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奧64真相:Tokyo Olympiad (東京オリンピック)】
今晚東京時間八時(香港七時)舉行東京奧運揭幕禮,與之前歐國盃一樣,在這個像被疫情停頓了般的世界時空,名義上仍稱2020年東奧,世人卻身處2021年,與其自欺說是new normal,實是有種身不由己,失去自由的感覺。至今晚還有半天,介紹大家趁這幾小時上網觀看這部當年東奧特別找名導演市川崑拍攝的官方紀錄片,get in the mood 吧!
市川崑固然是上世紀日本最著名導演之一,但據說日本奧委會當時首選導演是黑澤明,不過,黑澤大導要求完全百分百創作自由,東奧委會怕了,找了市川崑,不過市川大導「俾面」都只是多些少,畢竟他自己成名作品中不乏爭議題目之作,這次亦不是為了拍一部歌功頌德、集中勝利者的祝賀式紀錄片,而是從人性角度,把這「東奧64真相」,呈現出來。
結果,紀錄片得到一致讚賞,甚至被後世列為「1001部一生必看電影」[1] 中少數紀錄片之一,不過,多年來亦曾被剪輯為多個不同版本,有些cut了幾乎一半,當中最方便大家今天找來看的,可以在奧委網站的原裝超過2小時45分鐘的原日文版,或在YouTube官方奧運頻道上的英文2小時版本。我推介日文版,原汁原味但數碼修復,有多國語言字幕,而英文版除了cut短,旁述似乎亦被簡化,略去不少。
日文版:https://olympics.com/en/video/tokyo-1964-official-film
英文版:https://www.youtube.com/watch?v=WHt0eAdCCns
市川大導從片中第一個shot,已經有他的話兒要說。好一個白色太陽在一個紅色背景上,似是代表日本「日出之國」,但顏色卻把日本國旗反轉了,鏡頭一轉,變成一個黑色大鐵球wrecking ball,把一棟一棟的舊建築物破壞、擊毀、拆除,片中最先出現的人,不是奧委會主席,不是日皇,不是運動員,是一個表情茫然的建築工人。當鏡頭一直破壞,旁白卻「正經」而且抽離地,逐一讀出每屆奧運會主辦城市的名字。
這短短一幕,令我不禁想起之前為大家介紹過的柳美里作品 《JR上野駅公園口》(Yu Miri: "Tokyo Ueno Station") [2] ,這本呼應1964和2020東京奧運會,描寫弱勢社群的小說。
鏡頭再轉,全球聖火傳遞由希臘雅典開始,片段包括途經香港,而當聖火在飛機上飛向日本第一站的廣島,首個影像就是廣島原爆圓頂樓(廣島原爆ドーム,Genbaku Dōmu),也許是表達和平、反戰,和重生?
當年的奧運會,原來是在「雙十」十月十日當地下午二時舉行開幕禮,是十月,而非現在的夏季奧運會的七、八月。下午二時,也許是因為晚上燈光照明未及現在高明,要在天黑前完成典禮吧,而當年電視尚未普及,而奧運一向亦不特別遷就美國主要電視直播市場的時區,事關日本下午二時,北美東岸是半夜一點。不過今年的日本晚上八時,香港固然方便,對歐洲時區還好,美國東岸卻是早上七時,西岸更是半夜四時,不利收視了。
從片中看到開幕禮出場運動員的衣服設計,蠻是有趣,因為多數西方國家的女子制服,很像當年的航空公司空姐啊!而當年仍以歐美國家代表團人數最多,普遍都是白人面孔,一些非洲國家代表團只得幾個人,但有趣的是,東、西德原來早已聯合參賽(雖然德國在1990年才真正統一),這早已忘記了(冷知識,原來德國聯隊協調用上的「國歌」是貝多芬第九交響樂!);另外,鏡頭出現「台灣」數十人代表團(英文卻是ROC),還有「南越」(不是越南)和南韓(可惜卻沒有播出北韓當年首次參加奧運代表的片段)。當年祖國和黨還在忙別的事情,沒有參加,可以理解。
再想今晚的開幕禮,人數因疫情將大幅減少,實在可惜。
奧運是運動會,紀錄片當然花最多的時間和片段介紹各項比賽,而佔最多篇幅的,不意外是田徑部分。男子100米美國選手以十秒正完成,平了世界紀錄;英國美少女選手Ann Packer意外地在最後段後來居上勝出800米跑,過終點後直衝向她的未婚夫兼隊長擁抱親吻(兩人今天已八十歲)....日文版的確比較原汁,片段較完整,包括多些選手受傷和落敗者的片段,應該也是導演原意。十月天時,有些項目要在雨中比賽,只得攝氏十多度,而導演在鏈球雨中比賽用上黑白菲林拍攝,捕捉獨特氣氛。導演後段在拳擊部分亦用上黑白菲林,像後來馬田史高西斯的經典拳擊電影《狂牛》,也許是英雄所見略同吧!
田徑後有體操項目,當年仍是白人選手為主,亞洲體操運動員中,除了日本男子隊,尚未上位,就是游泳項目片段中,還是美國代表為首,而當澳洲選手勝出時,當年播出的國歌,仍是採用英國國歌「個個揸住個兜」。其他出現的賽事片段,還有舉重、摔角、劍擊、射擊、馬術、足球、曲棍球、籃球、水球、划艇、風帆、競步等。
此外,較特別的還有穿過美麗日本郊外田野的公路單車賽,和男子柔道決賽,6'5"的荷蘭選手擊敗了「細一個碼」5'9"的日本選手,在日本柔道主場擊敗日本選手,固具特別意義,但這位荷蘭冠軍獲勝後仍保持頭腦清醒,鏡頭見他走向場邊揮手示意,原來是叫隊友們守日本規矩,不要踩上柔道蓆慶祝,以示尊敬,可敬。
不知道是否導演總有點偏心,播出美國選手勝出的最多,雖然他們當時亦是獎牌榜之首,但實在比第二位的蘇聯出鏡多太多,美國國歌也播多很多次了。日本當年在獎牌榜排第三,以主辦國而言導演主要只在體操等對他們落墨較多,另外就是首次成為奧運項目的女排決賽,日本對蘇聯,當然是瘋魔一時的東洋魔女最後勝出!
導演最後花上較多時間在最後的比賽項目,當然是馬拉松!那個閉幕前又熱又潮濕的下午,跑手經過橋底時,頭上還有火車經過,而萬人空巷的東京街頭,不乏分別身穿小黑帽和水手服的制服男女中學生,看得有趣。而在比賽部分,導演特別描繪不支退出比賽的選手的失望和痛苦、落敗選手在完成後脫下跑鞋的傷勢。
紀錄片中段有一段關於非洲小國乍得(Chad)選手的特寫,是日本版才有,在英文版被剪走的部分。喜歡電影的,欣賞本片時會留意導演拍攝手法的流暢、取鏡角度的多元、配樂的細緻、氣氛的掌握,他應該在have fun,我們觀眾也enjoy!
最終,一如傳統,閉幕禮各國選手「撈亂」進場,可惜今屆又是因為疫情可能只找些代表算了。本片中,紅日落下,1964年的選手閉幕派對,銀幕打出SAYONARA,天上煙火,奧運火焰熄滅,好樣我們預先重溫這今屆可能將會的失落。
結束前,導演分享了以下詩句:
(英文版)
"Night,
And the fire returns to the sun
For humans dream thus only once
Is it then enough for us
This infrequent, created peace?" (英文有點怪)
(日文版中的英文字幕)
"The sacred flame returns
Humans share a dream every four year
Is it enough for this peace
To be merely a dream?"
(我嘗試綜合翻譯)
「晚上,
聖火回歸太陽
人們四年才一次同夢
這和平足夠嗎?
還是不過一場夢?」
最後一個shot,是個空空如也的場館,場中剩下最後一人的工作人員。市川大導,最後都要玩一玩嘢,幽奧委會一默。
最後一提,今屆東奧找了近年多部傑出作品的女導演河瀨直美(《甜味人間》、《光》、《晨曦將至》等)執導2020東奧的紀錄片,珠玉在前,但要表達這沒有觀眾的奧運,又要反映疫情下的困境、無助、希望、重生,挑戰極大,亦令人格外預望!
#TokyoOlympiad #東京オリンピック #市川崑
#東奧1964 #東奧2020
#光影評 #影評 #電影 #電影介紹
Note:
[1] https://en.wikipedia.org/wiki/1001_Movies_You_Must_See_Before_You_Die
[2] https://www.facebook.com/CharlesMokOffice/posts/348050616677454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420的網紅Spark Chen陳如山,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在一首搖滾上月球拍攝期間, 黑糖導演和監製想要一首同名電影主題曲, 於是我就想著大家一起練團的樣子去寫了, 我希望歌曲能既溫暖又很有幹勁。 因為老爸們也要練習這首歌, 所以我把和弦寫的簡單一些, 在四分衛做了簡單的編曲之後再和老爸們一起練習, 後來這首歌也在不同的場合唱了很多次, 不管是睏熊霸的版...
反戰運動英文 在 男孩媽媽的育兒手記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給孩子一個自由發展的童年 顏純鈎
昨日文章貼出後,有網友希望知道我女兒後來的情況。
我們一家九六年移民溫哥華,隔年我就回流香港,女兒在校的情況我所知不多。只知道去到那裡,從來不見她在家裡做功課,有時候問起,她說都在學校做完了。日常在家就是做她自己的事,有時看看電視,去圖書館借書,到超市購物,在住家對面小公園玩。她曾提起對新聞工作有興趣,我讓家裡給她訂了一兩本英文雜誌,提醒她看電視新聞時注意主播播報的節奏感。
我太太說有時深夜下樓,聽到電視室有人說話,走近了才發現是她在跟主播讀新聞,證明她對我的話有聽進去。
我知道有兩件事有點意思。
一件是她們平常沒有考試,但要做project,有一次老師要求她們做上世紀六十年代世界學生運動的主題,除了文字報告之外,學校還安排她們去籌備一個展覽。她們幾個同學一組,各自分配不同的個案,要去圖書館找資料,做採訪,然後合作寫一個報告。
有同學研究美國反戰運動,有同學研究法國學生運動,我女兒就自告奮勇研究中國的文化大革命。她和我談了幾次,忘記都問些什麼,後來她們要辦展覽,女兒就問家裡有什麼文革紀念品。
我太太手邊恰好有她父親收藏的一些毛澤東像章,那是文革流行的一種領袖崇拜的產物,當年全國出產了無數款式的毛澤東像章,有年輕人為表示忠誠和堅定,把像章直接扣在胸口的皮肉裡,那是瘋狂的年代,人人都失去理性,我把這些情況都告訴她。
她們的展覽很成功,有同學甚至把家裡一把古舊的生鏽步槍也拿出來示眾,不知是不是研究美國的獨立運動或南北戰爭。展覽引起學校老師同學的興趣,校長也來參觀,給她們很好的評價。
這件事讓我明白,在西方國家的學校裡,他們著重引導學生去追尋知識。學習是人生的大課題,不只是在課堂上才學習,出了校門,一生都是學習的過程。所有的知識在圖書館﹑報章雜誌,在師長的言談中都有,現在有了網絡,知識更是一個無邊的淵海,永遠在等你去發掘。
東方的教育方式,是把知識教給孩子,西方的教育方式,是教孩子自己去找知識,所以我們要灌輸,他們不用灌輸,我們要背書,他們不用背書,我們寫錯一個字要重寫二十遍,他們串錯英文單詞,老師不會糾正,老師說學生長大了自己會糾正。
另一件有意思的事是,有一次老師帶她們外出宿營,那天晚上老師把同學集合在一個大房間裡,每個人發一枝蠟燭,大家把蠟燭在面前點起來,然後每個人講一件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的事。每個人講完自己的故事,就吹熄面前的蠟燭,等到所有人都講完了,房間裡漆黑一片。女兒說,她們互相擁抱,大家都流了眼淚。
我猜那是類似宗教自我讖悔的儀式,把自己的內心坦露在別人面前,洗滌自己的心靈。女兒說,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晚上。
我問她說的是什麼事,女兒說,那不能告訴你。
自從我知道學校曾有過這麼一次活動後,我對她的成長就完全放心了,因為人格的成長就是這樣發生的,一個人建立起正面的健全的人格,就從這種小事情上開始。
我們中國人的教育,就缺少這麼一種人格的塑造。性善性惡,千古爭辨沒有結論。性善者說人生是一張白紙,只看你填什麼顏色上去,性惡者說先天就自私,不可能改變人的本性。
這是大話題,值得深入探討。但我以為,人的自私不能說是性惡,只是一種天性,天性自私,不一定要作惡,一個人的人格有先天的成份,也有後天的成份,即使自私,也有向善的可能性。
我女兒輕鬆自在讀完中學,參加大學入學考試,入讀多倫多一家大學的新聞專業。畢業後她回香港,曾在無線明珠台做過記者,採訪過台灣紅衫軍運動,也採訪過四川汶川大地震,後來也做英文台新聞主播。多年後她到倫敦大學亞非研究所讀一個碩士,現在在倫敦,有自己的工作和家庭。
當年在香港時,我和太太對她的未來憂心忡忡,如果一直在香港待下去,我估計她沒什麼機會入讀香港的大學,可能中學畢業後找一份工了事,所以移民對她來說,是人生一大轉折。
當然,不是每個家庭都可以移民,有條件走的,多為孩子設想,沒有條件走的,也要為孩子設想,看看如何對抗香港的教育制度,如何對抗洗腦。在我看來,鼓勵孩子多讀課外書,吸收多一點課堂外的知識,多和孩子討論現實問題,啟發他們獨立思考,幫助他們建立質疑流行觀念的習慣,這都會有幫助。
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不肯接受官方的誤導,就一定有辦法。對孩子來說,什麼都不重要,建立正面的健全的人格最重要,沒有健全的人格,與畜牲沒有分別。
反戰運動英文 在 盧斯達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盧斯達:今日香港有可能是明日台灣 — 從馬英九「終戰論」到龍應台的「我反戰」】
因為美國大選在即,台灣各界開始有風向猜測,中國是否會在總統懸空的間隙攻打台灣。國民黨在早前選舉大敗之後,韓流退潮,網軍都不再吹捧,轉了方向,國民黨則仍然在九二共識和本土化的改革中徘徊;馬英九則搶先拋出中台雙方「首戰即終戰」,簡單而言就是說,「國軍抵擋不了解放軍」;國民黨籍的前國防部長楊念祖則說,如果北京開火,美國不會派兵支援,因為美國人不會答應讓子弟流血,只會撤走美國僑民 — 島內的中國系傳媒也基本上是這個論調;另外亦有傳媒進行「台灣年輕人是否願意打仗保衛台灣」之類的街頭訪談。
「首戰即終戰」論,是繼韓流發大財之後新一輪的大合唱,疑美論也是一定有市場的。然而「反對者」的論述其實充滿了誤導和隱藏。他們說美國肯定不會派兵增援,但美軍為甚麼要打越南戰爭?越南只是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但尚且成為戰略投資點。越南很有戰略地位?至少比起來,島鏈和海權似乎更加重要。不妨先當美國是確定的光說不練,台灣海峽爆發戰爭,未來的總統拜登只會譴責,不會動手;那台灣軍隊是否一聽到沒有援軍,就集體投降、嘩變,進軍總統府活捉蔡英文?美國來不來都好,不會阻止戰火已經波及自己家門前的現實。台灣人可以選擇投降,或者抵抗。不管有沒有美軍,實力懸殊,這是一個共同體自己要銬問自己的靈魂,要選擇為自由奮鬥還是投降。
投降是否可以減少損傷,或在交涉中保持某些權利?在台灣被接管的過程,一定有民間抵抗,那麼首先就要來一輪 228 式的清鄉和屠殺。台灣那麼多台獨份子,究竟是作戰時戰死,還是之後被活捉折磨比較好,作為外人真是說不上來。無血開城是否可以換到比較好的下場?如果對方是中世紀的薩拉丁,或者可能;但台灣人自己知道,對岸已經忍了很多年,對岸充滿激情的中華民族主義,會視一切為「攘夷」;而且對台灣人的存在,有長期的妒忌 — 憑甚麼大家都是「中國人」,台灣人就拿著自由民主人權這類術語自命不凡,不可一世?每一次的選舉、每一次請過達賴喇嘛、每一次聲援過蒙藏回或者中國維護律師,他們都記得,無血開城,亦釀製滿城鮮血。或者一開始為了穩定局勢,會慢慢來,但最終你們固有的權利,都會像香港人一樣。香港人和英國人在上世紀都相信「首戰即終戰」,選擇了投降、協商,爭取個一國兩制和基本法護身,但後來發生甚麼你們都知道。北京街頭血戰一晚,主要就是一晚;但如果屠殺拉長為一年、兩年、幾年,就是香港的情況。無論如何,他都來了,不管你有沒有援軍、想戰還是降。
台灣島或任何人最大的幻覺,乃是認為自己有選擇,有奮戰和投降的選擇。其實沒有投降這個選擇,但的確在猶太集中營,有猶太人會幫德軍管理囚犯,以換取自己入毒氣房的順序排後一點,那些人可能是連戰家族、馬英九、吳斯懷等等,但一般人呢,肯定就不會從大投降裡面獲得甚麼好處。就像香港,「過渡期」得到利益的建制派和民主派,和近年在各界崛起和奮戰的人,很明顯就是兩個世代和階級。不管美軍來不來,台灣人也要對自己負責,而投降的結果早就有史可鑑。到時投共,你也配姓趙?肯定你是馬英九嗎?
蠱惑了香港一兩代文青的中華民國作家龍應台,在臉書上說,「不管你說什麼,我反戰」、「……這是 19 世紀末、20 世紀初的維也納,一個用千年累積的文明細節所織出來的時代氛圍。一齣歌劇的首演,會是城裡的清潔工在晚餐桌上熱切談論的題目。羅丹所強烈感受到的這種『孩童似的幸福』,沒有幾年,戰爭來了,文明的細節,全毀。戰爭是可以把人民當籌碼、豪賭一盤的嗎?戰爭是可以當綜藝茶餘飯後隨便聊聊的嗎?怎麼我看見的卻是文明所有細節的毀滅呢?」
怪不得中國知識份子都看不起台灣人,說他們沉溺小確幸。沒有原則的反戰,只是文人不站邊又要拿道德榮譽感的套路。當大雄被技安欺負的時候,小夫也可以說:「我反對」,反倒像大雄也有份造成戰爭了。雨傘的時候,旺角那班人被黑幫襲擊,但金鐘那邊卻有人「呼籲和平理性非暴力」、「反對暴力」,反倒像旺角民眾也是「暴力」的一部份了。那幾行字,只看到龍應台的美藝自戀,到達以己非公的地步。彷彿一個人沉溺在美藝之中,便可不管外面的現實,就真的可以不知有漢、無論魏晉,還怨恨是外面的戰爭波及了自己的好生活和精神桃花園。據說是美國國父約翰.亞當斯的言論:
//「我必須研究政治和戰爭,那麼我的兒子們也許才會擁有研究……數學和哲學、地理學、自然史、軍艦建造、航海術、商業和農業的自由,以便給他們的孩子們研究繪畫、詩歌、音樂、建築、雕塑、織藝和瓷藝的權利。」
(“I must study politics and war, that our sons may have liberty to study mathematics and philosophy. Our sons ought to study mathematics and philosophy, geography, natural history and naval architecture, navigation, commerce and agriculture in order to give their children a right to study painting, poetry, music, architecture, statuary, tapestry and porcelain.”) //
武力與國家不存,文藝將焉附?
「反戰」二字,可以用得非常弔詭,不管是甚麼陣營,都可以用,是現代最常用來騙人的字眼之一。宗重慶系統的中華民國人,也對汪精衛的南京政權咬牙切齒,他也是呼籲和平,也是高舉反戰,主張避免與日本全面衝突,否則蘇聯就會執二攤(歷史發展真的如此)。據說德蘭修女曾言:「我從不參加反戰的遊行,等到有倡導和平的遊行再找我吧。」也許是誤傳,但句子的智慧可高了。
沒人想打仗,但問題是如果對方不給和平,那人剩下的選擇就會很少。香港也有和平,但這不是大多數人滿意的屈辱的和平;台灣的戰爭風險,或者戰爭來臨,是她擁有自由和權力的代價。反戰的話,應該向北京喊;因為即使卸了甲,和平都不會來臨。和平是建基於人與人之間、國與國之間的實力不會過度懸殊,而互相依存的恐怖平衡,不是說漂亮話,麻痺自己和別人,往人畜無害的方向「進化」就能完成。你打開了門,只是方便對方洗劫得更不費力。張伯倫見完希特拉,把歐洲一個國家送給對方,還說為歐洲帶來了和平;張伯倫就是歷史上相當知名的反戰論者。
至於香港,有些人也在糾結「運動是否已輸」,也好像台灣人糾結美國會不會幫手。問題是,運動輸不輸都好,對方沒有停,我們也沒其他選項。不是 game over 了,對方就會變回溫柔恭儉讓,世界也不會變回 20 世紀,因為這不是一場玩家可以抽身的遊戲。生命和世界的鬥爭是直到天荒地老的事情。
反戰運動英文 在 Spark Chen陳如山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在一首搖滾上月球拍攝期間,
黑糖導演和監製想要一首同名電影主題曲,
於是我就想著大家一起練團的樣子去寫了,
我希望歌曲能既溫暖又很有幹勁。
因為老爸們也要練習這首歌,
所以我把和弦寫的簡單一些,
在四分衛做了簡單的編曲之後再和老爸們一起練習,
後來這首歌也在不同的場合唱了很多次,
不管是睏熊霸的版本或是四分衛的版本,
都是擁有一種不服輸的精神。
電影的英文片名是Rock me to the Moon,
但我還是習慣唱Fly me to the Moon,
Fly me to the Moon是1964年的老爵士,
其實黑糖導演也會演奏這首歌,
不管是rock me還是fly me,
總之就是要有超強的能耐,把不可能變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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