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聯合國原子能總署和輻射防護委員會在1980年代末期開始公布了輻射防護的五大原則(依序為其優先順序):全文請參考ICRP Publication 103, The 2007 Recommendations of the International Commission on Radiological Protection.內附簡體中文版(http://www.icrp.org/publication.asp…)
1. 正當性(Justification)
2. 最優化(Optimization)
3. 劑量限值(Dose limits)
4. 遏制干預(Constraint)
5. 參考等級(Reference Level)
.......
原子能和平利用的恐怖陰謀
「核能啦啦隊」原能會真正的身分
如果核能沒有輻射的問題,如果輻射沒有最低安全限值(再低仍有風險),核能將會是完美的能源選擇,可惜也可怕的是:核能會產生百萬年都可以危害人類與環境的輻射問題,隨著人類對輻射的危害的認知與時俱進,讓人類社會無法接接受核能的輻射危害,早已是普世價值。
然而台灣在冷戰威權時代訂定的《原子能法》,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包裝核武的野心,以「促進原子能和平利用和研究」為名,把輻射防護、核能管制視為保障「原子能和平利用」的工具,長期以來洗腦人民,讓人民無條件接受不必要的輻射。依《原子能法》而成立的「行政院原子能委員會」,長期以來被譏為「球員兼裁判」,其實原能會的法定角色既不是球員,更不是裁判,而是「核電的啦啦隊」,或是實質上的「台電包商」。
能源轉型的重要案例
2018年9月6日田秋堇委員、蔡崇義委員調查,據訴,臺鹽實業股份有限公司生產的「健康減鈉鹽」,非衛生福利部核准在案之「健康食品」,其高鉀含量對腎病變者可能造成健康風險、具有偏高的輻射值(輻射食品標準為100貝克/公斤),且並非對所有消費者皆有益,因此需加警語等情乙案調查報告。(https://www.cy.gov.tw/sp.asp…)可以下載調查報告,一覽全文。
這項調查報告過了9個月後在2019年5月28日才公布,本案對於台灣人民健康、食品安全有重大而深遠的影響,因為台灣過去半世紀以來,「促進原子能和平利用」洗腦成功的一斑,台灣的輻射防護全部成為擁核者的玩物,不斷用「低輻射無礙健康」,甚至還有「低輻射有益健康」,最近更有鄉林建設用「天然鐳」輻射作為「健康宅」的訴求,當然國營事業台鹽,在衛福部與原能會的保護下,用「健康」標榜高輻射的加鉀鹽也是「天經地義」。
衛福部在7月16日公告「市售包裝食用鹽品添加之食品添加物含天然放射性物質鉀-40之標示規定」草案,8月20日在立法院陳曼麗委員主辦公聽會中,來了一群業者、學者,紛紛陳述鉀的好處,甚至連香蕉蕉農理事長都出席關切。
本案的主要問題是在於人工合成的氯化鉀中含有放射性鉀-40問題,台鹽的「健康減鈉鹽」系列輻射量高達8860貝克/公斤,過去10年間,販售7000多噸,總輻射量可達520億貝克,福島核災過後,3座爐心爐毀的核電反應爐持續每小時排放1000萬貝克,換句話說,就是5200小時的排放。所謂「健康減鈉鹽」的影響不可謂不重大。
在這場公聽會中,我們看與會的包括台大教授、中研院的研究員都不了解NORM,和TENORM的差別,NORM是 Naturally Occurring Radioactive Material的縮寫,TENORM是Technologically Enhanced Naturally Occurring Radioactive Materials的縮寫。美國EPA有清楚的定義與管制要求可以參考。(https://www.epa.gov/…/technologically-enhanced-naturally-oc…)
像香蕉內的鉀-40的是NORM,天然的植物生理吸收的,含量極為有限,且鉀是人體必要元素,並無健康疑慮。而台鹽健康減鈉鹽是TENORM,自然界中沒有純度99%的氯化鉀,是經過人工濃縮提煉出或電解來的(Technologically Enhanced),這輻射劑量是額外的,且依包裝指示食用每天10克,等於每年額外增加了3至9張的X光的劑量。
一般市場宣傳「天然的最好」,在輻射方面,就沒有這種「偏見」,不論天然,還是人工的放射線,α(alpha),β(beta),γ(gamma)都是子彈,不論是警察,還是土匪,打出去的子彈是一樣的。
在國際輻射安全標準中,已經認定了輻射傷害(對人體致癌)是沒有最低安全劑量的,因為低劑量輻射對人類DNA傷害是「隨機性」的,也就是不會因放射性粒子或波的數量多寡而增加或減少DNA突變,導致癌症的機率。在以下這段NHK介紹的影片中,有清楚的動畫描述。
在這裡舉個例子,當年連勝文在永和為候選人站台,被黑道份子近距離行刑式槍擊,連勝文被子彈貫穿口腔,子彈擊中現場數十公尺外的一位身障者的頭部,結果連勝文復原了,而身障者當場死亡。這正可以說明低劑量(一顆子彈)的隨機性(想打的人沒死,不想打到的人卻死了)。
在醫學、生理學、分子生物學、公共衛生學、地質學、輻射醫學等跨領域科學上,以及經濟、社會、產業的論證妥協下,聯合國原子能總署和輻射防護委員會在1980年代末期開始公布了輻射防護的五大原則(依序為其優先順序):全文請參考ICRP Publication 103, The 2007 Recommendations of the International Commission on Radiological Protection.內附簡體中文版(http://www.icrp.org/publication.asp…)
1. 正當性(Justification)
2. 最優化(Optimization)
3. 劑量限值(Dose limits)
4. 遏制干預(Constraint)
5. 參考等級(Reference Level)
這也被視為國際輻射防護的標準,國際原子能委員會的輻射防護標準引用,希望各國將其立法做為國內法的依據。
一、正當性
要輻射安全,就是盡可能的避免,所以國際輻射安全的第一條原則「正當性(Justification)」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沒有正當性,就不應該曝露於輻射中,除非是「利大於弊」。
二、最優化
如果在「正當性」完備的條件下,就要採取最優的「利大於弊」,也就是在最小傷害下,獲得最大的利益。
三、劑量限值
就「最優化」的依據,訂定出劑量的限值,在計劃性曝露時,不應超過這最大的劑量。
以上三項原則是在「計劃性曝露」所實施的,就是在控制的條件下,確定「利大於弊」的正當性,非曝露不可,在一定的劑量範圍內,可以接受「計劃性曝露」。
但是如果發生核災(核電廠無法控制排放輻射),特定的地質條件產生大量的輻射,或是核子試曝(現在國際社會已不允許),這些是「非計劃性曝露」,就要採取第四、第五項原則措施。
四、遏制干預
當非計劃性的事件發生,產生超過平時或計劃性的曝露量,行政機關、管制機關就要介入,採取遏止和干預手段。
五、參考等級
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即使在積極的介入干預,也不能降低輻射,就會訂定出「參考等級」的標準,以降低輻射危害。
如此看這五個原則,其實非常「空洞」,國際標準內容十分冷僻,文字非常艱澀,一般人根本看不懂,也難以理解。台灣當局也落得輕鬆,雖然《輻射防護法》第五條規定,我國國內輻射防護必須依照最新國際標準制定法規,但實際上,原能會的輻射防護還停留在50年前的概念,曾經大力鼓吹「低輻射有益健康」的謬論。
我們舉核電廠的例子,讓大家理解。
一、正當性
興建核電廠,可以產生電力,供應大眾、產業用電,有利於民生福祉,在計劃中核電廠會排放有限度的輻射,但經環境、經濟、社會影響評估,廠內外人員曝露劑量有限,利大於弊,所以興建核電廠。以德國為例,2011年福島核災後,德國政府評估,核電繼續運轉,核災與核廢的環境、經濟、社會成本過高,缺乏利大於弊的事實,就決定德國停止核能發電。
正當性的建立,除了健康效應外,還有經濟的補償,職業訓練,體檢等福利,讓受曝者接受輻射的「正當性」提高。像核電廠工人,都有「核能加給」,因為他們受到一定量的輻射曝露,也會因管制限內的輻射劑量增加而提高。奇怪的是原能會主委又不在核電廠上班,頂多偶爾視察,長年以來原能會主委、副主委都領「核能加給」,這種「過度正當」,讓原能會把「輻射」當成「福利」。
所以如果遇到核電幫再說「輻射無害論」,先要求他們撤銷原能會、核電廠、核研所的核能加給再說吧。
從正當性來看,廠外居民受到一定量計劃性曝露的輻射,當然要有補償,目前台電「電力開發協助金」依核電廠發電量補助,是不符合正當性的,應該以核電廠在地方存放的核燃料、核廢料以及輻射污染物的量來補償或賠償才對。
居民接受的劑量應遠低於廠內人員,因為居民並沒有領核電廠的薪水、退休金,以及各項福利保障。但政府常用廠內工人的管制限值來告訴人民一切沒有污染、安全,這就缺乏正當性,除非當局要發薪水、退休金給居民。
二、最優化
雖然核電廠有正當性,但是其輻射排放一定要越低越好,在核電廠的輻射防護最高原則是ALARA (As Low As Reasonabaly Achievable),在可行的合理條件下,能不排放就不排放,能減少多少,就減少多少,讓輻射的量降到最低,或是封閉在密閉空間內,不排放到廠外。
三、劑量限值
核電廠內的人員都配帶2個劑量佩章(輻射測量計),一個是短期的,每次進出輻射作業區的所受曝的輻射量,一個是每個月總共的劑量。如果一次或一個月,或數個月累積超過一定的數值,就會被限制不得再進入輻射管制區工作。即使這些工人已經收到核能加給、高輻射作業津貼等經濟補償,但是基於人道考量,必須予以管制。
此外,也有性別差異,因為女性的卵子細胞是終身的,而成年男性的精子細胞是不斷生成的,某些高輻射作業是禁止女性參加的,這並非歧視,而是人道的保護措施。
四、遏制干預
當核電廠某個區域或整廠的輻射防放超過了原計劃,當局就要採取遏制措施,就像《核子事故緊急應變法》規定的,必須採取非常措施,減少輻射曝露的機率,包括廠內人員撤離,廠外疏散,管制進出,除污,復員等作業,甚至國家都要發布緊急命令,甚至戒嚴,以保障人民生命財產安全。
五、參考等級
當人民員與環境受到非計劃性的曝露(核災),所有的遏制干預措施也無法把輻射降低到計劃內的量,而人民不得不在輻射污染區內生活、工作,所以當局會依據廠內外實際的輻射劑量,制定廠內、廠外的參考等級,予以賠償、補贘或補貼。
就像車諾核災後,歐洲至今仍把一般食品的參考等級訂在每公斤1,000貝克,所以即使車諾比過了30多年,德國、法國出口到台灣的藍莓醬都會有超過500貝克的等級,高於台灣管制的100貝克限值,難道是注重食安的歐盟對輻射管制掉以輕心嗎?非也,這是因為歐盟受到車諾比核災後,土地、水域受到污染,視同核災區,不得不做的處置,否則歐盟都要進口其他的洲的農產品、水才能保證人民溫飽,這樣的成本變得無限大,又不符合第一原則「正當性」,所以把參考等級放寬,這是不得已的做法。
同樣的輻射安全原則,也適用於醫療、研究的輻射防護,這是一個基本的邏輯,和成本效益分析,各國各人的情況不同,很難用單一數字的標準讓所有人都適用。
從輻射安全五項原則看鉀鹽(台鹽健康減鈉鹽)和日本福島污染區食品進口問題
日本核食問題爭議多年,糾纏不清,在我看來,是沒有用國際標準來衡量,同樣的台鹽健康減鈉鹽也是如此。
因為台灣沒有發生核災,到非吃不可的地步,所以不適用第第四、第五原則,但是政府(原能會、衛福部)都是拿第四、第五原則下的管制原則來管制,這是不符合第一條「正當性」的。
我們應該先就「正當性」來審視減鈉鹽和日本核食問題。
某些人因心臟病、高血壓的家族病史,而且要攝取大量的鉀,非吃減鈉鹽不可,他們為了健康,甚至保命,在食用含鉀鹽的「正當性」是足夠的。(其實台灣的食安問題更嚴重,食品的添加劑調味劑,如味精,都是鈉離子,問題不在於鹽的鈉,而在於添加劑中的過量鈉。)
許多心血管疾病專家視食物中的鈉如寇讎,同樣的,也有腎臟權威視鉀鹽如寇讎,這些都還是化學性生效應,並無考慮到輻射的效應。
但是台鹽以「健康」為名,販售「健康減鈉鹽」近二十年,除了台鹽以14倍於一般精鹽價格販售,可獲取超額利益外,是無法找到「正當性」為每公斤8860貝克的鉀鹽自圓其說的,頂多是對少數有心血管疾病,沒有腎病變(台灣每年增加近萬名洗腎病患)的人有幫助。如果符合某些專家所述的對心血管病變的健康效應,就應以「健康食品管理法」管理之,這也符合「正當性」
在日本核食面,不論國民黨或民進黨執政,都在日本政府「文攻武嚇」下,自動主張要開放核食,儘管2018年公投以近779萬比223萬票大幅壓低性的反對核食輸入,但日本外相公然威脅台灣的國際空間地位,這符合「正當性」嗎?
台灣政府一直說日本管制ok的,台灣人就可以吃,就應該進口,而且所有的研究計劃都是用日本的檢測資料,而日本的檢測方法比台灣法定方法粗糙,精度不足,在法律與科學上是不應採用的。
此外日本所設管制規定,是以核災後的情況,也就是用輻射安全標準的第四、第五原則,並不符合台灣現況(未發生核災)。
如果用日本核食來說有些不清楚,用台灣的豬隻口蹄疫來對比,就清楚了。
台灣的豬口蹄疫到今年7月正式絕跡,不再是疫區,但自1997年口蹄疫爆發以來,台灣成為疫區,但是台灣人無日不吃豬肉,也沒有人因吃了豬肉而生病。但日本迄今22年來從未進口台灣豬肉。
日本不進口台豬,是為了保護日本豬農嗎?日本也是口蹄疫疫區,疫區到疫區都不可以,為什麼從日本核災區,到台灣非核災區就可以?
衛福部的食品輻射管制和原能會輻射管制與國際脫軌,這並非一朝一夕所成,而是兩蔣要「核子不要孩子」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魔咒跨越了半世紀後,仍然陰魂不散,還把21世界20年代的台灣人弄得頭昏腦脹,閉關自守,脫離國際輻射防護的管理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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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太山,曾加入嘉農、台電、彰銀、味寶等隊,亦是1951、1953年台灣棒球遠征菲律賓,第一亞洲杯成棒賽隊員,以打擊強著名,可說是台灣棒球史上第一代的四棒代表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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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facebook.com/1531094117/posts/10213144620920070/
謹以此文獻給台灣第一代四棒、洪太山。
洪太山口述、曾文誠記錄
洪太山,曾加入嘉農、台電、彰銀、味寶等隊,亦是1951、1953年台灣棒球遠征菲律賓,第一亞洲杯成棒賽隊員,以打擊強著名,可說是台灣棒球史上第一代的四棒代表性人物。
「我父母親都是澎湖人,我父親在日據時代是廚師,他在十七、八歲的時候被我祖父從澎湖帶到台灣來學廚藝,初期他雖然有一技之長,不過過得是居無定所的日子,哪裡有工作就到那裡,也遠到過基隆,還曾上過客輪周遊世界,後來到嘉義找到一份日本人幫廚的工作,生活才安定下來,接著就回澎湖老家娶了我媽媽,然後生下我。
「會談我爸爸是因為我之所以唸嘉農就是父親叫我去的,那時候嘉農是最難考的學校,所以他要我去試試看,另一個目的是去打棒球,爸爸要我考嘉農,然後參加嘉農的棒球隊。
「我小時候唸公校時就打過棒球,當時嘉義小學有球隊的學校不多,有一所都是日本子弟就讀的『旭小學』棒球隊是最有規模的,其他幾個台灣人唸的公校就沒有那麼普及了。那時候一般的台灣小朋友是不敢打棒球,因為棒球很硬,打在身上很痛,所以沒有幾個人敢試,也許是我從小運動神經就不錯,跑步比同年齡的小朋友還要快,因此我們學校有一位山田日本老師想要組球隊時,我就跑去參加了,不過那時候棒球的隊員組成和現在不太一樣,是成績好的學生才有進球隊的資格。
「我們球隊的使用球都是學校提供的,一般說來,少棒所打的都是軟式棒球,有一些社會組的球隊會打準硬式,而真正的硬式棒球則是高校棒球隊或是社會組隊在打的。
「小學雖然打軟式球,但怕球的人還是很多,那時山田老師組棒球隊,他是當然的教練人選,第一次練習時,他負責打球給所有選手接,但問題是沒有人願意當捕手,因為怕被球打到,因為我很想參加球隊就自告奮勇的說我可以,結果我蹲下之後,老師才發現我用右手接球左手傳球,山田老師一看就大罵你開什麼玩笑,那有左手的人當捕手的。不知道是好勝心還是很想打棒球,我就自己改成左手接球右手傳球,也因為是剛接觸棒球不久,所以改成哪一手好像都差不多,因此在守備上就很快適應,但在打擊時則還是用左手,那時候台灣島上大概只有我是右投左打吧。
「在當時棒球風氣是非常盛的,不管是哪一級的棒球比賽總是吸引很多觀眾,在球場邊幫球隊加油,主要的比賽場地是在嘉義公園棒球場舉行,只要有比賽就有球迷來,我父親就是一個標準,一碰到比賽他就把廚師的工作交給其他人,自己就跑去看球了,就因為他愛看棒球,所以才會鼓勵我去打棒球、去唸嘉農。
「講起來在進嘉農棒球隊之前,我學棒球都是玩票性質,老師不是很專業,而我們也沒有很認真的練,直到進嘉農之後。嘉農棒球隊會強,教練近藤兵太郎是很重要的關鍵。那時候嘉農的學生除了讀書之外,都要做農科實習,連棒球隊也不例外,所以我們都得利用有限的時間加緊練習,每天從下午一直練到天晚看不到為止,而天黑之後並不代表就可以休息,而是跑步練體能,真的是很充份利用時間,也練得很苦就是了。
「近藤老師真的是一位很嚴格而負責的教練,嘉農棒球的教練只有他一個人,頂多偶而有一些校友回來幫忙而己,因為那時候學長學弟制是非常嚴格的,像很多學弟就不太敢和蘇正生(1931嘉農棒球隊中外野手,曾獲甲子園大賽第二名)講話,所以校友回來是很管用的,不過多數的時間都是只有近藤老師一個人在操練,每天他都是一個球一個不斷地打給我們接,不對的動作再重複做,不過這種嚴格的訓練的方式也嚇壞了不少人,我記得林喚州到嘉農不到一個禮拜就跑了。
「那時候台灣高校棒球隊還是以北部學校為主,像台北一中(現建中)、台北商業(現台北商專)、台北工業(現台北科技大學),高雄的有高雄中學、高雄工業,而嘉義有嘉義中學、嘉義農林等。實力方面各校都不錯,不過台北幾校、嘉農、雄中都算是第一級的。在以往各縣市都會齊集到台北圓山棒球場(現中山足球場)去爭奪甲子園的台灣代表權,不過到了我們那時候,圓山棒球場已經不見了,改成陸軍醫院,所以台灣中等學校棒球賽就改在現在的台灣大學棒球場舉行,雖然比賽的地點改了,不過觀眾還是很多。
「戰前(二次大戰)物質已經不是很充裕,所以打棒球就更困難,在我看來棒球是所有運動當中最花錢的,人多且每個人都要有手套,除此之外,動不動就把球的縫線打裂開,實在是很花錢。我記得那時警察一個月薪水差不多是三十幾塊,但一雙棒球釘鞋就要五、六塊,手套也是很貴的,不過手套還有球是學校供應的,但鞋就要自己想辦法,我家裡因為父親當廚師,所以生活還過得去,因此球鞋都穿新的,只要有一點破舊,我爸爸就幫我換新,因此那時我們隊上有一位山地人每天都跟在我後面,做什麼呢?就是等我鞋不要時趕快接收過去。
「戰前雖然物質缺乏,但我們仍然克服一切困難去享受棒球的樂趣,但戰爭期間就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二次大戰後我在公賣局服務,原本以為不會再碰棒球了,但有一天有人跑到公賣局來找我,問我是不是某某人,是不是嘉農畢業的,是不是打過棒球,我都說是啊,我就是你們要找的洪太山。原來他們是為了即將到來的第一屆省運,要組棒球隊,所以特地來找我這個有棒球底的人加入他們的球隊中。
「他們要我當他們球隊的捕手,在嘉農時代我就是捕手,不過話說回來,當捕手的人真是天下最笨的,那麼多裝備在身上,而且有功沒賞的。雖然我當過捕手,不過並沒有一下子就答應他們,是後來他們又來了好幾趟,才勉為其難的點頭。」
「第一次練習時,隊友大家彼此間才第一次見面,雖然是首次見面,可是卻對守備位置互不相讓,有的人說要當投手、有人的說要當游擊、捕手等,我一個人就靜靜地站在一邊不說話,等大家都把位置搶好了,就只剩下中外野這個位置沒有人要,大概是中外野守備範圍太大,所以沒有人願意吧,而在我看來只要不再叫我蹲捕手,其他什麼位置我都可以,而且我一直對自己的腳程很有信心,所以守中外野、雖然要兼顧左右兩邊,但我想還是可以勝任,所以就站在中外野了,沒想到這一守就是到退休,大家也都忘了我曾經是位捕手這件事了。
「守備位置是大家搶,而打擊順序是有人排的,有一個是所有人當中年紀最大、自稱是教練的站出來,他主動安排全隊的打擊順序,在此之前他也沒看過我打棒球就竟然把我排在第四棒,我說這怎麼可以,在我心目中第四棒是一支球隊勝負重要的位置,我趕緊對他說我擔當不起,一聽到我這麼講,其他人就紛紛說那我來好了,結果第四棒還是用搶的,我則打第三棒。
「球隊組好了,就準備去打比賽了,那時候參加省運是這樣子的,以我們所住的高雄為例,先在高雄地區打比賽,冠軍的隊伍才能代表高雄打省運,我們也是眾多報名的隊伍之一,我們的隊名叫做『前鋒』,比較特別的是,我們是旅居高雄的澎湖弟子所組成的。
「但比賽最後我們並不是第一,冠軍是旗津的一支球隊,而且他們還邀請我一起去打省運,不過被我拒絕了。那時我們隊中就有人提議,與其不能代表高雄參賽,倒不如回澎湖代表家鄉參賽,反正澎湖也沒有棒球隊打省運。這個提議獲得大家同意,而且縣府的人也贊成,但條件是他們不出錢。那時高雄在地的澎湖人有很多是搞營造業的,營造業在當時又很景氣,所以他們就拿錢出來讓我們成軍。」
「沒想到我們這支連高雄都選不上的球隊,到了省運卻過關斬將一路到冠軍戰,冠軍戰我們的對手是嘉義,隊中有我嘉農的學長蘇正生,這一場比賽我是拚命的打安打、有一局我打了一支全壘打,跑過一壘往二壘時,守二壘的蘇正生竟然往我頭上敲說:『你打夠了沒!
「嘉義代表隊還有另一位嘉農學長陳耕元(台東縣縣長陳建年之父),他打擊非常的好,在二十個打數當中擊出十支安打,打擊率是五成,而我也是打擊率五成,不過是三十個打數擊出十五支安打,所以最後打擊賞被我拿走了。
「提到打擊,很多人都說我打擊好,問我打擊的秘訣,我是覺得不論什麼運動都得提到技術這個『術』字,沒有其他的方法就是練習而已,守備也好打擊也罷,都是一樣的,練到你能體會,然後就很自然地反映在你身上,為什麼同樣一個位置、差不多速度的球,有的人擊出去就是平飛有力量,有人就是滾地球,為什麼,這和每個人擊球技巧有關,這些都是要靠體會而來。再舉劍道為例,當你擊中對手時的瞬間,如何將你的腰力貫注在你的劍頭上,才有擊中時的爆發力,這都靠練習才能體會出。
「守備也是一樣,為什麼有人球接的那麼流暢,有人就接的『零零落落』,這都和練習程度有關,照說接滾地球是球彈跳上來的那一剎那是最好接的,因為太高你就不好掌握接球點,但什麼樣位置才好接也是要靠練習。早期高雄代表隊有一位內野手姓王,守備位置是三壘,他有個外號叫做「怪手」,為什麼呢?因為我們一般內野接球是手套面向上,然後將球接進手套中,但他不一樣,他是球滾過來時,用手套下壓,好像用手套把球蓋住那種樣子。有一次我們和來訪的日本隊比賽,對方的監督看到他守備的動作就說:『我們日本也有這種接球動作的球員,這種人真是怪手』,所以我們都叫他怪手。有好幾次他在守備時,明明很多球一看就是安打,他卻很快地跑向前然後用手套把球蓋住,把打者刺殺,這種絕技實在很不容易,他也是靠著不斷練習才熟練的。
「不斷練習是很重要的,但如果真要問我打擊技巧,我個人是這樣的,當我在擊中球那一剎那,才將整個身體的力貫在上頭,而雙手則將扭轉毛巾一般地用球棒把球拉出去,做到這兩點才能使你的球出後加速旋轉,飛得更高更遠,這就是我身材雖然不起眼,但卻常能把球擊遠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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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以此文獻給台灣第一代四棒、洪太山。
洪太山口述、曾文誠記錄
洪太山,曾加入嘉農、台電、彰銀、味寶等隊,亦是1951、1953年台灣棒球遠征菲律賓,第一亞洲杯成棒賽隊員,以打擊強著名,可說是台灣棒球史上第一代的四棒代表性人物。
「我父母親都是澎湖人,我父親在日據時代是廚師,他在十七、八歲的時候被我祖父從澎湖帶到台灣來學廚藝,初期他雖然有一技之長,不過過得是居無定所的日子,哪裡有工作就到那裡,也遠到過基隆,還曾上過客輪周遊世界,後來到嘉義找到一份日本人幫廚的工作,生活才安定下來,接著就回澎湖老家娶了我媽媽,然後生下我。
「會談我爸爸是因為我之所以唸嘉農就是父親叫我去的,那時候嘉農是最難考的學校,所以他要我去試試看,另一個目的是去打棒球,爸爸要我考嘉農,然後參加嘉農的棒球隊。
「我小時候唸公校時就打過棒球,當時嘉義小學有球隊的學校不多,有一所都是日本子弟就讀的『旭小學』棒球隊是最有規模的,其他幾個台灣人唸的公校就沒有那麼普及了。那時候一般的台灣小朋友是不敢打棒球,因為棒球很硬,打在身上很痛,所以沒有幾個人敢試,也許是我從小運動神經就不錯,跑步比同年齡的小朋友還要快,因此我們學校有一位山田日本老師想要組球隊時,我就跑去參加了,不過那時候棒球的隊員組成和現在不太一樣,是成績好的學生才有進球隊的資格。
「我們球隊的使用球都是學校提供的,一般說來,少棒所打的都是軟式棒球,有一些社會組的球隊會打準硬式,而真正的硬式棒球則是高校棒球隊或是社會組隊在打的。
「小學雖然打軟式球,但怕球的人還是很多,那時山田老師組棒球隊,他是當然的教練人選,第一次練習時,他負責打球給所有選手接,但問題是沒有人願意當捕手,因為怕被球打到,因為我很想參加球隊就自告奮勇的說我可以,結果我蹲下之後,老師才發現我用右手接球左手傳球,山田老師一看就大罵你開什麼玩笑,那有左手的人當捕手的。不知道是好勝心還是很想打棒球,我就自己改成左手接球右手傳球,也因為是剛接觸棒球不久,所以改成哪一手好像都差不多,因此在守備上就很快適應,但在打擊時則還是用左手,那時候台灣島上大概只有我是右投左打吧。
「在當時棒球風氣是非常盛的,不管是哪一級的棒球比賽總是吸引很多觀眾,在球場邊幫球隊加油,主要的比賽場地是在嘉義公園棒球場舉行,只要有比賽就有球迷來,我父親就是一個標準,一碰到比賽他就把廚師的工作交給其他人,自己就跑去看球了,就因為他愛看棒球,所以才會鼓勵我去打棒球、去唸嘉農。
「講起來在進嘉農棒球隊之前,我學棒球都是玩票性質,老師不是很專業,而我們也沒有很認真的練,直到進嘉農之後。嘉農棒球隊會強,教練近藤兵太郎是很重要的關鍵。那時候嘉農的學生除了讀書之外,都要做農科實習,連棒球隊也不例外,所以我們都得利用有限的時間加緊練習,每天從下午一直練到天晚看不到為止,而天黑之後並不代表就可以休息,而是跑步練體能,真的是很充份利用時間,也練得很苦就是了。
「近藤老師真的是一位很嚴格而負責的教練,嘉農棒球的教練只有他一個人,頂多偶而有一些校友回來幫忙而己,因為那時候學長學弟制是非常嚴格的,像很多學弟就不太敢和蘇正生(1931嘉農棒球隊中外野手,曾獲甲子園大賽第二名)講話,所以校友回來是很管用的,不過多數的時間都是只有近藤老師一個人在操練,每天他都是一個球一個不斷地打給我們接,不對的動作再重複做,不過這種嚴格的訓練的方式也嚇壞了不少人,我記得林喚州到嘉農不到一個禮拜就跑了。
「那時候台灣高校棒球隊還是以北部學校為主,像台北一中(現建中)、台北商業(現台北商專)、台北工業(現台北科技大學),高雄的有高雄中學、高雄工業,而嘉義有嘉義中學、嘉義農林等。實力方面各校都不錯,不過台北幾校、嘉農、雄中都算是第一級的。在以往各縣市都會齊集到台北圓山棒球場(現中山足球場)去爭奪甲子園的台灣代表權,不過到了我們那時候,圓山棒球場已經不見了,改成陸軍醫院,所以台灣中等學校棒球賽就改在現在的台灣大學棒球場舉行,雖然比賽的地點改了,不過觀眾還是很多。
「戰前(二次大戰)物質已經不是很充裕,所以打棒球就更困難,在我看來棒球是所有運動當中最花錢的,人多且每個人都要有手套,除此之外,動不動就把球的縫線打裂開,實在是很花錢。我記得那時警察一個月薪水差不多是三十幾塊,但一雙棒球釘鞋就要五、六塊,手套也是很貴的,不過手套還有球是學校供應的,但鞋就要自己想辦法,我家裡因為父親當廚師,所以生活還過得去,因此球鞋都穿新的,只要有一點破舊,我爸爸就幫我換新,因此那時我們隊上有一位山地人每天都跟在我後面,做什麼呢?就是等我鞋不要時趕快接收過去。
「戰前雖然物質缺乏,但我們仍然克服一切困難去享受棒球的樂趣,但戰爭期間就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二次大戰後我在公賣局服務,原本以為不會再碰棒球了,但有一天有人跑到公賣局來找我,問我是不是某某人,是不是嘉農畢業的,是不是打過棒球,我都說是啊,我就是你們要找的洪太山。原來他們是為了即將到來的第一屆省運,要組棒球隊,所以特地來找我這個有棒球底的人加入他們的球隊中。
「他們要我當他們球隊的捕手,在嘉農時代我就是捕手,不過話說回來,當捕手的人真是天下最笨的,那麼多裝備在身上,而且有功沒賞的。雖然我當過捕手,不過並沒有一下子就答應他們,是後來他們又來了好幾趟,才勉為其難的點頭。」
「第一次練習時,隊友大家彼此間才第一次見面,雖然是首次見面,可是卻對守備位置互不相讓,有的人說要當投手、有人的說要當游擊、捕手等,我一個人就靜靜地站在一邊不說話,等大家都把位置搶好了,就只剩下中外野這個位置沒有人要,大概是中外野守備範圍太大,所以沒有人願意吧,而在我看來只要不再叫我蹲捕手,其他什麼位置我都可以,而且我一直對自己的腳程很有信心,所以守中外野、雖然要兼顧左右兩邊,但我想還是可以勝任,所以就站在中外野了,沒想到這一守就是到退休,大家也都忘了我曾經是位捕手這件事了。
「守備位置是大家搶,而打擊順序是有人排的,有一個是所有人當中年紀最大、自稱是教練的站出來,他主動安排全隊的打擊順序,在此之前他也沒看過我打棒球就竟然把我排在第四棒,我說這怎麼可以,在我心目中第四棒是一支球隊勝負重要的位置,我趕緊對他說我擔當不起,一聽到我這麼講,其他人就紛紛說那我來好了,結果第四棒還是用搶的,我則打第三棒。
「球隊組好了,就準備去打比賽了,那時候參加省運是這樣子的,以我們所住的高雄為例,先在高雄地區打比賽,冠軍的隊伍才能代表高雄打省運,我們也是眾多報名的隊伍之一,我們的隊名叫做『前鋒』,比較特別的是,我們是旅居高雄的澎湖弟子所組成的。
「但比賽最後我們並不是第一,冠軍是旗津的一支球隊,而且他們還邀請我一起去打省運,不過被我拒絕了。那時我們隊中就有人提議,與其不能代表高雄參賽,倒不如回澎湖代表家鄉參賽,反正澎湖也沒有棒球隊打省運。這個提議獲得大家同意,而且縣府的人也贊成,但條件是他們不出錢。那時高雄在地的澎湖人有很多是搞營造業的,營造業在當時又很景氣,所以他們就拿錢出來讓我們成軍。」
「沒想到我們這支連高雄都選不上的球隊,到了省運卻過關斬將一路到冠軍戰,冠軍戰我們的對手是嘉義,隊中有我嘉農的學長蘇正生,這一場比賽我是拚命的打安打、有一局我打了一支全壘打,跑過一壘往二壘時,守二壘的蘇正生竟然往我頭上敲說:『你打夠了沒!
「嘉義代表隊還有另一位嘉農學長陳耕元(台東縣縣長陳建年之父),他打擊非常的好,在二十個打數當中擊出十支安打,打擊率是五成,而我也是打擊率五成,不過是三十個打數擊出十五支安打,所以最後打擊賞被我拿走了。
「提到打擊,很多人都說我打擊好,問我打擊的秘訣,我是覺得不論什麼運動都得提到技術這個『術』字,沒有其他的方法就是練習而已,守備也好打擊也罷,都是一樣的,練到你能體會,然後就很自然地反映在你身上,為什麼同樣一個位置、差不多速度的球,有的人擊出去就是平飛有力量,有人就是滾地球,為什麼,這和每個人擊球技巧有關,這些都是要靠體會而來。再舉劍道為例,當你擊中對手時的瞬間,如何將你的腰力貫注在你的劍頭上,才有擊中時的爆發力,這都靠練習才能體會出。
「守備也是一樣,為什麼有人球接的那麼流暢,有人就接的『零零落落』,這都和練習程度有關,照說接滾地球是球彈跳上來的那一剎那是最好接的,因為太高你就不好掌握接球點,但什麼樣位置才好接也是要靠練習。早期高雄代表隊有一位內野手姓王,守備位置是三壘,他有個外號叫做「怪手」,為什麼呢?因為我們一般內野接球是手套面向上,然後將球接進手套中,但他不一樣,他是球滾過來時,用手套下壓,好像用手套把球蓋住那種樣子。有一次我們和來訪的日本隊比賽,對方的監督看到他守備的動作就說:『我們日本也有這種接球動作的球員,這種人真是怪手』,所以我們都叫他怪手。有好幾次他在守備時,明明很多球一看就是安打,他卻很快地跑向前然後用手套把球蓋住,把打者刺殺,這種絕技實在很不容易,他也是靠著不斷練習才熟練的。
「不斷練習是很重要的,但如果真要問我打擊技巧,我個人是這樣的,當我在擊中球那一剎那,才將整個身體的力貫在上頭,而雙手則將扭轉毛巾一般地用球棒把球拉出去,做到這兩點才能使你的球出後加速旋轉,飛得更高更遠,這就是我身材雖然不起眼,但卻常能把球擊遠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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