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徵稿「說另一半的壞話」
以及「說感恩的話給另一半聽」
原本只是很純粹的一個想法
我想透過傾聽和聊天的方式
讓自己在經營書店以外
還有新的收入來源
我沒有想過真的會有實現的一天
現在傾聽、聊天、陪伴
已經成為我生活的日常
有時候我太太沒力史翠普會問
你待會有工作嗎
我說待會有個 Meeting
可能是手相諮詢、宇宙圖書館
解憂大叔時間或夢想陪跑
總之如果要使用到耳麥說話
我會跟她說
她就會在那個時段
戴上耳機聽音樂
降低干擾,對我們彼此都是
這是長久以來的默契
因為我的工作性質是
傾聽他人的煩惱
從腦科學出發
協助委託人梳理她的思緒
覺察她自身的情緒
提示她可能沒有留意到的線索
未來可能採取的行動方向
給予初步的解決方案
今年以來,我接觸了許多委託人
她們大多都有和另一半溝通上的課題
有的是面臨是不是要步上紅毯
成為朝夕相處的另一半
有的是婚姻已經走不下去
或者準備要打離婚官司
或者已經在打離婚官司
或者離婚官司已經糾纏多年
或者打完離婚官司但人生停滯了
心靈受創或走不出來
我原本只是傾聽和陪伴
沒想到也會碰觸到婚姻裡的課題
有時候找我談的是太太
有時候找我談的是一對夫妻
有時候找我談的是
那個愁眉不展的先生
婚姻諮商什麼我完全不懂
我很純粹的只是想要瞭解
結婚前不都是以幸福美滿為前提
最後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我很好奇,所以是說了什麼
或做了什麼
最後來到無法挽回的時刻
孩子怎麼辦,未來該怎麼辦
就像薩提爾引導式對話
我沒有去上過類似的課程
我是從委託人的口述口故事當中
學會了伴侶之間應有的良好溝通模式
當然我的另一半沒力大人
給我很豐富的材料可以學習
我們剛結婚的前三年經常在吵架
因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而且我們幾乎二十四小時近距離接觸
現在也是這樣的模式
只有經營書店和出版社那幾年
有時候我們會分開比較長的時間
就是真正的上班時間我得去工作
坦白說,我並不能成為模範丈夫
也不是個理想的情人
我的溝通和表達能力
並不能成為所有人的表率
但我可以替委託人找到適合的溝通模式
或是好好傾聽委託人想說什麼
因為大部分的人
都覺得別人沒有好好聽我說話
或是別人根本就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我在乎什麼,我想討論的那個點
有些話真的找不到頻率對的人說
我的想法很純粹
委託人付了錢給我
我會花時間好好聽她想說什麼
我會覺察到她在乎的點
以及讓關係開始失衡變質
可能是怎樣的因果走到現在的狀態
我不會用前世的什麼什麼
或是冤親債主那一套來安慰人
我純粹是協助並且陪伴我的委託人
去面對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去看待關係裡的美好和裂痕
我相信只有真誠的說出內心話
只有說出自己的感受和委屈
壓抑、埋怨與憤怒
我們才能在關係裡找到和另一半
可以緊緊相繫的那條紅繩
當初不是月老許諾你們要白頭偕老
所以你們都忘記了嗎
我就像個雞婆的提詞人
在人生或婚姻的舞台後方
小心翼翼的拿著大字報
提示對方你承諾要愛她的啊
你說過要好好照顧她一輩子
不要忘記說出「我愛你」
「我心疼你」「我願意」
「我能明白你的感受」
「我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謝謝你給了我這個家」
不要忘記說感謝的話
不要只會說埋怨的話
婚姻其實沒有那麼複雜
是你們把它想得太複雜了
我們要的東西很簡單
一個安穩的生活
一個懂我的人
一個體貼另一半
願意站在對方的角度來設想
我們不滿的是
你怎麼可以不尊重我
你怎麼可以不問我的意見
你怎麼可以不先商量好
你怎麼用這樣的態度使用金錢
你怎麼不能體諒我的感受
你怎麼可以說出這麼傷人的話
你怎麼可以忽略我的需求
你為什麼不能好好聽我說話
你為什麼每天那麼晚回家
連一句招呼都不打
你為什麼要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你為什麼不願意分擔我的煩惱
你為什麼不願意支持我的想法和決定
你為什麼總是有那麼多理由和藉口
你為什麼總是在生氣
你說的話我不再相信了
你說的話有一半以上是假的
你說的承諾沒有一件實現的
你的收入永遠都不夠我們生活
你的花費永遠都超出我的掌控
你的決定都不想讓我參與讓我知道
你甚至不曉得自己在幹什麼
其實你愛的是你自己吧
我們又何必在一起苦苦相逼
如果這是你要的婚姻
那我可以不要了好嘛
這一年,我聽了類似的對話
重複了好多次好多次
多到可以倒背如流
現場演給對方看
我想告訴妳的是
其實如果要好好生活在一起
就要好好說話,好好傾聽
好好的感謝對方為自己所做的事
不要當作自來水,當作理所當然
我聽過劉嘉玲說過的一句話
讓我非常地感動而且奉為婚姻金句
因為劉嘉玲和梁朝偉這對夫妻都是演員
也難免會和其他演員對戲或曖昧
婚姻中的波折和風浪也不是沒有過
可是劉嘉玲在採訪中對記者說
「兩個人要分開很容易,重點是你想不想跟這個人在一起。」
婚姻的相處藝術到底是什麼?
劉嘉玲的答案是:「就是忍,但一定不是你一個人忍。長久的婚姻一定是相互的,你以為自己在忍別人,其實人家也在忍你,你以為自己很好搞定啊?」
我不會公開委託人和我講的所有細節
但我很清楚,尊重、溝通、包容、說真心話
說感恩的話,說甜蜜的話,說疼惜的話
婚姻哪有走不下去的呢
其實過不了的都是自己這一關。
所以「設計你的每一天」社團長期徵稿
要學習說另一半的壞話、埋怨、真心想說的話
也要學習說感恩的話、甜蜜的話、疼惜的話
去支持對方的想法很不容易
但為了長久的婚姻,我願意!
我是銀色快手,我的工作是解憂大叔。
很高興在人生這個階段認識你。
20210901 PM 01:38 現在對另一半說愛還來得及
同一屋簷下劉可力 在 講劇時辰到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七公主》能成功拯救收視嗎?
~ 這劇救唔救到收視?肯定得啦,奧運期間黃金時間平均只得十幾點收視,基數這麼低,頭五集直播收視只要有二十點或二十一、二點,已經可以被媒體用「飈升」去報導。如果頭五集仲係唔過二十點,表示慣性唔睇可能開始形成,不喜歡大台的網友到時又可以搵小鳳姐。
~ 套劇收視會唔會高呢?監製度橋時可能這樣計數,根叔(劉丹)同三個女做骨幹的《愛回家》,平均收視經常有25點以上,《七公主》係根叔同七個女的故事,多左四個女喎,收視照計唔倍升,都應該有三十幾啦!搞下笑啫,數肯定唔係咁計,咁都得嘅下次肯定開《十公主》、《廿公主》啦,反正大台咁多女藝人。
~ 之前宣傳因為香港勇奪首面奧運劍擊金牌,大台食住個勢,提前推出有劍擊內容的《七公主》,為左劍擊熱收看的觀眾肯定失望啦,要去到第四集先有些少劍擊場面,成套劇大體上是《同一屋簷下》式的尋親故事,透過每個女性的不同遭遇,容易泡製一些敢人故事,這種形式容易被家庭觀眾接受,而網民批評的老土重複公式,對大台擁躉來說,正是這劇的優點,他們就是鍾意睇這些公式,大變動如《刑偵》反而好唔鍾意。當然,每個階層都有唔同睇劇口味,啱你口味,睇得開心的,就繼續睇啦,唔駛理別人點講。
~ 既然四個女兒都用了金庸小說的女角名字,不如劉丹的名字由百方改埋做正淳仲襯(段正淳出自《天龍八部》,段譽之父,有一妻及五個情人及五名女兒)
~ 黃翠如擔正女一,自然又遇到大量演技唔得的批評,今次飾演一個為利是圖的大狀,表情硬繃繃,又吊起把聲講對白,真是令人看得唔多舒服。她亦繼續她特有的「環保派」演技,即時無論喜怒哀樂、內心糾結、心慌意亂、晴天霹靂、威迫利誘、嚴詞審問,套人真話⋯,大致都係差不多的表情,相當慳水慳力。不過,這個問題看來不會影響她在大台的地位,因為她夠聽話,《七公主》同《那些我愛過的人》,原來都是臨危受命,放棄休息去頂替李佳芯,憑這點大台一定唔會虧待佢。之前《逆天奇案》中,蔣祖曼「律政女神」的大狀角色設定,同顧靈珊其實大同小異,不過蔣祖曼處理得外剛內柔,不慍不火,個人覺得好睇好多,縱使演技如此,但應該影響唔到黃翠如在大台的地位,做藝人,有時好運重要過好戲。
~ 可以令我睇完頭一個星期,主要因為林夏薇,顧語嫣這角色好睇過《逆天奇案》的Wing姐,她在法庭一幕,之後同靈珊的對立,應該是頭兩集的重頭戲,可惜遇到個「環保派」對手,火花無預期效果,搞到第一集重點變左靈珊那場所謂性感戲。不過語嫣第二集潑屎一幕,又真係睇到充滿黑人問號,首先邊度搵這麼多原材料?當她自己生產,一個沒有私家車的人,又如何運輸咁大筒屎去到法庭門口,仲要等人打完官司出來,才走去潑,點可能無人發現,無人阻止?
~ 另一個交足功課的是高寧,但真係有點怕她側邊的「一拳超人」,啲對白好炒耳。點解要咁憎家姐做大狀呢,家姐依足法律程序,沒有犯法,又唔係百分百同衰人打官司,又無害過佢,做乜咁嬲呢?而且自己仲同過黑社會大老一齊,個底又唔算乾淨,有點自相矛盾。
~子誠做好人,仲要去溝女,可能是另一看點。
#七公主 #劍擊呢
同一屋簷下劉可力 在 龍應台 - Lung Yingtai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文字,如酒,宜「品」。慢慢、細細,品讀。
讀完,帶著書來聊聊?
台北:08/16
屏東:08/22
台東:09/06
高雄:09/20
鄉親簽名趴踢、支持街坊書店:08/21,潮州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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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武山下》小說後記
......屏東在台灣的最南端。小鎮潮州孕育了這本書。
一個閩、客、原住民混居的五萬人小鎮,還是那種辦紅白事或選舉動員時要用塑膠布把街道圍起來的鄉下,滿載著人的單純與溫潤......
書中所有的人物都是虛構的,唯一真實的是人物的精神,所以不必對號入座。只是下回走進任何一個鄉間小鎮,你知道,馬路上走著的、市場裡蹲著的、田裡頭跪著的,斗笠和包頭布蒙著的,皮膚黑到你分不出眉目的,每一個人,都有他生命的輕和重、痛和快,情感負荷的低迴和動盪。
......臉書上的十幾萬讀者,更是神奇。生活在四面八方各自的國度城鄉,奔馳在情境相異各自的生命軌道,卻因為文字的牽引而心靈時時有約,蜂因蜜而翹首。書成,跟他們默默的、樸素的文學陪伴有關。——龍應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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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棵樹 2020/06/30 中國時報
龍應台
這個世界突然變得非常喧譁。語言成為辯論的工具,而且辯論的舞台,不熄燈,不謝幕,不關機。
在這無止盡的喧譁中,我坐在水一樣的溶溶月光裡,納悶:語言,怎麼只有一種用途呢?生命明明不是只有辯論。
月亮升到了山頂,夜露重了,草葉尖一顆露水滿盛月光的檸檬色,在微風裡搖搖欲墜。
貓頭鷹的叫聲,穿透桃花心木的層層樹葉,傳到夜空裡。小獼猴蜷曲在母猴的懷裡,母猴窩在相思樹凹下的樹杈中。
山豬用凸出的白牙撬開一塊長滿青苔的石頭,野兔驚慌一躍而起。
村莊外面的墳場,一片喜悅的蛙鳴;地下的白骨,曾經是肉身,情慾飽滿、愛念纏綿,肉身化為白骨灰燼,跟大武山的泉水淙淙同一個節奏。
小鎮住在廟旁的農人在半醒半夢時,看見自己死去的母親走進來,摘下包著花布的斗笠,在床角默默坐下。
每一片樹葉,都有正面和背面,正面光滑美麗,可是實質的葉脈都在背面。語言,怎麼不用在生命安靜而深邃的背面呢?
辯論一千次樹是什麼、樹應該是什麼,不如走進山中一次,看一棵樹。
人,直立起來走路,離開了大海,離開了森林,離開了獸群,也離開了星空。不再認識大海森林,不再理解蟲魚鳥獸,不再凝視星空以後,其實也離開了最初的自己。身體越走越遠,靈魂掉落在叢林裡。對細微如游絲的空、飄渺似銀河的光、沉浮於黎明邊界的空谷之音,不再有能力感應。
如果我停止辯論了,那是因為,我發現,一片枯葉的顏色所給我的感動,超過那許多偉大的、喧譁的、激動的舞台。
小說,不必辯論。
將近三年的大武山下生活,原來僅只是為了失智的母親,陪伴她走「最後一哩路」,卻意外讓我回到大海和森林,重新和蟲魚鳥獸連結,在星空下辨識回家的路。北大武、南大武兩座山峰巨大如天,卻有著極為溫潤的稜線,陽光把溫潤的線條映在土地上,農人就在那片被磅礴大山柔軟覆蓋的土地上,深深彎著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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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中所有的人物都是虛構的,唯一真實的是人物的精神,所以不必對號入座。只是下回走進任何一個鄉間小鎮,你知道,馬路上走著的、市場裡蹲著的、田裡頭跪著的,斗笠和包頭布蒙著的,皮膚黑到你分不出眉目的,每一個人,都有他生命的輕和重、痛和快,情感負荷的低迴和動盪。
插圖也不是插圖,而是我寫作時邊查資料邊做的塗鴉筆記。譬如寫到食蟹獴──天哪,食蟹獴到底長什麼樣子?得仔細看,看了還不夠,得自己畫一遍,確切知道他的兩撇白鬍子長在臉上哪個部位,才算認識了。含羞草,人人都覺得太普通了,不值一顧,我卻要看個明白,才知道,四枝葉柄必須長在一起,仔細端詳,算算每一枝葉柄上的葉子是互生還是對生,總共有幾瓣葉片,含羞草的花,是哪一個濃度的粉紅?在想像一條狼狗身上有斑馬的黑白紋時,就隨手畫,手隨著想像走,畫出來了,我就認識了他。本來畫一條老狼狗,後來想想,小鬼小時候,家裡的張大頭應該還是個小貝比,所以改畫一隻貝比狼狗,斑馬紋。
檳榔樹──到處都是,每天看見,但是,我真的看見了嗎?總以為他的樹幹就是挺直的一根柱子,仔細看了,才發現,檳榔樹幹的粗細、色澤、紋路,葉苞從樹幹抽出來的地方,有無數的細節。塗鴉,補足了文字的不足。我的筆記本,因此充滿了做功課的線索斑斑:撿起的枯葉、貓咪的腳印、翻倒的咖啡、偶落的花瓣,還有無數亂七八糟的塗鴉。
手繪地圖,是因為在書寫時,左轉有天后宮、右轉有茄苳樹、東邊是毛豆田、西邊是香蕉園;員外住南邊、小鬼住北邊、製冰廠在前面、文具店在後面……轉來轉去自己都昏了頭。畫了地圖,小鎮就清晰而立體了。
至於小鎮地圖是真是假?讀者不妨帶著小說去旅行,按圖索驥走一趟文學行腳。
小說裡那麼多植物、動物? 動物植物原來是人類的叢林姐妹,我們把姐妹毒了、殺了、滅了、吃了,剩下少數的,我們連他們的名字都不屑於知道。我承認,是的,我是帶著匍匐在地的謙卑和感恩在書寫他們的;他們,不是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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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東在台灣的最南端。小鎮潮州孕育了這本書。
一個閩、客、原住民混居的五萬人小鎮,還是那種辦紅白事或選舉動員時要用塑膠布把街道圍起來的鄉下,滿載著人的單純與溫潤。
哥哥應達讓我無條件霸佔了他的家,感冒臥床時雅芬帶藥來探視。離鄉背井來自菲律賓的Emily每天早晨九點把美君帶到我書桌旁,留在我視線所及範圍內,我低頭工作,她餵美君喝牛奶。我的思緒進入了大武山的迷幻世界,但是一抬頭,看見媽媽坐在眼前,就覺得安心。
郵差從騎樓裡來電話,「你的包裹。」傾盆暴雨中,電話裡的聲音,聽起來混沌。我下樓,帶一罐凍頂烏龍,希望這全身濕透的人回家能喝杯熱茶。
劉日和夫婦帶了工具來,胼手胝足幫我建築了一個雞園。鐵絲網做成可以開關的籬笆門,好像五十年代家家清貧、戶戶養雞的時光,我開始每天有新鮮雞蛋可以當早點。
肇崇非常慷慨地贈我以時間,帶我到深山裡沒有路的地方看滿林紫斑蝶,看溪水最清澈的山的倒影。
在潮州常常接到包裹。米,是親自種稻的人碾的;鳳梨,是親自扎下「栽阿」 的人採的;蜜棗,是每天巡果園的人摘的,每次果園空了以後,他都「悵然若有所失」;芒果,是老是擔心炭疽病侵襲的那個人種的;蓮霧,是不斷在尋找新品種的人親手剪下來的;文心蘭,是一株一株花細細看的人精心培養的……
走過潮州的街道,一路要打招呼。走過花店,花店的老闆跟你說,女兒進了山地門的舞蹈團。走過屋簷下的蛋餅攤子,要停下腳聊一會兒天;邊揉麵,他邊告訴你,當年是怎麼跟一個東北老兵學了做餅,沒想到現在成為謀生的絕技。
買了六份蛋餅,帶去給按摩店的員工吃。要他們搶空檔趁熱吃,他們就在放了熱水、為客人浴足之前,到廚房裡把蛋餅給吃了。然後說,「是哪一家的,怎麼這麼好吃。」
按摩店那細細白白的女老闆,拿出一片編織,說,「你看,圍巾已經幫你打了一半,只剩下一點點毛線了。」
轉個彎經過飯湯店,愛讀書的老闆娘追出來說,「怎麼這麼久沒見到你,有新鮮竹筍,煮給你吃好不好?」
人在山林,城市裡的情義網絡仍舊讓我依靠。一稿粗成,交老友楊澤審閱。他永遠有辦法在不徹底擊潰你的前提下把致命的缺點誠實說出來,而他提醒的每一件事,都像一條細線必須找到的針眼。
稿成,開「第一讀者校對趴踢」,幾個資深文青、一疊厚厚稿紙、數杯淡淡甜酒,一頁一頁節次傳閱,這個閉門閱讀趴踢,一開就是好多個接力小時。啟蓓、文儀、齊湘、應平、逸群、信惠、筑鈞、如芳、狄沅、存柔、于瑤……
塗鴉的信手拈來,往往畫得不倫不類,性格如春風的貞懿就會溫柔救援,三兩下指點,原來東歪西倒的隨筆,看起來竟然也有點像插圖了。
臉書上的十幾萬讀者,更是神奇。生活在四面八方各自的國度城鄉,奔馳在情境相異各自的生命軌道,卻因為文字的牽引而心靈時時有約,蜂因蜜而翹首。書成,跟他們默默的、樸素的文學陪伴有關。
鄉間旅次,雲煙歲月,接受這麼多的人間「寵愛」,無法不覺慚愧。唯一能夠回報的,也只有我親手耕種的文字。
06/15/2020於屏東潮州
#大武山下龍應台
#大武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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