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謠搖滾之父——現在,他當然多了一個新的頭銜,諾貝爾文學獎得主Bob Dylan, 生涯寫了將近400首詞。
驚人的數量,直接體現在份量上,由大塊文化出版的中譯本,分為七冊,拿在手裡,就像磚頭一樣重(這不是誇飾)。
在一月號《文訊》雜誌寫了一篇書評,貼在這裡。
〈用藍調和詩歌唱醒了一個時代—10首歌讀巴布.狄倫歌詩集〉
《巴布.狄倫歌詩集》並不是一本書的名字,它的英文書名《Bob Dylan, The Lyrics: 1961—2012》簡單向讀者交代了幾個關鍵字:巴布.狄倫、歌詞選集,以及它所跨越的年份。
《巴布.狄倫歌詩集》也不是一本書,而是一套叢書的集合,繁中譯本將它劃分為七冊,每一冊在線性的時間序列中相連(這意味大歷史之河),並以不同的創作時期為分野(這代表個人的轉型與探索)。是的,想料理狄倫學(Dylanology)這門繁複的、處處鑄下謎語的學科,非得這麼大費周章不可,尤其在狄倫榮獲諾貝爾文學獎之後。
世人熟知的狄倫印象,是民謠歌手,是搖滾巨星,「作家」狄倫大抵只出過兩本書:1960年代摹仿垮世代風格,晦澀難解的小說《狼蛛》,以及發表於千禧年之初備受讚譽的回憶錄《搖滾記》。狄倫所以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憑藉的仍是他的歌詞,或者說,歌詞中藏孕的詩意與想像力。
這套書集結了將近400首詞作,時間跨度從1961年狄倫發行首張專輯之前,延伸至2012年的晚近作品《暴風雨》。台灣的出版社邀集了詩人、學者與音樂人共同翻譯,期盼這七冊書能成為華人世界狄倫歌詞的最佳譯本。
要在短短數千字的規格內評論橫跨半世紀的歌詞,原先就不可能(另一個衍生問題是:我是要評論狄倫的詞本身呢?還是譯者的譯筆?),此外,在紙上「閱讀」歌詞也有其不適切性(倘若你是個從未聽過狄倫歌曲的讀者)。
比較實際的作法,是我拉出一條動線,它類似時間的廊道,有清晰的軌跡,讓人見證那個當初從明尼蘇達搭便車到紐約闖蕩的小伙子,如何穿透各種思潮的迴聲,遊走於不同的文化圈子,最終形塑出20世紀一面輝煌的心靈景觀。
這條廊道同時也收納了「時代的聲音」,即狄倫透過他自己的作品,替身處的各個時代拓印出的集體奮鬥、思索乃至於陷落。漫漫的時光中,新的聲光覆蓋上舊的,他的洞見和寓言,都在音樂休止處沖積成一片豐美的文字綠洲。
我精選了十首歌,它們是我理解狄倫的索引,也具備導讀的功能。
⚡️ 你是我繼續上路的原因(Don't Think Twice, It's All Right, 1963)
文學中有所謂的「行路文學」文類,音樂裡也有「行路歌謠」,以孕育狄倫的美國來說,行路歌謠可溯及山歌、草根民謠與源自南方各州的庶民音樂。〈別再多想,沒事了〉(Don't Think Twice, It's All Right)是歌者將踏上一條漫長孤寂的道路前(that long, lonesome road),和有緣無份的心上人別離的時刻,給自己的一次精神喊話:即使我在路的暗處,前方困頓難行,別多想,一切都會沒事的。
這首歌收錄於狄倫第二張專輯《自由不羈的巴布.狄倫》(The Freewheelin' Bob Dylan),那時,狄倫剛抵達紐約的藝文漩渦格林威治村,與長他幾歲的女友談著戀愛,〈別再多想,沒事了〉洋溢出的樂觀,是他彼時的心境寫照。
⚡️ 如果上帝在我們這一邊(With God On Our Side, 1964)
美國總統就職宣誓的典禮上,新任總統手按《聖經》,隨著首席大法官宣讀誓詞,最後一句便是:「我祈求上帝的保佑。」(So help me God)美國以基督教立國,宗教與道德是維護社會秩序的兩大支柱,而宗教與道德,向來是狄倫詞作中探討的主題。
〈上帝在我們這一邊〉(With God On Our Side)收錄於狄倫生涯最富政治意識的一張專輯《時代正在改變》(The Times They Are a-Changin'),時值民權運動方興未艾的燃點,狄倫在詞句間來回替換上帝的位置,有時祂與敵人(西班牙人、德國納粹)站在一起,有時又回到我們這一邊。
年紀輕輕的狄倫,世故老成地向人探問:什麼是正義?以上帝之名,是否惡也可以為善?
⚡️ 每個人都在做愛,就在荒蕪街(Desolation Row, 1965)
1960年代中期,狄倫「封印」了抗議歌手的形象,他戴上墨鏡,揹起電吉他,舞台上鋒芒畢露,轉型成一名搖滾歌手。《六十一號公路重遊》(Highway 61 Revisited)便是狄倫替吉他「接上電」(go electric)的產物,專輯中塞滿咆哮呼嘯的歌曲,唯獨收尾曲《荒蕪街》(Desolation Row)延續出道時的民謠語彙。我以為,這是狄倫刻意採用的編曲手法,如此,才能把那條街的故事說得完整,講得清楚。
《荒蕪街》長十一分鐘,比制式的三分鐘流行歌更有容量收納一長串的人物和奇想:莎士比亞筆下的羅密歐和奧菲麗亞,《聖經》裡的諾亞與撒馬利亞人,扮成羅賓漢的愛因斯坦,他們交相行走於荒蕪街,在那裡活了又死,死了又活。歌詞中有一句「我必須重新排列那些臉,再一一取上別的名號」(I had to rearrange their faces, and give them all another name)。
那條幽幽的荒蕪街,兩側貼滿浮浪者的臉。
⚡️ 星星不會墜落,去找點樂子(Goin' To Acapulco, 1967)
狄倫化身搖滾巨星的那幾年,有一支五人樂隊陪著他世界巡演,那支樂隊來自加拿大,當時名為The Hawks。1966年,狄倫騎摩托車時遭遇了一場車禍,逼使他暫離公眾視野,退回烏茲塔克的屋舍隱居、療養。
狄倫於是召來The Hawks(他們即將更名為The Band),陪他在地下室閉關寫歌,眾人洋洋灑灑Jam了一百多首,灌錄為傳說中的《地下室錄音帶》(The Basement Tapes),〈去阿卡普爾科〉(Goin' To Acapulco)是這段沉潛時期的產物。
阿卡普爾科是墨西哥的一座港市,以夜生活聞名。海港會引來水手,有水手上岸處就有妓女戶。「地下室」階段的狄倫不再文以載道(以現時的說法是:放下偶包),他在〈去阿卡普爾科〉換上一副輕鬆姿態,「她喜歡去巨大的地方,安頓在那裡等我靠近」(she likes to go to big places, and just set there waiting’ for me to come),明眼人都讀得出來,狄倫在暗示什麼。
⚡️ 愛只不過是個髒字(Love Is Just A Four-Letter Word, 1968)
狄倫初抵格林威治村,便與當時的民謠皇后(Queen Of Folk)瓊.拜亞相遇,1963年,兩人在金恩博士發起的「向華盛頓進軍」遊行中,一同上台演出,那是歷史性的一天—就在同一場遊行,金恩博士發表了震古鑠今的「我有一個夢」演說。
狄倫與拜亞的感情一如60年代的時局,起起伏伏。最早拜亞是狄倫的樂壇先進,很快地,狄倫的巨大名聲就淹沒了拜亞。1968年,拜亞錄製了一張全是狄倫作品的翻唱專輯《任何一個今日》(Any Day Now),包含一首狄倫本人未曾詮釋過的原創曲〈愛只不過是個髒字〉(Love Is Just A Four-Letter Word)。
「沒有比這更荒謬的了:愛只不過是個髒字」(there was nothing more absurd than that: love is just a four-letter word),錄音室裡,拜亞船過水無痕似地輕聲唱著。時至今日,狄倫從未在任何場合演唱過這首歌。
⚡️ 我自靈魂深處為你而寫(Tangled Up In Blue, 1975)
〈鬱結衷腸〉(Tangled Up In Blue)公認是整個70年代狄倫最好的一張專輯《血路斑斑》(Blood On The Tracks)的開場曲,也是狄倫做為一名「不可靠的敘事者」(Unreliable Narrator)集大成之作。歌裡,時間的概念消解了,昨日、今日、未來都幻化成一個浮想。
地域的限制也被打破,東岸、西岸、北方的林地、南方之城、布魯克林的蒙塔格街,美國各地處處是歌者搜索舊情人的所在。在那既被濃縮又無限拉長的時空中,狄倫安插了各種可能性,他在第一人稱與第三人稱之間轉換自如,也在「說的」與「唱的」之間自由擺盪(其實,你要說這是一首饒舌歌也沒有問題)。
「夜晚的咖啡館樂聲迴盪,革命在空中飄揚」(there was music in the cafés at night, and revolution in the air),狄倫如此形容地下室的同黨們。越戰結束的年代,他們藏身在那裡發出抒情的噪音。
⚡️ 魔鬼或上主,你得服事某個人(Gotta Serve Somebody, 1979)
狄倫是猶太人(另一位頗具資格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加拿大詩人歌手李歐納.柯恩同樣是猶太人),70年代晚期他受洗為基督徒,個人創作跟著宗教信仰而變動,帶來所謂的「宗教三部曲」,1979年的《慢行列車駛過來》(Slow Train Coming)正是第一部,專輯封面清楚出現了十字架。
雖然信的是神,狄倫比誰都知道他的歌是唱給世俗大眾聽的,他在〈你得服事某個人〉(Gotta Serve Somebody)創造了一種眾生平等(或者,眾生同樣精神匱乏)的世界觀,無論名醫或董事長、街頭太保或高官巡警、喝威士忌的或啃麵包的、打地舖的或睡彈簧床的,每個人都得服事某個人,向他告解,赦免自己的罪。
諸多人物角色中,包括用毒的性成癮搖滾樂手、叫Bobby的或叫Zimmy的,狄倫毫不避諱將自己置入這首歌的情節座標內,反正上主會保佑他的,他沒在怕。
⚡️ 活在政治掛帥的世界(Political World, 1989)
1989年,柏林圍牆倒塌,坦克車駛入天安門,冷戰告終,蘇聯即將解體。種種價值瓦解而待重新建立,狄倫彷彿大夢初醒似的,回到他擅長的政治歌曲領域,〈政治掛帥的世界〉(Political World)依他自己的說法是:「這幾乎像是〈上帝在我們這一邊〉的更新版本。」
狄倫用激烈的、帶著攻擊性的言語,拆解那政治掛帥的世界:愛沒有生存的空間、智慧被關進監獄裡、慈悲被除名流放、勇氣是很久以前的事。他這樣不留情面把現實端到世人眼前,要人好好逼視它,那股憤怒與憂心,直追出道時寫下的〈戰爭大師〉(Masters Of War)。
如今,時間又過了三十年,這世界變本加厲的,只剩政治。
⚡️ 人群很瘋狂,時代很奇怪(Things Have Changed, 2000)
〈今非昔比〉(Things Have Changed)是狄倫替電影《天才接班人》(Wonder Boys)譜寫的主題曲,電影主角是一名遇上寫作瓶頸的小說家(多麼熟悉的遭遇啊)。狄倫先到剪接室看了毛片,替歌曲準備寫作材料,後來完成的成品中,歌詞不無對電影的指射(譬如,他明白提到了好萊塢),由此我們可以理解,身為一個商業市場上的創作者,狄倫很清楚知道自己服務的對象是誰。
〈今非昔比〉發表於1997年的《遺忘的時光》(Time Out Of Mind)與2001年的《愛與盜竊》("Love And Theft")之間,正值世紀的交界,狄倫在歌中編織了一幅世紀末的圖像:「世界將會爆炸,如果聖經正確無誤。」「我站在絞刑台,隨時等待地獄大門洞開。」
整首歌的核心是這四句話:「人群很瘋狂,時代很奇怪。我曾經介意,然而今非昔比。」(People are crazy and times are strange. I used to care, but things have changed.)律動的韻腳中,狄倫冷眼旁觀著,他已經是過來人了,不會隨意掉入興奮的陷阱。
⚡️ 褪色的歌謠,沉入深藍的海底(Tempest, 2012)
2011年,狄倫在眾人千呼萬喚下首度來台演出,隔年,他發行生涯第三十五張錄音室專輯《暴風雨》(Tempest)。往後幾年,狄倫接續帶來另外三張專輯,卻都以翻唱曲目為主,因此存有一個可能性:《暴風雨》不無可能,會是狄倫最後一張以原創曲目為主的作品。
專輯同名曲〈暴風雨〉是一首長篇敘事詩,狄倫扮演一個老練的說書人,娓娓講述鐵達尼號沉船的故事(無獨有偶,《荒蕪街》也曾提到鐵達尼),狄倫在史實中融入他擅長的超現實意象:注滿淚水的酒吧、張開大門的宇宙、夢中下沉的船身。
「大船乘著海浪向前,航向一個預言中的黃金年代。」其實,狄倫自己也是一艘大船,一艘破冰的大船,打破了民謠與搖滾的疆界,粉碎通俗歌謠和嚴肅文學的界線。他用文字構築出一座座迷宮,文體自成一個江湖。
曾有人問他:「你的歌都關於什麼呢?」狄倫給了一個很狄倫式的回答:「哦!我的歌啊,有些關於四分鐘,有些關於五分鐘,還有一些,無論你相信與否,關於十一或十二分鐘。」
是啊,別忘了,狄倫文字的質地再好,負載的思想再精純,那畢竟是歌詞,與歌曲一體雙生。放在紙上閱讀,只得其一半,想完全潛入那條時間光廊,被狄倫的「聲音」醍醐灌頂,你仍得用聽的。
(註:文內歌詞中譯,取自馬世芳、陳黎、張芬齡、葉覓覓、崔舜華、蔡琳森、曾珍珍、余三奇、楊嘉的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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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日本動畫電影《劇場版 無敵鐵金剛/INFINITY》確定將於本月30日(2018.3.30)在台灣上映!
這部動畫電影改編自永井豪於1972年發表之經典動漫巨作《無敵鐵金剛》(Mazinger Z),被定位為永井豪畫業50週年的紀念作品;片中描述的故事,發生在電視動畫版時空的10年後,人類將再次把未來託付給昔日的英雄(兜甲兒)及其駕駛的無敵鐵金剛。
影片提供:曼迪傳播
《故事大綱》
過去,因為企圖征服世界的邪惡天才科學家 Dr. 地獄,而使人類陷入了滅亡的危機。但由於兜甲兒駕駛著被稱為「鋼鐵之城」的超級機器人—無敵鐵金剛,以及夥伴們的努力,才得以恢復和平。
如今,在那世界之戰結束後,已經過了十年;不再擔任機器人駕駛,而成為科學家的兜甲兒,某日在富士山的地底下見到了被埋在該處的超巨大遺跡—大魔神 INFINITY,以及同時出現其中的神秘生命體~「莉莎」。
就在此時,Dr. 地獄也神秘地復活了!而 Dr. 地獄打算利用 INFINITY 所潛藏的無限可能性,去完成他過去抱持的野心。
人類與地球面臨有史以來的最大危機!在千鈞一髮的緊要關頭,傳說中的英雄兜甲兒將駕駛無敵鐵金剛,再一次為世界和平挺身而出!
3月30日起,《劇場版 無敵鐵金剛/INFINITY》將在下列戲院上映:
【台北、新北、宜蘭】
信義威秀影城 / 喜滿客京華影城 / 哈拉影城 / 喜樂時代影城 / 喜滿客絕色影城 / 今日秀泰影城 / 美麗華大直影城 / 長春國賓影城 / 板橋秀泰影城 / 新莊國賓影城 / 宜蘭新月影城
【桃竹苗、台中】
桃園美麗華台茂影城 / 桃園統領影城 / 中壢星橋影城 / 新竹巨城威秀影城 / 苗栗頭份威秀影城 / 台中老虎城威秀影城 / 台中新光影城 / 台中秀泰影城
【台南、高雄】
台南國賓影城 / 台南南紡威秀影城 / 台南新光影城 / 高雄台鋁影城 / 高雄大遠百威秀影城 / 高雄喜滿客夢時代影城
2018年3月30日星期五,讓我們一起~指揮艇組合!
《認識 永井豪》
永井豪是「無敵鐵金剛」的原創者,本名為永井潔。
1945年9月6日出生於日本石川縣。
1964年3月東京都立板橋高等學校畢業。
1965年9月高中畢業後擔任石森章太郎的助理,開始進入漫畫界。
1967年獨立推出處女作《江戶名捕阿吉(目明しポリ吉)》,次年(1968年)憑《破廉恥學園》初露鋒芒。
1969年4月成立「Dynamic」製作公司,之後創作了包括《無敵鐵金剛》(1972年)、《惡魔人》(1972年)等200餘篇漫畫。
1980年以《淒之王》獲得日本第4屆講談社漫畫賞受賞。
永井豪小時候,他哥哥拿了一本手塚治虫的漫畫《迷失世界》給他看,他雖然完全看不懂,但是卻留下了深刻印象,並因此興起了當漫畫家的念頭,不過他在入行之際也曾遇過挫折。永井豪高中畢業後,去應徵漫畫家的助理,沒想到他的母親竟打電話到出版社叫對方不要雇用他!雖然永井豪知道母親是為了他的前途著想,但是他仍然堅持到底,最後終於成為石森章太郎老師的助理,展開他精彩、豐富的漫畫家生涯,創作出許多膾炙人口的漫畫作品。
《認識 無敵鐵金剛》
日本卡通《魔神Z》(マジンガーZ / Mazinger Z)是動畫史上第一部描述「人類坐在駕駛艙內操縱大型機械人對抗惡勢力」的動畫影集,改編自永井豪原作的同名漫畫,於1972年12月3日至1974年9月1日間在日本富士電視台首映,共92集。華視在1978年8月4日至1979年2月28日首播中文配音版本,並於六年半之後,1985年10月2日至1988年7月13日再次播映。
1978年,華視將《魔神Z》與續作《大魔神》(グレートマジンガー / Great Mazinger)合併,以「無敵鐵金剛」之名播出,首播時間為1978年8月4日至1979月2月28日期間的週一至週五18:00至18:30,其中《大魔神》的劇情部份,主要是在1978年11月28日至1979年2月28日播出,不過這期間還包含了少部分混雜的重播,以及挪至《大魔神》播放期間才放映的《魔神Z》集數。
1978年底,華視在播出《大魔神》第一集之際,曾在華視電視週刊與民生報刊登了這樣的劇情預告:
『從本集開始,敘述的是國隆與莎莎成年後的故事。為了要躲避赫爾博士的攻擊,研究所移至海上,以便可以隨時下潛。而「無敵鐵金剛」也經過一番改良,也更具威力。』
由於華視在播出時咨意施予的調整,使得《大魔神》全劇的架構並非依照原設定而行,以致於劇中人物的對白與關係必須大幅變動,藉以配合電視台方面的官方解釋來自圓其說,因而使得大魔神在台灣亦有「無敵鐵金剛二代」的稱呼。
儘管華視在對白做了更動,但整體劇情還是存在著一些難以交代之處,結果讓當年觀賞《無敵鐵金剛》卡通的小朋友們看得一頭霧水,惟有輔以市面所販售的漫畫做為參考,方能一窺《魔神Z》與《大魔神》這兩部前後作品的關係始末。
1978年,當日本卡通《無敵鐵金剛》在台灣播出之後,立即紅遍了大街小巷,幾乎所有的小男生都想成為操控無敵鐵金剛的柯國隆,當然也包括了我在內。而由孫儀填詞、汪石泉譜曲的中文版主題曲,鏗鏘有力的節奏讓人聽了不禁熱血沸騰,琅琅上口的歌詞一直傳頌至今。
無敵鐵金剛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武裝機械人,其日文原名為マジンガーZ(Mazinger Z),而マジンガ(Mazinger)是一個複合字,由 Machine 與 God 組合而成,意指有著魔神般巨大力量的機械人,而名字後面的 Z 則是指其製造成分(超合金Z),作為識別之用。
而只要一提到無敵鐵金剛,就會令人想起到他的親密伙伴—木蘭號。木蘭號本來是屬於非攻擊性的挖礦機器人,後來為了協助無敵鐵金剛消滅邪惡的機械獸,而加裝了胸前的木蘭飛彈,以作為攻擊之用。不過,木蘭號胸前這一對木蘭飛彈的造型實在是十分「突出」,使得「木蘭飛彈」從此在台灣成了波霸的代名詞。
無敵鐵金剛的故事,從機械兵團攻擊柯貝博士家裡的那一天開始。
柯貝博士就是柯國隆的爺爺,他為了對抗赫爾博士率領的邪惡機械兵團,設計製造出新一代的巨型機器人「無敵鐵金剛」來防衛地球。之後柯貝博士更積極著手研發性能更強、威力更大的無敵鐵金剛二代,也就是「大魔神」,並交由其子柯教授負責製造;但是還來不及製造大魔神,柯教授就在一場空難中不幸罹難了,而大魔神的設計圖也隨之失去蹤影。
邪惡的赫爾博士得知柯貝博士研發了無敵鐵金剛,便命令雙面人帶領機械兵團進攻柯家,欲將無敵鐵金剛佔為己有。結果柯家慘遭機械兵團的猛烈攻擊,柯貝博士因此受了重傷,而柯國隆與弟弟柯國盛因為上學不在家,而幸運逃過此劫。
柯國隆返家後,發現了氣若游絲的爺爺,柯貝博士在臨死之前將無敵鐵金剛的操作方法告訴柯國隆,並要他帶弟弟去找余教授。於是柯國隆在處理完爺爺的後事之後,便帶著弟弟投靠父親的摯友余教授,而無敵鐵金剛也被藏匿於余教授的光子力研究所(舊譯:原子光研究所)前方的游泳池裡。
為了讓無敵鐵金剛能有個合作抗敵的夥伴,余教授研發了木蘭號,並由其女余莎莎負責操作。無敵鐵金剛與木蘭號屢次面對機械兵團的攻擊,都能化險為夷,將壞人盡數消滅,但敵人卻總是越來越強…
另一方面,被大家以為在空難中喪生的柯教授,其實並沒有死,他在空難中奇蹟似地活了下來,並且依照其父柯貝博士的設計圖,完成了「大魔神」機器人。並將「大魔神」藏於海底,伺機而動。
終於,暗黑大將軍出現了!他帶領著七將軍,率領強大的暗黑軍團,以可怕的超強武力將無敵鐵金剛給毀掉了!而柯國隆也瀕臨死亡。為了救自己的兒子,柯教授終於現身,並且命令所收養的陳家偉駕駛「大魔神」機器人,援救柯國隆與無敵鐵金剛,最後總算將暗黑大將軍及其兵團徹底殲滅了!
之後,維護地球和平的使命,就完全轉交給陳家偉與其駕駛的「大魔神」了。而柯國隆與余莎莎卸下保家衛國的重任後,便偕手出國留學,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這就是「無敵鐵金剛」第一部(魔神Z)的結局。當我看到這裡時,著實楞了一下!為什麼不讓柯國隆來駕駛大魔神呢?親生的和收養的待遇怎麼差那麼多呀?!真為陳家偉感到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