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茜的世界周報》
【Catchplay紀錄片《雪地之光》獲得倫敦獨立影展最佳紀錄片以及尼泊爾國際人權影展最佳影片,片中描述世界之巔尼泊爾擁有獨一無二的絕世美景,但偏鄉孩子生活卻異常艱苦,無法接受妥善的教育。為了讓孩子擁有更好的人生,望子心切的父母從小便將孩子送到位於首都加德滿都的寄宿學校「雪地之光」就讀,希望能翻轉他們的命運。12年後,當年甫來學校的稚童已成青春煥發的少年與少女,多年未曾返鄉的他們,滿心期待卻又近鄉情怯,就這樣踏上一段長途跋涉的回家之路...... 】
{內文}
紀錄片<雪地之光>先映入眼簾的是扣人心弦的喜馬拉雅山之美,遼闊 無限 又純淨。但故事開展後,是截然不同的苦澀和心疼。
小小的身體裡,他們忍受著從小就得有的原罪,一種被生在太遙遠的尼泊爾喜瑪拉雅山,就注定被迫選擇的原罪。
(電影片段<雪地之光>)
山區的孩子必須在家庭與教育之間做選擇,孩子們來到這裡就無法回家了,他們沒錢回去,家人也沒錢過來看他們
父母親為當時才3.4歲的孩子們選擇了教育,送他們到萬里之外尼泊爾首都加德滿都的寄宿學校「雪地之光」,這裡專門為來自喜瑪拉雅山區的孩童,提供教育和翻轉人生的機會。
但在那個只想與父母在一塊兒的年紀,孩子們認為,自己被丟棄了,這是尼馬和澤琳德基心底埋藏的痛。
(電影片段<雪地之光>)
我家很窮,母親生下我幾天後就過世了,父親帶我來這裡時,他叫我在學校裡逛逛,再回來找他,然後他進辦公室談事情,等我逛完回來,他已經不在了,那天起,我再也沒見過他,也沒有他的消息
(電影片段<雪地之光>)
我今年16歲,我4歲就來了,剛來時我很孤單也很愛哭,我常常會想,為何母親送我到這麼遠的地方,有時我很難過,認為家人不愛我
帶著傷痕長大,12年後,三個幸運的孩子忽然得知,得以回家探望家人了。
(電影片段<雪地之光>)
見到母親時,我想把包包一丟,跑去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我應該會大哭吧
於是,他們開始展開不可思議的穿山越嶺的漫漫回家路,其中家最遠的尼瑪,搭機之後,要整整徒步15天,但透過攝影機的隨行貼身拍攝,看見尼泊爾驚人之美,也正是紀錄片最特別之處。
(電影片段<雪地之光>)
一開始我想,我到底來到什麼地方啊?景色十分優美,但生活條件是另一回事,這條路很難走。終於來到佛克桑多湖了,景色很美,湖水湛藍美麗動人,我們正在佛克桑多湖畔錄影,然後地震就來了,突然之間天搖地動愈搖愈嚴重,我們驚覺是地震,我很害怕,於是逃跑了。(7.9級強震襲擊尼泊爾),(震央位於加德滿都近郊)
,(約9千人罹難),(80萬間住家遭摧毀)
(電影片段<雪地之光>)
尼馬,走在雪上感覺如何?很難走,天色漸暗,但我們必須繼續走下去,桑波太累,幾乎跟不上我們,所以我牽起他的手,我們拿著手電筒,手牽著手同行
除了世界之巔的美麗之外,紀錄片最珍貴的還有當孩子們回到12年未見,地處極為僻壤的家鄉時,他們的震撼衝擊。
(電影片段<雪地之光>)
我父親是位喇嘛也就是僧侶,他整天忙著祈禱,也持續在修整房子,男人過得比較輕鬆一點,女人從早忙到晚,她們要早起 打掃 準備早餐 午餐,還要到田裡工作,回家後要幫先生和孩子們準備點心和晚餐,男人通常不必工作,只要坐著喝茶聊天,如今家裡有電視,晚上他們就看電視。我們都16歲,你上鏡頭囉,我們很不一樣,他不在乎自己的健康,他穿髒衣服,也不愛洗澡,我不懂,這種情況下如何生活,這樣可能會生病,沒有衛生設備的生活真的很難熬
(電影片段<雪地之光>)
(這是我嬸嬸)我4歲時,是她從村裡背著我一路走到加德滿都,之後我再也沒見過她
(電影片段<雪地之光>)
嬸嬸說,母親必須獨自處理…家中所有的問題,(4歲時父親生病,母親需養活全家人),那時我心中充滿了對母親的愛,如果我只想到自己,當然可以把你留下來,她的日子非常艱苦,她說如果沒受教育,什麼事也辦不到,她不希望我的未來像她一樣
幾個月後,三個孩子回到了,加德滿都的<雪地之光>重新找回家人缺席的記憶,和目睹家鄉的實況,他們生命如同重生。
(電影片段<雪地之光>)
幾乎所有人都在過苦日子,但是我學到了,如何面對恐懼與困難,並勇往直前,了解他們的生活,再與這裡的生活相比,我覺得,他們是把我從地獄送到天堂,然後自己留在地獄裡
電影最後,尼瑪說他要攻讀觀光旅遊,希望未來成為喜瑪拉雅山的導遊,而澤琳德基希望成為人權律師,有一天要為喜馬拉雅人的議題發聲。這是我們不知道的,遠在海拔8844米以上的故事,讓我們更謙卑 更知足 更尊重每一個生命的獨特與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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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電影】聖母峰:眾神的山嶺
作者:劉孟哲律師
自人類有登山史以來,聖母峰一直是眾多登山高手想征服的終極名山之一,也因此許多與其相關的電影不在少數,以近期而言,例如由美國拍攝改編自1996年珠穆朗瑪峰山難事故的「聖母峰」、由韓國拍攝以其國內傳奇登山家為背景的「喜馬拉雅:返家之路」等,而本作「聖母峰:眾神的山嶺」則是由日本拍攝,以名作家夢枕獏的小說「神々の山嶺」改編。
電影中描述日本孤傲獨行的登山家羽生丈二,一心挑戰前人未達的創舉,在冬季單獨無氧攀登聖母峰西南壁,其間佐以登山家兼攝影師深町誠的視角,從側面去挖掘羽生丈二的經歷。電影中除了呈現加德滿都的亂中有序、喜馬拉雅山脈的壯闊外,也忠實描寫了攀登聖母峰可能遇到的各種風險,例如雪崩、落石、高山症、凍傷等。
電影故事雖為虛構,但卻也與史實1924年英國登山隊攀登聖母峰時,George Mallory於登頂過程中失蹤,雖其遺體於1999年在海拔8150公尺處被發現,但因其隨身攜帶的照相機失蹤,故無法確定其團隊是否為登頂成功的世界第一人相結合,這也使得故事整體更有現實感。
電影中展現了登山家對於征服心中夢想的狂熱跟執著,看似瘋狂,但現實世界中確實也有各路高手以不同的方式挑戰聖母峰,近期最著名的例子就是當今的越野跑界天王Kilian Jornet,他在前幾年投入的「我的巔峰人生」(Summits of My Life)速攀計劃中,嘗試用最簡便的裝備與最快的速度挑戰地球上最困難的山岳,包含了法國白朗峰(Mount Blanc)、瑞士的馬特洪峰(Matterhorn)、阿拉斯加丹奈利峰(Mount Denali)、俄羅斯的厄爾布魯士峰(Mount Elbrus),南美的阿空加瓜峰(Mt Aconcagua)以及終極目標聖母峰等,最後在2017年5月間一周內輕裝登頂了聖母峰兩次。但即便強如Kilian,他也表達出想挑戰的是自己,而不是山;抑或是體會到登山該有的境界是爬的是山,而不是名氣,展現了不同的高度跟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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