遇上什麼症狀,出手就能找到精準對應的紓解輔助之道。💪
在灰頭土臉地苦學當中,卻也有讓我極興奮安慰的好事發生。
我親愛的芳療老師兼朋友,問我願不願意,以協力夥伴的身分與她一起工作。(尖叫轉圈)
身為歐洲德語地區知名芳療師,也是奧地利東南部首屈一指的芳療界權威領頭人物,事業做得火紅成功,培訓了無數專業芳療師。
這樣的她,居然主動給了我珍貴的合作機會。
我將加入她埋頭研究、花了十年的時間才創設完成的一個重要事業計畫。
這個了不起的計畫投入她多年所學的精髓,無論在臨床施作和學術領域都經得起嚴謹審視。
因為目前除了在音樂院的教職與私人教琴鐘點外,我還同時有幾個領域的差不多十樣工作計畫在進行。我們商定了,九月等我從台灣回來再加入新的事業計畫,開始那個對我而言,算是很龐大的工作內容。
除此之外,我們還敲定另外二個要進行的創業合作項目。
而十月底,預定要通過考核拿到中醫芳療師資格,如果在這段期間,之前曾提過的還要賣個關子的新工作能成真,而已發想了但預計二三年後再執行的新點子也見到曙光的話,生活至此就真的沒有什麼遺憾了。
可以自由地在鋼琴家、老師、歌手、中醫芳療師、藥草師、瑜伽練習者、書寫者這幾樣工作領域裡轉換,每個領域都能相互滋養支持,這一生永遠知道自己能做什麼,而且,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所做的都是所愛之事。
*上完中醫課雖然好充實開心,但到家就得馬上處理各樣雜事和煮飯帶孩子,光是同時在半小時內與七個人分別來回通信、寫訊息和通電話,敲定與他們相關的約定/時間/細節和重要緊急狀況,就讓我不得不出手在自己身上按壓激發腎上腺素專用的穴位了。(扶額)
厥部首 在 蕭詒徽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你最可怕的回憶是什麼
書宇|選色 #F50000
他總是能找到把柄修理我。從前無論多小的過錯,一句頂撞、一個眼神、一場誤會,甚至什麼也沒做,最終都會導致可怕的後果。我老是裝作無所畏懼,但每日惡夢般的毒打早就在我心裡深埋恐懼的芽。
每次他的聲音響起,氣氛陡然轉變,我就知道,完了,惡夢即將再次重現。
「去旁邊跪著!」他會突然大聲喝斥。我一邊顫抖一邊跪下,腦中拚命想著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但害怕讓我的腦袋一片空白,總是只能不住顫抖,等待最終懲罰的降臨。
我聽見他的拖鞋聲快速,接著皮帶釦環的碰撞聲就會響起,此時我的恐懼到達最高點,那可怕的聲音無論聽過幾次都讓我發抖得幾乎無法好好跪著,絕望的冷意從背脊竄上來,我甚至覺得自己要昏倒了。
然後他走過來,大聲咆哮,「養你這垃圾有什麼用?狗還會看門,你比個畜牲還不如!」嚴厲的辱罵、喝斥伴隨皮帶落下,我的背陡然一縮,疼痛滿佈脊椎神經,那些不堪的言語更是將我的心鞭笞得遍體鱗傷。我忍住疼痛,悶聲不吭,他便認為我還在用沉默忤逆他,於是一把抓起我的頭髮、用力拉扯,逼我站起來,然後惡狠狠的賞我一巴掌,那劇烈的暈眩讓我幾乎無法站立,他用力一踹,我便倒到一公尺遠的地方,頭部撞到旁邊的家具;已經感受不到痛了,只覺得好暈,還有滿身的寒冷與恐懼:眼前這個人想殺了我;這不是純粹想教訓小孩頂撞父母的下場,是要致人於死地、失去理智的瘋狂毒打。我聽見皮帶咻咻的聲音、他失控的咆哮,眼前的人是個瘋子,而我害怕得無力逃跑,靈魂也彷彿抽離了,毫無痛感的看著眼前的皮帶快速落下,甚至希望他打得再大力一點、用詞再狠一點,這樣就可以快點結束了。
我要打死你,他沒有說出口,可是我聽見了。多麼可怕的一句話。
一直到現在,想起這件事仍舊讓我瘋狂發抖、大哭,回憶像是漩渦,將我吸入根本無法承受的痛苦裡,即使這情況持續了許多年,每一次的腳步聲、皮帶聲也成為慣例,但只要再聽到,都會害怕得失控、近乎昏厥。
我一邊顫抖流淚,一邊打下了這些字,我無法更仔細的描繪,也不敢用更貼近的語彙了,那太可怕,一進去就會出不來,我只能約略的敘述,但我盡力了。沒有人可以承受得了的,那是比死還可怕的事。
蕭詒徽|選色 #C2000D
我們做的第一件事,是吃東西。
那一天,ㄊ甚至還沒吃晚餐。我在電話裡說,我這邊有青江菜和A菜,心裡擬著下一句是「原本還有大陸妹,但我最愛大陸妹,所以昨天被我吃掉了。」誰想得到一個月後,FB同溫層新掀起來的話題就是不可以叫大陸妹。想到你說過,你質疑過中文用「妳」「她」這兩個代名詞,「你就用你,他就用他,都是人,為什麼刻意要用女字邊的字稱女人?」我服了你,私下和別人傳訊息再也不用女字邊的這兩個字。偶爾還有(女性)朋友罵我怎麼一直打錯字,我又要再解釋:如果你希望我用妳叫妳,我會用的;但聽我說,我沒有打錯字 ──
電話裡終究沒提大陸妹。我最愛什麼並不重要,我的昨天也不重要。那一天的昨天非常普通,報紙會把環境專題或教育專題放在頭版,的那種普通。
一直到ㄑ也到了的時候,我才意識到,現在在我面前的這群人,完 完 全 全 同 一 群 人,三月中才剛在某間餐廳裡討論你:說你的語言比較適合散文的□□、說二十五年之後才會翻開你的小說的□□、大方承認害怕漂亮女生的□□、覺得你怎麼那麼驕傲的□□,還有前一周特地去書展聽你說話的我。後來ㄈ問我:「你有沒有發現,你是你的朋友圈裡唯一喜歡他的人?」我回答:「對啊,因為我是我的朋友圈裡最無知的人。」我是真心這樣想的。當別人抽小說裡的一個句子出來談修辭和隱喻和階級位置,我還停在「我好想要當書裡面的ㄧㄊ」這類愚蠢的心得感想。想到你曾經這樣藏姓埋名地罵我:「寫得極差的人嚷嚷著要出書……假贗的藝術家排擠真正的藝術家……那能算是文學嗎……」每次看到就十幾二十天寫不出東西的我,竟總還到處逢人就捧你:你知道他嗎?他寫得好好。
但骨子裡,我是真的愛你嗎?說不定,愛你只是我的自我防衛。
只要假裝是你的同類,被你傷害的時候,我就是無辜的。
這樣的我,卻一如你恨我那樣恨著那些膚淺的人:例如十年前就讀楊瀅靜的我,當時在網誌上分享了他的詩,沒有人鳥,十年後卻看到大家都在分享他,只因為某個專頁貼了;又例如一本追了七年的ZINE忽然停刊,宣告停刊動態下面一大堆傢伙冒出來:「可惜,翻了一下照片發現做得不錯」。直到現在,偶爾也還看見抄襲我的人得到的迴響比我自己的還多 ──
我喜歡的東西,別人都不會喜歡,也不會注意,因為是我。每當那些受歡迎的人轉貼我十年前就轉貼過的東西而得到熱烈反應的時候,我就在心裡對那些東西道歉:對不起,如果我是別人的話,你們就可以更早、更早被看見了。
我知道我愛什麼不重要,我也不重要,可是三月的時候,我真的好怕,好怕我喜歡你的這件事,會把你弄髒。
那一天之前,我多麼希望你被看見。
我炒了青江菜,還做了味噌雞丁,熱了午餐剩下的烤牛肉,熱了白飯。做菜的時候ㄔ一直站在我旁邊,「所以你平常會做菜喔?味噌是日本買的喔?原來這個加米酒味道會變好喔?」這樣不斷問我問題。我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做。把菜端給ㄊ的時候,大家的話題甚至是IKEA的櫃子好不好用。我倒了清酒喝,瞄到書架上的桌遊,轉過頭說:「那我們等一下來玩說書人好不好?」
才不過一個月前,你看到我轉貼你的報導,忽然傳訊息給我:「當朋友很好啊。」我們交換對報導和媒體的看法,那時上網搜尋你的名字,依然是正妹正妹正妹正妹正妹……其實直到現在,他們仍硬是要叫你「女作家」……就叫「作家」兩個字就好不行嗎?到最後連這麼一丁點sense都沒有嗎?想到我們還曾那樣一本正經地談論代名詞的部首,只覺得荒謬 ── 這個世界永遠不會認真對待我們的執著,卻無比放大檢視我們的放棄 ── 幾天後,你終究上了報紙頭版。
而終究,就像大陸妹的稱呼問題,你終於也變得零零星星。說到底,沒有人真的關心,多半是好奇。
我們沒有再多談你。你死掉的那一天,我們玩了兩輪說書人,而且玩的時候大笑,每個人都大笑。
不是不痛,只是,痛苦並不是戲劇化地食不下嚥,不是眼角永遠掛著一滴眼淚。痛苦不是沒辦法對笑話發笑,不是不能去做別的事情 ── 痛苦其實是會放你去吃飯的,會放你去工作,會放你去幽默,會放你去幸福快樂,可是就連你吃飽的時候,連你開心的時候,連你幸福的時候,它都在,它一直都在。
痛苦會放我去活著,但成為我所有不痛苦的時候的背景,的底噪。
而寫下這些,竟只不過是你死了以後我做的第二件事。
約好當朋友的那天,發現你把之前寫我的東西修掉了。幾天後,ㄨ傳來截圖,是你按我的專頁讚的動態。沒有為了這些個小事再找你說話,心裡知道這只是一種禮尚往來的仁慈,卻盯著那截圖好久好久,後來再發文都字斟句酌,一修再修。
你死了以後,全世界都看見你了,我卻覺得這個世界少了一雙眼睛。
─── #拉格朗日點企畫 ‧ 第二階段|忒伊亞
從心理學家Arthur Aron「創造親密感的三十六個問題」第二階段十二個問題(13.-24.)中挑一題。使用線上調色盤調出你心中那個問題的顏色,私訊或留言你選的問題題號,以及你調出的顏色色碼。
我會從同一題收到的許多顏色之中,找出和我調的顏色最接近的人,搭訕你並和你一起玩那一題。
三十六個問題|iifays.com/lagrangianpoint
線上色碼調配|goo.gl/IiRQg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