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是那個隨叫隨到的小老弟
文/律師作家 許峰源
「峰源,你現在在哪裡?」宋老師聽起來在一間吵雜的海產店裡。
「老師好,我正在凱悅酒店跟朋友吃飯。」
「好,等一下結束後,回來三重尚友青海產店找我。」宋老師帶著些微的醉意大聲交代我。
「沒問題,我這邊一結束我就過去。」我毫不遲疑回答。
同桌的朋友問我,他是誰啊?怎麼好像叫小弟一樣叫喚你?已經很少聽到有人用這樣的口氣跟你說話?
我說,他是我的老師。
「老師?哪裡的老師?」
「是我國中、高中的學校老師。現在已經退休了。」
「退休了?那你還去做什麼?這場餐會很重要,有立法委員,也有建設公司的老闆,你應該好好認識一下,等一下大家還說好要去一間酒吧繼續喝呢?」
「不行,我已經答應我老師,我等一下就回去三重的海產店。」
「你傻了啊?去跟退休老師吃飯有什麼好處?」朋友帶著驚訝、疑問的表情問。
「不用有好處,因為他是我的老師......」我用平靜、篤定的語氣回答他。
宋老師是我母校—新北市三重高中的老師,打從我十二歲起就認識我、教導我。宋老師是正統國立師範大學出身,教育經驗極為豐富,幾乎歷練所有處室主任,但最特別的是他有著為人海派、慷慨、是非正義感十足的性格,讓他人緣極好,酒量更是驚人......
當年我在母校,宋老師就特別照顧我。後來我考上台大後,也是由宋老師安排我回母校演講,一年一年講下來,直到宋老師退休後,才由王可杰老師接手。
宋老師有個很有梗的點......他喜歡在喝醉酒後(但他不常喝醉啦,真的),打電話點名Call人來喝酒......尤其是他引以為傲的學生......
這個習慣從我上台大、考上律師、創業開律師事務所、轉型當作家以來,老師始終如一,都沒變過,而我也總是讓老師隨Call隨到......
有趣的是,我要這樣被隨Call隨到,必然要經過老婆的同意,而宋老師便是我老婆極為少數願意放行的人之一。
因為我老婆也知道,宋老師不只是我的老師,更是我一輩子的恩人。
十幾年前的一個中午,宋老師一如往常打電話叫我過去海產店吃飯,特別的是,這次老師還沒喝醉,語氣中帶點慎重,要我馬上過來一起吃飯。
我二話不說,立馬搭計程車到了海產店,我看了一下與會的人,好幾位是我本來就認識的退休老師,但有一位年紀約六十多歲、帶著一種不怒而威的霸氣的長者是我之前沒有見過的。
宋老師要我坐下,倒一杯酒敬一下、認識一下那位長者。
原來這位長者就是鼎鼎大名的阿官叔!
阿官,這個名號在三重道上是一位輩分極高的人物,這幾年已經過著低調、含飴弄孫的退休生活。
在三重這個特別的環境裡(但現在的三重已經跟以前很不一樣了喔),阿官叔這樣道上人物出現在與老師們同桌吃飯的場景,並不令我意外。
宋老師教書超過三十年,而且擔任多年的學務處主任,有無數三重的角頭老大的孩子都是宋老師的學生,有趣的是,不管這些老大在道上再怎麼呼風喚雨,對孩子的老師們都是極為尊重、敬重的。
阿官叔的三個小孩,當然也都是宋老師的學生,現在一個兒子在美國工作,一個女兒是護理長,從小極為「好動」的小兒子則是學校的體育老師。對於三個孩子都走上正途,阿官叔對宋老師的感恩那是無以言喻的。
這其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宋老師獨特的魅力,就是讓他對於各種不同類型的孩子很有辦法,講的話都能夠讓他們聽進心裡。
宋老師用極為誠懇的語氣拜託阿官叔說,峰源是我最得意的學生,是個很孝順、很懂得感恩的孩子,希望阿官叔幫我好好照顧峰源。
當時我的律師事務所剛在三重正式開業,想要在三重這個地方站穩腳跟,有阿官叔一句話非常有影響力,更能免去很多難以想像的麻煩,我內心非常感動,因為宋老師早已先幫我想好了。
阿官叔為人極重情義,他想都沒想就說,宋老師您一句話,我阿官一定辦到好。
阿官叔與我聊了一段時間後,彼此喝了些酒後,拿起手機撥了通電話,電話中他叫一個年輕人阿全,要他立刻到海產店來.....(無意中發現,原來不只宋老師有這個特別的習慣)
等到電話中那位阿全到現場時,我嚇了一大跳,原來他就是現在三重在地最有財力與影響力的家族第二代掌門人。
但阿全在阿官叔面前極為恭敬、有禮貌,原來阿全哥的父親與阿官叔是幾十年的換帖兄弟。
阿官叔說,阿全,峰源的阿爸跟我都是雲林人,是我從小的結拜兄弟,他阿爸過世的早,我也老了,峰源是個孝順、感恩的孩子,我就把這優秀的年輕人交給你照顧與提拔,可以嗎?
我在一旁愣了一下,因為我阿爸與阿官叔根本不認識......但這樣的場景我也不便多講什麼......
阿全哥大聲回答說,叔啊,您一句話交代,我照辦。
接著,阿全哥倒了一大杯純的威士忌與我對乾一杯後說,從今天開始就是自己兄弟了......
阿全哥是個重信守諾的大哥,從那天開始,他就把我當自己的親弟弟一樣照顧,當我的引薦人帶我進三陽扶輪社、教導我建築業蓋房子的實務經驗、帶我到中國各地去見識、歷練大小場面、做生意,甚至連我們家兩個寶貝女兒都是吃嫂子的飯長大的呢......
我跟阿全大哥真的很有緣分,雖然他很多應酬,但他其實不愛喝酒,平常最愛的就是.....羽毛球!真是太有緣分了,所以我們兄弟倆最常一起做的休閒活動就是打羽毛球。
十幾年過去了,我們一起經歷過各種大大小小的困難與挑戰,建立了深厚的交情,也因為阿全哥的提拔與照顧,我在事業上也獲得很大的發展。
有一天,我鼓起勇氣跟阿全哥說,其實,我阿爸跟阿官叔根本不認識,我覺得自己不能騙您......
沒想到,阿全哥很豪爽地說,我早就知道了,但我也知道阿官叔不會隨便開口拜託我,他一定看重你、看得起你才會把你介紹給我,這麼多年來的相處,他的眼光沒有錯,你一點都沒讓宋老師與阿官叔失望......
宋老師一輩子幫助過很多人,是個很有福報的人,後來他的獨生女成為一位紅遍兩岸三地的電影明星,她也是我從小看她長大的。
有一次宋老師約我參加他們家族聚餐,我印象很深刻,當我抵達餐廳,她看到我後,立起站起來迎接我,並幫我準備好碗筷與夾菜,就像我從小認識的她,依舊那樣懂事、善良、單純,一點都沒有大明星的架子,宋老師的家教與身教真是讓我敬佩不已。
宋老師跟他女兒說,妳要好好跟峰源學習,爸爸認識他二十幾年了,從小到現在,他的善良、感恩特質都沒變過,永遠隨叫隨到,爸爸這輩子向他開口的任何演講、請他幫忙的任何事情,他從沒問過我費用,有時還直接把講師費捐給學校......宋老師講著講著聲音有些哽咽、眼眶有些泛紅......
聽著聽著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趕緊端起酒杯,大口一杯敬老師......化解這感性的小尷尬.....
成功,需要很多的資源,而這些資源絕大多數都掌握在年紀比我們大的人手上,這不見得是世代的不公平,畢竟前輩們也花費了自己一生珍貴的青春歲月去奮鬥與累積。
常聽到一句職場名言,二十幾歲時要靠體力賺錢,三十幾歲時要靠經驗賺錢,四十幾歲時要開始靠人脈賺錢,五十歲以後要能夠靠錢賺錢。
因此,前輩們累積資源到了一定年歲後,基於體力、精力的下滑,他們一定會想開始提拔後輩,這是某種更有效益的資源分配與運用,也是世代交替的自然現象。
但重點是,人家為什麼要提拔我們?憑什麼要把人脈、資金、經驗等珍貴資源灌注到我們身上?我們是值得投資的潛力股嗎?
無數大哥們教導過我用人的兩大原則,第一,就是忠誠,第二,......還是忠誠。
這句話我參透多年,這幾年才慢慢悟透其中的智慧。
忠誠,不是像哈巴狗一樣去阿諛奉承,而是對別人的承諾能夠忠實履行、能夠盡心、盡力、盡分去做好每一件事,與人互動相處可以保持真心誠意,對於別人的恩情能夠永遠抱持惜福感恩的心念。
我是個出身很平凡的人,但我的一生真的遇到好多好多貴人的幫助,或許我的能力不差,也很努力,但我一直知道這世上能力比我好、比我努力的人大有人在,所以我始終心存感恩之心。
當我們身邊的前輩們都能感受到,無論未來的我們有再大的發展,我們都不會辜負、遺忘每一個曾經幫助過我們的人,無論現在的他們有用、沒用、退休與否。
我們身邊的貴人就會因此源源不絕,因為我們過往的恩人旁邊還有無數潛在的貴人都在看著呢,我們無遠弗屆傳遞的人品與名聲是遠比名錶、名車、名貴西裝、巧妙言語還要珍貴的資產。
其實,當我們能夠持續保持感恩心念,最後最大的受益人還是我們自己,因為我們修煉了自己的內心,提升了生命的境界,擁有問心無愧、看得起自己的心地。
只要我們不斷回憶當初那個一無所有的自已,還有接受別人幫助的那一瞬間內心的感動與感謝,我們自然能夠不斷湧起感恩的心念,而不斷藉由感恩心念灌溉的心地,會讓我們養成忠誠的良好人品。
唯有感恩,才能忠誠。
在宋老師、阿官叔、阿全大哥的面前,我依舊像當年那個稚嫩、靦腆、帶點青澀而不世故的學生、小老弟,我們相處起來很自在,像家人一樣,我覺得這樣保有赤子之心的自己,挺好的,挺可愛的。
影視巨星洪金寶先生曾在一次訪問中提到,他這輩子捧紅了那麼多巨星,現在都請不動了,只剩一個人,我一叫就來,找他演戲也從沒問過我報酬,那個人就是......劉德華。
台大敬老號是幾歲 在 阿扁們俱樂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公民之崛起 ..
最近政壇的風波好像八點檔連續劇,有經典名句(如果這不叫XX,什麼叫XX),有懸疑(監聽光碟為何全部空白),有高潮(抗告案馬英九的落敗),有笑點(警方到處張網捕鞋)。而且大家都說:「總長、總統作事如此荒腔走板,還不如我呢!」頗有勵志作用。
勵志之餘,令人想起十九世紀美國經濟學家亨利‧ 喬治 (George Henry) 的名言:「政治如此重要,不能交給政客決定;經濟如此重要,也不能交給經濟學教授決定」。
菁英治國的結果,竟然是薪資倒退魯,年青人必須到國外謀生,可見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兒並沒有想像中的厲害。過去二十年的台灣史,就是一部打破菁英神話,平凡人開始參與政治的歷史。
<九〇年代的教授論壇>
早期的威權統治,軍隊與特務居主導地位。到處都是軍事禁區,現在台北的富陽生態公園,從前是要塞;高雄的柴山公園、真愛碼頭,以前都是軍事管制區。解嚴後,人民才逐漸跟土地重逢,和海洋接近。
還有另外一種禁區。那時公家機構都有「人二」單位,負責控制員工的思想。學校裡的老師、學生被打小報告抓去關的,時有所聞。甚至到了九〇年代初期,還有大學要聘任教授,卻被「人二」否決的情況。統治者透過這種思想審查,相當程度確保了教授們馴服保守的性格。因此美麗島事件發生後,才有郭為藩等801位教授聯署要求嚴懲的聲明。(「我們對黃信介等叛亂案的看法」,聯合報,1980年6月2日)
當然也有不服氣的知識份子,但他們都躲起來。在1980年代,學者中敢參加反對運動的,只有傅正、盧修一、黃爾璇等少數幾位。到了1990年的「野百合學運」和1991年的「廢除刑法100條運動」時,大批教授才開始「出櫃」。
1991年10月9日晚上,包括中研院院士李鎮源在內的近千師生民眾,在台大基礎醫學大樓門口靜坐,要求「反閱兵、廢惡法」。凌晨過後,大批警力攻入,開始強制驅離。我記得當時坐在我旁邊的是台大的謝教授。他被抬上警備車後,很興奮地説:「我全身放軟,讓他們抬了很久呢!」好像剛舉行的是遲到的成人禮似的。
教授們組成了「台灣教授協會」,積極參與社會運動,並到處替民進黨候選人助選。那時每年都有選舉。在政見說明會上,政治人物擅長用有時幽默,有時激昂的句子批判國民黨,贏得全場大笑及熱烈掌聲。「教授伯仔」的演講,則大多在宣揚理念:環保、反核、女權、主權獨立、制定新憲的重要性,主張興辦全民健保、失業保險、敬老年金、退休金制度等。老實講,蠻枯燥的。但群眾仍然聚精會神地在聽,並報以也許是禮貌性的掌聲。
台教會將教授們在報上寫的文章匯集成一本刊物,叫作「教授論壇」,有人戲稱是「教授亂彈」。當時民進黨還沒執政,反對派學者沒有機會參與政務,有些意見難免脫離現實,但理念的啓發還是很有意義。很多民眾在政見發表會上,得到民主、環保、勞動理念的啓蒙,便終身奉之不渝。他們在民進黨執政後,甚至用這些理念來監督當年的啓蒙者。
我的朋友阿碧(張照碧,大同工會,已故)曾說,他本來只是為了捍衛自己的權益而抗爭,卻在反對運動中學會了用更高的角度來觀看社會,討論國家大事。
<街頭評論家>
1993年左右,地下電台如雨後春筍般地出現。我記得最早的有全民電台、台灣之聲、TNT 寶島新聲等。那時只要坐上計程車,就可聽到地下電台的節目。政治當然是最熱門的話題,大都在抨擊國民黨。而且有許多聽眾call-in,主持人通常會讓他講兩、三分鐘,等於是全民的口語訓練班。
地下電台也常邀請教授或社會運動者上節目,討論反核、環保、勞基法、男女平等、全民健保、台灣歷史等話題,非常多元性,而且很有教育性。計程車「運將」整天坐在車上聽廣播,聽久了當然功力大進。他們邊開邊跟乘客聊天,能言善辯,人稱「街頭評論家」。
有天我很累,坐上計程車後都沒講話,司機卻一直無話找話。路過小南門時,有一家正在辦喜事放鞭炮。他說,「這款的時機怎麼還會有人結婚啊?」我基於禮貌隨便應了一句,他就開始抨擊,「台灣的產業被掏空,失業率愈來愈高,人家北歐的社會福利作得多好,台灣只是軍公教的福利國,一般人是二等國民啊。」怎麼聽起來那麼熟悉?我有時上電台講的也是這些東西,但他講得更生動。我們就這樣聊開了。但他一邊開車,一邊回頭跟我講話,把我嚇出一身冷汗。到了學校,他還意猶未盡地問我有沒有空,要不要停在路旁再聊一下。我說,「馬上要上課了,沒時間。但我有個疑問:乘客百百種,你怎麼知道跟我談得來呢?」他說,「你一上車,我就注意看你手上拿的是什麼報紙啊」。哈哈哈!
1990年代,民主化和本土化的訊息傳播得那麼快那麼徹底,地下電台與「街頭評論家」功不可沒。
<家政婦論政>
大約在十年前,汪笨湖常常上電視。那是首度有人用我媽媽聽得懂的語言分析國家大事。她跟阿姨兩人經常通電話說:「今天笨湖說了什麼什麼…」。我把報紙捲成麥克風放在她面前,問她對當時選情的看法,她想了想,很有架勢地説:「我認為…」。
上個月馬王鬥時,我媽媽居然不看日劇要看新聞。我請她評論,她說:「馬英九的皺紋愈來愈多,王金平的皮膚比較好。」哈,九十歲的印象派政治評論家,頗能掌握民意的嘛。
最近媒體報導的「台北林小姐」,是家政婦論政的佼佼者。有次公視「有話好説」節目討論軍公教退休福利,有位「新莊蕭小姐」打電話進去,痛罵「勞工勢力抬頭後,把公務員的福利都打下來。用腦力的本來就應該賺得多,用體力的本來就賺得少。公務員必須花很多時間精神才考得上,勞工沒有付出這些,憑什麼要求一樣的福利啊?」
民主時代出現這種遠古遺音,在場的學者專家都不知道該講什麼。主持人趕快出來打圓場。這時「台北林小姐」打進來,她説:(1)202億的退休福利預算不合理,本來就應該刪。(2)不只公務員要考試,勞工為了找工作也是要讀書、要補習、甚至要考証照啊。(3)希臘財政被過度的福利拖垮,還可以有歐盟協助。台灣不是聯合國會員,到時候要怎麼辦?她還順便批評主持人不該被來電嚇到,隨便為來賓的意見道歉。
另外有次討論洪仲丘案。「台北林小姐」又打電話進去說,華視的「莒光園地」是幫凶。這個節目讓父母誤以為軍方有很好的制度,因而忽視了兒子的抱怨和求救訊號。她的評論往往一針見血,在網路上被譽為「call-in 戰神」。
早期電視節目剛開放 call-in 時,大部分民眾講得不是太激動,就是太囉嗦。但後來表達能力普遍提升,已經很多人能在三分鐘內言之成理,甚至提出讓大家眼睛一亮的庶民觀點。
一個國家民主化的程度,不是看那少數的民主菁英,而是要看是否出現廣泛的民主公民。從這個角度觀察,台灣民主的上層雖然有時進有時退,民主的基礎卻是愈來愈擴大,愈來愈牢固。
<25萬人上街頭>
1990年代開始有群眾遊行,通常都是幾百人、幾千人,超過一萬人的比較罕見。但最近這幾年,遊行動不動就上萬人。今年為了反對軍中暴力,25萬白衫軍上街頭,震撼了整個社會。有些街頭老將很吃味,認為白衫軍強度不足,不夠激進。這種看法其實是不瞭解群眾的運動力學。
鐵鎚的一端小而尖,另一端鈍而重,兩端不一樣,力量才能充分發揮。先用尖的那端敲擊,以突破岩石的表面。鈍的那端的質量,使得敲撃更有力。表面突破後,再用鈍面打擊,便可粉碎岩石。
民主運動的初期,也是靠尖銳的菁英份子去突破觀念,建立灘頭堡。但要鞏固民主,只有菁英份子絕對不夠,必須要靠並不尖銳但質量巨大的全民參與,才能成功。基進份子看到白衫軍不夠激進,不僅不必失望,反而應該高興,民主在一般的土壤裡終於也發芽了。
<舊時民主運動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菁英份子太聰明,他們有合理化任何事情的特異功能,甚至能從一個極端走到另外一個極端。當年民主運動創造出來的英雄,後來背棄民主的不在少數。而本是自由主義的信仰者的江宜樺,當上行政院長後,竟然為了助馬鬥王而支持監聽國會,背棄了自由主義,可見民主運動不能依賴菁英份子。
台灣民主運動的軌跡就是,從菁英份子的開拓,到知識份子的參與,到街頭評論家的傳播,到家政婦論政,到公民的廣泛參與。當大家在哀悼英雄凋零,民主運動失去光環時,其實正是民主理念的普及化。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民主之燕,正在進入每個國民的心中,台灣的民主將因而鞏固。
(本文刊於人本教育札記2013年11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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