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聽】 爆頭就對了 !| 從《#屍戰朝鮮:雅信傳》到《#惡靈古堡》| 晚期資本主義社會的屍檢 | 後人類未來 // 李長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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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李屍朝鮮:#雅信傳》只有一個想法—「欸為什麼沒有可以按下一集的地方!」。真的很喜歡《#李屍朝鮮》,自從2019年看了第一季,那種「公路電影」般的一路跋涉,加上詭秘的政權鬥爭,還有寫實又魔幻的戰爭,重新定義了活屍文本的特徵與內涵。我們今天就談談「活屍」(#zombie)及其文本,活屍在大中文化中的意義,還有活屍也有社會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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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我們認為,活屍電影、電玩、小說等,尤其在2000年後的興盛,是一種對晚期資本主義的屍檢。這些文本從政治、經濟、科學等領域,迂迴地提出「反-社會結構」的批評,並在倖存者身上,賦予某種「#後人類」式的期待。這種Ulrich Beck的「#解放性災難」,使我們思考新的社會型態與人類存在,並開啟未來的可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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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節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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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屍朝鮮與雅信傳
▶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活屍
▶ 活屍的系譜
▶ 活屍文本的基本解析
▶ 巫術所控制的活死人
▶ 活下來的人有這三種
▶ 作為一種後人類
▶ 爆頭就對了
▶ 對晚期資本主義社會的屍檢
▶ 末日重生—解放性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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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整論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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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屍朝鮮與雅信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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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2019第一次看到Netflix上的《李屍朝鮮》,非常驚豔,居然可以將活屍與歷史、政爭、戰爭混合在一起,創造一種全新的視野。第一季的片頭,令人頭皮發麻,逐集釋出的片段,你可以一集一集地慢慢發覺這是養屍的陰翳詭譎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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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大概的背景是,16世紀末日本入侵朝鮮數年後的朝鮮王朝,王世子李蒼想見臥病在床十多天的父王,卻一直被宮人阻撓,直覺宮中有不可告人秘密。為追尋真相,李蒼微服暗訪醫治其父王的醫員,卻發現一場恐怖瘟疫正全國擴散,染疫的人會死而復活,變得非常嗜血及人肉,整個朝鮮正陷入一場滅亡危機。整個《李屍朝鮮》虛構地表現著真實的史實,包含16世紀的國際政治、政府治理、人民生活、飢荒與瘟疫,那些人吃人的殘酷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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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信傳,運用了朝鮮與女真之間的緊張關係,架構了一個「生死草源起」的場面。其中全智賢以及她的部族,是夾在朝鮮與女真之間歸順政府的「城底野人」,以來往探密為生。活屍在這裡,指向某種「他者」,是一個民族傷痛的隱喻,本篇裡並沒有太多的謀策或活屍趕殺,更多的是在恨意上的不斷加深,這個被賤斥、賤踏的他者(沒有認同、失語、赤裸、遭受暴力),最終反撲成為一種灰滅性的瘋狂與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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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在最後活屍感染全滅軍隊時,感到內心充滿快感呢。你也可以藉雅信,明白前兩季的諸多橋段,包含生死草的來源、為何會出現、朝鮮的政爭、第二季結束時全智賢的詭異微笑。並且,藉由雅信這位女性角色的賤斥主體反撲,整個顛倒了前兩季的所有「皇權」(kingdom)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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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屍朝鮮》大概是近年K-zombie中,最典型又精彩的作品。它之所以好看,是因為其脫離了20-21世紀裡,成為重要的反烏托邦類型的活屍文本,獨樹一格。不過,我們還是回過頭來談談這整個影視發展中的活屍文本,其是對晚期資本主義世界的一種反映與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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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人心中有一個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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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句導演李安的句法,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活屍。活屍電影已然成為當代最重要的電影類型之一,是一種結合怪物、恐怖、與科學幻想的文本。從1932年的《白殭屍》(White Zombie)開始,1968年George Romero執導的《活死人之夜》(Night of the Living Dead)興起,「活屍」一社會想像在40年內逐漸成為主流,時至今日已然有577部相關的活屍電影作品發行,尚未包含電玩、小說等其他傳播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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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1事件後,活屍文本更蓬勃出現,成為當代流行文化中的重要類型。這些血腥恐怖的情節背後,與一般鬼片不同,其隱含著複雜的、預設式的、假設式、未來式、較積極的負面烏托邦,用通俗的方式探討著「反結構」(anti-structure)的趨勢,甚至可以說,活屍文本就是某種「社會科學的科幻」(Reed and Penfold-Mounce, 2015),是一種社會學的想像。後面就來漫談活屍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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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屍的系譜—海地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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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瑄(2017)回顧了活屍的系譜。她認為,當代習稱活屍的怪物依其所從出的歷史脈絡與形象變遷過程,可以區分為「#海地活屍」與「#美國活屍」,兩種活屍形象各有所對應的社會情境及衍生的政治文化意涵,兩者之間的關聯與差異則是揭示活屍的理論潛能所在之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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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言之,「海地活屍」為巫毒教的產物,例如「白殭屍」,海地人相信巫毒教巫師能夠藉由含河豚毒素的特定毒物與儀式,讓活人處於假死狀態,之後再藉另一種藥物使之復甦;但甦醒過來的受害者會失去許多心智功能,淪為受巫師操縱的奴隸。由於海地的歷史充滿被帝國殖民為奴的記憶,海地活屍逐漸演變為一種政治社會壓迫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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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屍的系譜—美國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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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地活屍在1920年代傳入美國,並在電影中,幾經轉變,最後由喬治羅米洛的活屍系列,將活屍由巫術型轉換成「感染型」。二十世紀西方大眾文化想像中的喪屍已從「#傳統神祕傳說中沒有心智且相對不具威脅性的奴性機器」轉變為「#兇惡且自我驅動的吃人機器」;活屍研究者不應將「海地喪屍」與「美國喪屍」的發展史混為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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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喪屍擺脫巫師或奴隸主甚或殖民者支配後,始得成為所謂「常人怪物」(行屍走肉),方能夠代入各種社會脈絡與問題情境,凝聚吸納其間的想像與焦慮,羅米洛的活死人系列因此可說是活屍作為一種大眾文化史上重要的轉捩點。(林宛瑄,2017)所謂的「感染型活屍」。不論性別種族階級,任何人都可能轉變為活屍,人與喪屍之間的界線不再牢固,人無法輕易將活屍斥逐為與己對立之他者。只要有心(?),人人都可能是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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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屍電影的基本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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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將557部活屍電影名稱做文字分析,可以得到一系列的詞彙,如邪惡(Evil)、重返(Return)、活死人(Undead)、黑暗(Dark)、屋舍(House)、居民(Resident)、啟示錄(Apocalypse)、戰爭(War)、變種(Mutant)。這些片名用字指向大眾對「人」(human)之常態的質疑與恐懼。活屍象徵著,道德人性的變質、資源稀缺的搶奪、社會集體歇斯底里的害怕、全球戰爭的末日想像、對傳染病的恐懼、與基因科技的深層不信任。簡單來說,即是在技術、風險、生命權力、恐怖主義等等概念力量將社會質變後,活屍電影重新定義了「人」的存在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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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倖存者的隱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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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分析活屍文本時,我時常將重點放在「活屍」本身,以其作為一種對當代社會的隱喻與批判視角,但事實上,那些在災難中倖存的人類,也是很重要,他們可能是反映人類在世界存在的方式,與社會重建的未來。倖存者的分類,依賴原本的社會資源,純淨的社會結構。倖存者可以分類成「#群眾」(Multitude)、「#超人類」(transhuman)、「#後人類」(post-hu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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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群眾」的情況下,大眾被與活屍連接在一起,你可以在大部分的電影中看到這樣的場景,人口過剩的新自由主義社會中,一方面不幸成為活屍的大眾在社會結構中無腦的重複動作,另一方面,倖存的群眾則試圖恢復舊秩序,或是,衝破各種機構的框架,例如種族、性別等。這樣的集體大眾合作,也表現在活屍路跑的活動場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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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超人類」,是一種思考未來的方式,許多超人主義理論家與倡導者希望運用理性、科學和技術,並在此基礎上減少貧困、疾病、殘疾和全球各類折磨人的疾病。在《惡靈古堡》電影中,女主角Alice受感染又轉基因,變成一個超越人類界限的賽博格(cyborg),如Donna Haraway在《賽博格宣言》裡說的一樣,女性的暴力是對所有中心主義的一種超越與破壞,拋棄了所有人的從屬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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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後人類」(post human)狀態,少了超人類的超越,更多的是重新思考與風險共處的例外狀態,然後形成一種生命風格。是對未來人類個體趨勢的一種觀察、推測與想像,最著名的經典是Francis Fukuyama的《後人類未來-基因工程的人性浩劫》,他強調技術革命將帶來人類社會的終極改變,其中包含了道德界線的瓦解,與社會集體暴力的來臨。Ira Livingston與Judith Halberstam則描繪「後人類」是科技的設計,是藏有符碼傳染的軀體,是致命的肉身,人類不再屬於「人族」(the family of man),而是後人類的一員。諸多學者對人類個體的未來狀態有著不確定的憂慮,但也隱含重新思考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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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頭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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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玩《惡靈古堡》中,第一次將「生化武器」、「傳染病」、「病毒」等元素加入活屍文本。「這場流行病的傳染速度,比現代歷史上的任何疾病要快得多了。」在Covid-19的時代,在《惡靈古堡3》重製版(Resident Evil 3,2020)詭譎緊張的開場序曲中的這句話,令每一個身處在現在的玩家深深感到遊戲文本與現實生活之間的巧合。從1996年誕生於日本Sony公司的遊戲開發部的《惡靈古堡》(Resident Evil),以大規模傳染與生化實驗為故事基礎,展開第一代成人玩家恐怖科幻視野,也是幾十年來活屍類型文本(zombie genre)的重要原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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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靈古堡》的核心是T-virus病毒,這種將人類變異成活屍的虛構感染,讓玩家無論是通過歐式豪宅、非洲村落、亞州公寓,每一集都有。就算到了《惡靈古堡:村莊》(Resident Evil Village)的羅馬尼亞風格民間故事中,都還是可以碰見邪惡集團Umbrella Corporation,因為製造生化武器,而開啟的活屍末日。但對於《惡靈古堡》而言,一開始幾代你還會期待是有解藥的,可以回到末日前的社會。但最近的幾代,主角與活屍的距離開始混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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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屍就是對晚期資本主義的屍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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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是《屍速列車》裡,列車上的病毒傳染末日最可怕的敵人除了活屍之外,還包括各種延伸出來的危機狀況,像是對糧食、飲用水、衛生的不信任,大量流竄的、囂張的、與恐慌的活人才是真正致命的對手。這些由活屍想像延伸出來的情境,全都指向全球化晚期資本主義下的災難,社會失序、病毒感染、生化戰爭、病毒疫苗突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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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屍速列車》是一部很特別的電影,它的成功,正是奠基在韓國的徹底失敗上,的確,電影中所提及的「世越號沈船事件」、「MERS疫情」等真實事件,都體現了導演在韓國社會中的生活經歷,看見了韓國階層文化的不公平、國家體系的失常、經濟壓力下,人們渴望「逃跑」。所以我們看到《屍速列車》裡有不同群體之間的權力關係,例如資本家對雇員的指使、社會對高齡的排擠等;也看到軍隊體系的暴亂之力;一節節的車廂裡的失序場景,反而在極端的條件下將韓國的社會秩序表現了出來。而失速的列車也逃往向釜山,一個韓國經濟的重量級災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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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電影如《活人生吃》、《毀滅倒數28天》也時常描繪「商場裡的消費活屍」、「倖存者的險惡競爭」、「資源的匱乏」、「極具才能的才德至上英雄」、「巨大邪惡的企業(與科學家)」、「失能又極權的軍政複合體」,也時常是活屍電影的重要場景。都很像是對晚期資本主義的一場場屍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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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與非人的共生的遊牧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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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屍片通常很短,觀眾看到的只是一個傳染的展開片段,但如果像是《陰屍路》這種發展很長的篇幅,就可以看人們開始嘗試展開新的生活。有趣的是,活屍科幻電影看似悲觀,這些倖存者卻總為未來社會帶來希望,追尋一個新的社會結構。例如《屍速列車》,電影中主角孔劉與其他人物的關係描繪得十分飽滿。一個故事由主角構成,主角本身卻又由許許多多的其他人構成,互動來去,在情緒、情感、合作策略的各種人際關係行為中,維繫了「人」存在於這個世界末日的價值。又或者是超級長篇《陰屍路》、被罵翻的《最後生存者2》,到後來已經展開各種活屍末日的生活共同體實驗,活屍末日是新世界的開始,在這個世界中「沒有強而有力的中央政府或傳統的社會建制,只有一群剛強的倖存者」(林宛瑄,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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剝去感官主義的票房刺激,我們可以思考,在當代流行文化中被大量產出的殭屍文本,也許並不是我們恐懼上述的「後人類怪物」,而是我們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具殭屍,他提醒著當代人類身上存在著「跨界性」,我們必須要在無法可管的條件(社會變動太過劇烈)下創造新的律法。這是「後人類」的啟蒙,在最狂暴卻又極度管制的的區域中重新創造「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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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放式災難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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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用哲學家Giorgio Agamben的「例外狀態」(state of exception)來解釋這活屍延伸出來的後人類思考。在活屍科幻電影鋪成的過程中逐漸展開視域,可以發現空間與政治、生命與法律、混亂與正常之間已經失去清楚界線,這種「例外狀態」標示著當代社會型態的狂暴與管制、安全與風險的共存。而就是因為《李屍朝鮮》、《陰屍路》、《屍速列車》、《惡靈古堡》以及其他的活屍類型文本中,存在著活屍的暴力性、動物性、去道德化,反而強化了主角與其他角色之間社會關係,那些是人性的脆弱、難得的尊重與無私的互動,這些是維護「人」所存在的最後理由。「最後生存者」,這種新的存在方式,不純然是對非人狀態的拋棄恐懼,更可以是一種共振、共活(想想看這兩年的全球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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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活屍文本可以反映Ulrich Beck(周桂田、徐健銘,2016)提出的「解放式災難」,災難的風險可能帶來變革與解放的契機。「活屍」給我們一種壓力,一種啟事,一種警告,告訴我們自己即將面臨(或正處於)例外世界,承認當代人類個體已然是各種跨界性的混合體,但我們依然盡力地維護著人性的價值與個體安全的保證,在可能是最壞的未來情境裡,持續重新定義人類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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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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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周桂田、徐健銘(2016)。進擊的世界風險社會挑戰。二十一世紀雙月刊。
2. 林宛瑄(2017)。我們就是喪屍:《 陰屍路》 中的喪屍末日與再創生。英美文學評論。
3. Fukuyama, F. (2006). The end of history and the last man. Simon and Schuster.
4. Halberstam, J. (1995). Ira Livingston, eds. 1995. Posthuman Bodies.
5. Reed, D., & Penfold-Mounce, R. (2015). Zombies and the sociological imagination: The walking dead as social-science fiction. In The zombie renaissance in popular culture (pp. 124-138). Palgrave Macmillan, London.
同時也有3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50的網紅偽學術,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認真玩】2020台北雙年展 | 嚴肅的玩笑 |《你我不住在同一個星球》// 李長潔 . 前往2020台北雙年展,台北的天空陰冷,以《你我不住在同一個星球》(You and I Don't Live on the Same Planet)為主題的北美館,並沒有明顯的國際性藝術大展的氣氛,灰白色的天空...
另類全球化定義 在 高閔琳 高雄市議員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台灣 Taïwan】端午節快樂💚
端午節快樂!
不知道今年端午大家有沒有乖乖 #宅在家 包粽子、吃粽子?
每年端午,總是要戰南北⋯⋯但說真的,南粽北粽各有風味,都是好粽!我個人非常偏愛客家的「粄粽/粿粽」,但這在中南部和高雄比較少見~
另外,除了台灣的鹼粽可以當甜點來吃,新住民姐妹們也常跟我分享包著香蕉香香甜甜的美味家鄉粽噢!
端午節不戰南北,不過我還是要強調——「屈原是楚國人,那個時候又沒中國」,以及「多讀書共勉之」😂
身為北高混血之子,
吃粽子一定要加愛之味甜辣醬啊!
祝福台灣加速度過疫情陰霾,
大家闔家平安健康,端午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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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在吵什麼?認真魔人請看以下〕
有關「楚獨」和「粽子」、「端午節」、「中國人」的話題;歡迎閱讀東華大學許又方教授文章以及本人去年的兩篇文章。我認為提出不同文化觀點和史觀、刺激思考對台灣而言,是件好事。
《屈原是哪國人?》◎ 東華大學/許又方
https://tw.appledaily.com/forum/20200628/DFMCWZ4KZRCT3MFY77KXIG23MQ/
《粽子要加辣,端午是中國的專利嗎?》
◎ 高閔琳(https://reurl.cc/9EN1gx)
《回應滯台中國人祭止兀》
◎高閔琳(https://v.gd/4dzsM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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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閔琳:勿用大中國史觀和中華文化來綁架不同國家
高閔琳回應表示,「文化」、「歷史」、「民族」和「國家」是互相關聯但又彼此獨立的概念;光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寫的歷史,就跟「中國國民黨」和「中華民國」寫的歷史有很大的出入了。奉勸韓粉和中國網軍要多讀書,不要企圖用狹隘的「大中國史觀」和國民黨黨國意識的國立編譯館的歷史版本來綁架台灣、忽略台灣的主體性。
高閔琳指出,歷史是由贏家所撰寫、詮釋甚至竄改,而歷史的真相往往被掩蓋而不見天日而必須不斷辯證;特別是在本土化、全球化的視野和學術的視角之下,歷史的觀點,更不會只有漢人為主體的「大中國史觀」一種。
高閔琳表示,「楚國人當然不是中國人,楚國人就是楚國人自己」,楚國所在的戰國時期,所謂的「中國」根本不存在,中國是後來才形成的概念和國家。高閔琳指出,依照政治學對於「國家」的定義,就是人民、土地、政府、主權;當今的「中國」,中共建政才70年,真的不要再鬼扯說屈原是中國人。
高閔琳認為,嚴格且正確來說,當年的楚國成就了當今中國歷史的一部份,也雖然當年楚國的領土範圍確實在當今中國土地範圍內,但「國家」出現的時間點不同、領土版圖等也截然不同,並不能用後來才出現的「中國」(中華人民共和國)來統括;把楚國人說成是中國人這種講法,並不正確。同理,春秋時代魯國人孔子不該說是中國人;柏拉圖是雅典城邦人也不該說是希臘人;更不會說匈奴、突厥、契丹,蒙古人等,都是中國人吧。
高閔琳更舉台灣和歷史為例,指出,台灣本島也曾經出現過「大肚王國」、「大龜文王國」和「臺灣民主國」,難道會說大肚王國人、大龜文王國人和臺灣民主國人是「中華民國人」?
高閔琳也以歐洲歷史為例,反問韓粉和中共小粉紅「查理曼帝國」人到底要說是德國人,還是法國人?舉「德意志王國」為核心的全盛時期版圖擴及當今中西歐多個國家的「神聖羅馬帝國」,反問到底要說神聖羅馬帝國人是德國人,還是該說是奧地利人、捷克人、瑞士人、波蘭人?而同樣屬於「神聖羅馬帝國」的「弗里西亞王國」人,其王國土地範圍在當今的荷蘭、比利時、盧森堡;「勃艮第王國」在當今的法國東部、「義大利王國」在當今的北義大利;你會把這些「神聖羅馬帝國」人都說成是「德國人」嗎?
高閔琳表示,隨著歷史變遷更迭,自然會造就不同國家的形成、不同的主權與涉及地理上不同領土範圍及治權。文化、歷史和民族、國家均是不同概念;中共企圖以文化歷史來達到統戰目的,用以大中國的史觀,用以大中華的文化歷史來綁架台灣,無非是欲將台灣箝制於「兩岸同屬一中」、「同文同種」的「一個中國原則」的陷阱之中。
高閔琳嘲諷道,如果依照中共和中國國民黨黨國意識國立編譯館版本的「大中國史觀」、黃智賢和韓粉這種「過端午吃粽子就是中國人」亂七八糟的邏輯和論述;則美國人澳洲人應該都要改叫做英國人,有在使用阿拉伯數字的人都應該變成阿拉伯人和印度人了。
高閔琳說,台灣有自己的主體性,也有自己的歷史,台灣自史前時代已有人類活動,舊石器時代更以長濱文化做為代表,更被視為南島民族的發源地;是以本土化、國際化、全球化的視野來看,台灣不只不是中國的一部分、更非大中國史觀裡頭一個附屬的小小島嶼。
高閔琳強調,台灣作為一個民主、獨立且現代化的海洋國家,承接也包容了來自不同國家、不同族群、外來和本土的文化和歷史;「中華文化」僅是台灣文化當中的其中一種。呼籲台灣人民反思批判「大中國史觀」,並應建立以台灣出發、強調台灣主體性、正確的「台灣史觀」。
另類全球化定義 在 李怡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一分鐘閱讀:
進入21世紀的失控時代
中國圖書網頁先知書店,不久前出了一篇文:《所有的失控,都重回控制:過去20年,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文章說:2020年,大量黑天鵝事件,集中爆發,其中尤其以新冠疫情最詭異。有學者開始討論,是否應以2020為界,將人類的紀元重新定義為新冠前(Before Corona),和新冠後(After Corona)。
2020年,是21世紀前20年的最後一年。過去20年,物質充裕而精神空虛、經濟繁榮而貧富懸殊、技術進步而社會重構,大國崛起而文明隕落,種種交織在一起的因素,讓這20年的歷史像被按了快速鍵,在疫情的衝擊下炸裂開來。
20年前,開始了一個新世紀。那時,已經有網絡文化觀察者 、美國作家凱文‧凱利(Kevin Kelly)預言,21世紀會迎來一個失控的時代。他說:「所有的火焰都將熄滅,所有變異都趨於平淡,所有結構都將自行消亡,所有的秩序都將歸於混沌,所有的控制最終都將失控。」
但他沒有看到的是:有失控必然有控制,過去的20年,一邊失控,一邊控制。甚至可以說:所有的失控,都重回控制。
這20年的許多世界性失控,主要包括:全球化經濟無國界與政治有國界的矛盾失控;金融業的無國界導致2008年因次貸危機而造成的金融海嘯的失控;2003年的非典特別是2020年的新冠瘟疫讓大半個世界徹底失控;美國大選讓世人對美國民主秩序大跌眼鏡,敲響西方文明的喪鐘。
文章藉三本書的內容,對21世紀這頭20年的種種失控及出路,作出分析。
經濟全球化和政治逆全球化
中國先知書店網的文章藉三本書對21世紀開頭這20年作概括,一本是我早前介紹的索爾的《知識分子與社會》,一本是美國政治理論家羅素‧柯克(Russell Kirk)在1953年出版的《保守主義的精神》,另一本是中國政法大學教授王人博寫的《1840年以來的中國》。王人博這本我沒有看。柯克這本是政治學的經典,分上下兩冊,去年江西出了這本著作第7版的譯本。這麼厚的理論經典仍然受歡迎,因為寫得生動。
這篇題為《所有的失控,都重回控制》的文章,講過去20年,從2001年開始,全球最大的發展中國家中國,加入WTO。不久,歐元正式成為歐盟的合法貨幣,至此,經濟的全球化,駛入了快車道。
當時的著名記者湯瑪斯‧弗里曼(Thomas Loren Friedman)滿懷憧憬的預言道:「世界被抹平了」。過了20年,人們發現,世界並不是平的,地球依然是圓的,上面住著兩百多個國家,所有國家都有國界線,許多國家並不願看到世界「被抹平」。 「試圖抹平一切」與「頑強地抵抗被抹平」發生衝突,衝突的根源,是經濟無國界,但政治有國界。政治是民族國家本位。政治的國界排斥經濟的無國界。2016年英國公投脫歐,拉開了民族國家本位的政治大幕。同年美國特朗普上台,提出美國優先,曾經是全球化主導者的美國要求退出WTO。在政治的阻擊下,一股強大的「逆全球化」浪潮愈演愈烈。經濟的邏輯與政治的邏輯,正式分道揚鑣。
新冠疫情爆發,引發關於自由與秩序,以及應對公共事件的兩種不同治理模式的反思。
自由與秩序
過去20年,以互聯網為代表的新技術,實際上正在重塑世界——從商業到政治,從生活到職業。一個人能獲得什麼商品,接觸什麼媒體,如何與世界連結,如何理解這個世界,幾乎全都依賴新技術,依賴於演算法與大數據。
然而,技術給人類帶來便利的同時,也接管了整個世界——在數碼化時代,誰控制著大數據,誰就控制了世界——數據成了新的「獨裁者」。技術走向「失控」的結果,就是「大數據」的獨裁。
由這裡,先知書店的文章,引入了柯克在《保守主義的精神》一書中的一段話:「一個國家裡,如果一個人或一小群人能夠不加控制地主宰其他同胞的意志,那麼不論這個國家被稱為君主制還是民主制,它在實質上就是獨裁。」
因為疫情,世界出現了兩種截然相反的敘事邏輯:一種是國家權力最大化,集體主義式的:秩序高於自由,公共利益大於個人自由,與之對應的是能夠集中一切力量,調配所有資源的舉國體制。另一種是個人權利最大化即個人主義式的,自由高於秩序,反對抽象的、空洞的公共利益,與之對應的,是站在舉國體制對立面的自發秩序與自治模式。
因為疫情和大數據的控制,美國大選也出現紛亂和讓人意想不到的結果。自由是否會導致失控?秩序是否會導致專權控制?
《保守主義的精神》一書中寫道:「一個公正的政府在權威的訴求和自由的訴求之間,始終維持著一種健康的張力。」
這是美國傳統保守主義的精髓,美國歷代多位政治人物將這本書中的原則當座右銘。
保守主義一般原則
《保守主義的精神》一書的作者羅素.柯克(Russell Kirk),生於1918年,1994逝世。二戰期間,曾在美軍服役。1953年寫下這本書而聞名美國,其思想影響了尼克遜、列根等美國總統的施政方向。
保守主義是西方現代三大思潮之一,英美的立國思想。本書以保守主義所主張的原則為經,以它反對的各式各樣的激進思潮及其變種為緯,通過政治、思想和文化領域的一系列歷史人物,描繪出保守主義在過去一百多年間的演變歷程。
但是,柯克拒絕為保守主義作精確定義,因為「保守主義不是一種政治制度,當然也不是一種意識形態,它是一種看待公民社會秩序的方式。」過分精準的界定,不但會掣肘保守主義本身,更有可能使保守主義走向某種狹隘,最終「變異」。
柯克只總結了6個保守主義的一般原則作為參照:
1.相信有某種超驗性的道德秩序或自然法的主體,統治人類的社會和良知,此為六原則之首。所謂超驗,就是那些超越經驗和理性的、神明事物。
2.尊重人的多樣性、差異性以及人性的不完美,拒絕激進主義、狹隘的平均主義或同一性;
3.相信文明的社會需要法治和中產階級,堅持人人在神明和法律面前是平等的,接受經濟結果的不平等,反對「無階級差別」的社會;
4. 認為「無私產,不自由」:堅持私有財產制度,以及對公權力的警惕與限制;
5.尊重經歷歲月磨礪的原則、傳統與規範,承認人類智慧有限,拒絕所謂的抽象設計和臆想的烏托邦藍圖;
6.強調社會的連續性,主張審慎與自然、自發的改良,反對激進狂熱的「大破大立」的變革。
美國的衰落與救贖
2020年讓世界大跌眼鏡,疫情令個人權利最大化的美國社會失控,混亂而懷疑被操控的美國大選,更像是美國衰落的喪鐘。
美國為何衰落?難有標準答案。不過,67年前《保守主義的精神》一書給出的答案卻獨特而又簡潔:「美國衰敗的背後,始終貫穿著一條清晰的主線,那就是美國的立國根基——保守主義精神正變得愈發脆弱,作為繁榮根基的活水源頭正在枯竭。」
回顧美國歷史,不難發現,保守主義精神興,則美國走向繁榮,保守主義精神亡,則美國走向衰落。
最初的美國,是由一群清教徒建立的,他們獨特的精神結構——「清教徒保守主義精神」奠定了美國秩序最穩固的根基。
二戰納粹德國的罪行被揭露,很多人質疑:當自稱上帝子民的猶太人慘遭屠戮時,上帝竟不施以援手,這樣的上帝,還值得信仰嗎?
哲學家說:如果上帝不給予任何好處,如生存、財富、地位,就不信仰上帝了,那他信仰的,不是上帝,而是好處。如果他因為有好處才信仰,那麼他實際上是被外在物質所決定的。如果他無條件地相信上帝,那就意味著他不再被任何物質條件所約束,那麼,他的精神、靈魂是自由的。
這種不受物質約束的、信仰支撐的自由靈魂,就是超驗。這是保守主義的基礎,即在自律下渴求更多的個人自由。自律的意思是,出於對上帝的敬畏,人在追求自由時,要警惕人性之惡,必須有所節制。
先知書店的文章認為,在人類的技術進步似乎摧毀了一切價值的時代,這一保守主義精神,雖節節敗退,在今天反而更彰顯它的價值。
https://app7.rthk.hk/elearning/1minreading/?pid=1&p=1#4575
另類全球化定義 在 偽學術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認真玩】2020台北雙年展 | 嚴肅的玩笑 |《你我不住在同一個星球》// 李長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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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2020台北雙年展,台北的天空陰冷,以《你我不住在同一個星球》(You and I Don't Live on the Same Planet)為主題的北美館,並沒有明顯的國際性藝術大展的氣氛,灰白色的天空與牆面,灰白色的大廳與主視覺,一切像是某種策略性的低調,迫使著「台灣人」體驗著在「全球」疫情爆炸時,還能舉辦藝術大展的那種奢華。甚至懷疑,這雙年展,是不是策展人Bruno Latour的一個嚴肅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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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識論的改革實驗及其展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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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no Latour,當代重要的人類學家、哲學家、社會學家,70年代後期開始,根據科技與社會的交纏關係,展開整個人類智識知識論的規劃,提出行動者網絡理論,重新思考啟蒙時代以來的人文主義,甚至是「有人以來」的人類主義,重新納入多重行動者的視域與軌跡,試圖在《實驗室生活》、《科學在行動》、《巴斯德的實驗室》、《我們從未現代過》、《激情的經濟學》、《面對蓋婭》等一系列的思想實驗與批判裡,獲得一點點解放「眾生」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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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Latour的巨型-微型理論的裝置,與他無比的雄心,他的策展論述,看起來就是有種「救贖性」。已經好幾年了,幾乎每一次的大型展覽,都呈現滿滿的末日主義,藝術家與觀眾聯合起來懷舊、批評與哀悼。Latour帶著點科幻意味的拓樸學圖式策展,很容易讓人以為是一種微中二的救贖性,但其根本應該是用力跳離知識思辨與實踐框架的試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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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球的否定的辯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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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不住在同一個星球》共分成「全球化星球」、「維安星球」、「脫逃星球」、「另類重力星球」、「實體星球」五個天文體,五個天文體被鑲嵌在一場向量不同的星(全)球解離當中。Latour式的「全球的否定的辯證法」倒轉、抽空、吸收了人類世界裡的所有主題,將我們吸入充滿矛盾的網絡當中,我們再也無法依靠前方的未來,標定逃逸的路線。我在想,這是否也是我看不是很懂這次展覽的緣故,所有的定義、展示、證明、翻譯都暫時失效了,這個失效可能發生在任何一個層次上:觀賞者、藝術家、策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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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開知識論的難題。到底這展覽好不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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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謹的審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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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作品在藝術性與理論性上,都算是嚴謹又精采,挺奇怪的,嚴謹居然成為藝術批評的論斷之一,說明了當代藝術「跨域」的性質。例如在「實體星球」部分,領土仲介所的《變動的海洋》(Oceans in Transformation, 2020),他用 資料視覺化的方式,模擬 / 詮釋了敏感的海洋資料軌跡,資料數據的「量」的概念,變成了一種兼具審美與分析的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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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體驗行動者的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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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物種影像交會》(Interspecies Cinematic Encounters, 2020),則在諾大的黑色展場空間中,透過大型的鋼架組構裝置,架構出多重世界與複數行動者的觀賞體驗,人類、動物、植物、礦物、水、霧霾、鬼魂、精靈等,在其間互相接觸、調解、感染、融合、轉化彼此。某個程度上,雖然沒有很多,但在佈展上算是比較奇觀而複雜,觀眾似乎可以體驗到行動者網絡理論的表面意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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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辯證劇場與概念地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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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精采的作品,莫過於《質量/彌撒》(Mass, 2020)的物理學 / 哲學辯證劇場,藝術家在展場打造出一個由影像、光線、聲音、道具所構成的思想劇場,你可以步行穿梭於概念地景中,參與影片中物理學家的哲學對話,探索當代物質性之辯論:對立的兩個物理理論模型,無限大(相對論)和無限小(量子物理學),那是不存在於相同世界的兩種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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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之外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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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令我關注的焦點,盡然很常發生在非展示場域中。像是比以往更加不明顯、更加低調的展場設計,完全剝除藝術展覽肩負大眾娛樂與教育的目標,回到一種思想與實作的集合體實驗上,如「協商劇場」(Théâtre des négociations)的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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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如關閉電源的二樓電梯,讓觀眾自行用身體力量,步上二樓階梯。然後,在二樓展覽開始處,觀眾先看到的居然不是《你我不住在同一個星球》的策展主題,而是「參觀須知」:戴口罩、勤洗手、保持1.5公尺以上距離。你的全球「不是」/「就是」你的全球,深深的、日常的、真切的反諷啊~ 比作品還精彩(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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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網站:https://www.taipeibiennial.org/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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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去看個5次
#比天能燒腦
#但天能我真的睡著

另類全球化定義 在 范琪斐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這個禮拜就是《范琪斐的寰宇漫遊》全新改版一小時節目首播,播出時間一樣是每週四但提前到晚上9點囉,是真的啦!所以你不用看你的手錶,咦!怎麼這麼快就十點,該去睡了!
加長版第一集我們來講點不一樣的,今天講什麼呢?還是肺炎。因為現在疫情嚴重到不講都不行的程度,有多嚴重呢?就在台灣時間3月12日的凌晨,世界衛生組織WHO終於鬆口承認,新冠肺炎Covid-19已經成為「Pandemic」也就是「全球大流行」
我知道現在很多觀眾的白眼都已經翻到後腦勺,這WHO到底是幹什麼吃的,疫情都已經蔓延了多久,現在才宣布是全球大流行。照我們凱莉的形容,這是因為WHO還在用IE瀏覽器,有網友更狠,說WHO「還活在撥接時代」,好懷念哪,想當年我都是等這個音樂才才能看到男朋友寫來的情書。
我們首先先來回顧一下WHO的重要決策時間點。早在1月25日時,全球已經出現將近600個確診病例,當時WHO開會討論,要不要把新冠肺炎定義為「國際公共衛生緊急事件PHEIC」,會後結論是「還不用擔心」,但這就引起許多醫學專家打臉,沒想到短短五天後政策大轉彎,把新冠肺炎升級成PHEIC,要大家「好好擔心」這件事情,當時就被批評反應慢半拍。
接著各國相繼宣布停航,並且從中國撤僑,但2月中旬WHO卻又喊話要大家不要「過度反應」,同時大力稱讚中共防疫做得超棒,大家不要太恐慌,沒想到2月21日起義大利病例暴增,整個歐洲火速淪為重災區,但WHO還是不肯宣布「全球大流行」,又過了兩個多禮拜,一直拖到3月12日到歐洲確診病例和死亡人數持續暴衝,非要等到一百多個國家淪陷,等於全世界將近六成的國家都有病例,才能宣布。譚德賽才終於承認新冠肺炎成為Pandemic,呼籲各國動起來扭轉局勢。
這就好像你去看醫生,明明你照X光,已經多處有陰影,但醫生還在跟你說,沒事沒事,現在就一些小地方發炎,你回去吃吃維他命增強免疫力就好了,你聽了醫生的話,就回去吃了兩桶維他命,但你還是很不舒服,就再去看醫生,再照了一次X光,但這次醫生說,你有60%的器官都有陰影了,還跟你說,你怎麼只有吃維他命而已,趕快給我去給我做化療。
一下要大家不要反應過度,一下又怪各國動作不夠大,WHO真的是很難相處呢!
可是我們在台灣diss這個WHO怎樣怎樣,很多人就會說,你們台灣就是因為WHO不讓你入會,不理你,你才把WHO罵那麼難聽!真的是這樣嗎?
我們來認真看看WHO到底是不是真的被冤枉了。
15年前,SARS疫情發生,把許多先進國家的衛生保健系統推向了崩潰邊緣,所以WHO就針對全球疫情設立的{國際衛生條約},當時的想法,是把WHO當做一個全球的中央協調機構,要做的事就是
第一彙整各國通報來的狀況,幫助全球科學家應對
第二宣布緊急事件以最快的速度提供防疫上的建議,
第三整合各國資源加速疫苗的研發。
當時全世界196國家全都要簽這個協議。大家可以把WHO想像成全球最高高高高等的衛生顧問,總幹事譚德賽就是聯合國版的「陳時中」。但WHO真的有變成陳時中嗎?
其實WHO不是只有台灣在罵,罵的人多了。早在2014年伊波拉疫情爆發時,WHO就被詬病拖拖拉拉,如今「伊波拉噩夢」重演,明明應該是深受大家信賴的聯合國組織,卻慘遭邊緣化,完全無法領導各國做出防疫決策,秘書長譚德賽還被取了個外號叫踏到賽,信了WHO就像踏到賽,有夠狠,這個網友真的要把他記起來,下次千萬不要得罪他!
但WHO的問題出在哪?根據紐時的報導,有兩個原因,第一是預算,第二就是政治。
我們先來談錢好了。WHO雖然有影響力,但其實只能給「建議」而已,沒有真正的「執法權」,但連他的建議呢,都常常「為五斗米折腰」,誰捐款誰就是老大,像是美國、中國等這樣的大國,甚至「蓋茲基金會」一類的私人出資者,都造成內部權力不平衡。
而為了對抗新冠肺炎,WHO希望募集6.75億美元,結果中國政府一口氣捐了2000萬美元,相當6億台幣,捅出這個婁子的中國,捐這樣的金額你覺得夠嗎?我是不知道夠不夠喇,但是譚德塞顯然感激得不得了,對中國是百般呵護。
而這之後,WHO也被網友改名成「維尼快樂組織」,又名CHO「中國衛生組織」。這個網友也要記起來,一個比一個狠。
不過不管是什麼維尼啊,CHO不是太公平,因為WHO的富爸爸不是只有中國一個,先前「佛系防疫」搞到病毒四處跑的日本,在中國捐完之後五天,就大手筆斗內1億5500萬美元,相當47億元台幣,譚德塞也立刻大讚安倍政府領導有方抗疫有功,我認真覺得義大利啊,伊朗啊,統統都應該捐一下花錢消災,馬上就能獲贈「防疫卓越」匾額一塊。
可是全世界的人都是塑膠做的嗎?顯然不是!很多人對WHO充滿了質疑,幾年前WHO就被挖出來,曾經捲入抗流感藥物「醫商勾結」疑雲,被詬病圖利藥廠。
而金錢勝過科學就算了,WHO還有另一個更大的問題就是政治。我們剛剛講到的那個17年前SARS後訂的那個《國際衛生條例》,各國都有要盡的義務不是嗎?但各國說到底都有自己的盤算,誰都不想在緊急狀態時,要將主導權拱手讓給外人,你想想看,你家房子在燒了,雖然明知道由社區委員會請來的專家可能講的最對,但他如果說房子燒了蓋新的更好,就給它燒吧,你聽得進去嗎?就算你聽得進,你老婆也不一定肯,這些會員國們為了不要「坐WHO的牢」,2005年的時候另外起草了一個折衷協議,賦予各國權利,規定1.基於科學基礎、2.為了共同利益,領導人們就可以自行採取他們認為「更好的」健康措施,只要是但什麼叫做更好?就是,我國覺得是這樣就這樣,我管你其他國家在幹嘛?
這是為什麼這次疫情爆發後,有幾十個國家沒有向WHO通報疫情,而且WHO之前一再呼籲不要輕易用旅遊禁令來防疫,有人在聽嗎?這跟你叫你女兒上大學才可以交男朋友,你覺得她有在聽嗎?我知道你女兒說她沒有交男朋友,但我建議你再回去仔細想想。
所以我們再回頭來看看WHO的三大任務:
第一彙整各國通報來的狀況,幫助全球科學家應對。做到了沒?沒!
第二宣布緊急事件以最快的速度提供防疫上的建議,做到了沒?沒!
第三整合各國資源加速疫苗的研發。還沒看到
所以信WHO像不像踏到賽?
不過讓我幫WHO講句話,不是WHO特別糟,應該說,大部分大型國際組織都有同樣的毛病。不只聯合國,你去看NATO,你去看歐盟,那一個沒有WHO那兩個問題?忘了,我幫你複習一下:第一預算,第二政治。
以前由美國主導的全球化時代,美國要當老大,就會多少多出點錢,解決了預算的問題。不公平是不公平,但大家大概知道要讓多少分,還算有個遊戲規則,也解決了政治的問題。但川普上來之後,他根本打心底看不起這些國際組織,錢也不想出,力也不想出,便宜倒是要占,能持久嗎?現在各國右派勢力高漲,大家都只想先顧自己,所以像WHO這種需要國際合作的組織,只怕會越來越退步。只不過,有一個國家現在是又想出錢又想出力,在各種國際組織中積極進取,你知道是那一國嗎?快留言告訴我。
#WHO真爛 #預算 #政治 #國際組織走下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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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類全球化定義 在 偽學術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旅行的旅行] 行動傳播技術空間中的旅行:#當我們用GoogleMap找路時 / 李長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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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常有人問我,你每次去日本的那些超級冷門的風景、傳說地點、氛圍氣喫茶老店,到底怎麼找到的,聽都沒聽過這些地方。剛開始,我會查詢中文與外文的旅行資訊,像是旅遊手冊、觀光網站,都是基本工作,可以給旅客一點基本的地理想像,如方位、氣候、規模、人文特色等。接著,我會做一件事—大量地運用google map細查地方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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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是一種人對空間權力的掌握,當旅人們從地圖繪製者的手中,搶回擁有地圖的權力,這將如何改變我們的旅行生活?然而,我們真正因為google map而搶回了對空間的掌握嗎?我們先從紙本地圖的使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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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紙本地圖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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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到了旅遊的當下才使用google地圖來找路,而是平常沒事時,就打開地圖滑呀滑,細察預計拜訪的地點,了解地理資訊。不過,在2005年以前,旅行時掌握地理環境的技術大都依賴紙本地圖,旅客與觀光客在出發前,會購買旅遊手冊、旅行文學,透過特定旅行專家與旅遊資訊編輯的視野,來觀看地方(林子廉,2009)。在那時之前,各種「旅遊天書」隨著出國人數的增加,而銷售量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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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國旅行度假,不單僅是選好地方、買張機票、然後去就可以說「#這是我的旅行」,旅行的體驗是由生活中的不同媒介內容(電視、廣告、電影、書籍、旅遊手冊,現在還有社群網站)與你的真實旅程所交織而成(Urry, 2002)。當然也包含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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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是一種地理狀態的再現。我們覺得地圖模擬了真實的環境樣貌,但事實上,地圖是一種「#簡化」、「#挑選」、「#裁切」,尤其是紙本地圖,在有限的平面版面上,地圖的終極目標並不是一比一的還原,而是透過地圖繪製與資料整理,表現製圖者對大地的擁有權、解釋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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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從前的旅行中,我會在行前買一份巴黎的城市地圖,在台灣時就把旅行手冊上看到的景點標示在地圖中;並在旅程中逐一刪除,有時候還會用紅筆將散步走過的路徑畫上,以展示我對巴黎的熟稔程度。基本上,整張巴黎地圖我都畫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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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oogle地圖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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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Google Map正式上線,一開始只是電腦版,同一年裡很快地推出手機版本,並且加入Google Earth的服務,直至今日,google的地圖是Google公司流量第二大的營運項目。Google Map運用了地理資訊系統(GIS),整合地表空間幾何特性以及地理屬性等兩種資訊之資料庫, GIS 中記錄的資料藉由適當的軟體解譯後可重現地表相關地形與地貌,使用者可以免費且自由地在地圖檔上標記並添加註記。這個地圖很快地成為旅行者的最佳找路工具,可以用微觀與巨觀的視野,審視空間樣態(廖酉鎮、陳均伊,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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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傳統紙本繪製,#地理資訊系統(Geographic Information System,GIS)的廣泛應用,省卻了實物儲存的難處,也使我們可以在同一空間的地圖上看到不同的主題的重叠和互動,我們更能按照我們的想法,在給定的地圖框架上任意標籤,製作對我們有意義的地圖(Lo,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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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gle不斷推出越來越豪華的地圖服務,像是「#交通資訊」、「#街景服務」、「#旅行規劃」,最近更加入虛擬實境的概念,將導航升級成「#AR導航」,透過 GPS 獲取用戶的位置,並使用街景資料產生「視覺定位系統」(Visual Positioning System,VPS),快速辨識周遭地標建築定位用戶位置,並在手機相機中以巨大的動畫箭頭結合街景,藉以更清楚地告知方向。這些方便的工具是積累在行動通訊技術、運算技術與人群使用習慣的大量應用與快速進步上,嶄新的地圖技術深刻地改變了旅行、旅人與城市的互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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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與機器結合下的旅行:地理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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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機器在移動技術空間中,被結合成一種人機複合體,或是Bruno Latour行動網絡理論中的「人—物」,這讓人的體驗更加複雜。你有沒有一種經驗,就是打開Google Map後,隨著指標轉動身體,試圖協調數位與真實的空間方向。或是,跟著導航行走,耳畔響起「向左轉」,就毫不猶豫地走向左方的街道。又或是,最一般的情況下,使用者會打開軟體,了解地理定位下自己與週邊資訊(店家、車站等)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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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到隨身行動傳播科技時代,人與物結合下的移動與定位本身就是一種資訊,這些資訊詮釋了流動空間、網絡連結、移動過程的具體樣態。一方面,機器深刻地鑲嵌入人類的生活世界中,反過來說,人們亦透過機器產生全新、方便、延伸的特殊經驗。這種人機合一、日常鑲嵌的 #地理媒介(geomedia)(McQuire、潘霽,2019),在旅行實踐中更顯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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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Web2.0時代,藉由地理媒介所構連起來的網絡式公共空間,展示了人類時空感知的嶄新轉變。透過行動傳播與數位化的技術,遊歷的地點本身不只是被媒介再現,而是,這些地點本身就是媒介,在程式運算的框架下,人與人、人與城市有了全新的關係:Google Map的使用與資料的積累,很大的程度上,人們利用社會實踐、消費行為與協商互動來定義旅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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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這次我們旅行到關東地區,特地前往宇都宮吃餃子。在行前我們藉由Google Map的即時資訊決定乘車的方式,查詢車站附近所有的餃子店以及他的評價、照片、菜單,用街景服務來定位自己如何到達要去的「餃天堂」。然後在這家算是有特色的餃子店鋪,我們竟然在餃子裡吃到了一根鋼刷鐵絲,店家也沒有很認真地看待。就默默地打開Google Map說明了當下的狀況,並給予較低的星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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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願式的地理資訊(volunteered geographic inform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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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的情境是一種建構主義的場境,使用者們可能自知的情況下,#自願參與地理資訊的建構,這稱做自願式的地理資訊(VGI,volunteered geographic information)(Sieber and Haklay, 2015),Google Map的VGI使得人們更有機會參與城市意義的詮釋,在公共參與的意義上,Google Map也是一種社群媒體,它建築在遊客、居民、店家等大量用戶的傳播意向性上。在McQuire與潘霽(2019)的「地理媒介」評斷便提到中,媒介傳播技術、隨身行動和城市地理元素的深度融合,共同造就了「#成為公共」(becoming public)的體驗,打開城市生活的審美維度,同時推動了「成為公共」的過程。城市中的社會關係和權力關係,不再僅僅依據根植於城市空間結構的生活形態,而是更直接地被轉化為主動的「傳播」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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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知識論的角度來看,Google Map有著三種資訊類型:自然的資訊、技術的資訊與文化的資訊。自然的資訊,如同人們所可以感受到的地形等;技術的資訊則如道路、水系的測量描述;而文化的資訊則指涉各種人類的行為,如駕駛、消費等。透過運算平台,當然也包含IG、FB上的「#社會標註」,像是打卡、分享美照、「#」,使用者、物、與城市風景大量交織成數位形式與真實形式共存的存在,並且在公共性的概念下交往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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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們還是可以想像與批判,一個反烏托邦正在進行。有時候我們不知道自己正是地理媒介的延伸,甚至不得不參與地理資訊的建立。當你想要運用導航系統時,其使用者本身正參與著車流量預測的演算過程。當我們行動時,我們也正經歷一種數據式的物化,個人與機器結合後,個人在時空中的所有作為都有可能面臨資本主義的收編,例如在Google Map上顯示個人化的位置性商業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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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動的社群與信任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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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們對Google Map的使用,構成了一種流動與移動的社群,這個社群強調的並非穩定的社會記憶,他們更欣賞獲得片刻的超凡體驗,與享受如遊戲般的過程,在虛實間讓自己更能夠掌握旅行的地方。從Google Map的旅遊嚮導設計就可以發現,Google Map將每一位參與地理資料建構的人們都當作「專家」,這個構想在另一個旅行APP「#TripAdvisor」裡也非常鮮明。你可以在「TripAdvisor」裡分享更多評價、文章與圖片,分享你在移動時的超凡體驗,以獲得「#頂尖攝影師」、「#飯店達人」等等標章,以提高個人體驗的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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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批評家認為,我們太容易把Google Map、Google Earth上的作為,理解為一種全景全知的圖像、透明的秩序,甚至是前面討論的參與和賦權的工具(Kingsbury & Jones, 2009)。閃耀著令人暈眩光茫的球體,反映了人類的戴奧尼索斯的妄想,我們狂亂地航行,歡天喜地地喧囂,我們全心全意、不加思索地信任它,卻低估了虛擬世界對真實世界的集體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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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歸地方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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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站在創用的立場,我還是傾向對科技保持信任。信任研究者Bostman(2017)在《#信任革命》中談到,只有「信任」,人類才能在進程上有超越性的變革。當然,對Google Map的信任早在2010年以後就幾乎被廣大的使用者們接受了,雖然偶而還是會看到我父親打開地圖導航後,然後罵導航太笨,繼續走自己的路。但無疑得,Google Map扮演了旅行實踐的重要推動角色,它把商品、交通、約會與各種推薦搓合起來,讓旅行同時是個人的行動,也是集體的社群參與。也因為這些更加錯綜複雜的信任,旅人們才能獲得更多足以創新生活的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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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McQuire的地理媒介概念中,如果傳統大眾媒體帶給旅行者與地方的是一種想像的、再現的、去地方化的全球化幻覺。那麼這些隨身、隨地的地理媒介,像是Google Map,則在旅行者與地方之間形成更回歸地方化的關係,同時還包含了跨文化溝通的實現,透過這樣的地理媒介技術,更能提高人們對差異性與流動性的接受程度,還可以確保城市網絡中與他者共存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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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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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林子廉(2009)。旅遊手冊如何影響遺產觀光客對於原住民石柱真實性知覺、旅遊動機及體驗。文化大學觀光系碩士論文。
2. Urry, J. (2002). The tourist gaze. Sage.
3. 廖酉鎮, & 陳均伊. (2013). 讓地圖活過來一 Google Earth 運用於地球科學教學設計之應用. 科學教育月刊.
4. LO, K. H. (2012). 論班雅明式史觀和空間觀: 並以領匯霸權地圖為例. Cultural Studies@ Lingnan 文化研究@ 嶺南, 32(1), 1.
5. Sieber, R. E., & Haklay, M. (2015). The epistemology (s) of volunteered geographic information: a critique. Geo: Geography and Environment, 2(2), 122-136.
6. McQuire, S., 潘霽(2019)。From Media City to Geomedia: Cross-disciplinary Insights into Information Society from a Pioneering Australian Scholar。資訊社會學研究,36。
7. Botsman, R. (2017). Who Can You Trust?: How Technology Brought Us Together–and Why It Could Drive Us Apart. Penguin UK.
8. Kingsbury, P., & Jones III, J. P. (2009). Walter Benjamin’s dionysian adventures on Google Earth. Geoforum, 40(4), 502-5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