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Sir:經典日劇《同一屋簷下》有一集講,弟妹得知二家姐酒井法子並非親生姐姐,於是刻意疏遠,例如自己洗衣服、洗碗碟、打掃房間……使二家姐很不開心。
直至大哥江口洋介訓斥弟妹的無情,他的說法使我很震撼,令我感受到文化差異。他說家務向來是二家姐在家裏負責的工作,弟妹把家務拿回自己做,而不讓她處理,是沒有尊重她。
換轉是香港人的慣性,以香港電視編劇的作風,結局應該會是酒井法子心想:「原來沒有血緣便不用做家務,正呀!」又或者,當弟妹知道和二家姐沒有血緣,便把更多家務交給她,更加呼呼喝喝,毫無保留地勞役她,直至她對弟妹破口大罵。(罵的時候要奏起背景音樂🎶)
這就是價值觀的差別。
對待強者,不讓他解決問題、不讓他盡展所長、不讓他面對挑戰,是最強烈的不尊重。強者做事的主要目的,就要為了做一點事而已。所謂成果只是於無可避免的死亡發生之前,拿來推動自己做一點事。
釣勝於魚。你走去街市買條魚,拿去給岸邊的釣魚發燒友,免費送給他,叫他早點回家,是最大的侮辱。
同一 屋簷下2 大 結局 在 潘小濤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三個良心青年,多謝你們,也多謝記者手足。
【沒有痕跡的死亡—沙嶺公墓】
「G2019 7」、「G2020 1」⋯⋯一組組的數字列舉在小山坡的石碑上,而每一組數字都代表着一群曾經在世上活着的人。
在上水新屋嶺扣留中心附近有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名為沙嶺公墓。或許大家未曾聽過這個地方,沙嶺是香港政府專為無人認領屍體而設立的墳場,一具具無人認領的遺體最終會被運到這裏埋葬。
由羅湖道巴士站步行幾分鐘,沿着路牌上的指示便能到達沙嶺的墓地。濛濛細雨下,這個毫不起眼的地方更顯荒涼。由於在此落葬的都是無人認領的遺體,清明節也不會有人前來掃墓、更不要說平日有人會特地前來拜祭素未謀面的先人。
埋葬在沙嶺公墓下 沒名沒姓的靈魂
近日,在FACEBOOK上有一則貼文受到網民熱烈討論,當中說到有熱心人士到訪此地拜祭這些被埋葬在沙嶺土地下的無主孤魂、又說到其中一些逝者是無名無姓、死因無可疑的手足。
雖然我們沒法求證近幾個月來下葬的遺體是否與網民所說被自殺、被失蹤的反送中抗爭者有關,但石碑下的全都是沒人認領的先人遺體,他們勞碌一生、最後卻靜悄悄的離開人間。可悲的是,或許親人們也不知道他們經已逝世的消息。
這天早上,有三個男孩手攜着白色鮮花來到公墓拜祭已故的先人,他們都是看到FACEBOOK的貼文而特地前來。「我相信呢到一定有啲人係手足嚟嘅,今日特登入嚟睇吓佢哋,好想佢哋知道呢個世界仲有人記得佢哋,亦都希望大家唔好忘記佢哋曾經存在過。」其中一個男生,阿朗說道。
石碑上冷冰冰的數字,代表着一個個無主孤魂生前的唏噓與無奈、逝世後的孤獨與悲哀,亦記載着生命的無常。「數字唔係淨係代表一個名或者一個人,背後仲包含埋佢哋嘅夢想、經歷同埋痛苦,但而家只係變咗一堆數字,其實都幾無奈。」另一名男生阿天說道。他們皆認為每一個人也不希望自己死後被葬在公墓、沒名沒姓地化作用於分類的數字。「好肯定每個人都想有人會喺自己死咗之後記得自己,但佢哋而家連留低自己個名嘅機會都無,一塊無人理嘅石板就係佢哋一生嘅總結⋯⋯」阿唐無奈地續說。
的而且確,這個世界殘酷得很。如他們所說,一個人在死後被人徹徹底底的遺忘,那跟從來沒存在過在世上有何分別?據網上資料,2020年1月到3月中已有73具沒人認領的遺體在此下葬,也是說平均每天也有一個人在生命終結後被化為數字。同時,香港人在這段時間面對着各種的不安,包括網上相傳被失蹤與被自殺的案件,而他們三人均相信自己踏着的泥土下,都埋葬着在這場運動中喪命且死因無可疑的同路人。「始終未完全有實質證據,所以大家有所質疑都好正常,但我覺得一定有,因為我冇辦法相信中共會唔殺人⋯⋯專制政府講話冇死人就一定有死人。」阿朗充滿疑惑的說。此時,他身旁的阿唐搶着說「中共殺人好正路、六四都冇死人啦。」
運動的犧牲者
說到家人對這些網上傳言的反應,站在墓前久不作聲的阿天也重新加入討論。「我屋企人唔信架,佢哋係藍絲嚟⋯⋯佢覺得所有嘢都係美國佬策劃。」他無奈的苦笑。或許阿天的父母依然相信,早在六月時梁先生的離世也是美國人的安排,住在同一屋簷下的他只能對他們的思想感到無奈。
阿唐則表示自己的家人完全相信抗爭者被失蹤及被自殺的事情,並認為家人「信到開始有恐懼」。「佢哋叫我唔好出去抗爭,咩都唔好做,(香港)有事嘅話就即刻走,最緊要唔好死⋯⋯本身極權係唔會攞條鎖鏈去綁住你㗎嘛,只可以利用恐懼令到我哋每個人乜都唔敢做。他認為若果香港人要屈服在這種恐懼下,大家最後只會失去所有一切,變回書本《1984》裏的人民。「佢哋唔係冇怨言,只係習慣咗自己綁住自己,最後係沉默嘅絕望之中死亡,呢個就係我哋嘅結局。」
死亡、麻木與平反
自從周梓樂在去年11月逝世後,他們都對生死極為感概。「可能佢同我同年,我而家每一秒擁有緊嘅嘢⋯⋯其實佢都應該有資格去擁有,但事實係佢無機會再去擁有未來。可能大家年紀越嚟越大就更加會去反思,同佢一樣年紀嘅時候我喺度做緊啲乜嘢。」阿唐說。周同學的離世,除了遺留下一份傷感外,亦令他們明白到生命的脆弱。
縱觀歷史,三個男生同時表示台、韓等地在追求民主的路上也出現很多被自殺及被擄走的個案,但若果國民最後成功爭取地方上的民主,便可以繼續追查真相、得到平反的機會。「平反呢一件事其實已經付出咗好多生命、好多時間同好多血汗,大家都只係希望為手足換取一句『佢冇做錯到』。」阿唐說。「但輸咗歷史就會話我地係一班暴徒⋯⋯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阿朗補充道。
有人認為香港人已經對這些荒誕無稽的事感到麻木,三個男孩則認為大家不能過份責怪香港人有這樣的反應。「一路keep住每一單都擺咁多心血就冇人推動呢件事(運動),得到平反嘅機會就會越嚟越細⋯⋯麻木唔係對件事冇咗感覺,而係要面對現實。」阿天認為與其不斷糾纏在同一事件上,倒不如做一些實際的事替在運動中犧牲的手足作平反。「麻木一定會有嘅,但係都要提醒返自己要做好自己嘅本分、做好自己嘅角色。雖然係今日嘅香港好難,不過都要繼續行落去。」阿朗說。
在墓地 論生死
「香港每日都有好多人死,不過冇人想死咋嘛。雖然我都唔想死,但係咁如果到我度冇辦法⋯⋯咁啱個政府睇中左我都冇辦法㗎嘛⋯⋯我琴晚發夢自己俾人掟咗落樓。」阿唐說到。他表示,正常人也會有這種想法,因為整個社會氛圍導致了這種恐懼。「就算自己冇參與其中,冇上前線、亦都冇受到實際嘅警暴威脅,但自己身邊一定會有人經歷緊呢啲事,而呢一啲諗法同恐懼就會潛移默化咁樣存入自己嘅內心。」他續說。另一邊廂,阿天亦表示自己在夢中被警察以槍指頭。
他們站在石碑前,沉思默想了好一會兒。有些人死後的身份被抹去、成為沒名沒姓沒親人的無主孤魂,有些人則在雙十年華的歲數死得不明不白。面對這一切荒謬絕倫之事,他們彷彿看透了人生。
「身邊嘅人隨時都會唔見,所以要更加珍惜身邊嘅人。或者唔係死,可能係坐監呀、流亡呀,一世都唔會再見到佢哋,所以每日都應該要對身邊所愛嘅人表達多啲啦⋯⋯同埋每次見面都當係最後一次。」阿朗無奈地說,阿天與阿唐說笑「好老土
呀。」他則回應道「係咁㗎啦。」
「日日(自己)都嗌好想死,但當同死亡好接近嘅時候,我先發覺我唔想死⋯⋯坐監我都驚何況係死?我認我怕死㗎。」阿唐跟我說。「比起坐監,我寧願死。」阿天駁斥他的說法。他們又表示,「雖然堅持好難,但係都要行落去,易就唔使你做啦。」
說到這裏,雨勢漸大,他們都堅持在雨中完成這個訪問。男生們剛才放下的鮮花被雨水沾濕、白色的花瓣都被泥土沾污,而那為逝者點燃的幾枝香亦熄滅了。在石碑前被雨水沾濕至溶爛的鮮花與香燭,猶如那些死後沒名沒姓的人一樣,曾經在世上出現過,但又彷彿沒存在過。
「嘩好大雨,噢去唔到新屋嶺啦。」他們原先計劃到訪「悲情」的沙嶺後,再步行至鄰近「瘋狂」的新屋嶺。
IG: littlehker / James W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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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 屋簷下2 大 結局 在 堅離地城:沈旭暉國際生活台 Simon's Glos World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沈旭暉國際政治夢工場 🎬🇮🇱🇵🇸】《特拉維夫辣着咗》:以巴衝突電影,對香港「第三道路」也有啟示?
以色列駐港領事館是香港最活躍的領事館之一,每年舉辦的「猶太電影節」佳作紛呈,是認識中東局勢的理想切入點。不少朋友一聽是以色列領事館做幕後推手,都以為充滿「大以色列主義」,其實電影要國際風行,早已不可能單一教條化,即使是處理敏感的以巴衝突亦如是。電影節邀請到開幕電影《特拉維夫辣著咗》(Tel Aviv on Fire)優先場,得主辦方親身解釋安排這電影的用意,背後彷彿對香港也有啟示。
六日戰爭後,以巴世仇的日常接觸
表面上,電影以1967年的六日戰爭為背景,實際上,卻是當下拍攝的一齣「戲中戲」。提及六日戰爭這場以色列兼併了東耶路撒冷等地、大敗阿拉伯聯軍的關鍵戰役,早已是無數電影的題材,以色列傳統思維認為那是先發制人的軍事奇蹟、以寡敵眾的正義之戰,阿拉伯一方則強調以色列是侵略方,畢竟它至今仍未撤出約旦河西岸、加沙地帶、戈蘭高地等佔領區。由於現實生活依然深受這場戰爭影響,要有以巴雙方都接受的「中立客觀」詮釋,就像香港目前局勢要有藍黃雙方都信服的敘述,除了「林鄭月娥無能不堪」這個跨立場全民共識,基本上,沒有任何可能。
我數年前帶學生到以色列考察,也進入了約旦河西岸的巴勒斯坦人自治區,對一牆之隔的兩地差異,深有感受,《特拉維夫辣著咗》的背景,也反映了當代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主角巴勒斯坦青年是電視台的一名低級劇組人員,電視台位於巴勒斯坦自治政府首府所在的拉姆安拉,接受巴勒斯坦金主贊助,他本人卻住在以色列政府控制、單方面宣佈首都所在的東耶路撒冷,每天上下班,都要經過以色列軍警設立的check point(這種check point,近來香港人也越來越熟悉)。電視台雖然是巴勒斯坦所建,觀眾卻包括以巴雙方民眾,畢竟當地兩族人民雜居已經難以分割,就是東耶路撒冷也是以巴勒斯坦人為60%的多數,教人想起在以色列期間,不少以巴旅行社根本在合作搞項目,有時候勢同水火,有時候卻水乳交融。以色列軍官偷偷喜歡阿拉伯甜品豆泥hummus,戲中戲的巴勒斯坦女明星卻和已故領袖阿拉法特一樣,鍾情法國巴黎生活品味,反映非黑即白一類陶板形象的背後,可以很立體。
電影的1967「戲中戲」,就是在這種張力下開拍。「戲中戲」講述巴解游擊隊派出女間諜,刺探以方軍事機密,結果在以色列軍官和巴解領袖之間發生三角戀情。巴勒斯坦金主自然要求結局符合巴人利益,電視台老闆也強調劇集是獻給「1967義士」,喚醒新一代巴勒斯坦人的抗爭意識,不是純粹要來娛樂。但由於這名主角在路過check point時被以色列軍官留難,謊稱自己是該劇集主編,軍官一家又剛巧是劇集粉絲,於是就變成了受以色列軍官控制的線人,最終他真的因為「熟悉猶太人思維」,而成為了電視台主編,卻被以色列軍官沒收了護照,換取他就範、撰寫「女義士下嫁以色列軍官」的大團圓結局。
這樣的情節自然誇張,但其實只是借題發揮,反映以巴日常生活。在早已不可能完全切割的現實,無論以色列怎樣擴大猶太殖民區、巴勒斯坦人怎樣不定期發動起義襲擊,甚至有美國、聯合國等「外國勢力」的加持參與,都不見得以巴雜居的局面,在可見將來會改變。同一屋簷下,終歸還是要早晚相見的共生下去。就像香港的黃營、藍營,如果可以,一方住在香港島、一方住在九龍半島,各自有自己的法定假期、語言文字、生活習慣、民選議會……自然更好。但現實上,談何容易?
「第三道路」各取所需,一切從私利開始?
於是,在巴人金主和以色列軍警雙重壓力下,「戲中戲」半推半就,出現了出人意表的結局。巴勒斯坦女義士原訂和以色列軍官舉行婚禮,巴人金主的劇本是義士在婚禮期間引爆自殺式炸彈,以色列軍官則希望二人圓滿成婚。最終,卻安排了那名軍官粉墨登場,飾演喬裝成猶太教拉比的警察,當場拘捕一對新人,令婚禮辦不成、炸彈也爆不成,雙方卻能各取所需。對以色列軍官而言,他一夜之間成為「電視明星」,還要是正面英雄人物,足以在親友面前炫耀,不需要再拘泥結局。而對巴勒斯坦金主而言,這樣的結局能夠令劇集生存下去,還有「Season 2」,滿足了收視的基本要求,皆大歡喜。當雙方的私利能夠被滿足,國家民族大義,卻能夠輕輕放下,這自然是很犬儒的觀點,但某程度上,卻是世界各地走得成「第三道路」的寫照。
電影在以色列叫好叫座,就是打中了這種深層心態,而又能以喜劇方式表達出來,就沒有令人太尷尬的場面。放了在香港,當下有沒有拍出這種喜劇的可能?恐怕會變成《低俗喜劇》,導演也許還是護旗手…… 不了。畢竟以巴雙方交手多年,心底裏都知道了存在勢力平衡,也放棄了完全同化、征服、驅離對方的念頭。但在香港,其中一方卻自居泰山壓頂、有財有勢,念念不忘要改變一個地方的原有生活習慣,有了這樣的前提,和平談何容易?甚麼時候香港能出現我們的《特拉維夫辣著了》,就像甚麼時候可以有具真正意義的對話,大概,就是雙方找到勢力平衡之時了。
明報週刊,2019年11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