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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傳藝金曲獎見囉!
金曲風向球--最佳藝術音樂專輯獎 &最佳跨界音樂專輯獎
(撰文: 劉馬利/資深音樂人兼媒體人)
(節錄)
是「玩弦四度」?還是「完全四度」? 不論如何,完全音程是中世紀最純淨的和聲。越單純,可塑性便越高,所有的可能性皆可一觸即發。傳統的弦樂四重奏編制,「玩弦」與「完全」,遊走於古典、爵士、流行、搖滾、民族音樂等等,不同凡響的創意。
【金曲風向球--尋找唯一】
大家好, 很榮幸受主辦單位的邀稿, 更深覺與有榮焉, 入圍者很多我都認識喔!
金曲風向球--最佳藝術音樂專輯獎 &最佳跨界音樂專輯獎
(撰文: 劉馬利/資深音樂人兼媒體人)
這就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聲音,是獨一無二的,可以延續世代,是一股無形而強大的力量。儘管百花齊放、百家爭鳴,但也不失為欣欣向榮的小確幸。
這是一個可以延續世代的聲音。霸王項羽的雄才大略、重情重義,虞姬對愛情的忠貞與勇氣,大時代的故事,以西洋交響曲,加上傳統的「文武場」更收畫龍點睛之效,不以成敗論英雄,司馬遷如此,班固如此,馬水龍當然更如此,要不然馬水龍教授為什麼在《霸王虞姬》交響組曲裡,序曲中劈頭就以擊樂再加上一陣氣勢磅礡的管樂合奏,隨即再下行的詭異音程,是否預示了這位悲劇英雄「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的結局?
從極簡到繁複,音符與歌詞不斷的排列組合,儘管世代交替,我們總是在心中保留一小片空白,來裝進所有變換的軌跡,是改變的喜悅,是溫故而知新,從台北室內合唱團的《原色》到現在的《寂靜之聲》,回歸合唱藝術的起點,來享受這最單純的美好不斷進化的過程。
名家配名琴,千里馬需遇上伯樂,方可如虎添翼。甫獲柴可夫斯基國際音樂大賽銀牌獎的曾宇謙與奇美博物館的合作已是多年來的默契,6年前當他榮獲西班牙薩拉沙泰國際小提琴比賽首獎及最佳演奏獎,奇美文化基金會便提出發行薩拉沙泰作品集的想法,於是這張專輯應運而生,誰是千里馬?誰又是伯樂? 名家與名琴,兩者皆是。
2015年剛好是史克里亞賓離世一百年的紀念。雖說他早年深受蕭邦音樂的影響,但在鋼琴作品中卻保有俄國深沉的音樂風格。鋼琴家沈妤霖在音樂中加上溫暖醇厚的色彩,行雲流水般注入一股東方的禪意。演奏家的用心,表現在旋律與和聲之間所隱藏著內聲部線條,似乎想要為我們揭開作曲家不會告訴我們的音樂密碼。
音樂的承先啟後,我們可從這四位台灣中生代的音樂家身上得到印證,楊聰賢、洪崇焜、曾毓忠、鍾耀光的作品與國家交響樂團所產生的火花,不論是反映在生命體悟的《失落之歌》、與自然界對話的《Vox Naturae》、色光的概念出現在管弦樂與電子音樂之間的《光影》,以及融合傳統戲曲音樂的極致表現《北管交響曲》,喜見從中找到屬於自己的聲音。
記憶中的琴音,在《妹妹與我—家庭錄影機》中記錄著一對雙胞胎姐妹的童年回憶,生活中的感動,自己與另一個自己,陳年的影像與新創的旋律,那泛黃的影帶成為她們生命中最美麗的彩帶,過盡千帆,何其有幸得以有機會窺視到她們記憶中的吉光片羽。
國樂與鋼琴,猶如冰火交融的雙重暢快,華洋共存的和諧,這種《琴懷》,已臻化境。陳薩的琴音頗具蕭邦的詩意,不論是氣定神閒、靜謐安寧、離愁別緒、悲壯失意等,皆有「請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誰家之天下」的豪氣干雲。
是「玩弦四度」?還是「完全四度」? 不論如何,完全音程是中世紀最純淨的和聲。越單純,可塑性便越高,所有的可能性皆可一觸即發。傳統的弦樂四重奏編制,「玩弦」與「完全」,遊走於古典、爵士、流行、搖滾、民族音樂等等,不同凡響的創意。
HAYA樂團的《瘋馬》,掙脫了音樂的邊界,與天地合一,音樂,本該屬於大自然,不論如何的循環輪迴,無邊無際,聲音的本質仍然回歸於自己,「萬變不離其宗」再次獲得印證。
Journey on the Road,連珮如用琵琶來記錄她的旅行樂誌,在大海與沙漠相連的天邊,遠離家園去尋找那未知的驚喜,我們聽到琵琶的音色倏忽變化,清楚描繪每一個瞬間凝望的側面,不論是以花喻景、思憶恩師之感懷、迢迢長路、我們總能從音符中破解作曲家深藏多年的密碼。
勞苦功高的評審委員,你們很幸福能夠充分的享受這每一位音樂家所精心製作的心血,但如果要從中選出一張「第一名」,恐怕難如登天,但唯一可確信的是,這些入圍的專輯每一個都是「第一」,也是「唯一」。實至不一定名歸,但是我們都曾被這些音樂家們的創作所動容,謹此,向這些辛苦耕耘的音樂工作者致上最真誠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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